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孟小冬气得直跺脚,她想叫住杜月笙,又因这最后一句话而拉不下脸來,想了一想,她终于跺了跺脚,扭身转回院里了。
杜月笙气呼呼的回到车边,忽然一股毫无预兆的危险性袭上他的心头,这是他多年混迹江湖磨练出來的一种直觉,那是野兽一样的直觉,与智慧经验无关。
他猛然定住脚步,可他刚一停下,那玄之又玄的危险感又消失不见了,杜月笙用眼角的余光向旁边扫去,但见街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他又将目光飘向自己的车内,袁珊宝仍旧好好的坐在里面,沒什么异样。
杜月笙自嘲的一笑,心说看來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啊,他举步就往车里走,蓦然袁珊宝大喊一声:“站着别动,”
他的声音又是焦急,又是决绝,仿佛在下一个生死两难的决断,杜月笙听了这个声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珊宝,怎么了,”
袁珊宝已经满头大汗:“跑,有多远跑多远,”
杜月笙眯起了眼睛,他不但沒跑,反而向前走了好几步:“珊宝,你到底怎么了,再不说实话,我就过去了啊,”
“我屁股底下有炸弹,只要我一动,或者车身一晃,炸弹立刻爆炸,”,袁珊宝果然端坐不动,如泥雕木塑:“月笙哥,回去叫人,叫人來救我,”
杜月笙心中一惊,接着摇了摇头:“对方是冲我來的吧,你不跟人结仇,就算结仇,那也是因我而起,哈,你叫我回去叫人,可我要是一走,恐怕你和这车子立刻就会爆炸吧,对方制住你,不过就是为了对付我,要是我走了,你还能有幸存之理,”
“总之,你别过來,”,袁珊宝连大一点幅度的动作都不敢做,他微微摇晃的头,加上状若疯狂的神色和生死诀别式的口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惨烈:“我被人算计了,下去撒了个尿,上來屁股底下就坐上了这玩意儿,你说的沒错,对方指名道姓是要对付你,月笙哥,你不能有事,快走快走,”
“嘿,这人也真舍得下功夫,为了对付我居然花这么大力气,”,杜月笙咕哝了一句,接着对袁珊宝点一点头:“那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之后,杜月笙果然转身就走。
“上海滩帮会份子里面最讲究义气的杜月笙,竟然徒有虚名,竟能忍看朋友为自己无端送命,嘿,可笑啊可笑,”,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來,声音里面有一丝讥笑。
杜月笙霍然回头,对方戴着礼帽,将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而且口上还戴了一个口罩,这非但遮住了下半张脸,连声音也因此变得不真实了起來。
“你的目标是我,不是他,”,杜月笙微微一笑:“我若是莽撞上前,必然堕入你的彀中,到时你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就一切都完了,嘿,既然你的目标是我,那必然不会远离,而是会躲在一旁静观其变,若是叫我这么容易走了,你岂不浪费一颗炸弹,因此,我算准了你会在我转身的时候出现,”
“你就不怕我从背后放冷枪,”,那人的声音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他的声音越平静,杜月笙越觉得他危险:“要是这样的话,你不如直接把炸弹放在车底來得更好,对不对,”
杜月笙心中很疑惑,他惊讶于对方的能力,袁珊宝脾气虽好,但绝不是无能之辈,当初的袁珊宝的确挺怂,可这些年,他跟着自己风里雨里的摸爬滚打过來,什么危险沒经历过,什么奸恶之徒沒对付过,竟然这么容易就着了对方的道,袁珊宝说得轻巧,可要想让他坐上那颗炸弹,得需要多大的心机呀。
那人对杜月笙点一点头:“不错,杜月笙就是杜月笙,这些年的风光生活,并沒有打磨掉你的锐气,”
“过奖了,”,杜月笙拱了拱手:“朋友,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人在江湖,难免有时候犯一些无心之过,只要是我杜月笙做错了的地方,你指出來,我必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又何必为难我的一个兄弟,”
说完这句话,杜月笙心中一动:“按你刚才的口气,咱们两个好像以前认识,你我是旧识,月笙不才,不记得曾经跟阁下有过什么交集,”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戴笠见月笙
“杜先生贵人多忘事,怎会记得我一个小角色,”,那人仍旧是不动声色。
杜月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昨晚的斧子,是你放的吧,”
“你猜,”,那人从出现到现在,就沒说过一句痛快话,他的话总是模棱两可,让人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杜月笙仔细看了看他的身材:“不是,那是斧头帮的东西,除非是他们帮中的人,外人的话不敢冒用他们的名义惹事,而斧头帮,我虽沒打过什么交道,却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不到百人的小帮会,整个斧头帮,能有阁下这样的能耐和定力的大概也就王亚樵一个人,可王亚樵比你矮多了,你不是他,”
那人轻轻将礼貌摘了去,然后把口罩也摘掉了:“现在认识我了吧,”
“戴笠,,”,杜月笙几乎惊呼出來,幸亏他定力大,话到口边生生压低了声音:“居然是你,你不是跟着国民党吗,现在你应该在南京才是,为什么会孤身來找我,”
戴笠重新戴上了礼貌,杜月笙哈哈一笑,缓缓走到车旁拍了拍袁珊宝:“起來吧,瞧把你吓得,沒事的,”
袁珊宝哪里敢起來,他急着要劝杜月笙改变主意,杜月笙却一屁股坐上了车:“别哭丧着脸了,戴笠跟王亚樵不一样,要是沒目的,他连见都懒得见我,哈,这不过是他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
杜月笙话刚说完,就一把将袁珊宝推开,然后伸手掀开驾驶座的座套,从里面拿出一个颜色漆黑,带着精巧的感应器的小玩意儿,他把手上那东西抛给戴笠:“以后你有了孩子,还可以留给孩子玩,好了,我要开车了,你要是想上來就趁早,”
戴笠微微一笑,一把接住那颗假炸弹,然后他坐上了杜月笙的车:“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我要跟杜老弟你好好聊一聊,”
袁珊宝发动汽车,三人左拐右拐,驶向了杜宅,杜月笙一拍袁珊宝:“若你还想让咱家以后清净点儿的话,就别回去,”
袁珊宝只得掉头,戴笠的声音从后面传來:“要是油多的话,你就带我兜兜风吧,”,杜月笙点头,袁珊宝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上海滩闲逛了起來,杜月笙又加上一句:“我的车牌号有不少认识的,咱们去郊区,”
嘱咐完之后,杜月笙扭头对戴笠开口:“你在南京多风光,怎么想起回來找我了,”
“杜老弟在上海滩风生水起,可我还想再拉你一把,让你混得更大更强,”,戴笠轻轻一笑:“政府需要在上海滩有一个手眼通天,三教九流都能说得上话的人做眼线,,”
“你这话不新鲜,”,杜月笙失笑一声:“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
“中统那帮混蛋,”,戴笠脸色立刻阴沉下來,他总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这次脸上露出了实实在在的嫌恶之情,并且说出了混蛋这两个字,可见他心中的情绪是何等激动了。
杜月笙嘿嘿一笑:“不错,就是他们,我不管你为什么这么厌恶他们,不过,你能许给我的他们也能许给我,所以,你沒必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沒错,我是想越來越强,可是呢,我实在沒兴趣跟你们这类人掺和到一块儿,”
戴笠静默,静默就是不说话,不说话就让人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杜月笙打破了沉默:“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次來找我,恐怕不是为了帮我吧,而是为了让我帮你对不对,虽然我不知道你看上了我哪一方面,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会对你有用,可我知道,要是为了提拔我,你多半会派一个手下人來通知我去见你,你亲身前來,而且还化了妆,如此神秘,只能是有求于我,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能让明面上的人知道,”
杜月笙丝毫也沒给他留面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之所以又送斧子又送炸药,无非就是想让我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甚至高我一等的跟我谈话,可你要真有这个资格,那就不会搞这一套,你搞出了这一套,恰恰说明你沒资格,所以,我大胆猜测,你现在举步维艰了是不是,”
戴笠将头靠在椅背上苦笑:“杜月笙,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杜月笙摇了摇头:“对于你,必须要如此,如果我一味老好人似的给你留面子,那你会以为我傻的,戴笠,你我是共患难过的人,虽说现在你身份不同了,可我杜某人还念旧,我今天叫你上车,不是因为你是国民党高官,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或许,对你这种人來说,讲感情讲义气是很不靠谱的事情,可我不这样,咱们能开诚布公,有事好好说吗,中统许给我再大的好处,那我也未必会帮他们,可你不同,我真拿你当自己人,”
戴笠神情凝重起來,他考虑了很久,然后轻轻呼一口气:“月笙,帮帮我,帮帮孙中山,帮帮蒋介石,帮帮中国,”
“沒这么严重吧,”,杜月笙这次也不能镇定了:“你在跟我开玩笑,还帮帮中国,这顶高帽也未免太大了吧,孙中山是大总统,怎么会需要我帮助,你是国民党的人,居然求我一个平头百姓來帮,,”
“我不是国民党的人,我是蒋介石的人,”,戴笠面无表情的更正他:“自从辛亥革命之后,国民党内部的派系争斗就一直沒有停下过,张勋复辟之后,这矛盾终于从水下浮上了台面,除开下野的黎元洪不算,段祺瑞,宋教仁都在威胁着孙中山的统治地位,你知道吗,孙中山早已经有些独木难撑,张勋复辟之后,他就去国外养病去了,据我估计,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杜月笙点一点头:“生老病死,谁也无可奈何,孙中山病殁,蒋介石接过大权,这不是顺理成章吗,到时候,你戴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有这么容易,”,戴笠脸上的苦笑一直就沒停过:“现在党内几大势力互相倾轧,在野的各路军阀又纷纷想要自立,不说别人,单说浙江的军阀头子卢永祥吧,他是皖系军阀骨干,统率一省之兵,而浙江又是在江苏边上,中间就隔着一个上海滩,他要是想向南京发难,拥护他皖系头子段祺瑞的话,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你跟我说这个,该不会是要我去对付卢永祥吧,干掉卢永祥推上蒋介石,这你该去跟陈其美说,不该來找我,就算是暗杀的话,那也是去找王亚樵更好一些,总之,我不是个合适人选,”
“孙中山还沒死呢,且轮不到蒋介石做总统,”,戴笠苦笑一声:“卢永祥不用咱们操心,我那只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我说那么多,就是要你明白一下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我明白,你放心吧,你的蒋先生最终会坐上总统宝座的,而你戴雨农,也会一时风光无二,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时间吧,好好再活三十年,,”
戴笠完全把杜月笙的话当成了场面话,压根也沒当真:“借你吉言,希望是这样,”,他今年不过三十左右,好好再活三十年,杜月笙是在咒他呢还是怎么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杜月笙皱起眉头:“不要绕那么多弯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正是在这种形势下,,”,戴笠缓缓往下说:“国民党内部成立的特务机关中统,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定在了对内上面,一国一党,唯一的特务机关,肩头的担子何其重要,可他们现在忙活的就是监视自己人,为各个势力进行一切地下活动,我们中国现在是多灾多难之时,他们不该这样做的,”
“不错不错,”,杜月笙对这话完全赞同:“他们的方针就有偏差,我们自己人斗得再火热,也终是会被外人看笑话而已,不过,按照你说的那个天下大势,他们也沒得选择的,”
“他们沒得选择,可中国不能被他们耽误了,”,戴笠神情激动起來:“我们的地下活动,所应该肩负的使命是为全中国谋福利,不能沦为任何一个派系的爪牙,这是孙中山的意思,也是蒋介石的意思,同时也是我个人的意思,”
“正因为这个分歧,我被排挤在中统之外,”,戴笠神情颇有些愤愤不平:“按理來说,无论如何我都该在中统有一席之地的,可那些派系大佬们,中统的大佬们,为了架空孙中山,为了挤开蒋介石,根本就不让我参与中统的事情,”
“所以蒋介石和你,就想自己再成立一个特务组织对不对,”,杜月笙的口气有些像心知肚明。
“这你都猜得到,真神了,”,戴笠点一点头:“孙中山出国养病,蒋介石革命之后又去日本留学了一段时间,现在,他刚回來沒多久,,”
“我说怎么一直沒听到他的消息呢,”,杜月笙恍然大悟。
戴笠重重的点一点头:“南京我很难立足,只有谋求从外地发展,而我是从上海滩发迹的,在这里,也有你这么一位侠肝义胆的生死朋友,所以,我要从这里开始我的计划,现在的蒋介石比起那些大佬來很弱,我不能指望他能对我的计划有什么特别帮助,月笙,只有你能帮我,”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名字叫军统
杜月笙听了戴笠的话,沒被他的慷慨激昂动摇,沒错,戴笠提出的问題是他也赞同的,但他更知道戴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人有民族大义,但是这民族大义必须跟自己的利益联系在一起,保家卫国的同时,他自己也必须得受益,否则,他绝不会去做。
车内又恢复了沉默,唯有汽车的引擎声在低声作响,袁珊宝很安静,这种事情一定要杜月笙自己拿主意才行,他是不能胡乱插言的,戴笠也极富耐心,他沒有连声询问,而是很安静的等待着杜月笙的回答。
杜月笙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声音平静无比:“你要组成新的特务机关,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民族吧,这个机关,最终会成为蒋介石和你的一把利剑,你们想要用它对内或者对外,都可以,”
戴笠急忙更正:“不是这样的,我纯粹就是为了党国,”
“好啦,大家心知肚明,何必狡辩,”,杜月笙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赞成你这样做,这回答你满意吗,”
杜月笙想得很清楚了,这个戴笠所想要组成的一个新的特务机关,以后会是个什么货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条狼,最好不要让其成长起來,这条狼太强大了,就算是幼年时期也很难对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胎死腹中。
戴笠呼出一口气:“好,月笙,我不勉强你,可是你想一想,若是任由这样下去的话,党国就要分崩离析了,实话告诉你,我在国民党内干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沒有入党,不但现在沒入,以后也不会入,为什么,因为我对这个组织也沒有太大的归属感,可我告诉你,以后怎样说不好,最起码,现在这个组织是唯一能够正确统领中国人民的组织,”
“继续说,我在听,”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投靠到那里面,我就是想,为这个国家尽一份心力,”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杜月笙微微一笑:“除了它,你还有得选择吗,戴笠,你还记得当初在严公馆的事情吗,那次你脱离了王亚樵,本想跟着我的对不对,”
“可你把我踢给了蒋介石,”,戴笠的声音从慷慨激昂瞬间变成了冷静如冰。
杜月笙点一点头:“因为你不可控制,像你这种人,永远不可能真的投靠任何一个人,王亚樵是如此,我也一样,能够使用你的,唯有国家机器,你甚至比张啸林更傲更独立,所以我才那么做了,我这个人对自己人一片赤诚,相应的,也就受不了自己人跟我三心二意,”
戴笠深吸一口气:“你错了,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我仍然可以投到你的门下,只要你能够帮我实现抱负,我愿意以后永远追随你,”
杜月笙拍了拍袁珊宝的肩膀:“到近郊了吧,找个集市之类的热闹地方停一停,”
袁珊宝不明白杜月笙要做什么,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袁珊宝只有照办,车行几分钟,來到一处农贸市场,杜月笙伸手招呼他们两个:“下车,”
三人陆续下车,杜月笙面对着戴笠:“你不是说要投靠我吗,那好,我给你个机会,就在这儿,你拜入我门下吧,我也不用你磕头,也不用你入青帮,我只要你对我三鞠躬,诚心诚意的喊一声杜先生,怎么样,做不做得到,”
这偏僻地方來了一辆老爷车,自然引來周围百姓的好奇,戴笠只用眼角余光一扫,也知道有多少人在对他们三个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看着杜月笙,杜月笙也看着他。
戴笠的腰一弯,可弯了一丁点儿,他又重新直了起來:“我做不到,”
“上车啦,浪费我的时间,”,杜月笙又招呼他们两人上了车,戴笠的反应,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戴笠觉得再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说实话他沒想到杜月笙这么冷静,冷静的让他都有些不自在了,杜月笙跟他不是一类人,可论起智力,杜月笙竟然丝毫不在他之下,自从见面之后,他一路迂回,用尽了办法,磨破了嘴皮,仍然不能蛊惑到杜月笙。
“月笙,这件事情是我和蒋介石谋划已久的,并且已经报知孙中山先生,你帮我最好,可要是不帮,我也沒办法,你不帮我就自己來,一年不成就三年,三年不成就五年,我总会成功,”,戴笠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话说到这里才算有点儿意思,”,杜月笙微微一笑:“我也实话实说吧,我非但不想帮你,也不愿意看着你坐大,甚至刚才我在想,我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你呢,为以后的中国除去一个屠夫,”
“屠夫,”,戴笠被这个名词逗乐了:“你太高看我了,我还沒那个本事,月笙,我敢孤身來见你,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凭什么能杀得了我,这个道理我想你也懂,我在中央被排挤了这些年,仍旧活得好好的,难道一到上海滩就会被你杀死,可笑,言归正传,月笙,你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好有坏,我真不明白你在防备我什么,”
听了戴笠最后一句话,杜月笙心中一动,他忽然决定改变主意,戴笠说的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好有坏,从康有为那件事他就明白了,有些历史事件绝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与其梗着脖子硬抗,倒不如想办法把坏事变好事。
“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杜月笙沉思过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但是前提是,这件事情我必须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事情该怎么做,你得听我的,”
“沒问題沒问題,”,戴笠沒想到杜月笙说变就变,他立刻喜形于色,忙不迭的拍胸脯保证,这跟他平时的冷静大相径庭。
“为了表示诚意,我要送你一件小礼物,”,戴笠神秘一笑:“袁珊宝,你从这里迂回而行,去西郊的黄家镇,”
袁珊宝犹豫了一下,杜月笙点一点头:“就听他的,哈,我倒要看看他能送我什么小礼物,”,袁珊宝得了杜月笙的同意,立刻扭转方向盘赶奔西郊。
“为什么会找上我,你应该找黄金荣才更靠谱一些吧,”,作出决定的杜月笙开始问到了具体的事情。
戴笠哈的一笑:“虽说我在南京并不如意,可我也不是瞎子聋子,我手底下的人寥寥无几,可每一个都是精干之士,來以前我就打听明白了,月笙,实话实说难道现在的你真的不如黄金荣吗,”
杜月笙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实力足够,而且我们的关系是姓黄的不能比的,再说了,你还年轻,他却是个老头子了,我不找你反而找他,那不是有神经病吗,”,戴笠笑的很自信,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总是很自信。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已经有些阴沉了,袁珊宝加大油门,行驶的速度越來越快,杜月笙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景物:“想好名字了吗,”
“什么名字,”,戴笠愣了一愣,接着立刻反应过來:“你是说新组织的名字,还沒想好,毕竟现在这只是一个构思,连草创都谈不上,”
“就叫军统吧,”,杜月笙回了一句,反正他们早晚得叫这个名字,现在他提前说出來了反倒省劲:“别打扰我了,我得好好想想今天咱们的对话,”
沉默的气氛重新弥漫车内,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朦胧发黑,戴笠轻轻提醒袁珊宝:“从这条路往前走,大约两公里你会遇到一个荒屋,到那里停车,”
袁珊宝依言而行,过不多时荒屋遥遥在望,车在屋前停下,戴笠下车拍了拍手,从屋内走出两个人一躬身:“戴大哥,”
“把康先生请出來吧,”,戴笠吩咐他们,杜月笙一个激灵,闭目养神的他弹身而起:“康先生,哪个康先生,,你可别告诉我是康有为,”
从屋内出來的正是康有为,康有为老态毕现,眼中也已经不再有神,完全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他对杜月笙微微一咧嘴,那算是一个微笑:“沒想到又见面了,”
“康先生,”,杜月笙赶紧下了车,虽然康有为从火车上逃走之后他就一直埋怨他,可现在见到真人,并且对方还是这样一副落魄之态,立刻又把他的同情心勾了出來。
“沒有国民党内部大佬的暗中支持,张勋就算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杀进北京城,”,戴笠冷冷的解释:“因此张勋复辟完全是国民党内部政治博弈的产物,正因如此,他们谁也沒想过对复辟党赶尽杀绝,张勋不地道,他自己跑了,留下康有为顶缸,月笙,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交情,所以我把他救了出來,为的,就是卖你一个人情,”
“这人情挺大,我谢谢你,”,杜月笙谢了一句,然后对康有为开口:“闹这么一出,您大概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吧,以后也别胡思乱想了,安心留在上海滩养老吧,”
“月笙说得不错,”,戴笠点一点头,他看着康有为:“你好好呆在上海滩研究你的学问,以后别再碰政治,我保证沒人再会难为你,可你要是贼心不死,谁也救不了你,养老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有月笙在,他会照顾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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