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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鸭子
乐阳……我无情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全部都拜你所赐!既然这天下都乱了,我这仇也该是时候报了!………………经过半日的策马奔腾,苏佩玖等人总算是到了丑三所说的地方。这是她作为秦歌第一次见这副身体的母亲,也是她第一次去见当年轰动诸侯国的美人君柳姬。站在山庄的大门之外,她有些踌躇内心还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激动以及哀怨。她知道是身体里面残留的意识在响应。但愿之后见到君柳姬的时候,这段属于苏佩玖的残念不要太过偏激才是。她深呼吸一口气,进了山庄。跟着仆人一路穿过假山小桥,最后停留在一间门外。她踯躅了……“是里面吗?”她小声的问仆人。仆人恭敬的弯腰:“是的,主上的母亲大人已经等候多时。”她听完,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当整个门外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才恍惚的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这是一张与苏佩玖几乎相近的面容,但是比起苏佩玖的稚嫩,这张脸有饱经风霜的魅力。这是属于苏佩玖的母亲——君柳姬。一个站在诸侯国之上的女人,一个谋划天下的女人,一个宁愿抛家弃子也要驱鹿中原的女人……“玖儿……”她听见里面的那个女人柔和的喊着自己,喊着她这副身体里面残留的意识。秦歌感觉到自己的嗓音像是被抽光所有气体一般,憋不出一句话。她唯有努力扯开唇角,证明自己过得不错。君柳姬站在屋内,看着如同自己少女时期一般明艳动人的自己的女儿,说内心不激动是假的。“不过来让娘亲好好的看看你吗?”她朝着门口木讷的人儿张开了双手。秦歌一下子不知所措,但是她清醒的听见自己说出一句话。“是让你好好看看我还活着吗?”那一瞬间,她注意到君柳姬原本柔和慈爱的面容变得枯败。只见她脸色苍白一片,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玖儿,是娘亲的错,都是娘亲的错,不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抛下你不管的……”苏佩玖冷笑两声:“如果道歉有用,忏悔有用,那么这个世上岂不是太平许多?”君柳姬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苏佩玖的手,热泪盈眶:“玖儿,现在你既然来到了娘亲的面前,所有的一切娘亲都可以弥补,只要你说,娘亲都可以给你弥补!”
苏佩玖慢慢的将视线跟她交集在一起,淡淡的开口:“不如你告诉我玲珑脊如何取出来?”一个人可以善变到何种程度?一个母亲又可以真正无情到何种程度?本来秦歌也不清楚,因为她从小也只是跟着奶娘一起过日子,根本没有见过母后的面。只不过现在的她看见了苏佩玖的母亲是什么样子……这一瞬间,她真的替这个可怜的女子感到心疼。君柳姬几乎是在苏佩玖尾音刚落,就松开了手,面色控诉的站在她面前:“你知道了多少?”“你以为我该知道多少呢?我亲爱的公主母后?实在是不好意思,自从宰相大人企图造反却反被凌迟之后,我一不小心就得知了一个消息,听说我不是苏驰的孩子呢,那么可以请问公主,我的亲生父亲是谁?”“还有这玲珑脊是不是用亲人的心头血就可以取出来?用你的行不行?”“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血,你身为一个母亲的血,到底是何种颜色?!”君柳姬被一连串的问话吓得朝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指着苏佩玖,半天憋出一句话:“我好歹还是你的娘亲,你怎生可以如此恶毒?”“呵……恶毒?”苏佩玖仰天大笑三声:“你竟然还说我恶毒?这大概是我活了十八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个除了将我带到这个世上受苦没有养我一天的人竟然还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恶毒!到底是谁恶毒?君柳姬,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好的问问自己,到底是谁恶毒?当年我被苏行烟跟苏孟云用鞭子抽打差点断气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寒冬腊月一天只啃一根山药饱腹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还有……三番五次我被送入大牢的时候你在哪里?君柳姬……现在恶毒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啊!”苏佩玖越说越悲凉,后退几步靠在门上,她看着地上依旧风华绝代的妇人,满眼的苍凉与悲哀。这就是她偏执留在这个世上跟身体里面争取存在的希望了,如今全部都成为她想要灰飞烟灭的念头。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是真的爱着她的?没有……从来没有。秦歌感受到来自苏佩玖最后一丝残念的绝望,然后自己瞬间拥有的身体的主动权。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知到,苏佩玖的苦楚。“……你将自己生下的这孩子当成了什么?”秦歌顺着门慢慢的滑落,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君柳姬缓缓开口。君柳姬没有说话,秦歌苦笑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即使你从来没有将这个孩子放在眼里,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忘记自己有一个叫君柳姬的母亲。”说完这句话,旁边的门被缓缓打开,她下意识的抬头,看见阳光里有一袭黑袍男子伸出手将自己拉起来圈在怀中,带了出去。“予琛?”
是我。”“你怎么来了?”“因为你在这里。”“……我的手下呢?”“暂时没有事情。”秦歌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一群人,双手环住他的腰肢,喟叹一声:“感谢你来了。”“嗯,我知道。”回应她的是他低哑的嗓音,混着独特的兰香充盈着她的鼻翼。“……你是为了我身上的玲珑脊来的吗?”她知道他在外面已经全部听到了祁墨抱着她坐在亭子里面,感受外面微风拂过的凉意,大手摸摸她的脑袋:“只为了一个人而来。”纵然知道这是属于男子的甜言蜜语,她也不可置否的接受了。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来到了她的身边,不早不晚,刚刚好……如此多好?





嫡女有谋 第六十九章 枕边人
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触?
曾经在记忆长河中的某个时辰,你曾为一件事情奋不顾身,但是很久以后,时光飞逝冲淡的岁月中,你会将曾经那个坚强完整的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与本文无关,今天矫情一把。正文请往下看。】
苏佩玖最终还是没有从君柳姬的口中得知关于玲珑脊消息,然后在花千还有黑鸦的反对声中,祁墨很是自觉地跟着她回到了平安城内,连带着君柳姬一起。
一月的时间所剩无几,祁澈在长安城内忙的焦头烂额,让人找了好几天自家四哥的消息,结果却受到了南谢楼的密信,知道了祁墨的下落,只得咬着牙打算死撑下去。
“好啊,为了四哥的幸福未来人生,作为弟弟的哪有不去拼命的道理?”他将密信放进烛光中,看着信纸烧成灰烬,刚准备坐下,敲门声就响起。
他顿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靠近软椅内开口:“进来吧。”
只看见一身黑衣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将脸上的面纱扯开,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容。
“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情,不然应该知道擅自出来活动是什么下场。”祁澈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冷下眼来。
只见那女子娇嗔一笑:“主子说的是,如若不是找到了有价值的消息,无名又怎么会出来。”
“那好,说吧。让本王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条有价值的消息。”
无名顶着苏行烟的脸跪在地上,不言且笑。
祁澈看她的样子便知道这个无名要搞幺蛾子了。“怎么?不愿意说了?”
无名有些羞涩的扭捏的开口:“无名直接受命于大主子,就算王爷是大主子的兄弟,这个消息属下也是不能告诉你的。”
一句话下来,祁澈要是还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就是白混这么多年。剑眉一挑:“你想要见大主子?”
无名羞怯的点点头:“这个消息,属下想要亲口告知。”
祁澈不言一语,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无名面前,绕着她转了三圈,沉闷的气氛中他迅速抬脚一下踹上无名的胸口,将她直接踹出去撞上墙口吐鲜血才冷冷的开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四哥是你想见的就见的?且不说本王是你的主上,就算是再朱门内,你无名也不过是个小人物,敢在本王面前摆谱?你有资格吗?”
无名捂住胸口,连忙重新跪在地上,被踹了一下脑子也开始有些清醒。本来她是想要靠着这个消息向祁墨邀功,但是长安城内的眼线她全部都问清楚了,一丁点关于祁墨的消息都没有,所以她这才冒险找到祁澈的。
以前一直认为祁澈流连于各种女子之间,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祁澈跟乐云之间的事情早就被捅破了窗户纸。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她有些失策了,也许祁澈只是对乐云才有那么多纵容。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祁澈将脚收回,在地上细细的摩挲了一下,语气慢条斯理:“知道了错了?”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你说的那个非要禀报给我四哥的消息是什么?”
无名眼珠动了动,原本不想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尽早说了出来,不然有自己好受的。
“前阵子长安城里有一个关于盗墓贼的案子……案子中去过那个陵墓中的人全部都离奇死亡,刑部的人原本想要将这个案子禀报给皇帝,但是由于前阵子德王叛乱,皇帝无暇顾及,所以一直压到现在……”
祁澈不耐的淘淘自己的耳朵:“说重点。”
“是!”无名连唇角的血迹都不敢擦拭,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几乎要贴在地上。
“属下发现那个陵墓中有蹊跷,经常在半夜三更之际,有金光从陵墓中闪过……”
“金光……?”祁澈来了兴趣。
无名松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所以属下特意去那个陵墓周围转悠了一圈,因为在外面实在看不出去什么,所以派人进去看过,进去了十个人,只活着出来一个,最后一个人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立刻倒地身亡。”
“什么话?”那个陵墓他也听说过,但是没有想到这么邪乎。
“属下说出来,主子可以饶恕刚刚属下不敬之罪吗?”无名忐忑却又装作镇定的开口。
祁澈轻笑,靠在案几上,看着地上几乎趴着的人,在卑微中求生的人类,可笑可恨可悲。
“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无名咬咬唇,开口:“里面有女人。”
“最后那个人走出来只说出‘里面有女人’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外面。”无名知道这样讲还不能够减轻自己的过错,于是将分析好多天的结论一并说了出来。“属下分析过,陵墓里面出现女人并不稀奇,但是能够让最后那个人特意的说出来的,肯定不一般。他说的不是女尸,而是一个女人,很有可能,里面的那个女人还活着或者说几乎等同于活着……至于那些金光,肯定是因为陵墓里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加上只要进去的人都会死,更加可以证明这个陵墓里面藏着东西!而且属下有预感,只要这个东西问世,天下将不再安宁!”
说到最后,无名语气中都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但是祁澈只是淡淡的开口:“这个消息你跟谁说过?”
“只有主子。”
祁澈嗯了一声,摆手让她下去:“守住秘密,是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倘若消息泄露……你知道朱门的手段。”
无名打了个哆嗦,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黑纱布将自己的脸蒙住,朝祁澈行了礼立刻推开门离去。
等到无名消失之后,祁澈才缓缓的伸出手悄悄案几,声音飘起来:“听见了?”
“是的。”暗中走出一个窈窕的影子,是乐云。
“知道怎么做吗?”祁澈视线朝后,语气平静。
乐云嗯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祁澈微扯唇角:“怎么了?还有问题?”
“……对于主子,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样子的存在?”乐云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守住秘密?祁家人天生善疑,除了死人可以守住秘密,他们从来不做会将自己背后暴露的事情。不留漏洞是祁家两兄弟一直以来做事的风格,只不过相比较祁墨而言,祁澈这个看似多情实则无情透顶的人做事更加狠辣。
祁澈听到乐云的话,疑惑的转身看她,看到她藏在暗处的脸颊,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摩挲她的下巴,凑上去轻轻咬她红唇一口:“不管别人,你在本王的眼中是特别的。”
“有多特别?”
“特别到只想将你一个人拐上床算不算?”男子特有的气息在她脖颈处喘息。乐云眼中闪过抵触的光芒,她轻轻的推了一把:“主子是对哪个人女人都这么说吗?”
祁澈听罢大笑,指尖流连于她的侧颜爱不释手:“我们的乐云是在吃醋吗?”
乐云余光看了一眼在她脸上摩挲的手掌,这只手曾经多少次在她身上点火留恋,上面有薄薄的茧子,每次都让她醉生梦死。但是现在她心中只有一层凉凉的心酸。
无字辈的人跟她是一起从朱门中出来的,他们互相争斗,在朱门里面彼此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但是只要出了朱门,他们就是最好的搭档,是可以将后背留给对方的搭档。现在祁澈只是一句轻而易举的:“知道怎么做了?”就让她去将无名杀了。
无名是他们五个之间最有小聪明的那个,本心不坏,凡事会为自己考虑,但是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无名为了向上爬保留这个秘密想要告诉祁墨,也无可厚非才对。
今日祁澈对无名如此,是不是有哪一天,他也会如此平淡的跟另外的人吩咐让他们杀了她呢?
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与他之间从来不是用男女之情联系起来。除了上下级的关系之外,他们只有身体上面的互相安慰而已。但是让她感觉到颓败的是……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喜欢上这个像孩子一样纯真狠辣却又多情如流水的男子了……
乐云想要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但是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只能微微扯开唇角,装作不在意:“要是属下说吃醋了,主子要如何呢?”
“如何呢?小乐云想要如何,本王都依你。”祁澈将她抱在怀中,大手在她的腰肢上游戏,有向下的趋势,被她一把拉住:“属下要去办事了。”
她拉开他的手,旋身从他怀中逃出,燕子般窜了出去关上了门。祁澈看着紧闭的门,这才可惜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叹息一声:“先忍着啊,等这个小妖精回来就让你好好满足。”
乐云回头看了一眼烛光阑珊的窗户,飞身而出。她与无名的实力不相上下,所以祁澈不会让她一个人前去,必定是要让她联合无心一起将无名绞杀……无心跟无名的关系,不就是她跟祁澈的关系吗?
日夜的枕边人有朝一日拔刀相向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嫡女有谋 第七十章 三片段
83_83290“是不是这儿?”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从角落里慢慢的挤出来。
另一个人探头探脑:“应该没错,就是这儿了。”
“这么多人进去都死了,我们不会有事吧?”
“担心什么,那些人进去之前拜过关公吗?我们可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专业盗墓贼,怎么可能会是那些小毛贼可以比拟的?”
剩下的盗墓贼还是有些畏畏缩缩:“感觉这件事情有些邪乎。”
“邪乎怕什么?我们那一次进去的陵墓不邪乎?长安城里面都在传这座陵墓里面全是好东西,这次进去搞个大的,以后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听完同伴的话,他心一横,咬咬牙:“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远离这个行业!”拿起洛阳铲,他们两个人拿着火把子朝着陵墓口进去。
在他们进去不久后,门外又出现两道人影。
“这件事情还是尽早告诉主子的好。”一个白色面具红色朱砂画着三字的人哑声说道。
另一个裹在黑布中的人嗯了一声。
“骗主子说你下落不知这件事情……丑一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想了又想,丑三还是问出了口。
丑一藏在黑色斗篷下面的脸黑暗一片,他咳嗽了一声,推开话题:“这件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守在这里看着这两个盗墓贼,看看他们会带出什么东西出来,注意仔细观察陵墓的变化,很可能主子心心相念的东西就在这个陵墓里面。”
说完,丑一裹着斗篷消失在原地,留下丑三尴尬的摸摸面具的边沿,过了半天才骂了一声:“你大爷的!”
………………
苏佩玖在平安城内呆了一个半月之后,说一点风声不传到长安城内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君叶夙还没有无能到这种地步,从他们算计苏佩玖参加百花节的那一日起,注定君家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就在长安城传诏书过来的前一晚,在苏佩玖意料之外府上来了一个人。一个绝对出乎她意料的人。
银鸽……故人拜访,岂有不见之理?
苏佩玖理所当然的接待了这位故人……或许应该说是银妃娘娘。
“好久不见。”苏佩玖悬手将茶叶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后倒入沸水冲泡,最后给对面的银鸽倒上。“请用。”
银鸽不再是以前那副娇俏丫鬟的模样,现在的她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身上佩戴的那些无一不是精品,看得出来在宫内混得相当不错。她画着淡妆,身边跟着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宫女,慵懒的坐在苏佩玖对面。“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谁曾想以前我还是你的丫鬟,现在就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银妃娘娘了呢?”
苏佩玖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所以?”她双手一摊:“银妃娘娘不远万里从长安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银鸽浅笑,柔荑一挥,那两个宫女恭敬的退了出去。
她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水放在唇边微微抿了一口:“你的手艺似乎又进步了点。”
苏佩玖啧啧两声:“人总是要进步的不是?昔日一个勾心斗角的丫头都能勾到皇宫当娘娘了,本王要是连茶艺都不进步的话,岂不是有些可笑?”
银鸽放下茶杯,抿唇:“其实王爷不必对我报这么大的敌意。”
“那么你说说说,我该对你报以什么样子的态度?”
银鸽苦笑一声:“我知道现在时间不对,我无论如何向你表示诚意都会让你怀疑,但是我只求你一次,求你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来帮助你的!”
苏佩玖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摊开,食指在桌子上面点了三下,抬头看银鸽,声音轻柔:“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银鸽从怀中掏出一本书,苏佩玖挑眉,银鸽将书摊开。
书面很黄很破旧,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幅图,很简陋的那种图,页面被摩挲的有些看不清楚。
“请仔细看这里。”银鸽将书摊开,手指在一个页面上面。“务必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苏佩玖将身子往前倾,眼睛开始在书上的图画上游移,因为实在太过模糊,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辨认。
银鸽声线紧张的咳嗽了一下,她四下朝周围看了一眼,声音压低:“千万不要相信君柳姬,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的!”
苏佩玖抬眼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狐疑道:“什么意思?”
“我不能说太多,否则就是泄露天机……但是毕竟曾经主仆一场,有些话我能够提醒的尽量提醒,这本书你看完之后就烧了吧。记住我刚刚告诉你的话,一定不能忘记!”刚开始还有些游刃有余的银鸽,一瞬间变得有些惊慌起来,她激动的站起身,深呼吸几口气,在两个宫女的拥护中,抬脚朝着亭子外面走去。
在她离开亭子的一瞬间,苏佩玖注意到银鸽目光极为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
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苏佩玖托起下巴,看了看很快就消失在亭子外面的银鸽他们,拿起那本泛黄的书页放在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依旧没有看出是个什么名堂。
就在她刚准备掀开另一页的时候,远处走来两个人,丫鬟打着一把很大的伞,伞下缓步而来的就是银鸽刚刚提醒她要注意的君柳姬!她的生母!
她没有禁止君柳姬的活动,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即使君柳姬再做的如何狠辣,她也不可能像她那样无情冷血。
“你来做什么?”在君柳姬进亭子之前她便将书给收进怀中,然后冷眼道。
君柳姬柔和的笑了笑:“只是刚刚看见你在这边,所以就过来瞧瞧,怎么不见跟你说话的人呢?”
苏佩玖立刻警惕起来:“哪里有什么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而已。”
君柳姬知道苏佩玖有心不让自己知道,于是扯开话题:“也没有设么事情,就是我刚刚在厨房里面炖了一锅鸡汤,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喝了,到了时间你就找厨房的人给你送过去吧……”她站在那边有些尴尬:“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她重新站在丫鬟手下的大伞下面,朝着院子的方向走过去。
太阳也不是特别强烈,她怎么还要大伞?
苏佩玖奇怪的看了一眼,然后从怀中将书又掏了出来,放在眼底看了许多次依旧是看不出什么花样。而且这本书很奇怪,除了刚刚银鸽给她指的那一页,其他的书页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扯扯头发,重新将书塞回怀中,朝着书房过去。
再有几日,估计君叶夙的诏书就该下来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呆在平安城了。
……………………
乐云一身狼藉的站在悬崖之上,看着对面跌倒在地的无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鲜血将地面浸染,腥味浓重。
“就不能放我一马吗?好歹我们同门一场!”无名虚弱的撑着自己的身子靠在石块上面,睁大眼睛看着站在那边的乐云。
乐云握紧手中的长剑,冷声:“这是主子下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不起。”
“啊——!对不起?对不起就有用了吗?”无名尖叫一声,乐云停在了原地。
“你们知道我为了活下去有多么努力吗?我奴颜屈膝,苟延残喘……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到头来却是因为他祁澈的一句话,你们就要来结果掉我……呵呵,多么可笑,这个人生是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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