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只有充分利用自己梦里的启迪,才能将这次的坏事变成好事。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刘长喃喃着,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广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了。
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所以,就得改变更多。
刘长的手轻轻叩打着面前的桉牍,嘴角又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卫青...霍去病...”
刘长一直都很担心庙堂出现青黄不接的问题,跟随阿父的那些重臣们一个一个的逝世,可用之才越来越少,等到刘安开始治理天下,又能剩下多少人呢?可现在,刘长知道了,自己压根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在自己这些人之后,大汉还会迎来更多更加出色的人物,其中有些人,精心培养之后,或许能跟自己的师父比肩吧。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他们呢?
周胜之抱着舆图,一脸苦涩,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赶去,他也不知道陛下这次靠不靠谱,不过,陛下都下令了,他也只能照办了,他这次犯下的罪,若是让外人知道,尤其是那些大臣,若是知道了,自己是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他们一定会全力讨伐自己,不会轻饶。
陛下还是帮着自己掩盖了这件事,不做任何的惩罚,这让周胜之的心里格外的愧疚,他一直都很想为自家大王做出点什么事来,一起长大的兄弟们里,就他的年纪最大,可成就却最小,论打仗,他不如弟弟周亚夫,论治政,他不如陈买灌婴,论官位,他的官甚至不如夏侯灶...就连吕禄,看的都比自己清晰,做事更加冷静。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为陛下找到前往身毒的道路,哪怕没有这个道路,自己开山凿石也要让它有!
宁死不退!
刚刚走到了周府门口,就听到了从里头传出的噪杂声。
“诸位兄弟!太子今日特意抽出时日来与我们相聚,这是大事!这都是我私藏的美酒,平日里阿父要喝,我都不肯给他,如今都拿出来,你们放开了喝,家里的牛我已经下令宰杀了,今日我请!
”
周升拍打着胸口,刘安坐在上位,而其余诸兄弟,如王触龙,周左车,栾平,宣平,陆信等人分别坐在他的周围,刘安有些迟疑的看着面前的宴席,“你这样挥霍你阿父的东西,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这也不是我阿父的,这都是我大父的,我阿父挥霍我大父的,我自然就要挥霍他的,这没有什么不妥!”
“殿下,您整日忙碌,都不怎么与我们来往,今日可不能推辞!”
“当今我们的阿父和大父都老了,天下就当是我们的!我们得要做出一番大业来,绝对不能碌碌无为!”
王触龙激动的说道:“你说的对,要我说啊,他们现在就该让位给我们,我们的能力已经远超他们,可以成为如今天下有名的贤才了....”
周升只觉得一股豪气从心口涌来,正要高歌一曲,却忽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身影。
怎么那么像我阿父呢?
他揉了揉双眼...好像就是我阿父啊。
门口的周胜之,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们,看着脸色逐渐惊惧的周升,他忽然破口大骂。
“犬入的竖子,就拿这些来招待朋友?!我藏在地窖最深处的美酒为什么不取出来?!”
............
太原郡,榆次县。
县城并不大,人口也不多,可城内的景象还是很繁荣的,几个城门都是大开的,内城中的几条街道,都被划分出了各种不同的区域,有美食区,整整一条街上都是各种食肆,有本地口味的,有赵国口味的,甚至还有南方口味的,至于正不正宗,那就不好说了。
也有娱乐区,有酒肆,蹴鞠场,博戏场,角抵场,不少的年轻人都混迹在这里,大白天的,就已经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街,就能收获那些年长者不屑和失望的眼神,现在的后生啊。
其余的几个街道上,也有各种行业分布,有很多崭新的行业,是最近才出现的,众人先前闻所未闻,例如私人的邮驿,可以帮人寄信,寄物品,安全性可能比不上官方的,但是速度很快,而且收费很低。
还有车行,专门租借车辆,各类的车,马,都有,可以租,也可以买。
也有沿街叫卖的商贩,通常是自己推着车,或者挑着担,沿路买卖,他们会买下一些废品,也会卖出人家所需要的。
在北宁街的一处空旷地带,停放着一辆推车,这是最近被推广到这边的车辆,有一个轮子,可推动起来却很方便,车上放着很多的甜瓜,这些甜瓜的色彩很鲜艳,各种各样,很是引人注目,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卖瓜人,卖瓜的是一个老者,年纪很大,尽管用头饰遮挡,还是能看出受刑的痕迹。
当然,受刑在唐国并非是罕见的事情,在老人的身边,还有几个孩子,此刻正大叫着卖瓜。
来往的人,总是情不自禁的留在摊位前,买下一两个甜瓜。
只有那老人,看起来忧心忡忡,坐在一旁的小胡床上,低头沉思。
“更卒来了!
”
随着一声大叫,沿路的商贩都迅速推着车辆,开始逃离这里,自从食货府出现,规定了经商的标准,像这样沿街叫卖就成为了违法的,要买卖,必须要先在食货府办理好手续,买卖时给与手续,知道什么东西是什么人卖的,这样才能进行交易,而且有规定区域,不能超过,这是为了避免奸商害人,出事后找不到正主。
在他们火速逃离的时候,老人却巍然不动。
县衙里的更卒不慌不忙的出现在街道上,他们走的很慢,仿佛就是给与那些人离开的时日,可当他们来到这卖瓜老人的摊位前的时候,为首者再次苦笑了起来。
“召公...您不能每次都这样啊...这里是主路,您在这里摆,会挡住来往车辆,若是将您撞了呢?”
若是年轻的商贾,更卒倒也无碍,可是面对老者,他们就不敢放肆了,甚至都不敢太大声,尊老这个传统是汉朝最推崇的,以面前这个老头的年纪,就是皇帝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话,何况是他们呢。
老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无车。”
“您这...”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也只是硬着头皮,“这次怕是要罚了,虽然您年迈,可也不能纵容您违法啊...罚一盾!”
“无钱。”
老人应付的很是敷衍,心不在焉,眼神始终都是看着路口的方向,就在更卒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老人忽然站起身来,朝着路口就冲了出去,更卒吓了一跳,现在逃跑是不是有些晚了??为首者急忙说道:“慢些!慢些!来人啊,快扶着他啊!
”
老人迅速冲到了路口,从一个刚刚靠近的年轻后生车上勐地拿起了一卷报纸,还不等人家反应过来,就低头看了起来。
当更卒追来的时候,那个卖报纸的都懵了,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看到更卒,更是畏惧,“我不曾摆摊,是他自己抢的...抢的....”
老人低着头,迅速将手里的内容看完,随即仰头大笑了起来。
“无碍,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
有更卒推了推为首者,“兄长,这人是不是有点....”
老人将报纸丢给了那人,看向了更卒,眼里满是喜悦,再也没有方才忧心忡忡的模样,“一盾是吧?我这里没钱,就只有瓜了,你们将车退回去吧!就当是罚我的了!
哈哈哈,无碍就好啊!”
老人背着手,叫上了几个孩子,大笑着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几个更卒,面面相觑。
“哎!
老丈!
您别走啊!我要您的瓜做什么!罚一盾啊,您得缴纳钱啊!
哎!
”
看着那老人健步如飞,迅速离开了这里,那为首者都急得跳了起来。
“这老...丈,还愣着干嘛,将瓜给人家送过去啊!
”
“老丈!
!”
ps: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实在有点扛不住,主要是很多天没有睡觉,心口的位置有点疼,然后今天我妈就来代替我继续照顾孩子了,让我暂时出去休息几天。
本来不想麻烦老人的,但是这几天真的有点难受,我也扛不住了,所以最后,我也只能哭着喊了一声阿母。
然后我阿母就办理了通行证,跟阿父自驾八个小时,连夜赶来,一大早进了医院,揉着我的头发,让我马上回去休息。
喊阿母似乎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而照顾孩子,是阿母的本能。
我这些天欠下了很多章,我会想办法补上....谢谢大家的理解。
家父汉高祖 第558章 得看是谁写的
“阿...阿父。”
周升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尴尬的站在了许久不曾谋面的阿父身前。
太子以及群贤们都已经离开了,虽然还算不上喝的尽兴,可周胜之已经回来,他们作为晚辈,也不好继续在人家的府邸里大吃大喝,在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后,就匆匆告辞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这些人都是同情的看着周升,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摇头叹息,一个个都是深情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最后的遗容铭记在脑海里。
他们都觉得,周升要完蛋了。
周升很希望他们能留下来,哪怕留下来一个,或许阿父都能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绕过自己一次,阿父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教育自己。
奈何,这些人却不肯,周胜之那是什么人?大汉楼船将军,发火了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揍了都没啥问题,作为好兄弟,可以陪你一同吃肉喝酒,但是挨打的事情嘛,还是告辞吧!
周升看着他们一一离开,也只是急的破口大骂。
当他们都离开之后,周升就来到了阿父的面前,特意请罪。
周胜之此刻还在看着他那舆图,眼神很是复杂,然而,在看到儿子之后,他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他看着赤裸着上身,身上用绳索绑着一大堆铜钱的周升,他迟疑了许久,然后不确定的询问道:“你这是...负金请罪???”
周升连忙点着头,跪在了阿父的面前。
“阿父,当初魏国有廉颇负荆请罪,如今我做错了事,也愿意效彷廉颇他老人家!请您宽恕!
”
周胜之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先起来吧。”
“好嘞!
”
周升勐地跳起身来,表情变化之快,足以与长老爷媲美。
周胜之示意他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周升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看了看阿父面前那巨大的舆图,看了几眼,随即问道:“这么好的纸,为什么要乱涂乱画呢?”
“混账!
这是陛下亲自绘制的天下舆图!
”
周升低下了头,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理解,却没多问。
“升啊...这次我待不了多久,很快,我就要带着楼船军,去探索海外,寻找身毒了....”
周胜之皱着眉头,语气很是沉重,他是很愿意相信陛下的,可是吧,这舆图的可信度实在是...周胜之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这次怕是要悬了,这话是不能对外说的,作为将军,他首先要相信这舆图,麾下的人才能相信,不过,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绝对不能让属下看到这舆图,不然士气怕是要崩了...起码,自己要稍微修饰一下,在不改变方位的前提下,略微美化一下...
周升听出了阿父言语里的那种沉重,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此行有危险?”
“大丈夫立与世,当建功立业,沥血以报君恩,何以言危?!”
周升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我离开之后,家中便只剩下了你一个丈夫,你仲父是要做大事的,不可轻易去劳烦他,我已经想过了,你继续在太学的学业,用心学习,学习两年,学成之后,可以到燕国那边谋个差事...我周家之子嗣,各个丈夫,从无庸碌之辈,你不能在家里虚度时日,家中子嗣,唯你最为年长,须有作为。”
“唯。”
父子两人随即便沉默了下来,周胜之这些年里都是在无意的模彷着周勃,连带着周勃的教育方式,都被他学了去,从来不跟孩子太亲近,格外的严肃,除却这些说教,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升看阿父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阿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就要看陛下这舆图...反正找到了就回来。”
“都说陛下是圣天子,这舆图肯定是没问题的!”
周升倒是很相信皇帝,他笑着说道:“今日阿父在诸兄弟面前,当真是给足了我面子....我还以为阿父要揍我呢,没想到,居然还让我拿出藏酒来,阿父,您居然还有第二个地窖,里头居然还都是最好的酒,为什么您平日里从来不喝呢?我都不知道!”
周胜之有些平静的说道:“哦,那是你大父的藏酒,我不敢喝。”
“嗯????”
.........
“寡人乃高皇帝嫡长孙!太上皇亲子!陛下最挚爱的犹子!
”
“寡人坐拥河西万里江山,披甲十万,百姓数以百万计,城池坚固,粮食充足,勐将如云,谋臣如雨,兵精粮足,片刻间就能将这陇西夷为平地!
”
刘祥被反手捆绑起来,丢在牢狱内,正在愤怒的朝着外头的士卒嘶吼着,恐吓他们将自己放出去,就在刘祥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牢狱内,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低着头,打量着自己。
刘祥大惊,看清楚了面前的人,顿时大声叫道:“仲父救我!
”
来人并非是刘长,而是栾布。
“仲父啊!这些人对我无礼,将我诱骗到城下,魏遫那个....”
刘祥忽然停下来,看了看周围,问道:“仲父,宁侯也跟着您来了吗?”
栾布摇了摇头。
“魏遫那个老狗!
不当人,居然哄骗我,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了,您看给我饿的,只剩皮包骨头,我要面见陛下,我要弹劾他!
”
刘祥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说起自己在牢狱内的遭遇,更是潸然泪下,可这一切,并不能打动他面前的栾布,栾布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庙堂要赈灾,张苍派遣栾布负责恢复陇西的农业生产,确保收成,农业的恢复是最重要的。
可栾布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前来陇西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去捞人。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得要出去捞人。
栾布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严肃的盯着刘祥,“身为诸侯王,居然擅自领兵过界,该当何罪?!”
“仲父啊,我那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啊,您应该是知道的啊,庙堂里的那些狗贼,那对陛下都是敌视的,都是些乱臣贼子,我的国相刘公,是群臣里少有的贤人,您可以去问他,他都觉得庙堂里的大臣会对陛下不利,认为天下怨恨者极多,我必须要挺身而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
“还有我的太尉周公,他也是贤人,各国都是他在通知,就是为了保护陛下...”
“住口!天下不曾有人要谋害陛下!
”
栾布的语气很凶狠,可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
实际上,诸侯王们的行动,是给群臣施压,是为了保护皇帝,对于诸侯王来说,他们不能没有长老爷,换了谁上位,最先要对付的都是他们,而栾布虽然是朝臣,可他是刘长的绝对心腹,在皇帝问题上,实际上他跟诸侯王们是一个阵营的,都是保长派,并非是保皇,而是保长。
刘祥说的并不假,就是人有点愚蠢,居然轻易靠近城池,给了一个把柄,直接被抓。
这次栾布得到皇帝的书信,也是要求他将这竖子好好教育一番,让他滚回河西国去。
“各地诸侯王都在境内,唯独你,跑到了外头...”
“啊,三仲父不是直接跑到长安去了吗?怎么他就不用坐牢?”
“他已经被削了封地,闭门思过,国相袁盎更是被罚了三年的俸禄,怎么,你也想要跟他一个待遇?你说,该削你的哪一块封地?!”
刘祥支支吾吾的说道:“实在不行就削了北庭吧...”
“呵,你的情况跟赵王不同,赵王是单独前来,你是领兵前来的。”
“你的行为已经是谋反了。”
“陛下这次派我前来,其实就是让我来问问你。”
“啊?问我什么?”
“给你自己选个谥号吧。”
刘祥目瞪口呆,顿时跳了起来,“我还没有成家!
我还不曾入过美人!
我还不能死啊!
”
栾布不等他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个诸侯王在牢狱内打滚叫冤。
栾布走出牢狱的时候,魏遫眉头紧锁,他已经拿下了自己的郡守印,换上了寻常的衣裳,魏遫身材修长,虽然上了年纪,看起来却很威武,自带一股气势,新来的郡守卢卿跟他对比起来,就要显得有些瘦弱了,卢卿满脸堆笑,看起来笑呵呵的,很有亲和力,跟魏遫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那我便起身前往长安了。”
栾布前来,也是带来了皇帝的诏令,要求魏遫返回长安,将陇西交给卢卿,对于这个结果,魏遫心里其实也早就有了预感,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能推卸掉这个责任,故而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很是平静。
卢卿劝慰道:“您不必多虑,陛下是很喜爱您的,这次返回长安,对您来说,未必就是坏事,或许您往后就在庙堂里任职了。”
魏遫依旧板着脸,“在哪里做事都一样。”
他告别了这两人,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卢卿派人送走了他,这才看向了栾布,“栾公啊,河西王这里,什么时候放他离开呢?”
“将他关押几天,让他反省反省吧。”
卢卿一愣,随即点着头,这皇帝舍人就是厉害,堂堂诸侯王,说关几天就关几天,陛下的命令他也是知道的,是让栾布前来放走河西王,多关几天,这完全就是栾布自己的想法了,换个人来,如此违背皇帝诏令,怕是要直接奔赴廷尉了...
“卢公啊,接下来,便是您来治理陇西了....如今陇西多处遭灾,百废待兴,陛下十分信任您,将您委派到了这里....”
“栾公,我定然不会辜负陛下之厚望!”
栾布笑了笑,请卢卿跟自己一起走,两人走在路上,栾布继续说道:“陇西靠近长安,本是非常富裕的地方,可惜,在经历了诸多战争之后,这里也不再是以往的模样了...如今各地发展迅速,陇西连诸多郡县,疆域辽阔,物资丰富,既然原先的都被破坏了,那我们就要先做出一个详细的规划,做好一个大的方向...”
栾布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份书信,递给了卢卿。
“这是陛下亲书,您可以先看看。”
“陛下认为长安与陇西的隔绝愈发严重,准备加强两地的联系,沿着这条路线...打造出一条道路,这里都是陛下认为要修建城池的地方,这里是要修建道路的,这里是....”
卢卿认真的看着那书信,上头不只是有文字,还有很多的图,陛下想的很长远,他要重新打造陇西,从长安出发,一路过陇西到河西,巴蜀,乃至北地等,将陇西和长安连成一片,弄出一个西部中心出来,卢卿看了许久,几次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问题?”
“不,不,没什么问题,陛下的想法非常好,非常的慎密,甚至很出色,臣很是敬佩,就是这....”
“您有什么不妨直说。”
“陛下这策略,跟晁君曾经的一封论议极为类似啊...甚至连这快慢结合,三快两慢都与晁君的一模一样...”
栾布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道:“晁错的那论,就是受到了陛下的启发。”
“哦....原来如此啊。”
“陛下圣明!
”
看着拿着书信,兴高采烈的离开的卢卿,栾布再次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唉...曾几何时,我也是个赤诚君子...”
“我当初为什么要送那封信呢?”
.......
“陛下圣明!
!”
“陛下所绘制的舆图,囊括天下,楼船军有了此物,那当真是如虎添翼,一往无前,陛下之功德,举世无双,无人能比,当有此物,以传后人,代代前往,终有一日,天下将归于大汉,而究其根本,功德在陛下!
陛下这是要开化天下,天下蛮夷诸多,陛下广开疆域,造福天下,此般功德,实在是无法彰显!
”
“陛下亲自救人,不计生死,如今又做出了这般精细的计划,重振陇西....”
张不疑激动的拍着手,双眼通红,因为陛下的功德而落泪。
“陛下受天命,能知天下之事,当真神仙之人,有陛下在大汉,大汉何其幸也!
”
“臣能跟随陛下,臣何其幸也,臣真的是...”
说着说着,张不疑就低头哭了起来,用衣袖擦拭着双眼,说不出的激动。
刘长在周胜之和吕禄那里没有听到的话,都在张不疑这里听到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