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爹心虚

看到池秋雨，沈中天显然一愣，皱皱眉，才慢慢在椅子上坐下，问，“你是谁？”
眼前的女人，穿着时尚，整个人窈窕柔婉，没有一丝军人的气息，应该不是军人，也不是警察。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把他强制押来见她？她是什么人？
看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会见室，不是审讯室，就算有监控，有录音，他却可以拒绝回答任何有关案子的问题。
还有犯人先发制人的！
池秋雨默默向他注视。
中等身材，肥瘦适中，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逃亡，仍然没有一丝憔悴，看来平时保养的极好。
至于五官……
算来，沈中天应该是一个长的颇为周正的男人，可惜现在两只眼睛微微吊起，嘴角微微向下，显的有些严酷。是长期处在高位，又极端自负的一个人。





做爹心虚 第200章 不是路人甲
相由心生啊！
池秋雨感叹一会儿，见沈中天脸上露出些不耐烦，才慢慢说，“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
“你知道我？”沈中天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双手摊开，问，“那又怎么样？”
满海泞，以及沿海三省，不知道他沈中天的人，还有吗？
“我是说，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池秋雨微笑。
虽然，她还不知道面前的沈中天，和父母信中提到的沈中天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是现在，她却用的肯定句，连她的表情，也是平和稳定，仿佛她早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铁一样的事实！
“过去的事？”沈中天冷笑，身子向后一靠，冷笑说，“女人，你到底是谁？”
“池秋雨！”池秋雨慢慢开口，嫣红的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池秋雨？”沈中天扬眉，那了然的神色，显然是知道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突然笑出来，摇头说，“怎么，程子腾黔驴技穷了，把他的女人弄出来，给老子使美人计吗？”
这个老家伙，还真敢说……
无名几个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老大，就见那张俊脸已经黑下来。
“美人计？”会见室里的女人却一点都不生气，微微笑起，轻声问，“有用吗？”
“你不防试试！”沈中天看着她，眼睛里露出一些兴味。
倒想知道，程子腾看中的女人，会使些什么伎俩？
“沈先生是想告诉我，沈先生是英雄，不会为了女人折腰，是吗？”池秋雨对他语气里明显的挑逗置之不理，慢慢的续下去，“还是说，沈先生以为，以沈先生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不是吗？”沈中天扬眉，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些傲然。
如果不是因为那该死的程子腾，他现在还是沈氏企业的总裁，暗中的黑帮老大，怎么会呆在这个鬼地方，面前放着一个美女，却不能抱也不能摸？
“是吗？”池秋雨微笑，身子慢慢前倾，手臂放在桌子上，盯着他慢慢问，“那……阿竹呢？”
“什么？”沈中天震惊的张大眼，死死盯着池秋雨，又问一声，“你说什么？”
是他！
真的是他！
看到他只有震惊，没有迷惑的表情，池秋雨几乎喊出声来。
母亲信里的沈中天，竟然真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心旌震荡，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池秋雨浅浅含笑，轻声说，“沈先生还记得她！二十多年了，可真不容易！”
一个人，经过二十年再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丝毫没有觉得陌生，可见，那一个人，在他的生命里，绝对不会是一个路人甲。
看着眼前女人浅淡的笑容，笃定的目光，沈中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喊，“你是阿竹的女儿！你是阿竹和池明城的孩子！”
不是疑问，是肯定！
眼前的女人，虽然五管和阿竹长的并不如何相像，可是那份超然的气质，却活脱脱是阿竹的翻版。还有唇角那一抹浅淡的笑意，直视着他，满含正色的目光……
那分明是那个饱受他的折磨，却不肯屈服的男人的表情。
“不错，是我！”池秋雨点头，轻声说，“你竟然也知道我的存在！”
当年父母私奔，逃出了母亲家人和沈中天的视线，才能和父亲在一起。可是，沈中天既然知道她的存在，那么，也就是说，后来他们终于还是被他找到，然后……他们死了！
想到这里，池秋雨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漠漠的注视着沈中天。
“知道，我当然知道！”沈中天低笑，眼里却露出一些遗憾，微微摇头，叹气说，“可惜，那样一个女人，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跟着一个穷酸，到最后，连命都搭上！”
池秋雨垂下眼皮，让自己变的更加冷静，轻声说，“当年，你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沈中天扬眉。
池秋雨摇头，双眼定定的注视着他，冷声说，“她和我爸爸已经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她？为什么抓着她不放，为什么非要把她们逼上死路？”
“因为，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沈中天冷哼。
“你的？”池秋雨咬牙，大声问，“她卖给你了吗？凭什么说她是你的？”
“不错，她卖给我了！”沈中天冷笑，说，“她父母把她卖给我，可是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她就跑了！”
“当天晚上……”池秋雨一愣，喃喃的重复。
“不错！”沈中天冷笑，眼里窜上些怒意，咬牙说，“该死的女人，她怕我找她娘家的麻烦，就在嫁进我家里之后逃走，让老子成为一个笑话，不可恶吗？”
原来是这样？
池秋雨愣了一会儿，才轻笑出声，点头说，“她真聪明！知道她从娘家逃走，以你的为人，一定会为难她的父母家人，向他们要一个交待，所以，她选择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走！”如果不是另一只手里握着东西，她几乎想为母亲鼓掌。
“你……”沈中天瞪着她，脸色变的铁青，隔了一会儿，又低笑出声来，摇头说，“她以为这样，老子就会放过她的家人？真是太天真了！”
“你没有放过她的家人吗？”池秋雨的心，又一阵震荡。
是啊，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别的亲人，如果母亲的亲人还在，知道母亲遇难，又怎么会不管她唯一的女儿？
脸色渐渐变的苍白，池秋雨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把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沈中天扬眉，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像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看四周，笑起来，“女人，你在套我的话？”
这个家伙，还真的警觉！
“不是！”池秋雨摇头，低下头平稳一下情绪，才慢慢的说，“前几天，我从我父母的遗物里看到一些东西，他们在信里提到你的名字，我想知道，最后发生什么，会让他们全都遇难？”
如果想从对方嘴里挖出什么，就一定要先让他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这样才会让他放松警惕。




做爹心虚 第201章 唯一的疑点
“他们信里提到我的名字？”沈中天微微错愕，却跟着笑起来，摇头说，“怎么可能？当初我虽然找到他们，可是自己并没有出面，他们怎么会知道是我？”
“所以，是你让人做了什么，是吗？”池秋雨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他找到他们，自己没有露面，却一定是做过什么，才会让他们遇难。
“能做什么？”沈中天耸肩，漫不经心的淡笑，轻嗤说，“池明城那小子，想不到几年不见，居然也学人做生意，就凭他？”又冷笑一声，满脸都是轻蔑，慢慢摇头，说，“明明是合伙做生意，卫文清就风风光光做老板，他就到处奔波跑腿，就算我不出手打压，他也永远都是穷酸的命！”
也就是说，当年父亲生意上的许多不顺利，是他造成的？
池秋雨默然，想到卫文清那一句，又不禁皱眉问，“你是说，卫文清和我爸的合作并不公平？”
在自己父母的信件里，也真的是聚少离多，难道，父亲只是被卫文清利用？
“公平？”沈中天冷笑，说，“池明城那个蠢货，把卫文清当兄弟，明知道合作的方式吃亏，也还是心甘情愿替人家卖命，出力的是他，赚钱的却是卫文清。那也就算了，连老婆都被人家惦记上？”
“你是说，我爸爸知道卫文清对我妈的心思？”池秋雨失声喊，心里隐隐有一些绞痛。
当成兄弟的男人，却爱上自己的妻子，父亲如果知道，该是怎样的伤心失望？
“他怎么会知道？”沈中天冷笑，说，“卫文清为了接近阿竹，才把池明城调来海泞，池明城那个傻子一直以为，他不在阿竹身边，是卫文清替他照顾老婆和女儿，心里不知道怎么感激呢！”
“他不知道！”池秋雨微微松一口气。
自己的父母已经逝去，而卫文清和母亲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要父亲不知道，他到死，也会是幸福的吧？虽然，这幸福的背后，藏着卫文清那样复杂的心思。
微微整理一下思绪，池秋雨摇头，说，“可是从他们的信里，后来还是一家团聚，不是吗？”
“是啊，那是海泞总公司建立，卫文清带着一家人，和你们母女来到海泞！”无关于自己的案子，沈中天整个人也微微放松，倒不介意说起当年的事。
恐怕，能和他谈谈那些人的，除了卫文清，也只有眼前的女人了！
“你是说，卫氏吗？”池秋雨微觉诧异。
难道，来海泞之前，没有建立公司？
“不错！”沈中天点头，说，“卫氏是池明城一手建立，当时他和卫文清各持一半的股份。”
果然！
池秋雨只觉得一颗心狠狠一揪，满心都是失望，默然一瞬，轻声问，“那后来呢？卫氏……为什么会成为卫文清一个人的？”是因为父亲的死，他们侵占了本来属于他的东西，是吗？
“因为一桩生意，池明城负债，只好把公司的股票卖给卫文清！”沈中天的声音里，带上残酷的笑意和微微的失望，摇头叹气，说，“本来我以为，把他打回原形，阿竹会对他失望，哪知道……”话说半句不说，轻轻叹一口气，倒是显出些寂寞。
看到他的表情，池秋雨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失声说，“是你！对不对？那桩生意是你捣的鬼，是你想要打压我爸爸，用不正当的手段让他负债，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沈中天冷笑，咬牙说，“他抢走老子的女人，老子只是毁掉他一艘货船，已经便宜他了！”
那艘货船上，装的一定是一桩大生意的货物，而负责人就是池明城。所以，那艘货船被毁，池明城也跟着负债，只好把公司的股份卖掉，补偿公司的损失！
这一刻，池秋雨已经把事情前后贯穿，但唯一的疑点是……
“你怎么知道，那艘货船，负责人是我爸，而不是卫文清或别的人？”
卫氏集团，是一家股份有限公司，最初持股的虽然只有池明城和卫文清两个人，可是根据照片上两家人的情况来看，公司一定有了很大的发展，就一定会有别的股东加入。
听她问的一针见血，沈中天微微眯眼，脸上露同些欣赏，点头说，“阿竹的女儿，果然聪明！”
也就是说，真的有问题，不是巧合！
池秋雨定定的看着他，脑子飞速的运转，突然间，卫文清和顾盼影的争执，在脑海闪过，不禁失声说，“是顾盼影？是顾盼影出卖我爸爸！”
是啊，卫文清爱上自己的妈妈，顾盼影一定恨死了阿竹，她一定是想尽办法，想让自己的妈妈离开卫文清的视线，而最好的办法就是……
父亲负债，卖掉股份，再次变的一贫如洗，就只好带着母亲离开，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结果……
池秋雨的心，一阵阵抽痛，慢慢闭上眼睛，缓缓摇头。
怪不得！怪不得！
卫文清一直说，是顾盼影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原来，是这样！
听到仅凭几句话，她就猜到事情的大概，沈中天的脸上露出惊异和赞赏，跟着叹一口气，说，“池明城要回涪源，东山再起，我本来以为，经过那样的大起大落，阿竹就会对他失望，自己留在海泞，可是没想到，这个傻女人……”说到这里，又不禁惋惜，轻轻叹一口气。
是母亲对父亲始终不离不弃吧！
池秋雨的唇角，牵出一抹笑容，微微摇头，轻声说，“情之所至，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懂？”他们懂的，只有掠夺和占有吧！
“情之所至？”沈中天低声念，皱着眉，轻轻摇头，冷笑说，“什么情不情的？阿竹如果不死，现在也是一个半老的徐娘，我就不信，如果池明城事业有成，还能对她始终如一。而池明城不能东山再起，就算不死，阿竹还会跟着他？”
“你是说，我爸爸回涪源之后，再也没有东山再起吗？”池秋雨问。
“回涪源之后？”沈中天笑出声来，摇头说，“池秋雨，你不知道吗？他们就死在回涪源的大巴车上，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做爹心虚 第202章 她就在车上
“什么？”池秋雨一惊，呼的一下站起，颤声说，“你是说……是说大巴车……”
这一瞬间，只觉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往上冲，脑袋轰轰直响，说不出是震憾，还是惊恐。
从小到大，她只知道父母是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可是，没有人和她提过那个画面，更没有人确切的说过大巴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一回她的梦里，会真实的出现一辆大巴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的情景？
“不错，大巴车！”沈中天见她脸色大变，脸上带出些残酷的笑意，淡淡的说，“一辆载满了人的大巴车，和一辆装满货的大巴车，迎头相撞，两个司机当场身亡，大巴车上，只有三个人幸存！”
“三个人幸存……三个人幸存……”池秋雨喃喃自语，身子晃了晃，慢慢坐倒，整个人无力的倒入椅子里。
会见室的门“哗”的一声打开，程子腾快步冲进来，一把把她抱住，连声喊，“秋雨！你怎么样？秋雨！”
“子……子腾……”池秋雨抬起头，看到程子腾那张带着焦急的俊脸，一瞬间，所有的惊恐震憾，都变成刺骨的伤痛，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他喊，“子腾，我在车上！那天我在车上！”
除了这个解释，再没有什么能够说明，她为什么会在梦里看到那辆大巴，为什么会看到和它相撞的大货车。一直以为，是父母出行，把她留在海泞，可是，现在才知道，她竟然在车上！她就是三个幸存者之一！
看到她满脸的伤痛，程子腾的心，也跟着狠狠一疼，柔声说，“秋雨，别想太多，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抱起她，转身就向门口走。
“程子腾！”身后，沈中天隔着栏杆把他喊住，冷笑说，“既然我是重犯，你却让你的女人见我，算不算以权谋私啊？”
程子腾脚步一停，听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监控室里，江政委背着手走来走去，摇头说，“我就说，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用？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二十年前的事，不是早已经知道？还那么大的反应！”
没有人去理他。
无眉抱着电脑，不断的在军网的数据库中，查找当年的蛛丝马迹。无良和无名头对头，查找沈中天口供中的破绽，就连柯晨凯，也是一脸凝重，盯着刚才的监控录相，一次次反复的播放……
能有什么用？
江政委忍不住冷哼一声，说，“我去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说完，就向会见室走。
可是等他走进会见室，却发现栏杆的另一边，只剩一把空椅子等着他。沈中天早已被押了回去。
另一间办公室里，程子腾看着怀里放声痛哭的女人，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肩头轻拍，不劝，也不哄，任她痛快的哭个够，只是让她知道，他在！
二十年所受，在这一哭中尽情的发泄。过了好一会儿，池秋雨才慢慢收住哭声，从程子腾怀里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另一间陌生的屋子，忙说，“子腾，我是不是搞砸了？什么都没有问到！”
这样的情绪下，她想到的，居然是这件案子！
心底，是对她深深的疼惜，程子腾拥她入怀，轻轻摇头，“不是，秋雨，你不知道，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时候，里边有好多我们可以用到的线索。
是啊，当年，阿竹的家人，还有池明城那一艘货船，都是沈中天暗中下的黑手。只要调出当年的档案，就能找出他和黑帮的联系。
“是吗？”池秋雨擦一把泪，唇角却挑出笑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嗯！”程子腾应一声，沉默一下，才慢慢问，“秋雨，刚才，你怎么了？”
认识她这么久，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除去那次她睡梦中的大哭，他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的失态。
她是他的女人，他并不想窥探她的**，可是，如果这**让她伤心流泪，他希望能替他排解。
池秋雨的脸，又变的苍白，微微咬唇，轻声说，“子腾，从小到大，我只知道我父母死于车祸，并不知道详情。可是，我上次看过父母留下的书信，就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一辆大巴，载着我爸爸妈妈，和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相撞，我……我……”
说到这里，只觉得喉咙像是堵上一个硬块，再也说不下去，摇一摇头，勉强压下自己的情绪，才又轻声说，“那个梦，竟然和沈中天的话完全吻合，如果，不是因为我在车上，又怎么会看到？”
“你在车上……”这个时候，程子腾才知道，她大声喊的“在车上”竟然是在那辆出事的大巴车上。
那么说，当时她是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出事？亲眼看到那辆大巴那血肉模糊的场面。
那时，她才三岁啊！
这一瞬间，他想起那一夜，他连夜赶回家里，偷入她的卧室，却看到她在睡梦里大哭的情形。
程子腾轻吸一口凉声，紧紧拥她入怀，轻声说，“秋雨！别想！别乱想！”
一个三岁的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父母以那样的方式离开她，是不是，她下意识的不愿相信，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放弃那段记忆？
如果……
如果不是他急于破案，自私的把她搅进来，是不是，她永远不会想起这个噩梦？
“子腾？”埋首在他怀里，池秋雨用不稳定的声音低喊，轻声说，“我想回海泞去！”
她想去问问顾盼影，当初，为什么要出卖她的父亲？
她也想问问卫文清，当初，是不是根本就知道那一切是顾盼影造成？
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看着父亲变的一文不名，看着他被迫离开海泞？
是不是，他的私心，也以为母亲会为此，离开父亲？
“秋雨！”程子腾轻轻摇头，轻声说，“年还没有过完，我这里又抽不开身，你一个人回海泞，我不放心，不如在基地住几天吧！”
“我……”池秋雨张了张嘴，看到他担忧的眸子，只好轻轻点头。
是啊，他不放心，今天自己的状态，他怎么会放心？如果，他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知道自己要去面对卫家的人，又怎么会放心？




做爹心虚 第203章 你要记首功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无眉兴冲冲的冲进来，大声说，“老大，找到了！找到了……”嚷到一半，一眼看到相拥的两个人，看到池设计师满脸的泪痕，后半句话一下子噎住，忙说，“啊，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老大你快点！”说完转身逃命一样的逃出去。
什么都没看到，还说什么快点？
池秋雨的脸一下子涨红，又忍不住好笑，抬头向程子腾一望，轻声说，“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你快去吧！”
“你……”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未干，程子腾有些迟疑。
“我没事，一会儿你叫个人来送我回去就好！”只是这短短的一瞬，池秋雨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他胳膊上轻推，说，“快点吧，看无眉那样子，或者很重要！”
“嗯！”程子腾终于点头，轻声说，“我让小谢在外头等着，一会儿你让他送你回去！”见她点头，在她眉心深深一吻，转身大步离去。
房门“砰”的一声阖上，整间办公室一下子变的安静。
池秋雨在椅子上坐下，慢慢整理自己的情绪和思路。脑子里，却全是刚才沈中天的话。
生意的事，她不是很懂，不管父亲和卫文清的合作公不公平，那是父亲自己的选择，她不想过问。
可是，最后，是顾盼影出卖父亲，让沈中天毁掉他的货船，让他负债累累，才不得不把手上的股份卖掉还债，也从此，卫氏成了卫文清一个人的。
虽然说，这件事没有直接伤害到父母的身体，却是造成他们双双身亡的间接原因。那么……整件事情里，卫文清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知不知情？他是曾经阻拦，还是……推动？
池秋雨深深吸气，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补妆，脸上维持一个平和的微笑，开门出去。
“池小姐！”门外的小谢见她出来，连忙过来，说，“队长让我送池小姐回去！”小心看她一眼，除了微微泛红的眼睛，已经看不出刚才痛哭的痕迹，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到底是程队长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