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神明

苏醒的神明 215.疯
科加尔克听完之后没有立刻回答，显然是在分析加利所说方法的可行性，一旁的阿尔瓦则没想那么多，率先开口道：“这恐怕不行，费尔南德斯伯爵命令我们，进入劳尔森林之后必须在一起，要是分开，恐怕会遇到什么危险。“
加利立刻解释道：“费尔南德斯伯爵说的是费尔南德斯伯爵所设想的情况，而劳尔森林内部的情况到底如何，费尔南德斯伯爵并不清楚不是吗？我们才是真的进入到劳尔森林的人，阿尔瓦，看看周围，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你看到了一头野生动物，进入我们的视野吗？“
加利的话让阿尔瓦立刻向着四周望去，此时他才赫然发觉，这里别说是野生动物了，便是连一丝丝鸣叫都没有，他的脸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此时加利也意识到阿尔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说道：
“别看这里生意盎然，树叶都透着一股生命力，但自从我们进入这里，别说是猛兽，便是连一只兔子，一只鸟都没有，费尔南德斯伯爵大人，并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我们进入其中之时，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所即将遭遇到的困难，已经于那些猛兽无关，它们根本就不会进入到这里，而我们的困难，将会是完全不同于常人认知的困难，你难道认为，光靠人聚在一起，就能抵御这样的困难吗？“
“这，但是…“阿尔瓦有些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借口来应对，加利不愧是他们当中的高材生，优秀的血统并没有让他遗失自我，成为一个败类蛀虫，反倒让他以自己的哥哥为榜样，变成了一位十分优秀的年轻人。
“阿尔瓦，加利说的确实很对，我们即将遭遇的困难，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科加尔克轻轻的对阿尔瓦说道，从刚才两人争辩时，他就在一旁听着，此时才终于开口说话，阿尔瓦看着科加尔克有些生气，虽然加利说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应该遵从费尔南德斯的嘱托，一起往前走。
但科加尔克和加利都已经认同了这种说法，阿尔瓦便也不再争辩，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坚持就是对的，他有些时候只是为了坚持而坚持罢了，说是为了面子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也可以，此时科加尔克同意，加利便说道：“既然是我的提议，那我就作为第一个出去探索的人。“
“我也去看看。”随着加利的这一句话，不少他的拥趸便在站出来支持他，他们大多是武士家庭出生，最后科加尔克和加利各率领一队人马，每队四人离开了他们暂时的休息区，去探索周围的情况，而阿尔瓦和爱丽丝则和其他四人一起留在了营地内，一边照顾雅莱和波尔多，一边等待着他们回来。
时间就在众人的等待中缓缓过去，这样的等待，对于阿尔瓦等人来说不可谓不是煎熬，他们不知道这些离开的人此时到底在哪里，安不安全，看着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的心里也就越来越紧张，等到后来，雅莱和波尔多都有些睡不着了，时不时的起来张望远方，想要看看科加尔克和加利所率领的队伍到底回来了没有。
“我就说不应该分开，现在倒好….“阿尔瓦有些抱怨的说道，到嘴边的是死是活则咽了下去，显然他怕犯忌讳，自己乌鸦嘴真的就把人给说死了，一旁的爱丽丝也很是焦急，但她倒没有在嘴上抱怨，毕竟当初众人提出意见时，她并没有像阿尔瓦一样反对，此时若是也抱怨，就有些说不过去，但她的心里又何尝不着急。
众人是左等人不来，又等人还是不来，阿尔瓦急的连面包都吃不下去，拿在手里，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此时剩下的两人已经点起了火堆，这里既然没有其他生物存在，那么点火堆显然就不再是禁忌，靠着火堆，众人都是发着呆愣神，眼看着天色将晚，太阳即将落下，众人科加尔克率领的那一队人马从森林中钻了出来。
“科加尔克，谢天谢地你回来了。“阿尔瓦立刻走上前去，等到了近前，这才看见科加尔克等人只有三个人是正常走出来的，还有一个人则被科加尔克捆了起来，此时正如同一条蚯蚓一样扭来扭曲，浑身的衣服都被麻绳给割开了，但却兀自不知，依旧在不停的挣扎，血肉被扣进皮肤之中，整个样子十分的惨烈。
“科加尔克，这是怎么回事？“爱丽丝此时也走了过来，见到这场面也不由吓了一跳，此时阿尔瓦才发现，科加尔克及其他三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抓痕，这抓痕不似动物，倒像是人类自己的，看向那个被捆住的人，显然，科加尔克等人身上的伤口，就是他弄得。
“说来话长，你们先过来帮我控制住索克。“科加尔克的脸上十分狼狈，阿尔瓦等人也不方便再问些什么，大家一起帮着他控制住那名叫做索克的人，此时走的近了，阿尔瓦观察到索克的眼睛此时失去了瞳仁，变成了一片白色，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暴戾的气息，跟随科加尔克的一人说道：”别把手放在他的嘴边，要是咬一口，这只手上的肉就别想保住。“
阿尔瓦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对着那个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出去一趟，到底遇到了什么，索克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阿尔瓦问道，他的好奇心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知道答案，那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和科加尔克大哥四个人一起离开了营地向前走，大约在下午三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上面长满了青苔，看上去大概有五六百年以上的历史。
当时我们众人以为发现了传说中的遗迹，便兴奋的一股脑冲了进去，没想到遗迹之中却满是各种生物的骸骨，有的像是我们人类，还有的则是劳尔盆地上部族们的骸骨，还有一些大型动物的骸骨，有的骸骨跟山一样高大。
你不知道，这些骸骨摆放在一起到底有多么的壮观，那建筑绝对超过了上万年的历史，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巨大的奇迹之中，就在那时索克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咿咿呀呀的乱叫，然后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我和科加尔克一起上前询问，却被索克爪成了这幅样子。“
说着那人摊开自己的手掌给阿尔瓦看，手掌上面满是各种血痕，触目惊心，此时科加尔克在一旁说道：“这都怪我，没有意识到情况的危险，害的索克变成了这幅样子。”
“科加尔克，你不能这么说，劳尔森林是禁忌之地，我们谁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危险，甚至走一步都有可能陷入万丈深渊之中，我们不可能保证不出事的。”阿尔瓦劝道，虽然他刚才还对分开行动表示不满，但此时阿尔瓦自然不可能这么说，军心已经动摇，若是阿尔瓦此时还煽风点火，责骂科加尔克，只会使队伍溃散，不会有任何的其他可能。
“阿尔瓦说得对，我们每一个人进来，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索克也一样，再说你们把他活着带了出来，他未必没有痊愈的可能，这个遗迹既然能够把他变成这样，难道就不能变回去吗？现在还不是失望的时候。”
爱丽丝的这番话成功鼓舞了众人的心气，一旁的阿尔瓦也立刻说道：“是啊，伯爵大人让我们来，就是为了掌握着禁忌之地的秘密，如果我们能够操之在手，索克的病一定能有救的。”
“但愿如此吧。”科加尔克苦笑着说道，他心里很清楚，爱丽丝和阿尔瓦说的都是安慰话而已，最大的可能是索克不治身亡，或者是像那些劳尔盆地中误入此地的人一样，一辈子痴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也会步索克的后尘，彻底迷失在这森林之中，成为一群傻子，疯子。
但科加尔克显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跟阿尔瓦想的一样，军心不能动摇，众人协力将索克捆绑在一颗大树上，索克这才终于是消停了一些，科加尔克看着被捆绑在树上，还在嘶吼着的索克，很是郑重的说道：“兄弟，我一定会让你清醒过来的。”
周围众人沉默不语，一会儿过后，科加尔克问道：“加利的队伍回来了吗？”
“还没有。”阿尔瓦说道，科加尔克立时皱起了眉头，说道：“他们遇到麻烦了。”
“你们谁还记得加利的队伍是从哪个方向走的？“科加尔克问道，阿尔瓦立刻站起来说道：”科加尔克，现在天都黑了，难道你还想追上去吗？可别再添麻烦了，加利不是笨蛋，他或许跟你一样遇到了麻烦，如果现在他知道你要去找他，他一定会狠狠的骂你一顿。“
科加尔克皱着眉头没说话，刚才跟阿尔瓦说话的那人此时则附和着说道：“是啊，或许加利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我们再等等，现在大家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这里的危险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还是小心一些。“
众人的劝说让科加尔克也不好再执意，只能跟着众人一起坐了下来，此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地上有火堆，天上有闪烁的群星，倒也不至于让人摸不清周围的情况，除了索克依旧在时不时的哀嚎，让人有些瘆的慌之外，众人此时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危机。
“科加尔克，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在那处遗址里到底发现了什么吗？“阿尔瓦凑在科加尔克的身边询问道，刚才那人的话十分凌乱，显然是惊吓过度造成的，所以阿尔瓦几乎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便再一次询问科加尔克，一方面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二来则是希望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大家都有些太紧张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敌人还不知道是谁，自己就要被自己吓死。
科加尔克低声说道：“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什么也没观察到，那些骸骨应该就只是骸骨而已，我没察觉到任何的不同，至于索克出现意外的时候，他的周围也没什么不同的东西。“
“那为什么只有索克受到了伤害，而你们则什么事情也没有呢？“阿尔瓦疑惑的问道，看着科加尔克也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对周围的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们再仔细想一想，这一切的发生，必然是有着缘由，只要我们能够找出来，说不定就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阿尔瓦的话让三人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初他们踏入遗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若是说索克做了什么与众人完全不同的事情，众人的脑海中不由闪现当时的画面，整个遗迹内部十分的黑暗，偶尔似乎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是的，那里简直潮湿极了，地上全部都是水，空气中弥漫着湿气，只进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大家就都感觉浑身犹如被泡在了水雾之中，头发上有水珠开始凝结。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随着回忆的涌现，许多原本好似不经意的事情纷纷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另外一个少年张口说道：”后来我们从遗迹中退了出来，那里实在是太黑了，后来索克便从行军包中拿出了一卷油脂，又从森林里拿了一些干草，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然后我们就又一次走进了遗迹之中。“
“火把？“阿尔瓦低声追问道：”你们还有其他人拿火把吗？“
“没有，遗迹内部的空间虽然很大，但很空旷，我们又不敢四处寻找，都是聚在一个不大的地方，一个火把足以照亮周围，阿尔瓦，你不会怀疑是火把的问题吧。“科加尔克有些不敢相信。
“那除了火把，还有什么你们能够想出来的不同？“阿尔瓦问道，众人之后又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发现索克确实除了火把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与他们不同的地方了，阿尔瓦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索克的情况必然跟火把有着密切的关系。“
“就因为他拿着火把，所以变成了这幅样子？“刚才说话的少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他们平日里拿着火把照明的情况多了，什么时候点个火把能把人弄疯，大家都有些不相信，科加尔克倒是没有反驳，而是说道：”这里可不是外界，火把或许真的有可能是索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导火索。“




苏醒的神明 216.死
“仅仅因为点了火把就把索克变成了这样？”少年还是不愿意相信，爱丽丝此时开口说道：“不然怎么说是禁忌之地呢，不过如果真的是火把造成了索克的意外，那其中必然是有其他的应由，绝不可能仅仅是一束火把而已，难道那遗迹是个活物，因为对火焰不喜欢，所以逼疯了索克？”
“这不可能，那仅仅只是一栋建筑物而已，如果它真的是生物，拥有智慧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就不用待在这里，应该立刻离开才对。”科加尔克很是坚定的说道，他的话取得了在场众人的认同，如果那真的是生物的话，那根本就已经是人类无法理解的生命层次了。
那他们讨论与否显然也没有了意义，就像人类面对上帝一样，你能去讨论上帝为什么能进入你的梦乡吗？不能，因为这其中的规则是你根本无法理解的，就像拉普拉斯妖，作为概率论的天敌，二十世纪初的人类认为只要洞悉一片区域内所有的变量，定量，数据，就能够精准的预测过去和未来。
但事实却证明，人类根本无法观察到整个区域内全部的数据，暗物质，辐射，磁场，射线，光，都是影响这片区域事物的因素，概率论显然变成了空中楼阁，而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站出来告诉你，他能掌握概率论，东西过去以及未来，你会把他当什么？
傻子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你根本不会相信，人类能够掌握所有的数据，就像此刻的科加尔克一样，如果那栋建筑真的是所谓的生物，有喜怒哀乐的话，那么他们待在这里将毫无意义。
而上帝会让他的子民来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吗？科加尔克坚定的认为这是不可能的，阿尔瓦等人也同样如此认为，必死之地根本就没有冒险的必要，所以科加尔克才那么坚定的说道，一旁的阿尔瓦说道：“一定有关键的原因，还没有被我们查明。”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丛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科加尔克和阿尔瓦立刻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长枪对准发出声音的地方，其他人也立刻紧张起来，但却没有慌张，长期的培训还是颇有成效的，虽然众人心里都害怕的不行，做出的持枪动作也是歪七扭八，但起码在一瞬间众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拿起武器，做出防御的姿态，而不是抱头鼠窜，或者大声尖叫。
“是谁？”科加尔克低声质问道，阿尔瓦站在科加尔克的身边，拿着枪跟着科加尔克往草丛的方向走去，但不敢靠的太近，两人始终在火光可以照耀到的地方，便不再继续向前。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科加尔克拿着长枪的手略微有些湿润，夜晚是人类的灾难，尤其是在这样一片寂静的森林中，就更是让人无所适从，还好，随着科加尔克的质问，草丛之中终于传出了一道声音，那是人类的声音，而阿尔瓦则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他有些惊喜的说道：“加利，是你吗？”
“是我，你们快过来，帮个忙。”加利的声音从草丛后面传过来，科加尔克和阿尔瓦以及一旁的众人都松了口气，但听到加利要他们帮忙，众人不由又提起了心神，难道加利也遭遇了麻烦，来不及多想，阿尔瓦立刻拿着长枪走进草丛之中。
这片森林之中没有任何的动物存在，没有动物来啃食植物，自然也就让植物得以疯狂生长，即便是杂草，都有两米左右的高度，阿尔瓦站在里面，就像是进入了芦苇荡一样，根本就无法辨清方向。
不过还好加利一直在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喘，还带着些许的惊恐，显然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阿尔瓦赶忙向前走去，终于拨开了杂草，见到了加利，以及跟着他前往探索的两个人，一个站在加利的旁边，还有一个则趴在加利的背上，不知生死。
阿尔瓦吃惊的看了一眼加利，在月光的照耀下，阿尔瓦看的很是不真切，刚开始还以为加利是被露水打湿了衣服，等凑近了以后，立刻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儿，便从加利的身上散发出来，阿尔瓦这才看清，三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凝结在一起，变成了黑色。
很快科加尔克和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见到加利都不由为之一振，胆子小一些的差点就叫出了声，他们虽然要比普通的孩子成熟一些，但鲜血依旧让人从骨子里发冷，加利抬起头，大半张脸都被凝固的黑色血液所遮掩，血液结痂，犹如是一块老树皮一般长在加利的脸上，显得十分可怖。
“皮提亚死了，芭蕾提亚疯了。“加利轻微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透露出极为浓厚的悲伤，站立在一旁的，名为希区蓝尔的年轻人在一旁痛苦的流着泪，在场众人中，还是科加尔克最快恢复了冷静。
“先别说这些，等回到营帐再说，爱丽丝，去拿些清水来。“科加尔克说道，此时众人待在外面，实在是非常不安全，虽然说营地也称不上有多么的安全，但总比这里好，起码待在那里，众人还可以互相依偎。
阿尔瓦走到希区蓝尔的身边，蜡烛了芭蕾提亚的手臂，希区蓝尔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就把芭蕾提亚交给了阿尔瓦，背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重的人，一路奔逃，他早已经崩溃了，之所以没有抛下芭蕾提亚，只是作为一名人族的责任感在让他坚持，如今回到营地，立刻便泄了身上所有的力，一个趔趄，差点便摔倒在地上，还好一旁有人走过来扶住了他。
众人互相搀扶着回到营地，心里都是十分焦急，想要知道加利一队人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皮提亚，到底是怎么死的？看着加利等人身上的血迹，显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但众人都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帮着处理加利等人身上的血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便在火堆旁取暖，加利不说话，众人便等着。
一个人在经历过极端恐怖的事情后，往往便会失去一些记忆，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就像一个出车祸的人，往往在醒来以后，对于车祸时的记忆是没有的，甚至很长时间都不会记起来，这是人脑对于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就如同人在受到极端的疼痛之后会晕厥一样，恢复这记忆，自然就需要一些时间。
科加尔克递了一杯热水给加利和希区蓝尔，两人喝着手中的热水，终于觉得发冷的身子缓过来一些，加利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膝，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四个人朝着营地以北的方向前进，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平静，我们便也放开了胆子搜查，等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皮提亚说自己发现了河流源头的迹象，这让我们大家都很兴奋。
费尔南德斯伯爵大人曾经说过，在这片森林之中，传闻有一片神秘的湖泊，他养育着这片森林的万物生机，且传说在这片湖泊之下，有着无数不计的珍宝，甚至还有古代文明时期留下来的遗迹，但我们一路走来，只看见小溪流，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湖泊，当时我还认为，是那些疯子根本就记错了东西，脑子坏了，才会说出来的瞎话。
因为我们一路走来，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任何的湖泊，而森林深处根本就没有动物的迹象，显然那些疯子说的是假话，但皮提亚的话提醒了我，或许那些疯子记得是正确的呢，只不过他们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们确实看见了湖泊，但他们是在森林深处看见的，而那些猛兽则是在森林外部的小溪喝着湖泊中的水，两件事情因为记忆的错乱而连接在了一起，这一点让我们大家都很兴奋。
若是真的能够找到湖泊，或许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当时因为安全的环境，我们所有人都有些大意了，即便我心理有些许的担忧，害怕自己也会变得像疯子们一样，那些疯掉的人，都会在记忆力出现一个湖泊，会不会湖泊之中有让人致疯的东西，我的心里有些许的担心。
但成功的渴望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把担忧宣之于口，与巨大的成果相比，些许的冒险是可以承受的，所以我们便在皮提亚的带领下，一起顺着小溪往上走，小溪越来越宽，水流量也越来越大，我们大家都有些开心，显然我们找的方向没有错，这里确实是湖泊的支流。
最终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我们抵达了湖泊，那可真是一片漂亮的湖泊啊。“
加利颇是有些感叹的说道，但双眼之中却充满了恐惧的色彩，此时希区蓝尔开口接替加利说了下去：“我们简直开心坏了，尤其是皮提亚，我们能够找到湖泊，全部都是靠着他仔细的观察，兴奋使我们失去了警惕性，我们向着湖泊冲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湖泊周围有什么异象。“
“湖泊最显眼的地方在与它的沙滩，你很难想象，一个面积并不大的小湖，竟然会有那么漂亮的沙滩，沙滩的颜色并非黄色，而是象牙白，当我们的脚踩在上面的时候，会发出嘶嘶的沙响，湖水是深蓝色的，如同大海一般看不清这湖到底有多深。
皮提亚提议下水去看看，我和加利都不同意，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疯了，要是下水，岂不是太过于危险，在我和加利的劝阻下，皮提亚听从了我们的建议，当时我们便准备回来，告诉你们这件事，大家一起来进行探索，这样也安全一些。“
“既然如此，皮提亚和芭蕾提亚怎么会出事？“阿尔瓦问道，他觉得加利的决定没有错，四个人去探索这么重要的地区，确实十分危险，当时想要离开无疑是十分明智的选择，但为什么离开会导致死亡呢？阿尔瓦有些不太理解。
加利没有看向阿尔瓦，此时的他尚且沉浸在恐怖之中，还是希区蓝尔开口解释道：“当时我们确实准备离开了，但当时我们走的太久，水壶里面的清水已经消耗殆尽，我便提议大家倒些水再走，反正我们在森林外围也喝过这里的水，整个森林和劳尔盆地的水，都是从这片湖泊开始的，若是这水有问题，那么外面的人也早该出现状况了才是，既然几百年都没有因为水而出过问题，那么单纯的水，恐怕不会影响我们。“
“我同意了希区蓝尔的说法。“加利开口说道：”我们便开始倒水，芭蕾提亚有些不太放心，便张口喝了一些，确定没问题之后再往水壶之中灌，一旁的皮提亚口渴的厉害，见芭蕾提亚喝了水没出事，便直接喝了起来，我和希区蓝尔则只是灌水，等把水灌满，我们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