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鸭子
“急火攻心,你说呢?”姬御白了她一眼,又挖了一勺递过来,苏佩玖忙伸手去接汤碗:“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喝。”
姬御将手往后缩了一下:“乖乖的,不然让花千给你加点黄莲。”
伸出去的缩了回来:“师兄我错了。”
“看见那人了?就这么喜欢?气得肚子疼还要硬撑着?”姬御说这话的时候凤眼中闪过黯淡。到底比不过那人吗?明明是他最先遇见她的,可是那人凭什么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她的全部?
孩子,她的心……全部都是那个人的。
哈……祁墨你何其有幸!
苏佩玖不说话了,感觉口腔中的药有些苦涩,苦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摇摇头:“只是一段孽缘罢了,到底是我的错,管不住自己的心还连累孩子受罪。”
“他就这么好吗?”姬御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这句藏在自己心里很长时间的话。
苏佩玖愣了一下,想到之前跟祁墨的点点滴滴,他对自己是很宠的吧?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隔着国仇家恨,他们之间终究是虚妄。
“师兄,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除了这个孩子,我以后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联系。”她从姬御手中端过汤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从她的口腔一直流进胃里,虽然暖暖的却让肠道有些不适。
姬御视线落在苏佩玖的小腹上面。
除了孩子再也没有联系吗?你可知,仅仅只需一个孩子,你们之间便纠缠不断?
“喝完这碗,过会还有一剂安胎药,你一定要喝光啊,不能像上次一样偷偷倒在盆栽里面。”姬御站起身将药碗放在盘子里,红唇碎碎念念。
苏佩玖目光落在他的青色胡渣上面,心里淌过一道热流,点点头:“我会乖乖喝完的。”
“今天这么好说话?”姬御有些诧异的转过头,仿佛看见了不一样的苏佩玖。那一次这个小丫头不是吵着闹着不肯喝药?
苏佩玖吐吐舌头,只有在姬御和师父面前她才会使坏,才会任性不想喝药便不喝,是因为他们是她的亲人啊,是她可以撒娇可以依靠的亲人。在别人的眼里,她必须保持一个独立自主行动果断的上位者形象。要不然如何领导别人为她出生入死?
“师兄你累了,快些去休息吧。”她在姬御身后催促。
姬御无奈的笑笑出门了,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扬起的唇角也弯了下来……凤眼晦涩的看着天边,最后幽然离去。
苏佩玖看着空旷的屋子,身子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面,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微抬眼:“言白。”
“属下在!”言白立刻从暗中出现跪在了地上。
“我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请楼主吩咐。”
“你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京城给我送一封信,并且将漠王祁墨招兵买马的事情泄露出去,声势造的越大越好。”水眸中闪过冷光,她笑的冷血。
她要在孩子出生之间彻底抹杀掉祁墨这个人!
祁墨,不要怪我狠心……当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现在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这腊月的寒风飒飒的吹着,万物都被霜雪覆盖,世间的一切笼罩在银装素裹创造的迷幻之中,虚无缥缈的让人伸手不可触及……
跟着祁墨回到府中的秦然忍着一口怒气,冲进了房间,胡乱的摔碎了一堆东西,才一把掐着贴身丫鬟的手怒骂:“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那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那丫鬟忍受着疼痛讨好的对秦然说道:“必定不能饶过那个女人,夫人可是千金之躯,那个贱人凭什么打夫人!”
秦然听罢手劲又大了一分,疼的丫鬟苍白了脸,却咬着唇始终不肯哼出声,知道一旦叫出来,会惹来更加恐怖的惩罚,上一个丫鬟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从这个房间拖出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被拖了出去。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除了脸蛋好看的女人拿什么来跟我秦然斗!”眼中闪过恶毒的笑意,她松开手俯视丫鬟:“去熬点芙蓉汤,今天老爷在家。”丫鬟顺从下去了。
秦然得意的转身坐在了软垫上面,翘着腿看着屋内的熏香青烟袅袅,想到祁墨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眼中是止不住的爱慕之意。
但是很快又黯淡下来,虽然她是他的夫人,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表面上好像是恩爱,却连一个婚礼的仪式都没有给她,更加不用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
今日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有变化,莫不是……
忍住心中不安的想法,她从身边的暗格中掏出一包药粉,只需要一点点,就算是圣人也孟浪!她就不信了,祁墨只要喝了那芙蓉汤,还不是得得乖乖上她的塌!
这年头,女人要想把握住什么,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靠谱!
丫鬟端着一碗汤回来,秦然将药粉收回袖口,淡淡道:“放在桌子上吧。”
看着丫鬟离开,她阴笑着将药粉洒进了汤水中,然后用调羹搅拌了一下,端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着祁墨的书房过去……
“查出我要的吗?”白衣男子手中把玩着一块翠绿的玉佩,单手按在貂儿的身子上面,在他的下首是乐阳严肃的脸。
“夫人具体怀胎时间不知道,只是在被封公主之位后消失了一个月,后来才随着那魔教教主姬御移居江南。”他说完这话果然觉得自家主子气压低了几分,尤其是在消失一个月那几个字的时候,屋里冷风嗖嗖。
“苏家的人好好看着,尽早从赵梦芝的口中挖出苏佩玖的生父是谁!另外让外面乔装苏行烟的暗卫留意南谢楼的人,想必不出三日,就会找上门去。”
“诺!”
“还有……”祁墨话语突然停住,视线移到了门上,果然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娇滴滴的:“相公……”门被推开,一袭橘色身影端着汤水走了进来。
祁墨掩盖住黑眸中的厌恶,露出一个浅笑:“怎么来了?”
秦然害羞的将汤放在桌上:“这是妾身为相公熬得汤,想让相公尝尝妾身的手艺。”
“汤为夫会喝,你下去吧。”祁墨一看那汤便知道秦然的把戏,眼神冷了几分,视线落在了乐阳身上。乐阳苦笑一下,每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要他来做,虽然无奈但还是开口了:“夫人,属下还有要事禀报,请夫人离开。”
秦然恶狠狠的瞪了乐阳一眼,然后柔情蜜意的对祁墨说道:“那相公记得喝啊……”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门关上离开了。
“这汤……”乐阳看了一眼有问题的汤碗,难不成主子真的准备喝?
祁墨目光落在汤水中,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街南边的我们应该是有一处院子的。”
乐阳头顶上掉下一滴汗珠,那院子刚好就是苏佩玖家隔壁……中间只隔着一道墙,要是现在还不知道主子想要干什么,他就白跟着他十几年了。
这边苏佩玖吩咐好言白事情之后,又沉沉的睡下了,但是睡着睡着,就感觉身子贴着一个火炉,脸上脖颈还总是被湿湿的软物划过,有些不喜的皱眉,依旧没有醒过来。
等到身上的衣服被扒的差不多的时候,她被凉飕飕的风吹着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大红色,绣着合欢的帐子,分明不是她的屋子!
水眸一下子全部睁开,一个噙着邪肆笑意的男子赤/裸着上半身看着自己,大手覆盖在她拢起来的小腹上面……
“祁墨!你想干什么!”她身子太过笨重根本一个人起不了身,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淫/荡的男子,本能的感觉到畏惧。
“夫人……”男子凑过来,像是小兽一般舔舔她的唇角,在她耳边呢喃:“为夫被下了药。”
“被下药关我屁事!谁是你夫人!滚出去找你家秦然去。”她说的话自以为很冷漠其实就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妻子,看在男子眼中闪过笑意。
大手顺着她的凸起的小腹往下滑,苏佩玖身子颤了一下,怀了孩子的女人身子是禁不起撩拨的,她红着一张脸去推他的手:“滚!不要碰我!”
“为夫被下了烈春风。”男子不要脸的又贴过来,却小心翼翼的错开身子不去碰她的小腹。“没有解药会死人的。”
苏佩玖冷笑:“你要是死了我放三天三夜的鞭炮庆祝这世间终于少了一个祸害!”
祁墨恶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红唇,辗转吮吸,眼眸变成了通体碧色。
一点都不想要听到这张诱人的小嘴再吐出什么伤他的话语,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了……
“……唔唔!”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看着他唇边被咬破,鲜红的血丝涌出来,笑的得意:“你若是敢碰我,下一次就不是咬这里了。”
祁墨暧昧的笑了,将自己滚烫的身子贴着她,某处火热的力度不耐的蹭了蹭。声音沙哑低沉:“夫人还想咬什么地方?”
苏佩玖:……
嫡女有谋 第三十一章 孩子是谁的?
总是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即使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他都能毫无想法的靠近调戏暧昧……
“我怀着孩子,你要是实在按捺不住可以去找外面的歌姬,再不济你府上不是还有一位?笑面阎罗想要女人大概能够从这苏州排到长安吧。”她口中含刺。
祁墨微微挑眉:“夫人吃醋?”
“……是个女的你都喊夫人吗?”
祁墨但笑不语,手暧昧的在她身上敏感处撩拨,看着她强忍着的样子,心里仿佛一下子受到了安慰。
“孩子是谁的?”他压着嗓子问。
苏佩玖咬着唇讥讽:“反正不是你的。”扣着她腰肢的手猛地一用力,她吓得连忙用手去护住肚子,白日里刚刚受到了惊吓,这下子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祁墨,你要还是个男的,就不应该将我带到这里以这种方式跟我说话!”她努力撑起身子坐起来,冬日的貂毛衣衫从她白玉的肩膀上滑落,露出光洁的肌肤,看的男子眼神一暗。
“那为夫要以怎样的方式?直接做吗?”他环住她的腰,这肚子里的孩子倘若是他的皆大欢喜,倘若不是他的……眼中闪过杀意,他迅速掩去。
苏佩玖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伤到孩子,只能由着他动作,双手使命的去掐他腰上的细肉。
“孩子是谁的?”轻轻的咬上她的后耳,伸出舌尖将那如玉的耳坠包住,他哑声问道。
“不是你的!”身子躲不开,只能强忍,她红着一张小脸,珠圆玉润的很是诱人。
“是姬御的?”大手缓缓的将那貂毛拉下,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上去……
“是又怎样……啊!”猛地肩膀被咬了一口,她愤怒着一双眸子回头看他,却见对方轻笑的舔去那肌肤上面的血丝,很是无辜:“下口重了点。”
“祁墨——!”
“为夫在!”
“给我滚!”
“心在你这里滚不走。”
“我嫌你脏……”
世界顿时禁止了……那男子原本笑嘻嘻的神情一下子阴霾下来,他先是面无表情,然后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到在榻上,邪肆的勾着唇,碧色的眸子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嫌我脏?嗯?你嫌我脏?”
“我嫌脏,所以不要碰我!”她别过头不看他,心角的地方抽抽的疼着……
“那你呢?你不是照样怀了别人的孩子?苏佩玖,我们之间彼此彼此!”猛地大手撕扯开她身上的貂毛衣衫,那碧色眸子中闪烁的光让她本能的畏惧,那人抱着她起身坐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扣着她小巧的下巴:“等我们融为一体的时候,我看你要如何嫌我脏!”
我若是脏,也定要玷污了你!
如火的吻批头盖下,她使劲的推攘却纹丝不动,不止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她索性小心翼翼的护着小腹,尽量减少伤害。
祁墨显然是注意到她的举动,唇角勾起冷笑,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不想伤害孩子?”
回应他的是女子冷冷的带着倔强的目光,他笑的越发孟浪了,双手一摊倒在榻上:“过来服侍我,我便不伤害你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去服侍你!”她双手攥紧,看着那一脸惬意的男子,水眸中满是恨意。
就是那样的恨啊……和当年的目光如此相似,当时她就是带着这样的目光自杀于他的面前。早该知道的,眼前的她依旧倔的跟一头驴一样,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不愿小心翼翼的苟活于世。
“你若是不来,我便去,你该知道的,为夫的需要一向很惊人,更何况是被下了药……”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体某处,意有所指。
苏佩玖顺着看过去,立刻红着脸收回视线,手撑在榻上,身子立刻超前倾,然后赤着脚就打算往外跑,她的动作很快,但是身后男子的动作更快,几乎是她落脚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就被揽着倒在了榻上,头顶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碧眼带着些许怒意:“想逃?”
“无耻!”她骂!
男子无所谓的笑笑:“这句话我也该听腻了,无耻便无耻吧。”大手一挥,帷帐落了下来,他压了过去:“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还没有尝过孕妇的滋味。”
炙热的吻落下,苏佩玖闭着眼睛承受,胸口难以抑制着恶心,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到底这是为什么?!她作为秦歌还有苏佩玖到底都做错了什么!!!
衣衫落尽,身子被托起落下……
※※※※和谐符号一往直前※※※※※
激情过后,她疲倦的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就打算坐起,却不料被腰间有力的臂膀又给带了回去。
耳朵被咬住:“想去哪?”
“离开这里,离开你。”她声音很冷,身子很凉。
男子将被褥重新盖在她的身上,揽进自己的怀中,语气霸道:“休想。”
背贴着身后炙热的胸膛,她浑身上下都似乎被一股愤怒给填满,感受到双腿间的温度,水眸中痛苦万分。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咬着唇躺在他的怀里,双眼看着那扇大门,看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芒,煞白煞白的。
男子收紧手臂,声音很是低哑慵懒,鼻间在女子脖颈处蹭了蹭:“我想要的,难道你不知道?”
“我并非你金屋里面的娇宠,没有如此不谙世事……天下还是玲珑脊,开口便是。”
男子碧色的眸子中闪过愠怒,他轻笑:“天下还是玲珑脊?你语气倒是挺大,难不成你可以帮我得到其中一样?”
“放过我。”这是条件。
男子眯了眯眼睛,薄唇轻启,打碎了她的幻象:“休想。”
“这天下还有你,我都要。”无与伦比的霸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天下已然在他的手中。
“我已经坏了别人的孩子……一个破鞋还能让你如此牵肠挂肚,倒是我的荣幸。”她的话越发的讽刺越发的自嘲。
“嘶——!”耳坠被咬了一口,她疼出声,便听见男子的话在耳边响起:“永远不要如此轻贱自己。”他不许她这样轻贱自己,就如当初她不许他嫌弃自己脏一样……
秦歌,你何时才会知道我对你的执念?已经万劫不复了呢。
“睡吧。”他抱着她,盖着厚厚的毯子,将怀中的人牢牢的抱在怀中,眼睛却清澈透明,他怀中的人儿,怀着孩子,孩子不是他的……
呵……就算不是他的又如何?这孩子虽然现在动不得,但是谁知道以后呢?等到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姬御的种他岂能留他在世上!
苏佩玖没有睡,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心情,她敏感的觉察到身后传来一股杀气,稍纵即逝,快的几乎让她以为是错觉。
祁墨若是敢对她的孩子动手,穷其一生她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两个人同床异梦,虽然靠的比任何时候都近,心却比天涯还要疏远……而且,越来越远……
次日清晨,她发现自己醒在自己的房间之内,熟悉的帷幔熟悉的香薰熟悉的内部构造,仿佛昨日发生的事情都是梦一般,默默的起身,将自己的内衫褪去,她看见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块接着一块,缓缓的闭上眼睛,重新拿过一件内衫穿上,又披上外衫和貂裘,出了内室。
“你们可知错?”声音很低很冷,带着浓浓的倦意,她敛眉看桌子上的搪瓷,手上攥着一方帕子。
“刷刷刷”从暗地里跪了三个人,他们双膝跪在地上,头颅深深的低着,声音满是自责还有恐惧:“望主子责罚!”
昨日主子不生不息的消失,他们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不敢惊动其他人,又派人去这苏州街来来回回的找,却发现三个时辰后,主子昏睡在自己的屋内。
“可有惊动到其他人?”
“没有。”
苏佩玖叹了一口气,帕子轻轻的摆了摆:“自己去领罚吧,散了。”
屋内再次陷入平静,袅袅的香薰从青炉中缓缓升起,暖香怡人。她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泪水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即使装的再怎么坚强,她到底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得到呵护的女人,只不过一步走错接下来的步步皆错,怀上仇人的孩子,她还奢望仇人的爱怜……
秦歌,你最终还是糊涂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幅暗自垂泪的模样已经落在了外人眼里。
窗外那颗被大雪覆盖的青松枝桠间,靠着一个白衫男子,他眼眸深邃,目光透过树下的窗户定格在屋内脆弱的女子身上,看着她由最初的小声抽泣变为嚎啕大哭,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泽。他站了许久许久,肩膀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霜雪……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人世间佛说有万千魔障,唯其嗔痴怒三者,如今这嗔痴怒全因一人所起,这万千魔障便也只因一人所灭……
嫡女有谋 第三十二章 又起波澜
亡国元苍的笑面阎罗漠王已经举兵来犯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整个长安城里面闹得人心惶惶,在这乱世的硝烟之中,虽有几十载的安宁,让人安逸,但是藏在骨子里面的无措还是让以为天下太平的长安贵族们,再一次掀起了一股声讨热潮。
首当其冲受到牵连的便是长安周围的几位前朝王侯了,为了更好的控制这些人,皇命昭告所有的外姓王侯悉数进京,这个诏书刚下去没有一天,便又传出来那怀王祁澈已经自杀于自己的府中了。
怀王一死,贵族们顿时感觉漠王即将举兵来犯的消息确实属实,纷纷上书要求派兵镇压,诛其九族,行五马分尸之刑方可安抚民心。对于贵族的这些要求,新皇君叶夙均以默认的方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将朝廷交给了宰相。
赤国的新宰相是一位极其神秘的人,也担任着赤国的国师,平时除了大事基本不出来,指派小童子替其传递消息,外界皆不知其真相。
国师手段雷霆,果断安排了十万大军时刻准备着讨伐叛乱,还给各位贵族加了些护卫队,让贵族们很是满意。
查笑面阎罗叛军的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下来……
此时,苏佩玖的已经怀胎接近六月,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听着手下不断传来长安的消息,心态一天接这一天淡然。
姬御闲着没事,便将魔教交给了左右护法,整日陪着苏佩玖东逛西逛,完全一副三好丈夫模样,细心的程度几乎让苏佩玖以为怀孕的是他而不是她。
从那日以后,她再也没有看见祁墨,就跟去年七月一样,他好像是从这江南地区消失了一样。
无心之人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像是风一样来来去去,丝毫不顾吹皱了他人心湖中心的涟漪……她咬着唇想着,却蓦地又被自己的想法给下了一跳,片刻眼神又黯淡下来。
旁边密切注意她的姬御看着她的神情,那凤眼中也闪过微光,都说孕妇的情绪不能够大起大落,他连忙说些话来转移她对那个人的注意。
“歌儿,可有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果然一提起孩子,她的兴致便来了,连忙点点头:“我有想好多,之前你请那个大师起的名字实在是太奇怪了,活像是个法号,道济,好好的叫什么道济。”
姬御脸上闪过尴尬,他当时把名字带回来的时候也是纳闷呢,后来才知道那日他遇见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大师,而是一个偷了师父袈裟的小佛陀。“那歌儿可有什么好名字?”
“阿千说是男孩儿。”她眼中闪烁着期待为人母的光芒,充满真挚,看的姬御都不自觉的心情平静下来。
“男孩的话,我想要喊他锦笙,笙儿笙儿的叫起来很好听。”
“会不会有些太过女孩子气?”姬御明显有些不赞同。
“我就想当女孩儿养,当成女孩儿养以后长大才不会有你们男子的野心,以后也不会给我惹出那么多事情,多好?”她摸着肚子笑的很是慈爱。
姬御在听见没有你们男子野心的时候,眼神黯淡了几分,片刻消失,他点点头:“那么便叫锦笙吧。”
“以后等笙儿生下来,师兄就教他武功,虽然是我这个妇道人家养着却不能失去男孩子的英气,真希望以后他会长成一个正直健康的孩子。”她笑着看姬御,仿佛看到了将来。
身为一个母亲,她不求他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只求他这一生平安喜乐,自给自足。
自己尝过的那些风浪,她如何舍得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看你的样子,倒是还真有几分为人父母的样子。”姬御感慨,同时有些紧张,他蓦地伸出手去抓苏佩玖放在小腹上的柔荑。
苏佩玖惊讶的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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