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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此刻,应召而来的陆横逸已跪在了内室门口,扬声道,“臣参加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眼瞥过医女手中端着的汤药,东陵晟眉目一沉,问道,“萱妃的病究竟怎样了?为何她服下的药会呕吐出来?”
“皇上,萱妃娘娘是因掉入冰河受寒气所侵,这与一般的风寒实有较大不同,体内寒气更甚,且不易排出。”
“加之娘娘似是心有郁结,所以才会排斥汤药。眼下,只要娘娘能服进汤药,再加以调理,必然会有好转。”陆横逸不敢有所隐瞒,赶紧如实将青芜的病因都说了出来。
闻言,东陵晟转眸看向身旁微垂下头的青芜,再度吩咐道,“将汤药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内室的一干人等全数退了下去后,东陵晟起身端过汤药,又返身回到了床榻旁坐下。
眼前,以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女子,正垂头低喃道,“我是不是让皇上操心了,明知皇上有政务要忙,我却…”
“来服药吧。”东陵晟淡淡说完后,已浅尝了一口碗中的汤药,以试其温度。
伸手接过东陵晟手中的药碗,青芜合了合眼,便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死死地咬住牙,她强忍着胃腹中汤药翻滚上涌的不适之感,极力的表现出了一副淡宁的模样。
拿过青芜手中空了的药碗,东陵晟看着她忽然红润的眼圈,便在指尖轻轻将她泪光拭去后,起身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
“你要走了吗?”看着眼前男人,青芜只觉一股莫名的恐惧正朝自己层层袭来。几乎想也没想,她便这么问出了口。
下一秒,这女子便挣扎着起身,连绣鞋也未曾穿上便光裸着双脚踩上寒凉的大理石地面,直直地冲到东陵晟身后,伸手将他抱住。
转身看着眼前微有窘迫的女子,东陵晟又低眸看了看她光裸的双脚,不禁蹙眉道,“今晚朕留下来陪你,快回床榻上去躺着吧。”
半响,见青芜仍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并无想要行动的意思,东陵晟微微一叹,便将她横抱而起,朝着床榻走去。
略显娇羞地团在他怀中,青芜伸手环上东陵晟的腰身,脸上泛出了浅浅地红晕。
“让我来帮你宽衣好吗?”
此刻,再度回坐上床榻的青芜凝眼看着东陵晟,竟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她这辈子最为大胆的一句话。
这是在向他发出邀约吗?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此刻,她却清晰的知道,她想要迫不及待的成为他的女人,无论身或心。
在想到他与东陵馥之间有可能发生的种种事件时,那强烈的不安与嫉妒已瞬间点燃了她心上隐隐跃动的一脉情绪。
所以,在冰湖裂开缝隙,她即将掉入冰窟的一瞬,即使那女子最后一刻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救起。
可最终,她还是选择挣脱了那女子的手,犹自掉进冰窟里。
因为,她想赌一次。
用自己来换这男人的整颗心,让他的心中从此就只剩下她一人的位置。
在东陵晟的默许之下,青芜以双腿跪在床榻上,伸手将他头顶的帝冠轻轻地摘了下来,放在一侧。
略显心慌地握了握沁出薄汗的掌心,她将小手拢上了东陵晟的衣襟,开始替他褪解外袍。
其实,她并不笨拙,但在面对这男人的一切时,她却会分外紧张局促,以至她竟是宽解了许久,他的月白龙袍才终是褪去。
但这一切,东陵晟却只是静静地看在眼里。
看这女子因羞涩而轻红的双颊,看她因紧促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纵使他们已相识了八年,可记忆中,她还是第一次为自己宽衣解带。
仍旧放任着她的所有举动,直到这女子终是鼓起勇气将唇贴上他的唇时,甚至只在一瞬,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已开始
有了反应。
这欲.望来得有些突然。
但似乎,他今夜本就早已有了欲.望,只是教他生生地压制住了而已。
听着青芜的轻声呜咽,东陵晟猛地将她朝床榻上一推,便身形灵巧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看着她此刻一如那人般死死咬住唇瓣的模样,他忽的低下头炽烈而狂乱的吻上了她的唇。而他的双手,则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能以瞬间挑起她爱欲的轻灼红痕。
凝视着这女子在自己的撩拨下浅浅低吟的娇羞模样,东陵晟渐渐加重了抚在她身上的力道。
他是帝王,自然需要一个继承者来平复朝臣们心中的不安。
一手挑开她的衣襟,他将唇辗转着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细细浅浅地亲吻着。
内室中,橘暖色的光影正斜斜地映在床榻的鹅黄纱幔间,亦淡淡地耀上了床榻上交织缠绵的二人。
*****
两日后。
青芜清早起身用过早膳后,便未顾及受了风寒的身子,亲自炖了些膳汤给东陵晟送去。
可她才行至这男人所居宫殿的院内,随侍在外的安丘便躬身朝了她迎来。
行下一记礼后,他开口道,“萱妃娘娘,皇上已下旨,处理政务期间谁也不见。”
闻言,青芜虽是点了点头,却仍朝殿门所在的方向投去了目光,也并未移步离去。
看着这般情景,随在她身旁的银珠轻叹了口气后,已绕至她身前悉心的替她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大氅,“娘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你风寒加重,皇上又该心疼了。”
听闻她的话语,青芜收了目光,只是淡淡一笑,便随她转身朝了院外行去。
尽管为期三日的长至盛典已结束,但东陵晟并未马上起驾回宫。只因昨日下午,他便接到了大臣的奏报,有紧急事务需立刻处理。
自昨日起,他就一直同几名大臣在殿中商议要事,直至现在也未出来过。
出了院门,二人一路走在行宫的小道上有意无意的寒暄时,行在青芜身旁的银珠忽然顿住了话语。
下一秒,生性敏锐的青芜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前方。
此刻,种有株株梅树地宫道岔路处,东陵馥正携了玉岑远远走来,而她们此去的方向,应当是楚瑶所在的凤鸣宫。
看着一路而来的主仆二人,银珠颇为不屑地打量着东陵馥,冷哼道,“皇上如此宠爱娘娘,定是不会放过那些有意伤害娘娘的人。”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皇上现下是忙于朝政才无暇处置她。娘娘且放宽心,待回了帝都,看她还能怎么猖狂。”
她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也恰巧教东陵馥听入了耳中。
步履微微一顿,东陵馥定住身形,看向了不远处的青芜,以及她身旁的银珠。
此情此景,让随在东陵馥旁侧的玉岑顿时有些生气。移开步子,她刚想上前去找银珠理论,却被东陵馥一把攥住。
眸色凉淡的瞥过那个面色稍显苍白的女子,东陵馥挑开目光,继续朝了楚瑶所住的宫苑行去。
*****
凤鸣宫。
东陵馥刚一携玉岑踏入大殿,便见楚瑶正坐与凤座上品尝着由塞外刚刚送入宫中的一批冬新茶。
在这女子行礼过后,楚瑶忙招呼了她一道坐下,并吩咐绿禅也替其呈上了一盏。
轻饮了一口沁着青森净雪之气的茶水,东陵馥微微一笑,便道,“皇婶,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与皇婶一说。”
“馥儿是有何事?”将茶盏放于手边的方塌上,楚瑶唇含浅笑的看向了她。
低眉看了眼碧叶微浮的茶水,东陵馥开口道,“皇婶,在行宫待了几日,我觉得有些闷,想去附近散散心。”
“散心?你若出了行宫遇上什么事,这可怎么好。”闻言,楚瑶微微皱眉,话语中尽是担忧之意。
“不会的,我不走远,只是想看看帝都近郊的一些古迹名胜。”忙抬眸看向她,东陵馥眉眼灼灼的道出了话语。
见这女子执意想要出宫,楚瑶也不好再阻拦什么,只是缓缓道,“那这样吧,本宫让两名禁军随行左右,时刻保护你的安危。”
“好,多谢皇婶。”轻轻地点了点头,东陵馥应了话语。
“嗯,记得可要早些回宫。”瞧她已起身行礼欲要离去,楚瑶不忘嘱咐了一句。
“是,我会的。”微一展眉,东陵馥回头看了眼她,便携玉岑一道朝着殿外行去。而她身后,已跟随了两名身形高大的禁军。
*****
随着一辆蓝色的暗纹马车缓缓驶出行宫,坐与车上的玉岑将干果与糕点都摆放在小塌上,又替东陵馥倒上一杯暖茶后,才一脸兴奋的来到了车窗前,朝外看观。
捧起面前的暖茶,东陵馥瞥了眼她,调笑道,“不就是出宫吗,看你欢喜的。”
将双手攥在木窗边沿,玉岑一面笑着一面回望向她,“公主,难得能有如此轻松怡悦的时光,不必在宫中看人脸色,奴婢当然欢喜。”
将小脸探向窗外,她一眼掠过随行在马车旁侧负责她们安全的两名禁军后,不禁略有抱怨的嘟囔道,“公主,此番你为何不将秋荷也一道带上?”
思及她们临走时,那女子尽显担忧与愁郁的神色,玉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靠坐在一侧的东陵馥。
怎么公主忽然间对秋荷的态度变得这般生冷,她们以前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这女子似无意回答自己的问题,玉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犹自趴在车窗前,淡淡地看着冬日山林中独有的暮雪之景。
不知马车在微微颠簸中究竟行了多久,待前方的山路已变得较为崎岖窄小时,四周忽然传来了一声啸贯山林的狼嚎。
听闻这抹声息,坐与马车上的东陵馥一惊,随即便来到车窗前撩开了帘幕。
寻着嚎叫传来的方向眺眼望去,她在极为细致的目光搜索中,最终发现了那只狼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只皮毛丰厚的壮实头狼,它正站在一个甚为陡峭的土坡上仰头长啸。
一眼扫过四周的景致,待东陵馥再度将目光落向这只狼时,心中不禁泛出了疑惑。
此处虽是山林,却也离城镇较为接近,并不属那种偏远的孤陋之地,可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它这般嚎叫,想必是正在召集自己的同伴。
看着这片苍茫灼眼的雪白,东陵馥轻眯起双眸正找寻着这只狼的同伴之际,却忽然发现山林中竟出现了几个移动的黑影。
目光微凝,她定眼一看,那正是几个行踪鬼祟的男子。
此刻,他们提着锄头似疯癫般奔跑的模样,只怕也是教那只狼给吓坏了。
不过,这几人拿着犁地工具出现在山林中,看上去又是偷偷摸摸的模样,这未免显得太过刻意。
他们究竟来此做了什么?
心中如此想着,东陵馥忽然开口示意了前方驾车的小太监将车停下。
倏地站了起身,她刚挑了裙摆朝着马车后方行去时,玉岑便快步闪至她身后,一把抓上了她的手臂,“公主,你该不会要去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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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53章 莫名的熟悉感
这女子一面说着,一面颤颤巍巍地将目光挑向了方才那几人出没的地方。
“你也看到了?”东陵馥回转过头,将玉岑眸中隐隐轻泛地慌恐收入了眼底。
眸色微微一凝,她缓缓道,“你若害怕,便在这里等我。”
说完,这女子便毫不含糊的跳下了马车。看着这般情景,玉岑即刻便跟上她,急急地下了马车。
几步来到东陵馥身前,她脱口便道,“别,公主,奴婢还是和你一同去吧。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奴婢还能保护公主。”
微显好奇的看向这个佯装坚强的女子,东陵馥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朝了随行的禁军吩咐道,“你们一人留在马车这,另一人便随本公主一道过去看看吧。鲫”
说着,东陵馥已转身朝了山道右侧,那群可疑之人出没的地方走了过去。
下一秒,玉岑亦迈开步履,紧紧地跟随在了她身旁。
原本,这女子是想走在东陵馥的前方替她壮胆开路的,可随着渐入山林深处,那愈发清晰尖利的狼嚎声,已让玉岑惊得冷汗涔涔。
忽觉一抹森寒的阴骨之气朝自己迎面而来,玉岑蓦地躲至东陵馥背后静凝了片刻,才悄悄地探出了脑袋望向前方。
在确定四周并无任何异样后,她轻吐出一口气息,叹道,“公主,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奴婢总觉得四周的阴气很重啊。”
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臂,东陵馥调笑道,“别自己吓自己了,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
说完,她便再度加快了步子,朝着山林前方踏去。
随着三人脚踩松雪的“咯吱”声愈发空幽,他们已进入了山林的更深之处。
此刻,周遭虽还能隐隐听得狼嚎之音,但四下似乎已没了狼的踪影。
听闻身旁女子忽然发出的一声惊叫,东陵馥随了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时,映入她视线的,竟是一座坟墓。
只是,这座坟墓似乎与其他的一些坟墓有着什么不同。确切的说,应当是这座坟墓比一般的要小上三分之二,整个是一迷你缩小版的。
缓缓朝着坟墓走去,东陵馥看向了墓碑上镌刻的一排文字:许玮与周音之子,许炎。
看着坟头堆彻的新土,她这才明白,原来方才那些鬼祟之人是在弄这个。
来到这异世也有段时日了,东陵馥对北胤的丧葬风俗还是略有了解的。从这座墓碑的修建风格上来看,这应当是一个富贵人家孩子的坟墓。
不过,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入棺之礼定是十分讲究,绝不会就派几个家丁将棺木抬至山林,草草埋了完事。
莫非,这孩子是非正常死亡?
正待东陵馥如此想着时,坟墓内忽然传出了敲打棺木的闷钝声响。
此刻,莫说是胆小柔弱的玉岑,就连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东陵馥都被吓了一跳。
霎时,这二人便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开了几步。
下一秒,随在二人身旁名唤孙良的禁军却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东陵馥身前,凝声道,“别怕。”
就在东陵馥与玉岑互望了一眼,只觉事有邪乎之时,棺木里忽然传来了好似孩子的低哀哭声。
东陵馥猛地一惊,便道,“是里面的孩子还没有死。”
见她这般一说,随行的孙良即刻便大步上前,并用随身的长刀开始刨挖泥土。
因新坟泥土尚显松软,只是片刻后,那下面便露出了棺木的盖顶。可这棺木竟只盖上了一半,那躺在棺木中的孩子已满脸是土。
“怎么会这样?!”
忙同玉岑一道蹲下身子将覆在孩子面上的泥土扒去,东陵馥皱眉问了出口。
片刻后,待孙良将口鼻都吸入泥土,但气息尚存的孩子抱起时,他缓缓道,“北胤有个风俗,便是若将年幼夭折的孩子在入葬时埋得较浅,能让野狼将孩子的尸体吃掉,那么父母生下的第二个孩子便不会再夭折。”
听闻这般愚陋的习俗,东陵馥看了看孩子稚气的小脸,便开口道,“这孩子尚还有气,只是病得较重而已,我们先将他带回马车上。”
半晌,待三人抱着孩子走出山林深处,来到马车之前停靠的山道上时,众人竟发现马车与另一名禁军皆不见了踪影。
*****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玉岑神色警觉的在四周打探了一番,发现周遭并无任何可疑的痕迹。
心中揣着一抹莫名的恐惧,她直直地奔至东陵馥身前,略显急乱的开口道,“公主,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邪门了,是不是有鬼啊?”
闻言,东陵馥只是犹自沉思着,并看向了地面。
这地上留下的马车轮印,竟只有来时的那道,并没有离去的那条。
马车仿若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而另一名禁军也忽的没了踪影。
若是他遭遇了什么危险,怎么一点痕迹与响动也没有留下。
看了眼被孙良抱在怀中的小男孩,东陵馥清楚这孩子的状况堪忧,已不能再拖。
眉目一凝,她朝二人吩咐道,“先不要管那么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这孩子需要医治。”
应了东陵馥的话语后,较为熟悉周围环境的孙良便抱着孩子走在了前方,领着二人沿山道去到附近的镇上。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三人来到了山林西面的石塘镇。看了眼虽是古朴,但也还算热闹的镇上街市,东陵馥决意暂时在此处落脚。
顺着长长的街道前行,三人走出没多远,便瞧见了一家竖有店招旗帜的客栈。
忙招呼二人随着自己进入客栈,东陵馥一眼环过客栈大堂的陈设与食客后,便吩咐了玉岑前去掌柜那处定厢房。
瞥了眼那女子同掌柜交谈的背影,她将目光转向了孙良怀中抱着的孩子。
瞧着他额间细密的汗珠,东陵馥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一路上,孩子都在浑浑噩噩中未曾醒来,她甚至连问他家住哪处的机会都没有。
“主子向来都这么爱管闲事吗?”淡淡地看着东陵馥,孙良见她拿出了怀中的丝绢正悉心的替孩子将额际的汗珠一一拭去。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天之骄女,会愿意帮助与关怀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
甚至,这孩子不久之前,还曾躺在装有死人的棺木中。
如此,她就真的一点也不避讳吗?
良久,待东陵馥将丝绢收起后,便抬眸将眼前男子打量了一番。
这男子身形健硕,肤色也因常年习武练兵而显得较为黝黑,不过他的模样看上去倒还显得干净,并不那么粗犷野蛮。
只是,说不上为什么,东陵馥总觉得这个孙良看自己的眼神与之前有些不大一样。
这样的目光,让她浑身都极不自在。
不过,他的眼神隐隐之中,却又透着丝丝点点的熟悉。
眼见玉岑朝了自己走来,东陵馥还未来得及问她什么,这女子便一脸沮丧的开了口,“小姐,奴婢方才去问了下,只剩两间厢房了,这可怎么好?”
“我们和这孩子一间,让孙良单独一间好了。”东陵馥并未多想什么,便脱口说了出来。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玉岑与孙良微张着嘴的惊诧模样。
“主子万万不可。”孙良急急开口。
瞥了眼怀中的孩子,他微微一顿,又道,“这孩子染的究竟是什么病,我们还不得而知。”
“怎能让他与主子一个房间,主子绝不能冒这个风险。况且,卑职并不需要休息的房间,那间房便给这孩子歇息,卑职守在主子的厢房外便好。”
微微蹙起眉,东陵馥看着这个话语里透着决绝的男子,轻叹道,“今日这一路上,你也十分辛苦,还抱着孩子走了这么长的路。人又不是钢铁做的,怎会不累。”
“如今,这身边就只有你能在关键时刻护我周全了。若你累倒了,那才真是险恶重重。”
此刻,东陵馥虽是轻言细语地道着话语,可她并非是同眼前的玉岑与孙良商量,而是直接下了命令般。
言语间,她已转身朝了大堂深处行去。
临走前,她亦不忘朝二人吩咐道,“孙良先将孩子抱来我的房间吧,玉岑你去医馆请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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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54章 身中暗毒的孩子
闻言,玉岑与孙良互望了一眼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各自按了她的吩咐行事。
抱着昏睡不醒的孩子迈开步履,孙良看向正由小二领着朝楼上行去的女子,忙加快脚程随在了她的身后。
一路来到三楼的一间厢房门口,东陵馥刚一踏入房内,便吩咐了小二去端个烧好的火盆进来。
将房内的陈设粗粗掠过后,这女子则去到内室,将床榻上的被衾一展,并朝孙良开口道,“让孩子先躺下吧。峻”
几步来到床榻前,孙良轻轻放下孩子后,便道,“卑职先去厢房外候着,主子若有什么需要,就唤卑职。”
“等等,你先去打盆热水进来。”在替孩子轻拢被角时,东陵馥瞧见他的耳脖处仍有尚未除净的泥土,不禁微皱了眉。
应了她的吩咐,孙良转身便下到了大堂。
不消片刻,这男子已端着热水同拿来火盆的小二一道进了厢房鲫。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馥忙起身来到放置木盆的竹架前,挽了一条热帕子。
待这女子回到床榻前坐下,并细致地替那孩子擦拭面部残留的泥污时,孙良已悄然退出了厢房,静立在门口候着。
一盏茶的功夫,东陵馥见这孩子已清整得较为明净后,便将他脱下的蕴了泥土湿气的外袍,展在了火盆上方的铁架上烘烤。
随着一抹推门的声响传来,她正朝房门处投去目光时,玉岑已领着一名郎中走了进来。
出于对东陵馥安危的考虑,原本已守在门口的孙良亦随在二人身后一道入了厢房。
“大夫快来瞧瞧,这孩子究竟生了什么病?”见郎中已到,东陵馥返身来到床榻前,指了指已神念不清的孩子。
目光落向他略显暗沉的面色,郎中忙放下药箱,快步来到了床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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