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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轻一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倾倾
“谁?”
黑暗中,突然扬起一道不高的男声。
云雀的背,瞬间绷直——
怎么办?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直起腰,努力瞪圆眼睛。
“啪——”东野新一郎打开了床头灯,看到云雀,他惊讶地问。
“夜子小姐,怎么是你?”
云雀呆呆地望着前方,喃喃地说了句英语。
“我的小熊呢,怎么不见了?”
“夜子小姐,你怎么了?”
东野新一郎看她有些不对劲,不仅衣衫不整,神态也有些奇奇怪怪,忍不住摇了摇她。
云雀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转过身,向外走去。
东野新一郎皱了皱眉,不知想了些什么,不过还是跟了出来。
云雀索性又到另外一个房间翻腾半天,最后似乎是累了,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东野新一郎默默了一会儿,拿了毯子给云雀盖上,带上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是美佳子叫醒了云雀。
“夜子小姐,来,请用早餐。”
东野新一郎见了云雀,分外的礼貌,绅士的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云雀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谢谢!”
待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定,云雀歉意地望了他。
“东野君,昨天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东野新一郎垂下头,浅浅笑了。
“寒舍简陋,希望没有委屈了夜子小姐才好。”
“东野君过谦了,夜子应该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才是。”
云雀客气地笑了。
昨晚没有成功找到东西,她心里其实是很焦急的,可好好的资料,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呢?
昨晚她闯入的那一间,根本不是东野新一郎的书房。
“夜子小姐昨晚,睡得可还习惯吗?”
东野新一郎看了看云雀,用很平淡的口吻,提及了昨晚的“怪事”。
“不知你有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云雀佯装不知,皱了皱眉。
“东野君,你指的是?”
“哦,是这样。”
东野新一郎面色依旧平静。
“昨晚,我本来请夜子小姐睡的是一楼客房……”
“那我……”
云雀皱了皱眉,指了指二楼,突然懊恼地垂了头,忍不住嘟哝。
“啊,我不会又梦游了吧!”
“东野君,真不好意思,我换了新环境,有时候就会梦游……”
云雀真诚无比地道歉。
“昨晚,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东野新一郎缓缓地笑了,摇摇头。
“我睡得太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东野君,真是抱歉。”
云雀一脸歉意,冲东野新一郎鞠了一躬。
“夜子小姐,你不用向我道歉。”
东野新一郎笑着望了望云雀,掩藏下一抹眸色深深。
“我反倒觉得,梦游是个很有趣事情……”
“是吗?”
云雀不好意思地笑了。
东野新一郎点点头。
“请用早餐吧。”
两人吃完一餐饭,云雀再次谢过东野新一郎,并向他提出了告辞。
“夜子小姐,请等一下。”
东野新一郎取出一个小锦盒,推到云雀面前。
“认识你,我很高兴,这份小礼物,还望夜子小姐不要推辞。”
“东野君太客气了。”
云雀有些意外,客气地笑了说。
“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夜子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礼物呢?”
东野新一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点小小心意,不值什么,夜子小姐就不要推辞了。”
云雀只好收下。
“那我就谢谢东野君了。”
东野新一郎一直把云雀送到了大门外。
“东野君请留步。”
云雀微笑着同他告别。
“夜子告辞了。”
东野新一郎也笑了点点头。
“夜子小姐慢走,有时间的话,欢迎你常到寒舍来坐坐。”
“好的。”
云雀挥挥手,转身离开。
东野新一郎双手抱臂,深深的皱了眉,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走了回去。
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态度恭敬的望了他,不解地问。
“东野君,您为什么不拆穿她?”
东野新一郎微微凝神。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可您又为什么把天之眼给了她?”
男人仍是不解。
“那块钻石,可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
东野新一郎凉凉一笑,语带嘲讽,缓缓摇头。
“对我来说,再好的宝石,又有什么用呢?”
云雀并没有把东野新一郎送的礼物放在心上,她以为不过是些讨巧的小玩意,甚至没有打开盒子看一眼,她满心满脑,都在想着下一步要怎么行动。
唉,怎么办?
昨天她有留意到,东野新一郎家,养着不下二三十个武士,从进大门开始,就有人在站岗放哨,就凭她这点功夫,要想强行进去而不被发觉,根本就毫无可能。
难不成她要把自己扮成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厚着脸皮赖上他吗?
还是,要她假装爱上他了,去色诱他?
想到这里,她连忙摇头,她是疯了吧,居然想到了这个……
唉,好为难呢!
云雀皱了眉,下意识地看着桌上的锦盒。
不知他送了什么东西给她?
她随手打开,却瞬间愣住,这、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吗?
暗红的锦盒内,晶莹的天之眼,那璀璨的流光溢彩,让见惯了各种宝石的她,都不禁慨叹这不愧是世界罕见的极品钻石。





总裁大人轻一点 第9章 无休止的纠缠(二)
它不仅是迄今为止最大、最纯净的无价之宝,只怕未来很多年,也很难被超越。
可东野新一郎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把它送给了她?
是他疯了,还是她在做梦?
云雀摇摇头,低下头,用力咬了咬小手指——啊,好痛——她不是在做梦,那么,是东野新一郎疯了?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宝物,他既然花了高价买下,不是应该好好的收藏起来的吗?
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拿出来送人了呢?
“东野君,你好,我是夜子。”
云雀向来不相信世上会有免费的午餐,与其徒劳的想破脑壳,却毫无头绪,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明白。
“哦,夜子小姐,你好。”
接到云雀的电话,东野新一郎好像并不意外,反而有些像是意料之中。
云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东野君,你送我的礼物,是不是拿错了吗?”
“怎么会?”
东野新一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忍不住笑了。
“可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云雀微微皱眉,思索着该怎么说,才会比较好。
东野新一郎也是爽快,直截了当地说:“但它正是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云雀心中一凛,他知道她是谁?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拆穿她?反而要将她想要的东西直接送给了她?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
“夜子小姐,你不要害怕。”
东野新一郎从云雀的沉默里,感觉到了什么。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不然,昨晚,我根本不会带你回家,而且,我会赶在你‘梦游’之前,就拆穿你,把你抓起来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放过我?”
云雀纠结地皱眉,一手紧张地捏着电话线。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拆穿我,不是吗?”
“我本来也是那么想的。”
东野新一郎直抒胸臆。
“可和夜子小姐聊过之后,我又改变了主意。”
“哦?”
云雀蹙眉,仔细回想着她和东野新一郎的对话。
“我是真的很欣赏夜子小姐,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
东野新一郎慢慢地说。
“金钱和财富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根本就不在乎,但知己一人难求——我的意思,夜子小姐是明白的吧?”
云雀差点脱口而出:你又不是伯牙,我也不是子期。
可想了想,她却还是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
“东野君,知己之交淡如水。”
“我明白——”
东野新一郎朗声笑了。
“夜子小姐请放心,在下不会打扰你,只希望将来还能够有机会,再和你萍水相逢。”
“一言为定。”
云雀放下心来,回以笑音。
“东野君这次的盛情,夜子先记下了。”
“嗯。”
东野新一郎挂断电话,怔了一怔,忽而笑了。
摇摇头,这可真是扭曲版的狼羊童话啊,狼要吃羊,羊本来可以躲开,却因为一时心念流转,主动把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不是羊爱上狼了,就是这只羊真的疯了。
这次东京之行,实在太过奇特,云雀一路上都还在回想感慨,东野新一郎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她这次回程,需要取道香港,中间有接近十个小时的时间。
既然来了这富丽堂皇之地,不好好的逛一下,总觉得是亏待了自己。
而且,她也有阵子没给自己和安安买新衣服了,正好去采购一些。
她戴了大墨镜,随意地走在街头,几家店逛下来,两手已经没有了空闲。
她摇摇头,女人爱购物的天性,还真是可怕呀。
差不多就得了吧,她拎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
“对不起,请等一下。”
正好有人推门进来,云雀手上拎满东西,不好开门,所以一边和对方打招呼,一边想要蹭门而出。
“是你?”
门口的人,看到云雀,一脸的不可思议。
云雀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看该女。
“对不起,我们——认识吗?”
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极好的邹妈妈,看到女儿神色有些不对,不禁好奇地问道。
“念念,这是谁呀?”
念、念?
云雀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颤,怎么会遇到她?真是冤家路窄,还是先溜吧!
“你别走——”
云雀刚迈开腿,念念居然抬手拉住了她。
“我有话跟你说。”
“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呀?”
云雀无奈地笑了笑,使出夜式招牌招式。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我不会认错。”
念念用力咬咬唇,凄凉地笑笑。
“我在艾莫哥哥办公桌上,看到过你的照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在咖啡厅里,我们见过的吧?”
云雀讪讪地收回了笑脸。
“我跟钟艾莫早就没有联系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见!”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艾莫哥哥为了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念念痛心地望着云雀,几欲落泪。
一旁的邹妈妈无语皱眉,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还是她们母女俩,前世欠了钟家父子太多债没有还?
当年,她为了钟睿珏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现在,又轮到她的宝贝女儿为了钟艾莫伤心得死去活来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你。”
念念气恼地瞪了云雀一眼。
“可是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就连我到香港来散心,都能碰到你……”
云雀并不知道念念和钟艾莫之间,发生过什么,可却感念她的一片痴心。
“念念小姐,你太执着了,有些时候,你把一样东西看得太重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那么狠心。”
念念委屈得红了眼眶。
“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让艾莫哥哥为你发痴发狂,满世界的找你……”
云雀心里,其实并不好受,之前的事,她也是勉强着自己不去想起,才能稍微纾解一些。
现在被念念这么一通指责,她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却又实在懒得解释。
“我跟钟艾莫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话,或许最有效?
云雀现在无力应对,只想赶快走人。
“你骗人!”念念的俏脸,红扑扑的,却是急怒之下气红的。
“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出现在艾莫哥哥身边的女人!”
好吧,小姑娘是死活要把她当情敌了。
“那又怎么样呢?”云雀无奈摇头。
“小姑娘,你与其在这里纠结一段早已了结的过去,不如好好想一下,你该怎么去争取得到他的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念念不解地皱了眉,一脸恼怒。
云雀缓缓呼了一口气。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爱钟艾莫,可你不能因此而迷失了自己,男人,有时候不喜欢女人把他看得太重,那样会给他很多压力。”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念念有些羞恼,她哪里就到了需要这女人教她怎么爱艾莫哥哥的地步了。
论起对艾莫哥哥的了解,她比她多了二十年的经验呢。
“我可是好心想帮你。”
云雀皱了皱眉,她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啊?
她可是被那个死人伤透了心了的,怎么居然还有闲心关心起他的女朋友候选人了?
“这位小姐,谢谢你啊。”
邹妈妈到底是过来人,含了笑意向云雀道了谢。
“念念从小,被我和她爸爸惯坏了,任性、不懂事,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念念小姐性格直率,是个真性情的好女孩。”
云雀笑着客套了一句,说的却也是她的真心话。
“我赶时间,两位,失陪了!”
邹妈妈笑着回答。
“再见!”
云雀快步离开,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也许刚才当着念念母女的面,她还可以假装镇定,可到了人后,她却发现,那份被她强力镇压下去的伤痛,其实根本没有得到丝毫的纾解……
钟艾莫,她明明该恨他的。
可为什么,听到别人说,他在满世界的找她,她还会有一瞬间的心动?
为什么?
念念说云雀是阴魂不散,可云雀却觉得,钟艾莫才是真正的阴魂不散,她不过是在香港转个机,顺便买点东西,就撞见了和他有关的人和事——
他真的是有够可恨、可恨到了极点。
就这么让她消失,不行吗?
她已经缴械投降了,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了起来,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躲开一切,忘掉他对她的背叛和伤害,可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痛苦的心情,在胸中翻江倒海,云雀木然地回到机场,枯坐在候机大厅里。
她并非不知道,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到目前为止,她的确是山穷水尽、找不到任何出路——
她何尝不想回到爷爷身边,承欢于爷爷膝下,让他能有个幸福的晚年?
她何尝不愿意,给安安一个安稳优越的成长环境,让他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
可那个身份,是她想要,却要不起的——
她纵然可以不管不顾,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可是这样做的后果,绝对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如果她那么做,即便凤凰肯放过她,她也还是会看到,她拼了命想要守护的一切,是怎样统统毁在了她的手里。
她不要那样的结果——
她宁愿自己一直默默下去,背负着不孝的永恒愧疚,像个鸵鸟一样藏起来——因为她别无选择。
这一切,她原本可以一声不吭、一个人默默地背负承受下来的——是钟艾莫。
是他揭开了她竭力掩藏的秘密和伤疤,让她内心的丑陋暴露在炽热的烈日下,无从躲藏、却只能仓惶逃窜。
这男人,对她所做的这一切,对她的背叛和伤害,她永远无法原谅。
她没有对他做出惩罚,反而带了儿子,主动消失于他的视线之内,已经算是她对他最大的宽容。
他在满世界找她又如何呢?
今天的一切,他们两人无法再面对彼此的局面,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现在的痛苦,又怪得了谁?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不过,也许是她许这个愿望时,老天爷正在打盹、没有听到——没过多久,她再次和这个老死不想再往来的人见了面。
彼时,上海正在召开一场盛大的贸易会议,国内有头有脸的商界巨贾都会参加,其中还包括不少境外注资的公司和合伙人。
云雀心里想着规避和某人见面的可能,本来不太愿意担当这次任务,可却无法拒绝凤凰的授命。
钟艾莫此行,也有些不情不愿,他向来不耐烦这种冗长的会议,不过,他心底总是有着某种隐约的预感,最终还是来了。
云雀这次搭上的顺风车,是国内某知名企业的老总,叫段大海。
老段虽然年过半百,心态却很年轻,妻子早丧之后,他的生活反而愈发多姿多彩。
在他的审美观影响下,云雀这次俨然化身一个妖艳美狐。
钟艾莫一走进晚宴现场,习惯性的扫视全场,果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
她光滑的裸背,在耀眼的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叫人移不开视线。
云雀却并不知道有人在看她,只是为段大海刚讲的笑话捧场,优雅的笑着,整个身子微微抖动,就像一只调皮的蝴蝶,轻扇着美丽的翅膀。
段大海满面红光,眯着眼睛,抬手绕到云雀背后,动作极缓的由上滑到下……
“讨厌,给人看到了。”
云雀心里有些恼怒,却无法表现出来,只好浅笑着娇嗔了一句,随即不着痕迹的躲开。
段大海却还涎着笑。
“怕什么?”
“段总,你也不怕失了身份,我还怕招人骂呢。”
云雀羞羞答答,以手掩面,凑到段大海耳边,轻声耳语。
“有些事,还是在没有人在的时候再做,比较好……”
“那我们可说好了……”
段大海眯着眼,满意地笑了。
云雀娇媚一笑。
“段总放心,我还能骗你不成?”
钟艾莫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画面,心里一股燎原之火不受控制的燃烧起来,他眸中的光彩,却冷到了极致、冰到了极致。
“艾莫哥哥,你弄疼我了。”
念念皱了眉嘟哝着,摇了摇缠绕在钟艾莫臂弯间的手臂,抬眼飞快地看了眼云雀,眼神有些复杂。
“对不起。”
钟艾莫歉然地看了念念一眼。
“你先在旁边坐一下,等一下邹叔叔吧,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念念不情愿地皱着眉。
“那你呢?”
钟艾莫的眼神躲闪开。
“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艾莫哥哥……”
念念不甘心的拉着钟艾莫的手臂,不肯松开。
“你又是为了她吗?可她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忘不了她啊?”
钟艾莫不愿多做解释。
“念念,有些事,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
念念不服气的扬了扬头。
“艾莫哥哥,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
“是啊,我的宝贝女儿都二十五岁了,再不嫁人,可就成老姑娘了。”
温和的笑语,带了几分戏谑和宠溺,不是邹爸爸却又是谁?
念念受不了的皱眉。
“爸——”
“邹叔叔好。”
钟艾莫礼貌的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既然您来了,我就把念念还给您了,我还有点事,需要走开一下,晚点再去拜访您。”
“嗯,你去吧。”
邹牧凡和气的点点头。
念念望着钟艾莫快步离去的背影,急得直想跺脚。
“爸,你怎么让艾莫哥哥走了呢?”
“傻丫头,我不让他走,还能把他绑起来不成?”
邹牧凡看了看钟艾莫,无奈的摇头。
“念念,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念念沮丧地垂下头。
“可是……”
“别可是啦。”
邹牧凡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爸爸心疼你,不希望你走我当年走过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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