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校花阮清恬
曾主任不可置信望着一身褴褛的阮清恬,阮清恬没有回答,只是哭。曾主任正身道:“清恬,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任浩杰他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是要坐牢的!”
阮清恬摇摇头:“他没有,他本来是想……可是后来我逃出来了。”
“这个任浩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曾主任气冲冲地说。
阮清恬见状,忙拉住曾主任的手:“不,曾老师,我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反正他也没有伤到我,这件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可是……”
曾主任还想说什么,阮清恬轻声打断她:“任家财大势大,这件事再追究下去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况且他也确实没有构成什么罪名,到最后成为大家笑柄的也只会是我。”
阮清恬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曾老师望着旁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女孩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声地安抚着。而阮清恬此刻却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
自从看到徐刚死掉的消息,她就不断地在想,如果当时自己报了警,那么徐刚是不是就不会死?而且他到底为什么会死,会是和自己有关吗?
徐刚跟她说过,自己的父母生前可能和黑道有关,会不会就是因为徐刚去查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只有把自己交出去,也许就能报他周全,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这些疑问盘旋在她的心中,挥之不去。她只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她或许再也找不到她的母亲,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也永远无法知道父母生前的秘密,而长久以来支撑着她的那股力量就这样消失了。
她现在觉得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她又害怕一闭上眼睛,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又会席卷而来,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
阮清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只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回到学校去了。先不说她因为这件事情再也不想看到任浩杰。
现在徐刚死了,她虽然不知道徐刚的死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他又似乎已经把自己的事情透漏给那些人,但是她不能冒险,她还有奶奶,她现在不能有事儿,否则奶奶该怎么办。
“曾老师,我不想去学校了,我想办理休学。”阮清恬鼓足勇气说。
“休学?”曾主任对阮清恬的这个决定很意外,但是仔细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谁都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可是,休学,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吗?
“清恬,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休学的事情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好吗?”
“我已经想好了。”阮清恬态度很坚决。
曾主任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阮清恬道:“要不这样吧,现在我们学校和左岸艺术学院有一个文化艺术交流的项目,需要五六个交换生,你有兴趣吗?”
左岸?
左岸在a市是仅次于皇家艺术学院的高等艺术学府,享有和皇家同等的知名度,很多国内知名的艺术家皆是毕业于左岸。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二章、任浩铭的心病(上)
曾老师的这个提议其实未尝不可,她既能稍微躲藏一阵子,又能避开任浩杰,而且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左岸离家的位置更近,她可以更方便地照顾奶奶。所以阮清恬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曾老师的这个提议。
阮清恬离开后,曾主任接到一个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办妥了吗?”
电话中,任浩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厉威严。
“嗯。”曾主任点点头,“她接受了。”
“很好。记住,这件事情不要跟她透漏半句。”任浩铭吩咐道。
早上,任浩杰准备出门却发现家里的锁打不开了。他一连按了几次密码,精密的电子锁屏幕上都是“密码不正确”的提示。
他烦躁地用力踢了一下门,家里的警报器立刻响了起来。一时,整座房子警铃四起。ken急急忙忙地跑开,看到任浩杰正一脸愤怒地瞪着门上的锁。
ken走到玄关处,打开一个深色的暗盒,关上里面报警器的开关。
刚回归平静,任浩杰就怒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ken战战兢兢地答:“昨天晚上,任先生刚改了密码。”
“任先生!”任浩杰冷哼一声,“啊!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家,他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把密码给该,把我当什么了!”
ken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低着头沉默着。
“密码是多少?”任浩杰恶声问。
ken的头低得更深了。
“我问你密码是多少啊?你最好不要让我再问一遍。”任浩杰指着ken威胁道。
“大清早的,你鬼吼鬼叫什么。”任浩铭气定神闲地端着一杯咖啡从楼梯上走下来。
任浩杰气冲冲地朝他走过去,劈头盖脸地问:“你为什么换了大门的密码?”
任浩杰嘴角的伤还没好,青紫的痕迹似乎没昨天更加严重了。任浩铭瞥了一眼弟弟嘴角的伤,呷了一口咖啡,问:“你要出去吗?”
“废话!”
“上学?”任浩铭瞥了一眼他手中拎着的背包。
“你说呢!”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房间了。”任浩铭淡淡地道。
“什么?”任浩杰张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你这两天都不用去学校了。”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情?”任浩杰吼了一句,却不小心扯到嘴角,疼得龇牙咧嘴的。
“就凭我是你哥。”任浩铭顿了一下,又说,“子不教,父之过。现在父亲不在身边,长兄为父,你做了错事,我就有必要行使父亲的职责。”
“什么职责?就是把我锁在房间里?”任浩杰大吼起来,转而又轻蔑地冷笑道,“现在你倒想起长兄为父来了,以前我一个人住在这个鬼都没有的大房子里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长兄为父。现在倒假惺惺地教训起我来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任浩杰怒气冲冲地走到门边,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向门上的密码锁:“你以为把锁换了我就出不去了吗?我就是踹,我也要把它踹开。”
说完,又狠命地往上踹了两脚。
ken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又看了看任浩铭。他斜倚在楼梯的栏杆上,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任浩杰的举动。然后又对ken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决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否则,你们就跟着他一块离开吧。”
“是。”
ken恭敬地应着。转而又担忧地望着任浩杰。
他一次又一次地抬脚踹向大门,但是大门始终纹丝不动。
任浩铭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放下咖啡杯,拿了一本书,走到窗边的一把欧式的沙发椅上坐下。楼下任浩杰拼命地踹着大门的声音,仍时不时地传到他耳朵里。
他和任浩杰的心结恐怕是很难解开了吧。
任浩铭记得小的时候,任浩杰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爱笑,从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会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地看着人笑。他比任浩杰大四岁,记事也比他早,所以很多事情,任浩杰可能早就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任浩铭从小性格内向,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从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父母的关心和爱护,但是因为他性格的原因,总是造成一种难以亲近的假象。
但是对于任浩杰,他的父母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忱,大抵是因为任浩杰从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表现出的外向活泼的性格有关。
他很少哭,总是看着人笑,经常逗得父母大笑,长大之后更是如此。任浩铭性格像父亲,冷言少语,还很小的时候,身上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贵族气质。
即使是家里的人,他也很少亲近,对于这个比他小岁的弟弟更是如此。但是任浩杰却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大多时候,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跟在任浩铭的屁股后面,他回过头来看他,任浩杰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然后两只眼睛一弯,便是一张讨好的笑脸。
这种情况在任浩杰学会说话之后,变得尤为严重,而且他不再无声无息,每次都奶声奶气地呼唤着他“哥哥哥哥”,直到他开口答应,否则他就会一直这样叫下去,每每让任浩铭不胜其扰。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那么总跟在哥哥后面的跟屁虫,也不再对着他没心没肺地傻笑,甚至连哥哥都很少叫他,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厌烦的称呼,如今却让人无比思念。
任浩铭望着窗外,夕阳西沉的天色,陷入沉思。任家的房子位于西山,从很久以前开始,这里就看不到日出,但是却总是能够欣赏到最美的日落。
任浩杰小时候总是会怔怔地盯着远处的夕阳发呆,这大概是跟他那时候的保姆学来的毛病。
他还记得当时任浩杰的保姆是一个叫平安的女人,她原本是所有保姆中最平凡的一个,几乎所有和她一样进城打工的少女,都会有和她类似的命运。
但是在她踏进任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和任家的命运都彻底改变了。任家唯一两个孩子的命运也因为她的存在而彻底被改写。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三章、任浩铭的心病(下)
平安刚进任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又黑又瘦,穿着一身标准的乡下丫头的装扮。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居然让他那出身书香门第,骄傲冷艳的母亲生平第一次失了风度,如同骂街的妇女般,张牙舞爪地向她扑去。
任浩铭第一次看到父亲边穿衣服,边从平安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只有七岁。那是他刚上课回来,小小的身上背着画板,刚刚进门,然后就看到他的父亲从一楼拐角处的那个小房间走出来,身上的衬衫半敞开,腰间的裤带还未系紧,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跨上。
他那时年纪还小,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至少知道父亲的房间不在那儿,他呆愣愣地盯着他的父亲,余光瞥到他身后半敞开的门里,平安**着上身,紧紧地抓着床单,蜷缩在一角,嘤嘤地哭泣。
她的皮肤已经不似之前那么黑了,伸在外面紧紧地抱着被子的胳膊光洁白皙,和他的母亲一样,甚至比她的母亲还要美好。一头黑色的头发乌黑亮丽,凌乱地散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抽泣一抖一抖的。
他的父亲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穿好,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就上楼去了。任浩铭在原地站了良久,一直盯着屋子里的,哭泣的平安。
后来,任浩杰跟他说,平安总是在哭,甚至让他去劝劝平安,不要再哭了。他当时脑海中又回想起当天的情形。但是他没有告诉任浩杰,也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去劝平安。
后来,当他手中紧握着半个碎酒瓶,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捂着,不断往外冒着鲜血的脖子,倒下去的时候。
任浩铭脑海中忽然就回想起那天父亲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情形,没有愧疚,没有抱歉,什么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他刚才去的不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而是洗手间一样平常。
那时候,他就在想或许这就是任家的男人,残忍、冷血、无情,这就是他们的表情,是流淌在他们血液中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他们抛不掉,也无法忽视,因为那些东西已经和他们的骨血连在一起,打断骨头,连着筋,也许这一生他都无法改变。
那时候,任浩铭只有八岁。
热血沸腾的竞技场内,人声鼎沸,呼声如潮。
任浩铭**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蓝色的运动短裤,手上的蓝色的拳击手套,一拳击在对手的脸上,对方应声倒地,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男人女人的尖叫欢呼,几乎要将现场的天花板掀翻。
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在拥挤的观众席来回走着,从激动万分的观众手中抽出几张钞票,然后在手中的写字板上写写画画,很快移向下一个。
楼上的vip席内,林峰一身白衣,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中,两只手交叠在胸前,一双眼睛紧盯着楼下竞技场中的人。
这已经是任浩铭今天晚上打倒的第四个人,任浩铭依然面无表情,一只手任裁判举向空中,用泰语大声喊着什么,台下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他望着台上的任浩铭,他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古铜色的肌肤被细密的汗水覆盖,在灯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泽,宽阔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整个人看起来危险而性感。
他敢保证,此刻现场的所有女人都希望他现在就把她们扑倒,然后狠狠地蹂躏她们,直到天亮。
林峰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微微一笑。现在,他们已经把今天晚上的第五位选手送上了高台。台下欢呼依旧,但是在林峰看来,他不过是又一个牺牲品罢了,以任浩铭的身手,他充其量也就是供他发泄的牺牲品罢了。
泰拳,任浩铭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玩了,而且他从来不在这样的正规拳击场玩。第一次,任浩铭带林峰来泰国打拳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疑惑过,如果只是想要打拳的话,国内也不是没有像样的竞技场,为什么一定要来泰国。
直到他亲眼看到任浩铭一拳将一个黑人的牙打掉之后,又不忘在他的肚子上补上几拳,直到那人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林峰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呐喊,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表情,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任浩铭非要跑到泰国来打拳,因为国内根本不可能有这样残暴血腥的打拳方式。
没有规则,没有限制,只要到了场上,除非将对手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否则绝不会停手。在这样的拳赛中,即使被打死也没有会管。
而任浩铭的出手又重又狠,每一拳下去都必须见到血,而他一旦见血,就更加变得狂躁而难以控制,鼻息间闻到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让他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做出反应,每一拳都如同石头般,重重地砸在对手的身上。
那是林峰第一次见到任浩铭残暴的一面,那一年,他只有十七岁,但是他在这个赛场上已经成功打倒了无数人,其中有数十个在比赛结束之后不治身亡,更有数不清的对手落得终身残疾的下场。这些,都是他后来才听说的。
当时,他只眼看着任浩铭一拳又一拳重重地砸下去,他仿佛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一般的红色光芒,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林峰当时想也没想,便翻身进来竞技场,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任浩铭,口中哭着乞求着:“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周围的人都大声的抗议着,虽然他当时还听不懂那些叽里呱啦的泰语,但是从他们的不善语气中,他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任浩铭还未从杀戮中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他用力想要掰开林峰缠在腰间的手,但是林峰死死地抓住他就是不松手,任浩铭甚至失去理智地一手肘捶在了他的前胸。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四章、绑架(上)
林峰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被震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拼命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其实当时人声嘈杂,任浩铭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缠在他腰间的双臂那样紧,态度那样坚决,让他竟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恢复了理智。
那天晚上,因为林峰的介入,惹怒了当时不少的黑道大头,因为当时他们在任浩铭的身上都下了大注,但是因为林峰的介入使得那场比赛不了了之,让他们输了很多钱,最后还是任浩铭出面摆平了。
林峰当时刚认识任浩铭不久,只知道他是任家的大儿子,家境殷实,身份尊贵,但是却不知道小小年纪的他在泰国居然也有如此势力。
后来,任浩铭告诉他,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个个不要命,更喜欢看别人不要命地在场上彼此厮杀,他们之所以没有和他计较,并不是看他有多大的面子,而是他们想在他的身上赚更多的钱。
也是从那次,林峰才知道任浩铭有“晕血”的毛病,但是他和别人的晕血症状又不太一样,任浩铭见不得血,是因为他一旦见到血,甚至红色的东西,就会变得异常焦躁暴怒,一旦发作,任何人都拦不住。
林峰曾问过他,这个毛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当时,任浩铭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几段见不得人的过去。有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忘记,而有的注定会一点点凝固在你的血液中,和你融为一体,今生今世都无法分开。”
林峰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这段话,但是此后,不论任浩铭什么时候打拳,都会把林峰带在身边,他没有再和第一次一样冲上去拦他,但是奇怪的是任浩铭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失控。
任浩铭渐渐不再打那样的黑圈,有时候实在想打了也会到正规的拳击场所,带上他最为不屑的拳击手套,打上几拳,过过瘾便罢。
结束之后,林峰走进休息室,任浩铭正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渍。
林峰把一瓶水递给任浩铭,他接过来之后,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林峰斜倚着更衣柜,望着他,微微勾着唇:“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什么?”任浩铭问。
“当年,我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毛病,你说等以后告诉我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一直绝口不提。”
“以后告诉你。”任浩铭擦着身子,漫不经心地道。
林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哥,你这以后到底是多久以后啊,我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
“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任浩铭问。
“没什么啊,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下。”
林峰一只手在柜门上画着圈圈,头微微低着,声音轻轻的。
任浩铭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很了解我了。”
然后,他便当着林峰的面,脱掉身上的短裤,随手在身上搭了一条毛巾,便走进浴室洗澡了。
宽敞明亮的浴室中,任浩铭走到莲蓬头下,打开阀门,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而下,他闭上眼睛,用力地爬梳着浓密的黑发。
他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血水之中,他一惊,顿时往后退了一步,整个后背都撞在身后的淋浴水管上,后腰传来的闷痛让他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再望下去的时候,地上流淌着的不过是清澈的水流,根本没有任何红色的东西。
任浩铭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冲击在肌肤上的水也不再感觉冰冷,重新变得温暖起来。他再次闭上眼睛,仰起脸,任激烈的水注冲在脸上。
他已经没有没有这样的幻象了。记得他刚刚从那场劫难中逃脱的时候,他总是会看到这样的幻象,洗手的时候,会感觉看到水流混着鲜血从自己的手中留下来,洗澡的时候会看到整个浴缸都变成一缸血水,甚至喝水的时候都会看到杯中的水莫名的变红,就因为这样,他曾经打碎过无数个杯子。
这样的幻象折磨了许多年,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根本没想过去看心理医生,也不想把这件事情说给自己的父母,甚至是自己的父母,又或者是尤其是自己的父母。
他就这样一天天硬扛着,晚上不敢睡觉的时候,就整晚整晚地开着灯。但是即便如此,但是阻挡不了噩梦的侵袭,他只好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觉。
他那段时间狂瘦了十多斤,本来就不胖,小小的身板更是瘦弱得只剩一副骨架子。但那是他的父母正忙着处理公司危机,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不过那时,他已经彻底看清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压根没打算依靠他们,所以他就那样硬撑着,感到害怕或者恐惧的时候,就狠命地掐自己,用身体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也许就是因为那样,才造就了他对疼痛超乎寻常的忍耐力,也使得他成为泰拳史上不败的传奇。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怎么开始的呢?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一辆木制的玩具小车。
那一年,他八岁。再过两个星期就是他的生日。在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下午,天阴沉沉得仿佛要掉下来一般。
那天,对于整个任家都是一个值得被铭记的时刻。因为很多事情就是从那时开始慢慢改变的,那个让他们全家都逐渐瓦解,分崩离析的裂缝大抵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那天,他的母亲,发现了父亲和平安的秘密,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平安一个巴掌,甚至当着她男朋友的面,似乎是叫阿刚的人,恐怕那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命运的手已经将两个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经过一场不堪入目的大闹之后,平安离开了。任浩杰晚上哭着跟他说,阿刚送他的那个木制玩具车被摔碎了。任浩杰很伤心的样子,眼泪几乎要从稚嫩的眼睛中流下来。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五章、绑架(下)
他想还好任浩杰不是跟他母亲,否则肯定又是一顿臭骂,说他跟着平安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沾染了下等人的毛病,就喜欢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是任浩铭还是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他让司机开着车走遍每一个大街小巷,去找那些卖小玩具的摊子,好不容易才买到弟弟所说的那种木制小车。
他很高兴地回到家去,想象着弟弟见到他的惊喜表情,心中涌出一股小小的成就感。
可是当他回到家中,却哪儿都找不到弟弟的身影。他有些疑惑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奇怪,以前他一到家,任浩杰总是很快地跑出来缠着他,今天怎么都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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