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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平仄客
皇后有孕不足十月,腹中皇儿要提前出世了。
这是景兴帝的第一个皇儿,又是正宫皇后所出,代表的就是大永的国祚绵延,按理说是景兴帝热切期待着的,但是现在这个皇儿即将出生了,景兴帝的心情却极为灰暗。
皆因,这个出生的时机实在是太不对了。内有谋反,外有入侵,还有大灾,再有灾星之说,景兴帝怎么都觉得这个即将出生的皇儿是不祥的。
是以他冷淡地说道:“朕知道了。”
语气没有半点关心坤宁宫状况的表示,也没有半点关怀皇后的意思,令得兴冲冲来报的内侍一愣。
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移驾坤宁宫,等待皇子的诞生的吗?他原本以为来报,会有厚赏的,可是皇上心情似是不悦?
“还愣着做什么?皇上已经知道了,赶紧退回坤宁宫去!”唐密见到景兴帝的脸色,又见到来报内侍愣住了,连忙这样呵斥道。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回坤宁宫!”能来紫宸殿的内侍,都是剔透的人,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连忙请罪说道。
宫中的人,向来挑通眼眉,最会猜度上意,更何况,景兴帝此刻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内侍心里便想了:看样子,皇上对这个即将出生的皇子,似乎并不热切啊。
皇上不喜欢即将出生的皇子,这个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传闻,很快就在皇宫内城传开了。消息传到坤宁宫的时候,皇后左氏正满头大汗地嘶喊用力,想要将腹中孩儿顺利产下来。
“春喜……皇上……皇上来了吗?”左氏唇色苍白,希冀地问道。她知道内侍已经去紫宸殿汇报了,皇上应该来了吧?应该在房间外等候着了吧?
春喜看着左氏希冀的神色,再看看稳婆一盆一盆端出去的血水。不禁一阵心酸,却强笑着说道:“内侍来报,皇上很快就到了。娘娘请放心,娘娘再坚持一会。小主子就诞生了。”
当此时刻,宫中那些传言她根本说不出口。不但皇上没有来,就连寿宁宫中的容太后也没有来。春喜知道,皇上不喜欢即将诞生的小皇子,绝对是真的。可怜皇后娘娘正在鬼门关挣扎呢,皇上就已经不喜欢她的孩儿了。
“这样啊……”左氏听见春喜的汇报,说了这么一句。她虽然是因为生产,心神俱疲,但是春喜怜悯的眼神,她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是没有来坤宁宫?是因为最近大永的灾难吗?是因为这个孩儿到来的时机不对?
左氏也不知道。胎儿为什么会提前作动,但是不管时机如何,不管皇上如何,这个都是她的孩儿!
“啊……”左氏用力地大叫一声,随即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在坤宁宫寝殿中响了起来。
景兴帝的第一个皇儿,终于诞生了!虽然这个皇子不足月而生,虽然这个皇子不为景兴帝所喜欢,但是这个皇子的诞生,为内忧外患的大永朝增添了一点喜悦,彷如黑暗中的一抹亮色。
随后,紫宸殿中有赐名传出来。这景兴朝的第一个皇子,被起名为上官睿,朝臣皆称睿皇子。
睿皇子的诞生,在朝臣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虽然那早前朝臣们听说了皇上不喜睿皇子的传闻,但是紫宸殿赐名、隆重洗三礼让他们觉得,传闻只是传闻而已。
睿皇子。是上官皇室的血脉正统,又是皇后娘娘所出的第一个皇子,其意义是深远的。
当然,睿皇子的出生,对于左家的意义更是非同一般。睿皇子的出生。意味着皇后左氏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左氏的权势更加隆盛了。
作为睿皇子的母族,左氏受到了朝臣们的一致恭贺和赞捧。朝中的大臣,见到左良哲,都会双手作揖连声道喜,仿佛睿皇子的出生,是左家天大的喜事。
这的确是左家天大的喜事,只是满朝上下的喜庆,在这个四处灾难的时候,显得颇为突兀和喜悦。
左家在面对这种恭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暂且不表,但是景兴帝对这样的状况,心中是极为不悦的。
睿皇子诞下近十日,景兴帝就只去过坤宁宫两次,一次是睿皇子的洗三礼,另一次是在容太后的催促下,才去了坤宁宫。
可见他对睿皇子,是何等的不喜欢。只是碍于国祚影响,要在大永灾难的时候为皇室增添喜悦,他才将洗三礼隆重其事。
这一点,实非他所愿,事实上,在睿皇子诞生之后,他对左家就更为忌惮了,毕竟左家的权势影响更大了。
此刻在紫宸殿内,景兴帝就问着左家的情况:“唐密,左家有什么动静?”
“左家因为皇子殿下的诞生,一片欢欣。前往左家送礼恭贺的大臣,络绎不绝。”
唐密回答道。睿皇子出生,左家必定宾客盈门,这些情况就算不刻意去关注左家,也能猜想得到的。
景兴帝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眉头微拢,却没有再说话。
左家会有这样的盛况,景兴帝也不感到意外。他虽然没有出宫,也知道宫外的朝臣,对于左家是奉承讨好的多。
沈华善引退之后,与沈华善有关联的朝臣,也都先后离开了京兆,后来替补上的官员,大多是走了左良哲的路子。现在的京兆朝堂,左良哲跺一跺脚,就能动一动了。
朝臣中,对左良哲的指称,甚至有“左半朝”这个叫法了。
这样的局面,是和景兴帝平衡朝堂势力的初衷是不相符的,当然会让景兴帝忧心。
然而如今大永灾难不断,睿皇子又出生了,他对待左良哲,再不能像对待沈华善那样逼退,反而只能施恩安抚,以防朝中再起动乱。
尤其是在睿皇子出生之后,左家成为睿皇子的母族,景兴帝就更加不能对左家做什么了。
“只是奴才心想,国丈大人如今还在陇右道,左家和皇后娘娘定必心忧如焚。幸好皇子殿下出世,才有如今的喜庆。”
唐密觑了觑景兴帝的脸色,接着汇报说道。他说的国丈大人,正是左良子之子、皇后娘娘之父左行安,自蒋博文谋反之后,左行安就没有消息了。
唐密这句话,说得是很高明的。左行安在陇右道担任官职,陇右道如今是蒋博文的天下,左行安是皇后之父,处境应该很危急才对,左家应该很着急才对,可是左家似乎一直都没有焦急过,如今因为睿皇子,又是这样的喜庆。
怎么看,都觉得事有可疑,当中有猫腻。
景兴帝听了唐密的话语,原本阴沉的脸色,就更加压下来了。这些年左行安一直在陇右道,若不是蒋博文谋反、睿皇子出世,他还真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景兴帝心中想的,比唐密想的还要更深入一些。左家这么平静和喜悦,除了睿皇子的原因,还会不会是因为左行安已经安全?说不定,左家和蒋博文有什么暗中联系?
他想起了传来谷大祖谋反的消息时,左良哲是一力赞同蒋博文的急报的;后来又是左良哲护航,令户部尚书动用了国库,为蒋博文送去了粮草。不然蒋博文哪里会有这么充足的谋反本钱?
景兴帝越想,就越觉得左良哲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对蒋博文有利的。看来,左家和蒋博文是早有勾结的,不然左行安遇害或者被俘的消息,早就传了出来,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唐密,唤孔武来一趟。”想了想,景兴帝这样说道。朝中大臣的动向,景兴帝会询问唐密,因为这些都是唐密知道的。
但是唐密毕竟是内侍,长居宫中,有诸多的不便。如今景兴帝想要知道更隐秘的消息,就要动用孔武一支的暗卫了。
景兴帝先前不知道暗卫是这么好用的,所以一直没有召见过孔武,若不是孔武自己前来拜见,他都没想过要用到这些暗卫。
幸好,现在他想知道左家的消息,孔武带着的人,就发挥了作用。
景兴帝想知道的,是左家有没有和蒋博文勾连,这一次蒋博文谋反,左家是不是事先知道了消息,左行安,是不是已经投向了蒋博文?
孔武自然领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三五天之后,就已经将查探所得上呈到景兴帝那里。
“什么?左家没有和蒋博文勾连?”景兴帝听了孔武的汇报,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孔武找到的,会是左家和蒋博文勾结的证据,殊不知,竟然是左行安的平安信。
“是的,臣在左家的书房密室,找到了国丈大人的平安信,信中道他已经找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让侍中大人切勿忧心云云。”
孔武如实回答,这的确是他在左家看到的密信,不会有错的。那信上的日期,也是蒋博文谋反之后的,信纸,也是陇右道特产的归安纸,不似作伪。
景兴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相信孔武不会说谎,但是这个结果,却不能令他信服,他总觉得,左家隐瞒了什么。
景兴帝的直觉是对的,左良哲现在,正抹了一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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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第四百九十九章 左半朝
左良哲的一额汗,自然和孔武的查探有关。
孔武是暗卫,行事隐秘不假,但是左家的仆从幕僚,也有不少得力的。其中就有人料到皇上的举动,认为会派暗卫来查探左家和陇右道的勾连,所以才将计就计,放了那样一封平安信在书房密室。
在蒋博文谋反之后,左良哲就烧掉了所有和蒋博文来往的书信,景兴帝自然是查不出什么的。只是为了让他消疑,左良哲才放了那样一封书信。
“主子,皇上已经对左家生疑,恐怕查探会陆续有来,属下担心左家会和沈家的下场一样。”
幕僚中,有人这样说道。就是他料到皇上会有查探;当初也是他建议以常真禅师为饵,以取得千秋钱庄的控制权;更是他认为左家势起,左良哲比皇上还要贤能圣明。
此人姓赵名德,这段日子,甚得左良哲的看重。刚刚他又为左家解决了一个危机,左良哲对他的话语,颇为慎重。
赵德的话语,左良哲认为言之有理。皇上已经生疑,左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就算有睿皇子作为后盾,左良哲心中也甚为忧虑。
别的朝臣都以为左家恩深权重,但是左良哲深知,左家已经危在旦夕,就和当初的沈家一样。
沈家尚且能急流勇退,但是作为外戚之家的左家,却是退不得。若是左家退了,那么皇后、睿皇子都没有了倚靠,左家的权势就再不能保持了。
说到底,左良哲怎么也舍不得手中的权力、舍不得左家苦心经营的局面。既然不能退,那么就只能再进一步了。
这就是左良哲的打算。在沈华善及其一脉的官员引退之后,左良哲往朝中大量安插自己的亲信,以求控制朝中的局面。
幸好朝中重臣死的死,退的退,左良哲虽然不能一手遮天,却也能控制朝中大半的局面。五省六部很多官员。包括那两个新任的殿中丞,都是他的人。
左半朝这个名号,不是白来的。
如果没有蒋博文谋反的事情,左良哲觉得左家是可以慢慢经营的。起码可以等到皇后娘娘的胎儿诞下成长。十几年之后,左家必定可以更近一步。
可是蒋博文谋反了,左行安还没有回到京兆,就算他平安,皇上也会疑惑;皇后诞下的皇子,却不被皇上所喜欢,这就让左良哲觉得坐立不安。
左良哲在宫中耳目众多,自然知道司天监许凤章对着景兴帝说了什么。灾星现,皇上是认为睿皇子是灾星现世,才对睿皇子和皇后这样冷淡。这一点,左良哲十分清楚。
左良哲原本以为睿皇子会是左家最大的倚仗的,可是睿皇子却不为皇上所喜,这如何是好?左良哲心中忧虑不已。
“主子何须忧虑?皇后娘娘已经诞下皇子,主子手中已经有了最坚硬的武器。可以披荆斩棘了。大永皇室已经后继有人,只要皇上驾崩,大永的皇上,就是睿殿下了……”
赵德这样说道,他的建议,是如此大逆不道,听得一旁的左彦呆愣住了。
这一次。左良哲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呵斥赵德的胆大妄为。在他听来,赵德的话语仿佛天外来音,太吸引人了。
多得皇上的狠心,长泰帝留下的几名皇子,都先后暴亡了。如今上官皇族。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是十余日前才出生的睿皇子了。
未来的大永,必定是睿皇子的,只要皇上驾崩……只要皇上驾崩,睿皇子年幼。必定是皇后垂帘听政,实际处理朝政的,必定是自己无疑!
只要皇上驾崩……
这短短的六个字,在左良哲心中反复沉吟,极具诱惑力,却不能宣之于口。
“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决断。”良久,左良哲这样说道,让赵德退了下去。
“主子,现在是最好的实际。太常失瑞,天下有乱,灾星出现。皇上非贤君明主,当取而代之……”
赵德犹不死心,跪下来这样说道,希冀地看着左良哲,充分让左良哲觉得,他心目中的贤君明主,就是左良哲。
“大胆!”左彦忍不住大喝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随即,他看向了左良哲,目光中有惊惧。
因为,左良哲并没有责怪赵德,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祖父是想?左彦想到这段时日,祖父左良哲不断往朝中安插亲信的举行,心中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脸色发白之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对?还是赞成?他不知道!
“你先退下吧。”左良哲挥了挥手,再次让赵德退下去。
赵德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然而恭敬地退了下来。
只是在退出门外之后,他扬了扬嘴角,一抹自得的笑容,浮在他脸上。对于他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左良哲的表情和话语,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赵德相信,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定会如他所愿的。
当赵德退出去之后,书房内就只剩下左良哲和左彦这一对祖孙了。
“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父亲了,如今他安全,不日就可以抵达京兆了。彦儿,对于赵德的话语,你怎么看?”最先发话的,是左良哲。他很想听听,这个孙儿的意见。
左彦曾任职中书舍人,却因为纳妾之事被罢官,到现在也没有复官,只在左家为左良哲打理着往来书信和人情接送。
怎么看?左彦的神色缓了过来,在最初的惊惧过后,他开始想到此事的可能性,及,此事给他和左家带来的巨大利益。
若是睿皇上登位,大永的实际主宰就是左家,那么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随意罢他的职位了,他在朝中呼风唤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左彦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他没有忽略此事的艰难。首先就是妹妹皇后那里,会怎么想?
“此事,皇后娘娘早就和我说过。皇上对她和睿皇子。心中都不喜。若是德妃、贤妃诞下皇子,皇后娘娘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想到这里,左良哲叹息之余也有些佩服。左珊这个孙女儿杀伐果断,比左彦这个孙子要强得多。
在睿皇子洗三礼过后。皇后左氏就秘密给左良哲送来了书信,说的,就是坤宁宫和睿皇子如今的危局。
景兴帝认为睿皇子是灾星,这个事情,也是瞒不了皇后左氏的。左氏知道了景兴帝、容太后在没有去坤宁宫守候的原因,心中自是悲愤不已。
左氏素有主见,在后宫这几年,见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不少了。如今她诞下了睿皇子,所想的。就更多了。
她想的,正好和赵德所建议的一样。只要皇上驾崩,她就不用担心自己正宫皇后的地位不保,也不用担心睿皇子将来册封承位的问题。只要景兴帝驾崩,这大永就握在她的手中了。她的担心就不存在了。
为母,则强则狠,皇后左氏正是如此。
“皇上身边护卫重重,若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再说,皇上身体康健年纪又不大,睿皇子刚诞下。若是出了意外,朝臣和天下人都会指责左家的。孙儿认为此事,须当从长计议。”
左彦想了想,这样说道。他没有昏了头脑,总觉得此事急不来。
左良哲点点头,认为左彦说的话语很有道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更要保持清醒。
左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之险,万不可以轻易下脚。
左良哲没有想到,上天会对他如此眷顾,没有多久。他就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那就是,昆州大捷的消息传来了!
岭南卫提前出兵,与西宁卫士兵联合,以火攻奇计,几乎全歼了西燕的敌军,使得西燕皇帝司马昊仓皇逃回燕都,而大永,取得了昆州守卫战的胜利!
这一个捷报,终于传到了京兆。当然,左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左良哲知道,这个大捷,就是他等待的最好时机。有了这个大捷消息,睿皇子是灾星的传闻就不攻而破!
许凤章这厮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左家定不会饶了他。——这是左良哲心头所想。
很快,他就派出左家的仆从,在京兆散播睿皇子提前出生是祥瑞、昆州大捷就是最好的说明这样的传言。
留守京兆的沈家如流处人员,冷眼看着左家仆从的动作,暗地里还推了这个传言一把。很快,睿皇子生而带瑞、天命所归的传言,就传遍了京兆上下。
而这时,赵德再一次为左良哲献计,目的,还是为了劝服左良哲取而代之。
“岭南卫提前出兵,抢占了先机,这才使得西燕敌军打败,司马昊仓皇逃离。属下有一计,不但可以使得岭南卫归于主子囊中,也可以使得皇上民望臣心尽失。这天下,自然就是睿皇子和主子的天下。”
赵德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低下了头,掩藏住眼中的沉痛和仇恨。
西燕三十万大军几乎被全歼,就是因为沈则敬和袁焕联合,以西宁卫和岭南卫的兵力,击退了西燕。这个结果,赵德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要让沈则敬和袁焕,血债血偿!
左良哲并不知道赵德心中所想,听得他的话语,只是追问道:“奇计是何?”
当他听完赵德的详细讲解之后,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了。此计一旦成,左家半边朝堂,必会成为整个朝堂!
他忍不住心里赞叹:赵德此人,真谋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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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第五百章 荒谬的争论
昆州大捷的消息,着实让京兆朝堂震动。这种震动,当然是无比喜悦的。
在此之前,京兆朝臣饱受煎熬,不知道西宁道的局势会怎么样,不知道大永朝堂会不会受影响。
如今天放光明,昆州竟然取得大捷,三十万西燕敌军几乎被歼灭,这个天大的胜利,令京兆朝臣喜不能禁。
昆州大捷传到京兆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了。在朝廷官员收到捷报后不久,京兆百姓也知道了这个事情。碧云骢现世、东风助火攻、士兵死守城这样的事情,在大永百姓中口口相传。
随着西宁道更多的汇报传回来,关于文镇、昆州大战的更多细节也被披露出来。
文镇失守,五万安西府兵遇害;岭南卫接到昆州的告急,提前出兵,是以能击退敌军;赵钰罡、谢同甫通敌叛国,被愤怒的西宁卫士兵杀死,等等这些,就是兵部尚书郑棣恒在宣政殿上的汇报。
西宁卫、岭南卫、西宁道局势,这些都是汇报至兵部的。
“皇上,昆州大捷乃是天大的胜利!岭南卫和西宁卫抗敌有功,昆州刺史沈则敬护城有功,臣以为当下令奖赏,以安士兵的心,以示功赏之明。”
汇报的最后,郑棣恒这样说道。作为兵部尚书,郑棣恒很清楚,西宁卫和岭南卫能够击退三十万西燕敌军,是仗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胜利,世难再有。
沈则敬和袁焕两个人,在西宁道立下的功劳太大了!
“启禀皇上,关于昆州大捷,臣另有一本要奏。昆州的确是守住了,可是文镇五万安西府兵都没了,西宁卫何有功?依微臣所见,岭南卫也功过相抵。”
在郑棣恒奏言之后。左良哲出列,这样说道,持的,是和郑棣恒不一样的意见。
“侍中大人何处此言?昆州守住了。西宁道守住了,三十万西燕敌军被歼,这就是西宁卫和岭南卫的功劳!”
郑棣恒冷言说道。西宁卫和岭南卫守住了昆州,这天大的功劳任何人都不能抹杀!
“若不是西宁卫士兵打开文镇城门,文镇何以失守?岭南卫没有接到兵部的命令,就擅自离开岭南道,这可是十二万士兵!大将军没有接到命令,随意带兵出道,这就是大过!昆州是守住了,但是岭南卫违反了军法!敢问赵大人。 何为军法严明?!”
左良哲的声音也很冷硬,这样反驳说道。
何为军法严明?岭南卫没有接到兵部的命令就擅自出动,左良哲说的是实话。但事出有因,西宁卫和岭南卫守住了西宁道,这就是铁铮铮的事实!
“岭南卫事急从权。岭南卫大将军袁焕当机立断,对局势作出准确的预判,这是一卫大将军的责任和担当。岭南卫是保疆卫国所在,他们是因为局势危急,才前去西宁道救援。难道侍中大人以为,岭南卫见危不救,以致西宁道失守。以致大永遭损,这才是岭南卫应该做的事情?”
郑棣恒一点也不松口。的确,大永有军制,但是行军打仗之事,突发的状况太多了,主将判断形式灵活行事。不然也不会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样的话语,岭南卫疾驰救援,这和军法是没有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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