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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鸭子
“来了?”少年眼睛未抬:“落座吧。”
“楼主……”花娘有些迟疑的上前。
苏佩玖勾唇却看不出笑意:“看来本楼主的话你们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她将戴着银戒的手放在案几上,灯火中闪烁着银光。
花娘几人立刻跪下,齐声喊道:“求楼主恕罪!”
苏佩玖看着面前黑压压跪着一票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那日继承仪式上面出现的,也有继承仪式没有出现的。心中冷笑,果然一个小小的火折子比她这个大活人有用多了。
“我知道你们对我这个突然冒出的楼主心怀不满。”她拿着坛子给自己倒了酒水,然后灌了下去,喝光之后将碟子猛地摔碎在花娘面前,声音冰冷带刺:“但是不要忘记了!这楼主之位我从来都不稀罕!是你们偏要我来做的——!”
“楼主……”花千苍白着一张小脸开口,跪在前面的花娘却是面无表情的垂着脑袋跪在地上没有开口。
“闭嘴——!”苏佩玖冷眸扫过去,吓得花千一愣。“本楼主连说话的时候都可以让你们随便乱插吗?这南谢楼的规矩,我苏佩玖叨扰多日算是真的领教了!无怪乎这百年之内没有什么大动静,都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呢……金钱让你们很高兴?富可敌国你们很得意?”
“就算有那钱财,我看你们都不一定敢去花!口口声声的说南谢楼有多么了不起,口舌之争很痛快吗?我看你们也只敢跟那些没落的世家作对,一遇到事情便高高挂起,事不关己,必要的时候,楼主是不是也可以送死在你们前面?”苏佩玖的眼眸像是淬了毒一般,落在花娘脸上。
她在逼她……
“这南谢楼的楼主,我算是当够了,你们今日之后便与我再无一点关系!”她拿起一碟酒水又灌倒了口中,指着门口:“给我滚!”
花娘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个时候有人嘀咕了一句:“楼主的戒指还在手上呢,如何摆脱关系?”
苏佩玖听完冷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猛地把手放在桌子上,拿着匕首比划上去:“这戒指是拔不下来了,不过你们既然心心所念,我便给你们!”
“楼主!”黑鸦喊了一声,眼中闪过震惊,跪在他身边的花千已经哭红了眼,还有后面跪着的言白完全傻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对他还很温柔的楼主,为什么这一刻变得如此陌生?
“哦?黑鸦还有话要说?”匕首很锋利,落在玉指上面便点破一块朱砂。
被点到名的黑鸦俊脸有些失措:“楼主不要冲动啊。”一路走来,他看着眼前的少女逐渐成长为一个有手段有计谋的女子,她不过刚刚及笄啊,却在这一年里遭受了这么多。
“黑鸦这话你可是说错了,我这样做不是冲动,只是在最后告诫你们不要轻易拿别人的东西,如果拿了却又不能完好的去做成功,是要接受代价的……”她眯着水眸,里面狭长的冷光似乎要溢出来。
手中的匕首再次高高抬起,朝着自己的中指砍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金钗刺了过来,将匕首打飞,饶是如此,锋利的匕首还是将那只温软如玉的手划出了一道血痕,猩红的血水瞬间像是玛瑙一般在手面凝结成光滑的血痕。
苏佩玖看着孤零零落在地上的匕首还有插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金钗,轻蔑的勾唇:“花娘这是何意?”
“南谢幽月,自古长今,信我浮临,载世载倾!”花娘恭敬的将头贴在了地面上:“承蒙我主恩泽,吾等即日起杯水车薪,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花娘开口之后,跪在她身后的十几个人也好像下了决心一般,跟着她的姿势以臣服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苏佩玖只是笑笑,目光玩味的定格在自己受伤的手背上面,半响没有开口说话,而面前的众人也半响没有抬起头看她一下。
商人重利,南谢早已经不是月娘手中那个载世载倾的南谢了,现在的他们说的好听还顶着一个南谢的名号,但是其实骨子里已经貌合神离,内部虽然还团结在一起,但是早已没有那种共进退共荣辱的心了。
“话,要想清楚在说,不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慢条斯理,语气舒缓的好像是闲谈一般。
花娘等人却听得为之一振:“吾等愿万死不辞效劳楼主!”
“不后悔吗?”她的声音飘渺虚无,不切实际。
“绝不后悔!”
“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了。”苏佩玖淡淡的抛出这样一句话。
这时,姬御一身红衣出现在帐篷外,笑颜如花:“师妹,外面月光正美,可有雅兴出去赏月?”
“善。”说着竟是起身出去了。





嫡女有谋 第十九章 布局
“就这么让他们一直跪着?”姬御玩味的趴在树干上面,瞥眼看树下的女子,浑身慵懒像没有骨头似的。
那只是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照理来成年男子的体重理应会将那树枝压断,就算不压断也会压弯,可是姬御趴在上面就好似无物一般。
苏佩玖嗯了一声,水眸中淌着莫名的光芒。
“这劳什子楼主,不如咱不要?”姬御从树上掉下来半个身子挂在苏佩玖面前,鼻尖与她相贴,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里,让她有些猝不及防的往后退。
“南谢楼虽然钱财多,但是已经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地位了,这个世界上,商人是最低等的阶级,你的身份跟他们混在一起是玷污了。”
苏佩玖看着手上的银戒,想到那日山洞内月娘凄切的神情,就狠不下心来:“虽不是心甘情愿,但是既然背负了,又如何割舍得掉……”只要见到萧占,交代完月娘的话,她便脱离南谢。
“歌儿……”他从树干上就这么倒挂着下来,坐在她的身边仰头看天上的月娘,声音没了平日里的魅惑。“你……”
“嗯?师兄要说什么?”苏佩玖疑惑的转过头去看姬御,却只能看见他的侧颜,褪去了妖娆和刻意的狠辣,他也不过是个清冷的男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目光紧缩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信任的人伤你最深,你要怎么办?”
苏佩玖愣了一下,然后莞尔:“怎么办?现在的我如何回答上来?不过……”
“不过什么?”姬御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过被最信任的人伤害,我应该会伤心很久吧。”她把玩着手掌中的狗一把草,转着圈的跳跃。
再次受到伤害的她,也许会化身为魔吧……
“手过来。”姬御开口,苏佩玖对于师兄这种跳跃性的思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于是下意识的问:“要做什么?”
“笨啊,你不是受伤了?”他过去将她的手小心的捏过来,然后用牙齿咬开药罐的塞子,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当时怎么就下得去手?”
苏佩玖笑了:“师兄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死的吗?连心脏这种地方我都干刺,手又算的了什么?”
闻言,姬御撒药粉的手一滞,表情苍白了些许,然后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给她包扎。
…………
花娘他们毫无怨言的跪在地上,这是他们应该受的,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女开始,她便知道掩盖住风华的凤凰终究还是要展翅飞翔,而他们会成为凤凰的助力,可惜……百年的毛病不是说改就改的,这些本性的东西已经刻骨深邃……
“花娘,楼主会不会原谅我们?”花千个性单纯,整天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摆弄花花草草,当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楼主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竟然还要拿匕首砍断自己的手指。
花娘只是沉闷的看着插在桌子上面的那根金光闪闪的金钗,声音有些落寞:“不知道,我们所能够做的只是跪在这里诚服,其他的就看造化……”
不管月娘的戒指出现在她手上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但是他们已经在她身上看见了希望,一个让南谢重新屹立这个世界的希望!
花千默了,其他人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两个时辰过去之后,苏佩玖才迟迟归来,一身暗红色袍子的姬御见众人还跪着,调侃道:“哟!还跪着呢,早知道如此,当初干嘛去了?要不是本教主武功高强,你们家便宜楼主就要死在杀手剑下了知道吗?”
苏佩玖没有制止姬御说下去,有些事情她必须让他们知道,护主不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愚蠢错误!
花娘等人羞愧的跪在了地上,不敢吭声,苏佩玖见效果也差不多,以后多一点磨练便是了。于是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明日午时之前将南谢附近方圆百里的人全部召集过来,加入军队一起训练……”
“楼主……”黑鸦难以置信刚刚还喊着剁手的人,现在竟然如此风平浪静。
“看来本楼主的话你还没有放在耳朵里。”
苏佩玖此话一说,花娘立刻给了黑鸦一巴掌:“属下知道了。”
苏佩玖眯眯眼,然后点头。
她要的是绝对的诚服——!
等到那些人全部出去了,她看着快要烧干净的蜡烛,知道自己不能仅仅是依靠别人,她得有自己的势力,绝对服从自己的势力。
“师兄……”
“嗯?”
“去帮我买一些孤儿和流浪汉。”
“要做什么?”姬御挑眉,但是凤眼中的闪烁的光芒完全不是那回事,自家的师妹终于开窍了。
“师兄何必多此一问?”苏佩玖不是没有看见姬御的表情。
“好。”他答应下来,然后神色微变:“师妹交代师兄办这件事情,就不怕师兄做什么手脚?”
苏佩玖水眸浅浅,浅笑:“师兄会吗?”
“不会。”他再也不会了。
因为,心……会痛。
…………
就在张生大虎他们加紧训练精兵的时候,苏佩玖扔了三百人过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但是将军交代了,要往死里练!
自然粗糙如大虎,这种山战场厮杀的招式,自然不能松懈半分,所以半天下来南谢楼的人就已经疲惫的不行了,但是他们又不能轻言放弃,为了留住自家楼主只能往死里去冲。
他们水深火热的时候,苏佩玖已经身在两百里外的小城镇了。陪着她的不是姬御,而是祁墨。
那日自从她跟姬御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便消失了接着祁墨就不吭声的出现在她身边。
来到与赤国君主约定好了的酒楼,她跟着小二上了台阶,然后推开那门边看见了里面黑压压的坐着一群人。
面具下面的脸色微微讥讽,她红唇微抿:“难不成堂堂一国之主也怕我一个小小南谢楼主不成?”
那群人中有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公子,跟她竟然有几分相似,看的苏佩玖一愣,但是随即便知道了这就是那便是赤国*:君叶夙。
君叶夙的姑姑就是这躯身子苏佩玖的娘亲君柳姬,所以自然他们俩有些相似也不为过。
“下去吧……咳咳……”君叶夙挥挥手示意那些人下去,末了又加了一句:“人多影响我喘气。”
苏佩玖站在门口看着身边一路过去一些脸色微妙的人,唇角又勾了起来,这一路过来终于开口对祁墨说了第一句话:“你也离开吧。”
祁墨听完,眼中闪过碧色,他不怒反笑:“我在楼下等你。”那笑容中透着种种阴森,但是苏佩玖已经无暇顾及。
现在她对于这个君叶夙极其的感兴趣,要说他们的关系,可能还有那么点血缘,当然是指苏佩玖跟君叶夙。
门终于被合上。
两个都对对方极其感兴趣的人互相对视,谁都不让谁最终还是那君叶夙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语气有些不自然:“女孩子家怎么能够如此炙热的盯着男子看?”
这话说出来便是知道苏佩玖的身份了,她也不做作,对方既然来了肯定也是做足了功课。
“国主似乎跟传言中有所不同。”她落落大方的扯掉自己的面具,露出跟对面人有几分相似的脸来。
“……你跟姑姑长得真像。”君叶夙感慨了一句。
“是吗?”
“嗯……小时候我时常跟着姑姑出去玩,姑姑也最疼我……后来姑姑远嫁……”他声音停住。
苏佩玖挑眉;“家常似乎不是这个时候拉的,国主我们开门见山。非要见我一面的原因到底为何?”
君叶夙目光在苏佩玖脸上凝视了半秒,飞快移开:“不过是想看看姑姑的孩子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了……前些日子听闻苏家造反了,我很担心你所以……”
“现在我很好,所以联盟合约上的字……”她从袖口中掏出合约摊在桌子上。
君叶夙又咳嗽了,这一次咳的有点狠,脸上都咳出了红晕,他一边咳一边去拿桌子上的毛笔,在那合约上落下了自己的字。
他的字迹俊雅清秀。
古人常言,字如其人,有这样字的人,是不会有野心想要当这个国主的,不过既然当了,那么他应该是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吧。
她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便宜亲戚,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
“佩玖,你要是过的不好,随时可以来赤国,我身为你的长辈是一定要护着你的。”他将帕子从自己的口中拿开,看着苏佩玖说道,那双清澈的眸子中微微漾起水雾。
“我会的。”她轻笑着重新戴上面具,站起身来,临走之前看了君叶夙一眼:“你好好保重身子。”
她看家君叶夙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是了,这个世上,他跟她算的上是最后的亲人了……
“佩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替姑姑给你!”君叶夙站起身,手抓着桌子拐角,手背因为用力有些苍白。
这一刻,秦歌不得不承认她再一次嫉妒这个身子的主人了,虽然懦弱愚笨命薄,但是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么多喜欢她的人……而她呢?寥寥可数……




嫡女有谋 第二十章 这混乱的人世间
当苏佩玖下楼的时候,楼下的局面有些一触即发。
一身墨衣的男子噙着一抹优雅的笑,坐在窗前的位置上,手举酒盏,一派慵懒闲适。
反观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怒目而视,紧张到不行。
虽然苏佩玖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情,但此时的局面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她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坏了心情。
一言不发的穿过人群,她也没有喊祁墨,独自一人便出了酒馆,看的窗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愠怒。
外面的街市还算热闹,丝毫没有因为战争而变得人心惶惶,妇孺老少还是照常过着自己的日子。
她走到一处酒馆不远处的古墙之下,看着墙内伸出来的花树枝,有些出神。
这花谢花开不过一个季度,可是却能长存百年,人从世间走一遭便是一个轮回,轮回过了,这一辈子变也算是没了……想来,人的命真的是宝贵的很。
“在想什么?”男子清雅的声音在她肩膀右侧响起,她稍微侧过脸:“我们走吧。”
莲步往前踏出一步,便再也挪不开第二步。
苏佩玖目光下移到握住自己柔荑的大掌,面无表情:“你拉着我不好走路。”
祁墨挑眉,然后加大力度:“为什么不好走路?你在意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她将手往回挣扎了一下,却是徒然。
那男子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个邪肆且愤怒的笑容,一把将她推压在古墙上,声音低沉:“……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矫情什么?都是我的人了,这手拉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呵……你莫非忘了你顶着我王妃的身份?”
“你已经不是漠王了,况且你的王妃是苏行烟,不是我。”她将视线落在耳畔的花枝上面,不想看他。
“苏佩玖——!”他生气的喊了她一声,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你莫非想要我在这里要了你?!”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第一次我不愿的时候,你不照样强行霸占了去?”她的声音平板没有情绪,似乎像是一躯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个世上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什么是应该坚持下去的,什么又是应该早早放弃的……重生一次,她也终究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秦歌还是秦歌,苏佩玖依旧是苏佩玖……她们之间只不过是因为一个错误交叉在了一起,可惜……一个人终究是没有办法替代得了另一个人。
“玖儿……是不是君叶夙跟你说了什么?”祁墨眼中闪过慌乱,他第一次看见面前的她如此空洞,就像是幽魂一般,没有来去没有生气。
“你要这么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一把将她抱紧在怀中,墨瞳瞬间变成通体碧色,没有知道他到底为了她付出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找寻了她多久……
更加没有人知道,她的重生,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哪一种意义……
“放我们俩一条生路吧……”她趴在他的怀中,语气很平静,就像是说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祁墨却听得心惊胆战。
“我不许!苏佩玖,我告诉你我不许!”他抱紧她,这样的慌乱……一如两年前,他抱着那个少女冰冷的尸体一般,有些重要的东西似乎又要失去了:“……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允许!”
低头咬住她的红唇,他慌张而又霸道的探索和追寻她的柔软……
这七月的流火,花树之下,有一个男子因为爱情伤了神,有一个女子因为爱情与责任乱了神……
在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位红衣妖娆的男子,他握着一包糕点站在屋顶之上,面无表情……在他身边有一位白衣似仙的男子,他目光飘渺的放在树下的一对男女身上,然后移开,怅然若失:“终究他们还是有了瓜葛……”或许从她死的那一刻,这瓜葛就再也没有断过。
姬御将装糕点的纸袋捏紧,凤眼执拗:“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又何必执着?”慕楚看着自己的大弟子,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却不料这两个弟子都不能让他省心。
情字害人匪浅啊……
“那师父呢?师父就可以忘记那个人吗?如果自己做不到,又凭什么要求我放弃?”这是他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想要去霸占一个人,凭什么要让出去?!
祁墨是她的亡国灭家的仇人,她的心里无法不去恨他!只要他们之间有恨,他又如何不能介入?
这漫长的时间,连忘记一个人都有可能,何况是爱上一个人?
如果真的忘不了,他还有忘情丹……
慕楚目光淡然,然后转过身去:“你好自为之。”
他在这一方面果然是不能苛求别人的,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何尝放弃去找寻那个人呢?
……
祁墨松开苏佩玖的那一刻,脸上便被打了一下,很响亮的一声,将外面一些买东西的商贩都吸引了过来,但是碍于男子身上不断涌出来的滔天煞气,他们决定避而远之,换一个地方摆摊。
“苏佩玖……”他摸了摸流出血丝的唇角,笑的妖孽,眼中的冷光却是骇人的很。
苏佩玖看着他的脸,只是讽刺的笑:“如何?被打的滋味如何?祁墨,我告诉过你,不要来招惹我,绝对不要招惹我!可是你为什么不听呢?你知不知道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从来没有放下想要杀死你的冲动!”
“能不能请你不要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苏佩玖不是以前的苏佩玖,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苏佩玖。”她伸出手戳戳自己的胸膛:“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她杀过人,害过人,嗜血狠辣,无恶不作!你到底想要我这样的人给你什么——!!”
她是秦歌,她是亡国大燕的长公主秦歌!绝对不是那个一心只会为了别人好,到头来却饿死在后院的相府嫡女苏佩玖!
她不是——!
祁墨看着她,看着如此歇斯底里的她,如此失控的她……在她的眼中满满流露的都是对自己的恨意,对这个世界的恨意。
这样的她,跟以前的自己真的好像,好像……
“还不走吗?还想要再被我打一巴掌吗?”她朝后面踉跄了一步:“祁墨,你真贱!”
终于……他将纯洁无暇的她,给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颜色,堕落的颜色,同类的味道……
“过来。”他伸出手过去,不意外被打开。
“祁墨你果然贱得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的声音染上黑色的味道,这一刻这个男子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暗夜无边嗜血伤魂。
原来之前的温情都是铺垫,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本来的面目,苏佩玖你看看你自诩为聪明,到底都干了那些蠢事?!
“你想要干什么?”
祁墨笑的花枝乱颤,邪气肆意,向前走了一步,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我费尽心思不过是想要得到你,你说我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了成品,又怎么会让你从我手中脱逃?”
“你想要囚禁我?!”她咬着唇,背抵在了古墙上。头顶一片阴影,男子半个身子都在阳光下,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听见冰冷的声音撕开血管:“我要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禁脔!”
意识在这一刻失去……这可笑的一生是不是就要这么结束了?她在最后一秒闪现出这个问题,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当苏佩玖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有些熟悉,倒像是军营。外面传来练兵的声音,她猛地坐起,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师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姬御正在她身边包扎伤口,面前一盆血水还有一堆猩红的纱布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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