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周亚夫跟着韩信也学习了很长时日,可是韩信却不许周亚夫喊自己为老师,理由是怕周亚夫打的太烂,会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其实韩信也不愿意让刘长喊自己为老师。
刘长就曾对左右说:老师这是觉得我会对他的善战的名声产生威胁,故而不许让我跟他继续学习!
而韩信则是评价:这不会对我善战的名声产生威胁,倒是会对我育人的名声上产生影响。
周亚夫比起刘长,还是很听话的,韩信不让他喊老师,他就以太尉来称呼,只是在心里还是默认他为自己的老师。
韩信摇着头,“不必谦逊,在我的面前是称不是能,但是比起那些其余庸碌之辈,已经足以称能了。”
其余的庸碌之辈们面面相觑,夏侯灶想要说些什么,又被一旁的卢他之死死拽着。
韩信看向了众人,集合这次的战役,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亚夫,你这次做的确实很好,甚至在我的预料之外,看得出,你有些天赋,尤其是掌握大局,统筹全军方面,你将四路大军调配的井井有条,这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能算是将帅了,可是你这个帅才,还是有很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不愿与麾下的将领们交谈,作为将军,这不算是缺点,可作为帅,就要及时与麾下将领们沟通,既要知道他们的想法,也要让他们知道你自己的想法。”
“纵然是我,当初每与项羽作战前,都会与诸多将军们商谈破敌之策,增加他们的信心,与他们交谈各类的战术,虽然他们未必能听得懂,但是却便于我对他们的控制,熟悉自己麾下的人,才能将他们运用在最合适的地方,而让他们熟悉你的战术,则是可以帮助你减少很多智慧时的不便....不要刻意保持与将领们的生疏,严厉的治理军队,不是说要严厉的对待自己的麾下!”
“你要改变自己的性格,多开口,多交流。”
“唯。”
周亚夫行礼,韩信随即看向了阿列。
“你打的一塌湖涂,进攻者能被人堵在门口打....”
阿列脸色一红,低下头来,没有言语。
“你这次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去兵学里,跟诸多祭酒们商谈一番吧,长长见识,另外,练兵是你最大的缺点,让周亚夫教教你!”
“唯。”
韩信看向了夏侯灶,“勇悍有余,做先锋倒也可以,只是太过贪婪...不愿意放过任何功劳,容易冒进,你这样的人,能打小规模的战役,若是有周亚夫这样的帅才,你可以在大战时为先锋,而不可独自掌大军。”
“对你没什么好说的,不要去当主将便是了。”
夏侯灶撇了撇嘴,也不知对这个评价是否满意。
随后又是卢他之。
在被韩信教训了一番之后,众人方才走出了这里,刚刚走出府邸,夏侯灶就很是不悦的说道:“我就说不来,非要带着我来,我就知道没一句好话,我这领着两千多骑兵,击溃了两万多安息人,居然没得到一句好的评价!”
“不是说了你悍勇吗?”
“我的悍勇还需要他来说吗?谁人不知?整个长安,除了陛下,谁是我的对手?”
卢他之一愣,随即说道:“你还真别说,太子麾下有个人,剑法非常不错...”
周亚夫开口打断了他们,“太尉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句句都是有用的,听他的一番话,胜于读十年兵法,诸君莫要抱怨了。”
阿列深以为然,“我现在就准备前往兵学,诸位,告辞了!”
众人见状,也就各自散去。
阿列前往兵学里拜见那些大家,跟大汉开国的诸多将军交谈兵法,阿列这个人从未读过什么真正的兵法,经历的战事也算不上多,纯粹是依靠着本能在打仗,在到达兵学之后,这里的祭酒们对他也颇为好奇,他们也很想知道身毒那边的情况,双方就常常在兵学里交谈起来,到后来就干脆住了进去,整日与那些将军们厮混在一起。
周亚夫也是回到了北军,开始主动寻找那些麾下的将士们,很是别扭的跟他们交谈,询问他们的情况什么的,将士们都挺意外的,毕竟平日里,周亚夫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跟任何人亲近。卢他之回到了家里,也开始安心的读着兵法,夏侯灶在家里跟老父亲吹嘘着自己的战功,大家都在很努力的提升着自己。
刘安的府邸内,西北三王齐聚一堂。
他们仿佛又找回了从前的快乐,刘安将大事全部放下来,整日跟着三位兄弟在长安里游玩了起来。
冯敬休假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准备去拜见那里的亲族。
只有长老爷还是一如往常的繁忙。
此刻,他跟刘恒正坐在张苍的府邸内,看着张苍所编订出来的新户籍政策。
张苍对自己这套政策还是很满意的,正详细的为两人解释着具体的施行办法和流程。
“暂住,迁徙,都可以按着这一套办法来进行....”
刘长有些谨慎的询问道:“可这套办法施行下来,那些被迁徙出来的豪族岂不是又能回去吗?那这陵邑制度是不是要出大问题?”
张苍摇着头,“不会的,迁徙之时,家产就要充公,将他们在地方上的势力一网打尽,就算他们日后想要从陵邑迁徙出去,没有财力,又能算作什么威胁呢?刘敬想的有点太多了,豪强若是沦落为贫民,想要再次崛起?简直是痴心妄想,豪强没落之后,尚且还不如百姓呢...你大可放心,至于各项证件的问题,我也想到了,你们看...”
张苍又从最底层抽出了几张纸,放在了刘长的面前,“这是我结合秦法所制定的...只要将户籍与当地的医馆,县学,乃至凭票联系起来,规定无户之人不得做差,各地不许录用,那百姓就一定会主动办理这些东西,我建议可以先在中原地区推行...看看效果,若是有不足的地方,还可以进行改进...”
刘恒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许久,方才感慨道:“张相大才。”
“拿回去看吧!勿要再劳烦我了!我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非要来打扰我...”
张苍不悦的念叨了几句,就下达了逐客令。
刘长和刘恒行礼离开了这里,刚刚走出门口,刘恒便说道:“长弟啊,张公虽有大才,可年纪却很大了,不能再这般劳烦他,若是要推行这些事情,可以找我商议,何必如此呢?”
“呵,四哥,你别看他嘴里说的是这般,是他自己闲不下来了,整日坐在门口等着,否则我又何以来打扰他呢?”
说起这件事,刘长就是满肚子的委屈。
刘恒并非是第一个跟他说起这件事的人,就连太后都告诉他,不要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这张相都这般年纪了,且绕过他吧。
刘长就觉得很纳闷,怎么又变成了自己的不对呢?
不过,看着张苍的成果,刘长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这老头虽然狡诈,但是这才能是真的啊,十个栾布都顶不上他一个人!
刘恒收起了这些,“我这番就去找栾相,来商谈这件事。”
“晚点还得再去找贾谊,你先回去吧,晚上若是有家宴,也不必等我了。”
众人的回归,让刘长非常的受用,尤其是刘恒的回归,他一回来,刘长的事情就少了很多,都不用自己多说什么,他就会主动去办事,让弟弟有时日去开宴会去上林苑,刘长每每想到这些,都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代替哥哥多吃几块牛肉。毕竟他在的时候是不许众人大吃大喝的。
刘长的生活过的相当惬意,整日都拉上了群贤们前往狩猎。
刘长与群贤之间,其实不是很严谨的君臣关系,众人都只是将他当作自己的老大哥,还能因为谁的箭先射中猎物而争吵不休,若是吵得上了头,说不得还得咣咣来两拳。作为从小一同玩到大的兄弟们,哪怕刘长成为了皇帝,他们的感情也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生疏,他们依旧很亲近,而目前刘长对各地的掌控,有很大的一部分也是来自于群贤。
像周亚夫执掌北军,卢他之执掌南军,夏侯灶和樊市人镇守西北,陈买和灌阿负责巴蜀大粮仓,萧延和柴奇在滇盯着南国,周胜之执掌海军,宣莫如是刑部一把手,吕禄管着宫内,樊亢在倭岛上看猴子....大家都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同时也有着光明的未来。
光是依靠着这些群贤们,刘长对地方的掌控力就是超过高皇帝时期的。
刘长对群贤们也是相当的纵容,很是珍惜与他们相处的时光。
........
太学内,申培完成了今日的诸多事务。
浮丘伯辞官之后,就由申培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如今的太学负责人,而治理太学,并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诸多学派的争锋,一般人看着就觉得头疼。
申培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正要回家,就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人,申培的脸色顿时不喜。
此人正是赵绾。
赵绾本来是申培门下的得意门生,申培觉得他很聪慧,口才了得,倾囊传授,可是在接触到了董仲舒的思想后,他却不听自己的话,险些让整个学派都一同葬送。
故而,申培对他也没有了好脸色。
申培正要绕开他,赵绾却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他行大礼。
“老师,我今日来是向您请罪的。”
“我在尚方内忙碌了许久,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过错,我当初嫉妒墨家,觉得他们领取了太多的赏赐,地位又比我们高,就开口诬陷他们,抹黑他们,无视他们的功劳,纠结了人来诋毁尚方,今日才知道当初犯下了多大的罪行,若是当时没有被及时阻拦,我万死也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申培终于停下了脚步,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弟子。
赵绾很是认真的说道:“跟他们相处之后,弟子方才知道了他们的不容易,也知道了该如何正确的对待其他的学派。”
“弟子过去犯了错,但是请您放心,弟子再也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了。”
赵绾的脸色极为诚恳,申培长叹了一声。
“如此最好,当初我屡屡劝说你,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些,可是你执迷不悟,现在知道了过错,也算是及时弥补了,只要你能面对自己的过错,承认自己的过错,我就会原谅你。”
“老师!
!”
赵绾抬起头来,眼里泛起了泪光。
申培也颇为动容,“在我的弟子里,你的天分是最高的,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有三公之才的,只是你太年轻激进,总是走上极端,我对你很是担忧....如今你能明白自己的过错,能面对自己的不足,我很欣慰,正如你说的那样,天下的学问,不是非黑即白,墨家的主张虽然与我们相反,但是也有很多优点,能称得上是显学,不该被你那般诋毁....这样吧,稍后我再去拜见陛下,请求赦免你的罪行...”
赵绾顿时面露难色,有些迟疑的说道:“老师,弟子还有一件事,也要请求得到您的谅解。”
“哦??还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恶了尚方里的贤人??”
赵绾摇了摇头,有些纠结的说道:“弟子在尚方里帮衬那些大家,又读了他们的不少经典,随即发现,当今的天下,最实用的学问并非是我儒家的学说,而是墨家的诸多主张...因此,弟子决定弃儒从墨,拜陈公为师...老师有所不知,墨家经过秦乱,到如今,三派不齐,尤其是负责治学传经的齐墨,更是找不出一个人来,弟子想为墨家补齐这一个缺点,请老师赦免我的罪行!”
“什么?!”
申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说好送去尚方磨砺吗?怎么磨砺着磨砺着就成了别家的弟子?
申培毕竟是大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这到尚方还不满一年,可你修习儒家的学问已经有十余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赵绾很是认真的说道:“弟子学了十几年的儒,却不曾做出过一件有利于天下的事情,学墨不过数个月,却已经做了很多有用的事情,弟子想要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再者,如今的尚方,实在是太受欺辱了,那些不学无术的,整日诋毁我尚方...全然不顾尚方之艰辛,我实在不能忍受!”
申培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他这样的叛徒行为,申培沉默了很久很久。
“唉,你若是想这么做,那我也拦不住你,可是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这件事传开,全天下的儒生都要与你为敌了...若是双方辩论,我也不会对你留情。”
“老师,我已经想清楚了,请老师放心吧,您永远都是我的恩师!
请您恕罪!
”
赵绾再三大拜,随即离开了这里。
其实在大汉,兼修好几个学派的人很多,但是主修的通常只能选择一个,例如贾谊修法,儒,黄老,可他以儒生自居,晁错修法,黄老,以法家自居,陆贾修黄老,儒,法,也是以儒生自居。赵绾的行为,不是兼修另外一个学派,而是直接将自己的主修学派给换掉了。
申培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等他回到了自己府邸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墨家的禽兽!
居然夺我弟子!
”
这件事自然也是迅速在长安传开,原先儒家对赵绾还是有些惋惜的,可是在此刻,他们却悲愤不已,居然敢去投那墨家?他们纷纷开始谩骂这个奸贼,而墨家却有些懵,这厮不是前不久还在辱骂我们来着吗??赵绾的改投,彻底补齐了完整的墨家,三派重现,让墨家拥有了无限的发展机会,而赵绾这个人也确实有些才能,开始为墨家补齐在学问和辩论上的短板,积极的让墨家主张能与如今的世道相符合。
刘长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许久都不敢相信。
他可是记得,当初自己按着那人的头往地上砸,他都不肯说半句尚方的好话,怎么这就投墨了呢??
浮丘伯倒是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惊讶。
墨家的报纸在一夜之间就活跃了起来,开始大规模的宣传自家学派的诸多主张,就连太学里,墨家的声音都被抬高了不少,墨家如今的诸多思想,是长老爷重新赋予的,故而极为适合当下的治世,这顿时就给黄老和儒家都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尤其是黄老,看着自己扶持的小老弟突然亮起了獠牙,可是将他们惊得不轻。
就在大汉思想界逐渐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的时候,从南边的吴国传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吴国的开海运动取得了一个巨大的突破。
他们证实了长老爷当初所编写的《地理》并非是胡说八道。
家父汉高祖 第801章 较为收敛
“陛下!
!”
田禄伯神色激动的跪坐在刘长的面前,看向刘长的眼神里闪烁着火花。
他那眼神,热切且疯狂,看起来都有些不太正常,比张不疑更甚。
刘恒坐在刘长的左手边上,看着自家的国尉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惊讶,这跟他平日里的形象不太吻合啊?怎么出了趟海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田禄伯出身齐国贵族,后来逃亡到了吴,吴王慧眼识人,亲自提拔,算得上是吴王的绝对心腹了,因为立下了诸多战功,步步升迁,从而成为了吴国的国尉。吴王最欣赏此人的谨慎,田禄伯目光长远,为人谨慎,办事很是周全,从未犯过错,是一个很值得托付大事的将军,在吴国将精力放在开海之后,刘恒就令他来负责这件事,让他率领吴国的水军外出探索。
他为吴国探索出了很多的岛屿,每次都是死里逃生,虽然耗费巨大,可发现也不少。
纵然立下了很多的功劳,他也从不骄横,少言语,稳重可靠。
但是在此刻,这位以稳重而闻名的将军,却激动的跪坐在刘长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皇帝,神色极为无礼。
刘长都被他看的有些恼了,就低着头,努力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也是直勾勾的瞪了回去。
田禄伯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再拜,“臣失礼!请陛下恕罪!
”
刘长哼哼了几声,“也就是朕为人宽容,不是什么昏君,若是在阿父那会,你敢这么直视君王,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刘恒清了清嗓子,提醒他莫要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
刘长这才没有继续说,看向了田禄伯,“说吧,这么急匆匆的前来,是有什么事?跟南越打起来了?”
田禄伯激动的说道:“陛下,开海之事,有了大发现!”
“臣在吴国,便是负责开海....”
“我知道你负责开海,你就说你有什么发现?”
“陛下所言之傲州,吾等已经看到了!看到了!”
田禄伯浑身都在颤抖着,难掩心里的激动,“陛下当初着地理,言天下之事,臣不曾相信,因为陛下不曾出海,如何能知道各地的情况?陛下还说大地如蹴鞠,更是令人不敢置信,但是这次从马州出海,一路向南,臣的船队遭遇了很多的海浪,舰队减员非常严重,可是我们顺利达到了陛下在书里所说的傲州...与世隔绝的陆地!
!”
刘长的脸上满是震惊,这就发现了澳洲?怎么会如此之快?
“你们的船能遭受这样的风浪??达到了这种地步??”
刘恒忍不住提醒道:“陛下,吴国最先出海,沿岸航行,召集了来自很多地方的造船匠,研发出了很多的大船,其中有平底船,能出海航行,别的不敢说,光说船只,天下没有哪个国家的船能比得上吴国的。”
当初刘恒在登基为吴王后,就开始大力发展内部,在内部治理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派人去探索海外,而各地的造船技术都是不同的,各有特色,如平底船,其实在身毒是有这项技术的,在孔雀帝国出土文献里就多次提到了远航贸易(纳瓦扎克沙),在充分吸收了各地的航海技术后,吴国的造船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船只无论是规模还是实用性都远超其他地区。
这种不同技术的交流所能带来的提升往往是最巨大的,根据文献记载,当初匈奴人也是在征服西域之后,通过技术的碰撞,导致冶炼技术得到大规模的发展,这是同样的道理。
刘长再次询问道:“那你怎么就敢肯定,你前往的地方就是我所说的地方呢?”
“陛下!
臣见到了!
陛下所说的!臣都见到了!”
“能将亲子装在肚中的异兽!如鸟如鸡却不能飞的异兽!还有趴在树干上的异兽....”
说起这些,田禄伯的语气就越发的迅速,难以遏制心里的激动,他咬着牙,很是悲痛的说道:“奈何,臣本想带一些回来,只是途中就死伤过半,愣是没能活着带来...倒是有尸骸...”
刘长脸色一变,随即骂道:“谁让你随意带东西回来的?!”
“我可是在书里提到过的,若是遇到奇怪的异兽,不能直接带回来,要先过问朕!”
田禄伯有些惊慌失措,“臣也不知....”
刘长叹息了一声,“算了,你不懂,我也不怪你,不过,若是你亲眼看到了袋鼠,那确实是到了傲州啊...我没有想到,能如此之快啊,你航行了多久才到的?”
“从马州出发,来回用了近三年多的时日...”
刘长默默的在心里盘算了起来,随即抬起头来,“你能不间断的航行这么久??”
“中途有不少岛屿,臣都已经画了下来...臣所画出来的舆图,与陛下曾在地理中所说的舆图大概相似,虽然具体方位和距离有偏差,但是陛下所说的岛屿等,果有其物!
”
田禄伯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陛下久居长安,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何以知道海外的情况呢??”
刘长顿时有些得意,“此天启也,梦中所知。”
田禄伯再次大拜,“陛下身怀天命!
!”
看得出,在此刻,田禄伯对刘长身怀天命的说法是深信不疑,没有任何的质疑,实际上,他早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发现了陛下口中的异兽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对皇帝心服口服了,这些东西是从未见过的,陛下不可能先一步来到这里,而陛下居然知道这里的情况,那只有一种可能,陛下是真的怀有天命,得到了上天的启示。
看着五体投地的田禄伯,刘恒此刻看向刘长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跟弟弟不同,刘恒还是比较相信这些东西的。
田禄伯认真的说道:“过去,我们对陛下多有不敬,不相信陛下的言论,实在是我们的过错,请陛下治罪,往后,臣定然按着陛下的吩咐,将那些与世隔绝的地方全部探索出来,献给陛下!
”
刘长大笑了起来,“你所发现的澳洲,那里可是好地方啊,虽然气候恶劣,但是有很多的矿,还有很多奇异的动物,但是吧,这里不是资源最多的,我所说的美州,那里才是资源最多的,我在书中提到过,那里有很多的农作物,都是可以培育到大汉来的,而且这些作物的生长极为迅速,亩产极多,若是你能发现美州,我甚至可以封你为王!”
田禄伯急忙说道:“臣不敢奢求封王之功,但是愿意再次组织船队,前往美州....”
“很好,来,我给你说啊,这美州啊,就是从倭岛那边一路北上,很快,你们就会到达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等你们发现道路被阻挡的时候呢,就沿岸朝着东边航行,就能到达另外一个地方,这里的人,模样应当与我们相差不大....”
刘长很是认真的给田禄伯讲述起了道路,田禄伯听的也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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