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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平仄客
关内遵州的冬天,要比京兆的来得早,也比京兆冷得多,但是上官长治开始适应了。
前两年冬天,每年整整三个月,他的房间内,都放着火盆,他仍然觉得冷到骨髓里面去。在冷得难以忍受的时候,他只能想着京兆里面的人和事,燃起刻骨的仇恨,才能支撑下去。
京兆皇城的那个位置,是他的!就算如今太子不是他,他也一定会抢回来!——上官长治这样想着,深陷的眼睛放出精光,看起来十分吓人。
他的脸孔十分瘦削,使得颧骨高耸了起来,衬着枯黄的脸色,整个人就像缺了水的植株一样,没有多少生气。
这副样子,半点看不出当年温润如玉的翩翩皇子!
“咳……咳……”上官长治咳嗽起来,这咳嗽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反正从离开京兆开始,他的身体就是这样,没有变好,但也没有变得更糟糕。
上官长治知道自己是中了毒,给他下毒的,就是他的生身之父长泰帝。在天家,夫杀子不是什么惊奇的事情,但是上官长治不能容忍自己中了那么简单的圈套!
春熙宫中的圈套,害得母妃身死,害得他落到这个下场。他一定要报仇,一定要夺回那个位置,一定要……要沈宁后悔对他所做的一切!
来了遵旨之后,上官长治就冷静下来了,知道了春熙宫的事情,必定是沈家设的局。
他安插在老二身边的人。没有听说过半点春熙宫的事情,想到此事的最大得着,就是容妃和十二皇子,上官长治就什么都明了。
“沈宁!”上官长治咬牙切齿道。这个名字,令他又爱又恨,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含在嘴里的都是这个名字。
他想到沈宁拒绝他的冷酷无情,也想到栖月殿那一晚的旖旎,充满诱惑的沈宁。每次都能勾起他的yu火。
沈宁,应该是他的!
上官长治的心中,一直有个信念,那就是沈宁本应是他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沈宁都应该是他的皇妃!这个信念没有原因没有根据。但上官长治知道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沈宁从一开始,就对他充满了敌意,无论他面上做得多好,沈宁都不会接受,反而像早就知道他内里一样。这是为什么?
他自问。早年在京兆,他的隐藏功夫是做得十足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无害的五皇子,没人知道他在暗中蓄势,没有人知道他的谋位野心!
只除了沈宁,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徐飒、栖月殿、李斯年、陈修齐……这些埋得这么深的暗线,怎么沈宁都知道一样?
这当中,他是不是漏了什么?!
上官长治皱眉想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总觉得缺失了哪个环节,他无法将事情联系起来。
正这样想着。门外就响起了郑少宜的声音:“王爷,臣妾给您送汤药来了。”
“进来吧……”上官长治的声音,平静无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强忍着笑意的郑少宜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盅汤药。——这是上官长治为解毒而时常服用的。
见到上官长治阴寒的面孔,郑少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臂上的痛楚似乎直达心间,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一想到很快就不用受这些折磨,郑少宜脸色就挤出了娇憨的笑容,便为上官长治喂药,边说着话。
“王爷,今天觉得可好点了?珍儿今天都会叫父王了呢。”郑少宜亲手将汤药一勺一勺送进上官长治口中,像是寻常夫妻一样。
怜惜,侍疾……她的手没有一点儿颤抖。
来了遵州之后,曾有一度,郑少宜是和乐安宁的,觉得遵州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也是,比起京兆的惊心动魄来,遵州这里的平静还是让人觉得舒心的。哀王府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还能守着上官长治,郑少宜对此是很满意的。
她也曾多次小心翼翼地劝说上官长治,就安安稳稳在遵州生活好了,但是上官长治不听,仍是在苦心谋划。
不是在暗中储蓄兵力,就是在探听京兆的情况,他怎么都不肯死心!
若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后来……郑少宜想起往日受到的种种凌辱,想到上官长治伏在她身上喊出的那一声“宁儿”,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但是她不能死,她还有女儿!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凌辱了,那么,就只有让上官长治去死了!
直到喂完药了,郑少宜才又絮絮叨叨地说起遵州的情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多话,或许,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些药……
“珍儿还在念叨父王呢……”郑少宜笑笑道。
上官长治的身体已经损坏了,虽然来到昆州之后纳了不少侍妾,都一无所出。郑少宜诞下的女儿上官珍,就是上官长治唯一的骨肉了。
上官长治没有回应,脸色看不出什么,心中却有淡淡的厌烦。郑少宜总和他说这些琐碎事,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兴趣。
郑少宜想说什么,就随她去吧。
“快过年了,遵州也热闹起来了。说起过年的热闹,臣妾听得遵州官员夫人说了遵州出现了一个奇人呢,说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呢。王爷说这是不是稀奇?”
“前世今生?”不料上官长治听到这句话,竟然说话了。
“是啊,说那个奇人,可以知道一个人前世是怎么样的。这也太神奇了,臣妾是不相信的。”
郑少宜忙不迭说道。难得上官长治感兴趣,她便为上官长治详细说着那奇人的事情,就当作一则笑话。
“吩咐人下去,将那奇人带来本王这儿,本王要见他。”
没有任何迟疑,上官长治这样吩咐说道。郑少宜的话,让他豁然开朗。沈宁这样恨他,是不是真有所谓的前一世?
那么,他的前一世。会不会和沈宁有关系?
上官长治这样想着,仿佛见到什么希望一样,眼神越发亮了。
郑少宜的动作很快,第二天,那个一脸邋遢的奇人就出现在上官长治面前了,而且愿意为上官长治做法。但要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几滴上官长治的心头血。
“心头血?那是什么?!”上官长治不知道何谓心头血。
“心头血,就是要用利刃在王爷左胸刺一下,滴下的血就是心头血。”那个邋遢的人,很快就回答了。
心头血,要心头血……上官长治沉吟。随即便说道:“拿匕首来!”
几滴血而已,如果真的能看到前一世。上官长治也愿意,他有太多的困惑,也有太多的不甘!
“既如此,那么就请王妃先行离去吧。这术法,只能王爷一个人看。”那人无视郑少宜的神色,直接让她退了下去。
上官长治忍着痛,看着自己的血滴在一面古朴的铜镜上。凝聚成一个个血珠。
只见血珠渐渐消失了,铜镜上竟然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那画面虽然小。但是能听到声音!
上官长治专注盯着那铜镜,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这些画面,这些画面……
沈余宏进了五皇子府任职,自己因为沈余宏,第一次见到了沈宁;
祥和大街上元灯节,灯火璀璨,沈宁一脸娇羞甜蜜地看着自己;
五皇子府张灯结彩,自己和沈宁大婚,穿着大红嫁衣的沈宁,笑得那么开心,她的身边,正是自己!
父皇驾崩,自己灵前即位,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沈宁带着十二凤冠,端坐在自己身边;
自己的身边,换了女人,那个女人真是绝色,沈宁的脸色开始落寞了;
废后,落胎,沈宁像个疯子一样叫着:“上官长治,沈家扶你上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冷宫之中,沈宁怀揣着发霉的馒头,忍受着宫女内侍的虐待,蜷缩着度日!
“哐当”一声,上官长治手中的铜镜摔了下来,镜片四碎,那些画面也不见了!
是铜镜突然发了烫,上官长治再也握不住!
上官长治还呆呆保持着捧镜的姿势,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眼神看起来幽深可怕。
“前世因,今生果。欲知前世事,今生报者是。王爷,你所见到的,就是前一世之事……”
奇人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空灵而慈悲。
前一世,自己竟然是这样对沈宁的!前一世,自己竟然是正昭帝!前一世,沈宁竟然是自己的皇后!
怪不得,怪不得,沈宁会这样对自己,这么说,这些前世之事,沈宁也记得?!所以,她这一生是来复仇的, 是向自己复仇!
“咳……咳……”上官长治咳嗽得更厉害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皇位,是他的,沈宁也是他的!他还要回到京兆,还要夺回沈宁,还要……还要……
他不甘啊!上官长治再次吐了一口鲜血,又是一口,鲜血像是止不住那样,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
他的双眼模糊了,可是怎么都不肯闭上,嘴里还念着“我不甘……我不甘……”
直到口中的鲜血止住了,他的双眼仍是睁得大大的。
房门外的郑少宜,眼泪像雨水一样落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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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番外二 淳德盛世
(关于沈庆德和卫真,嘻嘻。)
淳德八年秋,帝都的桂花开得正好,桂花飘落在溪水中,花溪流金之景让百姓们惊叹。
花溪流金胜景的两旁,就是帝都出名的观景大街,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有的是帝都本地人,也有来自大丰十五道的外地客。
前朝的遗迹,在将近三十年的风雨洗礼中,大多都渐渐消亡。大永朝的京兆,已经成为了大丰的帝都;西坊东市,都已经改了名目;挤在这里观景的百姓们,可曾知道这两旁的大街,当年是勋贵皇亲的府邸?
始伏大街,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名字?新朝新象,什么都变了。不变的,只有这千秋美景了。
“盛衰何常?强弱安在?古往今来,只有青山不改。一代王朝,最终留下的,也就是和苑、花溪胜景了。”
熙攘人群当中,一个白胡子老者摇着雅扇,这样感叹地说道。他的目光透过这些桂花瓣,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悠远。
“老师说的是,盛衰强弱都能变,只有青山不改。”老者的身边,一个中年男人听了这话,似乎也有些感叹。
当年的大永,绵延了两百多年的大永,还有什么留下呢?只有这些美景了。所以说,王朝者,岂能一直盛强的?只是,为君者,又有什么可以留下来呢?
中年男子这样想着,不禁有些静默。他穿着价值不菲的云绸。腰带是珍宝斋出品的祥锦,腰间只别着一块上等的玉佩,看起来富且贵。
帝都是皇城所在,城中的富贵人太多了,中年男子这副打扮,也是京兆百姓见得多了的,倒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中年男子的身边,除了刚才说话的老者。还有几个伺候的人,其中年纪最长的那个,面白无须。
再仔细一看,中年男子的周围,站着不少年轻人。他们虽然是寻常百姓的打扮,却目光锐利、神情紧张。每当有百姓在中年男子身边 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会警觉地紧绷着身体。
这样一来,中年男人所在的地方,气氛就有些怪。百姓们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压迫,总离远绕着中年男人走。
见到这样的情况,中年男人也不以为意,反而笑笑道:“难得出来一趟。学生就陪老师多走走?去尝尝均安楼的美食好了……”
中年男子说罢,就伸手搀扶着白发老者。缓缓迈开步。
“皇……那也好,均安楼的美食,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尝过了。”
白发老者先是有些拘谨,随即就豁然了,任由中年男人搀扶着他,往均安楼行去。
均安楼,离观景大街不远。步行半刻钟来到西宁大街,那座风格独特的五层楼就是了。
均安楼只是一间茶楼。然而胜在有底蕴。它之所出名,与平远侯彭瑾有关。均安楼之盟,是大丰百姓津津乐道的史事之一。
高祖潜龙之时,曾在西宁道担任过官职,后来登基,赐了均安楼御书匾额,均安楼就更出名了。
任何建筑美景,有了底蕴历史,就不一样了。
这样出名的均安楼,按说只要不做违法事,在帝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可是此刻,大掌柜杨安却心惊胆战冷汗直冒,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均安楼就砸了。
刚才进楼来的白发老者,杨安曾因缘际会见过他一面,所以认得他是谁。
一代帝师卫真,大名鼎鼎的卫真!
而他身边的中年男人,称卫真为“老师”。卫真是帝师,他的弟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皇上!
想明白这个事情,杨安的脸色更紧张了。想亲自去那间房斟茶递水,却又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只得再三吩咐了小掌柜要好生服侍那一行人。
中年男人,应该说沈庆德,明显感受到了小掌柜的殷勤,心知是怎么一回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笑了笑。
卫真老眼一眯,也哈哈一笑,吩咐小掌柜退了下去,这才开始和沈庆德说话。
“有虎贲军守着,不会有事。不若皇上打开窗看看,楼内楼外是什么世景?”卫真拈着须,嘴角还带有笑意。
他成为沈庆德的老师,有三十六年了。这三十六年来,卫真只教导了沈庆德一个人,他所知晓的民生百态,他所懂得的帝王之道,全都倾囊授予了沈庆德。
他并没有像大永的帝师一样,只拿着圣贤书对沈庆德说教,而是带着沈庆德,几乎看遍了大丰的十五道,让沈庆德亲眼看到了百姓是怎么样的,百姓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知百姓之需,想百姓之想,才能做一个好皇帝,这就是卫真一直来对沈庆德的教导。
沈庆德是大丰的第三个皇上了,他不像他祖父沈则敬一样,曾有征战天下的经历;也不像他父亲沈余宪一样,有过前朝为官的生涯,他和他的先辈,都不一样。
从他出生的时候起,沈家就渐渐开始迈向巅峰。在他序齿之前,接受的,就是与一般权臣之家不一样的教导,他亲耳听到了曾祖父、祖父说的那些朝堂之事,甚至也亲眼目睹了大永王朝的衰败灭亡。
那些他知道,却少接触的人,其实已经在他年幼的心灵上刻下痕迹了。一个小小的五品给事中,也可以在朝上抗议,最后被杖杀;一个二品大员,也会因为朝堂江河日下而郁郁而终;一个远离朝政从不致仕的家族,也能为了大义最后大部分死在战场上……
这就是淳德帝沈庆德接受的教导,他不是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皇帝,而是经历了大丰定朝、崛起、第一个盛世的皇帝。他亲眼见到了太多人太多家族为了“太平”这两个字。所付出的深重代价。
所以,他不敢有丝毫倦怠昏庸,带领大风百姓过得更好,就是他为政为君的所有心愿。
所幸,承着祖父、父亲的基业,目前来说,他都做得不算差。
五年前,他亲率大丰禁卫军,攻破了燕都。将本就四五分裂的西燕,并入了大丰的版图。
三年前,突厥投诚,在北疆歃血,愿做大丰臣民,永岁进贡。
隔着汪洋大海的西方。也派来了使者,以示互通有无,永世为好;
沈家兵器司研制的大船,快能下水了,中断了二十多年的海事,还有与海外的商事。也会恢复;
淳德年间的第一次春闱正式举行,大丰众多士子参加了春闱。朝堂又将迎来更多的年轻人;
大丰的考课,仍是由吏部考功司主持,比前朝更加审慎,还在各州各县派驻了考功使,防止官官相卫;
门下给事中之职,在元丰朝就已经恢复了,给事中依然是从五品卑职。却有封驳诏令 的权力,担任给事中的官员。都是正直有品行的的官员;
还有已经在进行的隐括,还有百姓开荒,还有商人优则仕……
所有的这些,都在一步一步踏实地坐着,沈庆德为政为君的理念,也在一步步铺开,或许,沈家数代所渴求的景象,也在慢慢出现。
如今,他陪着自己的老师卫真,就像以往曾在各大道视政一样,来到民间,亲眼见一见他为之尽心竭力的百姓。
“皇上,您见到了什么?”卫真见到沈庆德打开窗之后,这样问道。
见到了什么?听见卫真这么问,沈庆德一愣,然后无比仔细地看着楼外楼内的世况。就像以往一样,对卫真的要求无比认真执行。
这个房间刚刚好,有两扇窗,可以看见楼外楼内的情况。
楼外,是帝都繁华的西宁大街。这里,有许多林立的商铺,商铺的中间,还有一些小摊贩,百姓们来来往往,在商铺、小摊之间挑选自己要的东西。
他看见,百姓们虽然穿得最普通的葛布,却干净整洁;男人们虽然腰带没有饰玉,脸上却有笑容;女人们,头上或插朱钗,或带银钗,神色也是平静恬淡的。
他看见,小贩们在尽力吆喝,却没有起什么争执;还有帝都守兵在时不时巡守……
至于楼内,就更简单了。均安楼这样出名,非费自然不菲,能来均安楼饮食喝茶的人,都是家境殷实的人。
楼内人声鼎沸,饭菜香气蒸起, 扑入沈庆德的鼻中,他忽而就感觉到了人间的繁华烟火。
繁华,是这样没有错吧?
“老师……”沈庆德收回目光,有些呆愣地看着卫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年已四十五六的帝王,这时还露出了幼年时的羞涩,有些懵懂地看着卫真。
老师的意思,是那样吗?
“皇上,自古史家有公论,能称盛世者,必有六条。一曰国泰、二曰民安、三曰国富、四曰民足、五曰国强、六曰文昌。做到这六点,实在难。可是,皇上您看这帝都世况,就知道,盛世也不难。国泰民安,人皆有所立有所持,就是盛世了。只要皇上不整天想着折腾,百姓们的盛世就能持久一点了。”
卫真端坐着,微微笑道。最后一句,充分体现了他当年的市井气。他让沈庆德看这些,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如今大丰的世况,肯定他的政绩。
就算是皇上,也需要人肯定的,没有什么肯定,会比他亲眼看百姓的安乐来得更有说服力。
沈庆德忽然就觉得眼中有些湿润,他张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均安楼上,楼内楼外有热闹的景象,一代帝师,一代明君,出现在这里。
此后,沈庆德也曾数次出现在均安楼这里,来看一看大丰的百姓和世况。
沈庆德在位的二十年间,朝廷稳定、百姓和乐,大丰一日比一日好,史称“淳德盛世”。
国泰、民安、国富、民足、国强、文昌,在这个时代,只要有沈庆德这样的帝王,盛世就能出现,希望这一日能更久一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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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 番外三 天家二三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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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圣人】
元丰五年,应南图终于可以离开帝都,带着沈宁游历天下。
这一次游历,他们没有带应如登,连仆从丫鬟也不带,只身上路。从陇右道的安靖镇,到江南道的湘湖畔,再到帝都郊外的天宁寺,他们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当他们风尘仆仆回到帝都,见到应如登一副道童打扮,还摇头晃脑念着“乾上乾下,元利亨贞”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应如登已经十二岁,早就过了序齿之年,万事都有了自己的主见。去年,就是他自己要留在帝都,不愿跟着应南图和沈宁外出的。
为此,秋歌和陈成还特别留了下来,照顾应如登。
此刻,应如登的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竖着一把木剑,站在应如登身后。这是陈成和寇色的儿子,跟在了应如登身边。
“世子是最近半个月,才跟着乐少爷学这些东西的,还……十分感兴趣。”
一旁的秋歌苦笑着,向应南图和沈宁汇报应如登的情况,神色十分无奈。
她说的世子,就是应如登。大丰建立之后,沈则敬对一众追随的人论功行赏。应南图因卓越贡献,被封为定国公,应如登就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了。
应如登身份之显赫,当是帝都勋贵子弟第一人。父亲应南图是定国公。位列公爵第一;母亲沈宁是拥有五万户封地的定国公主,更是独一无二!
应如登凭着这两个身份,就可以荣显到终老了。更不用说,当今皇上是他的外祖父,太子是他嫡亲的舅舅,太孙又是对他照顾有加的表兄。
他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出格,大丰帝都之内,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可是如今。应南图和沈宁听见他的请求时,一时冷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亲,母亲,我不想再在国子监求学了,我也不想再当世子了。我要跟着三舅父去终南山!”
小小的应如登,无比正经地提出他的要求。身着道袍的他,看起来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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