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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鸭子
“所以你不该自作聪明。”站在一边很久没有开口的无心终于出声,平淡无奇的脸上极其的平静。
“我只是想要自己活得更加好一点有错吗?”无名歇斯底里的喊叫,乐云惊一声的冷汗。
无心拿起手中的匕首朝着无名这边缓步而来:“不会痛的,我不会让你有一丁点感觉,你平静的去吧。”
无名恐惧的看着无心朝着她这边走过来,但是她身后已经退不可退,她只能双手使劲的推攘舞动:“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啊——!”
“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的……无名乖,你不相信我吗?”无心蹲在了她的面前,单手摸上她满是血迹的脸颊,匕首朝着她的心脏位置靠近。
“住手——!”乐云开口。
无名原本寂静灰白的眸子立刻燃起希望。
乐云朝前面走了两步……“住手,不要杀她……”
“她有什么错呢?她究竟又有什么错呢?”乐云这句话像是说给无心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扑——!”电光火石之间,只看见一道银白的光芒瞬间没入那浑身鲜血的人的身体中,那人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瞬间恢复了平静。
乐云瞪大眼睛:“你……”
无心站起身,平静的将满是鲜血的匕首在自己的袍子上面擦拭干净,然后将匕首收好。这才抬头看乐云,他看见她眼中的震惊还有悲凉,轻轻的开口:“如果她不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
乐云咽了一下喉,发现自己竟然无言可对。
如果无名不死,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会是他们吗?
她发现自己甚至不敢做出这样的假设,她很怕这样的假设结果会是……会是她难以承受的。
无心走过来想要拍拍她的肩膀,被她闪过。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无名已经没了,苏行烟的位置就要由你来顶替了,你不要忘记了。”
说完这句话,他擦身而过朝着前方走去,留下乐云看着地上安详闭着双眼的无名还有那一滩快要干涸的黑色血迹。
这个世道……何其不公平?。





嫡女有谋 第七十一章 一世长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安王忏悔马唐山期间发生意外,未能及时搭救,朕深感愧疚,现已知平安王安然无恙,朕心挂念,请平安王速回长安,免朕忧思。钦此——!”
“平安接旨!”苏佩玖单膝跪地接过洪公公手中的圣旨,站起身轻笑:“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封诏书,还连累公公亲自送过来……来人啊,摆上宴席,给洪公公接风洗尘!”
洪公公伸手制止,笑的慈祥:“平安王有心了,只是公公我无福享受,乘着天色还早,平安王若是早早上路,也免了陛下日夜思念啊。”
这是要催她赶紧上长安的节奏啊……
苏佩玖掩盖掉眸中的不喜,换上了然,勾唇:“既然公公都这么说了,本王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懂事?来人啊,将本王的行李收拾好,即刻上路。”她看了一眼洪公公,然后微笑:“现在还有些时候,公公里面请喝杯茶如何?”
洪公公这一次没有推脱,朝着府里走去,苏佩玖紧跟其后。
洪公公张望了一下院子的构造,感叹道:“平安城内的王府似乎比长安城内更加精致,看来王爷在王府构造上面花了不少功夫。”
苏佩玖莞尔,带着稍许得意:“还是没有皇宫来的金碧辉煌啊。”
洪公公眼中闪过一道暗光,笑笑没有说话。
苏佩玖一直密切的注视着洪公公,怎么会漏掉他眼中的暗光?那是一抹杀意,只不过他掩藏的够好,可是还是被她发现了。
平安王富可敌国这件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因为忌惮一个女人的财势,所以册封其为天下第一位女王爷,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怎么?现在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朝她伸出手了吗?
“闲来无事,也只能在住宅上面花点心思,本王身为女子没有男子的野心,人生在世没有别的要求,只想着活的精致点。”她笑着说道,两个人穿过水上走廊,走进亭子内。
“这是寒玉?”洪公公指着亭子内摆在正中央的石桌,石桌晶莹剔透,微微发白,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温润有光泽。“指尖大的寒玉便可抵一座边境的城池,王爷府上的这块寒玉石桌怕是可以抵得上半壁江山了。”洪公公笑的意味深长。
苏佩玖也不回避他的视线,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公公请。”待洪公公进入亭子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这是手下的人给本王找过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便让人做成石桌放在这亭子上了,闲来无事过来赏赏风景,还是极好的。”
“毕竟本王除了钱,也没剩下什么了……”最后这句话她故意说出来,果然看见洪公公面上有嫉妒一闪而过。
等到茶水上来了,苏佩玖端坐在洪公公面前,目不斜视,等着丫鬟将茶水沏好,复杂的工序完成之后,她才伸手:“洪公公请。”
洪公公端起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开口:“这赤国天下,怕是没有人会比平安王懂得享受了。”
苏佩玖但笑不语。
这个时候洪公公又开口了:“但是王爷毕竟还是女子,以后还是要嫁人的,不知王爷现在可有心仪之人?公公我也可以在陛下面前为王爷求一桩姻缘啊。”
苏佩玖刚想要说没有,肩膀上面就搭上一张大手,指节分明,白净修长。黑色的袍子将他的手腕衬托的越发的白润如玉。
“在这呢?枉我找你这么长的时间。”声音清雅低沉,好似落在琴弦上面的玉珠。
苏佩玖蓦地耳坠就开始发烧,她抬头看见一张陌生却极为俊美的面容,脸不是祁予琛的,但是声音是。
他带了面具是为何?
洪公公疑惑的开口:“这位是?”
“平安王的夫君。”祁予琛极为熟稔的落座在苏佩玖身侧,大手揽着她的肩膀。
这是闹得哪一出?苏佩玖微微皱眉,没有开口说话。
洪公公目光在祁予琛脸上游移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苏佩玖:“这是何时的事情?王爷看来瞒了陛下不少事情啊。”
苏佩玖刚想要开口,就感觉肩膀上的大手捏了她一下,于是将要吐出的话语重新咽了下去。
只听见祁予琛笑呵呵的开口:“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讲的就是一种缘分,缘分来了,什么都挡不住。公公看我说的对吗?”
洪公公捏紧手中的茶杯,想要发怒,但是又不能在苏佩玖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南谢楼的财势赤国还是要仰仗的,只能笑而不语。
原本他们是这样打算的,给苏佩玖随便赐一门亲事,在赤国,女子出嫁的嫁妆全部归于夫家,到时候南谢楼还有苏佩玖就全部都是他们君家的,但是没有想到这短短的十几日时间,苏佩玖竟然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私定终身了!
绝对不行!他们算计了这么久,怎么可以让这个男人坏事?
洪公公掩盖住眼中的阴狠,勾起红唇笑道:“既然平安王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一次就让他一并和王爷去长安吧。”
不行!苏佩玖刚想要这么说,就听见身边的男子:“好啊,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很难想象看不见王爷的日子呢。”说完还对她抛了一个媚眼,吓得她顿时失语。
洪公公白眼一翻,到了长安城,看你这个混小子还能嚣张个屁,到时候搓圆捏扁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平安王的婚事必须由君家做主!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混小子就去地狱下面好好的呆着吧。
“时间不早了,王爷那边应该也收拾好了,不要让陛下过于担忧,还请王爷上路吧。”洪公公讲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说道。
苏佩玖也跟着站起身:“嗯,本王知道了,请公公先去,本王稍后就来。”
洪公公点点头,顺着走廊走了出去,直到看见没人影了,苏佩玖才抓狂的转身,捏着祁予琛的脸包子:“你胡说什么!你知道长安是什么地方吗?就跟着我去!想死也不是这么急切啊!”
祁予琛莞尔,也没有将她捏着自己的脸的手拿下来,就着这样的姿势拥她入怀:“放心,我心里有数。”
“有数个屁!那个洪公公指不定就等着你进长安城就怎么弄死你呢,你还送上去,你傻啊?”
祁予琛摸摸她的脑袋,看着怀中晶亮的眸子:“你不也去了吗?既然你一个女子去的了的地方,我一个男子去不得?”
苏佩玖被他看的脸上有些烧,忍住心上涌出的感动,她将双手放下来,戳戳他的脸皮:“这是怎么回事?还换了一张脸啊?”
“长安城有熟人,换张脸更合适。”
苏佩玖撇撇嘴:“就知道你哪有这么好心,专门陪我去长安,原来也是去办事的。”
“主要是陪你,顺便去办事。”祁予琛笑弯了桃花眼,眼中有星辰滑落。
“油嘴滑舌……”苏佩玖轻轻的锤了他一下。
有那一瞬间,他拥着她,她以为一下子可以地老天荒……后来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以为而已。
长安的路程有两日,苏佩玖原本不是那么奢华的人,但是在洪公公面前,她故意让人将仓库里面最为豪华的马车给牵了出来,连拉车的马都是汗血宝马,纯种的!
洪公公当时眼睛都看直了。
苏佩玖笑笑拉着祁予琛进了马车,外面照例是黑鸦驾马。
“洪公公要进来吗?”
洪公公客气了一下:“公公我还是骑马吧。”
苏佩玖听完落下了车帘:“公公辛苦了。”
洪公公愣了一下,心里给苏佩玖添了一条:平安王为人极其实在,没有眼力劲儿。
于是洪公公连续骑了四日的马又回到了长安,下马的时候屁股几乎跟马鞍连成一体,动作极其僵硬。
苏佩玖看到他的样子,嬉笑的开口:“都怪公公主仆意识太强了,本王让你上马车不上,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自己?”
洪公公只能笑着不做声。
苏佩玖跟祁予琛下了马车,抬头仰望城门上面的“长安”二字,相视一笑。
绕了大半圈,他们还是回到了这里。
因为皇帝所谓的相思急切,苏佩玖连王府都没有回,就被洪公公送进了皇宫。看着戒备极为森严的皇城,她眼底划过一道讥诮的笑意。
刚好这个时候,传话的太监走上前:“王爷,陛下有请。”
苏佩玖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看见洪公公:“洪公公呢?”
那个小太监很老实:“洪公公身体有恙,所以陛下让他去休息了。”
苏佩玖忍住笑,嗯了一声,推开门进去了。
这是专门让皇帝办公的大殿,大殿之内原本是极为简单的,但是苏佩玖进门就闻见一股子很奇特的味道,原本不是很好闻,但是闻过一次还想闻第二次。
想到上一次君叶夙吃五石散的场景,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小声的开口:“陛下?”
“朕在这里,平安王进来吧。”
苏佩玖掀开帘子,看见了坐在案几上面批改奏章的君叶夙,一个半月不见,他竟然憔悴成这个模样,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眼圈内布满血丝!
“平安……你总算是回来了。”




嫡女有谋 第七十二章 嗯,是她忘记了。
“听陛下这口气,好像还挺挂念本王的。”苏佩玖掀开袍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君叶夙看见了,但是没有吭一声。
“怎么着?这么着急找本王,是不是国库又空了?”她表现的很浪荡,若不是一身女儿装,还真以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浪荡子。
君叶夙对于苏佩玖的话倒是没有动怒,只是放下的手中的毛笔,轻声开口:“见到你娘亲了吗?”
苏佩玖收起笑意:“陛下这是什么话?本王不是一直都在等着陛下带着本王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娘亲吗?陛下何出此言?”
君叶夙转开话题:“马唐山山洪平安你是如何逃脱的?”
“本王命大,老天爷不收。”
君叶夙笑的冷漠,心里开始算计。之前苏佩玖虽然对待自己不慎恭敬,但是完全没有现在这幅样子都是千年的狐狸,她现在摆出一副撕破脸的样子,若果不是得到了什么东西,就是对于他真的不忌惮了!
到底苏佩玖这一个半月内得到了什么消息?
“听说陛下将那使者扣押下来了?”苏佩玖托着下巴歪着身子靠在软椅上。
君叶夙点头:“在平安王府查出了使者跟叛王祁申的书信往来,暂时扣着。”
“现在陛下果敢了许多啊,听说这个使者是拿漠王的亲弟弟,陛下扣着人家的弟弟,就不怕漠王恼羞成怒发兵攻入长安?”
“平安王现在还是赤国的王爷,如此幸灾乐祸似乎有些不妥?”
苏佩玖耸肩:“商人重利,这一点难道需要本王提醒陛下?”
君叶夙直直的看着对面的慵懒女子,看到她唇角不屑的笑意,目光泛起冷意:“朕知道平安王与叛军之间的联系,朕也知道要是让你不满意了,你不在乎再呈现一次元苍历史,但是……朕告诉你,很清楚的告诉你,你这么做了,会后悔的!”
“后悔吗?要做了才知道会不会后悔呀。”
君叶夙不可置否:“当然选择权在平安王你自己的手里。”
苏佩玖莞尔,站起身拍拍手:“看来陛下不远万里将本王找回来,也只是想要警戒一下而已,现在本王知道了陛下的顾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她转过身,停滞了一下,笑颜如花的转过头来,看向君叶夙:“对了……本王一不小心就从宰相大人那边得知了点消息,内心甚为震惊呢。”
丢下这句话,苏佩玖潇洒的走了出去。
君家也好,解子石也好,惹了她,她虽然表面温吞,但是谁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都会绝地反击!
更何况,对于算计她的人,她穷其一生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在苏佩玖走后不久,君叶夙蓦地将桌子上的奏折悉数推到在地,青白的脸上寒气逼人:“好一个苏佩玖!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要不是不知道姑……”他蓦地噤声,拿起放在他软垫旁边的瓶盖,从里面捏出一颗药丸放入口中,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解子石……朕最近真的是让你太好过了些!”
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国师府上,解子石正躺在竹藤椅赏花,夜色中的樱花独有的气息,这花开的很艳,花朵几乎要从枝桠上掉下来。
这棵樱花树是他特意从东瀛琉球小国弄回来的,据说上面浸透了死人的气息,所以才开的如此艳丽。
寻常的樱花树早就败了,但是唯独国师府的这棵樱花树经久不败,国师府的下人都不敢从这棵树旁边经过,听说会吸人精魄。
解子石躺在竹藤椅上,慢慢的睁开眼睛,木制的面具在他的脸上有些怪异。
“她回来了?”
一只五彩斑斓的鸟从樱花树上飞下来落在他的膝盖上面,唧唧了两声。
却看见解子石勾起红唇:“总算是回来了,不然长安的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
那鸟又唧唧了两声,解子石只是笑,却不说话了。
外围趴在国师府的两个黑衣人互相嘟囔。
“那个国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在跟那破鸟说话?”
“谁知道呢?能当上国师的,都神神叨叨的,有几个正常的?”
两个人继续趴在屋顶上,盯着院子里的一人一鸟。
真是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让他们过来监视国师,好好的锦衣卫不能当,非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趴人家屋顶上,风水日晒,整个人都快风化了。
“听说那个为民请命的平安王回来了。”一个人按捺不住,既然都已经开口说话了,索性说个痛快。
“回来了又如何?之前那些官员不过是被小惩戒一番,现在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平安王呢。”
“就是啊,你说平安王一个女子好好的呆着不行,非得去参和男人的事情,马唐山幸亏她命大啊,现在又回到这吃人不吐骨的长安城内……真希望她还能够有这种幸运可以逃脱才行。”
“反正这长安城不会太过安宁的。”暗卫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叹息道。
另一个看着解子石带着鸟走进屋子,他连忙碰了碰身边的伙伴,两个人闭住呼吸看了一会,屋子里面的灯光熄灭了。
“操!每天准点准时熄灯,这个国师特么掐点睡啊!”暗卫吐了一口水,骂道。
另一个啧啧两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我唯一好奇的就是……”
“啥?”
“这个国师睡觉带面具不?”
“哈哈……”两个人像是找到了笑点,一下子笑出声来。
“既然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松口气了。”暗卫将身子转过来躺在屋顶上面,舒坦的呼出一口气:“这暗卫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谁叫我们时运不济?”另一个也跟着躺下来。“真是不知道这个国师有什么可以盯着的,就算值得怀疑,就靠我们的本事哪里能够发现?人家可是宰相兼国师的解子石啊!”
“小点声吧,这既然是我们的职责,就好好的尽职,我爹还指望着我的俸禄回去给我大哥娶媳妇呢。”
“就你那个傻大哥啊,娶了也白娶……”
………………
鼓瑟笙箫,温暖的房间内,舞女妖娆的扭着腰肢在屋内伸展,帷幔之后的人轻柔的拨弄琴弦,坐在屋子中央的男子靠在美人膝上,张口咬下一粒葡萄。
“人生惬意不过如此了。”祁澈感慨道,慢慢坐直身子将美人纳入怀中,大手在她曼妙的身子上面游移。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冷雨,虽然说已经是初夏,但是空气还是有些阴冷。
蓦地门被推开,一阵冷风伴随着阴雨吹进屋内,祁澈不满的看过去,一个浑身淋湿的纤细身子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的看着屋内的场景。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心虚。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恼怒,于是他很快压下来,冷着眼:“回来了?”
“属下已经完成任务。”乐云哆嗦着身子,嘴唇有些发青,看来冻得有些很。
祁澈不自在的挥手:“你下去收拾一下自己,都是什么样子!”
乐云哆嗦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伸出手将门重新关上,留下一句:“诺。”
从山上回来的这段路突然下起了大雨,她没有找地方避雨,一路淋了回来,无名就这么死在了世道的手上,是不是有一天就会轮到她?
她真的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推开他的门的……她想要亲口问一下到底在他的心中,她乐云算是什么,是否那么一瞬间,她乐云跟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有一丝的不一样!
但是真正的推开门的时候,她沉默了……
主仆之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她过于认真了,从进了朱门的那一刻起,最不应该学会认知的就是感情这件事情,是她忘记了。
嗯,她忘记了。




嫡女有谋 第七十三章 妇唱夫随
平安王府周围还是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侍卫,苏佩玖远远的坐在马车内的时候,就在感慨君叶夙已经没有耐心了。
但是没有关系,现在君柳姬在她手里,她迟早有办法从她口中将玲珑脊的消息问出来。
刚要放下帘子,她停滞了一下,就看见王府门外站着一袭白衣,靠着门栏,神态悠闲的往她这里看过来。
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在等外出妻子回家的丈夫一般,苏佩玖感觉脸上有点烧,手慌乱的放开了帘子,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徐徐停在了王府门口。
她刚想要掀开帘子,就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替她拉开,一双深邃若海的眸子望着自己:“回来了?累么?”
苏佩玖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嗯,回来了……你怎么在外面?”
祁予琛笑着伸出手去牵她的柔荑:“等你回家,想第一眼看见你于是就出来等了。”
苏佩玖哦哦了两声,顺从的跟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低着头穿过侍卫们朝着大门走进去,刚要进门唰唰两把寒光闪闪的剑挡住了她的去路,立刻将她心中害羞的小心思给吓到九霄云外。
“干什么?!”她皱眉看挡住自己路的武器。
“请出示可以证明身份的玉牌。”
祁予琛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只是眯起的桃花眼已经慢慢开始聚集杀气。
苏佩玖冷笑一声,将手从祁予琛的手中抽出,看向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你的意思是本王进自己的王府还要出示玉牌对吗?”
“这是陛下的旨意,请王爷不要让属下为难。”那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吐出公示公话的字词。
苏佩玖深呼吸一口气,听完慢慢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牌摔在侍卫的面前:“仔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说完跨过玉牌朝着大门走进去。
一进客厅,她就气得开始跺脚:“这个该死的君叶夙,忘恩负义的混蛋,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老子当年可以将你送上去,现在一样可以给你拉下来!竟然给老子来这一出!啊啊啊啊!!”
祁予琛看她气得不轻,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但是没有阻拦。等到她发泄了差不多的时候,才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渴了吗?”
苏佩玖这才意识到他也在这里,尴尬的接过茶水。
“那个……刚刚,哈……”
祁予琛淡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点点头:“我懂。”
君叶夙胆敢给她难堪,是闲自己命长了吗?他掩饰掉眼中的杀意,转而笑的如沐春风将她纳入怀中:“我都懂,所以你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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