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天使之总裁你别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牟天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不是秦晴想要的,她开始怕她无法对这个男人狠心了。那她的仇恨该怎么办?
郁晨雨似乎打趣,似乎认真,看了一眼秦晴,用研判的眼神:“是,论才,你比不上韩静初,论貌,你更是没有,也就是还能看得过去。背景,能力你都不怎样?”
确实秦晴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脱颖而出的地方,可是……她是秦晴,唯一一个让郁晨雨无措的女人。
秦晴似乎冷笑,隐约中舒了一口气:“真够坦白的,你也说了,我没有什么资格。”
这样就好,至少让她暂时理清自己,现在的她混乱不堪了。
秦晴松开的心,因为郁晨雨坚决的话再一次被勒紧:“我喜欢你,就这一个理由,你就有资格,别的什么都不要。”
他郁晨雨喜欢秦晴,就这一个理由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需要,不需要优秀,不需要美貌,不需要背景……
我喜欢你……四个字冲破了秦晴最后的防线,险些她弃械投降了。这么毫无预兆,他说出了这四个字。
她的回答只能是:可是我必须恨你,必须!
可是她不能说,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秦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她转开眼不去看郁晨雨深深的眼潭,微仰头,天上居然有隐约的乌云。
是你们吗?爸爸妈妈,是你们在告诉不要犹豫吗?那好,反正从来我都没有选择。
秦晴转头,笑了,藏好的苦涩随着一闪而逝的眼泪消失了,她清泠的声音微微颤抖:“这算是告白吗?”
不易察觉,秦晴的手握着,指尖几乎陷进肉里面。
该结束的都结束吧,该继续的必须继续,郁晨雨对不起,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郁晨雨眼里有止不住的笑,漂亮的眸子没有看到秦晴的酸涩,觉得这个女人还是说得通的,继续晓之以理:“很惊讶?昨天晚上我似乎已经备案了。”
昨天晚上他不是说了,那样不叫表白吗?这女人怎么还一副释然的模样。
郁晨雨不会知道,秦晴的释然有着她不能说的秘密,她心里的天平偏移了,偏向了一个叫做恨的东西。
秦晴笑着,不似疏离:“今天的算数,为了最后一个理由。”
最后的理由,他喜欢她。其实是谎言,唯一的理由是……她必须恨他。
郁晨雨爱情里的白痴,还没转过弯来,实在是某个女人‘麻烦’,心一下提起一下放下:“你这个女人真难应付,我还真是疯了,莫不是找罪受。”
“你不愿意?”秦晴噙着笑反问。
“我——”爱情白痴没懂。
原来周游花丛的花花大少空有其表啊!
秦晴打断郁晨雨的话:“郁晨雨,我们交往吧。”
郁晨雨怔愣了一瞬,然后漂亮的眸子有点点星光,嘴角弯起,表示着他的好心情:“这句话该让男人来说。”
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郁晨雨觉得心里慢慢的,似乎有什么在往里面填。
秦晴笑着,似乎在打趣,只是眼里有微不可见的闪烁与酸楚,她说:“不,由我开始,同样将来由我结束。”
等到她偷到了郁晨雨的一切,她就该结束了,必须结束了。
郁晨雨沉着脸,冷冷地驳回:“想也别想。”
这个女人才刚刚开始,居然就想着和他结束,绝不允许!
秦晴似乎深意地语气,揣测不透的心事:“将来的事谁也预测不了。”
将来……他们注定没有将来的。她抬头,去看他的眼睛,然后毫无预兆的,他的唇,落下来。
郁晨雨地唇角温热地,似乎带着小心翼翼,嘶磨舔舐着她的,很轻很轻,不想郁晨雨一贯的霸道,他的吻很柔很柔。
他吻她,第一次与人接吻,她沉沦了,忘乎所以,这一刻她忘了仇恨。
他吻她,他吻过很多女人,却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便会破碎一般。
辗转嘶磨,他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不厌其烦地予取予求。许久,他的唇还留在她唇畔,声音暗哑又性感:“我不管,有没有人说过,你像罂粟,会让人上瘾,所以不会结束。”
这个女人就像一朵罂粟花,明明知道有毒,可是吸过一次就拜托不了了,可是郁晨雨却甘之如饴。
罂粟花吗?很贴切的形容。秦晴心里紧涩,她这多罂粟花要染进郁晨雨的世界,然后摧毁。
等到那一天,你会恨我吧?也好至少会记着我。
秦晴开始害怕了,害怕她丑陋的面具被摘下。
罂粟花的毒,其实他们都中了……
满室馨香,他们在彼此的世界里沉沉浮浮,沉沦在一片罂粟花的海洋。
她的眼里是他的倒影,他的眼里亦是她,至少这一刻那样纯粹。
如何,第三任的气息惊扰了满室的缱绻。
门口,韩静初一身落魄,眼里碎了一眼的星光,那个如斯温柔的男人,她爱了那么多年,可是那个被他温存以对的人却不是自己。
郁晨雨和秦晴一起看向门口的方向,平淡的她,不悦的他,都看着门口几乎跌跌撞撞的她。她的狼狈不堪,那个男人只是一眼置之,带着厌恶。
收敛了满身的狼狈,缓缓走近,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笑着,嘴边一抹苦涩:“比我预想的快,郁晨雨,对女人的动作,你一向快准狠,这一次也不例外。”
韩静初可以容忍郁晨雨有很多女人,可是独独不能容忍他有一个爱的女人,因为郁晨雨心里的那个位置,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竟如此快,如此毫无预兆,那个属于她的位置被别人占据了,叫她怎么甘心?
郁晨雨蹙着眉头,似乎从韩静初一出现,便没有松开过,不似对着秦晴那般温柔,他语气冷冰冰的:“韩静初,我说过,你不用来公司了。”
郁晨雨不喜欢暧昧,他有过很多女人,却从来不玩暧昧的游戏,现在有了某个女人就更不会了,韩静初已经违反了他郁晨雨的规则了,那这个游戏该结束了。
韩静初掠过秦晴,直接对视郁晨雨的眼睛,笑着,有些难掩的颓败:“你要破了你的例吗?公私不分解雇我?我可不会辞职。”
郁晨雨说过,他不会解雇她的,除非她自动请辞。只是为了秦晴,韩静初已经没有筹码赌郁晨雨是否念及旧情了,和况他们之间没有旧情,何况,为了秦晴他已经破例了。
郁晨雨眼睛深沉冷漠,没有丁点松动:“静初,以前对那些女人的手段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晴不行,我从来没有给你那个权力。”
以前郁晨雨不在意,现在不同了,秦晴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所有隐患他都不会留,这个女人他不想赌,也赌不起。
复仇天使之总裁你别逃 第10章
韩静初飘渺地笑开了,竟是如此荒凉的冷,她自言自语一般:“原来你都知道。”
原来郁晨雨都知道,可是他却放纵她,曾经她用尽各种办法弄走郁晨雨身边的女人,他知道却没有阻止,是因为那些人都不重要吗?现在呢,不允许的理由呢?因为是秦晴吗?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她以为她是特殊的,原来真正特殊的是秦晴……
韩静初还是笑着,似乎麻木一般的表情,她看向秦晴:“是啊,那些女人似乎都很顾忌我呢,你呢,秦晴?”
秦晴反笑,冷然的眼,没有丝毫闪躲:“你有我需要顾忌的地方吗?”
她不顾忌任何,秦晴唯一顾忌的是她自己那颗渐进沉下去的心。
韩静初笑得邪肆,眼眸很凉,似乎有故意隐忍的星点泪光,就连声音也有不可抑制的颤抖:“你果然不同,难怪郁晨雨如此——区别对待。”
秦晴对于郁晨雨来说,是不一样的,也许谁也取代不了了,这个想法一点一点在凌迟着韩静初,几乎让她窒息。
秦晴始终淡漠平静:“你句句话都话里有话,是像警告我吗?可以直说。”秦晴看得出来韩静初是真的喜欢男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没有任何杂质。
韩静初亦不拐弯抹角,简而化之,单刀直入地坦白:“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和你说话会轻松许多。”韩静初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走近郁晨雨心里的人会是秦晴了,因为她确实不一样,她很特别,而且藏得很深很深。
“你可以更轻松。”秦晴好笑,对方又何尝不是聪明人呢。
一旁始终蹙眉凝视的郁晨雨,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挑衅’,眼睛沉淀着浓浓的雾霭,脸越沉越黑,他声音冷硬,没有丁点温度:“韩静初你越界了,你因该知道,我最讨厌多事的女人。”
他郁晨雨的女人,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他的界限止于秦晴,他不会给任何人越界的权利。
韩静初没有看郁晨雨,始终对视着秦晴,凉凉一笑:“看到了吗?我的结局,不久后也会是你的结局。”
这便是她追逐了三年的结局,毫不留余地地被判出局,丝毫挽留都没有。郁晨雨真是无情的人,不,他不是无情,而是只对一个人有情,就算了陪伴了他几年的韩静初也不会例外。
韩静初不愿就如此退出,不会,她不干,她的自尊,她的深情都不允许,她最悲哀不是她的执着,而是他爱上了郁晨雨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只对一个人不舍不忍的男人。
郁晨雨眼里的厌恶,愤怒,韩静初都看到了,那样毫不掩饰,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她的心窝。她偏过头,不愿去看那样绝情的眼神,脚下似乎千金重,可是她的尊严让她迈出一步一步,擦身之时,她细语轻言,给最后的忠告,也是宣战:“我会待在雨后,看着你的保质期,秦晴好自为之。”
虽然韩静初知道,秦晴不一样,郁晨雨不会给她顶下保质期,可是韩静初还是想赌一把,就算她傻好了。
韩静初的脚步渐进远了,秦晴看着她停止倔强的背影,那样自信的人,却会有那样落寞的表情。其实韩静初也是一个可怜人吧,爱得如此辛苦。
也许不久以后,韩静初的结局会是她的吧,还也许更悲惨,居然现在秦晴就开始害怕了。
秦晴收回视线,笑着打趣:“她的警告很中肯,我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郁晨雨似乎当真了,眼睛弯成一抹危险的弧度:“女人,你要收回你的话吗?”
休想!秦晴只能是我郁晨雨的女人!
秦晴佯装着认真,点头:“是该慎重一点。”
郁晨雨嘴角斜挑,十分艰涩地闷出一句:“你以为是在挑商品吗?”不等秦晴回答,他接过话,霸道强硬地补了一句,“我概不退货。”
他认定了的女人,怎么能退货?
秦晴笑着戏谑,似乎有些酸酸的语气:“因为你一直都在退别人的货。”这厮不知道曾经退过多少女人的货呢,而且自然也收过很多。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喷薄而出的酸气,连秦晴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郁妖孽好心情地扬着唇角,春风得意地很:“放心不会退了你。”
秦晴有所怀疑地反问:“是吗?”她眯了眯眼睛,玩味地语气,“郁晨雨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妖孽。”
长相妖孽,人品也妖孽,生来就是魅惑女人的,还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女性同胞。
郁晨雨不以为然,大方地承认:“有,很多人。”
就算是妖孽又怎样?还不是栽在她的手里了,这叫一物降一物。妖孽也有今天。
“我想还是收了妖孽比较厚道,省的你再去祸害别人。”秦晴笑得肆意,嘴角两个淡淡的酒窝清浅,像盛了就一般,倾醉了郁晨雨的眼。
“以后多这样笑,很美。”郁晨雨痴痴的眼神笼着秦晴,覆满了柔情。
这样笑……能吗?还能这样有奢求吗?
秦晴点头,偎在郁晨雨怀中,没人看到她眼里的浓浓的雾霭,一种叫害怕的东西席卷了整个她。
电梯旁,秦晴抱着一大摞文件都是这季度的报表,她的任务。一手的文件,堆得老高,她都看不到前面的路,突然,前面多了一双黑色高跟鞋,秦晴挪开眼前的资料。
张眉,这个女人一直和秦晴不对盘,就因为她笃定本来秘书这个位置是她的。秦晴觉得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要来找你,比如现在,秦晴觉得很麻烦。
“秦晴。”张眉尖声尖气得叫了一句,冷冷撇着眼看秦晴,眼睛化了浓浓的彩妆,闪失亮人眼球,秦晴觉得有些刺人眼球,她一向不喜欢这些彩色的东西。
秦晴不予理会,转个弯要绕过去,可是张眉一只脚挡在前面,刻意为难。秦晴突然想到了一句很不雅的话——好狗不挡道。不过秦晴没有这么说,不用想也知道,说了有多麻烦,而她讨厌麻烦,所以,她平平静静的:“我们很熟?”
不熟吧?只见过三次,可是似乎每一次都不太愉快。秦晴觉得有些冤,她根本不想招惹张眉。
张眉一双浓墨重彩的大眼睛睃着秦晴,鄙夷地说:“少给我装冷清。”
张眉早就认定秦晴是那种善于伪装,攻于心计的女人,陷入为主地将她列为‘狐媚子’。
秦晴一脸无辜;“我们确实不熟,张小姐,你没有必要将我视为假想敌,我没有兴趣。”
这女人对她的敌意太明显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秦晴抢了她什么东西呢。
张眉冷笑,勾着唇角,颐指气使:“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虚伪做作的女人吗?”
“注意你的用词。”秦晴平腔平调地提醒,语气里却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
秦晴平日里不冷不热的,可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她一向奉行能忍则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张眉丝毫不收敛,自以为是的挑眉鄙视:“我说的不对吗?你可别忘了你是用什么手段得到本来是我的位置。”
其实张眉确实没什么大脑,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秦晴的‘手段’,只不过是忍不住一时的一口气,逞一时之快罢了。头脑简单的女人,嘴巴总容易惹祸。
秦晴好笑,自己都不知道,这女人还一副我了解的模样,这样义正言辞让秦晴都以为真有其事了,她倒要看看到底给她定个什么罪名,语气平平地问:“什么手段?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出这张眉能想出什么有涵养的词汇。不外乎狐狸精啊,狐媚子啊……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眉尖声尖气地指责,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总裁点头,你自己最清楚。”
如果不是秦晴,那个位置一定是自己的,张眉有信心,她能让总裁对她另眼相看,这么好的机会却让秦晴给搅黄了,张眉简直恨得牙痒痒。
秦晴脸色阴沉,这个张眉还真有本事,居然能破了秦晴面上的平静。秦晴耐心被耗完了,眼里沉淀了冷冽的光点:“张小姐,你很无聊,不过我没有时间陪你无聊。”
秦晴完全是对牛弹琴,张眉根本与之不搭话,自顾损话连篇:“就是用这招欲拒还迎的本事去迷惑人吗?”
秦晴无奈,这个女人真有让人无语的本事,她不愿在多做纠缠,干脆眼不见为净,绕过去。
可是,前面那细长的高跟堵得死死的。
秦晴,几乎暴走。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被插进了一个声音。
总的来说,一波三折,一环扣一环啊。
拐角一边,张希缓缓走过来,看一眼愁眉苦脸无奈无语的秦晴,微微回以一笑,再转向还揪着不放的张眉,前后不过一秒,一个眼神的交替,有温婉有礼变为冷然犀利,他用那副好听柔和的嗓音,轻轻的语调,可是说出来的话,十足刺人于无形:“欲拒还迎也好,矫揉造作也好,你用那一招别人都不会介意,可是你张嘴却只会在这尖酸刻薄。”
秦晴睨着张希,讶然,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张希也会如此……毒舌。真是深藏不露啊,她还以为像张希这样的人连句粗话也说不出口呢。
张眉被噎住,说不出来,一张浓妆艳抹的小脸气得铁红,她气急败坏,瞪着张希:“这里没有闲事给你管,说话之前最好掂量一下。”
这个小白脸居然管起她的闲事,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眉将很好意思地将自己归为‘善’的那一边。
诶!这女人没救了。
张希跨步走近,气质温润如玉,语气还是温热适当,可是句句都不含糊地插在张眉的痛处:“我不是多管闲事,主要是某人跋扈的气焰太高,我想忽视都不行。在雨后,凭的是实力,没有人阻止你高升,将嫉恨强加于别人有多幼稚,不用我来教你吧?张小姐。”
张希自问自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其实这一番话也是半真半假,他自己也在欲盖弥彰,其实他怕秦晴还看出蛛丝马迹,他纯粹是看不惯秦晴被人这样说,秦晴很好,张希一直都这样以为,至少是他见过最好的。
张眉无语凝咽,气急攻心,面红耳赤支吾着说不出话:“你——”你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个下文,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珠子,嘴唇颤抖,牙关打颤:“你们这——”
张眉词穷了,这男人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骂,一向在男人面前,张眉都是温顺的,也不能骂狐媚子狐狸精啊,张眉就这样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张眉脑中除了狐媚子,狐狸精还真没有别的备用词汇了。
秦晴看见张眉气极却说不出话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忍着,别的遭张眉的殃及无辜。张希还真有办法,看不出来呢。
“下次要说别人之前最好给自己定位一下。”张希继续自顾补了一句,声音该死的柔和,话该死的带刺。
张眉血气上涌,都聚集在脸上,红得滴出水来,着实气得不轻啊,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你们——”支吾着说不下去,张眉急火攻心,一声怒吼,“你们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这词汇确实费了张眉不少脑细胞吧,秦晴着实佩服这个女人,亏她想得出来。
“注意你的措辞。”张希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看一眼秦晴,似乎有些无措担忧。
张希怕秦晴会介意,毕竟这么难听的话。
张眉口不择言,胡口乱绉,狗急了还咬人,张眉要是极了就自以为是:“你就是被这女人迷惑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丘之貉,新进职员里,你们根本不合。”
这是公司公开的秘密,这批新进职员,只有两个,可是没有一个符合雨后的择人标准,张眉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并非光明正大。
张希觉得再说也是白费口舌,冷言冷语:“这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孔子的话果然是真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张眉无疑是小人与女子的结合体。可是在张希意识里,却没有加进秦晴。
“哼。”张眉怒极,气极,脸红脖子粗,从鼻腔里挤出这么一个字。再狠狠瞪了张希与秦晴一番才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高调地退场,还不往回头用眼神再问候一下这对‘狗男女’。
总算是走了,女子小人难养啊。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张眉这样的就另当别论了,嘴碎的女人怕是要顶成千上万。
秦晴收回视线,讪讪地道歉:“不好意思,连累你做了狗男女呢。”
秦晴有些哭笑不得了,也亏张眉说得出这样幼稚无趣的话,她倒是无所谓,可是张希这样刚走出校园,干净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在意。
秦晴看着张希,生怕他会介意,却看到张希浅浅地笑着,说:“不用在意,这女人确实不可理喻。”
张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果一千被人用这样的字眼来骂,他肯定是要生气的,可是这次他却有另一种奇妙的感觉。
秦晴知道张希一向不会虚与委蛇,既然他说不介意那就是真的不介意,她也就不再介怀了,开始打趣他:“我没想到,原来你也可以这样不用一个脏字将人贬得一文不值。”
秦晴说着还笑得狡黠,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希,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张希被秦晴盯得有些不自在,脸忽的就有些红了,他偏开脸,支吾着:“我——我只是看不过。”
说完张希的脸更红了,其实他撒了谎,第一次正眼说瞎话,如果对方不是秦晴,张希想他一定会装作没有听见,视而不见地走远点,可是因为是秦晴,所以才不知不觉地‘多管闲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先是管了不该管的事,现在又撒谎。张希觉得好像心里有一只手在挠着,痒痒的,那中陌生的感觉每次见到秦晴时都会有。
秦晴看着张希有些脸红,认为张希只是有些腼腆,也就不打趣他了,搬着一堆文件挪着步子,边走边说:“谢谢你,多亏了你解围。”
不然那个张眉怎么也得没完没了。
张希跟上秦晴的步子,自然地接过她手上一大半的文件,让她露出那张被文件遮住的小脸,张希不好意思地甩开脸,说:“不用,我就是想帮帮你。”这句倒是实话,顿了顿,张希想想到了什么,问秦晴,“你呢?怎样进公司的?”
公司是有这么个公开的秘密说,这次的新进职员都是靠关系进来的,他倒是有关系,可是他没有走,他觉得秦晴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秦晴转过头,对着张希笑笑,挑着美丽的重瞳,清浅的声音有些狡邪:“你不会也认为我是凭什么狐媚子手段进来的吧?”
秦晴猜想公司哪怕有一大半的人就是像张眉那样想的吧,只是没有几个会像张眉那样挂在嘴上光明正大地说,毕竟像张眉那样没有大脑的人是不多的。
张希想也没想,立即摇头,声音大了一下诶,似乎担心秦晴不相信他似的,看着秦晴坚决地说:“不会!”顿了一秒,又用一样的坚决的语气补充,“你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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