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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方才兄台说那彭胖子所说荒诞不经,不知可否指点区区一二?”中年男子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书生道。
“先生何故避实就虚?”中年男子一笑:“明知在下问的可不是怪力乱神之事,而是天子此行目的为何。”
“看兄台模样,应是读书识字的,若是看了这几日报纸,自然就会知晓。”那书生仍然没有直接回答。
“羁旅在身,无暇分心,兄台若是以为在下尚值得相交,还请为在下解惑。”中年男子道。
好为人师乃是人之通病,而在读过些书的人身上,这种通病最是严重,自古以来,溺死者多为善泳之人,同理,好卖弄口舌者也多为读书之人。那书生也不例外,初时还有几分警惕之心,但中年人态度诚恳,屡次三番地求教,这让他心怀大畅,不禁有些飘飘然:“阁下既是如此说了,那小生倒不好缄默……阁下贵姓大名?”
“免贵姓国,单名一个民字。”
“国民……国民……这倒是个好名字。”那书生不禁扑噗一笑,但听得中年人身后随侍者冷哼了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便拱手道歉:“兄台名字太过奇异,小生一时忘形,还请恕罪,小生姓郑,名琼,字玉京。”
“还请玉京先生为我解惑。”那自称国民之人道。
“自从《大宋时代周刊》停刊之后,《大宋日报》便成了天子喉舌,欲知天子之意,便须看《大宋日报》。这几日里,《大宋日报》都是关系天子北巡的消息,特别是天子在车站时说的那两句话……显然,这话在临安天子说出来也不为人重视,是有意到汴梁来说的。”
郑琼说到这,声音压得更低:“天子意欲推行官制改革,原先与士林达成妥协,但一年来灾异不断,士林中颇有非议之声。天子到汴梁来,其实是警告那些包围天子的小人,若是他们再掣肘牵制,那么天子便要另起炉灶,让他们如同去年那批人物一般卷铺盖了。”
自称国民者笑了笑:“玉京先生果然多智,连天子心思都能揣摩得出……可天子为何不在徐州说这话,不去燕京说这话,偏偏来汴梁?”
“这自然与真公有关了。”郭琼笑道:“如今身肩天下人之望者,不过三人,临安魏了翁,汴梁真德秀,东北耶律楚材,此三人,真丞相之才也。魏了翁在京中,身边多有腐儒,故此步步受制,耶律楚材在东北,路途遥远,且东北发展虽快,终究底子差了,在我大宋中地位不高。唯有真公,镇中原已近十载,政和人睦百废俱兴,在先前官制改革之策推出时,真公曾登高一呼,助了天子一臂之力,如今天子觉得遇着麻烦,自然要来寻真公了。”
“有理,有理。”那自称国民之人连连点头,大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是哪来的风俗,在脸上涂着什么粉,一笑之后,脸上的粉便束束直落。郑琼被他笑得有些不快,微恼道:“国先生大笑,想是不以为然了,不知郑某哪里说错了?”
“不,不,郑先生说得有理,国某受教了……”姓国的拱手道。
“哼……咦?”郑琼哼了一声,正要再说,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国民,面上也变也颜色。
“嘘,嘘,难得浮生半日闲,你若是认出我来了,也不要声张。”那国民压低声音道。
“是,是!”郑琼一边连应,一边冷汗直冒。
他爱看报,自然在报纸上见过天子龙颜,方才时候,因为眼前人妆扮得巧妙,所以他没有认出来,但当觉察到对方脸上敷了粉,他立刻就意识到,这自称国民者,竟然就是当今天子。想到自己竟然在天子面前大放厥词,将自己揣摩猜测的东西拿出来献宝,郑琼便懊恼不已。
是非只因强出头,若自己不多事多嘴,哪里会落到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赵与莒见他满头是汗,微微一笑:“先生有孔明隆中对策之才,为何没有诸葛临阵自若之量呢?”
“不敢,臣……郑某方才失礼,贵人便是不怪罪,郑某心中也是极不自安。”
这郑琼也当真是个狂士,听到天子调侃自己,当下收敛住惧意,从容回应道。他还记得赵与莒吩咐,只说了一个臣字,便立刻改口自称郑某,却再也不敢与赵与莒称兄道弟了。
赵与莒又问了一些汴梁的事情,这次郑琼说话就谨慎得多,虽然是有问必答,却多是说些不轻不重的边角之事,而不涉及事情的本质中心。赵与莒觉得有些无趣,微微叹息了声,便与郑琼告辞而去。
见着赵与莒与邻近几桌人纷纷下楼,郑琼这才抹了把汗水,店掌柜此时笑眯眯地过来抹着桌子,见他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嘿然一笑道:“瞧把你吓得,能与天子同桌共食,这原是大幸事——先生勿急,先生认得出天子来,小人便认不出么?”
“你既是认出了,为何还会如此满不在乎?”郑琼惊道。
“小人懂的东西不多,只知道咱们这位天子是真心真意为着百姓做事的,比起前金的那些伪君,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天子真心为民,那么我这小民又何必惧之?”
郑琼愣了愣,不由得叹道:“原来我自负饱读经书,见识还比不上一个酒楼掌柜!”
且不说郑琼的感慨,赵与莒下了楼之后,心中微微有些遗憾,随着照相技术的发展,现在大宋有点规模的报社,几乎都有了专门的照相师,因此,他出现在报纸上的影相也就越来越多,再想要玩这微服私访的把戏也就越来越难了。在临安,现在他只要一出门便会被认出来,没想到跑到汴梁,也是如此。
“找地方让朕洗脸吧,反正是会被认出来的,用不着掩耳盗铃了。”他有些无奈地对身边的龙十二道。
“是。”龙十二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郑琼猜得并不算离谱,赵与莒此次北巡,至少一大半目的是为了通过在北方的言行让临安城中那些已经变得有些保守的官吏们清醒一下。因为有电报的缘故,他现在在大宋的任何一个通铁路和电报的地方,都能够正常地处理国家大事,而且亲政十六年来,他的统治也非常牢固,所以离开临安这中枢一两个月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
他北巡过程中,那些各大小报纸自然会对他在沿途的言行进行详细报道,而他通过这些言行放出的信号,足以震慑那些日益保守的既得利益者。
大宋的革新到现在已经有十六年了,经济的飞速发展与社会的快速变革,使得大宋形成了一个新的既得利益集团。郑琼想不到的是,如果说前年反对进行官制改革的是那些最顽固的保守势力的话,那么去年和今年利用各种天灾来鼓吹放缓改革步伐的,却是这些新诞生的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很清楚地明白,凭借革新转型时带来的不严谨与漏洞,使得他们获取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利益,而革新再深入下去,必然要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当初革新时他们曾经是急先锋,可当革新到了他们头上去,他们便变成了乌龟了。
赵与莒更明白的是,革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如果处在社会上层的集团不能够主动适应革新,那么就会造成新的分裂,甚至引发内部的激烈动荡。所以,那些变成乌龟的新利益集团们,必须要用鞭子狠狠抽打,打得他们前行。赵景云是一条抽他们的鞭子,但赵景云根基太浅,很容易反而被他们弄断,真德秀则不然,不仅仅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真德秀名满天下,门生弟子遍布朝野。所以,真德秀是最适合用来抽打那些乌龟们的鞭子。
革新的步子只能继续,绝不能停止。
“天子,竟然是天子!”他洗完脸,再在汴梁街头走时,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几乎片刻之间,便有数以百计的居民来围观拜见,赵与莒索性停下脚步,将那些仍然跪拜的百姓一一扶起。
他微服出门,真德秀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的,只不过天子有此兴致,真德秀也不好阻拦,只是派人远远跟着。发现这一幕后,那跟着的人立刻就慌了,一边回报,一边就上来要将百姓隔开。赵与莒喝斥了两声,他们才收敛了些,却还是将赵与莒紧紧围起来,生怕百姓当中出现一两个胆大妄为者。
不过是十来分钟之后,闻讯而来的百姓已经将街头围得水泄不通,又过了片刻,汴梁府派来的护军与随赵与莒来的近卫军纷纷赶到,赵与莒叹息了声,身居高位,便不自由。
他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便将人搬了椅子,自己站上椅子,然后向众人做了个手势。众人知道天子有话要说,渐渐安静下来,他环视一圈,然后道:“朕奉天承运,得掌大宝,尔来十有七年矣。所谓天视即我民视,天听即我民听,民心民意便是天心天意。朕今日来此,便是敢问诸位大宋国民,这十余年来的革新国策,好还是不好?”
“好!”自然有人在人群中应道,立刻,好的喊声连成一片。
“革新之策既是好,那么今后要不要继续革新?”赵与莒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又道。
“要!”这一次不等有人先应,百姓便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
闻讯赶来的真德秀听得这一个“好”与一个“要”字,脸上露出苦笑。旁边的谢岳却抚掌叹道:“天子便是天子,非常之人,便有非常之手段!”
“天子裹挟民意……”真德秀有些犹豫地道。
“真公错矣,天子这不是裹挟民意,而是顺应民意!”谢岳决然打断他的话,指着那些兴奋得脸都通红的百姓:“你看,这些百姓哪个是预先安排好的?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称,天子、官府、朝廷,若是为着百姓,他们自然能称出是好是坏来!”
“天子有此民意为势,已经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所有胆敢阻挠这民意者,必将为民意撕成粉碎,真公,大势所趋,不可逆行!”





大宋金手指 第三六四章 西方三王
第三六四章 西方三王
在赵与莒的计划之中,汴梁停下休整、考察七日之后,他的专列还要继续西进,一直到长安,然后再折转北上,赶往燕京。
但形势变化之快,远超过他的想象,他在汴梁城激起的民意,传回临安后立刻就演变成无可遏制的狂潮,这狂潮又随着报纸传到了大宋的各地。临安大学、金陵大学、流求高等学堂,学生几乎都为这民意所鼓舞,或上书,或发文,表达对天子推进官制革新的赞许与支持。
此前曾甚嚣尘上的“天灾示警”之说,立刻销声匿迹了。那些既得利益者都是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还跑出来,便是真正的螳臂当车,即使天子宽厚不予追究,可愤怒的百姓士林,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正如谢岳所说,天时、地利、人和,赵与莒全占了,进一步更深入地推进革新,已经是大势所趋。百姓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十余年来的经验证明,革新是一件好事,那么革新便应该坚持并推进,否则他们的日子如何才能过得更好?
得了这个“势”,赵与莒继续西进便意义不大了。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一封电报让他也不得不回临安。
炎黄十年冬派往欧罗巴的西征舰队,在经过四年多的漫长征途,终于返还。电报中估计,他们大约会在三月中旬回到华亭港,而算算时间,赵与莒现在赶回去,正好可以赶上到华亭府迎接。
如果说林夕带领的东征舰队意味着替大宋寻找财富与开拓疆土,那么这支西征舰队则肩负着传播大宋国威和打开大宋商品市场的使命。已经进入工业化后期的大宋,每年生产出的产品是如此之多,便是拥有二亿五千万人口的世界最庞大的市场,也无法消费掉所有的产品。故此,大宋必须要为自己的机器运转寻找市场。
经过十余年的经营,南洋、倭国、高丽,已经彻底成为大宋市场的一员,不仅仅政治上,这里所有还存在的国家都是大宋的属国,都承认大宋天子为其皇帝,而其国主最多只能称王侯,而且在经济上,它们都成为大宋经济体系的一部分,或者提供资源比如说高丽和南洋,或者提供劳力比如说高丽和倭国,大宋商人可以自由地在这些国家之间行商贩卖,这些国家所有的市场都完全对大宋开放。同时,以细兰为桥头堡,大宋对于天竺诸国的经济渗透也卓有成效,天竺诸国拥有庞大的人口与丰富的资源,在这同时他们又未能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大宋对于天竺所有国家都一视同仁地给予支持,使得他们力量趋于平衡,既不会有哪个国家强大得足以威胁所有的邻国,又不使哪个国家弱小得可以被随意吞变。
波斯大食诸国曾经是大宋的重要贸易伙伴,只不过这个伙伴最近比较倒楣,蒙古人潮水般地涌来,将一个个国家摧毁,就连曾经威名赫赫的山中老人,也被蒙古人逼迫投降,在其从山中出来之后,一场早已准备的屠杀使得这个以暗杀和恐怖行径著称的组织彻底消失。接二连三的战乱,使得大宋制造的制式冷兵器成为这块土地上的抢手货,至于大宋的火药武器,也有少量流入市场。
再就是东部非洲,大宋与此地诸国的联系相当紧密,经济往来也很频繁,甚至有大胆的书生,已经开始在此地建立学堂,教授汉字与宋话。由大食裔入籍大宋的商人杰肯斯凯组成的非洲招商局在此地甚为活跃,对于这个民间商团,赵与莒有些头疼,不过暂时还没有插手的打算。
而西征舰队的回来,意味着南非、西非和欧洲,开始对大宋撩起了衣裙。
赵与莒的专列于炎黄十五年三月十三返回临安,无数百姓自发前往车站迎候,朝中无论是外朝的还是内阁的官员,也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往接驾。这与其说是去拍天子的马屁,倒不如说是去向天子表态,表明自己在深入推进革新这一重大问题上的立场。赵与莒与官员们都是心知肚明,因此,当赵与莒看到魏了翁总算神采飞扬起来时,很是感慨地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年余来,卿受累了。”
“能看到今日,臣不觉得累。”魏了翁笑道。
“卿必青史留名。”赵与莒笑道。
“附陛下骥尾,实为臣之大幸。”魏了翁难得地拍了赵一莒一下马屁。
这年许来,因为天灾的缘故,魏了翁的压力比赵与莒还要大。赵与莒的压力不过是不能行官制改革,而魏了翁,则是被人斥责“以妖言惑天子至使天相示儆”,要他自动请辞的算轻的,甚至还有人伏厥请斩魏了翁以谢天下者。
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人敢再如此了。
“朕收到电报说西征舰队已经到了广州,何时能到华亭府?”赵与莒又问道。
这是让他提前返回南方的重要原因,魏了翁听了之后,立刻回答道:“沿途都有电报发来,昨夜在兴庆府泊锚,约摸今日就可以到华亭了。”
“迎接之事可曾安排好?”赵与莒又问道。
“陛下不能亲临,自然比东征舰队回来时规格要低了,不过陈贵谊以天子钦使身份已经提前去了华亭府。”
听得这个安排,赵与莒心中甚为满意,陈贵谊以参政身份前往迎接,也不能说辱没了远征回来的将士。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遗憾,虽然一得到消息便开始往回赶,可终究没有能够亲自迎接西征舰队。
炎黄十五年春三月十五日,临安城朝天门前被打扫得一空,霍重城背着手,缓缓行走在御街上。
自从将拖雷的老婆孩子献俘之后,这朝天门已经很久未曾如此热闹了,毕竟如今四夷宾服,边疆便是有战事,也只是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够份量的俘虏送来献俘太庙。象是李邺、王启年上次西征,铁木真的女儿领着残部投降,原本是可以献一次俘的,但天子以为对方并非穷途末路束手就擒,而是在还可以逃的时候主动内附,便给她定了个临阵举义的性质,而其余的部落首领,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想拿来献俘还不够资格,故此未能举行献俘仪式。
这次不然,听闻西征舰队横扫欧罗巴,扶持当地部分贵族与欧罗巴几个强国交战,颇有缴获,甚至俘虏大小名王十余人之多,献俘之事,自是不可避免了。
霍重城对欧罗巴诸国并没有什么认识,那是太过遥远的地方,因此当然不知道这次被带来的欧罗巴诸名王是些什么人物。
“大人,那欧罗巴比东胜洲还要远么?”
一个部下对欧罗巴好奇心非常重,在他旁边问道。
“差不离吧,只不过一个在西面一个在东面。”霍重城有些拿捏不准,随口答道。
大宋百姓,如今虽然是睁眼看世界了,可那种天朝上国的自豪却始终洋溢在他们心中。他们也有这个资格自豪,虽然这些年来翻译的外邦书籍证明了,在欧罗巴、天竺、波期还有大食都曾经有过光辉照人的智者,但现在的事实证明,唯有大宋才是胜利者。既然大宋现在是世界上最强盛最富庶的国家,那么大宋的文明与价值观当然才是最正确的——在这一点上,大宋百姓倒是体现了某种属于全人类的共性来,那便是单纯以结果去判断原因是否正确,而不去多考虑那些客观因素,就象赵与莒穿越来的那个时空,所谓西方价值观至上,不就是因为当时世界第一大国是西方国家么,那些夸夸其谈称赞正是因为这种价值观使得西方强大的黄皮白心的香蕉们,对于西方价值观在三百年间的演化是只字不提的,在他们看来,仿佛从希腊时代西方价值观就是如些伟大、光辉、正确了。
正是因为这种天朝上国的自豪感,使得大宋百姓更多地专注于自己国内,对于国内又出现了什么新技术、又修了一条新铁路、又发现一座新矿山,他们都津津乐道,可对于大宋经济圈之外的地方,他们的思维中就是野蛮人居住的莽林荒野而已。
“听说方知行那厮要高升,去欧罗巴为督管,不知是真是假……那么远又那么落后的地方,天子为何要派人去盯着?”那人又嘀咕了声。
“少说废话,多干实事!”霍重城瞪着眼,喝了一句,那人被吓得缩着脖子小跑离开了。
霍重城当然知道天子的目的,随着西征舰队的归来,大宋与欧罗巴之间,已经不再存在什么阻碍,那么大宋的船将满截着各种工业品,将欧罗巴人那些可怜的矿产资源、农产品、贵金属源源不断地换过来。既然将成为大宋的市场,那么就有大宋的利益存在,既然有大宋的利益存在,那么大宋朝廷就必须存在!
这是一个强大国家才有的气魄,凡有其国利益存在之处,必有其国力量存在。缩着脖子韬光养晦,作为一时之策尚可,作为万世之策则不亚于反剑自宫的自残招术。
力量有多种,西征舰队是其中之一,而方知行代表的密谍机关也是其中之一,有些舰队、大炮、火枪不好出面完成的任务,由密谍机关去完成,反而更为方便。
他正思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钟声,然后远处火车站方向,鞭炮声响了起来。霍重城精神一振:献俘的队伍到了。
“上帝,哦,上帝!”
亨利丝毫没有把自己当作俘虏,身为欧洲贵族,被人俘虏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是被一个近乎无敌的对手俘虏。当他出了火车站,看到眼前这座光芒四射的城市时,他完全不象是一个三十多岁、当了二十多年国王的君主,相反,他象个孩子一样,除了发出“上帝”和“哦”的两个简单单词外,再无一句有意义的言辞。
这座壮观的城市,仅仅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物,就比他的国家都城里全部人口要多,亨利甚至怀疑,这条长街两侧的人,是不是比他整个国家的人都要多。
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华美的丝绸、布料,衣着古朴得体,他们中有男有女,每个人都面色白净,比起欧洲任何一个贵族都要显得高贵。亨利毫不怀疑,他们都是贵族,虽然他觉得这个国家贵族似乎太多了一些。
事实上这些都只是来看热闹的临安百姓罢了。
亨利如此,他的大敌人,比他年轻七岁今年三十还不到的路易也好不到哪儿去,当然,和他们两人为伴的还有比亨利小一岁的海梅,这人更为不堪,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英格兰国王亨利三世,法兰西国王路易九世,阿拉贡国王海梅一世,这三位西欧最主要的君主,连同他们的十余位封臣,一起成了大宋这次献俘太庙的对象。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矛盾,但当他们面对着大宋西征舰队这支庞大的力量时,不得不选择联合,再加上圣殿骑士团等等武力,组成了一支由六千骑士、三万步兵的大军,与宋人的海军陆战队进行了一场大战,大战的结果就是使得他们成了俘虏。
事实上,这也是被邓肯波罗逼到这一步的,当初邓肯被任命为西征舰队都督的时候,非议之声一直不绝,邓肯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而且他在威尼斯为商人的时候,没少嫉妒过这些贵族们坐享其成的生活,因此到了欧洲后,他对于这些贵族的逼迫可以说不遗余力,只怕随船的某人在回大宋后打他的小报告。
当三位国王被推到赵与莒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自己所见震憾得双股战战,根本无法保持平时的镇定。不等卫士们催促,他们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甚至试图去新吻赵与莒靴尖的尘土。
穿着近卫军军装的赵与莒,正值人生中最好的时刻,青春期的英姿勃发尚能在他的身上找到影子,而中年男子的成熟稳重又让他有着一种不动如山的厚实感,他几乎是积极进取与谨慎踏实的完美结合。
在三位欧罗巴的国王看来,这个男子,比起教宗更接近上帝,或许他才是神在大地上的使者,是上帝最宠爱的儿子,否则他如何能统治这个伊甸园一般的国度?
他们嘀嘀咕咕的恭维话语被通译翻译成了宋话,赵与莒听完之后莞尔一笑。
“朕与你们的上帝并无干系,若说有某位神祗创造了我华夏子民,那位神祗的名字叫做女娲,若说有某位神祗创造了这个世界,那位神祗的名字叫做盘古。”
“一切凡人当世称圣称神者,便为邪教,一切凡人称先知称神使者,便为伪教。”
“朕听闻欧罗巴诸国混斗不休,相互征战,民生凋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心实是不安,故此,朕已令我大宋海军,组织第二只西征舰队,准备再次远征欧罗巴,为诸国之间维持和平,尔等三位君王,可愿意向朕效忠,为朕之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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