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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等到朝议结束,刘长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太子。
“陛下,吃慢些....”
吕禄看着狼吞虎咽的刘长,真的有些担心他会连装肉的盘子都给一并吞下去....刘长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朝议是越来越长了,当初张苍商谈国事的时候,只说那些最重要的,其余的就自己处置掉了,根本用不了多久,现在这栾布啊,他是个特别较真的,较真,还很死板,根本不懂得变通,手里有多少奏章,就要商谈多少事,再这么下去,我迟早要饿死在宣室殿内,成为第一个被朝议所谋杀的皇帝了...”
“栾相做事谨慎,自然就是这样。”
“唉,还是原来的生活好啊,事情直接丢给张相,整日都去上林苑,看看现在,朝议完想要去个上林苑都不成,这天色都要黑了...”
刘长又抱怨了几句,方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觉得刘安如何啊?”
吕禄大惊失色,急忙说道:“陛下千万不要有将大事丢给太子,自己外出游玩的想法了!”
“我又没说要将大事丢给太子,你说我将皇帝位丢给他如何?”
吕禄茫然的看着他,哑口无言。
“陛下正值壮年,这如何能行啊....”
刘长拍了拍额头,“还真的是麻烦啊,得想个办法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有另一位近侍急忙走进了厚德殿内,禀告道:“陛下!贾公求见!”
“嗯??贾谊?让他进来!”
贾谊很快就出现在了刘长的面前,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如今的贾谊,乃是庙堂商部卿,负责大汉的经济之事,从商贾,市场,货币,税赋等等,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位高权重,可同时也极为繁忙,这些东西跟农事还不同,一年四季都在忙,贾谊这些时日里,都险些被这些事情所淹没,连面见陛下的次数都明显的减少了。
看着发丝里明显有了灰白色的贾谊,刘长也有些无奈,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感慨道:“也是苦了你啊,这么多的事情都交给你一个人来操办。”
贾谊摇了摇头,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很是认真的说道:“陛下,臣受累并不要紧,主要是国库的问题,现在已经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庙堂这些时日里要做的事情太多,而庙堂的主要收入都已经变成了身毒的朝贡,恕臣直言,这并非是很好的收支关系,风险太大,必须要想办法来稳定收支平衡了...这些时日里,各地的物价持续提升,货币的购买力逐渐变低,这也是一个潜在的风险...”
“私自铸币的问题还是很严重,屡禁不止,自从吴王前来庙堂后,就决定要免掉农税,开始通过商税和杂赋来获取收入,经过了这些年的免税制度,地方的农业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百姓的生活也获得了很大的提升,可收支也愈发的不平衡,臣以为,比起税来说,杂赋才是阻碍当今大汉发展的,是需要被革新的。”
“臣觉得,应当设立较低的农税,将革新的标准放在算赋之上,另外在其他税赋上进行整顿,使得庙堂的收支能得到平衡,起码要降低一定的风险,不能完全依靠这外来的朝贡收入啊....”
刘长有些不以为然,“就是依靠这外来收入又如何呢?他们还敢不给??”
“陛下,此番安息之战,身毒各地因为保障大军的后勤,导致朝贡无法及时送到大汉,庙堂在各地的政令顿时就无法再施行了,国库少粮少钱...不可不防啊!”
刘长瞪大了双眼,“影响能有这般大?”
“陛下,身毒的朝贡可以作为大汉发展的巨大助力,可是却不能当作是根本啊,还是得依靠自己,否则,将会出现大问题。”
贾谊的话终于是点醒了刘长,这些时日里,刘长因为得到了身毒这个极为给力的外挂,就没有在乎庙堂的收支问题,身毒这个地方,产粮极多,人力又丰富,当地的贵族还都不当人,只要大汉需要,他们就源源不断给送过来,根本不在乎底层的利益,整个天下,都找不到这么优秀的血包了,当初那不断割让领地给秦国的诸侯们跟身毒比起来,都是很有骨气的。
在刘长给与他们一点点恩惠之后,他们甚至还会主动帮着刘长来镇压国内的反抗分子,彼此还卷起来,攀比谁的朝贡更多,用这个来进行炫耀。
刘长知道这些事情,心里都很是感动。
平日里就赏赐给他们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足以让他们彰显身份,若是朝贡给的多,就送个冕服,允许他们乘坐五匹马的大车什么的,说到底,刘长什么都没有交出去,就收获了这般多。
靠着身毒的无偿付出,大汉在这些年里,先是免除了农税,随即又在各地普及县学,乡学,愣是在最偏远的乡村里都设立了启蒙机构,在短短几年内,大汉的识字率不知被提高了多少倍,而最重要的是医馆,庙堂的医馆已经遍布在大汉每一个县城内,虽说有些地方的医馆里就只有两三个医者,可毕竟是做到了普及。
这是大汉在教育和医疗上的两大成就,尤其是教育上的这个,识字率的提升带动了整个国家的发展力,大量的岗位都不再缺少人手,百姓们越来越能感知到庙堂的诸多政策,就包括梁国的那件事,百姓觉得梁王的东苑侵占了自己的农田,就开始要与梁王打官司,最后甚至上书到庙堂这里来,这件事放在过去,那是根本不现实的,哪个民夫敢拿着律法去找诸侯王的麻烦?
可现在百姓都认识律法了,敢这么去做了,这就是一个进步的体现。
教育带来的是国民素质的迅速提升,生产力的快速提升,而医疗带来的就是人口的暴增了,在刘长完善了庙堂的医疗机构,设立了医部卿,专门负责医学,卫生等方面后,地方的情况就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地方主动要求百姓们做好个人防护,对县城做好卫生防护,讲究干净卫生,并且普及了很多的基本治疗手段,废除了很多迷信且对人有危害的治疗手段,甚至出现了职业的接生婆,负责孕妇与新生儿的安全,这大大减少了夭折率与难产率,而农税的罢免使得百姓不必再扼杀自己的亲生孩子,大汉的人口开始爆炸性的增长。
除却这两项,大汉甚至还在各地修建了完善的交通体系,在南方还在修建运河,海外探索也在不断的进行,各方面的成就都不少。
可以说,大汉能在段时日内完成这些壮举,身毒是付出了不少的,若是说穷了身毒人,富了大汉人,这也不对,就算大汉不索要,身毒人本来也就不富有。
身毒的贵族的不当人从阿育王死后就开始了,身毒的财富完全集中在那一小部分的高种姓手里,一个孔雀王能挥霍到什么地步?能达到给自己打造纯金皇宫的地步,想想在他的享受下,底层百姓是什么样的生活,水深火热都不够形容他们了,大汉只是掠夺了这些高种姓手里的财富而已,身毒百姓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无非就是剥削者换了一批而已。
甚至,大汉的介入对他们还产生了不错的影响,大汉在身毒提拔了一些有能力的低种姓,例如阿列这样的,提供了不少的岗位,还有很多身毒人跑到了西庭等地区,大汉的商品摧毁了身毒本地贵族的生产链,导致大量的身毒人脱离了纯粹的手工奴隶的身份,晋升为农奴...起码不会饿死在厂房里了,干农活需要喂点粮食。
而大汉委派到身毒的官吏,还是稍微做人的,看着这些骨瘦如柴,生不如死的百姓们,还拟定了一些法桉,略微对他们进行庇护。
直到如今贾谊的提醒,刘长方才发现,自己的强横帝国,有点太依靠这个外挂了,外挂好是好,可是风险确实很大,打铁还需自身硬,作为一个前无古人的大帝国,内部一定要稳当!
贾谊拿出了自己的诸多革新方案,放在了刘长的面前。
“陛下,这些都是臣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些不足,可以召集群臣来商谈。”
刘长慎重的点了点头,令人收了起来。
“贾谊啊,所有大臣都为如今的盛世而得意洋洋,唯独你看出了其中的隐患,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国内有你这般的贤才,乃是朕的幸事啊!”
贾谊苦笑了起来,“陛下,他们负责花钱,我负责挣钱,当然不会跟他们那般,陛下若是不爱听我的话,也不必讽刺,就让我去负责花钱好了...我也绝对不再提起。”
贾谊都跟随刘长这么多年了,心里当然也清楚刘长的德性,这人向来喜欢听人讲述功劳,不喜欢听人说起不好的事情。
刘长大笑了起来,“我不是嘲讽,我说的实话!禄!赏他百金!”
吕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唯。”
吕禄都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人形钱包的事实,只是希望这个传统能到此为止,不要再传承下去。
刘长将贾谊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聊起了钱财收支的事情,刘长显然有很多的想法,可是大多想法都不是很现实,贾谊跟张不疑不同,不是跟给长老爷面子,当面就说出了陛下想法的不足,还说他是异想天开,也就是长老爷为人宽宏大量,没有与贾谊计较。
........
当大汉的军队顺利凯旋,浩浩荡荡的回到西庭国的时候,作为东道主,刘启亲自为众人安排了住所。
因为刘恒也在队伍里头,刘启不敢大搞宴席,只能在私下里偷偷请两个兄弟来吃酒。
也不知夏侯灶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非要挤进他们这诸兄弟的宴会。
四人坐在王宫里,除却刘启,众人看起来都非常的高兴。
“启,你这可算是双喜临门啊!”
“立下了这么大的战功,回了王宫,又得到了一个儿子!哈哈哈,当真是令人羡慕啊!”
刘祥忍不住说道,刘启皱了皱眉头。
没错,他那位栗姬,又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连着三胎,都是儿子,而且怀孕的只有她一个人,刘启起初也是怀疑过这厮是不是给他人下了药,可是后来才知道,这厮极为愚蠢,对药理更是完全不懂,也就是在嘴边说着什么诅咒什么要下药之类的事情,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能被她下毒暗算的,那智力大概与夏侯灶差不多,索性刘启麾下除了栗姬还没有这般智慧的妃子。
在连着生下了三个儿子之后,这女人是更加的猖狂了,原先还只是偷偷辱骂王后,如今是不加掩饰的辱骂,就差抓住对方的头发,将她从王后的位置上给拽下来了....
刘启再次吃了一口酒水,看向了众人,不动声色的说道:“这都是因为仲父的洪福啊!来,为仲父再饮一盏!

众人再次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喝得酩酊大醉,刘启令人将众人送回休息的府邸,自己则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殿,刚走出来,就看到宫女笑呵呵的走了上来,“大王,栗夫人让我...”
这一刻,刘启勃然大怒,“混账东西!
寡人刚回国,她就敢派人来监视我?!是怕我去找别人吗?!滚开!”
他抡起手,直接将那宫女打翻在地,随即愤怒的离开了这里。
走在殿内,刘启的心情愈发的恶劣,正走着路,迎面却又遇到了一个宫女,刘启更加生气了,正要破口大骂,那女子却急忙行礼,随即退到了一旁。
刘启有些狐疑的从她身边路过,走出了些距离,脚下脚步,又折返回去。
他借着身后甲士手里的火光,打量着面前这女子,这女子的年纪并不算太小,身材极为丰满,模样算不上好看,却很是温顺,看起来就犹如绵阳那般,毫无半点攻击力,刘启有些狐疑的看着她,“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妾是今年方才来到王宫的,不曾见过大王。”
“哦?你叫什么?”
“妾王娡,拜见大王。”





家父汉高祖 第798章 不如父
陈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儒生。
当初墨家进驻太学的时候,浮丘伯帮了不少忙。
当赵绾带着浮丘伯的书信来找到陈陶的时候,陈陶也不好拒绝,看在浮丘伯的面子上,就留下了这位儒生。这人他可是知道的,当初反对尚方最狠的就是这厮,也不知浮丘伯为什么要让他来尚方帮忙。
陈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有什么坏脾气,便主动说道:“你先去休息吧,可以先找个医者看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赵绾此刻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他的脸多处都出现了烧伤的痕迹,作为一个家境优越的良家子,赵绾从不曾吃过苦,而来尚方还没有多久,他整个人就已经被弄得遍体鳞伤,这不是陈陶故意折腾他,就是因为尚方诸多高危操作,在尚方,哪怕你什么都不干,就是站在那些炉火面前,都会被烤成如此模样,脸上青红交接,白白嫩嫩的肌肤变成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尚方的大多科技都需要用的火炉,例如他们最近在研发的新材料,合金等等。
在刘长的指导下,他们正在不断的开发合金,想要造出更好的材料,用以发明。
赵绾只是作为一个学徒和帮手,这些时日里就吃了不少的苦头,不只是脸上有烧伤的痕迹,就连双手,也是处处绽开,还有很多血泡。
可赵绾坚定的摇了摇头,“您还不曾休息,我也不能休息。”
陈陶笑了起来,这厮别的不说,性子还是挺顽强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居然还能忍受到现在。
陈陶很是干脆的坐在了一旁,也不顾地面的肮脏,赵绾也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赵绾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我从未想过这里的差事会是这般的艰难,难怪很少有人愿意在尚方做事...我只是跟着忙碌了几天,双手便是剧痛,连笔都拿不动了...我都想不明白...”
他伸出自己那双处处伤痕的手,看了几眼,方才又问道:“您是如何忍受的呢?”
陈陶很是老实的回答道:“戴手套。”
赵绾一愣,“什么?”
陈陶从身上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双手套,展示给了赵绾来看,“你看,这是陛下让我们做的,还有其他不同的,有的可以避免烧伤,有的可以避免被割伤...还是很有用处的,我们都用这东西,所以能忍受...”
赵绾沉默了下来,内心极为复杂。
陈陶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手套丢给了他,“这手套就送给你了...你勿要怪我,这是你师祖的吩咐,要我使你吃点苦...”
赵绾看着手里的手套,摇起了头,“怎么敢怪罪呢...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却能让人少受很多的罪,这就是尚方的意义,师祖是贤人啊。”
陈陶忍不住的询问道:“我不明白,我们这些年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做事,就算没有达到陛下的预期,也算是完成了不少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有人跟我们过不去呢?我们也不曾做出什么危害别人的事情啊?就算是我,也总是能感受到别人莫名的敌意,黄老,儒家,农家,都是如此,你也是这般,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呢?”
赵绾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抬起头来,看向了远处。
这座府邸,是大汉最为神秘的府邸,没有人知道,尚方的人在研究着什么,又已经做到了什么地步,很多东西是要保密的,因此参与了这些事情的匠人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座庞大的府邸,不能与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研究成果,而这里的差事,又是那么的劳累,这不是动手的事情,还是要动脑子的,赵绾觉得自己并不愚笨,可是很多时候,他也看不透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放眼望去,远处都是些封闭的小内院,院落内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路上能看到几个匠人,低着头,苦思冥想,仿佛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桉,眉眼之间满是散不去的忧郁。
赵绾开口回答道:“是因为嫉妒。”
“啊???”
“尚方得到的赏赐太多,众人皆封侯,这是百家都得不到的待遇,而如今墨家的诸多理念,是陛下亲自整理出来的,都附和陛下的治国理念,如节葬,尚贤,兼爱,非攻等等...都已经被陛下所赋予了全新的意义,墨家原本是一个即将衰亡的学派,如今却强势的驾临在诸多学派之上,论爵位,哪个学派能比得上墨家?诸派都是起起落落,而墨家却因为尚方的缘故,注定了长远不息...谁人不嫉恨呢?”
“苦读了几十年,却发现一个大字都不会写的匠人因为一个木头组装出来的东西就成为了侯,心里就会产生嫉妒。”
“我大概也是如此。”
赵绾认真的说道。
陈陶却沉默了下来,“其实并不容易,光是因为火药的研发,我们就牺牲了很多大家...这些都是我们应得的。”
赵绾忽然开口说道:“是啊...皆仁也。”
“从这里出去的一个小装置,就能帮助数千数万百姓,这才是仁啊。”
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声,就看到一行官吏在甲士的簇拥下朝着这里走来,陈陶急忙起身,那官吏也不敢朝着周围打量,直接走到了陈陶的面前,行礼拜见了陈陶,随即说道:“陈公...新的琉璃可有进展?贾公吩咐了,要为国库开源,你们尚方府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如琉璃这类的物品,要加快其研发,商部卿有大用!”
陈陶急忙说道:“定然会全力完成,但是这研发之事,实在是不敢给出确切的时日来,还望您回去后告知贾公....”
“陈公啊,不是我与您为难,是这庙堂诸政,也确实需要钱财,你们尚方平日里的耗费最多,若是不能做出些事情来....”
那官吏正说着,一旁的赵绾却忽然开口说道:“这位君,不知是什么爵位?”
官吏停顿了下来,不悦的看向这个年轻人,“你又是什么人?”
赵绾很是平静的说道:“我看您并非是侯爵,大汉自有礼法,请您低着头来与大汉彻侯交谈,称君侯,后退三步,勿要用那般语气,贾公难道就是派您前来责问陈公的吗?!”
官吏想要说些什么,还是缓缓对着陈陶低下了头来,“无礼之处,请君侯勿怪。”
陈陶客气的说道:“不必,不必如此。”
赵绾却又说道:“另外,这庙堂给与尚方的钱财,是尚方用以为王事的,并非是赏赐给陈公玩乐的,国库钱财不足,这是尚方所导致的吗?!这就要陈公来想办法?你懂得什么研发?陈公等人在这里整日忙碌,难道还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催促吗?!”
“贾公是商部卿,而陈公隶属工部卿,论爵位也不弱于贾公,就是贾公亲自前来,也得低声询问,哪里敢像你这般责问的?!”
官吏额头上满是汗水,“您说的对,是我无礼。”
“我们一直都在全力办事,不曾怠慢,等到做好了,自然会告知工部,由工部交予商部,您可以回去了!

赵绾大声说着,那官吏再次朝着陈陶行礼,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陈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随即看向了赵绾,“何必如此呢...”
“陈公啊,连这些小官吏都敢对尚方如此蛮横,就是因为尚方平日里太客气,太老实的缘故...像我这样的人敢上书来辱骂,也是因为你们不敢还口,就得要强势起来,您本来就没有过错,还有彻侯的身份,何惧之有?只有您强势起来,才没有人敢来找您的麻烦啊!”
“那些学派也是如此,下次再有学派来辱骂您,您就直接上书,让他们看看公开诋毁一位庙堂彻侯会是什么下场....就墨家这实力,就是遇到诸侯王也不必害怕,二十多位侯联名上书,看谁受的住!”
陈陶再次擦了擦汗水,“这...会不会有些不妥当啊?”
“无碍,您只管做您的事情,这些就交给我来操办吧!

赵绾硬气的说道:“您等着吧,稍后贾公就得亲自上门来拜访您了...”
.......
“阿父!阿父!不可动手!不可动手啊!”
此刻,在厚德殿内,刘安死死挡在刘长的面前,刘长瞪大了双眼,正愤怒的看着不远处的曹奇。
平阳侯子曹奇此刻可怜巴巴的站在刘长面前,不敢言语。
“你个竖子!徭役结束了自己回来便是,难道还要怪罪在我的头上吗?!”
曹奇什么都不敢说,当初他被刘长给判处了两年的徭役,这两年里,他过的是相当的凄惨,每天都在思念着长安,终于有一天,曹奇忍不住给皇后写信,表示自己阿父快撑不住了,自己在这里都快三年了,很想回去看一看...刘长看到书信,有些狐疑,这厮不是被判了两年吗?急忙派人将这厮给接回来。
知道真相的曹奇是欲哭无泪,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是两年呢?
刘长冷哼了一声,推开了面前的刘安,再次坐在了上位。
“多待一段时日,这也是对你的磨砺!看着便心烦!安,带这厮出去!”
曹奇行礼拜别,刘安急忙拉着他离开了厚德殿。
曹奇无奈的对刘安说道:“唉,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姑父也不曾当面说过时日,我记得押送的官吏在交接时分明说的是四年...这服徭役倒也算了,多服了一年,我命苦啊!
当初那官吏,我非得找到他不可!”
刘安眯了眯双眼,随即安慰道:“这次因为贪污桉,很多负责押送的官吏都被流放了,受到牵连的官吏不知有多少人,你想要找到那时的押送者,并不容易...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看。”
曹奇颇为感动的拉住了他的手,“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还是得靠兄弟啊...我听闻,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太子常常去拜见我阿父,送去礼物,代替我陪伴他,太子的恩德,我是偿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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