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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7号兔子
陈晚看着这扇门,突然一脚踹了上去。
一下,两下,三下,越踹越用力。
酒吧的门质量都不好,年久旧损,第四下的时候就被踢开了。
门板弹在墙壁上砰砰响。
“陈老师——!”周蜜失声疾叫,挣脱钳制扑了过来。
陈晚迅速扫了一眼她的衣服,还好,是完整的。
周蜜一脸的泪,哭得抽不过气。
“他们不许我出来,捂着我的嘴,扯我的衣服……”
周蜜泣不成声,陈晚把她挡在身后,洗手间里的两个男人,正慌乱地系皮带,其中一个个高的指着周蜜,“说好了玩游戏,玩不起就算了!”
“我不上来,是你们硬拉我上来的!”周蜜气的浑身发抖,嗓子都喊嘶了。
“你这么大个人了,谁拉得动你啊,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装?算了算了,都走都走!”
高个男刚走一步———
陈晚伸长右手,“啪”的一声拍向门框,把门给堵住了。
“谁捂了她的嘴?”陈晚声音平缓,她的眼光太过直白,里面像有清冷的霜,一点一点能把人冻住。
高个男被她盯得心里犯怵,大声说:“我捂的。”
陈晚看了眼周蜜,周蜜咬着嘴,点了点头。
陈晚明了,突然抓住高个男的手腕,再捉住他的两根手指,狠狠地往后一掰。
毫无准备的男人,疼得嚎叫。
“我□□妈!臭婊.子!”
陈晚握住周蜜的手臂,“走。”
其他看热闹的人,在高个男的这句骂声里回过神,场面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堵着门,把陈晚和周蜜围住。
“别让跑了!”高个男气疯,妈的手指好像骨折了。他踉跄着从洗手间出来,左右晃头找东西。
“周蜜,现在开始数五下,数到五你就跑。”
高个男拎起一个啤酒瓶,陈晚迅速拿起酒桌上的话筒。
离门口只有几步远了,堵着门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太妹,她靠近她们的耳朵,对着话筒一声狂吼,尖锐的声音刺穿耳膜,小太妹“啊啊啊!”的尖叫,捂着耳朵直躲闪。
“跑!”
陈晚拉开门,使劲推了一把周蜜,周蜜跑了出去,下楼梯的时候她滚了好几圈,终于到大厅了,能看到酒吧大门了。
劫后重生的快.感!
“陈老师,我们———”
周蜜回头,身后空空。
“陈老师!”
**
陈晚慢了一步,被人揪住了胳膊。
“你这女人够烈的啊,老子还没碰她呢!”
高个男的啤酒瓶指住陈晚,“操,我手都断了。”
啤酒瓶口正对着自己,陈晚神色平静,她的嘴角一弯。
似笑,非笑。
高个男一怔一怔的,“……我靠!”
手上的啤酒瓶竟被她抢了过去。
陈晚拿着瓶子往桌上用力一敲,“哗啦”一声,玻璃片四处飞,瓶身断成两截,缺口参差不齐,尖锐如刀。
陈晚指着男人,语气如霜降,“我打了你又怎样,怎么?还想打回来?来啊,用这个。”
半截啤酒瓶抵在男人胸前,陈晚手指长白,却分外有力。
高个男懵了,咬牙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陈晚打心底的不屑,哼笑了声,“出息。”
“还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了,臭三八。”
高个男操起沙发上的话筒往她头上砸。
陈晚捏紧酒瓶,迎面挥了过去。
“啊!啊!啊!”哄叫四起,却又瞬间安静———
因为酒瓶和话筒都定在了半空。
男人的手被握住,陈晚的手腕也被抓紧。
霍星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拦一个,燥烈的气氛戛然而止。
他的眼眸漆黑,稍一用力,就摘下了高个男的话筒。
高个男抬起头,对面的男人岿然不动,声音低沉。
霍星说:“……朋友,干什么?”





夜空上最亮的星 第七章
第七章
霍星穿了件圆领短袖,抬高手臂,线条紧绷,他比陈晚高一个头,陈晚抬起下巴,笼罩在他的身影里。
“嗬,有帮手啊。”高个男往后退了两步,“行啊,那就好好算算。她掰了我的手指,怎么赔?”
陈晚不让分毫,“要赔也行,一码归一码,你对我朋友做了什么,跟警察说清楚。”
男人懂了,这帮手是个警察。
话里有了和解之意,“算了算了,都是出来玩的,各退一步,行了吧?”
陈晚哼笑一声,没有表态。
霍星转过身,语气严肃,“你闹够了没?”
陈晚对视他的眼睛,重复他的话,“闹够了没?……嗯,霍星,我操.你大爷。”
她甩手就走,噼里啪啦把门弄得震天响。
楼梯下了几步,手腕又被霍星抓住,他压着脾气,“你就喜欢折腾人是吧,大晚上的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陈晚,有种别打我电话!”
陈晚冷冷的,“你知道那些人做了什么事吗?他们差点把我学生给强.奸了。你不问原因就给我扣帽子,霍星,有种你就别来啊!”
霍星愣住。
半小时前他刚洗完澡,手机铃声划破安静。
他迟疑,犹豫,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可就在按下挂断的前一秒,鬼使神差地接听了。
当听到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声时,霍星竟然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感觉。那头只说她碰到了麻烦,然后报了地址,叽里呱啦不停求助。
霍星又陷入与是否接听电话一样的选择题中———
电话接还是不接?
他接了。
现在,去还是不去?
他去了。
霍星没有和莫海威碰面,直接找进了酒吧。所以他不清楚事情始末,只当是陈晚惹是生非的心瘾发作。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陈晚没再看他,挣脱手下了楼。
这次霍星没有犹豫,紧紧把人拉住,“对不起,我话说的太重。”
以为得不到好脸色,可陈晚却对他笑了。
霍星皱眉,“笑什么?”
陈晚说:“既然你道了歉,就算了。”
霍星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手起刀落,翻脸比翻书还快。
见他们出来,莫海威、陆林、周蜜终于松气。
陈晚表情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看了眼周蜜,轻声道:“那男人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么大的人了,如果你坚定不动摇,没人拉的走你。还有,书上的东西别全信。”
书上说,云南有随处可遇的爱情。
周蜜低着头呜呜呜地哭,“……对不起陈老师。”
陈晚没再多说,让莫海威和陆林带周蜜回客栈。
陆林本来想问老师你去哪?但看了看不远处靠在墙上抽烟的男人,便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目送出租车开走,陈晚回过头说:“你跟我来。”
霍星咬着一支烟正准备点,她的声音像是深夜的露水,被风一吹,熄灭了打火机上的星火。
霍星觉得自己一晚上都在做选择题。接不接电话,去不去救她,现在,跟不跟她走。
理智告诉他必须拒绝。
他抬头正想开口,却对上陈晚的眼睛,她那么直白坦荡地望着他。
霍星忍了忍,还是走了过去。
“我饿了,带我去吃宵夜。”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几十米,陈晚突然说,转过身。
霍星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长。
“你想吃什么?”
“烧烤,啤酒。”陈晚眼里来了神,似乎在憧憬这个美味。
霍星点点头,“你跟我来。”
霍星带她来到河边上的宵夜一条街,油布搭的棚子占满道路两边,每家大排档门口都支着一个烧烤摊,鸡腿鸡翅韭菜玉米,一串串堆的满满,各色调料码放随意。
油烟噌噌升空,风往哪吹,烟气就跟着飘。
“美女吃什么?今晚牛肉串特价哦。”年轻小伙热情推荐,拿着纸笔等着记菜名。
“特价?”陈晚翻着油腻的塑料膜菜单。
“对对,买一送一,还给瓶啤酒,很划算的。”
“送啤酒?什么啤酒?”陈晚抬起头。
“青岛,卖八块的。”
“嗯,是挺划算。”
小伙子熟练地往纸上写,“好嘞,一份牛肉串。”
“不要。”
陈晚重新看向菜单。
小伙子:“……”
霍星轻笑了一下,陈晚又抬起头,“笑什么?”
他说:“没事,你点吧。”
陈晚暂且放过他,说:“四个烤翅,两个鸡腿,一盘土豆,烤个茄子,烤两串韭菜,再来盘花生,你们这特色是什么?”
小伙子边写边答:“牛肉串。”
陈晚把菜单还回去,“那就不用了。先点这些吧。再来两瓶啤酒。”
霍星倒了两杯水,有些怀疑,“这么多你吃得完?”
“吃不完。”
“那就少点些。”
“我想吃。”
霍星沉默了。好像每一次问她问题,她都能给出让人无语的答案。
陈晚看他憋闷的模样,笑了笑,“霍队长,要不要把你女朋友叫出来一块吃?”
霍星缓了缓,“……不用了。”
菜很快上齐。占了满桌,留出的空余勉强放碗筷。
霍星起开啤酒盖往杯子里倒,陈晚制止,“不用了,就这么喝吧。”
她伸手拿过一瓶,仰头抿了一口。夹了最近的鸡腿,吃得很认真。
霍星注意到,她吃东西,每一样都会动筷子,但每次夹的都不多,相比较,她好像更喜欢喝酒。
一瓶啤酒很快见底,仿佛那不是酒,而是矿泉水。陈晚招呼老板,又要了一瓶。
霍星如实说:“你酒量不错。”
陈晚嗯了声,晃了晃酒瓶,“这样的,你能喝多少?”
霍星说:“不知道,没醉过。”
陈晚竖起大拇指。
霍星见她又喝了一口,仰起脖颈,修长光滑。她的手指匀称细长,指甲修成微尖的形状,刷了淡粉色的甲油,握在深绿色的酒瓶上,更衬的白净。
“这个鸡腿不好吃。土豆烤的太嫩,要焦一点才好。”陈晚逐一点评,每说一样,筷子就指着那道菜。
霍星很安静,低头吃菜。
陈晚问他:“你不冷么?”
她穿了件薄外套,还觉得有些凉。霍星只穿了件短袖,单调的白色普通的样式,毫无设计可言,可陈晚觉得,这样越能衬托出他的五官,利落分明。
男人就该如此。
霍星说:“不冷。”
陈晚指了指桌上的菜,“你尽量吃吧,我饱了。”
入了夜,夜宵摊生意非常好,周围人声嘈杂,还有拿着吉他挨桌唱歌的,陈晚单手撑着下巴,大概是喝了酒,眼眸比平日要亮,正盯着几桌之外的流浪歌手看他表演。
霍星吃了几片土豆,用纸擦了擦嘴,问:“酒吧那三个都是你学生?”
陈晚嗯了一声,眼睛还盯着远处,“对,都是学生。”
“你在哪当老师?”
霍星也吃饱了,身子靠在椅子上。
“大学。”陈晚看完热闹,收回目光,“教美术。”
霍星:“她是第一次来玩?小女生容易受惑。”
陈晚咯咯笑,“她出事和年龄大小没关系,就是有点好奇和憧憬,还有一点心存幻想。”
霍星说:“你倒是明白。”
陈晚扬了扬眉,“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霍星直起身,“这样容易吃亏,女人不比男人。”
陈晚一只手环着腰,一只手揉着太阳穴,懒散地靠着椅子,轻轻笑:
“……我喜欢吃亏。”
她毫不掩藏地看着他,眼眸似水,眉梢随着笑容上扬。
霍星沉默,非常沉默。
他缓缓拿起酒瓶,仰头喝尽最后一口酒,起身招呼老板买单。
“一共两百二十八。”
霍星掏钱包。陈晚递了三张一百,“二百二吧。”
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好嘞,找你八十,下次再来啊。”
霍星把钱放在桌上,“你拿着。”
陈晚看了一眼,两张红钞票,还有一张二十,一分不少。
她起身,拿着包就走。
霍星紧抿着唇,拿起钱两步追上她,“这顿我请。”
陈晚站定,环着手,要笑不笑,“没错啊,这顿是我请。”
霍星憋着劲,挡在面前不让她走。
她把霍星上下看了个遍,大概是职业的关系,不只是身材,他的气质也很硬朗。
陈晚的眼神很直接,她的赞赏也很直接。
“行吧,这顿你请。”她忽然接过钱,对着霍星摇了摇,“那下顿我请哦。”
“没有下顿。”霍星甩下四个字,头也不回就走。
陈晚拿着钱看着他的背影,不喊他,也不追他,直到背影消失在转角。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轻轻一笑:
“……又把我丢半路了。”




夜空上最亮的星 第八章
第八章
陈晚慢悠悠地回到客栈。
从包里找房卡的时候,手机震动。她把房卡找出来,对着门禁一刷,“滴”的声,推门而入。
手机还在响。她接听。
“……妈。”
陈晚把包放在床头,“我还没睡,刚回住的地方。”
电话那头长句短句一连串。陈晚耐着性子一个个回答。
“今天带学生出去了。”
“我穿了外套。”
“嗯,带了伞。”
她在心里默数,以往每次,都会在四句铺垫之后引出正题。
“小晚,你爸爸上个月参加了茂林集团的竞标,你还记得吧?我们准备的很充分了,这次把握很大。”
陈晚开了免提,手机搁在床上,脱了外套,又拿起手机,“嗯,那很好。”
“这次项目竞选的人太多了,许哲爸爸那么大的公司,这一次也来参与了。”
“利润很大?”
那头声音雀跃,“对的,茂林准备开发新楼盘,就在市新区的主干道上,楼盘规划很大,只要这次中标,楼盘一期、二期的材料都会划出来。”
陈晚对这事没什么印象,所以她找不到连贯的顺序点。但她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
“小晚,你在听吗?”
陈晚倒在床上,单手盖着眼睛,说:“我在听。”
“茂林集团的老总和明谦的关系好,你能不能向明谦打听打听。”
陈晚的胸口憋了一口气,她问:“打听什么?”
“打听竞标的一些事情,让你爸爸能提前准备。”
“茂林又不是宋明谦的,他哪里知道。”
“可他和茂林的关系好啊,明谦的公司可是茂林的最大合作伙伴,这点我们都打听清楚了……小晚。小晚?你怎么不说话?”
陈晚的手从脸上移开,垂顺在身体一侧,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木头材质的灯罩,雕着镂空花纹,灯是白色,灯罩是浅黄色,灯光透了出来,成了温和的暖黄。
陈晚盯得有点久,眼睛酸。
她平静地说:“好,有时间我问问。”
那头的语气明显放松,“最好尽快,你也别太辛苦,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正事说完,电话就轻松结束了。
“嘟——嘟——”忙音短促地重复着,陈晚握着手机,看见窗外斜在低空的一弯月亮。
**
晨曦欲晓,浮云自开。
陈晚有个很好的习惯,无论多晚睡,睡眠质量好坏,都影响不了她第二日早起。她不爱懒床,睡觉,只是生物钟的组成。
她在完成任务。
穿戴齐整,陈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挺严肃。她左右晃了两下脸,用手揉了揉,又笑了笑,舒眉展目的样子,果然好看多了。
陈晚打开行李箱,给自己戴了一顶鸭舌帽。
长发顺着脸颊垂下,她又把帽檐压低了些。
刚刚六点二十,陈晚准备去街上溜溜,手刚搭上门把,
敲门声:“咚——咚——”
周蜜站在门外,局促地握紧双手。
陈晚不意外,侧了侧身,“进来吧。”
周蜜跟在她身后,每一步都很缓慢,小声说:“陈老师,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陈晚走到窗边,把纱窗滑开,沾了一夜露水的空气款款而来,扑在脸上,陈晚打了个哆嗦。
“我不需要你道歉。”她靠着窗栏,眼睛看向窗外,“因为我没损失什么。”
“陈老师……”
陈晚转过头,平静说道:“如果我出事,你的道歉更没用。”
这句话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但周蜜忍了一晚的情绪却轻易放闸,她眼眶红了,鼻子一吸,眼泪两滴。
陈晚递过纸巾,又站回窗边。
“你是我学生,保护你是责任。但是周蜜,如果我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我看到你被人带走,我也不会去找你。”
陈晚轻声细语,却字字有力:
“这个世界,有好人就有坏人,你遇到哪一种,看你运气。但你得相信,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管闲事,明哲保身,是人性。”
周蜜眼睛更红,瘪着嘴巴使劲忍泪。
陈晚不喜欢说教,听不听劝,懂不懂道理,跟她没关系。
但她知道,周蜜拎得清。
她走向门边,打开门,“我要去吃早饭,一起?”
周蜜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倒逼回去,用力点头,“嗯!一起!”
巷子两边是老式楼房,两层高,一楼基本都用作门面,这里是旅游旺地,寸土寸金,几平米的空地都能开个早餐铺。
陈晚买了一个葱油饼,出了巷子,又买了杯豆浆。
初生的阳光罩在人身上,周蜜觉得轻松多了。
陈晚左看右看,似乎还在捕猎想吃的东西。
她吸了口豆浆,声音鼓鼓:
“周蜜。”
“啊?”
“待会你帮我打个电话。”
**
卓炜接到电话之前,正在玩手机斗地主。
他抓了一手数字,打顺子中间少个q,最大的牌是黑桃2,乍一看真不是好牌。破釜沉舟抢了地主,底牌还真把顺子给凑齐了。
王奇在边上看,“先把长顺丢出去。”
卓炜没考虑,“把长顺拆成两个短顺,比较稳妥。”
王奇说:“你就不怕对家压住你?”
卓炜:“赌一把,他没顺子。”
把牌点出去,几秒之后一声“我靠,还真接上了!”
王奇捧着热茶,拍了一下他的头,“年轻人,就喜欢擦枪走火,把自己烧着了吧。”
卓炜转过头,“老王你这成语用的不错,还挺像个文化人。”
王奇一脚踹向他的椅子,“挺像?”
卓炜迅速跳开,“不像不像。”
“滚蛋。”
霍星正在整理案卷资料,卓炜想起来了,“球服下来了,你昨天下班早,小赵就把衣服放我这了。”
他从矮柜里拿出一套红色的篮球服,放在霍星桌上,“小赵让我跟你说,统一穿白色球鞋。”
霍星应了声,把衣服收在抽屉里。
“今天和市局打比赛吧?他们从体校引了两个外援,据说打过cba,你也别太拼命,意思一下就行了。”
霍星没抬眼,把最后一本案宗锁在柜子里,说:“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卓炜刚想开口,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号码,走向窗户边。
王奇靠着桌子,小着声音说:“消息就这几天过来,上头让咱们准备一下,邱吉很可能回大理。”
这个猜测他们之前早就想到,所以霍星并无意外。
王奇看到桌上的台历,23号画了个圈。他眯了眯眼,问:“燕儿的生日快到了吧?”
霍星说是,抬起头看了看,“打完比赛,我抽空回去两天。”
卓炜的笑声一叠叠传来。他还在听电话,边走边说:“行行行,那就晚上见。”
他扬了扬手机,一脸笑,“来云南玩的,要包车。”
王奇啧了声,“你这第二职业别太明显啊,组织明令禁止。”
卓炜不以为意,“又不是我的生意,帮我二舅介绍呢。”
王奇:“你还不是从中拿提成。”
卓炜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
晚上七点,学校体育馆。
公安系统的篮球比赛一年一比,赛程过半。
按赛制,今天是小组赛的最后一天,看台上位置满了一半。
卓炜看得正起劲,肩膀被人戳了两下。他回过头,脸上兴奋的表情还没完全收拢,看到来人,顿时惊恐。
“你,你怎么来了?”
陈晚今天把头发扎了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仿佛滚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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