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急:娇妃已上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三朵
可不是么,前几天她不是落水失踪,就是突然要成亲什么的,都没来念经呢。
陆嬷嬷退后了一步,忍着头皮发麻道:“今,今日不必……太夫人已,已经好多了。”
“真的?那我去看看祖母去。”
“不,不用……您还是先请回去吧,明儿一早,请示过太夫人再说。佛堂,什么都没准备呢。”
宁昭昭嘀咕道:“佛堂,一个蒲团就行了,还得要准备什么……”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多纠缠,在慈安堂转了一圈,临走前道:“那我明天再来啊。”
陆嬷嬷满头大汗地送了她出去。
宁昭昭还有点小失望呢,走回去的路上意犹未尽地问碧芹:“你们家二爷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碧芹顿时也像陆嬷嬷一样,开始冒汗了。
她小心翼翼地道:“二,二爷,大,大概已经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
宁昭昭兴奋地一路小跑回漪芳楼,道:“今天的事我可得好好跟他说说!”
碧芹:“……”
相比起宁昭昭的兴奋,碧芹却是心里发慌。
颜清沅其实酉时前就回来了,只不过没有声张。
碧芹知道他一向能轻易看透人的心思,已经尽量躲着他了。没想到她从楼上下来,就正好和换了一身衣服上楼看宁昭昭的颜清沅正面对上了……
颜清沅一眼就看出她的脸色不对劲,还没怎么发作呢,碧芹就已经下的腿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然后颜清沅就沉默了,转身下了楼,进了屋,在没有出来……
也就是宁昭昭心大,所以没发现碧芹其实这半天都心不在焉的。
等她兴冲冲地跑到回漪芳楼,先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以为人还没回来,又跑到楼上。
结果一打开她的屋子,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
“……阿沅?!”
宁昭昭点了蜡烛,才看到床上有个人正躺着,可不就是颜清沅?!
“你怎么醉成这样?”
还醉到她屋里来了!
宁昭昭连忙走过去,把他半扶了起来,发现他浑身烫的吓人。
她想去叫人,结果被他拉住了手。
颜清沅把脑袋搁在她肩上,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嘟囔道:“别去……我没事,只是有应酬,多喝了几杯。”
应酬?
是了,他好像是那什么黑市的主人,今天跑出去处理什么事情,要喝酒也没什么奇怪的。
宁昭昭觉得他也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压力却这么大。
她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音,道:“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我让你送你回去罢。”
话落,颜清沅突然一抬手,抱住了她,怕她跑了似的,嘟囔道:“别去。今儿丢你一人在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因为他醉酒的状态,宁昭昭也没多想。
何况他这个动作其实是有些稚气的。喝了酒的人一般理智不在,只剩下本能。比如他现在不想宁昭昭去叫人,就会下意识地抱住人不放。
“我不去叫人,你先松松手,我待会儿跟你说。”
“嗯。”颜清沅的手松了松,脑袋还是靠在她肩上,手也半圈着她。
哎哟喝醉了酒,好像还有点乖的样子……
宁昭昭忍不住笑道:“你这样可是在占我的便宜啊。”
她也没多想。前世参加聚会什么的,搀扶喝醉酒的男性同伴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颜清沅哼哼唧唧地道:“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宁昭昭果然立刻就道。
等喝了水,颜清沅还赖在她床上,道:“跟我说说今天的事。”
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呢……
宁昭昭心想,你这男保姆当成这样,也是够尽心的了。
她索性蹲在床前,半趴在床头,正好对着某人吞吐着酒气的脸,低声道:“说起来,我也正想和你商量一下那个陆骁的事儿,可你还清醒么?”
王爷别急:娇妃已上桌 38.第38章 又醉倒一个
听到“陆骁”的名字,颜清沅突然睁开眼,看了看她,手里也紧了紧。
宁昭昭傻笑:“你们男人喝醉酒还真好玩……”
于是颜清沅又想到了今天白天宋顾谨喝醉的事情……
碧芹当时一个劲儿的强调,虽然宋顾谨占了宁昭昭的便宜,可是他也被宁昭昭打的很惨很惨很惨!重点描述那个惨!
想到这里,颜清沅又用力抱了她一下,心想他也占她便宜了,她没生气也没打人。
于是他又被安抚了。
“有点冷。”他道。
宁昭昭也让他靠着,闻言摸了摸他的手,只觉得烫的吓人。
这皮肤烫,空气冷,不会病了吧?
宁昭昭想了想,觉得他都喝成这样了还没忘记自己奶爹的职责,现在估计酒气上了头,她也不能就这么把他赶出去啊。
于是宁昭昭就拉了拉被子,一边道:“男女大防我就不管了,反正咱俩都这么熟了。可我听说有人会酒后乱性……你要是敢,管你脑子清不清醒,我都会揍你的。”
“……”
颜清沅在心里叹了一声。
他又更加后悔今天没看住她了,果然这个性子不让人占便宜都不可能。
不管了,他要在她屋里先赖上一晚上,才算回本!
于是他顺势躺进了被窝里,哼哼唧唧了两句头疼,又开始拉着她的手问她今天的事儿。
宁昭昭还有点兴奋,坐在床边叽叽喳喳了半天,把今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重点说了她是怎么撕了假陆骁的面皮……
她觉得她这事儿办得漂亮,颜清沅心里却在默默地计算得给她收拾多少烂摊子……
只不过他现在“醉”着,也不方便多说,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宁昭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叫了两声:“阿沅?”
她轻轻笑道:“睡着了呢。”
又给他拉了拉被子。
彼时她是真心待他的,完全没有防备,也心无芥蒂。
颜清沅知道,他更知道,若是他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就再也不会这样对他了。宁昭昭一旦披上铠甲,防备心就会极重。
他们将只剩下男女之间的那点角逐,征服和被征服。
颜清沅明白,那一天总会到来的。可是做事一向直接了当的颜清沅这次却有些犹豫和退缩,舍不得放弃此时的宁静和温柔。
本来今天晚上他打的就是来宣告主权的主意……不管宁昭昭接不接受,她以后都是会属于他的。
一则是因为妒火熊熊,再则是因为他不认为还有拖下去的必要。
可是宁昭昭娇憨的模样,让他的心又软了软,心头的火气也消失无踪。
罢了,再纵她一阵子吧。这次,也只能怪他自己没看紧。
只是这个被窝太香太软,让他再赖一会儿……
半夜,睡在榻上的宁昭昭突然觉得唇上有点痒。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发现颜清沅点了烛火在她榻前,披散着头发。
因他此时是站着的,她没多想,嘟囔道:“你醒啦?”
“到床上去睡吧,别着凉了。我先回去了。”颜清沅道。
宁昭昭舔了舔唇,爬起来,道:“哦,好。”
说完,也不去看颜清沅的反应,卷着外袍披上,就爬回了自己床上去睡下了。
颜清沅轻轻笑了一声,给她熄了烛火。
隔天早上宁昭昭又摸黑起了身,梳妆打扮之后想去慈安堂给李氏念(添)经(堵),结果在楼下遇到了一晚上没睡在院子里发呆的颜清沅。
早上雾气蒙蒙,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头发和绵密的睫毛都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宁昭昭浑然不觉,反而欢喜道:“咦,你也起来了?这么早?”
“……哪儿去?”颜清沅不答反问。
宁昭昭道:“念经去啊,免得让他们抓住我的错处。”
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一看就藏着坏呢。
颜清沅无奈了:“去吧,陆骁的事情,我来安排。”
“嗯。”
看她兴冲冲跑出门的样子,颜清沅觉得啼笑皆非。最早的时候,要她去慈安堂,就跟要她的命似的。
那段时间颜清沅天天要听她唠叨,什么起那么早啊,什么天这么冷啊,什么老太婆这么烦啊……
现在倒好了,也没人喊她了,她自己巴巴每天起个大早,早饭也不吃了,准点过去念经!
也不知道慈安堂那老太太心里会怎么想!
事实上,当宁昭昭再一次出现在慈安堂,不但要念经,还厚着脸皮要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陆嬷嬷脸都青了!
太夫人李氏听说昨天宁相的计划失败了,本来就受了刺激,又听说她下午跑过来要念经,就觉得她是来示威的!
气得一晚上没睡好,还没想好对策呢,没想到她竟然一大早又来了!
宁昭昭还赖在门口不肯走,嘟囔着:“血浓于水啊,我祖母生病,我怎么能不进去看一眼?我都好久没看到我祖母了,昨天连经都不让我念……”
“祖母是没把我当成亲孙女吧……那我外祖父来了,问起我家祖母的病情,我都说不出来……”
李太夫人听了在里面气得摔烟杆,大声道:“你让她进来!难不成我老婆子还能叫她给气死了!”
陆嬷嬷深知李氏最近连续遭受了几次打击,只怕她会扛不住,便用身子挡住门,苦涩地道:“大小姐,您就先回去吧!您一片孝心,太夫人都知道。只是如今,如今太夫人实在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我才要念经,才要请安啊。这些不都是之前你们自己说的吗?还请了个什么静慈师太来看……那可是静慈师太说的,总不能是假的吧。”
陆嬷嬷只是挡住门,道:“您没听太夫人正生气呢么……”
“又不是我惹她生气的!”宁昭昭理直气壮地道。
“……”不是你是谁!
宁昭昭隔着门大声道:“祖母!您不见我就算啦,可是孙女一片孝心您都看见了!您再好不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
宁昭昭放完话,转身就走了,一边还嘀咕道:“还说什么静慈师太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啊……”
说完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屋里,李氏气得咳了半天。可是她越气又越是要抽大烟的,弄的整个屋子乌烟瘴气。
咳到后来,就咳出来一口血痰。
陆嬷嬷一看,顿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哽咽道:“太夫人何必去置那个气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该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李氏咳了半晌,嘶哑地道:“这小孽障也不知道是何时变成了这样……现在想来,她娘也是个好的。她娘走了以后,她才让胡氏教成了这样!”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而且她也是惯会从别人身上找理由的。
陆嬷嬷只怕她和胡氏又要对上,连忙低声道:“您快别这么想,大小姐不学好,以后自有她自己的命数。如今相爷回来了,您也就别再多心多想,只等那封侯的事儿办下来了,以后就只管享福了。”
李氏想了想,也是,她儿子回来了。
她半闭着眼睛道:“强儿怎么样了?”
陆嬷嬷低声道:“昨日听得下人来报,说是精神了些,能吃能喝了。过阵子,大约就能下地了。”
闻言,李氏眸中有些悲凉,道:“能吃能喝,能下地了又有什么用……我对不起我那老哥哥,让李家绝了后……”
陆嬷嬷也擦了擦眼睛,哽咽道:“这也是为了相府……”
“便只有你懂得我是为了相府!如今看着那些小辈,胡氏也好,还有昭昭那小贱人也罢,一个个都是只想着为自己谋好处。结果倒把我老婆子气成这样!这等不孝,也不怕天打雷劈!”
说着,她又激动起来,开始咳个不停。陆嬷嬷又是一顿安抚。
待天亮了,宁相的人终于到了漪芳居。
“相爷请大小姐过去。”
宁昭昭正在慢吞吞地吃零食,闻言便看了来报信的人一眼,睁着眼说瞎话道:“哦,我忙完就过去。”
对方:“……相爷的意思,是请您马上过去。”
“可我忙着呢,这些东西不吃完,我怎么好站起身?何况自家父女,需要讲究这些虚礼吗?难不成我还得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赶过去……”
她吃着小酥饼,一口一个一口一个,说不出来多悠闲。
颜清沅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见那小厮绷着脸站在她面前,叹了一声,丢下书站了起来道:“你先出去吧,杵在这儿盯着人家干什么,回去回你家相爷话,郡主忙完了就过来了。”
对方杵着不动,依然阴沉着脸盯着宁昭昭,似乎想用眼神杀死她。
是个人都该吃不下了。
颜清沅转身道:“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请大小姐自重,相爷派小的来请,小的代表的就是相爷!相爷让小的在这儿等着大小姐一起过去,小的就必须得等到大小姐一起过去!”
哎哟还挺强硬的!
宁昭昭手里拿着小酥饼,看着他,道:“你这意思,我要让人把你丢出去,就是把我爹丢出去了,我要是把你给打了,就是把我爹给打了?”
“……”
王爷别急:娇妃已上桌 39.第39章 女儿随爹
本来这种小事没什么好计较的,宁相的人来了就来了,做女儿的给个面子也就过去了。
可是宁昭昭一想到宁相,就比想到胡氏李氏还觉得烦。
因此之前赵嬷嬷她们过来的时候,宁昭昭也不是这么不客气的。这小厮纯粹就是被宁相牵连,躺了枪了。
颜清沅道:“丢出去吧。我青云骑不至于连个小厮都丢不动。”
“是。”
那小厮就被赶走了。
宁昭昭慢慢吃了完了小酥饼,拿了帕子擦手,眸中闪烁不定,有些冷冽。
颜清沅看了她一眼,道:“不想去就算了。”
宁昭昭哼哼道:“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何况陆骁被我们的人看着,他怕我把事情捅出去,怎么会由着我不见他?”
颜清沅想想也是,便坐在了她对面,道:“你要去,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
“第一,不许动手。”
“哦”,宁昭昭无所谓地道,“我也没这么傻,他怎么说也是我亲爹,我要打他了不是落人话柄吗?”
“也不许骂他。”
“……”
颜清沅耐心地道:“宁相是个心思十分深沉的人,又十分记仇。若是让他彻底记恨你,时刻盯着你,也不是什么美事吧?”
说的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宁相那种小人中的小人,这种小事上就别闹的太难看了。
宁昭昭想了想,郑重其事的承诺道:“我今天绝对不骂他,也不打他。”
虽然觉得她说这话有点不对劲,颜清沅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唠叨脾气发作,此时又抓着宁昭昭一顿事无巨细一顿嘱咐,才把她送到了院子门口,让瑞姨和碧芹陪着她去了宁相的德隆园。
这里是相府的中心,除去主院,还有三个小院分布在附近,呈拱卫之势。主院自然是平时宁相办公和休息之处,大多数时候,宁相会回后院过夜。三个小院,则住着相府的门客和幕僚。
今上时常夸赞宁相勤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养的幕僚门客,也都对他忠心耿耿,经常为他出谋划策。
宁相是个一心奔前程的人,齐氏不过是他的一段过往,胡氏更是不过是他踏脚石。
如今他把一个多年没见过面的女儿当成是踏脚石,也没什么稀奇的。
宁昭昭第一次进入德隆园,四下看了看,觉得这里的装束和内院不同,一派严谨。可是想想宁相的身份,不过是个寒门官员,弄的这么煞有其事,又觉得有些可笑。
“父亲,我来了。”没等人通报,宁昭昭自进了门。
宁相着一身象牙白的圆领长袍,坐在桌子后面,闻言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
“文青侯府大小姐封县主之事,是你让宋世子去阻的?”
宁昭昭愣了愣:“文青侯府?”
那家的大小姐,不就是顾胜雪?
见她发愣,宁相道:“宋世子亲自上了折子,说此女德容有亏,不配做县主。坊间已经开始流传她是与你有了争执,宋世子是为你出气。”
宁昭昭皱眉。
宋顾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作为侯府世子,突然上折子去弹劾一个贵女,还毫不留情地说人家是“德容有亏”!在这个时代,出了这种事情,女子很可能是要羞愤自尽的!
宁昭昭想了想,道:“女儿和宋世子,顾大小姐,都不算熟稔。这件事和女儿无关。再则他们二人不是早就有些暧昧的传言在外么,搞不好是宋世子存心报复……”
那宋顾谨昨天喝醉了酒,不还喊着那顾胜雪的名字么?
这很容易让人脑补出,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之类的剧情吧?
宁相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道:“胡闹!空穴不来风,若不是你,怎么坊间传闻会成那个样子!”
哎哟我怎么知道啊!
宁昭昭皮笑肉不笑,道:“女儿甚少出门,为什么会有这样议论,女儿还当真不知道。不过外间关于女儿的流言蜚语一向多,什么自尽啊,什么与状元郎私通啊。如今多了这一桩,很稀奇吗?”
说白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流言?还不都是你这一家子极品!
宁相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还小,遇事难免不知道轻重。这文青侯府,虽然比不的镇远侯府势大,可也是正经的侯门。你闹出这样的事来,将来就算封了郡主,太后会怎么想你,皇后会怎么看你?你的婚事,还有什么指望?”
这话说完,他就盯着宁昭昭。
过了很久,宁昭昭反应过来,若有所思,道:“照你的意思,你是说你能替我解决这件事?”
这回她干脆连尊称客气都省了,足见她有多不耐烦不屑。
为什么这个相府的人都觉得她最在意的是婚事,觉得只要拿捏住她的婚事就是拿住了她的软肋?
佛堂藏人,榜下捉婿,这等丑事也都做了,没有成功,现在改走利诱路线了么?
宁相也听出了她语气的古怪,嘴角便噙着一丝阴冷的笑意,道:“宋世子纵是钟情于你,你们也不可能了。先前退了婚,你又毁了容,镇远侯府再把你迎回去,他们也丢不起那个人。哦对了,听说你和你那个侍卫关系不错……二品都尉,招做郡马?别忘了他是三十六黑市之主,你觉得皇上会让他和端王再联姻?”
颜清沅不是朝廷能控制的人,端王和宁昭昭却还受制于朝廷。
宁相端起茶杯,垂下眸子淡淡道:“昭昭啊,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你乖乖听话,让爹给你寻觅个良婿,才是这辈子的依托。”
他的谈判技巧高明在此,本来就是作为长辈,掌握了主动权。然后抛出筹码,伴随恐吓,既让对方转移了注意力,也让对方卸了心防。
接下来,只要宁昭昭一服软,就可以开始谈陆骁的事了吧。
宁昭昭低下头,冷笑。
半晌,她道:“您是不知道,我早已经对所谓的良婿,死了心么?”
宁相不信,女子最在意的不就是这个?
她噙着笑,直视宁相,道:“昨日女儿穿的那身嫁衣,爹还记得么?那是我娘的,是她一针一线缝的。”
宁相有点不愿意提起齐氏,皱眉道:“我和你娘的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替我娘讨回公道的吧,那你就想错了”,宁昭昭笑道,“我可是您的女儿啊,自然和您最像的。什么良婿?这种胡氏那种蠢女人才想的东西,我会想要吗?”
宁昭昭盯着宁葳,几乎是一句一顿,道:“从小父亲就是我榜样,所以我和父亲一样,在我看来旁人都不过是我的踏脚石罢了。亲人,以后的夫婿,又有什么区别?父亲若是想用这个来牵制我,恐怕是想错了呢。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不是来谈陆状元之事么?”
显然,宁相不会为自己有一个和自己“这么像”的女儿,而感到欣慰或是骄傲的。
相反,他的脸色渐渐难看了。
宁昭昭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道:“父亲难道不急?陆状元,好像明日就要上殿面圣了吧?父亲找来的那个替身已经被移交大理寺,是说陆状元被他打昏了,不知去向吧?”
宁相垂下眸,不说话,手不由自主地又伸向旁边的茶杯。
“榜下捉婿也算是风流韵事,可是囚禁关押状元,就不太好了吧?哦还有,那状元好像还带病在身,就算放出来,上了殿,就不怕冲撞了圣颜?”
宁相咬牙切齿地道:“他的药是你下的?”
宁昭昭甜蜜一笑,道:“对啊!”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半夜跑去看自己第二天就要成亲的的未婚夫,不是去一窥究竟,而是去下药的?!
要知道,他当时可是故意放水让她和颜清沅过去的!因为他对陆骁的人品相貌都极其有信心,宁昭昭这么大年纪了,又刚被退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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