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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平仄客
其实叶正纯心里也怕,江南道乃是大永的粮仓所在,若是江南道都出了灾情,那么大永就不止要震一震了。何况,他的祖宅、根基都在江南道呢!
“就连最富的千秋钱庄,也只捐出了五万之数,艰难可想而知了。”五万之数,杯水车薪,江成海仍是觉得头都大。
西宁道和岭南道的赋税,尚未上缴;河内道早前平乱,户部为招讨司支付了一大笔军费军资。明年还有改元大典、后宫大采选,有些钱皇上下了死令不能动。不能动,那还能怎么办呢?
“千秋钱庄……”听了江成海这话,叶正纯眸光一亮,想到了一个人。或许,河内道的危局有破解之法了。
有余居内。应南图和沈宁吃罢晚饭,和往常一眼拉拉杂杂地说着话。这样惬意闲适的生活,沈宁很享受。
突然。应南图沉了沉声音,说话了: “今天叶老找我了。说了祖父在河内道的危局。祖父给江大人去了急信,问户部要钱粮。可是户部空虚,无可想之法。叶老打算借助千秋钱庄的财力,去给河内道赈灾。”
听了应南图的话语,沈宁微微一愣,然后问道:“怎么祖父的来信中,没有说到这个事情?”
“祖父或许没有想到。户部的钱财,会紧促至此吧。不然祖父会直接向我们求助了。”应南图回答道。
叶正纯找到他说这事的时候,他还有些奇怪。祖父知道他的身份,若是想借千秋钱庄之财。怎么会兜江成海和叶正纯这个大圈呢?
“那么千秋钱庄打算出借多少粮财?”沈宁心知应南图定会答应借助的,根本就没有问他借不借的问题,而是问他打算借出多少。
“户部缺三百万两。钱庄能借出多少,还需明日见了各位掌柜才知道。我已经约了八位大掌柜明日相商。具体如何,还要看明日定下的结果。”沈宁想的没错。此刻应南图想的,是千秋钱庄能拿出多少。
为了河内道的百姓,为了祖父沈华善,更是为了千秋钱庄创立的原因,这笔赈灾钱。是一定会借的。
太祖创立千秋钱庄,就等于在民间设立了一个隐形的户部,以作为京兆户部的补充。现在河内道出了这么大的旱灾,京兆户部已经无力,千秋钱庄必定要出手。
第二日,应南图便去了千秋钱庄的总号,和千秋钱庄的八大掌柜,相商出借钱财往河内道赈灾一事。
千秋钱庄的总号,位于京兆最繁华的祥和大街,离着胡氏安和堂不远处。虽然千秋钱庄那是大永最富的商号,然而总号的装潢布置并不奢华,凸显其地位的,乃是门外竖着的一个青铜标志。
这个标志,京兆乃至大永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此标志,外是船形,中有凸起,那是一个元宝的形状!千秋钱庄做的是钱的生意,元宝就是它的象征。
而此刻,千秋钱庄是店门紧闭的,门外挂着的“盘点”两字,让打算来存钱取钱的人失望而返。
千秋钱庄的内堂,在一个狭长的房间内,应南图和八大掌柜分位而坐,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内的气氛颇为沉重。
千秋钱庄遍布大永,七大道每个州县,都有千秋钱庄的分号,这八个大掌柜,就是掌握七大道所有分号和京兆总号的掌柜。在千秋钱庄内,他们的地位,仅次于应南图。这些人,都是应南图外祖父乔致亨培养的,也是护佑着应南图长大的人。
应南图说了河内道大旱灾的影响,又说了户部如今的窘况,这才说了以千秋钱庄之财去赈灾的打算。正是在说完这些话语之后,掌柜们才都不出声的。他们或许没有想到,应南图以当家人身份召集他们,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千秋钱庄不是拿不出三百万两,只是掌柜们都知道,户部紧缺钱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三百万两借给了户部,定是有去无回。三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千秋钱庄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所以才沉默。
“三百万之数……若属下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户部治理江南、河内这两道水利,才出了一百五十万两。如今怎么需要这么多钱财?” 一个羊胡子掌柜出声了,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他是京兆总号的掌柜,一向抠门。先前户部官员来探口风的时候,他只肯给出五万,如今咋听得要三百万两,不由得感到肉痛。
“河内道有旱灾、蝗灾、动乱,情势十分艰难。尤其是鄂州、郑州和晋州这三地,等于是百废重建。这个数目,只会少不会多。”对于叶正纯和江成海两个人,应南图是十分信任的。
“太子创立千秋钱庄的时候,宗旨就是急民之所需。救灾钱,千秋钱庄有责任要出的,现在就请诸位来商量,千秋钱庄能出多少钱,这笔钱,如何抽调出来。”随即,应南图又补充说道。
“千秋钱庄之财,可以用去救助河内道百姓,却不能直接借给户部。从户部划拨的银两,有多少是能真正送到河内道百姓手中的?那帮官吏,不掠个七八成,才怪!此事,不若由千秋钱庄直接做,再联合粮商,定要比户部要有实效和快速。”
一个八字胡的掌柜说道。他对朝廷的官吏,一点好感都没有,根本就不想将钱借给户部。别说是三百万两了,就算是三十万两,他都不愿意出借!
听了掌柜们的话语,应南图苦笑了两下。他们说的没有错,朝廷官员贪腐益重,从河内道的情况就可见一斑。这样想来,就算江成海没有贪腐,可是户部属下的官吏呢?千秋钱庄给了这一笔钱财,能不能真正用于百姓?这很难说。
最后,应南图和掌柜们商定,千秋钱庄拿出两百万两,用于河内道赈灾。而与粮商联系、与转运司沟通这样的事宜,就由八字胡掌柜亲自主理。
“主子,这一次所支之财,已经超过了百万两,需要另一枚印鉴了,不然,这笔钱财调不出来。”当事情都确定下来了,山羊胡总号掌柜提醒应南图道。
另一枚印鉴,在谁人手中,这些掌柜们都不知道。平时千秋钱庄的运作,只需应南图手中那枚印鉴就可以了,现在要支出那么大的金额,必须要两枚印鉴合二为一才可以。
这一点,就算总号掌柜不提醒,应南图也知道。另外一枚印鉴不会凭空从皇城里面跑出来,因此,应南图打算以千秋钱庄当家人的身份去见景兴帝了。
只是,想到即将去见景兴帝,应南图的眼眸就暗了下来,心中闪过忧虑。想必,以沈宁的聪慧,也必定知道这一点吧?
果然,当沈宁知道了应南图的打算,脸色就变了,当即就反对道:“你要以千秋钱庄当家的人的身份去见皇上?不行!我不赞成。皇上生性多疑,本就对沈家忌惮,加上祖父在河内道立下了大功,若是他知道掌管千秋钱庄的是你,是和沈家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心中不定会怎样想!”
“不然,那该怎么办?不去见皇上,就拿不到那枚印鉴,这两百万两就拿不出来。”应南图苦笑道。
沈宁所忧虑的,应南图都想到了。可是,不去见皇上,那还能怎么办呢?
现在户部根本拿不出钱来,若是河内道的灾情得不到解决,那么河内道的局势就无法稳固,招讨司的平乱之功,就等于没有了。说得严重点,大永朝廷之前在河内道的种种努力,就会白费了。
就算前面有未知的危机,这一次面圣也势在必行,这是他作为千秋钱庄东家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沈华善还在河内道主政呢。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职责,还是为了沈宁的祖父,他都必须去见景兴帝。
“不若……”沈宁张了张嘴,随即又哑口无言了。不若另派他人面圣这样的话语,她始终说不出口。
千秋钱庄是应南图外祖父乔致亨毕生的心血,为了这枚印鉴,乔致亨不惜性命,最后才传到应南图手中。怎么能将这枚印鉴转给他人呢?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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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第四百二十七章 疑心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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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鉴,印鉴,必须得到景兴帝手中那枚印鉴,只有两印合二为一,这两百万才能从千秋钱庄抽调出来。
除了面圣,似乎无法可想了。
“你可有另外一枚印鉴的图样?只要见过了这枚图样,佳儿就定能仿制出一模一样的图样来。”猛地,沈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仿制另一枚印鉴,不用通过景兴帝,也能将千秋钱庄的钱调出来。
沈佳是沈则远的嫡女,在鉴华堂的时候,就显露了模仿的天赋,尤其是字画一类,能以假乱真。只要她见过图样,这枚印鉴,定能造得出来!
不料应南图摇了摇头,说道:“图样没有,每次印鉴合二为一,图样最后都会销毁,就是为了防止防止。上一次两印合一,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掌柜面都知道印鉴是怎么样的,可是谁都无法说出来。”
其实就算有图样,仿制也是不可能的。若果图样能轻易仿制,那么偌大的千秋钱庄,就要乱套了。
“这样不行……那么,就只能让唐密帮忙了,让他找到皇上那枚印鉴。且听听他那里的消息再说,总之,我不想你去冒险。”沈宁的声音越发沉着,快速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这个关头,让景兴帝知道应南图的身份,引起景兴帝的忌惮,实在太危险了。沈宁怎么舍得应南图去冒险?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好的,就等唐密的消息。这两百万两。可以缓几天的。”见到沈宁的样子,应南图按下了真正想说的话语,这样回答到,他不想沈宁失望。
其实他想对沈宁说的是:景兴帝一定会知道他的身份的。
本来新皇登基,必定会召见千秋钱庄的东家,不知道为什么景兴帝迟迟没有召见他。若是皇上召见,就算不是为了这枚印鉴。他都必须应召面圣。
似乎有这样一个规律,你最不想遇到什么事情,偏偏那件事情就会发生,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在应南图这里,这个规律就出现了。
唐密那边还没有回音,景兴帝的旨意就送到了千秋钱庄总号:皇上有旨,诏令千秋钱庄东家进宫!
景兴帝的旨意,很快就被总号掌柜送到了应南图这里。接到旨意的应南图,除了苦笑。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该来的,总会来的,怎么都避不了。他和沈宁想的种种应对办法,在这个旨意面前,都没了用处。这下,他无论如何都要去景兴帝了。
“既然躲不掉的事情。那么就只能直面相对了。只是皇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召见你呢?不早不晚,恰恰是在我们想躲过的这个时候想见你?”
沈宁挺着肚子,为应南图整理衣裳。虽然有无尽的忧心。但她知道,应南图进宫面圣,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沈宁的疑问,也是应南图的疑问。景兴帝登基有八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召见应南图,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召见了呢?
他们都不知道,景兴帝会在这个时候召见应南图,也是为了河内道钱粮一事。江成海将河内道的急送,呈送了景兴帝。并且上折子请示道:现在户部钱银紧缺,改元大典的规模能不能缩减?大采选能不能再延迟?
江成海的折子,让景兴帝的心情极度不悦。明年才是他的年号。是他登基之后所拥有的第一个年号,改元大典,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怎么能够缩减规模呢?
大采选已经由今夏延迟到明年春了,怎么能再延迟?如今皇后有孕、雅妃暴亡,后宫妃嫔少之又少了,那么皇族子嗣怎么办?这可是攸关大永国祚的,他可不想像父皇那样子嗣稀薄!
可是河内道的灾情,又是越来越紧迫的事情,他亦不想再组建一次招讨司。户部都没有办法拿出那么多钱财,还能从哪里拿出粮财来呢?
景兴帝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长泰帝曾经跟他提过的千秋钱庄!千秋钱庄是大永最富的商号,也是太祖创立的商号,想必以千秋钱庄的财力,拿出三百万,不是什么难事的。
这样,他才下达了召见应南图的旨意。当然,他没有想到,千秋钱庄的东家竟然会应南图。
当应南图跪在紫宸殿行礼请安的时候,景兴帝着实吃了一大惊。应南图其人,他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
长泰帝削爵的时候,首先拿清平侯府开刀,名头就是清平侯废长立幼,置嫡长子应南图不顾,反而立续弦所出的应南谋为世子。那一次削爵,景兴帝是参与其中的,应南图这个名字,他还记得。
“应南图……你是应平川的嫡长子、沈华善的孙女婿?”景兴帝没有让应南图起身,反而这样问道。
“回皇上的话语,草民正是。”听到景兴帝的问话,应南图心里“咯噔”一声,却神色如常地回答道。果然,皇上目光首先所在,乃是“沈华善孙女婿”这上面。
“没想到,千秋钱庄的东家是你……如果是这样,清平侯没了爵位,也没有什么差别的。平身吧,赐座。”景兴帝扬了扬手,这样说道。
一旁的唐密,给应南图搬来了矮墩,便敛眉在一旁站住了。他的脚,微微分开,做了个外八字。
这是指他没有找到那枚印鉴。
这是应南图早就预料的答案。就算唐密是内侍首领,却也不是事事皆成的。既然此刻自己在紫宸殿这里了,那么唐密能不能找到那枚印鉴,都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应南图的手脚抖动了几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只是一介草民。偶尔得见天颜,本就应该是如此表现的。
景兴帝看着应南图坐立不安的样子,大吃一惊的感觉依然在他心头盘旋。没想到,千秋钱庄的东家,竟然是沈华善的孙女婿!千秋钱庄竟然和沈家有这么密切的联系!这令他既意外,又忌惮不已!
“朕曾听说,千秋钱庄的东家。乃是晋州乔氏的人。先前听得招讨司汇报说,晋州被屠城。朕还忧虑着千秋钱庄会不会有影响,不料东家竟然变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景兴帝随意说着,仿佛是和应南图谈论家常一样,询问着千秋钱庄的情况。
“回皇上的话,千秋钱庄前一任东家,乃是草民的外祖父乔致亨。千秋钱庄一直是外祖父这一支传下来的,和晋州乔氏关系不大。”应南图恭恭敬敬地回道。
“原来是这样。千秋钱庄现在收益如何?有多少间分号?有存银多少?”景兴帝继续问道,仿佛对千秋钱庄的细务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想知道是。千秋钱庄现在究竟有多少钱,这些钱能不能拿出来。
“千秋钱庄现在的收益不太好。尤其是早几年河内、江南两道水患以来,千秋钱庄的收益就锐减了。现在有分号……”应南图如实回道,对景兴帝的询问是有问必答。
“现在河内道有大旱灾。户部钱银紧促,朕意用千秋钱庄之财去救助河内道的百姓,能有多少可用之财?”询问了一番之后。景兴帝终于说到了召见应南图的原因,是为了河内道的大旱灾。
应南图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皇上也是为了河内道的大旱灾。怪不得会在这个时候召见自己。如此正好,他恰恰可以提起印鉴之事。
“千秋钱庄的宗旨就是为了急百姓所需,若是用于河内道赈灾,千秋钱庄可用之财有两百万两。”应南图似是思索了一番,然后才说出这个数目。
“两百万两?千秋钱庄之财只有两百万两?”景兴帝疑惑地问道。江成海说户部还差三百万两,现在千秋钱庄只能拿出两百万两,是不是太少了?不是说千秋钱庄是大永最富的商号吗?
“千秋钱庄之财不止两百万两,只是千秋钱庄运作,需要庞大的金额。两百万两是掌柜们计算过的了。”应南图简要地说道。帝王自然不知道钱庄的运作过程,不是说有多少就能拿多少出来的。
说着无心。听者却有意了。应南图说的这句话,反而让景兴帝怀疑了。这两百万是千秋钱庄的掌柜们计算过的了?这么说,在自己召见应南图之前。千秋钱庄就打算拿出两百万来赈灾了?
千秋钱庄竟然肯拿出两百万来赈灾?一个商号竟然可以拿这样大的数目来赈灾,这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如今在河内道的沈华善?
景兴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应南图说得坦荡荡是为了河内道百姓,他却觉得千秋钱庄此举,是应南图私心而为之。这个私心,就是以赈灾之名,来帮助沈华善建功立业。
在应南图拿出一纸文书,请景兴帝盖上印鉴的时候,景兴帝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就连文书都提前准备好了,应南图这样着急,这还不是为了沈华善?
天可怜见,应南图会带着文书请景兴帝盖印,乃是因为他要再次进宫来,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道程序,又要耽搁多少天,便趁着这一次召见,将这一件事给办了。
不过,就算没有这个文书印鉴,景兴帝总能找出怀疑的事实来。
疑心生暗鬼,此即为是。这时紫宸殿内,气氛忽然怪异了起来,因为景兴帝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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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第四百二十八章 设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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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南图和唐密,都是挑通眼眉的人,景兴帝的猛地沉下来的脸色,令他们心头一凛。皇上,必定是想到河内道中的沈华善了!
“皇上厚德,爱民如子,才会急民之所需,令千秋钱庄拿出这两百万两。天下百姓若是知晓,莫不感激!草民斗胆代河内道百姓多谢皇上,愿皇上洪福齐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应南图猛地跪了下来,一一连串的恭贺祝语脱口而出。他语气恳切眼光湿润,带着对景兴帝无比的崇敬和感激。
应南图的话语,令景兴帝脸色缓和起来。他想到此番召见应南图的目的。不管应南图是否有私心,千秋钱庄都会出钱援助河内道的。河内道的局势若是不稳,他的皇位坐得也不踏实。
那么就先让千秋钱庄援助了河内道百姓,缓解了河内道的危局再说。至于应南图和沈华善……
想到这里,景兴帝看了一眼应南图,心中有了想法。顿了顿,他才说道:“将文书呈上来吧。河内道的百姓等不得,这个数目,朕准了!”
一旁的唐密听罢,便接过了应南图手中的文书,恭恭敬敬地呈给了景兴帝。
当应南图看到景兴帝从腰间香囊中拿出那枚小小的印鉴,心头闪过了然。怪不得唐密没有找到它,原来是景兴帝随身带着。皇上不是不待见商人商事的吗?怎么会随身带着这枚印鉴?
他想得没有错,当年左良哲在御花园安排的那一幕戏,让景兴帝对那个宫女的丑恶嘴脸印象深刻,令得他极为厌恶商人商事。
他之所以会随身带着这印鉴,乃是长泰帝告诉过他。这印鉴会有大用,又因为它小,才会顺手放进香囊里。
“草民定当不辱皇命,必定会将这一批钱粮送去河内道,以助河内道百姓渡过难关。若皇上有差遣,草民定必肝脑涂地!”
见到景兴帝盖上印鉴之后,应南图高声说道。景兴帝已经盖了印鉴。这次进宫目的,已经完成了,当然要努力表决心的。
景兴帝手中的印鉴乃是“汇通千秋”,与应南图手中的“千秋通汇”相似而不同。如今这两枚印鉴同时出现在文书上,千秋钱庄的两百万,可以相助河内道百姓了。
应南图告退之后,景兴帝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很难看。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大永最富的商号千秋钱庄。竟然会和沈家有这么密切的联系。父皇相中的这块磨刀石,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有权势官职,有平乱大功,再有这富甲之财,沈家……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绝对不能任它继续下去了。景兴帝第一次觉得。他对沈家,太过优柔仁慈了。这不好,太不好了。朝中怎能一人独大?
只是如今朕登基尚不足一年。沈华善又立下平路的大功,若在这个时候对沈家大开杀戒,定会被朝臣说是诛杀功臣,致令声名有损。若是令臣下寒心,引起朝局动荡,那就得不偿失了。
景兴帝心里有重重考虑,想着朝中的平衡之策。平衡,就是势均力敌,他一定要扶持一个人和沈华善对立!满朝大臣,论地位论权势。有谁可和沈华善相提并论?很快,景兴帝就定下了这个人选。
“传朕旨意,召门下左良哲入紫宸殿听令!”脸色稍霁的景兴帝。下了这道口谕。
皇后祖父、承恩公、门下侍郎左良哲,就是他选定的人。
接到口谕来到紫宸殿的左良哲,在听到景兴帝的话语后,有片刻的呆愣,然后就有压抑不住的狂喜。没想到,竟然会有天大的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朕有意将千秋钱庄交予你打理。不过千秋钱庄只认印鉴不认人。没有印鉴,就无法调动钱财,你得想办法得到那枚印鉴再说。”
看着尚未能反应过来的左良哲,景兴帝淡淡地说道。是了,千秋钱庄代表着商号最富,若是能掌握它,谁都会觉得狂喜,左良哲有这样的反应,是他意料中事。
狂喜,事情就好办了。要想得到千秋钱庄,左良哲总要做些事情才是。
“印鉴?请问皇上,千秋钱庄如今在何人手中?”左良哲听了景兴帝的话语,心中感到奇怪。皇上要想得到千秋钱庄印鉴,只须开口就行了,难道有人敢拒绝皇上吗?
左良哲不知道,千秋钱庄有太祖御笔亲书,定下了保护印鉴的种种规矩,就算是景兴帝,也不能直接开口拿走千秋钱庄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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