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上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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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53. 糟心的消息
书瑶转身看清来人时,吓得魂飞天外,想迅速挣脱来人的怀抱。
可来人并不放过她,而是一下收紧两臂,一脸惊喜地看着她道:“珑儿!是你吗?真的是你?”
“不是!您认错了!”书瑶拼力想挣脱他的双手。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轻薄我家夫人!”紫菱抓起一把雪冲着那个“狂徒”就砸过去,站在来人身旁的一个中年人,手轻轻一挥,并未见他碰到那团雪,可雪团瞬间就飞散在了空中,几个丫鬟立刻呆立当场。
乌尽孝急忙出言制止,“不得无礼!”
趁此机会书瑶忙后退好几步,向来人行大礼道:“臣妾萧甄氏参见陛下,家奴不识天颜,护主心切,冒犯圣驾望乞恕罪。”
一旁的乌尽孝也赶紧过来跪倒请罪,紫菱等几个丫鬟吓傻了,不知道来人竟是当今天子,闻听此话,慌忙全部跪倒在雪地里。
伊光走上前仔细地看着书瑶,一脸的迷茫不解,问道:“你为何与春宴时所见有如此大的差异?”
书瑶连忙解释道:“春宴乃国宴,场合庄重,臣妾自当盛装出席。”
伊光闻言稍事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平身吧!”说罢上前意欲搀扶,这时宝隽得到消息正好赶来看到这一幕。
“微臣迎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说完走到书瑶身旁跪下参拜伊光。
伊光见宝隽来了,只好将已经伸出的手,改为虚扶,微笑道:“萧卿平身,夫人请起。朕也是一时兴起,临时起意,来萧卿这里凑凑热闹,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宝隽起身,将书瑶搀起来,两人垂首站在一旁。书瑶自知这回惹祸了,偷偷瞄了一眼宝隽,但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书瑶知道,这说明他已经生气了,站在他身后有些局促起来。
她的这些小动作,被一直关注着她的伊光捕捉到了,笑道:“是朕不请自来,搅扰了萧卿和夫人的雅兴,可不要怪罪朕呐!”
“臣岂敢。陛下驾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是臣夫妻的荣耀,却不知陛下意欲何为?”宝隽连忙告罪,并转移了话题。
“朕确有事要与萧卿商议,到你的书房去吧!”
宝隽吩咐乌尽孝立刻送夫人回子归园,自己陪着皇帝去了静心山房。
回到子归园,紫陌和紫烟已经知道了皇上突然驾临安乐侯府的事,当从紫薇等口中得知夫人在静心山房外的梅园偶遇皇上时,紫陌直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夫人一起去。
追问道:“梅园在静心山房的后面,大管家既然是领着皇上去静心山房,又怎会去了后面的梅园?”
紫陌这样一问,大家都不吭声了,看着夫人。书瑶自知理亏,心情又极是郁闷,她极不喜欢对皇帝那种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感觉。
按理说,从春宴第一次见到伊光,再到梅园第二次与他不期而遇,他们之间并无嫌隙或者是冲突,甚至伊光看她时那种特别的眼神,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会兴奋不已。毕竟伊光不仅相貌出众,又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手握无上权力,能得到他的青眼,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事。
可偏偏书瑶是个另类,他不喜欢伊光那种明显把她认成另外一个人的感觉,也不喜欢每次见到他时的那种威压感。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自己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好在他俩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也就根本没放在心上。谁曾想,自己在家里稍稍放纵了这么一下,竟然会招来了这个“灾星”!
本来就心情烦闷,紫陌又一再的逼问几个跟去的丫鬟事情的缘由,书瑶心中无名火起,喝住紫陌道:“是我要她们跟我一起玩儿雪的,怎么了?有何不妥,在我自己的家里,我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碍着谁了!谁知道会遇到皇帝,摊上这种千年都遇不上的‘好事’!再则,遇上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杀了我不成。他自己不守规矩,擅闯臣下的内宅,和着他没有错,错还在我了!”
书瑶这一通呵斥,半是训斥紫陌,半是发泄内心的不满,说完了也就完了,并未想要治谁的罪。可紫陌几个不这么想,见几乎从不发火的夫人,这般疾言厉色地斥责,吓得赶紧跪下请罪,跟着一起去的紫菱、梅梢几个,更是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紫陌此番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夫人这是已经恼怒,心中也不禁责怪自己,也太过急迫了,就算自己再怎么着急,这毕竟是夫人,断没有奴才责问主子的道理,就算是为她好,也不行,于是只得跪在地上等夫人消气。
书瑶懊恼紫陌一回,又懊恼自己一回,再懊恼伊光一回,总之心情差到了极点。也不知道皇帝来找宝隽,要商量什么军国大事,非得大过年的来!并且还自持身份,擅闯人家内宅,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真以为是在你小舅子家,可以为所欲为啊!你那么多大小舅子、大小姨子的,难道你都可以随便乱闯啊!真是的!
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什么都没心思。临近午膳时,外头婆子来问是否传膳,打帘的小丫头知道今天夫人回来时生着气,使劲使眼色摆手,示意不要进去自讨没趣,婆子只好又回去了。
书瑶兀自在那生气,也不理地上跪着的一群丫鬟。
气归气,稍微平静了之后不禁奇怪,“按理说,陛下见到真面目的我,最多就是一愣,然后猜想到我是谁?怎会开口说‘珑儿,真的是你吗?’这样的话,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好久不见或这人已经不在了,才会这么问。皇后受伤后,皇上难道很少去看她吗?或者是皇后已经伤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想到这种可能,书瑶不禁一个战栗,心说:“若真是皇后伤到已经不能见人了,那今后可怎么办?就这么暗无天日地藏在深宫里一辈子?那太子和公主又该怎么办?”
宝隽陪着伊光来到静心山房,跟随皇帝一起前来的六个人,四个站在廊下正房门口,两个跟随进到里间,宝隽对两人抱拳道:“风大人,陈大人得罪了!”
两人抱拳回礼道:“侯爷有礼!”
跟随伊光一起前来的,是内卫的正副指挥使,风逐云和陈英飞。两人站在里间门口,宝隽请伊光到里间奉茶。
双方一番客套,最后分宾主坐下,伊光道:“今日朕来找你,是有一事相商。”
稍作停顿,见宝隽坐在下首很认真地等着倾听,便接着道:“鞑靼的银铃公主,将定在三月来京,关于她此行的目的,半年前朕就跟你说过了。可最近得到消息,她将带着可汗阿日斯愣的儿子嘎鲁一起来。”
宝隽一听这话,抬头看着伊光,伊光眼中带着苦笑:“没想到吧!他把对珑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当真的。知道嘎鲁是什么意思吗?鸿雁!《鸿雁》这首曲子你应该听珑儿吹过吧?他想来拿走朕的掌上明珠。”
这下连宝隽都不淡定了,站起身道:“这怎么行?乐雅公主还这么小!当初珑……皇后还是个孩子,说的话如何能算数,再说当年不过是随口一说,岂能当真!”
伊光看着宝隽,“朕年前得到消息,这一整个年都在为此事心烦,阿日斯愣这头恶狼,对我大顺疆土虎视眈眈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觊觎朕的女儿,就算珑儿不能当面回绝这门亲事了,朕也绝不能让乐雅嫁到鞑靼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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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54. 无果的交流
一想起当年的烂账,宝隽心里就没来由的气苦。皇上真聪明,知道自己不会袖手旁观此事,尤其是对珑儿的两个孩子,就用乐雅来逼自己妥协其他的事。什么叫“珑儿不能当面回绝这门亲事了?”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如果珑儿可以当面回绝,这个亲事还是可以赖账的。
但他和皇上最清楚,皇后已经不可能来当面回绝这门糊里糊涂的亲事了!皇上这么说,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提出一个使这件事变得可行的方案,为主分忧,但这个方案偏偏是自己根本就不会答应的。
于是宝隽顺着伊光的意思说道:“是啊!我大顺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岂会理睬小小胡儿的无理要求。乐雅公主乃陛下与皇后的嫡女,爱若珍宝,岂能随意被求娶。何况公主殿下年纪尚幼,这门亲事也不过是当年皇后年少无知随口答应的,与陛下无半分关系,陛下大可一口回绝,不予理睬。再说了,大顺周边这么多番邦属国,如果个个效仿,那我皇家公主岂不个个都要背井离乡,远嫁异邦了,陛下万万不可开此先例。”
伊光见宝隽这么说,点头表示赞同,可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想听到这些。
又道:“银铃公主与皇后幼时曾是金兰姐妹,此番她来京,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探望皇后的,可你知道,皇后已经不能接待她了。她这次见不到珑儿,阿日斯愣就可据此认定,珑儿已经不在,他也就可以不必再信守对珑儿的承诺,西北很快就会开战。”
宝隽很想说,西北开不开战,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马上调兵遣将做好防御就是,他不打那最好,他若要打,开战就是。
可他显然不能这么对皇帝说,他是皇帝的心腹左右手,皇帝有难处来找他商量,他岂能袖手旁观,顾左右而言他。
于是对伊光道:“陛下可立刻晓谕内阁,做好完全应对之策。阿日斯楞首要想得到的,应该就是安西州。当年他虽然亲口答应将安西州送给了皇后,可当时是迫于形势,鞑靼人硬要强取安西州,不见得能够取走,他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如今经过近十年的励精图治,取走安西州,对他来说,已经不似当年这般困难了。”
“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能够避免是最好的,如果实在不能避免,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祖先的荣耀,开战也是在所难免的。算啦!此事再议吧!”伊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坐在椅中沉默,君臣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干坐着。
宝隽跟随伊光多年,在他成为他的姐夫之前,他们就交情匪浅,对他的习惯及行事风格非常清楚。此番,伊光一沉默,宝隽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自己绝不会同意,所以也就这么默默地坐着不吭声。
他了解伊光,伊光又何尝不了解他。伊光的意思按理说已经表达得够明白了,只要皇后接待了银铃子,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以萧宝隽的睿智,他早就该明白怎么做!可他就是不接茬甚至故意装傻,伊光明白他这是不愿意!他既然不愿意,伊光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双方陷入僵局,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于是伊光起身道:“跟你聊聊,就是希望你能先有个心理准备,做好最坏打算,大不了就是跟鞑靼人再打一仗,当初先帝不怕他们,难道朕就怕了?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知道吗?”
“是,臣待年后一定与兵部会商做好一切准备。半年前陛下知会微臣时,微臣已经与兵部、工部就一些前期事宜做了准备。兵器、火器、兵源等基本已经解决,新征的军士,也在训练当中,半年的时间虽说稍微仓促一些,但做为后续补给也足以堪用了。”
“嗯!这样就好。爱卿诸事多操劳,朕走了!”说完,起身离去。
送走皇帝后,宝隽往子归园而来。一路上乌尽孝已经将夫人在梅林偶遇皇帝的经过,仔仔细细回禀给了侯爷。
到得园中,打帘小丫鬟见侯爷回来,赶紧报道:“侯爷回来了!”
宝隽进到屋中,怎么跪了一地的丫鬟?见紫陌和紫烟也跪在地当间,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又见书瑶一脸若有所思地背坐在里间炕上,看样子似乎还在生气,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
紫陌几个见侯爷回来,脸上没有表情,更加不敢吱声,继续跪在地上。
书瑶一直在回想两次见到皇帝的细节。为什么自己害怕见到皇帝,甚至是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他?是因为自己总被人误认为是皇后?心中厌烦或怕见面尴尬?当初第一次见到庐陵王和朱七七时,朱七七就直接说自己长得向那谁了,他当时虽未明说,可从后来的情形看,应该就是指皇后。
后来遇到庐陵王兄弟时,南陵王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皇后,万妙仙娘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春宴时,尽管事前进行了精心的化妆,但在玉阶前遇到秦少康、顾斐和孙杏壶,在梅园遇到十七公主,他们奇怪的举动,仍然说明了他们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加之今日皇帝也是这样的表情,难道自己真的与皇后长得如此相像吗?
上次从春宴回来,自己曾经问过宝隽,少年时是否与皇后是朋友,宝隽明确表示是,并直言《风雪夜归人》就是皇后拜托自己请石雕大师鬼斧设计雕刻的。那么他们之间应该是交情匪浅的,可为什么后来又弄到势成水火了呢?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
正思忖间,冷不防宝隽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书瑶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回来都不知道?”宝隽说完走到暖炕的另一边坐下。
书瑶赶紧从炕上下来,有些紧张地站在宝隽面前,嗫嚅道:“没听到你进来,没想什么?那个,今天真是对不起,你原本吩咐了乌鸦今儿不见客的,我没想到会有人被直接带到静心山房去。竟然还撞到了皇上,真的对不起。”说完向宝隽蹲了个万福。
宝隽看着书瑶没有说话,要说他有多责怪书瑶还不至于。今天这事显然错不在她,可她被皇上这般碰上,也绝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并且今天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差直接说出口,但他不愿意,他不愿意书瑶与皇帝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瓜葛。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免往事重演。
所以心中仍是有些生气的,但又不忍过份苛责她,就不动声色地坐着看着她。
书瑶被他看得有些扛不住了,知道今天的事是自己不对,虽说这是在自己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毕竟自己是当家主母,与丫鬟尊卑不分地嬉戏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静心山房,这个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外人的地方,这样打闹,居然还被陌生男人当着家奴的面给拉住不放,这成何体统!怨不得宝隽生气。
宝隽见书瑶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居然有些小小的得意。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牙尖嘴利从来不肯在自己面前轻易认输的人儿,此番竟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发落,怎不叫人心生快意!
他对书瑶的道歉不置可否,半晌,突然问道:“今天是谁拿雪砸了陛下?”
书瑶刚想替紫菱分辨,宝隽拿眼看着她,书瑶只好不说话了。紫菱跪在地上,这下吓得连话都抖不清了,匍匐前行了两步道:“是,是奴婢!奴婢当时不知道那是皇帝陛下,侯爷饶命啊!饶命啊!”说罢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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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55. 防不胜防
“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奴婢当时是怕夫人有什么闪失,没有思及其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侯爷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紫菱吓得浑身如筛糠,头磕得咚咚响。
书瑶见宝隽似要责罚紫菱,赶紧站到她面前道:“这不关紫菱的事,是我让她们陪我玩儿的!当时那个该死的皇帝,拉着我不放,紫菱完全是护主心切,才拿雪砸他的。若非如此,他还拉着我不松手呢!这事不能怪紫菱,要怪就怪皇上太不知自重!擅闯臣属后宅,居然还……还调戏臣工之妻!”
咳咳!宝隽让书瑶的话给噎得直咳嗽,书瑶一边给宝隽抚背顺气,一边赶紧对还跪在地上的紫陌道:“都别跪着了,还不快去给侯爷冲一杯菊花蜂蜜茶来!”
“是!”除紫菱外,其余人等立刻谢过从地上爬起来,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紫陌赶紧出去给侯爷沏了一盏菊花蜂蜜茶来。
书瑶接过茶端给宝隽,宝隽将茶接过轻呷了一口放在炕几上,拉住书瑶的手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居然敢编排陛下的不是!”
书瑶自知失言,但此番说也说了,大不了就是被宝隽给责罚,难不成他还敢去告诉皇帝说自己夫人目无君父不成。
于是狡辩道:“本来就是!大过年的,他不在宫城里好好待着,陪陪太子和公主,到处瞎跑什么呀?我在自己家里玩儿碍着谁了?偏偏被他撞见!被他撞见也罢,他居然当众拉着我不放!成什么样子!否则紫菱也不会拿雪砸他!再说那雪又没砸着他,他身边那个穿蓝袍的好厉害,只这么一挥手,都没碰到雪,雪就碎开了!另外穿黑袍的那个好像也很厉害!连眼都没眨一下。”
“他身边那两个人,是内卫的正副指挥使,穿蓝袍的是副指挥使陈英飞,穿黑袍的是风逐云,两人的武功十分厉害!”宝隽说完看着书瑶,等她的反应。
书瑶听了两人的名字,心中略过一丝仿佛在哪听过这两个名字的感觉,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以前认得他俩吗?”
“我跟你说起过。”宝隽不动声色地一句带过。
“哦,这样啊!”书瑶心中立刻就释然了。
随即转头对跪在地上的紫菱道:“还不快谢过侯爷,去做自己的事!”
“慢着!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冒犯圣驾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紫菱当时就被吓得瘫软在地,旁边的紫陌等也吓得不轻,暗道不妙。书瑶一听这怎么行?立刻就要上前分说,宝隽一抬手,制止了书瑶说话,接着道:“不过,念在你不明就里,又是护主心切,这次就饶过你,回头去账上多支两个月的银米。记住以后要砸就砸准点儿,砸之前别出声。”
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紫菱完全没反应过来,还兀自跌坐在地上看着侯爷发傻。书瑶一听,急忙替紫菱谢过侯爷,又叫紫陌开箱子,赏紫菱两匹尺头,两只金簪,一对金镯。
紫烟赶紧提醒紫菱快快谢侯爷夫人赏,紫菱这才如梦初醒,趴在地上使劲磕头,口中一迭声的谢侯爷和夫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至少书瑶是这样认为的,尽管这里面还有很多自己没有搞清楚的疑点,但宝隽不肯说,自己也没法子,姑且就这样吧!
宝隽可不这样认为,那日皇上的意图显然没有达到,可自从上次提说过后,就再未提起过,仿佛这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每日照常处理政务,重点放在西北的防务上,专门传谕兵部,每日报送边关邸报到御前。
正月十五元宵节转眼就到,有了上次梅林的教训,书再也不敢造次提什么要去观灯的要求了,宝隽自然也不愿意书瑶出去抛头露面。
元宵节这日早朝刚毕,伊光叫住安乐侯到御书房说话。在又问了一些战事的准备情况后,伊光很是满意,说道:“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看事态的发展了。走,今儿是元宵节,你陪朕到钟粹宫去看看贵妃和迪儿。”
宝隽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想去钟粹宫,但皇帝已经这么说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伊光乘撵来到钟粹宫。皇上的圣驾到,早有太监跑进禀报,伊光和宝隽进到配殿暖阁时,一群人已经在门口恭迎圣驾。宝隽自然躬身低头退到后面,等贵妃见驾完毕才敢抬头。
一抬头,赫然发现,除了贵妃萧宝琴领着三皇子峻迪,咸福宫裴妃带着太子峻逸、公主乐雅在,自己的母亲萧氏杨夫人和书瑶身穿一品翟衣吉服也在其中,不免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
“父皇,儿臣都想你了!”乐雅出谷黄莺一般的声音响起,一位内穿大红彩蝶纷飞斜襟袄,外罩银粉色织锦妆花对襟银狐马甲,下穿七彩蔽膝大红洒金云罗裙,梳一对双鬟分堕髻,彩绳结辫,项戴赤金瑞草云舒纹项圈,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跑上来抱住伊光,在他身上蹭啊蹭地撒着娇。
伊光微笑着俯身抱起乐雅,举过头掂了两下,又在左右脸上各亲了一下,才抱着她道:“乐雅和逸儿也来了。既然都想父皇了,那为何不到乾清宫来看父皇啊?”
“太子哥哥说,父皇每日要处理好多的国家大事,乐雅不可以去打扰父皇,所以乐雅才没去乾清宫的。”乐雅奶声奶气地分辨道。
“哈哈,哥哥说得有理,但乐雅是父皇的心肝宝贝,怎能受此约束?乐雅想什么时候来看父皇,就可以来看父皇,知道吗!”伊光点着乐雅的小鼻子,满眼都是宠溺,又在乐雅脸颊上亲了亲,才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丞相夫人和安乐侯夫人,说道:“两位萧夫人都在啊!平身!”
说完抱着乐雅,牵着太子走到里间暖阁,坐在暖炕上,将乐雅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太子与伊光长得非常相像,眉眼极富立体感,高鼻深目,唇红齿白。虽跟乐雅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个头明显比她高出一截,身穿银蓝色祥云暗底飞龙箭袖,腰束金带,头戴金冠,一脸郑重地站在伊光身边。
三皇子峻迪,承袭了他母亲的优点,模样非常俊秀,长眉杏眼,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透亮。跟太子站在一起个头稍矮一些,但样貌比之太子还要漂亮。他的装束与太子的基本一样,只是袍服的颜色为暗绿色,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国舅安乐侯。
书瑶不敢看伊光,偷偷看了一眼宝隽,见夫君脸上明显带着询问,只好无奈地瞟了一眼萧贵妃,又转回来对着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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