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池秋雨吓了一跳，忙一把抓住电梯门说，“可是程总还在……”
“小谢，去和程总打声招呼！”程子腾头也不回的吩咐，不容分说揽着她进了电梯。
“是！”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人，答应一声就向程氏的包间去。他的身影还没有消失，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
“怎么像是强抢民女？”池秋雨心里翻个白眼，全是无奈。
“秋雨……秋雨……” 卫展言捧着红肿的手腕愣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甘心的追了上来，眼看着电梯门关上，一只手在门上急拍，按开另一部电梯的门冲了进去。
两部电梯一前一后在一楼打开，程子腾和池秋雨刚刚走出大门，卫展言从后边追了出来，大声喊，“秋雨！秋雨……”向门外追去。
刚刚跑到门口，黑暗里冒出一个人来，一把把他拦住。
“让开！”卫展言大怒，双手在那人身上狠推，那人却像铁铸的一样，一动不动。





做爹心虚 第21章 关你什么事
池秋雨本来满脑子在想怎么推辞程子腾的“殷勤”，听到卫展言的喊声，迟疑了一下，就跟着程子腾向大门前停着的悍马走去。
眼看着池秋雨要上车，卫展言又推不开挡路的人，突然用出全身的力气，大声喊，“秋雨，爸爸身体不好，这五年来他一直惦记着你！你恨我，难道连他也恨吗？”
池秋雨背脊一僵，脚步停了下来，慢慢回头，瞧着他淡淡点头说，“嗯，我会去看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扶着程子腾的手上了副驾。
悍马带着嚣张的轰鸣驰出广天国际的铁栏大门，池秋雨才回过神来，抬手揉了揉额头，低笑出来，“我真是疯了！”
回来之前，虽然设想过和卫展言的重逢，但是当她真正面对，仍然乱了方寸。而此刻，她竟然上了……对她来说，还算是一个陌生人的车。
对她的自言自语并不理会，程子腾抿着薄唇专心开车，心里也是那句话，“我真是疯了！”
对眼前的女孩子，虽然他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可是刚才看到她被卫展言抱在怀里的情景，竟然令一向自制的他真的动了怒，而眼前这个女孩子……他不过是见过三次而已！
两个人各想各的心事，车子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等池秋雨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子正沿着滨海大道掠过程氏集团的大楼。“喂！喂！你带我去哪？”池秋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连喊。
握方向盘的手被她一拉，车子突然一拐，向旁边的护栏撞去。程大腾吓了一跳，低吼，“你干什么？”一脚刹车猛的把车停住。
“呃……”池秋雨也吓了一跳，急忙松手，吞了口唾沫，呐呐的说，“你……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不是我回家的路！”
“你不住汇龙花园？”程子腾意外的扬眉。
汇龙花园是程氏开发的小区，有一幢楼被留下，做了单身员工的宿舍，她……居然不住那里？
“不住！”池秋雨摇头，说，“景泰小区！”随口报出一个城郊小区的地址。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发动车子，池秋雨心里不禁打鼓，正想要不要下车，却听他低沉的声音问，“为什么？”
“啊？”池秋雨愣了一下，才说，“我喜欢自己选择环境，不可以吗？”
程子腾挑眉，回头向她深深凝视。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些迫人的光芒，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为什么消失五年？”
“呃？”池秋雨又愣，“这……关你什么事？”
黑暗的车厢里，程子腾的双眼，像两簇危险的火苗，在灼灼跳动。池秋雨抬起头，努力忽略车厢里骤然变低的气压，固执的与他对视。
程子腾向她凝视一会儿，慢慢转过头去，默默发动车子，开回大路。
车厢里恢复了沉默，池秋雨留意到车子拐上回家的路，松了口气。肚子里的酒意涌上来，令她有些昏昏欲睡，就向前滑了滑身子，让自己靠的舒服一些，闭上眼睛休息。
女人舒服惬意的姿势让程子腾不自觉的唇角上扬。多少年了，几乎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正襟危坐，不敢有一丝的随意，就连姐夫蓝思炎和他说话都带着些小心，而这个女孩子，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似乎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回事，现在居然直接把他当成她的司机。
而这样的认知，竟然令他心里有一丝愉悦。
可是程大队长哪里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根本不记得船上那慌乱相见的一幕，从她记住他，就认定他是一个“窥视狂”，而对于一个窥视狂，她就算有些畏惧，也只是迫于淫威，绝对不是对他程大少有什么敬畏！
而此刻的池秋雨，满脑子都是今晚庆功会的一幕。从市委书记蓝思炎，到程氏所有的高管，一一回想一遍。
跟在罗杰?fe52查尔斯教授身边四年，除了学有所成之外，还根据那两枚纽扣，查出了当年那件西装的来处。
当年，那件西装是以程氏的名义订做，而如果订做衣服的是程子欢，她最有可能送的人自然是蓝思炎。
当然，以程氏名义订做西装，也并不排除是程氏集团内的其它人。而那样价值不菲的西装，不是普通员工能穿得起的。
何况当年庄、卫两家的婚礼，邀请的是政商两界的精英，包括各大企业的高管层，普通员工不可能登船。
当年那一夜之后，她对那个男人唯一的印象就是身材高大。而儿子池亦慢慢长大，从那副可人的小模样儿就可以看出，他父母的长相应该都很出众。出众的长相，在人群里应该很显眼，她只要找出一个身材高大，放大版的小亦就可以了。
只是，蓝思炎虽然也称得上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但是和小亦清秀的像个小姑娘的样子没有一点相似。
而今晚所见到的，程氏高管层里别说没有人的长相有小亦的那份清秀，就是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已经少之又少。
难道，这五年来程氏高管层有很大的变动？还是今天高管层并没有到齐？或者……是董事会里的人？
池秋雨皱眉，心里暗暗叹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池小姐，到了！”寂静中，突然响起程子腾的声音。
“嗯？”池秋雨回神，睁开眼才发现，车子不知道多会儿已经停下，忙坐直身子，点头说，“程队长……”
“谢谢你！”程子腾抢先把那三个字说了出去，见她愣住，又补了一句，“谢谢你还活着！”
“啊？”池秋雨愕然。
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怪？想要问，可是突然想到程大队长那见不得人的嗜好，不由缩了缩肩膀，干笑着说，“谢谢程队长！”打开车门跳下车。
刚才还舒服自在的女人突然逃命一样的跳下车，程子腾一愣，忙喊，“喂！”忙开车门跟了下去。
池秋雨刚刚跑出十几步，就见小区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了过来。“妈咪！妈咪！”池亦像一颗小炮弹，用力一蹦，直接跳进她的怀里，勾着她的脖子大喊，“妈咪，你可算回来了！”




做爹心虚 第22章 自己去偷欢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女人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抱住怀里的小人儿，问，“小亦，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妈咪有没有说过，要早一点睡觉？”
“有啊！妈咪说，早睡早起身材好嘛，所以妈咪才这么漂亮。可是今天小亦在等你啊！”池亦直起身，小小的眉峰皱着，严肃的看着她，不满的说，“妈咪，你和小姨把小亦扔在家里，自己去偷欢，这样不厚道！”
小豆丁？妈咪？
程子腾整个人僵住，这样的组合，虽然少了那位头发卷卷的外国友人，却让他确定，这对母子，就是当初在海沙会所的监控里见过的一对。她……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偷欢？”池秋雨被儿子的新词汇逗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说，“妈咪这不是回来了？”
张妈无奈的跟过来，说，“小亦说女孩子晚上在外边不安全，非要来这里接你！”
“是吗？”池秋雨好笑，“妈咪有人送，怎么会不安全？”这才想起还有一位“护花使者”，忙抱着池亦回身，循循善诱，“小亦，是这位叔叔送妈咪回来的，你应该对他说什么？”
池亦眼睛眨呀眨，歪着小脑袋向程子腾左瞧右瞧，想了想才问，“叔叔送我妈咪回来，是想追我妈咪吗？”
“小亦！”池秋雨忙阻止，讪笑着说，“程队长，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程队长？”池亦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大睁，“哇”的一声大喊，“你是队长啊？也是打鬼子的队长吗？”
“我没有打过鬼子！”一向没什么小孩子缘的程子腾被他逗笑，现在离的近了，昏黄的路灯下发现，这个小人儿竟然漂亮的惊人。
绽露的笑容，就像冰河乍破，阳光穿破云层，也将这对母子看的惊住。小人儿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叔叔你好帅啊！虽然没打过鬼子很糗，但我批准你追我妈妈！你要努力哦！”
“咳咳！小亦！”池秋雨涕笑皆非，向程子腾解释，“他最近迷上国内的碟战片，成天想着打鬼子！”匆匆向他点头，说，“不早了，程队长晚安！”
转身正要逃走，听到身后有人喊，“池小姐！”
池秋雨无奈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色悍马的后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讴歌mdx，车门打开，一个笑的很暧昧的年轻人走出来。
小谢拿着她遗留在酒店里的手提包下车，一双眼睛瞧瞧程子腾又瞧瞧池秋雨，心里那叫一个兴奋！
第一次看到队长送女人回家有木有？
第一次看到队长恋恋不舍有木有？
第一次看到队长笑的这么妖艳有木有……
对上队长杀人的眼刀，小谢打了个哆嗦，忙把手里的包送过去，说，“池小姐，你的包！”
“谢谢！”池秋雨忙接了过来，不敢再停，抱着儿子逃命似的进了小区。再呆下去，真不知道这个小鬼灵精能说出什么话来。
望着两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程子腾的笑容落下，向小谢横了一眼，直接转身上车，车子发动的同时，打开无线通讯器，冷冷的喊，“无眉！”
“老大！”通讯器里，传出无眉爽朗的女声，“那位池小姐不错啊！”
“说！”
简短的命令，让跟着他多年出生入死的无眉自然知道他问什么，只是嘿嘿的媚笑，“老大，我是怕你知难而退，给你创造机会嘛！你不用谢我哦！”
程子腾忍不住揉眉心，把这几个活宝从黑帮那种地方捞出来，真不知道是对是错。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又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庆功宴之前，无眉给他的资料是，四年前，池秋雨考入罗马大学服装设计专业罗杰?fe52查尔斯教授门下的研究生，两年后，罗杰?fe52查尔斯教授只收了一个博士生，就是池秋雨。
那四年时间，池秋雨长住罗马，偶尔也会跟着罗杰?fe52查尔斯教授赴外地学习观摩，和外界接触并不多。两个月前，她博士毕业就回到中国，进入程氏任首席设计师。
池秋雨四年来的行踪，被查的极为详细，除去她的生死之谜，一切没有可疑。可是……资料里丝毫没有提到她现在的情况，既没有说她的现住址，更没有说，她有一个……儿子！
“老大，你都知道了些什么？”通讯器里，无眉的声音明显带上些八卦。程子腾听的磨牙，恨不得把手直接伸进通讯器，捏住她的脖子。
“老大！”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无名的声音，稍一迟疑，说，“池小姐和董彤彤住一起，就是和卫展言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啊哦！这下热闹了！”无眉的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老大，董彤彤不会是卫展言的眼线吧？为了不让池小姐对卫展言旧情重炽，你一定要努力，把它掐死在萌芽里！”
“有旧情叫什么萌芽？那叫死灰！老大，你可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啊！”无名接口。
这个消息倒令程子腾大为意外，可也从两个人的话里知道，池秋雨……单身！听着通讯器里两个活宝互喷口水，他默默关掉通讯器。
当年那场爆炸，虽然最后鉴定为意外，但是，如果不是他以为那是深海无人区，如果不是他以为控制了岛上的船就可以，就不会在汽艇闯到小岛附近才发现，也就不会有那场惨剧。
这五年来，虽然没有人追究，但是当年望远镜里看到的最后一幕，成了他的心结。当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鲜活的生命因自己的疏忽消失，让他一颗冷硬的心，再也无法坦然。
而现在，她居然活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突然间，一晚上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变的不再重要。不再想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也不想再问她为什么活着，这一刻，她没死！这就足够了！
足够了吗？卫展言紧紧抱着她的情景掠上心头，程子腾莫名的有些烦躁。真不明白，只是见过几次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撩乱他的心？




做爹心虚 第23章 小小的插曲
同一时间，卫展言开着车在环海路上狂飙，引起一路上不断的刹车声和咒骂声，而他却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程子腾揽着池秋雨离开的情景。
秋雨！秋雨！秋雨……
他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他的，她也只能是他的，就是五年前她的逃走，也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嫁给谷广天。
而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她的远离，那个从小到大，时时处处粘着他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再不是他卫展言所能把握。而……只这一点，竟然带给他钻心的痛，竟然强过当年她的死！
他爱她！
从来没有这一刻，他那样清楚自己的感情，原来，从小到大的陪伴，不仅仅是他陪着她，也是她陪着他！
他太过习惯了她为他而存在，竟然忽略了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直到今天，t台之上，镁光灯下，她那样光彩夺目的出现，离他……是那样的遥远！
心里闷的难受，卫展言打开车窗，海风带着一缕咸腥味一下子扑进窗来，倒让他的头脑有些清醒。
展销会的胜利，也让他稳稳坐上卫氏总裁继承人的交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从卫副总，变成卫总！
卫总……
这个总衔掠过脑际，卫展言的心，又变的舒畅。他卫展言已经是卫氏企业选定的接班人，有什么是自己不会得到的？怎么可以让池秋雨的出现影响自己的情绪？
脑子里，掠过一具纤细稚嫩的身体，卫展言扬唇微笑，车子一转，拐下环海路，向泽州岛驰去。海沙私人会所，有他为自己准备的庆功盛宴。
海沙私人会所。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这里的优质服务，但董彤彤今天才了解到，为什么海沙会所会有这样惊人的收费。整整六个小时，从蒸洗到按摩，再到全方位的护理，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个地方不被“伺候”周到。
一向以皮肤细腻、容貌清丽自傲的董彤彤，此刻望着镜子里的人，竟然也有瞬间的惊艳。
那真的是自己吗？如果镜子里这个人是自己，那以前那个人又是谁？自己引以为傲的皮肤，在此刻镜中人的对比下，像一个山野村姑。
对董彤彤惊讶的表情毫不意外，两名服务小姐相视一笑，最后替她穿上情趣小内内，外套黑色软丝露背低胸晚礼服，长发在脑后松松的绾起，只垂下一缕搭在肩头。
“董小姐看看，还满意吗？”一名服务小姐礼节性的问，眼睛里却深藏着一抹不屑。自从这个女孩子第一次被卫展言带来，她们就知道她是什么了，她们的礼貌周到，不过是职业习惯。
“嗯！”董彤彤点头，都不好意思承认镜子里的人是自己。精致修过的眉眼，虽然没用任何化妆品，仍然令她判若两人。
服务小姐见一切弄好，才带着她出了化妆间，穿过一条小小的过道，进入一间大大的房间。
豪华的贵宾包间，一支银制的烛台摆在红黑相间的餐桌中央，伴着轻柔的音乐，燃着灼灼的烛光，餐桌边，西装笔挺、玉树临风的男人正含笑起身相迎。
“展言……”董彤彤喊，脸孔微微发烫，心里说不出的忐忑。今天的服务和前几次都不一样，包括那条情趣小内内，是不是表示，今天……
烛光下，眼前的女孩子光彩照人，虽然是偏成熟的打扮，却掩不住她全身上下的青春气息，就像当年……
卫展言深深吸了口气，闻到的是少女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眼前，似乎有一黑一白两条身影迅速重叠。
眼前的女孩子，和当年的池秋雨一样的年纪，巧的是，上的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竟然还喜欢用同一香型的洗浴用品……
“展言……”被他灼人的目光凝视，董彤彤早羞红了脸，低低的喊了一声。
卫展言回神，走到她面前，绅士的伸手，牵着她入座，赞叹的说，“你好美！”不去喊她的名字，就可以把她，当她！
温馨浪漫的环境，眼前良人如玉，几杯红酒下肚，董彤彤已经醺然如醉。
卫展言微笑着引她起身，在音乐声中贴身慢舞，耳边轻柔的低语，令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早不知身在何处。
音乐声回还播放，舞动的身体，越贴越紧，舞向另一侧豪华的大床。纠缠的唇齿，逸出轻轻的喘息，轻薄的衣料，不知何时滑下……
就像当初有人预言的那样，随着程氏展销会那震撼且戏剧性的一幕，沿海三城复古风骤然兴起，而且以风一样的速度，向内陆刮去，订单像雪片一样向程氏飞去，做为首席设计师，池秋雨陷入了另一波的忙碌。
那一天，池秋雨开完会回来，刚刚进门，就听到设计部的大办公间里传来一阵阵笑声，“哈哈，真逗，这么小的小朋友就会吹牛！”
“小朋友，你说的是木马吧？哈哈！”
“才不是木马，也不是吹牛，是真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还伴着小脚跺椅子的声音，又引起笑声一片。
“我们才不信，你怎么证明给我们看？”
“这里又没有马！”小人儿的声音带上些沮丧。
“小亦？”池秋雨意外的喊，分开人群挤进去。
人群里，池亦双手叉着小腰站在一张椅子上，正一脸愤愤的望着助手小琪。
“妈咪！”池亦见到妈妈，立刻高声喊，张开小手扑进她怀里，指着周围的人愤怒的告状，“他们不信小亦会骑马！说小亦吹牛！小亦没有吹牛！”
“是吗？”池秋雨漫不经心的问，目光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该找的人，不禁皱了皱眉，问，“小亦，你怎么来的？”
展销会结束第二天，董彤彤就搬回了学校，最近自己太忙，小亦一直托给张妈照顾，而现在小亦出现在这里，却不见张妈。
“我……”小亦暂时忘了骑马的事，身子在她怀里转来转去，东张西望，突然欢呼一声，指着门口大喊，“队长叔叔！是队长叔叔带我进来的！”
就这一声，成功将所有的视线引向门口，一身黑色休闲装穿在程子腾挺拔的身上，竟然也显出凌利的气势，更不用说那冷毅的脸上，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




做爹心虚 第24章 训练童子军
刚刚还闹轰轰的办公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池秋雨站在人群的中间，清楚的听到几声吸气的声音。
程子腾对大家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点了点头说，“张妈送他来，我带他进来！”
“只是这样？”池秋雨扬眉。这件事情再简单，也不能十个字就说清楚吧？这个人嘴巴里能吐出金子？还是多说一个字会怀孕？
“妈咪！”小亦的小手抱着妈妈的脖子，叽叽咯咯的说，“中午张奶奶接到张叔叔的电话，说张婶婶突然肚子痛，张奶奶急着赶回去，打妈咪手机，妈咪没有接，张奶奶就打车送小亦过来。”
“哦，是这样啊？”池秋雨点头。
“嗯！”池亦重重点头，说，“到了楼下，门卫叔叔不让我们进，恰好遇到队长叔叔，张奶奶就让队长叔叔带小亦上来找妈咪，结果妈咪不在，他们不信小亦会骑马！”
叽叽咯咯把过程说完，终究是对人家不信他的话耿耿于怀，回头愤愤的向身边的一群人瞪了一眼。
大伙儿开始听他说话条理清楚，都是大为惊讶，听到最后一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池秋雨听程子腾十个字述说的事情，被他叽叽咯咯说一大堆，也是忍不住好笑，摸摸他的头，向程子腾道谢。
池亦见池秋雨不为自己证明，不满的噘起小嘴儿，低嚷，“妈咪……”
程子腾走过来，问，“你真的会骑马？”
池亦忙郑重点头，“队长叔叔，小亦真的真的真的会骑马！”为了提高可信度，一连说了三个“真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骑马好不好？”鬼使神差的，连程子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话刚出口，几乎吃惊的把自己的舌头吞掉。
“好啊好啊好啊！”池亦一下子兴奋起来，两只小手拍的“啪啪”响，大声喊，“我们去骑马，我要让你们瞧瞧，谁在吹牛！”说到后边一句，转头看着身后的一群人，小下巴一扬，一脸的傲慢。
程子欢赶到马场的时候，就看到场地边儿上，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和一个没有马腿高的小豆丁对峙。
小豆丁一脸的委屈，仰头看着大马，大马满眼的茫然，低头瞧着小豆丁，旁边设计部的一群人都笑嘻嘻的瞧着小豆丁，却不见自己的宝贝弟弟。
程子欢一边急急的赶过去，一边问，“你们在做什么，程子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