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校花阮清恬
任浩铭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留着两个原型的空洞,里面露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任浩铭刚想转身往外跑,一记手刀就砍在他的脖子上,他很快晕倒在地,手中的木制小车也掉在地上,他缓慢地闭上眼睛,耳畔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少废话!”
然后,他就被人扛到了肩上,渐渐模糊的视线中,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闪烁,伴随着她那句空灵的“轻点,别弄伤他了”慢慢地消失在他的意识中。
任浩铭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睁开眼睛,很快眼睛上的不适感提醒他,原来是他的眼睛被人蒙上,所以才看不见。
他稍微动了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身下的椅子上。绳子绑得很紧,他根本动弹不得了。
“他醒来?”
他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动都不敢动。
很快他感觉有个人走过来,抚上他的肩膀,那是一双很柔软的手,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记得这个声音!
“平安?”他试探地问。
任浩铭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倒是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叫起来:“妈的!他认得你!不行,老子要撕票!”
“钱还没拿到,撕什么票啊!我们是为了钱,不是为了杀人!”另外一个男人也跟着叫起来。
然后,他感觉有人用力地把平安从他身边扯开了,然后恶狠狠地警告她:“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阿刚,你他妈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别最后都把我们害死了!”
阿刚!是平安的男朋友!
“你放心吧,我阿刚一人做事一人当,出了事儿绝不连累你们!”
听了阿刚的这句话,那人似乎才稍稍放心下来,不再说话。而此时阿刚似乎把平安带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他听不清他们说话,只能听到几句简短的句子。
“……你是不是心软了……”
“这是他们应得的……别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你放心……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就带你走。”
然后,他还听到平安的几声抽噎,然后就是一片死寂。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和他在一起,他们又在做什么,他只能一个人待在黑暗的世界中,一面恐惧,一面担忧地想着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来救自己。
忽然,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眼前便出现了些许光亮,昏黄的光线从布料的缝隙中射进来。
他感觉到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他鼻间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紧接着他感觉到冷硬的杯沿触碰到自己的嘴巴,甚至磕到他的牙齿。
平安的声音温柔而让人心安:“没事儿,喝吧。”
任浩铭顿时张大口,咕咚咕咚地喝着,清凉的液体顺喉而下,只觉得甘甜。
“慢点,慢点。”平安柔声提醒着。
任浩铭喝了水之后,他感觉嘴边又放了一块不知道什么的,油乎乎的东西,他鼓足勇气张开口,咬了一口,原来是烤鸡翅,虽然有点焦了,但是味道还可以。
平安喂任浩铭吃了大半块鸡翅后,任浩铭又问:“你是平安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杯子再次递给他:“喝点水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喝。”任浩铭把脸撇到一边。
平安似乎叹了口气,然后他就听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进来了。
“你他妈怎么就那么下贱,你管他干什么!”
“他只是个孩子!”平安反驳道。
“那又怎么样!他们任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他现在是个孩子,可是长大了就和他爹一个德行,你忘了他爸是怎么对你的了!”
“你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还是你被人家睡过一次,心就向着人家了!”
“你胡说什么呀!”
任浩铭听到什么碎裂在脚边的声音,飞溅起的碎片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刺骨的疼。但是他不敢出声,只能咬牙忍着。
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下,沿着脖子滑进衣服里。紧接着平安的尖叫在他的耳边响起:“你伤到他了!”
他感觉到一双手在他的脸颊上轻抚着,然后用一块手绢样的东西在他的脸上轻轻擦拭着。
“那又怎么样!他是任家的种,一拿到钱我就送他去见阎王!”那个男人狠狠地说道。
平安惊诧地叫起来:“你说过一拿到钱就放他走的!”
“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你不能这样,他还只是个孩子!”
平安好像呼喊着朝那个人扑去,然后他听到平安狠狠摔落在地的声音,还有那个男人的咒骂:“你给我滚开!”
任浩铭听到平安在轻声地哭泣,血液汩汩而下,流到嘴角,他第一次尝到血液的腥甜。
“平安,你能放了我吗?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任浩铭鼓足勇气道。
平安依然嘤嘤地哭泣,不断重复呢喃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将他绑到了这里,还是对不起她不能放他走。
因为眼睛上始终蒙着一块布,任浩铭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之后,一个男人愤怒地将门踹开,径直走到他身边,一手连人带椅子将他拎了起来。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六章、杀戮(上)
他要死了吗?任浩铭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老子要撕票!”任浩铭听出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紧紧着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劝着。
“你干什么呀,放下他。”
“你激动什么呀!”
“你废了他,咱们可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就是不废了他,咱们也一分钱都拿不到!那个老头子摆明了是耍我们呢,我敢打包票他现在一定已经报警了,咱们和他耗得时间越久,警察就越有可能抓到我们!”
男人依然拎着他,而且他的话让其他人也不禁开始怀疑。任浩铭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他还不想死,可是这时候,他也不确定他的爸妈到底会不会来救他,他只知道自己还不想死。
“我觉得疤脸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阿刚,你什么意思。”
阿刚顿了一下,才豁出去一般,吼了一嗓子:“你们放心,出了事儿,我担着,觉不连累你们。”
“你说的是什么话,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这件事是大家一致通过的,我们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
“那现在怎么办?”
“疤脸,你先把那孩子放下!”
那个拎着他的男人依言将他放下,任浩铭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他听到有人发话:“刚子,你再给他们打个电话,这次咱们得下个狠料。”
“早他们该这样了。”
叫疤脸的男人咒骂着说了一句,然后任浩铭就感觉他拖着椅子,连带着把自己拖到一边,有人飞快地拨了电话号码,在几声简短的“嘟……嘟……”声之后,电话通了。
为了让所有的人都听到,那人开了免提。
“任先生,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我还是没看到我们要求的赎金,我看你是不想见到你儿子了吧。”
“你要的数额过大,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准备。”
任浩铭听到父亲久违的声音,忽然就不害怕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一定不会不管他的额,他一定会来救他的。
“对于任家来说,这点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有诚意。”
“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少他妈废话,我看你根本就是拖延时间。”
说话的人是疤脸,任浩铭记得他的声音,下一秒,任浩铭大半张脸都被他打得一阵阵发麻,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嗡嗡直响。而疤脸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像是一圈圈散去的波纹,变得空灵而沉缓。
“听到了吧,这次还只是巴掌,下一次我甩到你宝贝儿子身上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你别伤害他!”
“那你他妈就快点把钱交出来!”
“给我一点时间。”
“今天下午一点,一亿现金换你宝贝儿子的命。”
“时间太急了,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候筹集到那么多的现金。”
“那是你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那你也别想再见到你儿子。”
双方都在彼此较劲,僵持着。
这时候,任浩铭耳鸣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所以接下来任父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随便你们,反正我也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说完便挂了电话。漫长的电话忙音回荡在所有的人的耳朵里。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他被人绑走的时候没有哭,两只胳膊双腿被绑得生疼发麻的时候,也硬忍着没有哭,甚至在那些锐利的玻璃沿着他的肌肤滑过,带来针刺般的疼痛的时候,他也没有落泪,但是这一刻,当他亲耳听到他的父亲放弃他的时候,他哭了。
冰冷腥咸的眼泪簌簌而落,混着脸颊的血迹滑入他的嘴角,带来苦涩的味道。
“妈的,我就知道。”
“现在怎么办啊?”不知道是谁的声音,透着不知名的恐慌。
“能怎么样,撕票!”
“不行!”平安立即大声反驳,“他还只是个孩子,这样太残忍了!”
“你搞清楚,他已经八岁了,不是八个月,他认出了你,也认出了阿刚,放了他,我们都得死。”
“不会的不会的。”
平安冲过来,一把扯下他眼睛上的遮布。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眯起眼睛。
“你干什么啊!”疤脸叫嚣着。
任浩铭缓缓睁开眼睛,泪眼模糊中他看到平安恐慌无错的脸,带着哭腔祈求着他:“小铭,我会让他们放了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你什么都不会说好不好?”
任浩铭抬起眼睛,望向她身后,目光依次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滑过。他或许什么都不会说,但他一定会好好地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他会把他们每个人的样子都铭记在脑海中,永远都不会忘。
“你是不是傻啊!”
阿刚一把冲过来,扯开平安,咒骂着。平安一离开,任浩铭感觉自己最好的希望也跟着消失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不行,必须撕票!现在他看到我们每个人的样子,绝对不能留!”疤脸恶狠狠地道。
“那,谁来?”一个瘦矮的男人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疤脸心一横,开了口:“我来。”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平安挣脱开阿刚的怀抱,扑过来,蹲到地上,想要给任浩铭解开绳子。疤脸见状立刻命令阿刚:“阿刚,管好你的女人!”
阿刚立刻上前,却被平安用力推翻在地,她继续帮任浩铭解绳子,任浩铭也用力从绳子中挣脱,小手被绳子磨得青一道红一道的。
“妈的!”
疤脸走过来,踢了阿刚一脚:“废物!”又一把将平安拎起来,甩到一边。
在平安的帮助下,任浩铭的一双手已经重获自由,但是他的双腿仍被绑在椅子腿上。他忙弯下身,想去解开脚上的束缚,疤脸一脚将任浩铭所在的椅子踢翻在地:“妈的,想跑,往哪儿跑!”
“疤脸,好像有什么声音,你别说话!”瘦个子的男人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
众人一时皆屏息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下所有的人都听清了,外面由远及近,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的是警笛声!
所有的人都慌了,尤其是瘦个子,看起来就很胆小的样子,他抓着疤脸的胳膊不断地晃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疤脸用力抽了他一个巴掌:“你他妈别慌行不行!”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七章、杀戮(下)
疤脸想了一会儿,下命令道:“你们几个先走,就沿着我们之前找的路线先撤,我解决了这个小鬼就来。
“那我们先走了。”
疤脸一发话,瘦个子和一个满脸痘痘的男人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只剩下阿刚和平安。
“疤脸,你不能杀他!”
“你给我闭嘴!”
疤脸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然后就凶神恶煞地朝任浩铭走过来,任浩铭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半个碎酒瓶,在疤脸弯下身,想要将他拎起来的时候,他没有细想,便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半个碎酒瓶挥了出去。
任浩铭本来是想吓唬他一下的,没想到瓶子最锐利的部分不偏不倚正好沿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滑过,大量的血从他的脖子处涌出来,疤脸不敢置信地紧盯着他,瞳孔剧烈地收缩,然后就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抽搐地倒下去了。
不远处的平安和阿刚惊恐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儿竟然会做出这样事情来。
任浩铭也是一脸惊愕地望着倒在他面前,身型足足比他大了三四倍的男人。他杀人了?他居然杀人了!
阿刚缓慢地蹲下身,捡起疤脸丢到地上的刀子,在这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前面半躺在地上,举着碎酒瓶的瓶子,粘稠的鲜血顺着绿色玻璃尖锐的角,一滴两滴地滴落下来。
他的五官隐匿在黑暗中,唯有一双黑亮的眼睛被射进来的阳光照得格外明显,而那里面闪现出的目光,惊恐却不畏惧,害怕却不退缩。让他这个成年人都不禁隐隐有几分畏惧。
平安有些害怕地扯着阿刚的衣角:“我们走吧。”
“不行,他认得我们,如果让他活着,我们就完了。”
任浩铭一只手举着那个酒瓶子,另一只手解着教室的绳子。多亏了疤脸的那一脚,本就不结实的椅子被他这么一踹,四个角就废了两个。
任浩铭缓慢递从绳子中抽出破掉的椅子腿,然后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墙角退去。
阳光从横七竖八地钉着几块破木板的窗户里射进来,犹如一道道刺眼的白色激光,穿插在里面的空气中。任浩铭满脸泥污,衣衫褴褛地站在那里,他的个子不高,却站的格外笔直。
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碎啤酒瓶,上面沾着鲜艳的血迹,顺着瓶子的尖端缓缓往下流淌,染红了他的小手。他稚嫩的虎口正对着瓶子的一个缺口,锋利地蓝色玻璃割破他的肌肤,鲜红的鲜血从那里流出来,滴在沾满泥污的鞋上,化作一个深褐色的污渍。
他紧盯着面前的阿刚,他知道自己刚才之所以能将疤脸击倒,实则是多了几分幸运,如果阿刚真的冲过来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逃脱。但是他更加知道,此时此刻,除了自己,他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林峰总说,任浩铭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任浩铭想他这可能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吧,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无法相信,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他相信呢。
警笛声越来越近,他甚至都可以看到那些闪烁着的红蓝色的光。平安越来越不安:“我们走吧,求你了,警察就在外面,我们如果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可是……”
“就算他认出来也没有关系,哪怕我们这一辈子都要亡命天涯,我也会陪着你。可是如果我们现在不走,就算你杀了他,我们也走不了了。”
阿刚眼中似有泪,他忘了平安一眼,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平安,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平安轻轻捂住他的嘴,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平安却仿佛什么都能明白一般,“我们走吧。”
屋外警笛呼啸,平安和阿刚很快离开了,但是任浩铭却依然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手中依然紧握着那个血迹斑斑的碎酒瓶,直到穿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进入,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
他们慢慢放下手中的枪,诧异地望着地上的尸体,以及角落里的任浩铭,他们对着对讲机不断地说着什么,然后有人开始蹲下身来察看下场。
一个年轻的女警察走过来,微笑着望着他,柔声哄着他:“没事儿了,你现在安全了。”
她伸出手,示意任浩铭把那个碎酒瓶放到她手中,他迟疑着,但最终还是松了手。她讲他一把抱在怀中,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背。
她的手和平安的一样柔软温暖,他不知道平安他们到底逃走了没有。他被女警察抱着走出屋子,外面停着三四辆警车。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四周是空旷的山谷,头上是万里无云的蓝天,女警察抱着他走向一辆警车,然后给他找了一条毯子,将他紧紧地裹在其中。
任浩铭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感觉到他们望着他的目光充满着诧异,惊奇,以及不可置信的疑惑。而当他看到他们抬着上面盖着一块白布的担架走出来的时候,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回到家后,他的母亲激动地拥抱了他,而他的父亲只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和一个警官样的男人说着什么,他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话。
后来,任浩铭不知道这件事情最终怎么样解决了,也没有人问过他,包括他的父母。大概他们很难相信,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能够杀死一个成年男人这样的事实吧,尽管那只是个意外。
事实上,他很想和别人说说这些事情,说他那时的恐惧,绝望,已经失手杀人之后夜夜做的那些噩梦,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所以他也只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不言不语,孤独而绝望地承受着那些梦魇的侵蚀。
从那以后,任浩铭每次看到任浩杰的时候,就会想到父亲那句冷冰冰的话语:“随便你们,反正我也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白衣校花与大长腿 第一百二十八章、平安
然后,心中便没由来地多了几分怨恨。他甚至想,如果不是因为平安是任浩杰的保姆,他也许就不会绑架,也就不会因此知道父亲的真实想法,他就可以继续做那个内向不爱言语,却依然觉得自己是父母心头宝的傻孩子。
但是在警察问他,除了疤脸之外,是否还看到其他绑匪的时候,他还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即使警察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他被绑架的那天,平安曾经来过任家,但是他依然很肯定地摇着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任浩铭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或许再他幼小的心里,他始终都不觉得平安是一个坏人,甚至隐隐觉得她是有些可怜的。
虽然她确实参与了绑架行动,但是从始到终,她都没有伤害过自己,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或许早就被疤脸杀掉了,所以对于她,他的心里其实是有感激的。
最后这件轰动一时的任家绑架事件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而任浩铭对于任浩杰的怨恨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许他这个弟弟是整个任家唯一一个真心希望他回来的人。
他记得,他回家的那天,弟弟扑到他怀里哭得很伤心,他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哥哥你以后都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他或许不知道任浩铭经历了什么,但是在任浩铭消失的这段时间,他一定是很希望很希望他能够回来的。
因为不管是对于他的父母还是其他的人来说,他只是任家的其中一个儿子,但是有对于任浩杰来说,他是他的哥哥,唯一的哥哥。
邵辉正和一堆朋友坐在一起喝酒,一个手下走到他身边,弯腰与他耳语几句,邵辉脸色一变,随即站起身来。
他在手下的带领下,走进一个隐匿处的包房。这个包房是不对外预定的,是他专门留给一些比较的特殊的客人,就像是此刻正坐在包房的沙发上,独自喝着威士忌的女人。
邵辉笑容满面地走过去:“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安排一下。”
“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又何必这么客气。”
女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望着邵辉。此时包房内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五官,而且她的右半边脸用一块黑色的蕾丝面具遮着,让她整个人更显神秘。
“这倒也是。”邵辉笑着在她身边坐下。
“不过虽说是朋友,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女人话锋一转,侧头望着他,“比如说那批货。”
“这个……”邵辉讪笑一下,“你放心我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就一定说到做到。而且偷货的那小子已经被我做掉了,只是那小子心眼不多,交易的时候被人黑吃黑,现在钱和货都没有了。”
“这是你的事,我只要我应得的那部分。”女人声音冷冷的。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邵辉回。
邵辉盯着女人的侧脸,有些发愣,他认识这个叫平安的女人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容貌。
她总是用面具遮着自己的半张脸,但是他看到她的眼睛,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是应该是一张很美丽的女人的脸。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女人呷了一口酒道。
邵辉笑了起来,笑言:“不过说真的,你干嘛非得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嘿嘿,我只是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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