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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长只是带着原先跟他入蜀的那些精锐,也没有带上雍娥,只是带着诸多群贤,就踏上了南方的道路。
走在路上,赵昧还在不断的介绍着南部的情况,甚至是滇国的情况,说的那是头头是道,他比这里的官吏还要了解滇国,这让群贤们都有些惊讶,周胜之感慨道:“都说南越乃化外之地,如今看来,南越有学问的人不在少数埃”
听到他的夸赞,赵昧也有些惭愧,“只是对滇国略微熟悉而已...算不上是有什么学问...”
“你这可不是略微熟悉,我看你是了如指掌啊...不过,你怎么会对滇国如此熟悉呢?”
周胜之好奇的问道,这下可将赵昧给问住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吕禄看到这个机会,自然是连忙上前为他解围,“不要问了,或许是当初南越国想要联合滇国来攻打长沙呢?”
赵昧顿时面红耳赤,低下了头,他很想反驳吕禄,只是,这竖子说的是实话。
赵佗知道自己不是大汉的敌人,因此想要团结周围的一切势力来对抗大汉,滇国领土广袤,曾被赵佗认为是自己最好的帮手,奈何,这些滇人实在是没出息,只想安静的做“咸鱼”,没有接见南越的使臣,他们不仅不接见南越的使臣,甚至也不曾与大汉通使,过着圈地自萌的幸福生活。
刘长听着他们谈论这滇国,不由得问道:“或许巴蜀之乱,就跟这滇国有关?”
樊伉大笑了起来“大王,您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啊...那滇国自认是楚国正宗,压根就看不起西南夷,我们先前讨伐那些作乱的蛮夷的时候,他们是宁愿投降,也不愿意跑到滇国去...他们怎么可能扶持叛乱呢?”
樊伉正说着呢,忽然痛呼了起来,“胜之!你掐我做什么?0
周胜之示意了一下刘长,眨了眨眼睛。
“你眼里进了沙??”
“咳咳1
“嗓子不舒服?”
周胜之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居然跟这样的大傻子玩到大,他无奈的加大了暗示力度,“伉啊...诸蛮作乱,肯定是有滇国在相助啊,对吧?”
樊伉大笑了起来,“放屁,你知道滇国是谁建立的吗?是楚将!他们又不是...”
周胜之没等樊伉说完,就转身不再理会他,走到了刘长的身边
“大王啊...让这厮来当舞阳侯,那都是对舞阳武侯的大不敬啊,我觉得市人就很不错。”
刘长眯着双眼,只是笑着,挥了挥手,将赵昧也叫到了身边,问道:“滇国国力如何?”
“大,可并不中用人太少。”
“可寡人听闻,滇国凶险,草木皆食人埃”
赵昧摇着头,“乡野愚夫之言,他们这么说,是因为滇国植被多不可食,食之丧命。”
刘长下意识的轻轻抚摸着下巴,“如今南越已经臣服,若是拿下滇国,那整个南方都将连成一片...寡人可以从长安修建道路至巴蜀,从巴蜀连滇,从滇连南越,裹长沙....陆路与水运相连...”
赵昧摇着头,“不可能的,大王...您就是将整个南国的百姓都征召了,也要几十年才能做完如此庞大的工程,况且,南地本就不如北地,修之无用。”
“就是因为不如北地,才需要修建啊...至于人力嘛...从滇国一直往西,似乎是有很多人力的国家...寡人曾梦到过的...若是能到达那里,这修建的人力倒也足够...”
刘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赵昧也只当是大王嘴硬,笑了笑,没有回答。
大王常常有惊人的言语,他们也都习惯了。
先前,大王就曾盯着沸水,忽然站起身来,说此水气可以做车,胜与牛马。
众人大惊,急忙询问如何制作,可大王却开始支支吾吾的,敲着自己的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还被太史令所记下,作为嘲讽大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证据,好让后人也一同来耻笑。
又或者,众人正在树上摘果,大王忽然大叫:地圆也,如蹴球!
众人再次大惊,像这样的对话传到司马喜那里,就变成了大王不学无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强力证据。
司马喜很是得意,因为他坚信,后人一定能通过这些最真实的史料来看穿自家大王这不学无术的内在!
赵昧虽然没有在意刘长的话,可周胜之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大王想要拿下滇国。
周胜之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拿下滇国的办法,如今他们不过数百人,就是再精锐,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要去灭了一个国,那也是胡扯,若是召集军队,巴蜀这里又多动乱。
周胜之想不出办法,可显然,刘长已经想到了。
刘长本以为江州那地形就够震撼的了,县城都几乎藏在山里,敌人来攻打都找不到路,可他没有想到,原来还有更隐蔽的,往南走,就能看到半山腰上的县城,还能看到一半身子都藏在树林里的县城,刘长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的楚国和秦国到底是如何在这里修建的城池。
刘长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远处的城池,无限感慨。
赵昧站在他的身边,也是感慨道:“大王...当初的楚国和秦国是多么的强横啊,能在这里修建城池,我每次看到,都是无限的感慨,大王想必也是这样吧?”
“不,寡人只是在想,他们浪费力气在这里修建城池做什么?把人给移到平坦的地区不比在这修城池要方便的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昧一时半会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来。
这里不只是有县城,还有蛮人的山寨,而刘长前来的,就是当地蛮人最多的一个寨,因为这里不在大汉的县乡名列之中,因此没有名字,没有委派官吏,要求他们自己治理好自己,能交够税赋就好。
当刘长率领这么一伙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当地人都惊呆了,他们大叫了起来,急忙关上了大门,有男人拿起了武器,整个寨子都乱成了一团,看到这副场景,周胜之简直乐开了花,狞笑着抽出了武器。
“大王!他们这是公然造反啊1
“您看看,他们还有甲胄和弓弩呢...这是造反,几千个首级呢...”
周胜之的双眼都开始泛红光。
这神态,真不愧是周勃的儿子,都说周亚夫才是最像周勃的,一样严厉的治军风格,一样果断的打仗风格,可显然,在某些方面,周胜之才是最像他阿父的,就比如这对人头的渴望...他们不怕打仗,就怕没仗可以打。
樊伉就很不喜欢周胜之这个神色,不悦的说道:“不过是些平民,被吓到了而已,何以至此?”
周胜之还好周勃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吓人,他打量别人的时候,视线永远都是在肩膀以上,仿佛就是在看从哪个方向来砍你的头一样,很是吓人,周胜之此刻的眼神却也吓到了远处那些民壮。
好在,大概是意识到大王在身边,周胜之还是很快就收起了那模样。
刘长只是瞥了他一眼,“想砍头去找匈奴去,寡人最是厌恶杀良冒功之人...谁敢如此,寡人就先封他为匈奴王,再砍了他的脑袋,作为自己斩杀匈奴王的功绩!1
周胜之挠着头,“大王,戏言,戏言耳。”
刘长并没有暴躁的对待这伙敌视他的人,他前来的时候带了向导,这几个向导上前交涉了一番,也没有耗费多长时日,就有人打开了寨门,为首者穿着倒也不错,若不是那黝黑的皮肤,基本上都看不
出他是一个蛮人。
他毕恭毕敬的朝着刘长行礼拜见,他们跟南越人还不太一样,他们的中原化是更久也是更彻底的,而他们的自我认同也是不一样的,巴国那可是古老的国家,传闻是跟随周武王灭亡了商朝的,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蛮夷。
“不知大王前来....”
周围的百姓也是纷纷行礼,口称大王。
这就是他们跟南越人的不同了,在南越,人们哪怕知道刘长的身份,还是敌视他,可是在这里,在得知面前的人是大王之后,他们还是会表达尊敬,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成为大汉子民已经很久了,另外一方面就是礼仪问题了,他们今日见到的就算不是刘长,反而是滇王或者南越王之类的,他们也会尊敬。
这就是战国的遗风,哪怕是被灭掉的国家的诸侯王,那也是诸侯王,寻常百姓肯定是要尊敬的,只有南越的那些蛮夷,完全不知礼法,才会对一国之君无礼。
在他们首领的热情欢迎下,刘长走进了寨内。
刘长的头都几乎要碰到那寨子的大门,也就是城门那首领风度翩翩,可身高也直到刘长的胸口,这里的百姓更是没有见过如此高大的人,眼里满是好奇,中原的王就已经如此高大了,那天子又该高大到什么地步啊?
刘长昂首挺胸,跟着那位首领来到了寨内最豪华的府邸内,两人坐下来,首领本想要驱赶周围那些百姓,刘长却不以为然,首领拿出了美酒,美食,还有美人伴舞,对刘长的态度也算是很恭敬的了。
群贤们围绕在周围,手放在剑柄上,丝毫不敢放下警惕。
这是一个大寨,人虽不多,也有近万之众,周围还有数个寨彼此呼应,召集个三四万也不是问题,而刘长这边,算上群贤和向导也不过四百余人,在这里待着,那自然是要小心的。
比起他们的诸多顾虑,刘长就要放开的多,直接跟着人家勾肩搭背的就喝了起来,也不怕这酒里是否有毒,那些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都是来看传闻中的巨人的,群贤们很是紧张,刘长还能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首领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无比豁达的大王。
这还是第一个在这里能如此惬意的中原人了,在往常,无论首领以多大的礼节来款待,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总是忐忑不安,时刻警惕,哪有人像大王这么放纵的,首领摇着头苦笑着,又一看,大王便已经笑呵呵的跟一个当地的女子搭话了。
首领很想问问大王为什么一点都不畏惧,可看着他那跟自己的”
首领很想问问大主为什公一点都不畏惧,可着着他那跟自己的~^头一般粗壮的手臂,首领就打消了询问的念头,有这样的体格,自然也就有这样的胆气,就是他赤手空拳,要拿下他也得五六十人吧??
刘长不仅饭量不错,酒量也很好,跟这些人喝的不亦乐乎。
群贤们知道,大王一直都跟君子们是合不来的,反而跟各地的蛮夷相处的很愉快,大王身上仿佛自带一种蛮夷气质,每次都是能迅速融进蛮夷的群体里,就像现在,群贤们还没有放下警惕,大王却已经抱着两个当地的蛮女开始转舞了...这融进去的速度也太快了!!
酒足饭饱,刘长搂着那首领的肩膀,两人仿佛多年不见的亲朋好友。
“寡人前来的时候,还听到他们说滇国的教唆你们谋反...如今看来,都是些假话1
“啊?滇国?1
那首领愤怒的说道:“这些人平日里就看不起我们...我们的牛羊若是误入到他们那里,便不交出来...还打骂我们的族人...说自己是楚国苗裔,我们还是巴国之后,不见得他们就高贵到哪里去1
在刘长的带动下,周围几个人也是大声倾诉着对滇国的不满。
在这山地之中,耕地资源是人人都要抢的,巴蜀的蛮夷是农耕的,滇国同样也是...滇国对中原人很客气,可对这些他们眼里的蛮
夷就不是很好看...刘长认真的听着他们的抱怨,忽然,刘长勃然大怒。
“什么?他们居然敢欺辱寡人的子民?1
“这如何能忍?1
“你们且在这里坐下,寡人去灭了他的国,再回来饮酒1
刘长猛地站起身来,扯开了衣襟,随着他的愤怒咆哮,众人都觉得胸口燃烧了起来。
周胜之看到时机成熟,顿时大叫道:“一同前往!一同前往0
ps:帝设宴,见沸水,曰可做车,胜畜力,左右再问,讪讪而不能答。——史记





家父汉高祖 第342章 淮阴侯!你会不会打仗!
淮阴候!你会不会打仗!
高帝打仗不如韩信,谋略不如张良,治国不如萧何,可他能成就大事,是因为他能任用这三个人。
至于高帝为什么能任用这三人,这就不得不提到高帝的两大优点了,识人与社恐。
高里帝那是交友广泛,无论什么样的人,都能迅速结交,无论什么圈子都能一头扎进去,完全不存在隔阂,向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而大王也很好的继承并发扬了高帝这一大特点。
他从认识这群蛮人,到决定带着这群蛮人收拾滇国,只用了三个时辰。
作为长安有名的拱火大师,刘长几句话就让首领大倒苦水,表现出了自己对滇国的极大不满,滇国的基层民众普遍平和,自娱自乐,而高层则是原先的楚人所构成的,带着楚人特有的蛮横和轻佻,面对周国的都族,表现出了一种浓浓的优越感。
他们规定,在滇国之内,百姓是不能骑马坐车的,一旦被发现,即刻处死。只有贵族男子可以骑马,贵族女子可以坐车。
他们每年都有一个籍田礼,由王后来负责,这个祭祀,跟中原的农祭有很大的不同…这個不同主要表现在滇国的田礼会杀人祭祀。要知道,杀人祭祀这件事在中原一直都是受到强烈谴责的行为,自从周之后,敢杀人祭祀的都遭受到了唾弃,到了如今,哪怕是再昏庸的君王,也不敢说拿活人来祭祀的。
此处的首领愤怒的说道:“这些野人,连我们都懂得用草人来代替活人的道理,他们每年抓捕各地的亡人,杀之祭祀,有些时候甚至还抓走我们的人来祭祀!人他们知道大汉不会因为我们这些人的事情而找他们麻烦…”
樊伉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在他看来,无论是西南夷,还是那些滇蛮,都是野人,压根没什么区别,不过,他们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野人,彼此看不起。
首领越说越恼火,到最后,他的语气己经近乎于抱怨了。
“官吏们欺辱我们,多统计耕地和出产的粮食,天子下令免田税,他却说我们不在农籍,不能免…我们世世代代耕作为生,为何算不上是农户呢?!”
“滇人不敢招惹县城内的,对我们这些人却不容气……我们用弓箭来保护自己,官吏就说我们谋反……只要我们谋反,他们就能升爵,迟早有一天…..”
这首领这么一说,周胜之,樊伉等人脸色大变。
吕禄愤怒的骂道:“你想要做什么?!
当着刘长的面来抱怨庙堂对自己不好,这在群贤眼里就是一种挑衅行为,这是准备公然谋反吗?首领这才惊醒,急忙说道:“我失言,失言,大王饶命!”
刘长此刻,神色却格外的肃穆。再也没有方才的浪荡,他拉着首领便重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酒,一饮而尽,酒水从他的嘴角流出,一路滑进了衣襟,刘长皱着眉头,这神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咸严,周国的众人都不敢言语了,气氛顿时变得冷清。
“寡人给你说实话…寡人本来是想用你们攻占滇国的。”“可你这么一说,寡人却有些气愤。”
首领更加害怕了,脸色苍白,“大王…我并非是有意…”
“你别怕…让这么一群人来治理巴蜀,讨好商贾,欺辱百姓,这的确是庙堂的过错…天子和少府用人不明,当罚!”
“不过……狗入的滇国!寡人都不舍得去欺负的百姓,外人哪有资格来欺辱?!”
划长猛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案上,整个人虎目圆睁,怒发冲冠。首领目瞪口呆。
刘长愤怒的说道:“大汉之内,皆我子民也…巴蜀之地,寡人已经找到了两位合格的都守,这两人自幼跟着寡人长大,其中一人更是得到其阿父的真传,定然能收拾好各地的官吏…以后,这官吏的问题,你们就不必担心了。”
“至于外头的问题嘛……”
刘长再次缓缓起身,擦去了脸上的酒溃,“你且等几日。”“胜之!我们走”
刘长大手一挥,转身便要离去,首领急忙起身,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划长压根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群贤簇拥在划长的身边,跟着他一同出了寨,周胜之有些不解,“大王啊,何需如此愤怒?巴蜀之蛮,不过十万,诸部有异,且分居各地,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们身材矮小,不懂得骑马,拉拢他们不值当啊。”
“倒是利用他们来攻占滇国,还是可行的。”
周胜之抚摸着下巴,认真的说道:“无论战死多少,大王也不会心疼。
周胜之正说着呢,划长一把环着他的脖颈,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跟前,周胜之被这么箍住,动弹不得,划长认真的问道:“胜之啊,寡人是可以做中原六郡的王,还是做大汉天下的天子啊?"
“陛下目然是要做天于,那呈帝早就该退位给您了!
周胜之瞬间认怂,刘长这才说道:“既然是天下人的天子,那蜀都的百姓和长安的百姓又有什么不同呢?难道这里的百姓就不是寡人的子民了吗?”
“您认他们做子民,可他们未必承您的意!”
“哈哈哈,李冰能做得,寡人就做不得?!”
划长大笑着,一把推开了周胜之,周胜之顿时就不敢多说什么了,求援似的看向了樊伉樊伉大笑了起来,“大王说的对啊!他们交了税,那就得护着他们,不然,凭什么要他们交税呢?!”
赵昧有些惊讶的看着樊伉,您这话怎么说的跟盗贼一样?收人钱财,保人平安??
划长却深以为然,他拍着樊伉的肩膀,“你虽然不如他们聪明,有些愚笨,可你说的话,都是他们说不出来的!”
樊伉听到大王夸他,不由得笑了起来,笑了片刻,笑容忽然又凝固下来,愚笨??
刘长眯着双眼,“去砍头。”
“砍谁的?”
“滇王的。”
“大王啊…滇国虽然薄弱,可也能凑出数万军队来…我们这数百人….”
周胜之皱着眉头,他倒是不反对砍滇王,只是担心刘长的安全,滇国再弱,那也是一个国,十万之众呢,数百人想要灭亡这么一个国家,还是有点难度啊。
赵昧也有些迟疑,“大王,滇国也不曾有意与大汉作对,您完全不必讨伐他们,若是要他们臣服,可以效仿南越之事…”
他正说着呢,刘长便幽幽的看向了他,“滇王可不是南越王…不是每个小国都有资格跟寡人和睦相处的…”
赵昧顶着外王太子的身份,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
看到自己麾下几个贤才此刻都有些迟疑,刘长顿时就不开心了“怎么,你们居然害怕滇国?”“数百人用的好了,纵是灭他一个国又有何难?”
“你们可别志了,寡人的师父乃是淮阴侯!寡人跟随淮阴侯学了四十余年的兵法,难道还怕搞不定这小小的滇国吗?”
“可大王您才二十出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并非是滇国那样的蛮夷,我们有很多战术,兵法可以让我们选择,我们利用好这些,便是十倍于我们的蛮夷,也能轻松击溃!”
听到大王这么说,众人安心了不少。
他们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就是怕大王出事。
周胜之更是明确的说道:“若是大王执意要对付滇国,那我愿意为大王的先锋,大王不能先冲锋,若是答应了这件事,我便跟随大王作战,若是不答应,那今日大王先打死我,然后再去砍了滇王!”
“哈哈哈,好,你这厮,禄!去找几个向导来!寡人去会会那滇王用他来祭今年的农事!”
………
随着地面的颤抖,刚刚才疲软的瘫坐在地上的勾奴人大叫了起来,他们想要跑,可浑身都使不出劲来,连滚带爬的冲向了自己的骏马。
这里是西域,而遭受袭击的则是勾奴人派来解救护涂的援军。
在这几天里,这些勾奴人过上了惨无人道的幸福生活,韩信组织起唐国,河西,陇西,乃至北军的部分兵力,展开了对勾奴的大范国进攻,匈奴人原先在草原上,仗着自己熟悉地理,战马极多,向来是不把汉军放在眼里的,来去自如。
可是在这对双方都陌生的战场上,情况就不太一样了,如今的大汉,当然也缺战马,不过,已经能组织起大型的骑兵战役了,在韩信的指挥下,几个军团同时出发,唐国兵团绕道出击,从北面断了勾奴人的道路,陇西兵团配合北军,一路攻占至楼兰,而韩信则是坐镇在河西兵团,一路撵着主力在跑。
周勃这些时日里很是沉默。他先前的那种倨傲和桀鹜,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与韩信之间的差距正在不断的缩短,在老一辈人纷纷离开之后,周勃却依旧在打仗,越打越猛,这让他的信心也是与日俱增,甚至一度认为若是现在的自己来指挥当初与项羽的战争,也未必会输掉。
可是,当这次韩信接手战役之后,周勃瞬间就感受到了双方那巨大的差距。
有那么一种人,是不能用常见的思维习惯来看待的,周勃自以为积累的经验,熟练的战术,在韩信面前似乎什么都不是,按着当今的天下来说,韩信是第一,周勃能做第二,可就是这第一跟第二的差距,却显得有些巨大。
周勃几次想起了当初曹参说过的话,曹参曾经告诉他:打的仗越多,越是敬淮阴侯。
其他的将领们似乎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同来,周勃打了胜仗,韩信也打了胜仗,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有周勃看出了问题,这让周勃瞬间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追上了当初曹参的水平,看懂了淮阴侯跟自己的差距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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