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神明

来来往往，两人显然已经熟悉了这一操作，这一次没经过多少的战斗，便已经接近了人族的高地，众人随着阿尔文的脚步来到路西法的地穴之中，此时相比起第一次来说，地穴之中又多了好几个人，这些人贾科从来没有见过，这让他的心里有些慌张，直到看见路西法，这才稳下心神。
“路西法先生，巴德敦元帅托我给您带来最为真挚的问候。”贾科走到路西法的床边见礼，路西法温和的笑着说道：“贾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克里斯子爵，多勒子爵，以及皮埃尔边境子爵，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巴德敦元帅的友谊，这次来，正是为了见您一面，希望您能传达他们对于巴德敦元帅的倾慕之情。”
一旁的几人一一上前与贾科见礼，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严肃，自从路西法和巴德敦建立起联系之后，路西法一直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告诉给人族的核心层，毕竟这件事太过庞大，单单依靠自己，是无法完成的，整个人族必须要取得一个共识才行。
再加上随着他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他也越来越难有经历去处理这么多的事情，他已经能够在冥冥中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已经不远，而阿尔文也好，还是博朗多克也好，都还远远没有成长到可以独自面对这一切的地步，多勒和克里斯的智慧，必须被利用起来，所以在与巴德敦取得一定的信任之后，路西法找到了克里斯和多勒，将这些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一开始两人自然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们已经根植在血族的体系之中，并且借着血族的力量，将人族从一个人见人欺的小部族，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还算不错的部族，两人心中都是有点小满足的，而路西法却要推翻整个结果，直接变成矮人族的附庸，去与矮人族进行谈判，这让克里斯和多勒都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两人并不是情绪化的人，既然路西法会说出这样一个决定，必然代表他已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他们对路西法都有着很深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一个光凭感觉办事的人，所以他们虽然很生气和不解，但还是选择流出时间给路西法解释，而路西法的想法很简单。
那就是不依靠任何一方，做墙头草，帮助双方发展，以使人族在双方的眼中都变得越来越重要，这种恐怖平衡的方式，确实很难把握，但所能得到的好处也是超乎想象的，本来路西法也不打算走这一条路，但血族和矮人族越来越偏激的行为，已然让人族投靠任何一方，都将会血本无归，危险至极，既然如此，那么做墙头草，见风使舵，虽然危险，但起码赢了还能获得很大的好处，要让路西法选，当然是选这一条路去走。
虽然这些理由还是没劝服克里斯和多勒，在他们看来，游走两边，若是被发现了，到时候可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且看现在的状态，双方都已经进入到了国战状态，若是继续游走两边，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胜利的那一方必然会对人族展开审判，战争年代游走两边是长袖善舞，和平年代，游走两边的人，则都会被肃清。
两人都是政治老手，对于这一点还是十分担心的，但路西法说的也没错，若是继续这么走下去，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与其被别人逼死，还不如试着走走其他的道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通路，让人族可以走出去，再加上路西法的路线并不是那么的激进，只是游走两边，没有直接一面倒，所以两人倒也还能够勉强接受，便同意了路西法的想法，暂时与矮人族进行一定的协作，以此来保证人族可以在这场战争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苏醒的神明 198。一江春水向东流
而路西法的做法，也算是间接解决了巴尔德列的问题，以前人族需要隐藏自己的意图，自然不能对矮人太过于仁慈，而现在，起码人族的高层对于矮人有了起码的善意，虽然这善意不能引导至底层，毕竟如今人族可不知道战场上通敌已经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了，所以对下层隐瞒是十分有必要的。
不然若是通过他们的嘴巴送到了血族的耳朵里，后果将不可想象，而此时贾科则已经把巴德敦元帅的信件交到了路西法的手中，一旁的克里斯和多勒看着这一幕，都不由觉得又荒诞，又神奇。
荒诞的是，人类竟然跟血族的死敌正在做着交易，神奇的是，人类竟然有资格与矮人族的元帅，书信往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想想以前的人族，便是一位伯爵给他们写一封信，他们都能感激涕零，当做传家宝了，而且通常情况下，这封信还不是伯爵写的，只是代笔而已。
可现在呢？不仅仅矮人族的元帅亲自写信，而且还是三番四次的派人送信，来与人类探讨问题，这样的地位，让他们恍惚之间觉得，人族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大族似得，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他躺在床上，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但此刻众人看着他，没人敢小视。
路西法用颤抖的手将信展开，带着一副眼镜十分费劲的阅读着信上的内容，巴德敦在信中感谢了路西法的真挚，同时还恳请希望与路西法见一面，双方确定一些规制，以免出现一些误会，且巴德敦还希望双方可以互派一位使者驻扎在对方的营地上，以保证双方的信息交流通畅。
且在信件之中，巴德敦还给人族开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除了给予皮埃尔边境子爵以伯爵的爵位之外，还会给予一大笔钱，具体数目巴德敦并没有说，不过以巴德敦的身份，这笔钱的数量可想而知，同时巴德敦还在信件中隐晦提出，如果人族能够给予更大的贡献，将会授予人族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
这样的条件不可谓不好，且巴德敦并没有把话说绝，也就是说如果人族还能够有所突破，那么巴德敦是不会吝惜于一点点爵位，封地的，这样的条件即便是多勒等人也没有了反驳的想法，甚至他们的心中都升起了投靠的想法。
伯爵与子爵之间虽然只差一个级别，尤其是边境子爵，其实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半个伯爵了，但两者之间依旧有天然的差别，子爵一下，视为低级贵族，而伯爵以上则视为高级贵族，这是整个大陆的通识，血族给予皮埃尔边境子爵的爵位，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往上升，那将会彻底改变人族在暗夜人王国的地位，而这是血族所不允许的。
巴德敦开出这样的条件，让众人不得不心动，路西法自然也是如此，不过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他也知道，若想得到这些，就必须人族做出更大的贡献，而人族有这个能力去做出贡献吗？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路西法可以肯定，那就是死伤一定惨重。
他的心中不由一叹，若不是命运把人族逼到了这个境地，他实在不愿意与虎谋皮，间于齐楚，这简直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样，太难了，但此刻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上刀山，下火海，为人族寻找到一线生机。
“多勒，替我拟一封信，说我答应元帅的请求，愿意与他见一面，至于双方互派使者，博朗多克，我希望你代表人类前往巴德敦元帅的驻地，不知道你愿意吗？”路西法本想自己写一封信，但长期带病工作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手拿起笔已然是颤抖的了，一旁的多勒自然愿意代劳，而博朗多克则有些犹豫。
如今的他已然是823高地以北二十座高地的指挥官，统领四千人马，以及三千后备军，称得上是一方大将了，如今却要他把权利交出来，去明面上的敌人那里担任外交官，任谁心里都会有些不知所措。
但博朗多克并没有反驳，在惊诧过后，博朗多克反倒平静了下来，说道：“谨遵您的命令。”路西法之所以派出自己，显然有着他的考虑，博朗多克也能猜出一二来，首先作为武力仅存的五阶之一，路西法自然希望通过自己的实力，以此来震慑矮人族，人族并不仅仅只有情报那么简单，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阿尔文，博朗多克自问自己还是要比阿尔文细心一点，也更加平和一点，作为一名外交官，耐心是很重要的品质，而阿尔文显然是喜欢立刻解决问题的那一类，从这个角度来说，选择自己，确实更加合适，所以博朗多克也没做太多的思考，便同意了路西法的命令。
“好，你立刻去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然后等下次矮人族进攻的时候，便跟贾科一起走吧，这次去，率先解决我与矮人族一方见面的地点为重，至于利益等事，暂且搁置一旁，知道了吗？”
路西法严肃的说道，虽然博朗多克要比阿尔文谨慎小心许多，但毕竟在战场上待了那么久，手底下杀死的矮人数量，不下于百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中，人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即便是五阶斗气士，也不能免俗，而如今布置下的任务是如此的重要，人族没有资本与矮人族对抗，只能够依附合作，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对于这一点，路西法很清楚，他希望博朗多克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
如果不明白，那就遵照自己的意图进行下去就行了，博朗多克点头同意，一旁的多勒则说道：“路西法，以你现在的身体，亲自见面，恐怕不太好吧，要不我替你去跟矮人族见面，到时候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你，你看怎么样？”
多勒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而是觉得以如今路西法的身体状态，若是要跟矮人族见面，恐怕会对健康有着很大的影响，以如今路西法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哪怕稍有闪失，都会出现巨大的问题，就不如在后方稳坐钓鱼台，自己去听一听矮人族的计划就算了，反正巴德敦元帅也不会亲自来，最多就派一个亲卫来就是了，自己接见，也不算是无礼。
但路西法却摇了摇头，他先让贾科和茨列仁下去休息，然后对多勒和其他人说道：“我必须要说明一点，我们既然选择这么做，就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因为巴德敦元帅赏识人族，就把自己放到太高的位置上，是的，接收我们的人不可能会是巴德敦元帅，但我们却必须要以全部的姿态来迎接巴德敦的使者。
而我，必须出席这一场见面，不是为了亲自去倾听巴德敦元帅的想法，而是为了向矮人族表态，我们人族的真心实意，至于我的身体，放心吧，我知道我自己还能活多久，小小的暴风雪阻挡不了我的进程，在人族崛起之前，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路西法说着一些安心的话，但众人却没有办法安心，但有拗不过路西法，积威已久，众人早已经选择下意识服从路西法的命令，默默离开路西法的房间，众人各有心事的离开了，燃烧的羊脂蜡烛发出哔哩啪啦的声音，即便是路西法这样的人物，房间中所使用的蜡，也是最为低级的，看着那支蜡烛，和正在缠绕飞舞的蛾子，一只又一只的扑进这火中。
博朗多克走出路西法的地穴之后，便立即前往了自己的指挥部，并没有宣布路西法新的任命，毕竟与矮人族联合这件事情，底层暂时是不能告诉的，所以博朗多克给部下的理由是自己要去后方帮助人族建立起新的后勤保障，以免被境内的矮人势力所突袭。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自然都有些惶恐不安，博朗多克虽然没有什么指挥经验，但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通过努力，向所有人证明他的才华，不仅仅人族服他，便是那十几个族群也都佩服这位年轻的将军，如今突然要走，虽然理解，但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将军，这太突然了，我们的布防，指挥系统，都是由您一手制定的，现在您要走，这里有谁能够接手呢？”一名人族副官说道，他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附和，博朗多克是众人的主心骨，此时被突然调走，惶恐不安的情绪自然开始蔓延，博朗多克心里虽然也很不是滋味，但此时的他，自然不可能表露出这些情绪，只能安慰大家说道：
“路西法大人，准备把阿尔文将军调到这里来，他是一位不下于我的强大战士，必然能够带领你们守护好这一片我们的土地，同时我也跟他说过，他会尊重你们提出的意见，不会擅自更改高地的布防系统，大家只需要各行其是就行了。”
如果直接就地提拔，指挥系统或许没有关系，但是他们的实力显然不足以压服所有的部族，要知道这些部族里，可是有不少四阶斗气士的，这也是血族给出的阴招，将许多四阶部落放进人族的指挥系统中，以保证这部分人不会听人族的话，让人族无法凝聚人心。
但血族万万没有想到，人族竟然还有五阶斗气士坐镇，所以那些四阶斗气士部族们，在进入之后，立刻便臣服在了人族脚下，此时若是派一个同为四阶的斗气士，恐怕就很难有这样的效果了，所以博朗多克最终决定把这份基业交给阿尔文，这件事也与阿尔文和路西法商讨过，两人都同意了博朗多克的意见。
阿尔文辞去突击部队队长一职，正式成为824-837高地的指挥官，布防这一片地区，而博朗多克则是前往矮人族，担任外交官的职务，对此，每个人自然都有心理的算盘，博朗多克好不容易得到的军权，将在此刻彻底丧失，但他却能得到率先接触矮人们的机会，如果用得好，博朗多克的身份将会发生彻底的变化。
而阿尔文则是得到了更大的军权，此时除了掌控803-822高地的克里斯以及直接掌控923高地的多勒以外，接近一半的部队都在阿尔文的手上，这将让阿尔文在人族中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可以说博朗多克在北部指挥营的努力都将化为空。
对于阿尔文，他有着很深的了解，这是一个有着很强自主性的人，对于事物有着很强的掌控性，刚开始他或许会听从副手们的意见，但只要等他明白了北部军营的运营方式，以他的能力，必然不会允许整个军营对他离心离德，到时候一场大的改变是必然的，尤其是此时的路西法病重，除了与矮人族的谈判尚且还能支撑外，其余的事情已然无法再专注去处理了。
这无疑是阿尔文扩展自己势力最好的机会，至于克里斯和多勒，他们显然不可能阻止阿尔文，作为一名五阶斗气士，阿尔文在军队中有着崇高的威望，多勒和克里斯若是掠其锋芒，恐怕下场会很惨，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干扰阿尔文的动作，如此一来，自己走后，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止阿尔文的举动，博朗多克就知道，自己恐怕在这支军队中所培养起的一切，就要付诸东流了。
至于那些四阶部族们为什么不像血族举报，说人族有五阶斗气士，那是因为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人族就应该有五阶斗气士，不然血族为什么把自己安排在人族的指挥之下呢，他们可没想到，血族在这种关头，还想着防备人族呢。
毕竟在他们的脑海中，对人族的印象是不深刻的，人族辉煌的时候，这些部族，甚至很多都还不存在呢，所以他们自然不知道，血族在忌惮什么，只不过是五阶的斗气士而已，一位伯爵出来就能把他杀死了，而血族的伯爵何其多，其上还有侯爵，公爵，亲王，人族的这点战斗力算得上什么？
因为对于人族的过去了解有限，他们的想法自然不会跟血族保持一致，所以他们当然也就不会想那么多的事情，天然的便认为这是合理的安排，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去质疑呢？




苏醒的神明 199.炫目的国度
博朗多克简单收拾一番自己的行装，便准备离开，刚好碰到阿尔文奉路西法的命令来接收博朗多克有些心情复杂的打了一个招呼，阿尔文倒是脸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说了一句“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不会出事的。”便进入指挥部开始进入自己新的角色。
博朗多克则带着几名亲卫，向着823高地走去，作为一名外交官，他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前往矮人族的驻地，身旁跟着几名贴身的守卫，自然很有必要，毕竟人生地不熟，纵然矮人族对他抱有善意，但总不能事事麻烦矮人族的人，不然可会被轻视，所以博朗多克还是带了几个亲卫，起到侍从的作用，紧急时刻也可以提自己做一些事情。
博朗多克本还打算去见一面路西法，但却被路西法的亲卫告知路西法已经休息了，博朗多克便没有再想打扰，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想要跟路西法说，一切已然成为定局，路西法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去考虑人族内部的派系斗争，单单是保全人族，就已经让路西法筋疲力尽了。
“希望您的决定能够将人族带到更美好的未来。”博朗多克站在路西法的门外轻声说道，他不指望路西法能够听见，随即便向着书房走去，此时贾科和茨列仁都窝在这书房之中，如同上一次一样，等待着巴尔德列派出军队来带他们走，博朗多克也是此行的人员之一，自然也得跟着。
“博朗多克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面对博朗多克，贾科和茨列仁都有些紧张，一名五阶斗气士在整个矮人族中不算什么，但放在他们两人面前，绝对称得上是绝对的强者，再加上博朗多克作为人族，天然就要比矮人们高得多，五阶的进化又让他比普通人类还要高出三十厘米左右，两米多高的人站在面前，确实会有很强的压迫感。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想在去往矮人族的营地之前，向你们先了解一些关于矮人族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做出一些失礼的事情，希望贾科先生和茨列仁先生可以不吝赐教。”博朗多克很客气的说道，既然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那么博朗多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干的漂亮，为自己日后在伊思普尔争取更大的话语权。
所以博朗多克很快便放下了心中的成见，决定请教两名矮人有关于矮人族的风俗和习惯，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说道：“这是我的荣幸，博朗多克先生，你希望了解一些什么知识呢？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一旁的茨列仁看着博朗多克，眼中有些许的懊恼，博朗多克能够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找到他们，询问有关于矮人族的习惯和风俗，而自己和贾科都来到人族营地那么久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该怎么和人族打交道，这真是巨大的失职。
所以在告知博朗多克矮人族的礼节和习惯的时候，茨列仁也问了不少有关于人族的礼节和习俗，这让博朗多克对茨列仁有了些许的好感，询问这些问题，不仅仅可以增加自己的知识，还可以让人族感受到被尊重，这一点十分重要，而之前的贾科和茨列仁，显然忘记掉了这一点。
不过这个时候补救显然还来得及，三人就矮人族与人族之间的习俗聊了很多，矮人族惊讶与人族的规矩繁杂，而博朗多克则惊叹于矮人族的等级森严，贵族与平民之间除了军功之外，完全不可逾越，而人族虽然也有壁垒，但从平民成为贵族，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且君克尔建立伊思普尔，虽然有等级制度，贵族们也拥有特权，但对于平民也是采取保护态度的，所有的孩子，只要出生在伊思普尔，都可以接受最起码的教育，让他们认识两百个字左右，虽然这么点知识不够他们看书用的，但起码能够简单的写出几句话来。
而矮人族则是完全相反，底层的矮人们根本接受不到任何的教育，唯有贵族才可以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贵族与平民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许多极端的贵族认为平民与贵族之间根本就是不同种族的两类人。
这种思想也算是让博朗多克大开眼界，一般这种思想在暗夜人王国也有，但只存在于两个不同种族之间，一个种族之间还分的那么清，这是博朗多克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至于贾科和茨列仁，也是惊叹于人族的习俗和礼节。
之前他们对于人族的理解只不过是血族的食物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了解，所以当在战场上看到人族的时候，众人还一阵欣喜，认为血族已经快支撑不住，连食物都派出来打仗了，却没想到，这些弱小种族的礼节竟然有那么多，衣食住行每一个层级都有不一样的礼节。
这绝对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不过博朗多克毕竟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什么东西都往外说，只是挑了一些最为基础，不涉及神明的习俗说出来，不过光这些也够让贾科和茨列仁惊讶的了。
对此，博朗多克有着自己的解释，他说道：“人族之所以设立那么多的礼节，与矮人族不同，贵族的礼节是为了区分贵族与平民，而我们的礼节则是给那些为了人族崛起而奋斗的人，予以表彰的行为而已，因为人数太多，功劳不同，所以最终礼节也变得繁复起来。”
这是博朗多克对于人族礼节的理解，也是大多数人对于礼节的理解，礼节并不是为了体现一个人身份的尊贵，而是为了体现一个人对人族贡献的大小才设定的，这种解释让贾科和茨列仁很是新奇。
他们的贵族身份是世代传承下来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按照功勋来划分地位，礼节的，这种思想让他们有些难以理解，这跟他们的种族和历史有着十分深远的连接。
虽然矮人族与血族关系很不好，互为死敌，但在种族性质上，却相差无几，血族的等级划分是通过与血祖的亲疏远近来进行划分的，身体之中的血液越纯，那么地位就越高，矮人族也是如此，神明奥丁将自己的鲜血融入大地，大地之上开始诞生矮人族，血统越为纯洁之人，地位自然也就越高，而血液之中纯度越低之人，自然也十分卑贱。
不过相比起血族贵族与平民之间的不可逾越，起码矮人族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可惜，这一线生机，最多让平民成为贵族，但若想成为伯爵以上的贵族，则是不可能的，整个矮人族的历史上，据贾科的了解，没有一个平民家庭依靠军功成为伯爵过，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血族与矮人族在等级制度上，倒是异曲同工了。
所以他们对于人族的制度自然很难理解，李尔的前身在造人时其实也区分了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区别，这些事情，在远古资料中其实也有相应的记载，在那个年代，贵族都是由李尔的前身亲自捏造的，而其余的普通人则是拿着柳枝条，沾着泥土甩出来的。
贵族与平民之间有着十分清楚的壁垒，有矮人族一样，互相之间不可跨越。
但李尔的前身死的实在太快了，导致八千年来，贵族与平民在血族的压迫下，互相交叉生育，结果就是贵族的血液早已经跟平民的血液融为一体，自然再也没有什么天生贵族之类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