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长随即又对田禄伯做出了赏赐,封他为彻侯,加三千户。
田禄伯大喜过望,再三拜谢。
刘长就让他先回去休息,在他离开之后,刘长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刘恒,“四哥啊,看来这大航海时期,要被朕给开启了啊,陆军一路打到了安息,现在海军又在各地探索,就说这千古一帝,舍我其谁吧?就这功劳,不在长安修建个百米高的黄金凋像,都对不起我的成就啊!
”
刘恒听闻此言,却是笑了起来。
“你若是要修,还是得等我闭眼了再修,否则我是不许的。”
“哈哈哈~~”
刘长笑着说道:“四哥,莫要再说这些了,还是谈一谈这开海的事情吧...当下的大臣们都重视边塞,却轻视开海,可是我却知道,帝国的将来,是在这海洋上,在陆地上,无论大汉开辟出了多少的领地,撑死了也不过是一个大陆霸主,而全面开海,无论开出了多少的海域,也不过是一个随时陨落的日不落,唯独双手一起抓,一边开阔疆土,一边开海探索,才能成为真正的霸主。”
刘恒沉默了片刻,“有些时候,我也听不懂你的话,可是我相信你,你身怀天命,想必是不会错的。”
“当然不会错,我何时错过呢?”
刘长很是自信的说道:“要开海,就不能只是官方性的探索,还得发动民间的力量,要推动海贸,我觉得,我们应当鼓励商贾们出海航行,减少海商的税赋,允许民间自己开设造船厂,自己拥有大船,招募水手,并且对海外的内容不保密,公之于众,让商贾们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特产,方便他们进行贸易....”
刘恒皱起了眉头,“长啊,对这些商贾,还是要有些束缚才好,胶东国的情况,不能再次发生啊,当初建要抓捕胶东国内的全部商贾,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联合起来,为了利益,什么都愿意去做...”
刘长却摇了摇头,“四哥啊,咱不能轻视任何一个行业,就说商贾,其中有恶劣的,难道就没有好的?地方上每个富裕的人,都是豪强吗?当然也有行善积德,靠着自己的本事,不去鱼肉百姓的,民间豪族尚且如此,商贾又如何呢?不能说是商贾就一味的打压,咱可不是秦国啊,国内不能没有商贾,任何职业都有自己的作用和意义,不能如此针对...”
“大臣们常常说商贾无法创造,不能使人果腹,我却觉得,不是商贾无用,是商贾最容易跟这些大臣争夺利益,农夫能安心为他们耕作,不会侵犯他们的利益,而商贾的产业却能威胁到这些大族的本身利益...你可不能被这些人给唬住了!”
刘恒还是很平静,“商贾之中有好有坏,所有的行业里大概都是如此,只是商贾太逐利,且胆大包天,当下私铸钱币者,大多都是商贾...你要扶持商贾来开海,我并不反对,但是商税之类,还是得与群臣斟酌。”
“好,我知道了!”
刘长又问道:“这件事不是该找贾谊吗?这些天怎么又见不到他了??”
“他正因为税赋的问题而与群臣商谈,他几次上书,要我回复农税,设立消费等诸杂税赋,停止征收算赋,以所拥有的耕地来平摊...对其余人则以收入为根据,施行比例制的税收....”
“他觉得大汉的税赋太过简单,直接,粗暴,要进行所谓巧妙的革新,可这件事哪有这么容易啊...搞不好,最后受罪的还是百姓。”
刘恒皱起了眉头,当初刘长设宴来款待众人的时候,他与刘恒说的就是税收的事情。
贾谊决定改变当今的收支方式,对大汉的税赋进行一次大刀阔斧的革新,趁着官职改革后便利,自从官职革新后,上下明朗,官吏的办事效率提升了很多,所有空缺也都被填补上,不会再出现官府职权重叠,彼此拖延争执的情况,可是刘恒作为一个“保守派”,对贾谊的想法有很大的建议。
刘长倒是很喜欢看两人对峙的。
贾谊这个人吧,说起来跟晁错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个激进的儒家而已,看贾谊的诸多想法,其实跟晁错是不谋而合的,无非就是立意不同而已,刘长有些时候其实也很担心,这些激进派虽然很好用,但是一不小心就弄出大麻烦来,但是朝中有刘恒在,他就不怎么担心了,众所周知,自己四哥向来是稳如老如意的,一生所追求的就是一个稳字,两人对朝交手,对双方都有好处,能形成某种诡异的平衡。
再说了,不提别的,光是贾谊对战刘恒,这不知有多少乐子可以看呢!
刘长笑呵呵的说道:“四哥!你放心吧!我向来是支持你的!贾谊这厮简直胡闹!你要好好盯着他!可千万不能让他乱来啊!”
刘恒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对贾谊是不是也这么说的?”
“这怎么可能呢?四哥怎么能凭空辱我清白?!”
刘恒眯着双眼,压根就不相信刘长的鬼话。
而在此刻,贾谊正坐在尚方府内,整个人都是焦头烂额。
“陈公啊,由庙堂带头设立商行,贩卖尚方的制品,这是陛下都答应了的事情,算不上是什么与民争利....”
陈陶闭嘴不言,一旁的赵绾却开口说道:“贾公,是否与民争利,这我们不管,这是你们儒家才会在意的事情,我们墨家从未说过这些,也不在意这些,我们隶属于工部,除非是您能拿来陛下的诏令,否则我们就不能耗费时日给您来提供那些设计....这些东西,制造都是要保密的,您现在拿走了,可万一泄露了制作方法,这罪过是您承担还是我们承担呢?”
贾谊很是幽怨的看向了陈陶。
墨家变了。
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过去那憨厚朴实的样子多好啊,无论是谁来,他们都能积极的帮忙,从来不会讨价还价,那般淳朴可爱的模样就印在贾谊的脑海深处,无法遗忘。
而如今的墨家,却变得这般实际,本以为大家都是真心的谈感情,没想到啊,原来终归还是一场交易。
贾谊苦涩的说道:“我这也是为了庙堂的事情而忙碌啊,并非是为了我个人...唉,我已经数天不曾合眼...”
陈陶有些不忍心,正要开口,赵绾却勐地捏了一下陈陶的手臂。
赵绾继续说道:“请您拿出陛下的诏令,或者工部之令,工部向来与吴王亲近,不太同意您的想法,想得到他们的同意,也不容易....但是您如此操劳,我们也不能无动于衷,这样吧,设计图不能交予你们,厂房要属于我尚方,制作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来,但是商品可以交给你们来贩卖,我们也不会让您为难,毕竟我们还要合作嘛,这样吧,按着市场价的八成来给您,如何啊?”
贾谊险些跳了起来,“什么??八成??你怎么不直接高价卖给我们得了?尚方是做生意的地方嘛?!”
“呵,尚方这些年无偿的帮助各个府邸,最后换来的就是浪费钱财的名誉,都说我尚方得到了大量的扶持,尚方对外的扶持却闭口不谈,为了不被他人再说我们尚方吃庙堂的钱,浪费国力,故而我们不能再无偿相助别人了,都是庙堂的钱,可从谁手里出,从谁手里进,还是要算清楚的。”
“不行,不行,降低些!”
赵绾笑了起来,“若是您不愿意,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制作,再由尚方来组织商贾进行贩卖,也不必非得是您,现在的情况,是诸府有求于尚方!
而非是尚方有求于诸府!
!”
贾谊几次张开嘴,险些骂出声来。
果然啊,这叛徒比敌人更可恨啊!
在贾谊答应了尚方诸多“不公条件”,愤恨的离开这里后,陈陶方才苦涩的问道:“绾啊,贾公一心为国,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不厚道?老师啊,平日里就是因为我们无偿的帮助所有人,才被他们这般轻视,说我们浪费财富,钱财不都是用在他们身上了嘛?为什么要我们背负恶名,成就却让给他们呢?您越是对他们好,他们就是轻视您,就是要斤斤计较,况且,他贾谊为了国事,我们就不是嘛?师父啊,这些儒生们十分狡诈,各个都是不能轻易相信的!
您千万不要动摇!”
陈陶幽幽的看着他,“你这么说儒生会不会不太好?”
“老师有所不知,在我们这一派,这是惯例,像我们开门祖师荀子,就曾多次辱骂儒生,随后有弟子韩非,李斯等人,甚至是想要灭儒的...弟子跟他们比起来,还算是收敛的!”
家父汉高祖 第802章 上下波动较大
“不错,非常不错。”
刘长很是赞许的看着手里的报纸,很是开心的拍了拍主父偃的肩膀。
“你这个后生,做事竟如此老练!”
主父偃大喜,急忙说道:“皆因陛下之学识,绝非臣等之功!”
一旁的枚乘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人互相吹捧,作为文人,他实在拉不下那脸与主父偃同流合污,尽管这件事是他们两人一同完成的,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抗拒。
作为传统的士大夫,枚乘向来是有着高大的志向,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跟着几个同道之人写点诗歌文章来互相吹捧,你吹吹我,我捧捧你,大家一起骂一骂权贵什么的,当然,如果这权贵愿意拉拢自己,养着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也可以写文章来夸一夸这位权贵...毕竟愿意供养文人的权贵那都算是兴致风流,是值得称赞的。
主父偃这样办事的文人以及申培那样钻研学问的文人都看不上这些只会写文做赋的文人,而这类文人同样也看不起办正事的文人,他们认为这一类文人是卖身求荣,浑身都是恶臭味,反而对申培这样的人陈赞不已,完全不敢说他们的是非。
刘长身边就聚集了各类的文人,枚乘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刻,刘长手里拿的就是庙堂最新拿出来的报纸。
名为《开海报》。
一个简单易懂的名字,当然是刘长自己的杰作,在田禄伯带回了好消息之后,刘长就开始琢磨这件事,该怎么去提升开海的影响力呢?刘长想来想去,最后就盯上了报纸,随着大汉的发展,报纸的作用是越来越强,已经成为了天下最重要的舆论工具,县学制度已经执行了很多年,大汉的识字率是狂涨。
大量的启蒙教材出现,随着造纸术和印刷术的诞生,书籍席卷全国,孩童经过两三年的学习,就能掌握数千个字,简单的数学应用等等,不只是高等人才大量出现,底层的识字率也在疯狂的增加,经过张相的计算,他估算如今的大汉识字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十五,报纸从最初不受看好的贵族读物,渐渐变成了底层读物。
很多百姓也会谈论报纸上所记录的事情,甚至读报成为了大汉百姓很普遍的一个爱好。
这从报纸上的内容其实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最初的报纸是纯粹的贵族读物,除却记载了很多庙堂大事,就是些学术争议,普通百姓就是拿到了也看不懂,可如今的报纸,早已呈现了多样性,有很多亲民的内容,包括一些小说家都开始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故事,有的报纸还开始刊登地方趣闻,以及商贾贸易,有很多通俗的内容,贵族老爷们是看不上的,底层百姓却看的很起劲。
就因为这件事,早些通文司还遭遇了权贵们的弹劾。
有几个大臣就上书,觉得要严查报纸的内容,他们觉得如今的报纸愈发的低俗,已经丢失了原先的高雅,希望庙堂能整改,严谨那些低俗的内容。
而他们所说的低俗,其实就是一些商业信息,小说,趣闻,奇人轶事等等。
刘长很是开心的将他们叫进来厚德殿内,让他们为自己朗读了三天的所谓“低俗”报,等他们被放出来之后,就再也不敢公开谈论这件事了,可私下里的商讨从未结束。
刘长也加强了对报纸的控制,大汉并不允许私人开设报刊,必须要挂在大汉的通文司下,由专人进行审核,就是因为在此刻,这东西的杀伤力太大,若是交予私人来掌握,那造成的危害简直太大,地方官府也一直都全力打击私人从事报业。
无论怎么说,报纸的影响力是体现出来了,就说这次安息之战,若是在过去,百姓们可不会知道大概,可是在报纸的作用下,大汉各地的百姓们都在激情的谈论着这件大事,周亚夫也因此彻底名扬天下,毕竟连着三次占据了报纸的首页。
这次,主父偃和枚乘就负责联手为刘长制作开海报。
刘长认真的看起了手里的报纸,对这报纸非常的满意。
主父偃低声说道:“按着陛下的吩咐,我们将这些年里的航海成就,各地因此而发家的商贾事迹,都写了出来...”
刘长眨了眨眼,“如实吧?”
主父偃点着头,“确实都有真人真事,是枚乘所完成的,绝对属实。”
刘长看向了枚乘,枚乘看起来有些不太乐意,虽然是有真人真事,可还是存在着很多夸张化的内容,枚乘觉得自己杜撰这种东西,都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才学,他无奈的说道:“陛下...臣适当的进行了润笔。”
刘长看出了他的不乐意,随即大笑了起来。
“你莫要如此,这适当的润笔还是很有必要的,不写明开海的利益,怎么发动大航海的浪潮呢?”
主父偃狐疑的问道:“陛下,这么做真的有用嘛?”
“有用,可太有用了,你不知道啊,我四哥虽然对商贾有很大的偏见,但是有一句话是对的,商贾多逐利,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商贾,我给你说啊,这报纸一旦发行,当商贾们得知海外的巨大利益,得知遍地是无人的金矿,一次出海贸易就能获取十倍二十倍的利益,你就是想要拦都拦不住他们,他们会拼死拼活的出海!
!”
“到那个时候,连禁海都起不到作用了。”
主父偃急忙点着头,“陛下英明!
”
“只是,臣还是有些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如此痴迷与海外呢?”
“海外都是宝物啊,你看着觉得是荒岛,我看着就是一座座无人开采的宝库,我们现在就是无法开采,也得占下来,留给后人...到时候,你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名流青史,放心吧!”
主父偃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陛下放心吧!此事臣定然办好!
”
枚乘长叹了一声,默不作声。
刘长挥了挥手,让主父偃先离开,只留下了枚乘,刘长眯了眯双眼,问道:“枚君啊,看着您有点不乐意?”
“臣只是不擅长骗人。”
“骗人?我倒是觉得,你在报纸上的这几篇文章,超过了你过去所书写的所有文章!”
刘长站起身来,很是严肃的说道:“身为大汉子民,就得对大汉有所贡献才行,我是这样,你也是如此,你能在长安潇洒度日,安心的写文章诗赋,不受兵乱之苦,不受他人之欺辱,都是因为大汉强盛的缘故,若是大汉衰亡,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嘛?!别的不说,若是当初我没有战胜冒顿,现在你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放羊呢!”
“你平日里的文章,我倒也不说没有丝毫的贡献,可是贡献远不如现在这般大,开海涉及到了大汉百年,不,是整个华夏千年的利益,不重视海外,迟早会吃亏,你不知道这个,我不会怪罪你,但是我还是要你全力相助,莫要做些无病呻吟,现在的这些文人,写的文章我都不喜欢,过去的诗经都会讲述民间的情况,百姓的生活,可当今的文人,却以底层为耻,以做事为耻,整日高谈阔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这样下去,你们就要遗臭万年了!
”
枚乘大惊失色,瞪圆了双眼,看着面前的皇帝。
“这次,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跟着主父偃多去办事,了解点庙堂的事情,看看底层的事情...在诸多文人里,我很欣赏你,因为你的文章不是纯粹的牢骚,你能看到些百姓的情况....”
“好好去干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枚乘行礼,随即离开了厚德殿。
两人刚刚离开,吕禄就有些忍不住了。
“陛下...我是犯了什么过错啊?”
“啊?何出此言?”
“为什么不许我参与这次开海的事情呢?我麾下的商船也不少,各地都有....”
刘长撇了撇嘴,“不能让你参与,你是对这些很熟练,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若是让你参与制定,你会优先考虑怎么去挣钱,我开海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更好的挣钱,是为了庙堂,出发点就不同,你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吕禄有些悲愤的说道:“臣乃是建成侯,并非是商贾,陛下何以如此轻视我呢?”
“我就这么轻视你了,你能如何啊?”
吕禄顿时就泄气了,遇到耍流氓的皇帝,还能怎么办呢?
刘长也不理会他,只是翻起了一旁的奏章,看了片刻,刘长勃然大怒,“这个竖子!
我在这里忙着国事,这厮居然敢在长安惹事!”
吕禄一愣,正要询问,刘长便怒吼道:“派人去将夏王给我抓回来!
”
.......
当刘安领着西北三王开开心心的走进厚德殿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四人走进来,就看到刘赐被挂在了墙上,刘长手持鞋履,打的刘赐惨叫连连。
刘赐看到大哥前来,急忙大声求助。
刘安也不好看着,火速挡在了两人的面前,“阿父!您这是做什么啊?勿要动怒,勿要动怒啊!”
刘长愤怒的说道:“这竖子不当人,一点都不给我省心,刚刚接到长安令的上奏,说他领着权贵在城内纵车,甲士不敢近,还在城外与人斗殴...我岂能饶他!
”
刘赐叫道:“阿父饶了...嗯??纵车?斗殴??”
刘赐忽然反应过来,叫道:“冤枉啊!
我的车被夏侯赐撞坏了,哪里能纵车?这几天我都在兵学里,上哪里跟人斗殴?!长安令陷害我!
”
刘安和西北三王脸色大变,刘安更是急忙皱起了眉头,大声的训斥道:“赐!大丈夫要敢作敢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何以说谎?!”
刘赐惨叫道:“我真的没有啊!这犬入的长安令!我非不饶他啊!
”
刘安严肃的说道:“阿父,您还是莫要为了这个竖子而动怒,我代替您来管教他,请您放心吧。”
刘祥也急忙说道:“是啊,是啊,这竖子现在还不认罪,仲父莫要为了他而气坏了身子。”
刘长此刻却缓缓眯起了双眼,“有宗室贵者与城内纵车,城外斗殴,甲士不敢近,臣惶恐,不敢制,好教陛下得知....这个宗室贵者原来是你们这些竖子啊!”
“仲父...你听我们解释...”
很快,五个竖子全部跪坐在了刘长的面前,刘长坐在上位,收起了鞋履。
五大竖子看起来都是狼狈不堪,唯独刘赐是最委屈的,正愤怒的看着身边的几个兄长,骂道:“你们犯事,却让我无端挨了一顿打,我未壮,壮了非要打回来!”
刘长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没有犯错,我打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辩解?分明是心里有鬼!”
“仲父,过错在我们....”
刘长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西北三傻,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还有你们三个,刚在身毒立了功,就狂妄的没了边?一个太子,三个诸侯王,也难怪甲士不敢近身,本来看你们都年纪大了,不愿意动手,可看你们做的这事!
”
刘卬不服气的说道:“仲父!我们没错!”
“您有所不知啊,那贼子欺人太甚,我们在长安城内游玩,本来也没有招惹是非,就看到一人当街戏耍目不能视之人,故意在那人面前丢杂物,想看他绊倒....我当时就没忍住,上前要揍他,结果他的跟班还挺多,缠着我们,他自己倒是跑了,我们纵车就去追,在城外追上了他们,按着就是一顿打....仲父难道觉得我们做的不对嘛?”
刘长顿时皱起了眉头,“哪里来的这般恶劣之人?”
“我们殴打他的时候,他可是好大的来头,说自己乃是吕家近亲...哼,打的就是他吕家近亲...”
刘长不动声色的说道:“可不能这么说....”
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打的够狠不?记住了名字嘛?”
“打的老狠了,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欺负别人了,我差点把他的眼睛给扣下来了...名字也记住了...”
刘卬开心的说道。
刘长点了点头,“嗯,身为诸侯王,最好还是不要在私下里斗殴,遇到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报官,让官吏来处置。”
“嗯,我们打完就报官了。”
刘长坐在上位,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让刘赐先离去,随即看向了三位犹子。
“西北的事情啊,我是完全交给了你们三个人,启啊,在他们里,你算是最有谋略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这些年里的行为,但是我并不在乎,你们跟我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以我为父的...你想要开疆扩土,想要当一代贤王,我都不管你,但是吧,要对你的兄弟爱护些,有这样的机会,莫要忘记了他们,尤其是卬,要多与他合作,多帮衬!”
刘启急忙低头称是。
“卬,你性格勇悍,颇类我,但是治国就不是你的强项了,你要多听你两个兄弟的话,不要鲁莽的做事,不要过多的参与治国的事情,多听你麾下的劝谏,还有你兄弟的意见。”
“唯!”
“祥...你的年纪最大,这些年里也算是做的不错,可惜你没有启这样开拓的决心,安于现状,这也不算坏事,但是作为兄长,不要总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启若是急着要操办什么大事,不论后果,你就拽一拽他,卬若是犯了傻,听不进劝谏,你就拉一拉他,你们三人要齐心协力,一同办事,如此,西北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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