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嗯。”楚瑶微一颔首,便将茶水放至唇边轻饮了一口。
随着中间那名身着杏色衣裙的女子奉茶上前,年富又道,“娘娘,这位是毓秀宫的安嫔。”
不同于方才的生分,楚瑶一接过她的茶水,便开口道,“太仆寺卿南鹤之女,南莲。”
闻言,南莲羞涩一笑,“承蒙娘娘还记得臣妾。”
“那是自然,当初一众秀女入宫时,你的温婉与知书便让本宫颇有印象。如今,你被皇上亲封为嫔,也并不为过。”将饮过的茶水交至绿禅手中,楚瑶淡笑而语。
而最后奉上茶水的这名绿裙女子,则是兵部尚书京一灏之女,衍庆宫的淳嫔京婧。
待三人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并奉茶完毕后,楚瑶缓缓道,“赐座。”
“多谢娘娘恩典。”几人朝她福了福身子,便去到了各自的位座上。在途经青芜身旁时,她们亦不忘向这女子行礼。
示意宫女给几人呈上茶水,楚瑶看了看她们稍显拘谨的模样,颇为静和的笑道,“各位妹妹既已成为了皇上的妃嫔,往后便是自家姐妹了。”
“你们初入宫闱,自当会有不甚习惯之处,但若谁那里需要些什么,或是少了什么都可向本宫来报。本宫会吩咐内务府给你们送去。”
见楚瑶这般贴心暖意,并无太多皇后的架势,三人的面色已舒缓了些许。但这女子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她们再度微绷了几分。
“不过,这后宫中,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想必当初入宫之时,教习嬷嬷也都告知说明过。本宫希望各位妹妹能相睦共处,宽和以待,一心一意的侍奉好皇上。”
闻言,三人一道低眉应声,“是,臣妾定当谨记娘娘的教诲。”
轻轻地笑了笑,楚瑶瞥了眼静默不语的青芜,又道,“当然,若你们将皇上侍奉的好,本宫自也不会亏待你们。”
示意宫女将刚奉上的新鲜糕点呈至几人面前,她正欲再说些什么时,门外却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下一刻,众人便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迈着轻雅的步履踏入了大殿。
瞬时,楚瑶与青芜以及三位新嫔皆起身朝了他行礼,而宫女与太监则是跪了一地。
轻抬手腕示意众人起身,东陵晟瞥了眼高台上落有黑白棋子的棋盘,径直走了过去。
见男人行至棋盘前站定,楚瑶看了看棋子,忙笑道,“臣妾方才正与青芜妹妹在此下棋。只是,惭愧得很,臣妾的棋艺实在不及妹妹半分。”
轻转凤眸,东陵晟看向身旁女子略有沉黯的眼,淡笑道,“瑶儿可有兴趣陪朕下一局棋?”
闻言,楚瑶微微一愣,随即扫了眼殿中的青芜,谦和的应道,“以臣妾的棋艺来看,恐怕很难让皇上尽兴。还是让妹妹来吧,说不定还能棋逢对手。”
伸手将棋盘上的黑子抓回棋盒,东陵晟朝她道,“瑶儿不必妄自菲薄,不过是闲逸娱乐而已。”
以眼梢的余光掠过殿中正看着他们的几名女子,楚瑶心中明白,若自己再一次拒绝,恐怕会有抗旨之嫌。
毕竟东陵晟的身份已不能同日而语。
思及此处,她便也不再推脱,而是大方的随了东陵晟一道入座。
只是,在楚瑶与东陵晟相对而座的一瞬,青芜黯然神伤的模样恰巧落入了她的眼中。霎时,这女子的心上便染了一抹得意之感。
可她的这份心境尚未持续多久,东陵晟便吩咐道,“给萱妃赐座。”
说完,这男人便看向了殿中的青芜,“你坐在朕身旁,陪朕一同下棋。”
“是,皇上。”得了他的旨意,青芜浅浅一笑,依言坐在了他身旁新加的椅子上。
看着这女子略显娇涩的同东陵晟坐在一起,楚瑶只觉自己的心就在一瞬,便从云端跌至了谷底。
而仍在殿中的几名新嫔,虽是面色无异的看着高台上的三人,却也各怀心思,各有所想。
高台上,只是一炷香时间,楚瑶便已接连输了好几局。
只觉自己实难招架东陵晟的黑子进攻,她轻轻地扫了眼满是幸福甜蜜模样的青芜,在落棋之际,笑道,“臣妾实在不是皇上的对手,若是此时馥儿在,说不定能帮臣妾出出主意,这丫头向来机敏。”
霎时,大殿内的众人便意识到楚瑶似是说错了话,就连一旁随侍的绿禅与年富心中也不由得纳闷了几分。
主子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她在昨日看过父亲楚令谦送来的加急信后,受了什么刺激?
如今,她不仅时常心不在焉,现在竟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日的朝堂之上,楚令谦不过是替东陵馥求情,便被皇上训斥了一顿,且还被下令闭门思过三日,不得上朝。
闻言,只见东陵晟的眸光微微一暗,手中的黑子亦毫不犹豫的落下。可他的嗓音,却是淡淡,“朕是不是该罚瑶儿,下棋这般三心二意。”
听着他这般话语,楚瑶瞬间乱了心神。
轻轻颤抖着眼睫,她本要执棋的手忽的一晃,那盛满白子的棋盒竟教她的衣袖打翻了去。
顷刻间,那玉白的棋子便滴滴答答的纷繁而落,散了一地。
眸色淡薄的看了眼楚瑶微有失仪的模样,东陵晟将掌中的黑子尽数甩入了棋盒中,“罢了,朕回长倾殿了。”
犹自站了起身,他凝了眼青芜,并在路过她的一瞬,侧身道,“今晚朕去你的宫里。”
虽说他声息轻淡,却也落入了楚瑶的耳中。
见青芜羞涩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这女子心中的恨意已是愈发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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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43章 是谁舍不得云萝公主死?
*****
入夜。
吹啸着寒风的帝都街头,一辆透着暗纹的墨色马车正疾驰着朝了位于城中东南方向的楚府而去。
半个时辰后,待马车终是停靠在楚府的后院门口时,一名身披玄色斗篷的人略显焦急的下了马车。
伸手将帽沿微微一拉,来人警觉的看了眼四周后,便径直推开木门,朝了楚令谦的书房踏去丰。
一路随着轻悬在九曲回廊间的灯笼来到书房前,他见房内并无一人,便犹自候在了其间。
片刻后,已有楚府的下人端来了热气满盈的茶水与糕点放置在桌案上,可来人却只是静静地等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尽。
见得这般情景,下人们只好悄无声息的轻掩上雕花木门,退出了书房。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随着一道推门的声响传来,这个身披斗篷的人听闻脚步声正朝自己靠近后,便猛地转身将斗篷的连帽放了下来。
此刻,随在楚令谦身旁进来的人,瞧见她是楚瑶后,忙在惊讶之中低下了头,随之转身退出了书房。
目光落向女子在烛火映衬下微明微暗的容颜,楚令谦凝声道,“瑶瑶,如今你已贵为皇后,做事却怎还这般不知分寸。”
闻言,楚瑶略显窘迫的沉默了几许后,仍是没能压抑住心中的狂躁,朝他厉急地开了口,“父亲,昨日你派人送至宫中的书信究竟是何意?”
并未回答她的问话,楚令谦只是轻蹙了眉,说道,“我让你去做的事,你做了吗?”
他话语刚落,楚瑶的心上便瞬间升腾起了一抹怒气,“父亲,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眉心重重一拧,她又道,“为什么你要让我去为云萝求情?我今日还只是在皇上面前稍作试探,便已惹下了祸事。”
此刻,楚瑶虽只是嗓音微沉的道着话语,但隐隐间还透着一抹嗔怪之意。
“什么?你与我细细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闻言,楚令谦已失了方才的冷静,急切的问出了口。
将攥在掌心的锦绣绢帕用力一握,楚瑶开口道,“今日,我本与青芜在殿中下棋,待皇上到来见得我二人的棋局后,便让我陪他下一局。”
“父亲也知道,皇上的棋艺向来精妙,我哪里又是他的对手。几番下来,我已是惨败连连。”
皱眉微叹,她继续道,“看着眼前的败局,我心生忧闷之时,想到了父亲嘱咐我的话,便借着下棋一事提了提云萝。”
“可谁知,我刚一说完,皇上便冷了脸色。这一局未完,他便道先回长倾殿了。”
回想起东陵晟临走之际,朝青芜道出的话语,楚瑶的嗓音已是带着一抹妒恨之意,“如此,我哪里还敢再说下去,只怕已是开罪了皇上。如今,青芜十分得宠,莫说是为云萝求情,只怕你女儿将来的皇后之位都难保住。”
闻言,楚令谦忽然沉默不语,只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他这般模样,楚瑶心中更是急乱得没了主意。
父亲向来沉稳自持,若非事况紧急,断不会派人送信来宫里。
半晌,楚令谦微微一叹,侧目看向了一旁静立不语的楚瑶,担忧道,“你此番悄悄出宫,没有人发现吧?”
闻言,楚瑶即刻应道,“父亲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
“再说了,如今皇上恐怕正在萱妃那里逍遥快活,自是将我这个正室忘得一干二净。”
眉间缓缓一皱,楚令谦沉声道,“就你这个焦躁的性子也该改改了,北胤有多少女人是争着抢着要爬上这个位置,还这么口无遮拦。”
“皇后母仪天下执掌后宫,最忌讳的便是一个‘妒’字。这话回了宫可千万不能说,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记住了吗?”他凝声叮嘱着,言语间不免有些失望。
“知道了,父亲。”搅了搅手中的绢帕,楚瑶轻咬唇瓣应道。
“昨日在朝堂上,蒋承上奏由东陵允来接管京精卫统领一职,这明摆着就是庆王的意思。只不过,他不好意思向皇上开这个口而已。”看着桌案上摇曳轻动的烛火,楚令谦目光一敛,冷哼而语。
闻言,楚瑶微微一怔,便疑惑的开口道,“庆王东陵显?他不是一直都禅经念佛,早已不再过问朝中琐事吗?”
“这会他怎么忽然想给次子在朝中谋个职位了?皇上应允了吗?”眸光不离的注视着楚令谦,她心中暗叹着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东陵显的两个儿子,恐怕也只有这个次子东陵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为人刚正不阿,甚至可以说是正直得有些刻板。”
“由他担任京精卫统领一职,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可惜…”微眯起双眸,楚令谦顿了顿,并未继续说下去。
“东陵显目前已是蠢蠢欲动,这老狐狸看来是要行动了,我自是不能让他得偿所愿。昨日,我以东陵允缺乏带兵经验为由向皇上谏
言,没想到皇上竟采纳了我的提议。”
“谁人不知那蒋承是庆王的人,这下他可真的颜面扫地了。”虽说楚令谦的话语中透着些许得意之气,可他的眉头却仍是紧锁不展。
看着他如此情状,楚瑶实是按捺不住,再度问了出口,“为何父亲还这般愁容满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底和云萝有什么关系?”
“昨日朝堂议事结束后,朱熹竟替云萝公主求情,这可说是敢天下之冒大不韪。当时,我曾一度想,这人是不要命了。”
“果然,后来一直坚持要赐死云萝公主的李肃,趁此机会奏请了皇上定下荒刑的执行日期。东陵显若是想东山再起,必定会第一个拉拢李肃。所以,这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人正是蒋承。”
“不过,你不觉得这事发生得有些奇怪吗?”说着,楚令谦眼中的困惑已是愈发明显。
“当下,我便拿定了主意,既然他们费尽心思想要云萝公主死,那我就偏要想尽一切办法挽救云萝公主的性命。”
“所以,我向皇上请旨,说云萝公主虽被奸人利用,但好在后又将功折罪,罪不及死。请求皇上重新发落。”
“可没想到,皇上在将我严厉斥责后,更罚我这三日不得再上朝,留在家中闭门思过。”言语间,楚令谦习惯性的以双手抱拳。
“父亲,你糊涂了吗?这个时候与他们置气做什么?这岂不是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焦心的看着他,楚瑶情急之下,嗔道,“这下可好了,难怪皇上会迁怒到我身上。”
“傻女儿啊,看来你果真不了解咱们这个皇上。”楚令谦微微一叹,便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闻言,楚瑶猛地一惊,“父亲的意思是…”她直直地看着他,一时间也道不出半个字。
此刻,抵阻着冬夜寒风的雕花窗棂上,二人相向而对的身影,已被烛光拉得斜长。
眸光轻轻一凝,楚令谦再度开口道,“你想,为何与我一同向皇上为云萝公主求情的朱熹并未获罪,单单却只有我被皇上责罚?”
良久,他终是将自己冥思细想了一天一夜后,酝酿揣测出的答案说了出来,“咱们的皇上,可舍不得云萝公主死。”
“父亲的意思是,这朱熹本就是皇上事先安排好的?只不过,是当着你们的面演了一场戏而已?”此刻,听闻所有真相的楚瑶,心中的震撼早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原本,她以为…
“闭门思过?皇上这是要借着朱熹告诉我,替云萝公主求情无罪,但当着众臣的面与李肃和东陵显作对,实则有罪。”
“虽说你如今贵为皇后,但说到底我们楚氏一族在北胤还是家底薄弱。皇上是君,我们是臣,天堂与地狱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楚令谦垂眸看向脚下的光影,缓声说道。
忽然间,他抬头瞪大了双眼看向楚瑶,并刻意压低了嗓音,道,“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获得皇上的重用了。”
“什么办法?”目光瞬间一亮,楚瑶急切的开口问道。
“你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云萝公主的性命。”眸色坚定的看着她,楚令谦一字一顿的道出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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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44章 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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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弹指间悄然而过,如今五日期限已到。
这个凉冷萧索的冬日午后,整个院中都弥散着一抹令人压抑窒息的肃杀之气。
而东陵馥却眸色清淡地静立在锦芙宫的大院中,等待禁军将她押上囚车,赶赴刑场。
此刻,锦芙宫的殿门处,仍瘸着腿膝的玉岑与秋荷已是哭作了一团,嘶喊着。可一众禁军却生生地将二人拦在原地,不许她们再跨出一步丰。
片刻后,一名禁军便来到东陵馥身前,将她带至了不远处的楠木囚车前。并未向对待寻常囚犯那般粗劣蛮暴,禁军静待这女子径自踏上囚车后,才关上木门,封了铁锁。
随着囚车在禁军的护送下缓缓朝宫外驶去,没有人知道,那端郡王东陵钰竟还可笑的匿在宫道的隐蔽之处,前来送她一程尽。
半个时辰后,待东陵馥的囚车被押至刑场时,这女子亦只是眉眼无绪的看了眼已候在刑场的东陵晟,便任由禁军将她带上中央高台,捆绑在了行刑木架上。
只是,在这其间,她忽然感受到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可她转过头去寻找时,却只见到了肃然凝目的一众禁军,并无任何异常。
拉回视线,东陵馥看着这场只有东陵晟与禁军,以及几名官员在场的荒天之刑,静静地等候着命运的降临。
有风盈过,寒冽的风息吹动了女子的玉色裙摆,也吹扬起了她的三千青丝。只是,她那双星湖静耀的眼,却不曾透出丝毫微变之绪。
霎时,一抹身着锦绣凤袍的女子竟忽然来到了刑场中央,在黑压压的禁军包围下显得尤为显眼。
一把举起手中耀目的明黄金牌,楚瑶看向高台上的东陵晟,扬声道,“皇上,臣妾愿用一生只可使用一次的免死金牌来救馥儿的性命!”
此刻,她虽是坚定满满地道着话语,但嗓音中的颤涩却已无法抑止。
如若她的父亲揣测有误,那么一切都完了。
时间分秒而过,就在楚瑶的心窒息到几欲无力跳动时,那男人终究还是应了她的祈求。
*****
随着气候愈发的冷寒入骨,时间已渐渐地过去了一个月。
此刻,皇后楚瑶正身披紫貂大氅坐与凤撵上,朝着长倾殿而去。除却一众宫人随行在她身后外,东陵馥亦缓步走在她的凤撵右侧。
轻履落雪的宫中小道上,两旁静立的花树雪柳间,正有冰凌银花绕枝头。而前方的梅园中,数株梅树则已在这隆冬时节,朵朵花骨傲然放。
即便是相隔数米远,那行在小道上的众人,也能嗅到丝丝盈盈的暗香。
看着前方从薄云中透来的丝缕阳光,楚瑶以手中的绢帕抚过眉眼后,便微侧过头看向了一旁的东陵馥。
目光微微一凝,她开口道,“停。”
凤撵刚一顿住,楚瑶便在绿禅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并示意宫人们都随在身后,而她则与东陵馥一道朝前行去。
“馥儿,这段日子在本宫这里,可还习惯?”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笑,“在我危难之时,皇婶不仅救了我的性命,更力排众议将我接到兰陵殿居住。还吩咐了数名宫人悉心照拂,让他们什么都依着我的口味来备膳,并每日都精心煮炖滋补上品。单只这些,已让我感激不尽…”
忽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楚瑶侧目瞥了眼身后的宫人,扬声道,“馥儿怎么说起这般客气的话了。本宫既是你皇婶,又怎能忍心看你遭罪。”
“那时,你受了极重的剑伤,本宫可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不知你如今恢复的如何了?”思及这女子那日身受重伤之时尤为苍白的面色,楚瑶略显担忧地询问道。
“多谢皇婶挂心,我身上的伤已好了七八分,只是暂时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而已。”东陵馥淡淡地回道,似叙述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忽然间,楚瑶缓缓凑近了她,调笑着提醒道,“你可别不当回事,受伤的位置莫要轻易留下疤痕。女子身上一旦有了秽眼的东西,这男人啊,只怕会吝惜去多看一眼。”
东陵馥眸光一暗,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在见她低眉看向绿禅臂间挽着的雕花食盒时,开口道,“皇婶,那食盒里装的可是你亲手为皇叔做的糕点?”
“嗯。”微一点头,楚瑶淡淡地笑了笑。
将女子眼底轻隐的痴涩收入眼中,东陵馥缓缓道,“如今,皇婶已贵为皇后,却还亲自替皇叔制作糕点,真是情深意重。”
“想必皇叔对皇婶也甚是怜惜。”
闻言,楚瑶浅浅一笑,便不再多言什么。
片刻后,待众人行至去往长倾殿的岔路口时,一道细言碎语的说话声乘着风息悠悠地落入了众人耳中。
眉心一蹙,楚瑶看向假山后方,将手腕一抬,示意众人暂且停下。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隐匿在假山后方窃
窃低语的两名女子,正是此番新进宫中的一批秀女。
此刻,眸若杏桃的秀女略显不屑的看了眼一旁的圆脸秀女,笑道,“姐姐,你我自幼相识,如今又同被选为秀女,可真是缘分不浅。”
有意无意地轻拨过腕间的透润玉珠,她又道,“若此番你我二人都能有幸被皇上选中,不知姐姐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闻言,圆脸秀女用丝帕掩了掩唇角,随即清傲的开口道,“那能有什么,若我姐妹二人同在后宫,自是要寻求靠山,以来站稳脚跟。”
“那…不知姐姐可有想好投靠谁?”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杏眼秀女笑问道。
“如今,这后庭之主便是那楚皇后。除了她,你觉得还有谁值得我二人攀附?”圆脸秀女不暇思索的应了话语。
见眼前女子并不说话,而似在暗暗地思疑着什么,她不禁反问道,“怎么?妹妹可是另有所想?”
犹自牵了牵微有皱褶的衣袖,杏眼秀女挑眉道,“姐姐不妨想想看,这段时日,皇上一直忙与政务,甚少出入后宫,只是偶尔会去皇后的兰陵殿与萱妃的华音宫坐坐。”
“但即便如此,皇上驾临华音宫的次数也大大超出了兰陵殿。虽说兰陵殿那位才是正主,可备受宠爱的萱妃,也不容小觑。”
听得她所言,圆脸秀女轻笑道,“萱妃得宠不假,但她并无任何身家背景。就算没了楚皇后,那凤位也还轮不到她来坐。”
“那可未必,以皇上如今宠爱她的程度来看,万事皆有可能。所以,我还是觉得萱妃更值得倚仗。”
见圆脸秀女陷入了沉思,她又道,“姐姐可要想仔细了,若押错了宝,可莫怪妹妹没有事先提醒。”
正待这女子满目得意的看着她时,一道冷沉的训责声猛地从不远处贯入了二人耳中。
“是何人在那处闲言碎语?”
闻言,二人一惊,便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身子。
眼见楚瑶正眸色微寒地看着她们,两名秀女忙慌乱地跪了下来,“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凝眉瞥了眼跪地的二人,楚瑶朝一旁随行的嬷嬷开口道,“桂嬷嬷,本宫记得在秀女入宫之时,吩咐过你要好好教她们规矩的。”
明白她话有所指,桂嬷嬷即刻便跪了下来,连声道,“是奴婢训教不严,才让二人浊了皇后娘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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