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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那个老头揍我!」
刘赐用手指着远处的罗镞,樊市人眯着双眼,看向了他,罗镞此刻正在与公羊寿对峙,两人周边,都没有人敢靠近,两人死死盯着彼此,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穷凶极恶。
「你一大把年纪,居然敢欺负我的弟子,你是觉得我公羊无人?」
「是你那弟子来挑衅我的弟子,我的弟子再三认罪,他还是不依不饶,难道我还不能还手吗?!」
「这我就不管了,我只知道你殴打了我的弟子!!」
「你们公羊果然都是一群无赖禽兽!」
「我打的才是禽兽!」
樊市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公羊寿就冲了出去,这老头一大把年纪,身手异常矫捷,低下头,几个健步就突进到了罗镞的面前,双手直接抱住他的腰,作势就要抬起来。
罗镞被抢了先机,被公羊寿擒住后,他急忙伸出手来,死死抓住了公羊寿的腰带,整个人往下压,双腿弯曲,两人顿时僵住了,谁也动不了谁,公羊寿叫道:「老匹夫!如此有伤礼仪!且先松开!!」
「好!」
罗镞放开了手,公羊寿却并不讲武德,直接俯身抱住了他的腿,作势将罗镞摔在了地上,自己直接抡起了拳头,就要往他的脸上招呼,罗镞躲避着拳头,甚至还有空卷起衣袖,露出了那让樊市人目光呆滞的硕大胳膊。
这人只是一推,公羊寿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罗镞站起身来,愤怒的骂道:「无耻禽兽,恬不知耻的东西!!居然偷袭!背信弃义!!」
「我方才让你松开,又不曾说自己要松开。」
公羊寿却不太管他这一套,公羊寿在大家里向来就是以这混蛋性格而闻名的,做事很是无赖,学问又不是很高,简直就是混进了大家圈子里的「败类」,儒家应该做的事情他是一件都不做。
樊市人急忙上前,站在两人的中间。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戊这才上前,说道:「我过去曾冒犯了公子赐,公子赐前来问罪,我再次得罪了他,请您恕罪...」
罗镞却有些急了,「人是我打的,关我弟子什么事?」
樊市人顿时就有些头疼,他看向了刘赐,骂道;「竖子!你这不依不饶的是想要做什么?!」
刘赐缩了缩脖子,「与我无关啊,昨天我二哥都帮我调解了,还给我说不会跟阿父他们告状,是我师父,他说我们公羊不能受这样的委屈,非要带着我过来…」
公羊寿冷哼了一声,「我公羊绝不受辱!尤其是不能受禽兽之辱!」
樊市人抿了抿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两个老头忽然又开始动手了,这一次,反而是罗镞先动手,他那身板看起来不大,但确实很结实,那手臂都快跟陛下一般粗了,看着就吓人,他抡起拳头,樊市人都想要躲。
公羊寿此刻也是在躲避,可他更为敏捷,还总是开口挑衅,时不时就偷上一拳,尽显大儒本色很快,公羊寿躲不及,就被罗镞给拿住了,两人顿时纠缠起来,再无大家形象。
被罗镞按着,公羊寿也不含糊,干脆连牙都用上,对着罗镞的手臂就是一口,罗镞更是破口大骂。
樊市人叫上了人,好不容易将他们分开。
「你们是要跟我谈,还是要去跟张释之谈??」
听到这句话,两人果然老实了一些,只是彼此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善,樊市人将两人拉住,认真说道:「两位都是太学大家,在这里打斗,成何体统啊,你们也都是一派之长,虽然小了点,可也是学派啊...」
「呵,我的学派虽小,可我的第一个弟子,能比得上那公羊几十号人!」
「哦?这么说,你是觉得我的弟子很不堪了?」
「那是自然!」
「他这性格,你敢说不堪?」
「卑劣至极!!」
公羊寿当即指着他叫道:「他说赐的性格卑劣,快,快,记下来递给陛下!!」
樊市人绷着脸,「来人啊!!送他们俩去廷尉!!!让他们在廷尉打个够!!」
在解决了两个老的后,樊市人又抓住了小的,他抱着刘赐,让刘戊跟在自己身后,直接朝着皇宫走去,刘赐看起来有些害怕,「舅父啊,我们不去行吗?我反正以后是不敢来找他了…那个老头太吓人了…」
「你是没看到啊,他一把将我那个近侍给甩飞了好几丈啊而且他那个话,我现在耳边还在回响着他的声音…足足两个时辰啊...」
「不行!」
很快,樊市人就带着他们两个人,出现在了厚德殿里,当他来到厚德殿的时候,陛下正在很开心的跟他最宠爱的大臣热情的聊天,没错,张不疑不知何时回来的,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没回家就直接往这里来了。
两人手握着手,相谈甚欢。
看到樊市人带着刘赐进来,刘长什么都没有问,就缓缓脱下了鞋履。
「陛下,今日公羊和堪舆出了些事...」
樊市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起来,刘长越听越是惊讶,最后却是哈哈大笑,「这竖子居然被揍了,那个老头我知道的,有一把子力气,没想到他还这么护短啊,看来,戊这个竖子还学的不错啊。」
「仲父…」
刘戊有些愧疚的低着头,刘长却骂道:「低头做什么,把头抬起来!」
「你又没有犯错,犯错的是这个竖子!」
刘戊急忙抬起头来,刘长看着他,严肃的说道:「你的大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你的阿父也很老实本分,我先前惩罚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欺辱我的孩子,是因为你身为我的犹子,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
「我的阿父逝世之后,你的大父将我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宠爱,我也会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这是你应得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成为你大父那样的人,不要走上歧路。」
「你不必害怕这个竖子他姓刘,你也姓刘,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再去做任何有损你大父威名的事情了,安心做人做好一个刘家人…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也不要忘了,你是我刘长的犹子!」
刘戊一愣,不知为何,双眼有些酸,他揉了揉双眼,「多谢仲父。」
「至于你这个竖子嘛.你还是昨日起的冲突,那你二哥怎么没给我说?」
「来人啊,去看看勃在不在皇宫,在的话让他滚进来!」
刘勃正好没有外出,很快就被近侍带到了这里,刘勃看到刘赐和刘戊,脸色有些急,「赐啊,你又找他了,我昨天不是说好了」
「勃!你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刘长的质问,刘勃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我弟弟顽劣无知,还请
见...」
刘长沉默了片刻,将原本想要训斥儿子的话都给咽了下去,他不悦的看向了刘赐,「你这个竖子,看看把你兄长都给弄成什么样子了,都快被你给逼疯了,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勃,把你弟弟带到你阿母那里去!」
「唯!!」
「戊,你也滚回去读书!好好读,读不好了打断你的腿!」
「唯!!」
将这些闲杂人等赶出去之后,刘长又看向了张不疑,「看,这些竖子们总是给朕找事,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就知道瞎胡闹,这次那两个老头还跟着一起胡闹,不收拾都不行了。」
「陛下英明!!」
张不疑笑着说道;「陛下让太子治黄老,让代王治儒,让公子赐治公羊,这又安排楚太子治堪舆,这是大有深处的,臣若是没有想错,陛下肯定是想要重启那百家争鸣之世,让各个学派都能得到发展,让各个诸侯国成为不同学派的发展之地?」
「至于让太子学黄老,是为了防止各地思想冲突,而难以大一统,黄老概括万物,因此太子学黄老,将各派的精华吸纳在内,就能做到争鸣而不分裂,争斗而不割据!」
「陛下所想的,可是如此??」
刘长呆愣了许久,麻木的点着头。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
「陛下真乃千古之圣君,文治之典范,臣何其有幸,能跟随这般圣天子…」
「好了,好了,这些话稍后再说,现在你还是给我讲一讲河水的情况吧。」
张不疑急忙说起了自己的治理经过,他也并不贪功,直接告诉刘长,这一切都是按着晁错当初的提案来进行,无论他自己还是无比仇视晁错的申屠嘉,都压根没有办法进行改进。
他就是在那边待着而已,没有做什么事,申屠嘉反而做的要多一些,不过目前各地的工程都做的不错。
「晁错啊,晁错..」
刘长也忍不住感慨着,「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年里庙堂动工效率明显低了很多,当初周昌在的时候,修个驰道都只要几年,可如今挖个漕渠五年了都没有挖通…堤坝更是如此。」
「陛下,主要是我们的动工地区更多了,很多地方自发的进行动工,可能工具上会出现一些不足…不过,治理河水是一个长期的问题,必须要一直治理,哪怕耗费再多的钱财,这样才能避免水灾,这一次水灾,伤亡可就太大了...」
「嗯,对了,樊市人方才说的那个罗什么的,是不是就是专门搞这方面的?」
「堪舆家的学问,主要是天文地理,点金采矿,看穴墓葬之类的,动工之事,墨家倒是更在行,不过两者是有区别的,墨家更多还是通过改善机器,改进技术来进行,而堪舆是纯粹凭借着对地理的研究...」
「各有所长吧,不过堪舆已经没落了,我大父还在的时候,听闻家里曾有个门客,就是堪舆家的,当初的韩国,堪舆家并不少,再往后,就没有他们什么消息了现在这位,学问如何,也不好说。」
「能打的公羊寿满地打滚,学问应该不错吧?」
「陛下说的对!那他的学问肯定是不错的!!」
「派个人去牢狱里问问吧,看他到底懂不懂。」
......
廷尉大牢内,隔着栅栏,两个老头依旧在对骂,谁也不服谁,直到皇帝所派来的人前来,询问了罗镞几个问题,然后准备将他带走的时候,公羊寿才开始慌了。
「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要单独放走了他呢?」
「陛下有事要询问他。」
「为什么不询问我呢?」
「陛下要询问动工的事情,
你们公羊难道也懂嘛?」
「当然懂,我虽然不懂地理,但是我们可以教那些官吏学剑法啊,这样一来,他们以后殴打那些动工的民夫,民夫也能干的快点啊.哎!你别走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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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第594章 天高三尺
「老头,你很能打嘛?」
罗镞刚刚走进厚德殿里,就听到了陛下那亲切的问候。
罗镞抬起头来,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猛地惊醒,叫道:「原来是您啊!!」
刘长跟罗镞原先是见过的,那一天,刘长刚刚穿上了由长安第一知名裁缝特意为他所制作的楚国华服,然后低调的前往各地巡查,等他来到了太学溜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左右张望的罗老头。
罗老头一看门外出现了个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甲士,三四个近侍心里大喜,只觉得来大活了,窜出去就拉着刘长进来上课,刘长当时很惊讶,太学里居然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学派?
而且这老头还挺有力气的,刘长一时兴起,猛地就拽开了手,可这老头又死死拽住他的衣裳,刘长怕弄坏了新衣裳,就只好上了他一节课,上的那叫一个痛不欲生,瞬间回到了年幼时的天禄阁。
在临走的时候,这人还拉着刘长的手,絮絮叨叨,说什么您这体格生来就是吃我们这碗饭的,这胳膊不去干徭役实在是太可惜了!
刘长听了居然也不生气,还很得意的炫耀着自己身上的肌肉。
此刻,罗镞方才惊醒,原来是天子啊。
这位来太学的时日较晚,是在太学后来革新时被招进来的,浮丘伯为人心善,不忍心堪舆家灭亡在当世,就特意去请了这位来太学上课,在发现他没有**后,浮丘伯还曾几次号召众人前往,甚至他自己都去了很多次...
可惜作用不大,但是因为这些事,罗镞对浮丘伯非常的敬重,每次在路上遇到,都要停下来,整理衣裳,按着儒家的方式来行礼叩拜。
「没错,就是我。」
「你当初不是拉着我,说我最适合干做堪舆吗?现在你觉得呢?」
「陛下身怀天命,臣失言,以低贱的行当来侮辱了陛下,请您宽恕...」
「放屁,何来低贱?若无那几条漕渠,朕就要在这未央宫里要饭了!」
刘长很不客气的说着,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张不疑,「这人带过来了,你来问问吧,若是能用,也能省你不少力…」
张不疑上前询问了一些关于河水治理上的问题,这治水其实也在堪舆家的学术范围之内,罗镞原本以为,陛下将自己叫过来是要问罪,没有想到,居然是要求策,这可是百余年来,堪舆家第一次被君王问策。
罗镞怀着极为激动的心情,瞪圆了双眼,认真的听着张不疑的话,时不时点着头,等到张不疑说完,他迫不及待的说起了自己的看法,他不敢将话说的太死,生怕触怒了这位皇帝的心腹,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建议。
张不疑眯起双眼,听着他分析不同地区的土壤,水流的分布,漕渠的修建,各项的利弊,其中很多对土壤的分析是他这辈子都不曾听过的,尤其是对土质的一些命名,要不是这厮给了个解释,张不疑都听不懂。
这个学派能流传到如今,还是有些东西的。
「陛下,这人不错,能用。」
张不疑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刘长笑眯眯的看着他,「是啊,他方才说的都很有道理,他的很多想法,那都跟朕不谋而合!」
张不疑急忙看向了罗镞,「还不拜谢陛下的指点?」
「啊?」
罗镞一愣,可为了学派,他还是猛地一拜,刘长却制止了他,「不必如此,你且回去继续教你的书,过几天啊,我会送一批人到你那里,跟着你好好学习,你要用心教导!」
罗镞浑身一颤,「能有多少人?」
「这个就不好说了,反正你要做好准备,要用心教导他们!这些人是要在地方上动工的,你要是能教懂他们,那对大汉就是巨利
,或许你也可以凭借这样的功劳而得到爵位.明白了吗?」
「唯!!!」
罗镞就这般被释放,一脸惬意的返回了家。
刘长在他之后也出了门,吕禄为他驾车,张不疑坐在他的身边,三人朝着灌婴的府邸行驶而去,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灌婴正在院落内的树林里,跟夏侯婴比射,刘长也不打扰他们,只是站在一旁观望。
灌婴拉起了强弓,这般年纪,那强弓依旧是被他所拉满,随着一声破空,羽箭插在了远处草人的头颅上,极为精准。
「哎呀,您这手臂就不对,射箭的时候哪里能将手举得这么高呢...」
灌婴抿了抿嘴,并不回答,反而是将弓箭递给了夏侯婴,夏侯婴拿起强弓,甚至都没标准,拉弓就射,速度极快,完全不给刘长插嘴的机会,而片刻之间,羽箭正中靶心!
「您这也不对啊,您这眼睛都不眯,一点都也不专业...」
听着刘长的话,夏侯婴直接将弓丢给了他,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刘长,一旁的灌婴却笑了起来,刘长年幼的时候曾经跟自己学过射术,灌婴是知道自己这位弟子有多大能耐的。
这竖子射箭从来就没有准过。
刘长晒笑着拿起了弓箭,「我不久前受了些伤,还是改天再射吧...我是有正事来拜访你们的,来,我们坐下来说...」
四人坐在一起,刘长也是寒暄了几句,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张不疑,张不疑急忙开口说道:「颖阴侯,听闻您先前曾发现南越私藏金矿,有这件事吗?」
灌婴点点头,「当时我就上奏给了陛下。」
「那处金矿啊,很早就禀告给了少府,只是因为产量极低,故而不曾记录,您不必担心,这都是登记在册的东西,赵佗是没有什么罪行的。」
张左相给出了一个勉强值得相信的理由,灌婴点了点头,可是他也知道,这两位忽然来找他,也绝对不是为了这件事,果然,还不等他发问,张不疑便又询问道:「不知你们那里的人才可还充足?」
「够用,怎么了?」
「那长沙王的身体如何啊?」
「非常好。」
「是这样的,圣天子仁慈!他想让医家的几个大家,跟着您返回长沙国,一来是你们长沙地广人稀,二来是长沙王体弱多病,加上南部多病,想要让更多人前往南国,就需要有医家来钻研当地的情况...」
他一开口,灌婴就明白了,这是想让他们长沙国来样医家啊,陛下的几个孩子,都挂上了几个不同的学派,似乎是想要让学派在各国开花结果,没想到,长沙王也不能幸免...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坏事,南国多病,是真的多病,大汉的主要人口全部集中在北方那几个地区,南边地广人稀的程度几乎跟河西国差不多,过了江,那几乎都是蛮荒之地了。
这些地区猛兽如云,而最可怕的就是瘴气,以及各种水土不服所导致的疾病,若是能将医家养起来,那对长沙国来说,也是一个受益无穷的大好事了。
灌婴当即开口说道;「没错,我长沙国民不聊生,认识字的都没几个,长沙王更是体弱多病,久坐病榻,的确很需要庙堂的帮助...」
张不疑看到灌婴如此识趣,也是急忙开始跟他商谈起了在长沙国扶持医家的事情。
目前的医家在长安,势力算是比较小的,虽然被刘安充实了一波内在,可想要拿出去跟那些大家们抗衡,几乎不太可能而且跟堪舆家一样,医家其实很多领域也是有冲突的,根本的医学,跟黄老就存在冲突。
黄老同样也有医学之法门,天下行医的人,未必都是医家,也可能是黄老,另外农家里也有相关的内
容,只是不侧重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最好还是前往稍微偏远的地方,没有竞争的地方发展,长沙国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楚国已经成为了儒家的大本营,吴国成为了黄老的大本营,南越国是法家的,南国也就剩下了一个长沙。
以医家如今的规模,跟黄老他们都没有办法竞争,反而是在长沙,可能会有不错的发展。
这都是张不疑跟刘长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且以长沙国的体量,扶持一门学派,让这个学派的弟子在各地当官,壮大,这也不是难事,尤其是对灌婴这也在地方上掌控力非常强的人来说,那就更不是事了。
张不疑跟灌婴商谈起来,而刘长则是跟夏侯婴聊着天。
「赐那个竖子还好吗?」
「还好,这些时日里倒是老实了很多,没有再外出胡闹。」
「那就好,我家的那个赐就改不了,还是那么的闹腾!」
「那您在家里,过的如何啊?若是太闲了,我可以给您安排个事情做…」
「也还好,我这辈子做的够多了,其余的就让给后生们去做吧。」
夏侯婴倒是对政绩什么的没有太多的追求,他很享受如今这平静的生活,刘长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们的府邸上待了半个多时辰,张不疑和灌婴就达成了共识,刘长这才跟他们告别离去。
送走了这两人,灌婴摇着头,对夏侯婴说道:「这陛下所想的事情啊,是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我都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明明都做到了这个地步…真不知道这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啊。」
「陛下是有分寸的,不会盲目去做,何况,就算以后会出错,我们也见不到那一天了。」
两个老头感慨起了从前,而在这个时候,刘长也是坐在马车上,叹息道:「他们也都老了啊,我年幼的时候,曾跟着灌侯学习箭术…」
他拿起手里的强弓,过去的那些记忆再次浮现,「我总是射不中,让他极为生气,我记得,那时的他力气很大,射箭的时候,双手都不会抖动,可现在,他拿起强弓,整个人都开始抖了…唉…」
张不疑看着他手里的强弓,沉默了许久。
而一直在门外等候着的吕禄却忍不住说道:「那您也不该偷了他的强弓啊…」
「朕是担心他拉弓伤了自己…」
......
罗镞早早就离开了,可公羊寿却在廷尉大牢里待了好几天,
在被关押了几天后,他才被释放了出去,当然不是无罪释放,他被罚了点钱,不过,公羊寿并不在乎,钱乃身外之物!
至于真正负责掏钱的胡毋生怎么想,那他就不知道了。
胡毋生皱着眉头,领着公羊寿走进了府内,公孙弘急忙起身拜见,公羊寿笑着,看起来廷尉对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胡毋生却板着脸,「师父啊,您不能三天两头的就进廷尉,而且您做的那些事,对公羊实在是不利啊…」
公羊寿此刻却在吩咐公孙弘给自己弄点水来,喝了点水,他擦了擦嘴角,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无碍,无碍,都是些口舌之争而已。」
「口舌之争能进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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