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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上伊人
宝隽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暗道一声,“该死!”心中不免懊恼不已。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周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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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56. 尴尬的会面
书瑶垂首站在下面,但眼睛忍不住要去关注太子和公主的一举一动。
见乐雅与伊光如此亲近,知道皇帝平日必是十分疼爱这一双儿女的,又看太子小小年纪一脸小大人的样子,十分搞笑,眼中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浓浓的母爱。
伊光转头问了峻迪一些读书的情况,又抬头问裴妃太子和公主的日常起居,何时起床,何时用膳,何时歇晌……事无巨细甚是详细,裴妃一一作答。
裴妃,闺名盈月,今年二十七岁,无出,父亲是肃州总兵裴东来。坤宁宫失火,玉皇后受伤后,伊光将太子和公主交给她暂为抚养。
伊光询问裴妃时,太子和乐雅一直都在看着书瑶。上午他俩刚刚见到身穿翟衣的书瑶时,几乎一起将她认成了母后,连裴妃见到书瑶时,都吃惊不小。
书瑶早起刚刚用完早饭,宫里就来人宣萧贵妃的谕令,说请安乐侯夫人进宫相见。书瑶忙命紫薇找出品服穿戴起来,在太监的一再催促下,紫陌根本来不及给书瑶仔细化妆,只好稍加修饰跟随来使进了宫。
待来到钟粹宫,才知道萧丞相的夫人也一起进宫来。萧氏母女见到书瑶时,那种惊骇可想而知。尽管之前,已经听说了种种传闻,宝琴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可见到真人时,仍是吃惊不小。
她万万没想到,才三年不见,书瑶居然连举手投足都跟皇后如出一辙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小家子气的拘谨瑟缩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高贵和从容,春宴的谨慎小心,看来是故意有所隐藏,心中感慨万千,既有鄙视,又有心疼。
鄙视的是书瑶为了迎合宝隽,居然可以模仿珑儿的一举一动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心疼的是自己这个痴情的傻弟弟,爱一个人,居然可以爱到找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来代替她,以慰相思。难怪当初,他顶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不顾世俗的眼光,非要娶一个商人的女儿为妻,她确实与珑儿长得,实在太像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春宴后没几天,皇帝就微服去了一趟安乐侯府,从侯府回来后就经常一个人闷在乾清宫,翻看皇后的东西,哪儿也不去。昨日,却突然来说,可以让自己的母亲和弟妹进宫来看自己。要知道,以前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个中原因自己当然知道,只是不愿去想。
屋中诸人各怀心事正在胡思乱想,乐雅扭头跟伊光说了句什么,伊光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了。
乐雅从伊光身上下来,走到书瑶面前,歪头看着她,书瑶笑吟吟地躬身道:“公主殿下!”
“你跟母后长得真像!你真的是安乐侯夫人吗?”乐雅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跟书瑶非常的相像。
书瑶柔声笑道:“回公主,是的!”
乐雅眼中有明显的失落,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搓,书瑶非常喜欢她这样亲近自己,忍不住回手抚摸着她胖乎乎,带着一个一个小肉窝的小手。
宝隽看到这样的场景,一颗心简直快要跳出胸腔了,伊光看着这令人产生严重错觉的场景,眼中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幽黑。
太子走过来,拉着乐雅道:“乐雅不可对萧夫人无理!母后不是好好的在行宫养病吗?回头哥哥带你去拜见母后。”
“唔,哥哥说话要算话哦!”乐雅究竟是小孩儿心性,一听说可以去见生母,马上就把书瑶抛到一边了。
伊光招手叫兄妹俩回到自己身边,轻轻地抚了抚乐雅的头,若有所思地笑着,转头道:“难得两位皇儿如此喜欢安乐侯夫人,今日二位萧夫人就留在宫里参加元宵夜宴吧!”
书瑶闻言紧张地看着宝隽,宝隽立刻道:“陛下,臣以为有所不妥。元宵夜宴,历来都是后/宫嫔妃与陛下家人团聚的家宴,外命妇掺杂其中恐有不便。此事若被言官御使知道了,参奏微臣父子事小,若累及陛下圣名,臣等就罪莫大焉了。”
宝琴虽说不愿意书瑶留在宫中,可母亲她是想的,再则以她的立场只能与伊光站在一边,于是言道:“四倌儿,你又太过小心了,陛下留母亲和书瑶一起参加晚宴,不过是顾念亲情,再说这也是陛下的恩典不是吗!”
萧夫人今日从见到书瑶起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难受,当初自己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要去喜欢玉家的大小姐,可偏偏这位玉大小姐又是个凤凰命,结果弄得一根筋的儿子差点儿身败名裂,跟家里也闹翻了。
可他就是认准了这个长相,非要去娶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竟然连她的出身都不顾了。
半年前坤宁宫失火,皇后受了重伤,以皇帝当初对皇后非卿不娶的执拗,留自己婆媳在宫里过元宵节,显然是另有深意。自己岂能看着萧家的荣耀及丈夫儿子的名誉受损而无动于衷,于是跪地奏道:“臣妾婆媳得蒙陛下恩典,获此殊荣,不甚惶恐,臣妾与儿媳均为外命妇,外命妇不得入夜滞留宫中,乃历代祖制,还望陛下恪守。”
伊光闻言笑了:“萧夫人请起,夫人所言极是,原是朕今日见爱妃的亲人都在,想着一家人原不该分彼此的,就相邀两位夫人一同过节,如此说来,到是朕思虑不周,草率了。既如此,就不留两位夫人了。”
书瑶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说实在话,她是真不愿意留在宫中。今日进宫,不知为何,辉煌的红墙黄瓦,威严的楼台殿阁,总给她压抑窒息深陷牢笼的感觉,对皇宫实是一点新鲜感和好感都没有。
一行人从宫中出来,远远就见到丞相府及安乐侯府的车马等候在宫门外。
替贵妃娘娘送客到门口的江盛,躬身对萧夫人及安乐侯夫妇道:“咱家就送丞相夫人及大人到此了,请夫人和大人慢走。”
“公公请回!”
江盛带着一群太监走后,萧夫人本想跟儿子多说两句话,可发现儿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跟自己说话的意思,遂转头看向书瑶,发现自己更加不想跟她说话。
说句实在话,书瑶的模样对萧夫人来说实在是有种莫名的厌憎感。要知道前几年,每到大的年节,她做为命妇都要去参拜皇后。可偏偏皇后视自己儿子为仇人,跟自己的女儿又不对付,双方实在是没有任何好感可言。
宝隽与书瑶成亲后,两个萧府不来往,两人虽为婆媳,但平日没交接,也就谈不上有嫌隙。可近半个月来,两人见面次数增加,萧夫人对她仍就是喜欢不起来。本来想嘱咐他俩几句的,一看到这张只会给自己带来不愉快回忆的脸时,又变成一声叹息,消散了。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周三愉快!
一周又过去一半的时间了,马上就是小长假喽!大家有没有设计好出游路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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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57. 再度遇刺
送走萧夫人,安乐侯夫妇也上了车,宝隽问道:“贵妃召你和母亲进宫,到底为了什么事?”
“贵妃娘娘说,思念家人了,又不得出宫,只好请我和母亲去陪她说说话。”书瑶戴着繁重的命妇头饰,说话总得端着,觉得非常难受。
宝隽给她把头上的冠花钗取下来几支,又把钿饰取了几个下来,书瑶觉得轻松多了,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对宝隽笑了笑。
宝隽手中拿着那些钗钿,心中思忖:“陛下从来都对自己父子颇为忌惮,向来不愿意贵妃与我们来往过密,若没有陛下的授意,贵妃是断断不敢召母亲和书瑶进宫的!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如何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呢?
书瑶见宝隽皱着眉凝神不语,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没有事前给他报个信,便轻轻说道:“今日一大早,才刚刚用过早饭,宫里就来人传话,轿辇等在门口,来不及去给你送信,只好先来了。不过临走之前,我交待了紫陌一定要让乌鸦想法给你报个信儿的。”
宝隽听书瑶这么说,知道她是误会了,笑着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道:“没关系,事急从权,你做得很好!进宫去贵妃娘娘有没有难为你?丞相夫人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大家见面都很客气。”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宝隽又问道。
“嗯,应该说没有吧!就是贵妃娘娘和裴妃娘娘见到我时有些吃惊,两位小殿下见到我,直接叫我母后,乐雅公主还上前抱着我不放,可怜的孩子!后来总算是解释清楚了,不过这些我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何不妥。我真的长得那么像皇后吗?”书瑶侧头看着宝隽。
“你跟她是很像,但你是你她是她,别人可以把你当成她,但你自己可不能也把自己当成她,知道吗?”宝隽非常认真地看着书瑶的眼睛说道。
书瑶睁大眼睛道:“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战神大将军靖国公的女儿,自幼教养在宫中,出身高贵,人品贵重,又兼具侠义心肠,是位女中豪杰,我怎么能跟她相提并论。你放心,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宝隽略微一笑:“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凤翔九天,未必知道燕雀之乐,说不定她更羡慕你也不一定。”
“嗯!”书瑶听宝隽这么说,很是赞同地点头道:“这倒是,宫墙之内,皇帝与皇后既是夫妻又是君臣,繁文缛节礼仪规矩太多,不见得就有寻常百姓夫妻间的乐趣。否则皇后也不会被陛下禁足这么多年了!如今身受重伤,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得见,纵然贵为皇后,又有什么意思呢?”
宝隽听她这样说,很是欣慰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说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书瑶闻言笑道:“哪有这么严重?再说了,这该是我对你说的才对啊!”
宝隽将书瑶转过来对着自己,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用头顶着她的额头:“谁跟谁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心意相通,同有此意!”
“嗯!若君不负妾,妾自相随,共携百年,白首不离!”
元宵节过后,安乐侯在去京郊禁军营地的路上,再次遭遇了刺客,虽有卫队的拼死保护,但安乐侯还是受了很重的伤。
伊光得到快报,大发雷霆。责令太医院全力进行救治,要求孙杏壶负责安乐侯的诊治。晓谕云骑卫和内卫,加强对安乐侯的保护,责令拱卫京城的锐箭营、火器营、京营,与五城兵马司、御林军加强防务,云骑卫严查刺客的行踪。顺天府尹杨义卿被降职留用,上次安乐侯长街遇刺的凶手还未找到,这次又再度遇刺,顺天府难辞其咎。
宝隽被紫千豪等护送回侯府时,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宝隽强提着一口气,见到书瑶后,叫把自己安置在静心山房就晕了过去。
孙杏壶带着一群太医赶来时,一眼看到书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与他在庆元宫玉阶前见到的那个安乐侯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书瑶自然知道他在发什么愣,所以焦急地对他道:“请孙大人不计前嫌,全力救治侯爷!妾身这里有礼了!”说完,对着孙杏壶裣衽一礼。
孙杏壶听到这话,才醒过神来,还礼道:“请夫人放心,治病救人乃医家本分,杏壶眼中只有病人,并无亲仇贵贱之分。此地人多眼杂,还请夫人回避。”
书瑶一听,知道自己说话过于急迫,孙杏壶有些生气了,正想解释两句,孙杏壶已经走到宝隽床前,去检视伤情去了。
书瑶只得遵医嘱出去等候,临走前,叮嘱对家医杜雨露和乌尽孝:“杜先生乌总管请务必随侍在侧,太医们有什么吩咐,不用回禀我,可立即照办。”
乌尽孝和杜先生一起躬身道:“是,请夫人放心,我等会一直守在侯爷身边。”
书瑶从正房出来,十一位姨娘莺莺燕燕站了一院子,见夫人出来全都哭哭啼啼地上前询问情况。
书瑶现在心烦意乱,一看她们这样,心情更加烦躁,沉脸冷声道:“哭什么?太医还在救治侯爷呢!你们就哭着等吗?全都回自己的住处去,有这工夫,不如去祈祷上天保佑侯爷平安无事。”
姨娘们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以前温吞水一般的夫人,居然也有色厉内荏的时候,如今侯爷生死未卜,夫人可是这府里唯一的主宰了。尽管心中有些怨愤,但如今夫人就是主子,也只能各回各处了。
书瑶叫住了凌姨娘,凌姨娘是这些姨娘中唯一一个没有哭天抹泪的,书瑶对她道:“府中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这几天各项支出肯定小不了,不必太过计较,有些数额不大的,或临时急用的,你拿主意就是了,不必事事来回禀。告诉小厨房,按照杜先生配制的一日三餐,给侯爷准备膳食。另外要特别留意,那些随意散布侯爷伤情、歪曲夸大事实和趁机犯上作乱的,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是,妾身记下了。”凌姨娘对夫人处变不惊,思虑周全很是钦佩。应该说,这半年多来,夫人给她的意外太多了,原本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夫人,完全消失不见了。想着如今府里尽剩了一帮娘儿们,幸而夫人是个有主见的,要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书瑶又叫乌尽孝家的,去把各处管事的媳妇婆子们全部叫来,自己亲自训话。叮嘱各处加派人手,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趁乱取利。又重申了一遍侯爷养伤期间,家法从严从重执行的规矩,分派完所有事宜,这才赶回静心山房等候消息。
回到静心山房的东厢房,书瑶忧心忡忡地坐着,不敢惊扰了太医们。她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宝隽,就是上次长街遇刺,她也只是劝告他多加小心,毕竟那次他是全须全尾回来的,这回当她看到担架上浑身是血的宝隽时,心里止不住一阵阵的抽疼。
在东厢中尽管是在静静地坐着,可心思早就不在了,一颗心牵挂着还在抢救的人,起身走到窗前,合十道:“求佛祖及诸天神佛保佑,夫君平安渡过此劫,信女愿为我佛重塑金身,尽全力为天下贫苦者提供救助。”
想着宝隽平日对自己的呵护,不止一次对自己说的,想要辞官归隐,与自己去寄情田园,还有两人从宫里回来时,在马车上互立的“白首不相离”的誓言,不免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哀声道:“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还要跟我一起去归隐田园的,你不能食言,一定要坚持住。”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马上放假了,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了。五一节会出去玩儿,可能更新会不定时,还请各位亲多多原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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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58. 揣测
紫陌几个见夫人这样担心,心中亦十分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得跟着站在书瑶的身后一起念佛祈祷。
这时正房听差的小厮顺宝过来回禀:“夫人,侯爷醒了,请您过去。”
书瑶迅速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快步来到书房,走到里间,太医们知道夫人要过来,已经回避到了西次间,宝隽的床前,除了孙杏壶外就只有杜先生和乌尽孝在。
见夫人进来,杜先生和乌尽孝赶紧上前见礼,孙杏壶冲书瑶略一低头。书瑶近前先谢过孙太医,赶紧看向床上的宝隽。
见宝隽面如金纸,嘴唇发白,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宝隽想是听到了书瑶的到来,勉强睁开眼,想抬手去抓书瑶的手,可是太虚弱了,根本就抬不起来,书瑶抢上前一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外人,一把抓住宝隽的手,就哭了出来。
“瑶儿,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书瑶拼命地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双手握着宝隽的手,哽咽道:“这样还是好好的吗?究竟是什么人下这样的毒手,屡屡要置你于死地?你若有什么好歹,我该怎么办?”
孙杏壶见安乐侯夫妻有话说,向乌尽孝点了一头,示意到外间说话,率先走了出去。
乌尽孝跟随孙杏壶来到外间正厅,请孙杏壶坐下,奉上茶,恭敬地问道:“不知孙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等会儿我会开好药方,大总管嘱咐下人熬制好,按时给侯爷服用便好。侯爷的伤很重,需要静养,不可动气,身边不可离人。还有,请夫人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过分担心,避免给病人增加太大的心里负担。”孙杏壶是皇帝最信任的太医,皇后的专职御医,尽管他的职位只是六品院判,但他现在已经是继他祖父孙授玺之后,太医院又一核心人物,因而许多皇亲国戚、权贵勋卿都以能够请到他来看病为傲。
“是,小人一定将大人的吩咐转告夫人。”乌尽孝垂手道。
这边杜先生见侯爷要跟夫人说话,很识趣地也退到了外间听候差遣。紫陌将紫菱、紫薇几个遣到外间门边守着,自己与紫烟站在床边伺候。
宝隽抓住书瑶的手,眼睛看着书瑶:“瑶儿,不要离开我!”
书瑶赶紧道:“不会的,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一刻都不会离开!刚才是孙太医要我回避,他们要抢救你,所以我才不得不离开的。”
宝隽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怎么会呢?离开你我也没地方去啊!我们不是说过吗?要共携百年,白首不离的!”
“对,共携百年,白首不离!”宝隽虚弱地说着,眼睛努力地想要睁开。
书瑶赶紧道:“不要说话了,你现在很虚弱,要多休息,我会一直守着你,那儿也不去!”
宝隽疲惫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手却死死攥着书瑶的手不放。紫陌和紫烟看见,把头转到了一边。
乾清宫,东暖阁。
孙杏壶正在将安乐侯的伤情向皇帝做详细的禀报:“最重的一处是剑伤,从右前胸斜刺穿过,被肋骨挡了一下,擦着肺叶过去,只要再偏差一点,就没命了。”
伊光听后,脸上带着不明情绪,看向一旁的风逐云,风逐云道:“臣已经对今日跟随安乐侯的全部随从进行了仔细盘查,他们全都是久跟安乐侯的卫兵,对刺客的情况并不了解。经他们回忆,从攻击方式和套路上来看,与上次袭击的人并不像是一伙,这次应该是另外一伙人。这帮人下手狠辣,意在夺命,要不是正好前锋营换防经过,只怕安乐侯此次难逃一死。”
伊光坐在御书案后,一边听,一边用右手指关节轻敲着桌面,半晌,自言自语道:“有没有可能是自伤!”
孙杏壶道:“绝无可能!那样的角度自己做不到,再说一旦失手,立刻没命。”
伊光看向风逐云,风逐云道:“不太可能,那几个刺客的武功极高,当时安乐侯卫队拼了全力,人数死伤过半,多数是被一刀毙命,但安乐侯还是被人所伤。并且刚才据孙太医所言,他身上同时还有多处砍杀伤,其中手臂一处深可见骨,若是自伤,只需一两处意思意思便好,断不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这样弄不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伊光听后点点头,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一切太过凑巧,伤得太是时候,下一步应该就是辞官归隐了吧?你一走银铃公主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朕的乐雅来换取边境安宁吗?伊光眉头皱得很深,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
这一年的冬季结束得特别干脆,正月接近尾声时,天气就开始转暖。静心山房院中的树枝开始冒芽,小草开始吐绿,一切都显出勃勃生机。
孙杏壶不愧是名医圣手,他的芷香续断膏用在宝隽的身上,收效非常好,多处小些的伤口已经结痂。他隔日会来给宝隽换一次药,来的次数多了,与书瑶开始慢慢熟络起来,但也仅限于不再冷冰冰地呛书瑶,对书瑶的问题尽量解答的程度。
宝隽早已脱离了危险期,但仍是非常虚弱,每日杜先生会来给他诊脉,然后详细记录在脉案上,供孙杏壶查阅。并据此列出每日的膳食清单,小厨房就对照着做给宝隽吃。
宝隽受伤后,朝中安乐侯一派的官员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探望,一些中立的比如童谨篌之流也来探望过了。萧夫人派了丞相府的二管家过府探望,被宝隽拒绝了,并告诉书瑶,不许接受相府送来的任何东西。
书瑶尽管点头答应了,但还是忍不住地劝他,父子之间能有多大的仇怨,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再说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长者赐不可辞,太过生分,恐寒了老人家的一片心。
宝隽眼中是冰冷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只这么看着书瑶,书瑶立刻闭嘴,再也不提此事。
萧贵妃倒是极为殷勤,每日都派小监来探望,每次几乎都有这样那样的赏赐,不拘多少,总是有的。贵妃的赏赐,宝隽倒是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感激涕零,只叫收着,并不使用。
二月二龙抬头,原本是踏青的好时光,由于安乐侯身负重伤,那也去不了,只能在家静养。现在宝隽已可勉强下床走动,但只能小走几步,便需要休息。胸口上的伤严重损伤了他的元气,只要稍微动气或活动就会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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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要出去小玩儿两天,文文自动上传。外出期间拜访大家不方便,关键是陌陌一玩起来就会忘记好多事(擦汗),所以,如果没有及时回访各位,请一定要原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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