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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难测爹爹心
作者:月亮蛋挞

前世的她是上班族,当房奴就是她的终极梦想。一场意外让她穿越时空,成为将军爱女。她一眼就爱上她的爹爹,然而造化弄人,多年痴恋,种种努力,终将化为无望的泡影。

精彩片段

十日后就是爹爹大喜之日,沉霄宫里,我黯然醉饮,一杯又一杯,只想将心底的苦涩冲刷干净。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泪眼朦胧间,仿佛见他含笑走来。我知道自己定然是醉了,他温良恭谦、德被四海,是我心存妄念玷污了他。既然是梦就让我放纵一次,梦中我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温存,轻纱帐里一片旖旎……

他是叱咤沙场的儒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也是她名义上的爹爹,对于她,他顾虑重重。

他是深谋远虑的帝王,天下一统后,却选择让位归隐。他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对于她,他矛盾连连。

还有他…………

然而一道天谕引来重重迷雾,弥天大网,寸寸织就,丝丝入扣,人在网中身不由己。因爱而来,为爱而去,蓦然回首。伊人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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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1.上京认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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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京认父
腾云国都上京
宽阔笔直的街路,车水马龙,人流如梭,却又井然有序,一点不觉拥堵。道路两旁林立着各色商铺,单看那进进出出的人流,就知道生意极好。来往人等,均是衣着光鲜,所到之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繁华似锦,生机勃勃,不愧是一国之都。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有三个孩童与这周遭的繁华格格不入,一个男孩两个女孩,看起来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身上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脚上蹬的是麻绳编的草鞋,一看便知这是流浪的孤儿。只是细细看去,又和别的孤儿不大一样。
男孩稍大一些,挑衅的瞥一眼周围鄙夷的目光,满不在乎地说:阿霄,等咱们找到你爹燕云殊,一定比他们穿得都好。
他叫花幻海今年十二岁,长我四岁,还有十一岁的东方雅,他们是我初到这个时空里最先认识的人。
早听花幻海说过,腾云国大将军燕云殊,那可是一个神话。据说燕云殊幼时家贫,十四岁投军便屡建奇功。十五岁时,泽国进犯,连夺腾云国十五城,眼看战火快烧到国都上京,当时身为参军的燕云殊临危请命,签下军令状,自率一队轻骑夜袭,火烧泽军粮草,迫使泽军撤退,解了上京之危。先皇大喜,言道:我腾云有燕大将军,有敌来犯定叫他有去无回于是世人皆称他为燕无回,他的本名却极少有人再提。
我抿唇一笑,回道:当然了,花幻海。
花幻海星眸一瞪,不满的嚷着:叫大哥,以前你总爱缠着我,得了场病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我讪讪的笑笑,无语。唉,心中不禁长叹,虽然我也叫灵霄,可此霄非彼霄,只是和我前世重名而已。
穿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而这灵霄的娘亲也才去世一个多月,我并未与她有过任何交集,认亲也是花幻海东方雅二人经常提起,不知我那英明神武的一品将军爹爹,会不会认下我这个私生女,毕竟这种事不论搁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不太光彩的。
当然这还不是让我最担心的,想那燕云殊位高权重,家里定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即便把我认下又能怎样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前世里的电影小说中还是见识过的,高门大户,深宅大院,那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我这么直白的人若是掉到那里,早晚被嚼得骨头渣都不剩。若果真如此,为了生存我必须早做打算,
这一个月来从泽国到腾云,一路讨饭,走走停停,沿途大大小小的村野城镇走了不少,我对这里的人文历史也有了初步了解。这块土地叫瀚洲,它的历史先秦部分与我们是一样的,及到西汉同我们还是一模一样,东汉在这里是没有的,也没有王莽改制,后来的历史没有半点相同之处。西汉在这里又延续二百年,然后为北方匈奴入侵所覆灭,兵荒马乱数十年,英豪辈出,其中有一位叫北堂摘星的圣君,南征北战二十余年,终于结束长达百年的乱世,瀚洲这块土地也迎来七百年的治世。
正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狼烟起,烽烟燃,一夜之间葬送了歌舞升平的盛世繁华。群雄逐鹿,战乱经年,如今天下三分:泽国,天麒国和腾云国。
耳畔花幻海的声音响起:你笑什么呢又在发呆,难道我说错哎阿雅,你拽我干嘛花幻海忽然大声嚷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东方雅无奈的笑了笑,道:大哥,阿霄她大病初愈,你莫吓到她。说着很体贴地将我拽到她身侧,把我与花幻海隔开。
花幻海佯作生气:你这丫头,有了妹妹就忘了哥哥是不亏我把你当亲妹妹待呢。不理你们了。说完顿足径自离去。
来到上京已近半日,一路打听燕云殊的府邸,可得到的答案多半是讥笑讽刺,想来也是,燕云殊贵为一品大将军,位极人臣,手握重兵,是一位炙手可热红得发紫的大人物。穿得一身破烂有如乞丐的人竟敢来攀亲,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直到艳阳西落,天空布满云霞,我们一个个都已疲惫至极的时候,终于找到将军府。
在深巷的尽头,数级青石台阶之上,正是将军府恢弘气派的朱漆大门,门上匾额题着将军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匾额两侧各挂了一盏大红灯笼。门两侧两只威武的大石狮子正怒瞪圆眼,俯视我们。
花幻海抚抚胸,深吸一口气,连两只假狮子都这么有气势,我发达了。
东方雅说:进得这大门,才能见到燕云殊,只怕不是易事。东方雅的话我深表赞同。
花幻海不屑的说:这有何难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迈上石阶,啪啪啪的大力扣那两个铜门环,喊道:快些敞开大门迎接将军的千金
这厮一番彪悍的举动,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待我回过神,东方雅已快步走上去按住花幻海的手,大哥快住手你这不是成心让灵霄认不成爹吗好好和那把门的说说还有一线希望通传,你这
谁在这大呼小叫的没等东方雅说完,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目光炯炯,嗓音浑厚,一看就知道有两下子。他身后紧跟出来的是四个短衣襟打扮的家丁。
我忙走上前去,仰起小脸甜甜一笑,这位大侠,小女一看您就知道您是极和善的人,我有重要的事来找燕大将军,很重要很重要的,您能帮我通传一声吗。
有啥事你先说说看。汉子瞪大眼睛问。
是这样的,小女名叫灵霄,我娘亲临终之时让我了上京找燕将军,我娘亲说燕将军是我的生身父亲。
我小声说,好端端的谁愿意上杆子来认爹,这也是为生活所迫。
那汉子闻言登时愣住,一双虎目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个遍,却不说话。我虽不习惯给人这样盯着看,但好在那汉子眼里只是探寻,并无恶意。
小女所言句句属实,为寻爹爹一路乞讨才来到这里,如果您不信,请燕将军出来一问便知。
其中一个身量高些的家丁对那汉子说:程副将,快别听这小叫花子浑说,我们将军出身寒门,总有些个穷鬼来攀亲骗吃喝,你看她一身穷酸相,明明就是个要饭的。说着神手指着我,恶狠狠的喝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赶快滚否则押你们去府衙治罪
花幻海早冲上来,把我护在身后,也学着那人的样子,很有气势的抬手点指他,一双泾渭分明的大眼睛充满了讥诮,道:我看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你吧,等大将军认下女儿,第一个就治你这刁奴的罪
一席话把那家仆的脸立时吓白了,我安慰的拍拍花幻海的手,从他身后绕过来,走到那汉子面前,程叔叔,阿霄知道您最是侠义心肠,扶危救困,定不是那看人下菜碟之辈,阿霄恳请您带小女见燕将军一面,到时是真是假自有分晓。
程副将犹自不信的看向我,许是见我神情安定,没有半点忐忑慌张之气,旋即仰天大笑,颇有几分赏识的说:不管是真是假,小丫头,你这言语、这神气倒是像极了无回哈哈哈。我心里暗喜,看来这次认亲是大有希望,眼前这人定是和燕云殊私交极好,不然也不敢当众称燕无回的名号。更庆幸的是他话语间还有几分义气。
花幻海和东方雅在一旁也是面露喜色。
笑过之后,程副将忽然又像省得什么似的,眼睛一瞪,道: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见到无回,你可有什么凭证
我一笑,这汉子倒不傻,我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包,一层层打开,一个精巧的白玉坠子露出来,我把玉坠双手递给程副将,笑着说:这就是凭证
程副将刚一搭眼,神色立刻肃然起来,只见拇指大小的一块白玉上浮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雏燕,雕工极是老道,只是寥寥几刀,就将雏燕欲飞难飞,犹豫彷徨之态刻画得淋漓尽致。
程副将只看了两眼,便将白玉扇坠紧紧的撰进手心,怒喝道:哼燕无回平日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样儿,从不肯娶妻纳妾,原来不声不响的连孩子都养这么大了,最可气的是生便生了,却又不闻不问,管也不管,真是气死俺了不行,俺不能走,现在俺就去找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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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3.初见燕云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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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燕云殊
说着转身向府中奔去,噔噔噔,跑出三步,猛的停住。
扭过头看我一眼,我的心立刻提起来,他不是又反悔了吧,却见程副将的目光掠过我,停在那四个如木雕泥塑般的家仆身上,喝道:你们几个,带他们去前厅候着,俺去去就回。说完,疾步走进将军府。
花幻海傲然挺起胸膛,拉起我和东方雅,登上台阶,向门内走去。
四尊雕塑这才活过来。那个高个子家丁翻了翻白眼,抬起手臂拦住花幻海,撇嘴道:
你们这几个脏兮兮的臭乞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想见我们将军,门儿都没有
侧门砰一声合上。
剩下我、花幻海和东方雅在灯影下面面相觑。
花幻海忽然大笑起来,我和东方雅也笑起来,花幻海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东方雅笑着说,一会儿有他们好看的。
我抬起手指着他二人,笑道:你们这两个鬼灵精。
这要是平常的小孩就算不被吓哭,也早给吓跑了,哪会这样镇定自若的等在大门前。
东方雅也伸出葱段般的手指,点着我的额头,嗔笑道:你才是真正的鬼丫头呢。
我呵呵一笑,脑中忽然闪过程副将说的话,问道:燕云殊没有娶妻
阿霄,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哪有女儿直呼父亲名讳的,记住见到燕云殊可不能这样。花幻海很鸡婆的说,可他没注意到,他自己也在直呼燕大将军名讳。
燕我爹爹没有娶妻他多大岁数
东方雅柔柔一笑:你爹爹今年二十有四,至今尚未婚配。末了戏谑道:你爹爹可是腾云国所有未嫁女子的如意郎君呢。
什么
花幻海接过话头,坏坏一笑,不止腾云国,燕云殊可是整个瀚洲大陆所以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呢
花幻海和东方雅的话无异于一记春雷,使我原本郁闷的心豁然通透起来。原以为燕云殊位高权重,家里定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原来远非如此,燕云殊竟然尚未娶妻,而且还这么年轻。
等等,才二十四岁那他十五六岁就就当爹了这,也太早了吧
听起来匪夷所思,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
燕云殊幼年家贫,十四五岁立下奇功,皇帝封赏,利禄加身,正好他那时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哪家的姑娘,做出情不自禁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为何灵霄的娘要带着灵霄远奔他乡难道燕云殊始乱终弃不要她们母女如果是这样,他认下我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我正思量,余光瞥见花幻海,他正瞧着我,黑漆漆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怪里怪气的说:得一场病连这都不记得了
我心头一跳,就知道这厮精明不好揭过,如今又重提起,我故作不悦,先发制人。
一时不记得又怎样,你倒是没得病,欠我的十两银子怎不记得还这欠钱的事儿还是听东方雅无意中提起的,是我生病以前的事。
花幻海听我这么说,脸腾的一红,嘴巴立刻闭上。我暗暗好笑,这厮脸皮厚的很,难得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那位大人去了多时,怎么不见回来。东方雅岔开话题。
我说道:程副将是个急性子,定是等不及下人通传,自己去找,而将军府应该很大,找人也不是容易的。
东方雅赞同的点头。
花幻海盯着侧门,状似无奈的对我说:这个程副将,不光性子急,脾气也忒大了,火气一起只顾得去质问燕云殊,怎不把你也一并捎去。不过这人倒是真性情,很入我眼。
听他如此说,我笑嗔道:就属你狡诈多端,像这般胸无城府的,骗起来容易,你当然欢喜。
花幻海摇摇头,说:我骗的都是该骗之人,不是我夸口,想我花幻海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不管是达官显贵,贩夫走卒,什么样的人我搭眼便知,有几个能像他这般光明磊落敢怒敢言的。
东方雅绣眉微皱,下人太无礼,不知燕将军是怎样的人。
我不假思索的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手握重兵的一品将军。不过有其仆必有其主。我对这个未来的爹爹成见颇深。
却听花幻海接着说:我倒是对这燕云殊很是好奇,怎样的度量和胸襟,能容忍这样敢直言犯上的下属。
我接言道:自然是那燕云殊比你还擅长骗人,看他不解,我继续说:他定然是极擅长掩饰隐忍,身边留下这样单纯的人,总比狡诈如狐狸的好搞定。
是吗本将军擅长骗人嗯
声音清润,自门内传来,由远及近,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王府那两扇朱漆铁门轰然敞开,一股气流迎面袭来,我被击得猛的向后倒去,眼看要被掀翻在地,那股气流却猛然收回,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起我,我的双脚重新稳稳着地。
想不到那气流拂在脸上,分外温柔绵软,冲击力却这么强。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甚至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已经结束。
东方雅的脸色煞白如纸,双手抚胸气喘不止。花幻海一脸警惕的盯住将军府大门,喃喃出言:好厉害的武功。
我抬眼向门内望去,只见有一人负手而立,他身材修长,气质清华,墨发飞扬,衣袖鼓荡如帆,舞动似蝶。
有人颤声说了句:将军,正是方才那四个家仆,他们匍匐在门口两侧,身体如树上的枯叶,在晚风中抖动不止。
燕云殊看也不看,拾阶而下,向我走来。
在朦胧的灯影下,映着漫空流霞,他一步一步走来,如行云流水般,不徐不疾,飘然自若。
面如温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眼眸中似有星芒在闪动。晚风拂过,灯笼随风轻轻摆动,明灭的光影在他脂玉般的脸上,在他素白的袍服上流泻。
花幻海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原以为你长得好看,你爹爹也不会差到哪去,谁知他比你还好看得多呢。
转眼燕云殊走到近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托着那只扇坠,一双凤眼打量着我,不见一丝情绪。
我心头不禁一颤,只觉那道目光有如一轮秋月注在我身上,我的心底也似升起一轮霁月,近一个月的阴霾恐惧瞬间烟消云散。
我曾在心中勾勒出许多有关他的形象,英武的、残暴的,勇猛的,威严的,可是没有哪一个能和面前的人重合。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年来纵横沙场,出生入死的武夫,眼中身上却没染上半点血腥和杀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豁达超然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如水墨山水般飘逸隽永。
一时无人说话,场面静得出奇。
忽然有人在背后推我一把,我一时站立不稳,向前扑倒,我顿时一惊,瞬间回神,又是花幻海这小子干的好事。不得已,我顺势扑倒在燕云殊怀里,佯作哭泣状:爹爹,呜呜,灵霄想你想得好苦啊,你不要再丢下女儿,好不好,呜呜呜。
我这边假哭,就听身后二人齐声说道:草民花幻海,民女东方雅,拜见燕将军。恭喜将军父女团圆这二人好像商量好一样,说出的话一模一样。
等了一会儿,不见燕云殊有任何反应,我一边哭一边偷偷向上瞄一眼,不料却对上燕云殊漆黑如夜的眸子,慌得我忙低下头,可再怎么也哭不下去了。
这个身体是燕云殊女儿的,可灵魂早已易主,实在没有做他亲生女儿的真情实感。再说这燕云殊外表看似温和,实则内里冰冷,看见亲生女儿归来面上也不见丝毫喜色,没有互动这戏也不好演啊。
许是发现我安静下来,燕云殊抬手扶我站起来,待我站稳,方收回手。
本将为父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今后为父一定好好补偿你。声音清润如鸣玉般动听,可内容干巴巴的一点儿不动听。
不过,还好他肯认下我,出乎意料的顺利。花幻海和东方雅在我身后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展眼见燕云殊正低头瞧我,眼中有一丝讶然的笑意,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省起,刚才哭泣时竟没留一滴眼泪。余光中东方雅掩唇而笑,花幻海恨铁不成钢的一翻白眼。
花幻海这厮这笔账先记下。我心里羞恼,却又无处发泄,只得转移话题,
娘亲临终遗言,叫灵霄一定要找到爹爹,认祖归宗。这一路上千难万险,多亏了花幻海和东方雅,否则灵霄就见不到爹爹声音哽咽,泪水潸然落下,这回是真哭。东方雅体贴的揽住我,将我的头靠在她瘦弱的肩上。
回想起初临异世这些日子,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为了生存,沿街乞讨,遭人白眼,这样的苦难我何曾经历过。更何况,时值乱世,三国并立,人如蝼蚁。若非花幻海和东方雅,我就是有十条命也活不成。
哭得恍惚间,见一块锦帕呈在面前,我顺手接过,一缕绿茶的清气若有似无潆绕鼻间,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锦帕的主人燕云殊。
此时的他肃然凝重,沉痛之色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我忽然想到,燕云殊至今未娶,或许是因为灵霄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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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爹爹心 3.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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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乱棍打死
却听花幻海道:燕将军,阿霄为你吃了不少苦,好几次差点没死掉,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他仰起小脸,乌黑闪亮的大眼睛看向燕云殊,一脸的纯真。
燕云殊凤目微转瞥一眼花幻海,和颜道:本将军自会好好待她,你们二位有恩于霄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将军定当竭力办到。语出真诚。
花幻海坏坏一笑,痞痞的道:好说好说。
东方雅温婉的说:与灵霄妹妹相识是我们的缘分,况且灵霄的娘亲曾救过我兄妹二人,我们这样做也是报恩,怎会有非分之想。
正说话间,忽听程副将大着嗓门喊:好你个无回比箭飞得都快,叫俺们好一顿追这群狗奴才,拿俺的话当放屁气死俺了
声音由远及近,说到最后,程副将大步流星走到燕云殊近前,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书生,头戴方巾,一身墨绿长衫,举止神情儒雅非常。
年轻书生走到燕云殊身侧,施礼道:将军,小姐远道而来,一路风尘,定然累了,不如先回府歇息。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巷里,被徐徐的晚风送出去很远。
我这才发现将军府门前不知何时跪了一地人,八名青衣婢女恭立两侧,皆低眉垂首,小心翼翼的打着灯盏。
霄儿,为父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回府中休息可好
我闻言看向燕云殊,不知是不是错觉,燕云殊俊雅出尘的面容上现出几分疲乏之态,我压下疑惑,答道:霄儿全听爹爹做主。
燕云殊微笑颌首,吩咐:红霓,紫雾。
属下在 清脆如莺的声音自半空中飘落,眼前人影晃过,两名侍女福身施礼,一着红衣一着紫衣,皆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窈窕,容颜清丽。
带小姐和小姐的朋友去荷园歇息。
是二人领命,恭敬的向我躬身施礼,小姐请二位贵客请
我们三人相视而笑,看来今天鸿运高照,认亲超顺利。
花幻海大摇大摆走在最头前,一路不时睨几眼跪在地上的仆人,快要跨进高高的门槛时,忽然顿住,指着伏在地上的一人,故作惊讶的叫道:
哎呀,你怎么也跪在地上了刚才你不是挺神气的吗你不是说我们是要饭的,说我们骗吃喝吗
我暗笑不已。人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我看是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花幻海。这厮睚眦必报得紧。
燕录。两个字似乎是从燕云殊的牙缝里挤出,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小人在一头戴员外帽身穿暗灰长袍的中年人从地上爬起,一路小跑到燕云殊跟前,复又跪下。
将这四人乱棍打死。声音冷凝如霜。
什么一句话雷得我当场石化,有这么严重吗我没听错吧
花幻海也是一挑眉毛。
燕录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一眼燕云殊,燕云殊依旧面如温玉,继续言道:燕录身为总管,治下无方,一会儿自领二十板子,罚薪三月。燕录身子一抖,垂下头领命谢恩。
很快燕录着侍卫架起那四个已经瘫软成一堆烂泥的家丁,拖进府内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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