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韩信如今头发都已经出现了白丝,他不再年轻,年纪过了半百,只是,对比开国老臣来说,他还是太年轻了,陈平虽然看着还是那么的高大结实,可这位已经实打实的年近古稀,比韩信要年长二十岁,如酂侯之类,就更不用说,那就几乎是韩信阿父一辈的人了,二十多岁的韩信,被萧何评价为国士无双。
如今这个先后灭亡匈奴,讨伐身毒,又经历了几十次会战的老年韩信到底有多可怕,没有人知道。
将军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韩信是怎么取胜的,根本看不懂他的操作,周勃都看不懂,想学也学不会,也根本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他的实力有多少,反正遇到他的都输了,哪天韩信若是说自己能带着三百个人灭亡身毒,将军们大概也会相信。
韩信认为陈平跟自己是同一个水平的好友,可陈平却不这么认为,自己这样的人,百年或许能出一个,可韩信这样的人,千年或许能出一个吧。
两人都没有坐车,步行在街道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结伴出行的老朋友,韩信是不太擅长言辞的,陈平的话也不多,两人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着的,直到走到了岔路,韩信这才看向了陈平,尽管陈平没有表现出来,可他还是能感受到,面前这位老友的虚弱,韩信的眼神很尖锐,作为一个较为优秀的将军,他的眼神是很好的,观察力非常的好。
此刻的陈平,并没有他如今流露出来的这么强壮,这一路走来,陈平的速度越来越慢,喘气愈发的频繁,额头汗水密布,出于对老友的尊重,韩信并没有提议上车,直到这分别的时候,他方才说道:“陈侯啊,这身毒的情况,错综复杂,领兵作战,那是我的强项,但是这勾心斗角,就不是我能做的了...”
“这件事,朝中那些后生,没有能力去做,还得多靠你来帮衬啊。”
“君侯有令,岂敢不从。”
“既然如此,那便请你安心服药,静心休养,身毒不曾平定之前,可不能急着去见高皇帝啊,否则,我可要算旧账了。”
这是陈平第一次听到韩信说戏言,他顿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您都已经忘却了呢!”
“人生得意之时,突遭横祸,哪里能轻易忘却呢?”
两个老头一同笑了起来,周围那些过路的年轻人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这两人一定是一辈子的好友吧,多么人畜无害的两个小老头啊,看着就觉得温馨。
“那我便回去了,请您让麾下的将士多将身毒的情报送到我这里来,我抽空来看看,到时候我们一同合计?”
“好!”
两个小老头就此告别离去。
...........
“张相,您来的正好。”
申屠嘉满脸笑容,出来迎接,自从申屠嘉跟晁错一同来操办河水的事情后,两人就没有停止过争吵,整日整夜的吵架,吵架次数比新婚夫妇还要多,申屠嘉对晁错恨得是牙痒痒,晁错是极端的激进派,他治理河水,讲的就是一个效率,为了效率,他甚至可以强行迁徙河水沿岸的民众,若是任由他全力发挥,可能他得迁徙几十万百姓,造成极大的动乱。
申屠嘉在最生气的时候,甚至想过要动手宰了他,然后去跟皇帝请罪自杀。
得为大汉除掉这个祸患!
但是,你不能否认,这疯子确实很有才能。
他前来治水后,在泛洪区开凿了几个渠道,达到泄洪的目的,同时在上游进行栽植,大量的绿化,停止对上游地区的过度开发,同时做出了很多规定,在发展和保护环境之间做出了一个平衡,加固堤坝,迁徙百姓往高处等等,他做的确实很快,很有效,就是得时刻拉着他,不能让他脱缰。
而张不疑来接替晁错,申屠嘉是非常开心的。
申屠嘉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位国相,他觉得这位没有国相的才能,只是靠着奉承当上了国相,实打实的佞臣,但是,就是最可恶的佞臣,也比晁错要好上一万倍,终于不用跟晁错共事,多好啊。
张不疑来的很快,面对申屠嘉这出乎意料的热情,他也没有表现的太冷漠,挤出了一丝笑容来,点着头,陛下的大事最重要,自己刚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多依靠申屠嘉。
“张相,我可是一直盼着您前来,您是不知道啊,晁错那厮,无法无天啊,若不是臣全力劝阻,他早就在这里引发民变了,这厮该杀!”
申屠嘉谩骂着,随即为张不疑介绍着周围的情况,介绍他们最近准备的工程,动员情况,徭役情况,各地的负责人等等,张不疑认真的听着,申屠嘉很开心的说道:“晁错如今不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治理河水了...”
“我对治水之事并不熟悉,既然您在这里忙碌了这么久,想必您能拿出最好的办法吧?”
张不疑反问道。
申屠嘉一愣,随即就想要说一说自己的治水方法,可他无论怎么想,最后想要说的,似乎都是晁错的那些办法,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自己的东西来,申屠嘉的脸色从欣喜逐渐变得凝固,最后也只是板着脸,“有...确实有办法...”
都怪那晁错,将可行之策都用了,让自己找不出新的办法了!可恶的晁错!
河水是大汉的命脉,河水沿岸那都是大汉的粮仓,而治理河水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两人一路来到了河边,申屠嘉还在说着近期的情况,却发现张不疑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张不疑脸色有些差,看着面前这河水,一言不发。
“张相?”
“要上船去看看河道吗?”
“啊...这...好...好。”
“张相莫不是怕水??”
“不怕。”
其实晁错做的相当不错,张不疑看了不少的地方,也查看了近期的情况,晁错已经做到了很好,对以后也有了详细的安排,他也用不着再去制定什么,只需要按着晁错所制定的去办就好了,事实上,真正去操办的也有申屠嘉,张不疑只需要作为主心骨,帮着坐镇在这里就好,调度,协商之类的事情,就由他来执行。
就在张不疑治水的时候,刘长也按着约定,来到了太学。
在不久之前,浮丘伯曾邀请刘长前往太学,参观太学近期内的变化,同时也是安抚一下躁动的太学生们,这些太学生们,除却皇帝之外,基本没有人能让他们听话了,原先皇帝病重,这长安之中,就属他们闹得最欢,张释之因为抓捕他们的原因,名声也变得很糟糕。这太学生简直就是最难招惹的,群臣都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奉常府对太学进行了好几次的革新,彻底将太学变成了大汉最大的高等学术机构,百家的学者在这里聚集,学生们可以自由的选择学派,进行深入的学习和研究,这里每年都为大汉提供数百位杰出的官员,以及更多的学者,有人在这里研究医学,有人研究数学,有人研究文学,有人研究史学,学术氛围极为热烈。
刘长几乎将天下有名的大家都请到了这里,有的是文请,有的是武请。
在高皇帝时期,还有贤才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不愿意出来,高皇帝都没有办法,可是在长老爷的年代,不是你想隐居就能隐居的,长老爷下了令,地方官府就敢直接绑人,若是不服从,那就是违背皇帝诏令,对那些不愿意前来的大家,刘长是非常生气的,你学了东西不教人,不拿来治国,那你学着做什么?!
在长老爷的暴政下,太学里积累了大量的“反贼”,这些人对皇帝是非常不满的,但是对太学的目前的情况,对皇帝在其中发挥出的作用,还是比较认可的,这就导致太学内的思想愈发的混乱,各种思想层出不穷,可刘长并不在意,太学就是要有点这种氛围。
“陛下!”
浮丘伯出来迎接,刘长也没有让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给自己行礼,就在他的陪同下,在太学内转了起来,浮丘伯作为大家里的第一长吹,在刘长病重的时候,忧心忡忡,还几次前往看望,如今看到皇帝生龙活虎的样子,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这太学当真是越建越大啊...不过,还不够!”
刘长认真的说道:“学要分类,只是研究学问是不够的,朕准备在太学内设立启蒙学,培养大量的老师,下放到各地的官学里,还要设立真正的医学,然后培养大量的医生,设立军事学,培养年轻将领....要对学术做出一个详细的归类....除了这些,还要有物理,天文,机械,地理....”
刘长此刻想起的正是后来的大学,太学跟大学很像,同样是在培养人才,可实际上两者是不一样的,此刻的太学,更像是后来的科学院,一大堆人才在这里搞研究,刘长需要科学院,可同样也很需要大学这样能培养大量人才的地方。
刘长准备在国内大搞教育,做出一个详细的教育体系,这就需要大量的老师,医疗体系则需要大量的医生,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大学是能很好的承担这个义务的。
刘长本来想要另外设立一个太学,可是天下各领域的英才都聚集在这里了,就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增加太学的职能就好。反正后来的大学也是一边教育一边研究。
浮丘伯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想法,刘长说什么,他都答应。
刘长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问道:“对了,浮丘公啊,我前些时日里读了不少儒家的经典,忽然产生了很多的想法,想要跟您切磋一番。”
“嗯??”
浮丘伯惊疑不定的看向了刘长,作为刘长的头号翻译官,浮丘伯还是很清楚刘长的水平的,皇帝很厉害,但是学问嘛...懂得都懂,陛下怎么会想跟自己来切磋学问呢?
“陛下请说。”
“你可知道致良知?”
“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臣当然知道。”
“啊?”
刘长一愣,他居然知道,难道这不是后来才出来的东西吗?他又急忙说到:“我说的是致知格物...是知行合一!您也知道?”
浮丘伯点了点头,“致知在格物...您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孟子的学问了?”
刘长脸色一黑,居然没让自己装成,王明阳误我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理全在人心?”
浮丘伯一愣,“这就是不曾听闻过的了...是什么道理呢?”
刘长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就好,你要是还知道,以后我就再也不去治理学问了,看到浮丘伯不知道,刘长便仰起头来,得意的说道:“这个啊,就是说这个最高的道理不需外求,而从自己心里即可得到....”
刘长结结巴巴的回忆着,说出了自己的解释。
浮丘伯有些惊讶,却也不是那么的诧异,他只是惊讶陛下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最开始很像孟子的学问,可越说越不像,忽然又开始像他们荀子一派的学说,什么明理,还有什么人人可成尧舜之类的,可再往后,浮丘伯都不知道那像什么了,反正不像是儒家的学问...不过,倒也有些意思。
浮丘伯陷入了沉思,刘长还在得意的讲述着。
“陛下,您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东西?”
“乃是梦中所启。”
浮丘伯沉默了许久,随即摇着头,感慨道:“这不太像是儒家的学问...陛下往后还是不要随意提及,容易引起争端...陛下还听到了什么,不如都跟我说一说?”
“哈哈哈,好!”
刘勃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阿父出来,拦下了一位进去递茶的学子,询问道;“我阿父在里头做什么呢?”
“哎呀,陛下正在给浮丘公讲道呢,浮丘公拿着笔墨正在虚心请教,先前多听闻陛下博学,还不曾相信,今日看来,陛下的学问,难以测量啊,浮丘公都要跟着陛下学习...难怪陛下想要进文庙啊...”
“嗯???”
刘勃的脸上写满了无数个困惑,你确定说的是我阿父??
家父汉高祖 第561章 夏侯太尉从不令人失望
“止步!
!”
甲士一声呵斥,守在城门的甲士们鱼贯而出,周围的百姓们纷纷惊呼,连忙躲开,很快,甲士们就将一行人给团团围住了,长安的百姓还是比较大胆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还有心情上前观望,都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甲士们所包围的这一行人,看起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足足有十余人,都是精壮的汉子。
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浑身泥泞,看起来像极了西羌的野人,面对忽然包围了自己的甲士,这人愤怒的举起了手里的大弩,骂道:“你们包围乃公做什么?乃公不过穿的破烂了些,你们就要来抓乃公吗?!这长安何时变得如此势利?难道我为人朴素也是过错吗?!”
甲士们冷冷的盯着他,武器全部出鞘,弓弩对准了他。
“你先把你手里的大弩给放下来再说话!
”
那人这才注意到了自己手里的强弩,强弩在大汉是管控最严格的装备,因为这东西威力太大,而且任何人都可以用,不需要弓箭那样的熟练度,就是长老爷,在披了重甲的情况下,也不敢离这玩意太近,因为这玩意是可以造成破甲效果的,你私藏甲胃,还有活着的可能,但是私藏强弩,那基本就是没有什么活路了。
可那人并不害怕,反而是愤怒的叫嚣道:“乃公别说强弩了,就是披甲持弩也没有人敢管我!去将吕产给我叫过来!
快去!
”
甲士们听到他的话,反而是有些不敢动手了,敢在长安城外这么胡闹的人,不多见,同样也很不好惹,就在甲士们与他继续对峙的时候,吕产急匆匆的赶来了,吕产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到休息时日,回到家,准备跟妻寒暄一次,就忽然被甲士们给打断,带到了这里,吕产黑着脸,来到了这里。
那人看到吕产来了,当即挥着手,叫道:“产,快让他们放了我!”
吕产狐疑的看着面前这野人,这野人是越看越熟悉,看了许久,他勐地反应过来。
“夏侯灶???”
“是啊!怎么,我不过去了西庭国几年,你就认不得我了?”
夏侯灶非常的生气,吕产上下打量着他,夏侯灶他当然认识,长安群贤这些人,长安的年轻人都是认识的,就是化成灰了都认识,不过,夏侯灶这个模样...吕产急忙令甲士们退下来,迟疑的走上前去。
“我听说过西庭国贫苦,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贫苦到这个地步...你在那里担任太尉,连件衣裳都没有?”
吕产的眼神有些复杂。
夏侯灶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想要说些什么,抿了抿嘴,却没有说出来,吕产长叹了一声,领着他进城,边走边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西庭国如此贫苦,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样吧,你稍后去找我弟弟禄,他家里很有钱...”
夏侯灶支支吾吾的哼哼了几声,就领着人朝着皇宫的方向匆匆赶去,一路上,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要不是吕产派了甲士跟着他们,这一路上都不知要被甲士们抓住多少次了。
“灶???”
刘长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这灰头土脸的野人,几乎都认不出他。
“陛下~~~”
夏侯灶哀嚎了一声,流着眼泪和鼻涕就朝着刘长冲了过来,一把将刘长抱住,随即哭喊道:“您无碍就好,无碍就好啊!
”
刘长嫌弃的推着他,也没有推开,“放开乃公,乃公这新做的楚服啊!”
夏侯灶发泄了情绪,这才坐在刘长的面前,抹着混杂着眼泪的鼻涕,这模样看的刘长是直摇头,“你这是从西庭国一路滚过来的?还是半路上被盗贼给劫了?”
“咳咳,我是太担心陛下了,长途跋涉,就成了这个样子。”
“长途跋涉的朕见过,你这样的绝对不是长途跋涉,你这是长途逃命,难民都没你这模样的...说实话!”
夏侯灶支支吾吾的,不愿意明说,还是他身后那个副将模样的人忍不住,主动坦白道:“陛下,其实夏侯太尉不曾说谎,他确实是因为太担心陛下,长途跋涉,才成了这般模样...我们一共六辆车,二十八个人,坐车刚刚从府出发,夏侯太尉就撞在了城门上...一辆车报废,四个人受伤,随即太尉又撞上了路上的树...又毁了一辆车,伤了两个人...”
“等我们到北庭国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步行了...”
刘长点着头,“那为什么不跟当地借车呢?”
“借了...北庭国借了六辆车,还没到陇西,全毁了...我们就这么一路借,一路撞,一路赔偿....差点死在路上啊...”
副将说起来全部都是泪,声音凄惨,令人心酸。
刘长再次摇起了脑袋,自己面前这玩意真的是夏侯婴亲生的吗?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从西庭国赶来,就是为了看我一眼??”
“我在西庭国,听闻陛下被石头砸了脑袋,我就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本来大王要自己来的,可是他不能出国,就让我代替他前来...我太着急了,因此失误,毁了几辆车...”
“不,不,这是你的正常水平...我是知道的,你不必多说...不过,朕都已经颁发了报纸,让各地去看,你怎么还过来?”
“报纸?”
夏侯灶一脸的茫然,随即很愤怒的说到:“但是没有人给我送来报纸啊!”
刘长朝着自己的额头勐地拍了一下,“算了,当朕什么也没说,来人啊,带这个野人下去给他洗漱一番,给他喂点吃的...稍后夏侯婴将军要是看到他这个模样,我怕他老人家气的直接就去见我阿父了...”
夏侯灶被带了下去,刘长看向了一旁的吕禄,询问道:“你说让他当太尉是不是太冒险了?”
吕禄忍不住笑了起来,“能让陛下怀疑自己用人的,也就夏侯灶这么一个人了...夏侯灶为人不太聪慧,但是好在他勇武,而且便于安抚,在西庭国当太尉,也是物尽其用了,若是放在中原,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乱子...”
“朕都不敢让他出征,怕他一迷路,直接带着军队就去罗马了....”
“陛下,骡马是何意?”
“哦,西边一个大国,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当是能见到的...先前让马韩王和扶余王奏乐,这实在是配不上朕的功德,若是能让罗马王和波斯王为朕奏上一曲,那才是礼仪之邦啊。”
吕禄发现陛下的言语是越来越难懂了,不过,他也习惯了,陛下从小就是这样,总是说着一些他人听不懂的话,喃喃自语,还记得年幼的时候,赵王就总是说,这孩子是年幼时烧坏了脑袋,不能将他的话当真....
“夏侯灶这远道而来,毕竟也是好心,要不再赏赐他一番?”
这一刻,吕禄再也忍不住了。
“陛下啊,我这年的俸禄还不够我发一次赏赐的...您就是赏赐,也不能这般啊!
人家给您办事都是拿俸禄,我倒好,赔钱办事!”
“哎,怎么会让你赔钱呢?朕这里可还有不少的点子,每一个都能帮你挣大钱!尚方正在打造一些新东西,这些东西以后也会那给你来***如说...水泥,你想不想要啊?”
“什么泥?”
“水泥,往后就可以代替砖石木材,用于建筑,你想想,整个大汉的建筑量是多少,若是你能做这一行,能挣多少?”
“除却水泥之外,还有朕最近想出来的新砖石,烧出来的,质量非常的好,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好东西,这些都让你来做!”
在刘长的蛊惑之下,吕禄还是屈从了。
夏侯灶很快再次走进来,终于是有了点人样,他撇了吕禄一眼,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胡须了?”
“放屁!乃公一直都有!
”
刘长示意夏侯灶坐下来,随即很认真的说道:“快把启给你的书信拿出来吧。”
夏侯灶瞪圆了双眼,“陛下怎么知道他有书信要给您呢?”
他说着话,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书信,递给了刘长,那书信也不太干净,刘长擦了擦,也没有回答夏侯灶的问题,认真看了起来,看了许久,刘长才将书信放在了一旁,看起来有些严肃。
“诸侯之内,果然只有启是最令人安心的啊...灶啊,这段时日,你就先别急着走了,西庭国目前缺少官吏,朕会帮你们操办,到时候,你带着那些人一同过去。”
“唯。”
“陛下,我这段时日里,一直都是在四处走动,长安和西庭都走了几个来回了,您就是不说,我也不能走了,我得休息一段时日了....对了,我还从西庭国给陛下带了礼物!”
夏侯灶说着,就令人拿上了竹简,刘长一愣,这年头还有人用竹简?
夏侯灶坐在刘长的身边,安心的翻开了竹简,从里头拿出了一把匕首,那一刻,吕禄瞪圆了双眼,要不是相信夏侯灶的为人,他现在就要拔剑砍下去了,他不由得呵斥道:“夏侯灶!你想干什么?!”
刘长是一点都不慌,一把夺走了那匕首,放在手里就把玩了起来。
那匕首格外精致,刀把处都是宝石,还刻着很多刘长都不认识的字,甚至有黄金的装饰,刘长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如此精致的匕首,这实在是太好看了,闪烁着寒光,实在不凡,刘长看呆了。
“好刀啊,这东西切肉肯定很不错!”
“你能送我这样的宝刀,我很高兴,可是我还是想要问一下,你将刀藏在竹简里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夏侯灶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读过律法!皇宫不能携带匕首进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