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好!太好了!我的将士们没有白白死去,以一换百1
来布激动的说着,可似乎又牵动了伤口,他叫了一声,便牙咧嘴的又躺下来了。
周勃认真的说道:“我并非是不顾城内将士百姓的安危
.只是,不能错过这次好机会,往后匈奴人就不敢如此冒进了,不很很收拾他们一次,河西永远都不会有太平。
“太尉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理解的。“
两人正聊着天,周亚夫便领着群贤来到了这里,周亚夫拜见了来布,这些时日里,来布一直都在养伤,两人还没有正式拜见过,栾布此刻脸色苍白,可精神状态却好了很多,众人坐在他的前方。
“太尉前来,是要给来公展示自己的勇武和功勋吗?”夏侯灶不客气的质问道。
周勃理都不理会他们,在他的眼里,这些家伙们都只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娃娃,看到他不回答,夏侯灶冷冷的说道:
“大王曾说,我们外出征战,是为了保家护国,是为了一方太平,可如今看来,有些人打仗就只是为了斩首,不顾其他夏侯灶扯出了刘长,周勃就不能再无视他了,他反问
“不斩敌人的首级,如何庇護一方?“
夏侯灶少读书,顿时回不上话来。
陈买看到他吃瘪,便替他回答道“周公切断敌人的粮道,却又放任他们进攻粮仓,甚制还有驱赶之意,难道是想要他们攻破县城,
以粮草裹挟民众,好让您可以多斩几个首级?“
周勃脸色大变,瞪大了双眼,瞪着陈买,骂道:“血口喷人0
周勃也没有想到,这乳臭未干的竖子居然如此卑鄙险恶,这句话要是被刘长听到了,那还了得??
陈买急忙露出惶恐的模样来,说道:“请您不要动怒,是我做的不对.我这就向您请罪.”,他说着,一边开始脱下甲胃,这举动看的周勃心里发毛,顿时站起身来,几次捏紧了拳头,愤恨的离开了这里。
夏侯灶顿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陈买的肩膀,“真不愧是你阿父的儿子啊!哈哈哈,你看给太尉吓得.这本事也教教我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0
“好了0
栾布皱着眉头,不悦的训斥道:“不许对太尉无礼0
因为从小在来布身边长大的缘故,这些家伙对栾布还是很客气的,当他当作自己的长辈,因此栾布一声呵斥,他们也就老实了,夏侯灶愤愤不平的说道:“来公啊,您不是学什么复仇学派的,为什么如此害怕他呢?他可是差点将一城的人都给害死埃”
“我并非是惧怕他,他对河西,对大汉,都是有大功的。
“何况,如今战事还没有结束,不能弄得将相离心
“哦,我明白了,来公的意思是,打完了再算账?”
“那我们要不要准备囚车?”“你!1
栾布指着夏侯灶,伤口险些又裂开了,他无奈的拾起头来,长叹了一声,我这些年里到底是捞了些什么玩意埃
来布留下了周亚夫,让其他人先离开。
“亚夫啊.你要听从你阿父的军令敌人还没有被消灭,绝对不能出现内乱,你明白吗?“
“唯1
“看好那些竖子,不要再让他们去招惹太尉了若是激怒了太尉,太尉可不会容忍唉大王应当派其他人前来的.
周亚夫平静的说道:“除了我之外,大王还派了人,不过人还没有到。“
“哦?谁要来?柴武还是张相如?
“你该当何罪?”
周勃愤怒的盯着面前的将军秦同。
彭简侯秦同,敦煌郡郡守,同时也是刘长给周勃安排的五大将之一,而这位将军,此刻确实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跪在周勃的面前,他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没有甲士扶持着,根本都无法起身。
“太尉.我挡不住碍突围的人太多了我麾下不过四干余人他们内外夹击,我如何能拦得住他们?“
“没用的东西!你哪怕再拖住他们一会,我都能生擒护涂0
周勃之所以如此愤怒,就是因为秦同放走了护涂,也不能说是放走,是被对方给突围出去了,周勃没有拿到这个最大的人头,心里自然是无比的愤怒,可秦同也很委屈,他麾下士车不多,稽粥派来了援军,双方几万人夹击,他能留下几干尸体没有全军覆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自己将护涂留下来?那你为什么才给我那么一点兵力呢?
河西的兵力本来就不多,主力都在周勃这里,其余地方的兵力很有限,周勃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拦住敌人,谁敢放跑一个敌人,便按着军法来处置。
“来人啊,拖下去斩首0
周勃挥了挥手,秦同满脸的惊愣,他悲愤的叫道:“尉!何不给与我一马一刀,令我去诛杀稽粥呢?1
“太尉人”
“放走了主将,确实是大罪,可秦将军也是全力阻挡.没能拦下,也是因为兵力不足,岂能因此而斩首呢?“
杨武起身说道,杨武是张掖郡守,同为五大将,也不忍看着同僚就这般被处置。周勃黑着脸,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护涂居然在他的手里逃脱了,这可是单于的亲弟弟,是大汉的大敌啊,先前劫掠河西,就是此人为首。
“谁再求情,一并处置0
“好,那就请太尉将我也处死了吧0
杨武勃然大怒,虽说排名不如周勃,可毕竞都是经历过生死大战的开国功臣,谁还没有点脾气呢?
陈买忽然板起脸,对着杨武训斥道:“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太尉呢?太尉生怕你们为了斩首而遭遇大难,特意给你们留下只够自保的兵力,所有的苦战都是自己承受了您现在还这般谩骂太尉,难道是怕他处死你们后将军功都占为己有吗?!”
周勃发誓,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就连他阿父,都不曾让自己如此厌恶过。
他握紧了双拳,深吸了一口气。
“暂且押入囚车,再做打算1“太尉英明0
陈买俯身大拜,周勃警了他一眼,那种想刀人的眼神几几乎都快藏不住了,来布那斯嘴上说着不在意周勃的行为,实际上却把陈买派到了周勃的身边,说是帮着他记录军功和斩获,免得他人说周勃弄虚作假。
然后,周勃就经历了一段相当难志的岁月,这斯跟他阿父如出一辙,阴险毒辣,不过,他比他阿父差了很多,他阿父弄人是不动声色的,这斯却是将心里的阴险完全表露了出来,绝对不隐藏,明晃晃的威胁,关键是周勃还不能对他怎么样。
人家来记录军功,你把人给杀了,那其他人会怎么想?你在军功上弄虚作假,怕被查出,然后就杀了来记录核实的人??
便是没有这层身份,周勃也不敢动手弄死陈买不难,可随即要迎接的就是刘长与陈平的怒火,周勃也遭不住埃
“护涂应当还没有走远令大军整顿片刻,追击强敌0
“太尉!将士们疲乏,如何能.”“听我军令!
“可.”
“我已下令,谁敢不从?若有不從者,按着军法处置1
“唯”
就在周勃发号施令的时候,一行人护送着一辆战车,缓缓来到了这里。
韩信缓缓从战车上走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周围,又看了看面前的临时驻扎的大营,满脸的不屑,“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勃还是找不准驻扎的正确位置埃”
在甲士的簇拥下,韩信很快就走到了门前,甲士即刻拦住了他们,询问了身份,随即惶恐的进去禀告。
很快,周勃领着诸将领跑了出来,周勃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安,他听说韩信来了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他来这里做什么??怎么没有人跟自己说呢?可他不敢念慢,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前来拜见。
“臣拜见太尉0
周勃毕恭毕敬的行礼,诸将跟着他一同行礼。
韩信却是根本就不理会他,韩信看周勃,就跟周勃看夏侯灶他们一样,不值一提。
韩信只是打量着周围,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大营主帐,周勃也不敢问他为何而来,只是禀告着这些时日里的战况,提到自己的军功,周勃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有着淡淡的得意的。
在同时代的大将们逐渐老去之后,周勃似乎也变得愈发骄横,状态逐渐有些不对。
谁知,韩信听了片刻,勃然大怒。
“你居然放跑了敌人的主将?!
“没用的东西,你哪怕再拖住他一会,我都能将其生擒1
韩信对他也不容气,无论是军功,是能力,是资历,甚制是官职.韩信都稳压周勃一头,周勃只是个国太尉,韩信是大汉太尉,这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周勃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只觉得受到了侮辱,脸色张红,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对他了。
“非我之过错,麾下未能拦得住他”“呵,你是不是主将?”
“我是”
“你是主将怎么会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不给麾下多安排些兵力?!你为什么不选好拦截的地方,让你的麾下被前后夹击?!你为什么没有提前预测敌人援军的下落?“
韩信儿声质问,周勃顿时就回答不出来了,支支吾吾的。
此刻的周勃哪里还有方才的蛮横劲,可谓是颜面尽失。“耗费那么多的粮食,不过才打败了乌孙的骑兵,令河西的军队都做好准备,让唐国的军队也不要守着了,全部出来,出击西域,要将河西周围的匈奴人金部击败驱赶他们往西”
周勃大惊,问道:“太尉,将士们疲乏.”“我已下令!谁敢不从?!”周勃呆愣了许久,他看着面前的韩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他们被韩信赶出去做准备的时候,周勃还低着头,看着几个默默无言的郡守,周勃迟疑了片刻,说道:“我先前的所为却是是有些过分了.各位请勿要怪罪。
杨武惊讶的看着周勃,他没有想到,这厮居然还能意识到这一点。
“太尉不必如此。“
营帐内,护送韩信前来的灌阿好奇的问道:a“太尉,这。一路上,你多次夸赞周勃,说他带兵打仗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可见面之后,却对他那般羞辱,这是为什么呢?“
韩信根本不回答,只是警了他一眼,骂道“做好你自己的事0
“唯。”
巴寡妇清的子嗣们,依旧生活在江州县。
虽然早已没有了过去那般强大的势力,可他们在巴蜀各地都有产业,平日里乐善好施,极得民心,与当地得官吏们相处得也很好,在先前刘长提出纳粟的时候,巴蜀这一块,就他们献的最多,同时还拒绝了赏赐下来的爵位,说自己能为君王分忧就足矣,这是自己的本职,不该因此而受到赏赐。
可以说,作为连续了数代的大家族,他们很会做人,很会做事,与那些新崛起的商贾们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当刘长带着雍娥来到江州的时候,巴家如今的家主带着众人前来迎接。
周围的百姓们好奇的观望,这里的民风就更是开明了,美人极多,穿着也很大胆。
刘长正左顾右盼着,雍娥却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大黑,你在看什麽呢?“
“哦,寡人看民情呢这里的民情真白啊.”
家父汉高祖 更新通知
非常抱歉,兄弟们,孩子刚出院不久,病情又忽然加重,就再次送去了乌市,经过两天的治疗,今天总算好很多了,明天可以正常更新了。
看来以后要定居乌市,孩子再大点就送天津或者苏州了。
家父汉高祖 第339章 赵国的鲁公
如今的家主,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巴寡妇清的嫡孙。
此人的面相,完金没有商贾的那种奸猾,他的皮肤黝黑,手掌遍布着厚厚的茧,怎么看都与寻常的农夫没有任何区别,满脸的憨厚,当此人拜见刘长的时候,雍娥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倒不是嘲笑此人的面相,只是此人脸上的傻笑跟自家的大黑简直如出一辙。
“不知圣王降临,若是早知道,当出城百里迎接请圣王宽谁”
只是几句话,刘长的脸上便浮现出了笑容。“哈哈哈,无碍1
那人连忙邀请大王入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保持着行礼的样子。
刘长抬起头来,昂然的纵马朝着城内走去,呂禄急忙驱马上前,接近了大王,低声说道:“大王,我们是来敲打大商贾的,您可不能因为几句奉承就忘了这件事啊1
“哼,胡说什么,寡人难道是那种喜欢听他人奉承自己的昏君吗?!寡人最是厌恶奉承,最好王陵周昌这般的直臣!你当效仿1
吕禄的嘴唇抖了抖,没敢反对。
刘长跟雍娥进了城,又低声对她说道:“这个商贾看起来很憨厚,就是笑着有些傻。”
雍娥白了刘长一眼,问道:“你这次来到底是来看民情的,还是来做正事的?”
“当然是为了正事巡察民情难道算不上是正事吗?”
“你可别被这人给骗了,他在当地很有咸望,与我兄长也有交情,是不是恶人我不知道,可绝对不算是什么憨厚的人.”
“哈哈哈,这样的人寡人见得多了寡人的廷尉就是这般人物,看似憨厚没有什么心思,为人却是左右逢源放心
吧,寡人知道怎么对待这样的人。”<
看到刘长这么有信心,雍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刘长对这里很好奇,四处张望,而雍娥就很淡定了,她甚至知道这里最好的食肆在哪里,对这里可谓是了如指掌,刘长有些惊讶,询问道:“你怎么对这里如此熟悉呢?
“还记得我曾说过自己有一个巴蜀的剑法大家来教我剑法吗?
“嗯。”
“他就是江州人。“难怪碍”
刘长很快就赶到了巴府,果然,就如当初安阳的那个商贾府一般,很是简陋,挑不出半点不对的地方,刘长甚至还询问了一旁的雍娥,得知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并不是因为刘长要前来才特意如此布置的。
巴府内的人并不算多,算上奴仆,大概也只有十余人,态度也很是谦卑。
雍娥偷偷告知他,其实他们府里平日奴仆是不少的,少说也有数十,这就是因为刘长而特意安排的了。
府邸虽然简陋,可饮食上,这些人就不敢吝啬了,大概是知道大王是什么德性,这位叫巴撞的家主特意从各地找来了特产美食
巴撞也知道,刘长在宫之中,天下美食肯定都是吃过的,因此,他并没有选择大鱼大肉,而是别出心裁的找来了
很多其他方找不到的特产美食。
刘长自然是笑呵呵的接受了,他大口大口的吃着,巴家众人,随行前来的官员都有些看待了,大王这胃口真的是太
好了,一个人能吃掉三四個人的口粮!
当然,吕禄这些常年跟随在刘长身边的人,就不以为然了,这还不是大王吃的最凶狠的时候呢,大王在外出打仗的时候,一个人吃掉一只羊都还觉得饿。
吃饱喝足之后,雍娥细心的帮着刘长擦拭了脸上的污渍,巴家众人只是低着头,生怕哪句话就触犯了这个暴君。
巴撞一脸的憨厚,心里其实也是暗暗叫苦,他们巴家何德何能啊,帝这个词出现后的两大暴君,都让他们这一家给碰上了。
其实,对刘长画出的大饼,也就是解开商贾限制之类的话,巴家并不是很在意的,这些限制对中下层的商贾还能起到作用,而对巴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在这地界,谁要前来,他们都会提前得知消息,从而做好准备,若是没有外人在,他们便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日子。
巴撞只是希望这位暴君能快点离开。
可刘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轻轻收拾着短须,随着年龄的增加,刘长的下巴和脸颊逐渐被短须覆盖,这让他显得更加阳刚,更加勇武不凡。
刘邦的胡须就非常的好看,每天都打理的很干净,刘盈没能继承阿父那漂亮的胡须,不知为何,他唇上有一块是没有胡子的,这就导致他的胡须不是很连贯,失去了美感。
而最像刘邦的赵王如意,胡须则是只有短短一点,同样不连贯,这让他很愁苦,明明自己才是最像阿父的,为什么这胡须就不像呢?
只有刘恢,刘恒,刘长这三人的胡须很是好看,刘恢的
胡子很长,能放下来,增添了几分宽厚,而刘恒的须长,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儒雅的文士长者。
刘长的胡须就很有攻击性了,太有暴君那个味道了,可以说,在暴君这方面,刘长各方面都是顶配的,远看像暴
君,近看像暴君,一开口那就更是暴君了。
“不错,是忠贞之家啊,难怪始帝都如此看重你们家1
巴撞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是该感谢大王的夸赞,还是该即刻跪下来请罪,毕竞被前朝君王看重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刘长忽然笑着说道:“听闻,当初始帝修建陵,你们便为他献了不少东西,可有此事?”
“确实有这件事,不过,并非是我家自愿,乃是当时秦王暴虐,逼迫我家上贡,献以水银等物险些倾家荡产,直到高帝登基,方才将给与我家生机,让我们脱离了苦
难。”
巴撞不肯以始帝称呼,只是叫秦王,言语里也满是对秦王的不满。
刘长疑惑的问道:“可是寡人听闻,始里帝对你们家很是看重,还曾将你的大母带回咸阳定居,怎么会逼迫你们呢?
“大王啊,秦王贪婪,他并非是看重我家,只是看中了我家的家产,故而以赏赐之名囚禁我大母,逼迫我家献上,又多抓我家人前往咸阳,至死不能回乡,高帝仁慈特意赦免我家”
“大王,请您稍等1
巴撞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雍娥急忙掐了掐刘长的手臂,刘长惊讶的看着她,“不是吧?你还要?昨晚不是还
“我呸!那个人是在压你呢!他说始帝暴虐,抢他家产,其实就是让你不能抢,还有,他几次说高帝仁慈,估计就是要你阿父来压你了1
“啊?拿我阿父压我?我阿父都去世多少年了,他这是想要去盗墓不成?”
雍娥急得憋红了脸,刘长这才大笑了起来,大声说道:“你放心吧,除了你,没有人能压寡人1
周边的几个群贤,也都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听到刘长这么大声的说着这样的话,他们也只是低着头,在脸皮这方面,他们还是远不如父祖的。
在刘邦时期,他的群贤可是能在大殿里开荤腔,弄得史官无从下笔,气的浑身哆嗦。
就担心如实记录之后,这史书就没法看了,往往后几年就得成禁书了。
刘长算是完美的继承了刘邦的风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雍娥瞪了他一眼,也完全不惧,骂道:“你倒是巴不得每个路过的都能压一压你1
就在两人公开的伤风败俗的时候,巴撞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竹简,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巴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方才对刘长说道:“大王,这是高里帝的手书。”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起身大拜。
划长楞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他写了什么?”巴撞目瞪口呆,问道:“大王不拜见高帝的手书吗?”
“哦志了,无恙啊
刘长抬了下头,装模作样的问候了一声,然后问道:
“他写了什么?”
巴撞沉默了片刻,方才献到了刘长的面前,刘长急忙翻开阅读,看了片刻,他就明白了,原来这是高帝对他们家的一个表扬书,表扬的原因是巴家资助了不少。
大概是刘邦还没有当帝的时候写下来的,其中意思就是夸赞巴家,对他们的礼物表示了感谢,其实就是一份简单
的回信。
“大王,如何啊?"
“哦,字不错。”
划长收起了书,随意放在了一旁,笑呵呵的问道:“看得出,你们家时代忠良啊,当初始帝修建陵,如今寡人也在河西修建安陵,不过啊,寡人的安陵,也少了很多东西。”
巴撞抿了抿嘴,急忙说道:“愿意为大王准备水银”“哦,寡人的安陵不需要这个,你就准备些粮食,牛
羊,铁铜,农具什么的.”
“大王您不是要陪葬品吗?”
“对呀,寡人肚大好食,始帝奢靡成风,弄什么水银恶金,可寡人不同啊,寡人就要粮食,牛羊之类的来陪葬,以后好享用。”
“那农具,铁铜?”
“哦,寡人若是吃完了这些粮食,可以抓鬼来为寡人耕作嘛1<
巴撞一听,只觉得头晕目眩,好嘛,这位是到了阴间都不安宁啊,对刘长提出的无理要求,巴撞却不好说什么。
他思索了片刻,委婉的说道:“我愿为大王效力,就是担心天下人会误以为大王乃是秦王那样的暴虐君王埃
巴家在这里基本不被限制令所束缚,属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甚至有土地,挂在了那些外姓的女婿们的身上,当地的官员很多都接受过他们的资助,有的干脆就是他们的外姓子弟。
因此,他们对刘长就没有中下层商贾那么热烈了,中下层商贾是真的不敢违背限制令,因此他们愿意付出极大的代
价。
巴撞心里大概明白,刘长若是开口,那索要的定然不会太少,而作为商贾,越是有资产,在花钱的时候便越是警惕,给大王献上这种事,在他们眼里是属于费力不讨好的。
给少了,是重罪,给多了,是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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