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上伊人
于是,很好笑的解释道:“不是,正好相反,他与秦少康更为亲近些!”
“秦少康!”书瑶猛然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年约八、九岁,身材高挑,着绯色明缎暗花箭袖,外罩绛紫色织锦狐腋褂,腰束同色攒宝腰带,头戴缠枝小金冠,蚕眉大眼、唇红齿白,一脸桀骜之气的少年来。
书瑶一时间愣在当场,不明白自己脑中,何以会突然冒出这个画面。宝隽见书瑶愣住了,拍着她的肩膀唤道:“书瑶,怎么了?”
“哦!没怎么!这个秦少康,又是什么人?我见过他吗?”书瑶眼中露出不解和询问的神色。
宝隽心中透着隐隐的不安,是不是不该跟她提起这些?随即笑着道:“你当然见过他,每年的春宴上,你都会见到他。他是三朝元老秦老太师的嫡孙,今年二十七岁,在家排行第五,从小就是朝野皆知的神童。先帝在位时,年仅十五岁就被多名内阁大学士联名保举入仕,现在已官至通政使,升授嘉议大夫,是朝中士林清流一派的领军人物。”
书瑶没想到,这个秦少康年级轻轻竟如此厉害,那么他跟宝隽又有什么利害关系呢?就问道:“这人好厉害!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他跟你有些不对付?”
宝隽心想,岂止是不对付,他跟李峻熙一样恨不能置自己于死地!于是笑着道:“我们之间有些政见上的分歧,加之他们家算是后党,皇后是他表姑的女儿。我呢!不管我愿不愿意,承不承认,都被归为贵妃一派,所以,他对我自然是心有提防的。”
“哦!这样啊!”自古后/宫之争,就是前朝之争。尽管萧宝隽已与萧家断绝了关系,可萧贵妃在后/宫得宠,甚至在皇后被禁足的三年间,得以摄六宫事,宠冠后/宫,这绝对与萧家父子在朝中炙手可热的程度密不可分。皇帝笼络臣子,除了给予高官厚禄,就是宠幸臣子家中在后/宫的女儿,哪朝哪代都这样。
“那左大人跟秦家又是什么关系?”书瑶还是不清楚,左知章为何被归入秦少康一派。
“秦少康的二叔秦瑞阳是刑部侍郎,与左知章是同僚,并且是同科的进士,有年谊,所以自然较为亲近秦家一些。不过此人,与我并未有过什么过节,所以也可算作中立一派。”
“哦,如此说来,他跟你们两边都说得上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刑部尚书,亲自带人来给你送礼,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
其实,书瑶不知道,萧宝隽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拿钱办事的人。否则他何以能在短短六年多的时间里,累计起如此庞大的财富,蹿升到如此高位,拥有众多的追随者。自古以来,钱和权就是伴生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是再对不过了。
宝隽从来不像那些清流们,自命清高!只要有人肯出钱,他是非常乐于助人的。
因此,朝中如秦少康等清流一派,对他极为鄙视,视他为斯文败类,读书人的耻辱,极尽打压之能事。动不动就煽动一帮御史言官、太学士子上疏弹劾宝隽一伙。奈何宝隽的手段着实厉害,为崇圣帝登基之初,排除异党、稳固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得伊光的信任。每每朝中有人弹劾,伊光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清流们闹得实在厉害了,就下旨申斥、罚俸一番草草了事。宝隽的官阶反而越来越高,已然比肩其父,大有要位列三公之势。
闻听书瑶这么问,宝隽心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是在担心自己吗?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俯身看着书瑶温言道:“他没有带人来给我送礼,只是以同乡之谊,引见给我认识。这些东西是后来此人的管家,专门送来给乌鸦的。”说罢,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笑。
高!实在是高!大家都撇得很干净,大家都没把柄,大家都两袖清风,不对的只是管家。
“那你准备帮他了?”书瑶问道。
“当然,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最起码的呀!”宝隽直起腰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书瑶听得无名火起,这人怎么这样?居然可以把公然的权钱交易,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心中不免有些鄙视,却也替他着急,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样的事迟早有一天会露馅儿的!
于是转身正色道:“侯爷饱读诗书,是受圣贤教化之人,又是朝廷栋梁。岂不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位极人臣者,自当以天下为重,替主分忧,岂可为这黄白之物抛弃名节!那温州知府,即被朝廷罢黜,必有为害百姓、社稷之事为之。其余为虎作伥者,也必不是什么善类!侯爷怎可为这样的人,妄担恶名,自毁清誉?”
“你的意思是,我目无法纪,贪赃枉法,是吧?”书瑶话音刚落,宝隽锐目猛然一收,直视书瑶,双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苗,厉声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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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21. 不一样的结局
21.不一样的结局
毕竟对宝隽还不是很了解,并且书瑶在心里始终对他都一直怀有戒备。见他突然翻脸了,自己心里先自怯了,嗫嚅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紫陌、紫菱和柳枝、桃叶在远处见两人似起了纷争,互望一眼:“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随即就想上前来,宝隽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人立刻停下,又后退了几步站着不敢再动。
宝隽转过身看着书瑶,书瑶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自己是明白的,何况身居高位者,这样的迎来送往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再说,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对他说出这么义正严词的话呢?作为妻子吗?可自己都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跟他很熟吗?自己连他的兴趣爱好都不知道!
说得难听点儿,自己不过是寄居在这具躯壳里的一个房客,别人不知,难道自己也假装不知吗?凭什么对房子的主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是被宠爱被呵护得久了,连自己都有些找不着北了?
思及此,书瑶立马换上一脸歉意的表情对着宝隽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说了!我的意思是,是,是你可以随便,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呵呵!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呵呵!”
宝隽没想到书瑶的表情,居然这么快就发生了逆转。刚刚还在对自己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贤妻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赞成自己的做法了?难道自己的荣辱浮沉,对她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
书瑶的表情激怒了宝隽,双眼微眯,大声道:“不许说对不起!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你不许跟我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做错了?”
心中的恼怒除了对她还有对自己,这些年的磨砺,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青葱少年,早已可以做到贫贱不移、宠辱不惊了,为何只要是面对她或与她有关的事还是会失控。心中哀叹一声,前世自己到底是欠了她什么!一定要在今世来如此艰辛的偿还!
书瑶赶紧说道:“是,不是,对不……”实在是不知如何来应对,干脆不出声了,就这么看着他,反正横竖都是不对。
宝隽见书瑶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又觉得好受了许多,柔声道:“瑶儿,别怕,我是故意吓你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得对,我听你的!”说完,想去牵书瑶的手。
没想到书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居然迅速的就跳开了,后退两步,双眼惊惧地看着他:“你别过来!”
宝隽的心,突然觉得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捏了一下,身体先于大脑就做出了判断,两步跨到书瑶面前,抓着还在发愣的她的双手,沉声道:“你说什么?不让我过来?为什么?”
这变故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制服:“没,没有,我,我是,你……你到底要怎样?我不过就是劝了你两句,我有言在先的!你若觉得我不该过问,你不说便是,你即说了为什么又要反悔!你若觉得我说错了,你不听就是,又为什么要恼?”书瑶豁出去了,与其被宝隽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不如反问他,撕破脸就撕破脸,反正以前自己就不受待见,最多就是过回从前,
没想到,宝隽却看着她笑了起来,这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从来就不肯吃亏,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时,永远她都是有理的那一方,自己永远都是不对的!
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使劲的抱住,似要将她溶化掉一般:“对不起,我并未恼你,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究竟重不重要!既然你不喜欢,明儿我就叫人去退了,这样你总开心了吧?”
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书瑶使劲推他,可他偏不松手,反而像跟她较劲一般,更加使劲。恼恨他阴晴不定的古怪脾气,书瑶才不吃他这套,也使劲往外推。
两人就这么较着劲,一个推一个拥。书瑶哪里敌得过宝隽,最终只好放弃抵抗,但又不甘心失败,宝隽将她禁锢在怀里连点缝隙都没有,一想到不远处还有一群丫鬟在观摩,又羞又恼间猛然张开小嘴,一口咬在宝隽的胸口上,死命的咬。
嗯!宝隽吃疼,闷哼了一声,却并未像预想的那样松开手。见未达到预期效果,书瑶挣扎了一阵,也就放弃了,松开嘴,任由他抱着。两人相拥在一起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宝隽才慢慢的松开,书瑶急忙就想往后退,宝隽显然早就防着她这样,重新一使劲,又把她抱了回来。
一脸邪魅地笑着,低头对上怀中人儿愤怒的眼,仿佛在说:“你休想逃得掉!”这笑容太过妖魅,在微弱月光的映照下,脸部的线条是那样的柔和,双眸如夜空中闪耀的星星,连彼此间的呼吸都变得暧/昧起来,这感觉为何如此熟悉,?难道我们以前,真如他所说,一直很相爱吗?
慢慢低头吻上她水润的红唇,竟然没有躲避,任他轻含着唇瓣细细的吸吮、碾压。宝隽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推拒,欣喜若狂地认为,这就是默许。于是迅速开始攻城略地,舌尖轻轻的撬开贝齿,柔柔地扫过梦寐以求了许久的空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恍惚中,已然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过了不知多久,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了,这样更增添了一丝慵懒和妩媚,宝隽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书瑶看到了宝隽眼中慢慢燃起的火苗,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羞红了脸忙低下头,眼睛不敢看他,准备转身离开。宝隽岂会放过她,双手轻捧着她的脸,用唇轻轻的摩挲着:“瑶儿,瑶儿”,含糊不清,如魔音一般的声音再次迷惑了她。
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雕枭的声音,打破了美好宁静的夜,把两人吓了一跳,宝隽本能的将书瑶护在怀中:“别怕,这该死的鸟!”书瑶恼怒地看了一眼他,轻退一步,朝紫陌她们站的方向看去,见四个丫鬟一字排开背对着两人,站在两丈开外。
两人一看相视一笑,书瑶轻道:“回去吧!”正准备往前走,被宝隽给拉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相反的方向,两人忍着笑,一副做坏事的模样,朝着紫陌她们相反的方向悄声离开。
书瑶一手提着裙角,一手被宝隽牵着,两人蹑手蹑脚沿着碎石小径,绕到另外一面,这才折转方向朝正房而去。宝隽攥着书瑶的手,走得很快,心里有着期许,希望快些回去,今夜应该会发生些什么!
两人手牵手的出现在正房花障前时,梅梢和梨蕊一见怎么只有两人,赶紧上前见礼,又朝两人的身后看了看,书瑶道:“别看了,去荷塘边把你几个姐姐给叫回来吧!”
“是!”
房中紫烟和紫薇迎出来,见两人自己回来,夫人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没敢细想,急忙招呼小丫鬟们准备热水。少顷,紫陌几人急慌慌地回来,一起服侍两人洗漱更衣。
书瑶穿着素白丝绵斜襟寝衣,坐到镜前取钗環,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不由飘上两片可疑的红晕,紫菱强忍着笑,帮解开头发开始蓖头。宝隽洗漱好过来站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直到头发蓖完,才示意她们全部退下。
轻轻走到书瑶身后,俯身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膝上,看着书瑶紧张的神情,不免心中窃笑,促狭地靠近她,用极富磁性的嗓音问道:“帮我瞧瞧刚才被你咬伤的地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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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22. 两只狐狸
22.两只狐狸
次日宝隽心情极好,临出门前吩咐紫陌,晚一些再叫醒夫人,让她多睡会儿。紫陌忙称是,又打发小丫头提着灯笼送侯爷出门。
来到二门,乌尽孝领着几个惯常跟随宝隽的小厮来福、有旺、长顺、永寿,已经在门口等候,见侯爷出来,几人忙上前请安。
乌尽孝道:“爷,早!今儿坐轿还是车?”
“还坐轿吧!你回头叫你家里的带人到子归园夫人哪儿去,把昨儿送去的东西全都拿回来!找个箱子装上,贴上封条,你亲自送到按察司柳传赫柳大人哪儿去,就说是我让送去的。”
“是!对了爷,吏部童大人已经在门房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嗯!知道了!”宝隽心想,这童谨篌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启德二十一年的进士,此人从不选边儿站队,这么多年朝廷各派人马相互倾扎,他自岿然不动,自己与他也不过就是同僚之谊,这么早跑来是什么意思?
思量间一行人已经走到照壁前。吏部尚书童谨篌在大门台阶上正悠闲地踱着方步,听到照壁后传来脚步声,抬头见安乐侯在一群大红灯笼的簇拥下,转过照壁意气风发地过来了,忙迎上前两步道:“大早的来叨扰侯爷真是罪过,昨日下官府里的轿奴吃坏了肚子,不过半宿几个全都拉趴下了,下官只好来蹭侯爷的车坐了。”
宝隽一听大笑了起来,一拱手道:“童大人客气,好说!来啊!今儿不坐轿了,换车!”
“是!”乌尽孝心中懊恼了童谨篌一回,早说你是来蹭车的嘛!真是的!一大早就来了,也不说来干嘛!想归想,赶紧招呼小厮去套车。
“哎呀!下官唐突了,不知道侯爷今儿打算坐轿,这下可要耽误侯爷的时辰点儿了。”童谨篌说罢,忙向宝隽作揖到。
“童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再如此就是见外了!”宝隽还一揖,不以为意。
你道为何乌尽孝一早要问宝隽坐车还是坐轿?原来宝隽早年因全力助伊光在朝中清除异党,结怨甚多,时常会遇仇家寻仇。所以每日上朝要用的交通工具都不同,有时坐轿、有时坐车、有时骑马,行进的线路也就各不相同,每天随宝隽的喜好改变,并无定式。
但不管用哪种工具,都有亲兵护卫,紧迫的时候还有云骑卫和内卫参与保护。当年弹压三皇子逆党时,就是全天候的被云骑卫和内卫保护,饶是如此还是差点丧命。
功夫不大,车马备齐,宝隽与童谨篌一同走出大门。紫千豪已率亲兵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辆两匹马拉的青布帷幔轿车已停在大门口。车旁站着的车夫颇为引人注目,只见此人生得高壮健硕,膀阔腰圆,豹头金眼,长发披肩,一对大耳环甚是夺目,不像是中原人,倒像胡人一些。
见侯爷与另一位身着红袍的大人一同出来,车夫放下马鞭上前打开车帘,宝隽两人踩在踏凳上先后上了车,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启动,沿着侯府门前的永安大街往宫城方向驶去,后面的五十人亲兵小队紧随其后。
马车启动后,宝隽向童谨篌道:“童大人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吗?”
童谨篌思索片刻道:“呵呵,侯爷睿智。下官确实有件事想向侯爷请教,还请侯爷指点一二。”
宝隽微微一笑:“童大人但说无妨,指点,不敢当!”
“那下官就冒昧了,侯爷两年前曾经代天巡狩江南,可曾到过温州?”童谨篌谨慎地观察着宝隽的脸色问道。
“到过,童大人想说什么?”宝隽微微的笑着,看着童谨篌。
童谨篌也微笑一下道:“下官听说贵府的家医就是温州人,并且曾经被犯官阎继祖迫害过,妻儿惨死狱中,还是侯爷您仗义执言,重审冤案,才使得杜大夫得以逃脱牢狱重见天日。”
“哈哈哈!童大人过奖了,什么仗义执言、重审冤案呐!你可太会戴高帽了。两年前本官巡狩至温州,听说了杜家的事,当时觉得时任温州知府的阎继祖,有以势压人之嫌,不过本官手中并无任何证据,就从中说和,用杜家母子的性命抵了阎继祖父亲的命,强行让阎继祖将杜雨露放了出来,并未经过什么审理。”宝隽不知这个老狐狸到底想说什么,就照实说了,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
童谨篌捻着颌下一柳胡子,摇头晃脑道:“侯爷真是古道热肠,兼具侠气啊!”
宝隽不想听他扯闲篇儿,讲口水话,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童大人从何处得知的此事啊?”
“啊!是这样,昨日,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从南方来,到下官府上拜访。叙谈间,说起了最近正在查办的阎继祖一案,就顺带提起了此事。我这位老友还说,阎继祖此人在温州口碑极差,却仗着朝中有人,肆意妄为,在民间影响极坏,百姓都称此人为“活阎王”。此次朝廷下令彻查阎继祖,真是大快人心,温州百姓更是奔走相告,拍手称快啊!”
“哦!竟有此事,那朝廷可铲除了地方一霸啊!这都是童大人督管有力之功!”宝隽听他说着,就顺口打哈哈。
“哪里!哪里!侯爷謬赞了!这都是按察司和御史台监察有力,下官不过是从旁相助,并不敢居功。只是案件审理过程中,取证较难,百姓颇多顾虑。说是只怕此番朝廷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此人在朝中有人,自然是会替他开脱的。”
童谨篌慢声细语地说到这,宝隽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什么了!心中不觉好笑,难怪这老狐狸大清早巴巴的要来跟自己同乘一车,原来是想来敲山震虎啊!
看来,昨日来府里拜访的那个姓蔺的商人不简单呐!否则童老狐狸如何会知道他来拜访过自己。老狐狸说这些的目的,是认定我就是那背后的保护伞,想要我承他这个情啊!只可惜,我原本就没想管这事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嘿嘿!宝隽突然想起了昨晚书瑶跟他说起的这句话,心里不免涌起一丝甜蜜。心中自言道:还有一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宝贝儿,你也太小看你的夫君了!我可不是什么财都会要的。昨日给你看那些,不过是想看看你还记得一些人和事不?根本就没有想要那些东西。老狐狸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姓蔺的来见过我,自以为捏住了我的把柄,哼!爷岂是这等没见过世面的货色!上赶着去对号入座?
童谨篌正在等着安乐侯惊问他何出此言,等了半天也没见宝隽搭话,就自己问道:“侯爷不想知道,坊间传说的阎继祖在朝中的保护伞是谁吗?”
“民间流言岂可轻信,当年九王耀煊与今上争夺大位时,坊间不是也流传‘九王到,民心靠’的说法吗?最后事实如何呢?再说了,童大人执掌吏部,考校百官,难道靠的是坊间传闻吗?”宝隽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童谨篌说完这些,转过身平视前方再不说话,留下一脸错愕的童谨篌在哪儿发愣。
就在此时,惊天的轰隆一声,在宝隽的马车前不到十丈远的地方响起,青石地面被炸开了一个大坑,马儿受惊,收势不住,向着前方就冲了过去,车夫赶紧收紧缰绳,使出全身之力拉住惊马,但马车一侧的车轮还是被卡在了大坑的乱石中。
童谨篌在听到爆炸声时,就准备探身出去查看,被宝隽一把揪住后心拉了回来:“危险!不能出去!”话音刚落,马车就卡在了大坑中,两人随着马车的惯性一下扑倒在车厢地板上,宝隽立刻将童谨篌按趴在地上,将座椅掀起来遮在两人身上。这时就听外面嗖嗖的响起了射箭的声音,就听车厢板上立刻传来夺夺夺的箭钉板壁之声。一支箭穿过车窗,嗖的一声,射在刚才童谨篌坐过的位置上,箭杆犹在嗡嗡作响。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大多数人还未能及时做出反应,就听紫千豪大声喊着:“盾牌手,保护侯爷!放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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