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神明

只要他们不说一加一等于三这种颠覆常识的事情，那么便是错的事情，血族认为是对的，那便就是对的，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绝对的权威，更何况就在刚才的一番交谈之下，他就发现路西法等人虽然通俗知识掌握的并不多，但对于逻辑问题上的思考，要比自己优秀的多，比如说自己只知道矮人族喜欢打造武器，多明尼加周围的行省喜欢把自己的奴隶运送到末卡维来贩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而路西法等人则能根据他所给出的信息，分析出为什么来，这倒也让卡扎兰大开眼界，原来有些事情自己看到的这一面并不是真正的那一面，一件事情还能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对于卡扎兰来说，自然也是一种学问，而路西法等人，当然也就不寻常了。
这样的人对自己摆出一副崇拜的样子，这才让卡扎兰的虚荣心爆炸了，这就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在给一个六岁的孩子讲故事，小孩儿喜欢听，自然是越讲越多了，当然，卡扎兰也有着自己的收获，那便是路西法等人收到邀请的原因，对于这一点路西法也意隐瞒，毕竟这也隐瞒不了。
他当然可以编出一套理由来告诉卡扎兰，人族是被公爵大人看上了，所以才接受到了邀请，是重视人族的表现，但这种话对那些低端种族，比如刚才的狮人族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尖狼族的面说这些话，跟自杀没什么区别，他们可是血族的直属附庸，想要知道人族的底细，直接问公爵就行了，虽然卡扎兰不一定会问，但只要在场的大人物们有一个人问了，而公爵大人回答了，他们也就完蛋了。
路西法可不愿意冒这个险，更何况自己就算实话实说，眼前这位卡扎兰伯爵就一定相信么？
卡扎兰显然并不相信，就因为统一跪拜了，就得到了公爵大人的邀请，若真是如此，那么如今的大殿之中就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人了，但卡扎兰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就在此时，大殿之中陡然爆发出了剧烈的鼓掌声，路西法等人站起身来看过去，原来就在不知不觉中，多明尼加侯爵与勘察加伯爵已经从小殿中走了出来，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臣民们的面前。





苏醒的神明 127
勘察加的穿着十分华丽，这与他中午时候那一身简谱的白色燕尾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他身旁的多明尼加侯爵则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相貌如同一个中年的大叔，但其实勘察加的年纪比侯爵大两倍都不止，此时站在勘察加的身边，犹如是一位忠心的管家。
“多明尼加还真是布鲁赫家族最为忠诚的鹰犬啊。”一旁的卡扎兰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自我感叹还是说给路西法等人听的，只不过无论如何，众人是不可能唱和的，他们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卡扎兰可以肆无忌惮的调侃侯爵，他们可没这个胆子，只能当做没听见。
路西法将眼神看向勘察加公爵的方向，人群也慢慢向着勘察加和侯爵的方向聚集，路西法等人不敢往里面挤，只能站在外围，眼前是乌泱泱的群众，想要看到勘察加的身影，实在是非常困难，不过还好，勘察加公爵在侯爵的陪伴下，站上了大殿的台阶，这让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够看到他了。
犹如是学校里开学时的校长一般，布鲁赫轻轻的咳凑了一声，整个会场立刻响起震天的掌声，直到再度传来他的第二声咳凑，整个会场才安静下来，勘察加开口了，他的面前没有扩音器，但他的声音却在瞬间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并且无论远近，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勘察加的声音，都是同等的音量。
当然，每一个人并不知道别人听到勘察加的声音，所以只是觉得勘察加说话的语调很让人舒服而已，并不会意识到，仅仅只是眼前的这番讲话，便有无穷的玄妙贯穿其间。
“各位血之族裔，晚上好，诸位能来参加这次晚间派对，是我布鲁赫家族的荣幸，首先在这里，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感谢，今天，就请各位在这间大殿中尽情的狂欢吧，门外的一百二十间屋子在今天夜晚对各位全程开放，尽情放纵自己的欲望，布鲁赫家族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这番话立刻让在场的各位陷入了疯狂，看在那些兔女郎和狐女，大家早已经看得垂涎欲滴，只是碍于她们是吸血鬼们的玩物，所以不敢染指，只能吞咽口水，暗自意淫而已，现在勘察加却允许他们肆意狂欢，这让他们如何不兴奋。
“好了，各位的狂欢，请暂且压抑，接下来，我们要谈一谈正事了，在下此番来到多明尼加及西北五省，我想各位已经知道余的来意，挑选各部族的精锐，前往西线，参与对抗矮人族的战争，这是我此行的目的，众位都是多明尼加的先进贤达，希望诸位能够配合余此次的活动，让此次征兵能够圆满完成。”
勘察加虽然贵为公爵，在整个暗夜人王国可谓权势滔天，但暗夜人王国可不是什么中央集权的国家，而是类似于欧洲封建制的国家，多明尼加的各部族虽然都是血族的附庸，但奴隶也是要分心甘情愿和被压迫逼不得已这两种情况的。
若是放在平时，勘察加只需一条调令就能够调动多明尼加行省自行征兵，根本不用亲临，但眼下西线战场吃紧，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地方上磨磨蹭蹭，所以王国不得不派遣一位公爵前往西北征兵，而勘察加在这个时候，态度自然不能太过于强硬。
不然招兵任务虽然会完成，但众人在不情愿的心情之下，征兵速度无疑会非常的慢，毕竟奴仆也是有思想的，他们可都是智慧生物，而不是什么傀儡，尤其是七大部落，他们在暗夜人王国的地位十分崇高，虽然名义上是血族的仆人，但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然是一种类似于盟友的关系了，征召他们可跟征召其他种族并不相同。
而眼下这座大殿中的种族，除了人族之外，几乎都是多明尼加这片大地上最为强势的种族，面对他们，若是勘察加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那么征兵行动无疑会被拖沓，他们明面上虽然不会反对勘察加，但背地里，难道还不能找些理由来搪塞么？
一旁的路西法听到勘察加竟然说出这么在他看来，甚至有些称得上是“软弱”的话，不由眉头一皱，这跟他对于血族的印象不符啊，在他所接受的古代典籍中，所记载的知识里，血族对于自己王国的控制，可是有着绝对影响力的，虽然是分封制度，但因为血族极强的战斗能力，根本无人敢反抗，眼下面对多明尼加的诸多部族，一位堂堂公爵，怎么会把自己放在这么低的姿态呢？
路西法可不认为公爵会那么好说话，所以他立刻觉得现场有些别扭，再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七大部族的首领们对于勘察加的这番话显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身旁的卡扎兰还流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欠抽，至于其他部族，倒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血族的公爵竟然说话那么客气，不过也仅仅只是欢喜而已，并没有像前面那样狂喜。
‘也就是说，公爵讲话的态度跟他们所预料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路西法心中想到，一旁的多勒和克里斯此时也是一副被震惊的模样，一位公爵，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怎么可能说话会这么谦恭？理智让他们本能反应到了不对。
“看来，血族在暗夜人王国的统治，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牢固啊。“路西法和多勒几乎同时开口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是一个基本的道理，在暗夜人王国，血族的实力若是天下无敌，那么又何必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呢？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在暗夜人王国，要么血族的实力下降了，要么是七大部落的实力上升了，而看如今除了七大部族的各部族所表现出的情况，显然在这两者之间，血族实力下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不然七大部落可以不理会血族，其他部族是不敢的，而现在其他部族也仅仅只是欢喜，就能证明血族的实力，确实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样，不可一世。
多勒和路西法对视一眼，不由都在心中轻轻一叹，人族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真的是太落后了。




苏醒的神明 128
“路西法大人，我认为此次聚会之后，我们无论是否应召，在末卡维派出一支常驻队伍，是眼下菲尔多克必须要做的的事情，您认为呢？“多勒轻声说道，他们的位置距离演讲台十分遥远，而此时除了公爵在讲话之外，不少人也是在私下沟通着，所以多勒并不担心自己此时的小动作会被抓住。
“我认同您的意见，多勒大人，我们的消息太滞后了，对于王国的了解还停留在数百年前，这真是我等的失职。“路西法很是赞同多勒的想法，派驻使节常驻末卡维，便能了解到多明尼加的最新情况，以前人族实力衰弱，没有能力派驻队伍，而眼下显然不是问题了。
此时一旁的勘察加演讲还在继续，其中的内容，无外乎是希望各位努力配合征兵，王国必定不会辜负各位期待云云，勘察加显然也看出来了，在场的诸位首领虽然不敢明面上催促自己快点讲完，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毕竟与勘察加公爵相比，还是兔女郎和狐女们更加吸引这些男性的注意啊。
所以他也很是拾趣的结束了自己的演讲，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之中，勘察加公爵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离开了演讲台，手上拿起侯爵递来的酒杯，开始走到人群中来，与七大部落的首领们交谈起来，音乐响起，筹光交错，晚宴终于正式开始。
“好了，戏看完了，我们继续去喝酒。“卡扎兰在一旁笑着说道，路西法不由问道：”勘察加公爵不是正在召见您和其余六位伯爵吗？现在喝酒，合适吗？“
“路西法先生，您可真是无趣啊，不过作为公爵的客人，难道您不跟我一起上前感谢公爵的邀请么。“卡扎兰耸了耸肩说道。
“我们哪里有这个资格….“路西法话还没说完，卡扎兰已经拉住路西法的手向前走了，无奈之下，路西法只能牵住皮埃尔跟着卡扎兰向着公爵所在的圈子移动，皮埃尔的神情有些惊慌，显然，吸血鬼这个名头在他的印象里不是一个好词汇，路西法用眼神安慰着他，但效果并不大，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尊贵的公爵殿下，您谦卑的仆人向您行礼。”卡扎兰此时的态度与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截然相反，一旁的路西法不由额头浮现三根黑线，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两幅面孔呢。
“不用如此多礼，卡扎兰卿，今日是私宴，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多明尼加的七大部族首领，我已经许久未见，上次来还是您的父亲执政，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你继承了你父亲的一切，斯图亚特的后辈们还真是了不得啊。”
勘察加的态度很亲切，但路西法却能看得出来，卡扎兰的脸色在勘察加提到他父亲的那一刻，有些许的僵硬，随即便恢复正常，他也直起了腰，很是随意的说道：“卑职可不敢于自己的父亲相提并论，对了，公爵殿下，我将受您邀请的人族首领带过来了，他们想要感谢您的邀请，路西法。”
说着便空出了一个位置，路西法心里一凛，脸上带着恭谨的神色，牵住皮埃尔的手便向前走了一步，多勒和克里斯紧随其后，皮埃尔虽然紧张，但路西法让他背的词倒是没忘，在哆哆嗦嗦中说道：“尊贵的血族公爵，卑微的人族，皮埃尔.多利丝，向您致以最为崇高的敬意，感谢您邀请我们来到这场盛大的宴会，人族将没齿难忘您的恩德。”
说完，皮埃尔便跪在了地上，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跪，而是五体投地，准确来说，应该是趴着，这是暗夜人王国的最高礼节，一般奴隶都不需要向自己的主人行这样的大礼，唯有那些贱民在面对至高首领时才会用这样的礼节，显然，人族用这样的礼节来感谢勘察加，是有些逾越了。
但众人显然没有在意，他们就怕礼节不够，哪里还会嫌逾越不逾越呢？众人跟随在皮埃尔的身侧，也同样五体投地，感谢勘察加公爵的邀请，这一幕让周围不少贵族都嗤笑出了声音，甚至还有一些人不屑的转过了头。
卡扎兰显然也没想到众人会用这样的礼节，脸上有些惊愕，毕竟人族虽然低贱，可这几位除了路西法之外，全部都是贵族，虽然是最低一等的世袭贵族，但也是贵族啊，贵族之间行礼只需要鞠躬罢了，现在竟然用贱民迎接至高首领的方式来感谢勘察加，这在他们看来，着实是有些谄媚了。
唯独勘察加，在看到众人跪拜的那一刻，脸上的愉悦是藏也藏不住的，但很快他就把这丝喜悦隐藏起来，他没有上前搀扶跪拜的皮埃尔等人，而是虚扶了一把皮埃尔，然后说道：“男爵阁下不必行如此大礼，余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私宴，众人只需以友朋相交便可了。
至于邀请你们参与这次宴会，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原因，而是血族全体的决定，众所周知，血族的主要食物来源，在与肉人，你们千年来，没有让多明尼加养殖场与其他行省的养殖场一样，暴动连绵，一直不断的提供新鲜的血液，不仅仅供给了多明尼加的血族，更是让周围行省的血族也受益匪浅，这本就该受到嘉奖，只不过侯爵大人事务繁杂，不慎疏忽了。
如今余来到此地，自然要对于菲尔多克的诸君表示感谢，邀请各位来到这场宴会，着实不足道哉，皮埃尔卿，还请快快起来，你年纪还太小，城堡冰冷的地板石，可是会冻坏你的。“
勘察加的口吻很是温和，路西法低着头，谦卑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搀扶着皮埃尔从地上起来，同时在心里也松了口气，显然自己猜对了，这位公爵殿下的虚荣心，便是众人可以参与宴会的关键，不，自己的猜测还不对，勘察加的虚荣心，可比自己想象的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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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接受到邀请的那一刻，路西法就一直在疑惑，为什么人族会收到血族的邀请呢？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在多明尼加，人族的衰败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事实了，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意外，多明尼加境内的人族将会只有那些‘肉人’（被当做食物关在养殖场中的人，便是肉人。）
既然如此，勘察加公爵又为什么要邀请人族呢？显然身份、地位的考虑是不必要的，那么唯一合理的可能，便是在迎接公爵的时候，人族率先全体下跪便是公爵邀请他们的主要原因了？
原本这个理由，路西法是不大相信的，毕竟一位堂堂公爵，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个弱小种族的下跪便发出珍贵的邀请呢？但在来到大殿之后，路西法的疑惑解开了，如今的血族实力下降，许多部族开始不满于血族的统治，在这种情况下，大部族们对于血族的敬畏之心在衰弱，而人族在这个时候行礼，无疑会极大满足血族的虚荣心。
更加重要的是，勘察加是一个长寿的人，这意味着他曾经看到过血族最为鼎盛时期的壮观景象，而再面对如今血族的青黄不接，心中是何等的苦涩，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所以这也养成了他极度的虚荣，就像是日不落已落，但大英帝国的百姓却依旧沉浸在帝国的余晖之中。
所以路西法便提议，既然这位公爵殿下足够的虚荣，那么我们就给他满足虚荣心的机会，多勒和克里斯一致同意了路西法的意见，在他们看来，所谓的颜面哪里有实质获得的好处有用，反正人族的脸面早已经丢光了，这几十年来，无数的部族巧取豪夺了多少人族的土地，若是再继续守着贵族的荣光不放，那么人族的消亡，也是指日可待了。
到时候成了街边的乞丐，就不是对公爵殿下五体投地了，而是要对路边的行人都得五体投地了？与其做天下人的贱民，还不如做勘察加的狗，这就是多勒和克里斯的想法，所以众人都没什么负担，眼下看来，虽然勘察加明面上没有表扬人族的这番作为，但看他说话的口气，显然人族的这番表现让他心里很是痛快。
“多谢公爵殿下，菲尔多克对于您的邀请，感佩至极。”皮埃尔缓缓站起来，一旁的路西法等人则慢一步也都站了起来，勘察加此刻看向皮埃尔的目光很是柔和，只不过这位以人类血液为食的生物这么看着一个人，着实是让有点瘆的慌。
“唉，我在天空飞舟上看见人族时，汝等的首领尚且是一位中年男子，如今男爵大人的年纪，似乎有些不符啊。”勘察加很是随意的说道，身为公爵，他的实力大抵有七阶斗气士巅峰左右，纵然是在数百米的高空，看清一个人也是不需要花费丝毫力气的，而他们的记忆力，更是超群，犹如一台小型超算一般，能够见所有看到的东西全部记录下来。
平日里若是不用便尘封在记忆的深处，等到需要的时候，便立刻会展现在主人的面前，对于这个问题，皮埃尔早已经有了准备，他开口解释道：“当时拜见公爵殿下的乃是家父，等回到旅馆之后，因为过于激动，不幸在旅馆中病逝了，临死之前，家父跟我说，能在临死之前看到公爵殿下的雄姿，他死得其所了。”
说着说着，皮埃尔的眼泪不由掉了下来，这其中有眼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发自于内心，不管老皮埃尔对于皮埃尔有多么的不好，但始终是父亲，血脉相连之下，眼泪便掉的不停。
“那真是可惜了，来人，鉴于菲尔多克对于血族的赤胆忠心，赏赐一叠黄金，二十颗幽冥海珍珠，以及二阶斗气修炼法门，皮埃尔爵士，血族不会亏待任何效忠于吾等的势力，这些东西拿回去，好好安葬您的父亲吧。”
勘察加的这番话令在场不少诸侯纷纷对人族刮目相看了，黄金和幽冥海的珍珠是其次，最为关键的是二阶斗气修炼法门，以前的人类，实力最强者不过一阶斗气士，这让他们根本无法在多明尼加立足，而如今侯爵赐予了人族专用的修炼法门，虽然人族的地位不会超过他们七大部落，但依然可以得到很大的发展。
在多明尼加，以一阶斗气士为顶尖战力的部落总计有五千余个，而已二阶斗气士为顶尖战斗力的则不到七百个，从茫茫五千人还，跻身如七百余部落之中，这一跪，可真是值了。
不过皮埃尔却并没有立刻接受这些好处，而是又跪倒在了地上，身后的路西法等人也纷纷跟随着总督下跪，皮埃尔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家父在临死之前留下遗训，我等菲尔多克诸人，皆是因为血族的恩慈才得以苟全于多明尼加，如今公爵殿下来此征兵，我等菲尔多克诸人虽然力有未逮，实力微薄，但亦有效力于血族军帐侧前之志。”
说着，皮埃尔把头抬了起来，他虽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此时在场已然无人敢小瞧这个孩子，他正视着勘察加，大声的说道：“我等此来，一为感谢公爵殿下屈尊降贵，邀请我等来到城堡做客，二来则是为了向殿下请命，让我等前往战场，以回报殿下的慈恩，至于赏赐，我等为殿下尽忠乃是理所应当家父之死也是死得其所，所谓赏赐万万不敢央求，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好，好，好，余若不来此，真不知菲尔多克诸君竟有如此报效国家之志，真是忠贞之士也，皮埃尔爵士，这些赏赐暂且拿去，同时，再加两叠黄金，皮埃尔，忠臣不赏，奸臣便会泛滥，这些钱财，乃是余对于菲尔多克的见面礼而已，至于汝等所请，余便代替侯爵阁下同意了。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暗夜人军团的一员，皮埃尔阁下，汝可选族中之精锐，余将让他们加入吾之亲卫部队中，必让他们学有所成，至于其余士兵，则由汝等自结一军阵，往来指挥，皆由尔等来定，如何？“




苏醒的神明 130
勘察加的这番话，让众人看向人族的目光不由再次一遍，所谓的亲卫便是勘察加的直属部队，人数并不多，总计不过七千人的部队而已，这支部队往往是各族的精英所组成的，他距离公爵最近，若不是特殊场合，基本不参与直接作战，也就是说，这支军队的存活率，无疑是最高的。
若是放在以前，人族这样的劣等种族是根本不可能获得成为亲卫的资格的，当炮灰才是人族的使命，而如今勘察加不仅让人族可以成为亲卫，还让他们自结一阵，这是什么意思？
像人族这样的劣等种族，一般在战争中，会被派去前线当炮灰，或者是在后方负责运送物资，为了防止他们军变，就会把他们呢都打散，这样一来，即便有心造反，但身边都是不同的种族，便也只能继续执行命令了。
眼下让他们结成军阵，并且自行任命长官，这支军队就不再是杂鱼部队，而是正规部队的一员了，这其中待遇的提升不言自明，而勘察加的这番话并不仅仅是对皮埃尔说的，他在张口的时候，刻意放大了分贝，几乎让整个大殿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自己的这番话。
不少部落首领看向人族的目光都充满了羡慕以及嫉妒，尤其是像狮人族的首领，那更是恨不得此刻也立即跪倒在血族的面前，他们跟那些大部落不同，尖狼部落的实力可以不理会公爵，但他们这些王国的底层，若是不出意外，炮灰便是他们唯一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狮人族，以及其余底层部落并不会主动靠近勘察加的原因。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上战场便意味着当炮灰，而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不上战场，这就像是上课的时候，老师点名同学回答问题时，优等生会举手让老师点自己，而差生则会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狮人族等部落显然就是后者。
所以，这些部落的首领并不是不聪明，只是他们想的和路西法不一样而已，同样作为差生，路西法的想法是，如何混入军队中好见机行事，而其他人的想法是如何能摆脱这次征兵，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想法不同，所作出的决定自然也不同。
只不过勘察加的决定让两种选择获得了截然不同的结果而已，狮人族的酋长，卡迪夏洛此刻连肠子都快悔青了，若是刚才自己也上去大表忠心，那么获得机会的是不是就是自己呢？
而此刻，显然是没有人敢上去试一试的，人族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勘察加鼓励他便是千金买骨，第二个上去的是否还能获得这样的殊荣，这可是说不准的事情，而只要一步踏错，那么整个部落都会陷入到战争的泥潭，能不能获得功勋是天方夜谭，即将到来的死亡和人口减少则是每一位首领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