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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神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铭爵君
“爸,哥哥,哥哥他生病了,都是汗,都是汗!”
走到父亲艾伯特的房间,父亲并不在,阿尔瓦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平日里阿尔文不到八点钟就会起床开始一天的早课,进行训练,没想到今天竟然连早课都没参加,阿尔瓦赶紧从二楼走下楼梯,见一楼也没有父亲,显然这个时间点,父亲肯定是去田里面耕地了。
阿尔瓦顾不及穿上鞋子和衣服,直接冲出了家,向着村落外头的农田跑去,一边跑,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个年头,一些小小的毛病便能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哥哥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就像阿尔瓦曾经参加过的葬礼,那些被放在棺材里的人,苍白,没有生命的颜色。
他不敢多想,一路狂奔总算来到了自家田地上,他一边奔跑一边喊道:“爸,爸!快跟我回家一趟,哥哥,哥哥他不好了!”
艾伯特眼见着阿尔瓦连外衣都没穿就走了出来,不由皱起了眉头,眼下可不是夏天,而是已然入秋了,堪培拉行省的位置并不处于亚热带,四季分明,而是出于较高海拔的地带,并没有青藏高原那么夸张,但也比平原地区要天气变化剧烈的多,像西藏这样的地方,十月飘雪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堪培拉也正是如此,八九月份的天气已然开始转凉,又是刚刚睡醒,艾伯特平日里虽然不关心两个孩子,但在心里,他还是把两个孩子看得很重的,见阿尔瓦如此,本想教训两句,可一听阿尔瓦喊的内容,艾伯特扔下手中的镐头便走出了麦田,拉着阿尔瓦问道:“你别急,慢点说,你哥怎么了?”
“他,他他,他全身都是汗,我拍了他几下也没醒,爸,你说哥是不是要死啦。”阿尔瓦本身就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之前没见到家长,倒还知道冷静,忍耐,现在在艾伯特的面前,阿尔瓦的所有防线立刻崩溃,对于哥哥的担忧,全部通过眼泪释放了出来。
艾伯特虽然没太听懂孩子的话,但也知道阿尔文的情况不妙,此时周围农田里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阿尔瓦的声音很洪亮,艾伯特见状,拉了一把阿尔瓦,见他不动,干脆便把他背在了身上,父子两人火速向着家里赶去。
一路上,艾伯特不停的询问着阿尔瓦关于阿尔文的情况,在阿尔瓦哆哆嗦嗦的描述下,艾伯特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等回到家,两人立刻向着阿尔文的房间跑去,等冲进房间的时候,却看见,阿尔文已经坐了起来,整个人坐在床上,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阿尔文,我的孩子。”“哥哥。”两人喊了一声,立刻跑到了阿尔文的身边,见阿尔文身上确实是湿漉漉的,艾伯特有些紧张的问道:“阿尔文,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阿尔文有些迟钝的把视线移向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我身体很好,没出什么事儿啊。”再一看一旁的阿尔瓦双眼红肿,明显有哭过的痕迹,阿尔文不由说道:“弟弟,你怎么眼睛红了?是谁欺负你了?”
“哥,没人欺负我,是你快要把我们吓死了。”说着阿尔瓦便把早上看到的一切告诉给了阿尔文,阿尔文有些不敢相信,此时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今夜所做的梦来,难不成,那声音真的回应了自己?
阿尔文下意识的摇头,怎么可能呢,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啊,可为什么自己会在睡梦中大汗淋漓呢?阿尔文有些想不通,双手用力,阿尔文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股力量,刚刚苏醒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这代表了什么。
艾伯特在一旁摸了摸阿尔文的额头,见并没有什么温度,身上此时也不再流冷汗,便也慢慢放下心来,刚才阿尔瓦的描述过于恐怖,吓得他还以为阿尔文快要不行了,此刻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待会儿,我去邻村找一位大夫来看看,阿尔文你今天就休息一会儿吧,阿尔瓦,照顾一下你哥哥,今天就不要训练了,知道吗?”艾伯特说着便走出了房屋,准备去隔壁村请一位医师过来看看,顺便把丢在田地里的农具给捡回来。
阿尔瓦则是坐在床上,摸了摸哥哥的衣服,见确实没有再出汗,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哥,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快不行了呢?”说着,阿尔瓦的眼眶又红了,刚才的绝望简直比自身的死亡还要来的恐惧,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可还没看到阿尔瓦结婚生子呢,才不会那么快就死了。”阿尔文笑着说道,此时他的脑袋终于开始慢慢清醒过来,感觉着身体好像与睡觉之前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再联想起今夜的睡梦,尽管有些不敢置信,但阿尔文还是不由想到了这个可能,他看了一眼阿尔瓦,说道:“我有点饿了,老弟,帮我去拿点吃的,行吗?”
“哦,好。”阿尔瓦听话的从床上下来,向着楼下的客厅而去,见屋子里没了人,阿尔文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学着那些斗气士们感知着空间中的浮游虫,放在以前,阿尔文多半是感受不到的,而今天,当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在这片虚无的空间时,整个空间之中,就像是被漫天的流萤遮蔽一样,冰晶色的小点环绕在阿尔文的周围,他们从阿尔文的身体之中穿过,又从阿尔文的身体之中钻出,一次次带给阿尔文细微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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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睁开眼睛,双眼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再一次闭上眼睛,这一次,没等他静下心来感受周围空间中的浮游虫,便见到那些冰晶色的浮游虫便落满了全身,一丝丝轻微的疼痛从身上传来。
阿尔文睁开眼睛,眼眶之中已然是满含泪水,感知浮游虫,这已近乎成为了阿尔文的心结,那个梦竟然是真的,眼前铁一般的事实在告诉着他,他从一个没有天分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位能够感受到浮游虫的斗气士了。
此时阿尔瓦走进屋内,手里还端着一碗麦粥,却见坐在床上的哥哥此时泪流满面,阿尔瓦关切的问道:“哥,你怎么了?从今天早上你就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啊?”
一边说,阿尔瓦一边把自己手中的碗放到了桌子上,走到阿尔文的身边坐下,阿尔文此时情绪已经稍微得到控制,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有些激动,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弟弟,我能感觉到浮游虫了?”
“浮游虫?浮游虫!哥,你是说,你能修炼斗气了?”阿尔瓦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两人都被断定没有天赋,阿尔瓦早就对修炼一事死心了,听到浮游虫,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是什么昆虫,紧接着才反应过来哥哥这是觉醒天赋了,阿尔瓦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小小年纪的阿尔瓦,正是迷恋权威的时候。
从城里来的大师傅都说他们兄弟两个没有修炼天赋,自己的哥哥又怎么可能突然有了呢?但见哥哥十分肯定的点头,阿尔瓦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哥哥,在他的心目中,哥哥就是最正确的,既然哥哥说有,那就一定是有了,这么一想,阿尔瓦也兴奋起来,他看着阿尔文说道:
“哥,你有修炼天赋,这可真是太好了,你平时那么努力,这一切都没有白费,你弟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很快成为真正的斗气士,被入籍为武士,然后,我们一家就能住进伊思普尔城了!哥,自从三个月前从伊思普尔出来,我可再没有去过伊思普尔呢。”
一想到哥哥能带自己进伊思普尔城,什么权威,什么不可能都被阿尔瓦抛在了脑后,他围着阿尔文打转,畅想着伊思普尔城的繁荣,阿尔文也很是兴奋,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当得到好处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付出的开始。
在经过一个月的修炼之后,阿尔文成功吸收浮游虫,正式成为了一名斗气士,而艾伯特全家也因为阿尔文这位斗气士,全家移籍进入武士,而父子三人也正式迁居伊思普尔,在离开小村落的那一天,艾伯特找到了费塞亚一家,如同当初别克一家那样,在他们家的门前炫耀了一番,并且阿尔文当众对当初的爱慕对象艾丽莎说道: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艾丽莎,后悔你当初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别郎那个家伙,看着吧,我一定会把他踩在脚下。”
阿尔文的话震惊了不少人,也让费塞亚大妈毁断了肠,自己的女儿嫁给别郎,便是为了攀附别克一家的权势,但身为斗气士的爵克心高气傲,根本就不待见自己的女儿,一心只想娶一位城里人作为妻子,所以便把弟弟推举出来,做了艾丽莎的未婚夫,这件事,费塞亚当初还十分得意,认为自己家攀附了武士家族,后半辈子算是无忧了。
这里的武士家族,便是家族之中拥有斗气士的便称得上是斗气士家族,武士家族拥有不劳作的特权,且在法律判决上,与普通百姓不同,是特权阶级,也是整个伊思普尔的基础统治阶级,直接听命于七大公爵为首的贵族集团,在普通百姓眼中,无疑是权势的代表。
至于阿尔文,费塞亚是十分不屑的,没有修炼天赋,便是再努力,也根本成为不了斗气士,这都是神明的安排,自己的女儿天姿国色,又怎么能嫁给一个田舍翁做一辈子的织娘呢?而在费塞亚的教导之下,艾丽莎也放弃了阿尔文,投入了别郎的怀抱,此时见阿尔文成为了斗气士,且听那些大人们说,阿尔文可不是一般的斗气士。
而是十分罕见的阴冰属性斗气士,费塞亚并不懂这种属性的斗气士有什么厉害的,但看那位二阶斗气士长官平日里不假辞色,便是看待别克一家都是撇着一张嘴的样子,此时却对阿尔文笑脸相迎,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阿尔文的不一般。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原本能够嫁给一位前途远大的武士,而如今却只能嫁给一位武士的兄弟,一个普通人,费塞亚就恨不得拿石头砸死自己,一旁的艾丽莎也是一脸后悔的模样,在武士家族,武士本人的子嗣可以传承三代武士身份,如果三代之内依旧没有天赋的孩子,则除籍,回归平民,而武士的兄弟们,则是只有一代的时间而已,也就是艾丽莎的孩子中如果没有斗气天赋,那么他们一家就会被搬出伊思普尔,重新回到乡村。
这就是武士本人与兄弟之间的差别,一个可以等三代,而一个只有一代的时间,若是阿尔文没有觉醒天赋,那么艾丽莎的选择不可谓不明智,虽然会被赶出伊思普尔,但凭借斗气士的兄长,他们一家即便到了乡间,也依旧无人敢欺负,等年纪稍大之后,接着长兄的威望,成为村中长老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人就怕对比,现如今阿尔文成为了斗气士,且前途远大,若是做了他的妻子,便能永远住在伊思普尔,不用再回到乡下,说不定随着阿尔文的平步青云,艾丽莎自己也能穿上绫罗绸缎也不一定,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空,看着阿尔文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如看一堆枯骨一般,艾丽莎不由万念俱灰。
发生在小村落中的故事,只不过是伊思普尔城的一个插曲而已,君克尔等人自然不会注意到,对于他们来说,国家大事繁重至极,每天奔波劳苦于其中,便分身乏术了,哪里又有时间去关心一个平民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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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思普尔,神圣赞美宽容大厅之内,数百名贵族站在红地毯的两旁,身穿红色的锦袍,里面是白色的丝织品,这是伊思普尔的贵族服饰,头上戴着金子的棕榈叶冠带,手上则是由宝石打造而成的伊思普尔戒指,这戒指象征着贵族们的品级,最低等为绿色,最高等则为紫色,是只有七位大公才能佩戴的。
在大厅的尽头,则站着君克尔公爵以及乔治公爵、杰娜女大公,原本这一次接待,君克尔是打算全员出动的,毕竟巨人族是人类所接待的第一个外族,礼数应该周全,但布尔则认为,巨人族并不是什么强力种族,族内最高者,也不过是四阶战士而已,虽然听说巨人族有秘宝,掌握在酋长的手中,有神鬼莫测之能。
但这毕竟只是传说而已,一个能力如此低下的种族,又为什么要整个伊思普尔倾巢出动呢?在布尔看来,这有些过于铺张了,君克尔后来认可了这种说法,便只邀请了乔治和杰娜一同出席,其余人则留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
“议长,布尔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乔治看着大门的方向,站在君克尔的身边轻声问道,对于布尔的举动,乔治着实有些不理解,在他看来,布尔的这番说辞,充斥着傲慢的情绪,仿佛巨人族就是低贱的下等种族一般,这种感觉让乔治很不喜欢,也让他深刻认识到了养殖场人和小镇人在思想上的巨大区别。
在小镇人看来,人类之所以会被吸血鬼奴役,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所以被奴役虽然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但也是咎由自取,所以现在人类强了,自然是要让堪培拉境内所有的种族臣服于人类,因为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弱者听命于强者,这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而养殖场人,对于堪培拉的其他种族,却是抱着友好的交往态度的,因为他们被当做猪狗八千年,对于人类的苦难,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所以养殖场这一边的上层领导人们,无论是霍克还是卡捷琳娜,对于其他被奴役的种族也都抱有一丝怜悯。
在他们看来,人类和吸血鬼是不一样的,而这不一样体现在哪里?便体现在他们赢了以后,是如何对待堪培拉其他种族的,是相互扶持,还是继承吸血鬼的残暴血腥,以残酷的,等级分明的方式来延续统治呢?
布尔的想法,显然是继承吸血鬼的统治方式,而养殖场人的普遍观念,则是以和平的方式来进行统治,这便是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而乔治也十分明白这一点,他之所以还要问,是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君克尔为什么会同意布尔的意见?
这让他很困扰,连乔治都能猜出布尔的心思?君克尔会猜不到吗?既然能猜到,又为什么要放纵布尔这么残酷的思想蔓延?这是人类第一次与外族有正式的联络,这一次的联络,也必然会影响未来人类与周边势力的交流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姿态,君克尔做出这样的决定,乔治非常的费解。
一旁的君克尔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乔治,此时大厅之中,就在君克尔的右手边,由二十位儿童所组成的圣歌团正在演唱着欢迎的歌曲,大厅之中烛光闪烁,天花板上穹顶由玻璃所组成,繁复的花纹雕刻在钢铁之上,让整个大厅,不仅采光极好,且富有一种神圣性。
他对一旁的乔治说道:“乔治,恩威并举才是统帅之道,一昧友好及和平,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布尔怎么想的我很清楚,我可以保证,我并不是完全遵从他的意见,但布尔,说的确实有道理,巨人族的实力太弱小,如果连这样的势力,我等都要倾巢而动,那又如何招待比巨人族更加强大的种族呢?
是依旧如巨人族一样?那这样会不会让更强大的种族,感到被冒犯了呢?以及巨人族自己的感受,一位四阶的战士,三位公爵迎接,其中杰娜是五阶,你是四阶,以及引礼官,同样是五阶的鲍德温,这已经足够礼遇,乔治,你很聪明,但关于礼仪和人情世故,还应该好好学一学,知道了吗?“
君克尔与布尔的针锋相对,更多时候其实是一种理念上的不同,虽然参杂了小镇人和养殖场人的纠葛,但还没有到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地步,在如何对待巨人族的态度上,君克尔是与布尔想法接近的,那就是如果派出了所有的五阶斗气士,不仅仅对其他强大种族不够友好,对于巨人族来说,本身也会觉得惶恐。
虽然站在乔治的眼光来看,这样做是平等了各方的势力,但这无疑是理想主义的范畴,现实世界,各方势力就是因为自身的强弱而决定着谁是统治者,而谁是被统治者,这是大自然的规律,理想在它的面前,很难被执行。
不过君克尔跟布尔还是不同,在布尔看来,既然来者最高级别是四阶,那就干脆派一个四阶的迎接就是了,连公爵都不应出动,顶多派一位五阶战士全程陪同,这已经是极大的礼遇了。
但在这方面,君克尔是不同意的,所以他还是拉着乔治和卡捷琳娜一起参与了这次欢迎仪式,以及后面的会谈,三人都会一起参加,如此一来,虽然不至于倾巢出动,但规格也已然高标准了,如此一来,如果有强大种族摆放,人类可以提高标准,巨人族也会觉得轻松一点。
不然若是人类十几位五阶战士一起来迎接,恐怕巨人族也会惶恐不安,不敢放心随意的说笑了,这就是君克尔和布尔的不同,两者即便想法一样,但做法,君克尔无疑更加考虑人与人之间的礼,而布尔则更加考虑实际的力量,这是两人之间很大的差别。
“是,我知道了。“乔治其实心里依旧不明白,但君克尔的这番话,无疑值得自己去琢磨,再加上大门洞开,巨人族长率领着自己的族人以及祭祀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也穿着十分华丽的服饰厚重的毡绒大衣,头上是一对犀牛角,上面挂着以黄黑红蓝四色为主色调的彩带,身上佩戴着一把短刀,外面是一层犀牛皮作为刀鞘,浑身上下,散发着野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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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多罗斯科从人群中走过,以他的身高可以完全俯视在场所有的人类,这一点也是摩尔多罗斯科引以为傲的,身为巨人,即便双方实力一致,但凭借着身体压倒性的优势,摩尔多罗斯科往往也能在战斗中获胜,而身高所带来的俯视角度,则让他可以以上见下,在面对强敌时,依旧可以拥有信心去应付到来的挑战。
但此刻,身处这大厅之中,摩尔多罗斯科引以为傲的身高却变成了极大的劣势,面对着这群人类,摩尔多罗斯科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便是拘谨,甚至带有一点害怕,这些列队的人中,不乏跟自己同阶的斗气士,数量大概在四五十人左右,其余的三阶,二阶更是多不胜数,至于站在地毯尽头的那位女士,更是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那是远远超过自己的力量。
此时的摩尔多罗斯科只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的身高变成了众人可以观瞧的特点,犹如一只大型动物一般,被众人观摩着,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好奇,还好,摩尔多罗斯科在这些小矮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友好,不然摩尔多罗斯科说不定会立刻这龙潭虎穴,永远都不回来。
圣歌班的演唱进入到了最高潮,在美妙的音乐烘托之下,摩尔多罗斯科率领着自己的使团走进礼赞大厅,沿途的人类,低级别的分别鞠躬致意,平级的则抬头与摩尔多罗斯科对视,一路向前,来到君克尔、乔治和杰娜的面前,摩尔多罗斯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行鞠躬礼,一旁巨人族的祭祀见摩尔多罗斯科弯下了脊梁,心中不由一寒,急忙上面用手中的拐杖轻轻拍打了一下摩尔多罗斯科的背。
摩尔多罗斯科立刻回过神来,见自己的脊背已经向下弯曲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程度,心中不由惊骇,面对君克尔和乔治、杰娜三人,自己竟然有了一种来到吸血鬼城堡觐见伯爵大人的感触,不自觉的想要单膝下跪,以表示自己的忠诚。
但见站在主位的君克尔笑意盈盈,丝毫没有伯爵大人的盛气凌人,摩尔多罗斯科心中有了一些怪异的感觉,同时对于人类的力量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面对这样强大的种族,无论他来到堪培拉的目的是什么,巨人族只可结交,不可交恶。
“摩尔多罗斯科酋长,作为伊思普尔的最高议长,今天在礼赞大厅正式迎接您的到来,希望我们人类与巨人族的友谊,将能够从此刻延续,直到星辰坠落,纪元崩坏的那一天。”
君克尔笑着说道,这些话,都是君克尔从古老的书籍中找到的,当年人类迎接外宾时说的话,可这些话听在摩尔多罗斯科的耳朵里,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巨人族的历史并不比人类的历史短,但摩尔多罗斯科这支巨人族是从高山巨人族中分化出来的,距今不过两千年左右的时间。
而巨人族对于知识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基本保持在口耳相传的阶段,即便是巨人族的祭祀,对于历史的了解,也并不深厚,所以纪元这个古老的词汇,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只觉得那是很神秘的一个字符而已,但对于他的意涵并不清楚。
只不过这也让摩尔多罗斯科等人知道,眼前的这些小矮人们,并不是无根之萍,他们的历史非常悠久,起码比他们这些巨人要悠久的多,这也让摩尔多罗斯科更加尊重起这些人类来,巨人族本身虽然不尊重知识,但对于古老的文明依旧抱有崇敬。
因为在这个时代,一个民族能够活得长久,便代表着它的力量一定非常强大,不然在这个大争之世,弱小的种族,要么只能依附于强者,要么就只能灰飞烟灭了,而人类显然在巨人族的眼中,是一个强者。
“能够与人族建立起金石难摧的友谊,是巨人一族的荣幸,愿我们的友谊万年绵长,如同堪培拉库尔克山一样,千万年屹立不倒,如同贝尔多拉河那样奔流不息,君克尔议长,这是巨人族献给您的礼物。”摩尔多罗斯科说着祝福的话,一旁巨人族的侍者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在君克尔的面前,手中拖着一个银质的盘子,上面放着天鹅绒制作而成的垫子,在垫子之上则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大概如同一根手指的大小,呈椭圆形。
摩尔多罗斯科这次访问,原本准备了三件贺礼,分别是一把矮人族打造的长刀,一件巨人族的长挂毛毯,以及这块宝石,是想根据人类的实力和态度来决定到底送什么礼物,而其中,蓝宝石无疑是最为珍贵的。
君克尔看了一眼蓝宝石,心中并没有多少的起伏,伯爵城堡之中找到的宝石,有不少都比眼前这块大得多,也漂亮的多,对于这些东西,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面上还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用指了指身后的人,人类侍者将礼物从巨人的手中接过。
另一边,一位人类侍者拖着金质的银盘上前,上面放着九颗黑珍珠,每一颗都有瓶盖大小,虽然不算大,但其中却蕴含着十分强大的暗系浮游能量,称得上是稀世珍品,在它的面前,巨人族的礼物只不过是一些视觉上的美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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