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轻一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倾倾
“降温——”
噶?
云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本来就已经绯红的脸,不由得更红了。
钟艾莫冲完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只着一件浴袍了,湿润润的头发,还在滴水。
领口处的皮肤,健康而微微透着红润。
云雀假装并不在意的看了看他,随即转过头去。
“想看就放心大胆的看,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钟艾莫的身体和说话的语气,都平静了下来。
云雀对此只是不屑冷哼。
“你有什么好看的?”
“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不好看?”
钟艾莫一边对着镜子擦头发,一边和云雀斗嘴。
云雀脱口而出。
“我又不是没看过……”
钟艾莫点点头,继续煽风点火。
“既然都看过那么多次了,你还怕再多看这一次吗?”
“……”
云雀语结。半晌,闷出一句话。
“好女不跟男斗。”
钟艾莫回过头来,瞄了她一眼,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我会让着你的。”
云雀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谁稀罕你让了?”
钟艾莫皱了皱眉,似乎也郁闷了。
“好心没好报。”
“哼。”
单音符,是云雀用鼻孔作出的回答。
钟艾莫不再说话,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开门出去了。
云雀没了斗嘴的对手,一时更加闷闷。
要说她这伤,受的可也真是时候。
她本来说好了,要和钟艾莫老死不相往来,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再见到他的,可是她却受了伤。
而他,不仅跑前跑后、没日没夜照顾她,而且还兼职和她斗嘴、帮她解闷,也不能不说是不尽心尽力了。
她原本对他的那些恼、那些恨,居然在这期间,不知不觉就被冲淡了,一会儿看不到他,她居然会惦记他、想要他出现——
这到底是个坏现象,还是好现象呢?
难道,她对他,已经到了彻底失去免疫力和抵抗力的地步了吗?
即便,之前恨他恨到了不愿相见的地步,也这么快就能释怀了吗?
云雀越想越觉得怄心,一个人闷在房间的大床上,动也不能动;即便眼睛无拘无束,可视线却也仅仅局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死钟艾莫,居然就这么把她撂在房间里,不管不问了吗?
她恨恨地瞪了紧闭的房门一眼。
“嗯嗯哼……”
钟艾莫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推门进来,就对上了云雀仇恨的眼,不由愣了一愣。
“你不欢迎我啊?那我可走了——”
他说着,竟真的退了出去。
“嗳——”
云雀气恼,却又不得不叫他。
“你回来?”
钟艾莫笑眯眯地走了回来。
“就知道你会叫住我。”
“喏,送你的。”
他把一大束野花,插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云雀板着脸,看了钟艾莫一眼。
“哪条路边摘的野花,我不要。”
“野花哪有家花香?”
钟艾莫勾了勾唇。
“这花还真不是外面摘来的,我可就在这院子里采的。”
“院子里哪有这种花?”
云雀撇了撇嘴,明摆着不相信。
钟艾莫微微一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在东墙脚下,开的满满的,都是这种花。”
“哦。”
云雀闷闷了起来,这里,究竟还是和以前不同了……
“一直在房间里待着,你一定是觉得闷了吧?”
钟艾莫察觉到云雀脸色不对,试图想办法帮她排遣心中的不快。
“不如,我抱你下楼,到院子里坐会儿?”
云雀看了眼窗外,点点头。
钟艾莫掀开被子,弯腰把云雀打横抱了起来。
“等等——”
云雀眼尖的发现,钟艾莫头发上沾着几根草屑,抬手一点点的帮他拈下来。
“你去修理草坪了?一头的草屑。”
她细长的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梭,轻轻柔柔的。
钟艾莫只觉得十分舒服,好似一颗心也瞬间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低头笑了笑。
“我总得想办法,纾散一下旺盛的精力吧?”
这几天的相处之中,他们虽然常常斗嘴,可他却觉得十分甜蜜,而总是会给他一种错觉,就像是他们两个从未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
对了她强装作冷若冰霜的俏脸,他的心,总是会不自禁的,一寸一寸软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吧。
但他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甚至对他来说,这绝不是损失,而是一种绝大的收获。
云雀俏脸一红,丢开手去。
“呸,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啊?”
“我有说错什么吗?”
钟艾莫一脸迷茫,分外无辜地微微皱眉。
“诗诗,你究竟想到哪儿去了?”
他绝对是故意在捉弄她。
云雀明知道是这样,却咬了咬唇,无法回答。
她下意识的偏过头,却忘了她还在她怀里,她这么一动作,却反而撞上了他坚实有力的胸膛。
“唔——”
他的胸膛好硬,她额头撞得好痛;她懊恼极了,抬手去揉。
她的动作,撩拨得钟艾莫心里痒痒的。
她懊恼的表情,像极了孩子。
虽然皱了眉,秀挺的眉毛弯曲,不如平常那边欲语还休,却叫人无端牵动了心疼的情绪。
“很痛吗?”
他不由抬了手,代替她,细细揉弄着她撞到的部位。
他的手指,颀长而微凉;轻柔的动作下,云雀觉得十分熨帖,不知不觉间,疼痛感一点点消失了。
“好了,不痛了。”
云雀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却不想,正好撞在钟艾莫的双唇——
“唔——”
她睁圆了眼睛,想躲开。
钟艾莫倒吸一口气,抬手托住了云雀的后脑。
她的唇,是他梦寐已久了的,甫一碰触,他便觉一阵悸动在五内流窜,他又岂会轻易放她离开?
辗转而缠绵的吻,由最初的蜻蜓点水,逐渐深入下去。
她的唇,依稀有着淡淡的果香,又像细细软软的果冻,钟艾莫直想一口把她吞下去,却又分外不舍得就那么仓促的囫囵吞下。
而强忍着心底的冲动,对她太过温柔,偏偏又觉得意犹未尽……
云雀微仰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不快、伤心、痛苦、愤恨,全都不见了踪影,她不由沉浸在了他温柔而隐忍的吻里……
他渐渐变得不再满足,灵巧的舌探入她的丁香小口,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
云雀被吻得微微有些眩晕,上仰的姿势,让她的脸慢慢染上两朵晕红,她禁不住发出声声娇喘……
钟艾莫把云雀放平在温软的大床上,随即压了上去。
碍于她的伤势,他并不敢为所欲为,只小心翼翼地撑在她身体上方,不舍得放开她甜美的双唇……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身下的那团火热,更是汹涌澎湃、席卷而来。
钟艾莫因隐忍而紧绷着脸,额上有泠泠的汗迹,一点点渗出来。
云雀也觉得燥热不堪,身上薄薄的衣衫,几乎被汗液濡湿,却又腻腻地贴在身上,分外的不舒服。
她的身体,早已因敏感而颤栗。
彼此的心跳,清晰而猛烈。
而心中的渴望,也渐渐不受控制。
“诗诗,我想要你……”
钟艾莫终于放开云雀,却是为了和她达成某个共鸣。
云雀张开迷蒙的眼,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她水眸中的情致,已经把她的心声泄露无疑……
钟艾莫坐起身,痴迷而眷恋的浏览着这份朝思暮想的美丽,她瓷白的肌肤,细细的颤栗。
手下的触感,柔软到了极致,他愈加怜惜……
云雀羞红了脸,闭了眼,不敢看钟艾莫。
但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娇羞,她的小手,不安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钟艾莫俯下身,细密的吻,落在她光洁的皮肤。
“嗯……”
她的声音本就温柔绵甜,此刻更带了别样多情的韵致。
他的动作,隐忍而温柔。
云雀抚着他坚实的胸膛,她难以克制自己的声带。
“钟艾莫,啊……”
云雀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却为自己带来了甜蜜的惩罚。
钟艾莫微微蹙眉:“你叫我什么?”
“我……”
云雀的答案,被冲撞得支离破碎。
“叫你……叫你艾莫……”
钟艾莫满意的轻笑,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记响亮的吻。
“嗬……不要!”
她的心跳,已经乱了节拍,呼吸,也已经急促起来,冗长的喘息,让她的呼吸几乎难以为继。
脑袋已经发懵眩晕,如断了发条的钟摆,紊乱了时间空间的概念……
“口是心非……”
钟艾莫勾唇笑了笑,低头吻她,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云雀舒适的靠在钟艾莫的臂弯里,熟睡过去……
直到傍晚的微风,拂动窗帘,带来些许凉意,钟艾莫才醒了过来。
他侧着头,望了望云雀安恬的睡脸。
此刻的她,就如一株静美的睡莲,清幽的芳香,有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洁。
她小巧精致的小脸,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他只想小心的呵护在掌心。
这样的云雀,让他的心无法不动容。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吻。
“嗯——”
云雀嘤咛一声,似乎不悦于这种打扰,在他手臂上翻了个身,紧靠着他的胸膛,再次睡去。
钟艾莫望着她静止的长长睫毛,温柔的笑了笑,一低头,却看到她胸前的纱布上,有丝丝血迹渗出——
他陡地转了脸色。
“shit!”
他懊恼的骂了一句,心中顿时内疚不已。
都怪他一时情动,没忍住要了她。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的在控制动作的幅度,可没想到却还是牵动了她的伤口。
她一定很疼吧?
可她却睡得这样好,让他连一句问候都说不出。
他只好叹口气,帮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自己却再无睡意……
他的手,很自然的环住了她的腰。
突然的亲密,让云雀心头微微一颤,她刚才已经醒了,却假装还睡着,就是不想醒过来面对他。
虽然,他们刚刚经历过人世间最亲密的事,可……
钟艾莫本来就侧躺着,望着她,看到她眼睫毛忽而动了动,心里知道她已经醒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单手支着头,歉意满满。
“你的伤口,疼吗?”
云雀见装不下去,只好“醒”过来,低声回答。
“还好。”
“血都渗到纱布上了,还好?”
钟艾莫蹙了蹙眉,受不了的起身,拆开纱布查看云雀伤口的情况。
云雀趁他不注意,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却见钟艾莫满脸懊丧,眉头已紧紧的皱到了一处,不过,看她的伤口并没有新撕裂的痕迹,才又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云雀忍不住笑了。
“我刚才都跟你说了,你还不信。”
“也差不多到换药的时间了。”
钟艾莫心里关心云雀,却不知为何别扭着不肯说出来,只是拿来药箱,默默的把药换了。
云雀看了眼窗外,等他收拾完东西。
“我饿了。”
“知道了。”
钟艾莫站起身来。
“你等着,我去拿吃的来。”
云雀看着他出去,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苍天啊,她怎么又稀里糊涂和他滚了床单?
都怪钟艾莫太那什么了,她才会一时禁不住诱惑……
可想到钟艾莫为了克制自己,而把脸憋得通红,像只熟透了的虾,她又觉得有些不忍。
不过,这还不是目前最紧迫的问题——
她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鹦鹉的消息了。
她的通讯设备,应该是在那晚打斗时,不小心掉落在了哪里。
任务失败,她要怎么向凤凰交待?
“诗诗。”
次日清晨,一大早,钟艾莫就端了热腾腾的饭菜来给云雀。
“你看我做了什么好吃的给你!”
他担心饭菜洒出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你现在要多注意营养,伤才好得快!”
他一径笑微微的说着,像个献宝的孩子。
云雀却蒙着被子,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钟艾莫把早餐放下,微微皱眉,走过来。
“懒虫,起床啦,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云雀依然毫无反应。
钟艾莫宠溺的笑意,变成了一丝疑惑迷茫,抬手把被子掀开一些——床是空的。
“诗诗。”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某种预感,可他却还不肯相信,徒劳的到处找云雀。
可任凭他把别墅翻了个遍,依旧不见她半丝踪影。
这个女人,伤势都还没有康复,就又不告而别了吗?
他真的觉得很生气!
她一定是怕他拦着她、不让她走,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的吧?
可越是这样,他却越是无法放心。
“给我马上去查,她的出境记录,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一定要给我把她找到。”
他真的不能再容忍她就这样一次次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他当即收拾了行李,做好了去找她的准备。
也许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查到了她的出境记录、知道了她的去向。
“知道了,你马上帮我订张机票……对!”
挂断电话,他立刻拎起行李,赶往机场。
这一次,他就不信,他会找不到她!
最近一班的飞机,是两小时后,钟艾莫坐在候机大厅的贵宾区,心内焦急不已。
诗诗,你一定要等我!
“叮叮啦啦嗦……”
再简单不过的音符串串响起,提示他有电话呼入。
钟艾莫拿出手机一看,是他的助理打来的。
“喂。”
平静无波的口吻,他已经不再是云雀面前那个浅笑怡怡、会宠溺人、会耍赖皮的钟艾莫,而摇身变回了他以往的冷静睿智。
“钟董,你现在在哪里?”
助理的声音虽然还算平静,可出口的话,却已带了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钟艾莫微微眯了眯眼,冷静地问。
“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最近的几个案子,都遇到了问题……”
助理的话,说得并不十分明晰。
“就连即将签约的清水湖合作案,也被人抢走了。”
钟艾莫微微皱眉,冷声问。
“是谁做的?”
“是‘白梦年华’。”
助理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是她?”钟艾莫皱了皱眉,心中分外不悦。
白梦年华一向和钟氏企业还算和平共处,两个公司之间,甚至还曾有过合作关系,可白梦瑶为何突然向钟氏发难了呢?
而且,这事为什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赶在了他要去找云雀的节骨眼上?
“钟董,您快回来吧。”
助理在电话那端小心的恳求。
“公司里现在乱成一团,很多事,没有你不行啊!”
“你急什么?”
钟艾莫有些不耐烦,离登机只有四十分钟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你先沉住气,这些事,我心里有数。”
挂断电话,他立刻拨回了家,接电话的是妹妹小沫。
“小沫,爸呢?你请他接电话。”
来不及和妹妹聊天,钟艾莫直奔主题。
“哥,你忘啦?爸和妈去新加坡了,不在家。”
小沫嘟了嘟嘴。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哦。”钟艾莫皱了皱眉。
“我还有事,晚点再打给你,挂了。”
“唉,哥、哥——”
小沫不甘心的喊了两声,回应她的却只有嘟嘟的忙音,她不由气恼。
“这个怪人!”
钟艾莫正要拨钟睿珏的手机,顾小羊的电话倒先进来了,他立刻按了接听键。
“喂,妈妈,爸在你身边吗?我有事找他,你把电话给他一下好吗?”
“先等一下。”顾小羊微微有些气喘,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的事,肯定没有我的着急……我跟你说,你小舅舅出大事了!”
“小舅舅?他能出什么事?”
钟艾莫意外的皱眉,顾小年是个医生,医术和口碑一直不错,他会出什么大事?
难不成,出了什么医疗事故?
“一句两句讲不清楚……”顾小羊依然在喘气。
“我和你爸正赶回来,三个小时后到a市……你到机场来接我们。”
钟艾莫为难了。
“可我不在a市。”
“你不在a市?”顾小羊讶异了一声。
“那你在哪儿?哎呀,我不管你在哪儿,你给我立刻、马上回来,听到没有?我挂了!”
“喂,妈、妈……”
钟艾莫皱了眉,对着早已挂断的电话,不甘心的喊了两声。
真是报应不爽啊,他刚挂了妹妹的电话,现在就轮到他被挂了……
他心事重重,目光凝在手上的机票上——
诗诗,这次,我是真的不能去找你了。
钟艾莫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他礼貌的一一问好。
“小姨、小姨父,小舅、小舅妈,你们都在啊?”
“艾莫,你回来啦,快坐下。”
顾小美笑眯眯地向钟艾莫招手,余下几人只是淡淡的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除了远在美国的顾小跑,顾家几姊妹今天都到齐了。
而且很明显是三堂会审的架势,在场的长辈们个个也都面色凝重,钟艾莫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当下也不敢多说,连忙找了位置坐下。
顾小羊在顾家兄弟姐妹中,年纪是最长的,这时候便站出来主持大局。
“好了,人都到齐了,现在,让我们来商量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吧。”
“姐,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可商量的。”
顾小年面色凝重,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沉滞的。
“他当年对我妈妈的那些所作所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不是他贪慕虚荣、抛弃我妈,我妈也不会死……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顾小年的生父杜浩然,那就是一个典型的现代陈世美。
当年,他为了攀上高枝,抛弃了发妻、娶了个富家女,导致发妻因此郁郁而终,小年也因此被送进了孤儿院。
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再婚后,他一直没有能再有孩子。
现在看儿子长大成人、有了出息,自己又膝下空空,竟动了想要认回小年的心思。
“你这么想,也没有错,换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他。”顾小美十分同情弟弟的遭遇,“小年,姐姐支持你的决定!”
顾小羊默默了一会儿。
“可是现在他老婆白梦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天天派人到医院去闹,小年,你看……”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她。”
顾小年目光灼灼,侧过脸,握住妻子的手,语气柔软下来。
“只是委屈了淑君……”
“老公,我不觉得委屈,你的为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曾淑君人如其名,十分的贤淑温柔。
顾小年感激的看了妻子一眼,转而歉疚地看了钟艾莫。
“艾莫,真对不起!这次的事,是小舅舅连累你了。”
“小舅,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事情的大概,钟艾莫心下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笑了笑,语气里透出几分冷硬。
“就算白梦瑶不对钟氏动手,单凭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钟睿珏却有些不放心,连忙叮嘱儿子。
“公司那边,你还是多用点心。”
“放心吧,爸。”
钟艾莫冷冷地勾了勾唇。
“她想扳倒我们钟氏,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现在的钟氏,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就凭一个小小的白梦年华,也配向他挑衅。
但他并非轻敌,而是一惯的运筹帷幄,让他对a市的各个企业、各股势力,全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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