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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见秦风教她问得一时没了言语,东陵馥又道,“虽说我并未用弓箭来将这支箭羽送出,但也确确实实将其射入了靶心。所以,秦公子觉得这个结果还作数吗?”
听闻她的一番话语,秦风静默了几许后,忽然大笑,“好,是爷输了,爷就请在场的各位每人喝一杯酒!”
闻言,在场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叫好,而东陵馥却越过众人将目光落向了舞台上的静莞,“那这位姑娘?”
“爷也算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既然你赢了爷,这小娘子也自然是你的了。”
“秦公子如此慷慨大度,愿意割爱,我心生佩服。”东陵馥轻笑着朝了他拱手。
“好说。”秦风挥手一笑,便转身去了前方拿酒。
待众人把酒欢畅,再度热闹了一番后,这男子便带着手下出了大堂,而东陵馥则是领着静莞朝了客栈的后面行去。
片刻后,待玉岑在她的吩咐下与其汇合时,方才那名参与竞价的年轻男子也一道现了身。
看了眼随在自己身旁一脸落寞的静莞,东陵馥指了指前方的男子,“他是你的情郎吧?”
忽的瞪大了双眸看向她,静莞急声道,“求公子放了他,静莞定会好生侍奉公子。”
轻轻地笑了笑,东陵馥又道,“静莞姑娘,你误会了,我让人将他带来,是打算放你二人一起走。”
“公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她,静莞呆愣了半晌,才匆匆行至男子身旁,并拉过他一道向东陵馥跪了下来,“静莞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此等恩情,静莞无以回报。”
“快别说这些了,赶紧带着他走吧,若是教那秦风看了去,你二人又得被迫分离了。”一手将她扶起,东陵馥继续道,“往后你二人便找个山村隐居起来,好好过日子吧。”
“多谢公子。”静莞再度朝她行了一记礼后,便拉过身旁男子一道在夜色中匆匆离去。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钟琳缓缓走到东陵馥身旁,轻笑道,“看不出来,夏姑娘还是个热心肠。”
*****
翌日。
因与钟琳商量好了一道启程前去崇宁府,东陵馥与玉岑便在早膳过后携了护卫同她在客栈大堂汇合。
众人一到嘉洛江畔,便见一艘体积庞大,应可容纳三百人左右的双层木船停在江面上。
此刻,已有不少人正往返着搬运行装,而江畔四周则有许多售卖早点的小贩。一眼望去,这里便是一派繁荣热闹之景。
听闻船头忽有船员吹响了手中的号角,钟琳开口道,“夏姑娘,我们快上船吧,再过半柱香时辰,船便要开了。”
东陵馥微一点头,便道,“钟姑娘若是熟悉就在前面带路吧,也省得我们上去后乱逛。”
闻言,钟琳已率先走在了前方,东陵馥自然也跟了上去,而玉岑行至她身旁后,却低声道,“小姐,这钟姑娘看起
来很厉害的样子,你说她究竟是做什么的?”
凝了眼钟琳的背影,东陵馥打趣道,“你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目光转向身旁没了言语的玉岑,她催促道,“走快点。”
看来,去崇宁府这一路会变得有趣了。这个路见不平的钟琳与小饭馆里的神秘刺客虽不是同伙,但似有着某些必然的关联。
不管如何,她都得尽早探知出来才行。
几人上了船后,钟琳便领着她们去到了早在客栈内便预定好的雅间。为了侦查整艘船的情况,东陵馥只留下了一名护卫守在门外,其余的皆被派去混在了旅客中,随时观察异象。
不一会,船便缓缓开启,而东陵馥则挑了二楼雅间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随后示意玉岑替那钟琳斟茶。
一眼扫过圆桌上摆放的糕点水果与清香冬梅,东陵馥这才将目光落向了自进入雅间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的钟琳。
佯装不以为意的拿起一片水果,她送入口中后,开口道,“想来钟姑娘是时常往来崇宁府吧,你可知这船多久能到目的地?”
因犹自陷入了沉思,钟琳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抱歉,我方才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听得很清楚,夏姑娘问的什么?”
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坦率的承认自己方才的失礼,东陵馥浅笑道,“没事,我是想问这船多久能到目的地。”
微拧眉头思忆了片刻,钟琳应道,“约莫需要两个时辰,所以时间还算长,夏姑娘可以在雅间休息一会。”
顺着她的目光朝了窗外望去,东陵馥不禁好奇道,“钟姑娘从方才起,便有些不太对劲,是为了何事在烦心?”
“我们既然这么有缘能结实相伴一程,若是你信得过我,不妨把心里的困惑说出来,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即使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也算是为你排解排解心烦吧。”
转眸看向她,钟琳的眼底隐约藏着一抹闪躲。虽是转瞬即逝的一刹,却也没能逃过东陵馥的眼睛。
只见她微微一笑,便道,“夏姑娘说笑了,我能有什么烦闷的心事,不过是方才想起了一些家中的琐事。不瞒姑娘,我这次去崇宁府也是为了解决此事。”
闻言,东陵馥已是轻轻颔首,“既然是钟姑娘的家事,那我也不便再过问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找个人聊聊,我都乐意奉陪。毕竟,我以为我们算得上是朋友了。”
“朋友?夏姑娘愿意当我是朋友?”言语间,钟琳丝毫不掩眸中的诧异之色。她的神情,仿若是听到了这辈子都不曾听过的话语。
眉眼弯弯的一笑,东陵馥继续道,“怎么?钟姑娘在饭馆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恩情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待日后寻了机会,我定会报答姑娘的。”
难得钟琳在紧锁眉头许久之后,终是一展,有明媚的笑意凝在眼角。虽说这女子并不十分漂亮,却看着让人舒心。
“是呀,多笑笑,这样很漂亮。”东陵馥不由得对她赞美道。
可不想,钟琳却是瞬间便红了脸颊,略显拘谨的垂下了头。顺手拿起茶水朝了口中灌去,她一时心急竟是咳着呛了出来。
见状,一旁的玉岑赶忙从袖中抽了丝绢,递给她擦拭身上的水渍。
忽的站了起身,钟琳一面擦拂着衣袍上的茶水,一面开口道,“你们先在雅间里坐坐,我去去便回。”
说完,她便将丝绢放在桌上,并提上佩剑转身出了雅间。
就在这女子反手关上雕花木门的一瞬,东陵馥瞥了眼桌上的丝绢,朝玉岑吩咐道,“你去外面将护卫叫进来吧。”
玉岑虽有些不明她的意思,但仍是点了点头,并按照她的吩咐传唤了守在门口的护卫。
在东陵馥的示意下关上门出去,玉岑便代替护卫守在了门口,而这女子则是单独在雅间内同护卫谈话。
*****
雅间内。
由于东陵馥昨夜一直担忧着又会有人来突袭,所以睡得并不好。此时,她坐在微微摇晃的船上正轻眨着眼睫频频犯困。
原本,她只想趴在圆桌上小憩一番,可不想却是沉沉绵绵的睡了过去。
在这酣然悠深的梦眠中,东陵馥只觉睡了很久,久到足以令她将从自己第一次穿越到云萝公主身上与皇叔的初见,再到二人的第一次亲密,以及她全心全意的陷入爱恋,直至皇叔斩尽对手登上皇位后发生的一切,都再度经历一番。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梦中如宿命般轮回着。
原来,她自以为胸中那颗已经冷凉的心,却还温热着;那麻木到没有知觉的感官,却仍在疼。
这样的痛楚,就若弥合的伤口再度被生生撕裂。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东陵馥警觉的抬眼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钟琳。
忽闻一抹轻盈的“滴答”声响起,已有一许温凉如盛放的花朵般在她手背处层层蕴开。
怔怔地落下目光,东陵馥才发现那竟是自己的泪。
“你怎么了?”钟琳的眼中,满是担心忧虑之色,她似已在此站了许久。
可东陵馥却微垂着头,任她怎样也无法看清这女子脸上到底是怎样的神色,更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的事可以让这个聪颖的女子,从慌恐的睡梦中惊醒。
却在抬眼看向自己时,眼中尽是历经过沧桑浩劫般的痛凉之色。
这女子在这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听着她细细弱弱的嗓音缓缓响起,钟琳只觉这女子似为了从那梦中挣扎而出,已耗尽了所有力气。
“已是巳时,该到用午膳的时辰了。玉岑正在外面张罗,所以我便进来唤你了。不过,我见你正在休息,又想着你昨夜没怎么睡,所以郁结着到底要不要唤你。”
钟琳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一手抚过额际的发丝,东陵馥将自己的情绪收拾了一番后,便缓缓站了起身,轻笑道,“方才让你看笑话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个噩梦罢了。”
正待她如此说着时,雅间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厉尖叫,随之而来的,竟是激烈的打斗声。
东陵馥一听,心便一沉。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想起钟琳说起玉岑还在外面,东陵馥快步冲至雕花木门处一拉,便小跑了出去。
奔出雅间,她没走多远便见有护卫的尸体倒在血泊中。那瘆人的模样,好似鲜血都要流光了似的。
揣着乱跳的心脏猛然转过头,东陵馥见地上却是一个接一个,那送她一路前往崇宁府的护卫,竟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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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72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2)
霎时,船板上正撕力拼杀的两拨人,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刻,正有数十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与另一拨身着灰衣的男子打斗在一起,而船板上原本矗立的一些旅客,则因了此番激烈的交斗而吓得四处逃散。
凝了眼从雅间出来的二人,其中一名灰衣男子朝了钟琳道,“琳姐,没想到他们也在这里,你别过来,危险。”
一眼扫过说话的男子,东陵馥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看了看教他们打得碎裂的木凳与圆桌以及散落一地的糕点吃食,便一转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急急地找寻玉岑的身影。
沿着船舱几步退至空地处,她刚一转身,随在她身后出来的钟琳便开口道,“先别担心,玉岑这丫头机灵,应当不会有事,我们去那边看看。尽”
在四处奔走的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扫量而过,东陵馥一面推拨着不时撞向自己的旅客,一面低唤着玉岑的名字。
可她与钟琳找了一圈下来,都没有见到那女子的身影。教钟琳一路护着来到船尾,东陵馥看着船板上混乱的杀戮场面与地上的斑驳血迹,已是用力的攥了攥裙侧丰。
早知道,她就不要让玉岑一个人待在雅间外了。这女子昨晚才因担心自己在钟琳面前说话时露出破绽,便告诉了钟琳,她的大名可唤玉岑。
相信这个处处都在为她着想的大条女子,应当也是福大命大,绝不会轻易出事!
“夏姑娘,你先在此稍后,我再去找找。”将东陵馥眼中的担忧与自责收入眼底,钟琳已身形敏捷的朝了前方而去。
她刚一离开,不远处的备用帷帆中,竟是发出了窸窣的声响。东陵馥神色警觉的正朝那处投去目光时,却见帷帆猛地一跃而起,一名灰头土脸的女子从其间钻了出来。
一手抹过脸上的浮尘,脏兮兮的玉岑呆呆地看向了东陵馥,“小姐…”
猛然回过神来,她快步来到东陵馥身旁,开始急切的检查其身上有没有哪处受伤,“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那么危险。”
片刻后,见东陵馥并不言语只是直直地望着自己,玉岑这才顿住了动作。
倏地伸手捏上玉岑的双臂,东陵馥皱眉道,“你这丫头,担心死我了,幸好你没事。”言语间,她略显心疼的将这女子发髻间沾染的泥尘轻轻地拍了去。
再度转眼看向船板上的打斗,东陵馥见钟琳已从慌乱的人群中回到了她们的所在之地。
看了眼平安无事的玉岑,钟琳将二人朝后一拉,便隐在了装有备用船锚的铁箱后。
几人刚一站定,东陵馥便透过一旁的空隙瞧见了不远处一具躺在地上的护卫尸体。由于方才处在惊忙中,她并未细细地看过他们的伤口。
可如今她再一瞧,却发现护卫脖颈的伤口处竟渗着黑红色的血水,那是中毒所至。
难怪这些武功颇高的护卫会悉数惨死。
东陵馥心中一沉,却忽然似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转,她又将视线移向了那群仍交斗得敌我难分的两拨男子。
难道杀死护卫的人,就是这两拨人的其中之一?而这派人会不会就是曾在小饭馆中想要杀光他们的那群人呢?
正待东陵馥暗暗思疑着其间的关系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那滚滚层层的黑云之中,已有冰寒冷透的雨滴乘着狂傲的烈风吹啸而来。
霎时,矗立在船中的帷帆便已开始呼呼作响,而豆大的雨点更是唰唰如瀑般的打在了木质船板上。
感受着耳畔呼啸的狂风与打在脸上的疼痛雨点,东陵馥半眯着双眼望向了正升腾起雨雾的江面。
“这下糟了,江上行船遭遇风暴,会不会…”以双手遮挡在眉间看了眼被风吹得“吱吱”作响的帷帆,玉岑心有担忧的开了口。
此时,东陵馥并未言语什么,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旁侧蹙眉不语的钟琳。
下一秒,她便见这女子瞥了眼打斗的众人后,果断的开口道,“趁着风大雨急,他们观察有限,我们赶紧从那边的围栏处下到一层,再做打算。”
说完,她便身形敏捷的一跃,来到了围栏旁的竖梯处,“夏姑娘,你先来。”
微微直起腰身,东陵馥警觉的扫了眼不远处的杀手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冲至了这女子身旁。
可下一秒,便有一名寻得招式间隙的黑衣男子趁着船板上已无旅客之际,猛地落到了东陵馥身旁,欲要伸手擒她。
霎时,耳聪目敏的钟琳便用剑鞘一顶,将这男子直接打入了翻卷的江水中。随后,她便一手搀扶过东陵馥,牵拉着她下到了一层的船板。
片刻后,待玉岑也稳稳地下到一层后,钟琳才纵身一跃,来到了二人身旁。
此时,船板上已聚集了不少乘船的旅客,大家都惊慌的抓着船上可固定拉手的地方,以来稳住在大雨中开始摇晃的身形。
而那些胆小的妇人与孩童们,则是已发出了无助慌恐的哭喊声。
一眼掠过船
上的众人,钟琳却是面色沉静的朝了身旁二人道,“若风雨再不停下,这船恐怕便要翻覆在江水中了,你们定要紧紧地跟着我,切勿随意离开半步。”
闻言,东陵馥与玉岑已是朝她点了点头。
而此时,负责救生的船员已悉数来到了船板上,开始将绑在围栏四周小木筏一一解开,抛入江水中。
只是,随着一阵冲击巨大的水浪打来,船身竟已开始朝着一边歪斜而去。
霎时,这般令人惊恐的状况,便让船板上众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而一些年老体弱的妇人们,更是教大浪摔打在了围栏的一侧,几乎都要掉了下去。
但此刻,船上却尽是奔走逃命的众人,没有人去在意过那些命悬一线的弱者。
看着眼前的一幕,东陵馥一面死死地抓着身后的木栏,一面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冲袭。
如此剧烈摇晃了几许后,这艘可容纳三百人的双层木船终是在又一袭烈浪的翻打下轰然翻倒,将船上的众人全数扣入了江水中。
只觉一抹强烈的冲击让她的双手与木栏生生分离,东陵馥浑身刺冷着尚未来得及张开双眼,便教一袭翻覆如潮的漩涡卷入其间,彻底失了知觉。
*****
两日后。
待东陵馥缓缓张开干涩双眸的一瞬,映入她视线的,是一架柔白洁净的床顶。而她此时,正躺在一张舒服温逸的木床上。
不过,这周围的环境却是陌生中带着一抹奇特。之所以奇特,是因为屋内的四壁皆悬挂着主人狩猎所剥下的皮毛。
若是细细一看,就能分辨出至少有四五种动物,而房间角落处摆放的弓箭与箭包,皆可瞧出做工与细节极为考究,想必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甚为讲究的人。
只觉躺得太久身子有些僵硬,东陵馥缓缓坐起身后,便拿过展挂在一旁的衣裳穿好,下了木床。
微动手臂稍稍活动了几许后,她发现自己除了脑袋有些胀痛外,其余地方并无任何不适。
步履轻缓的来到圆桌旁,东陵馥坐下后便开始细细地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事。
当她随着船身翻入江水中后,她很快便被一袭大浪打入了漩涡中。虽说她曾向秋荷学过游泳,也认为自己掌握得还算熟练,可面对这样的狂风巨浪,她却仍是无计可施。
印象中,她隐约记得有一个人救了她,但却未看到此人的容貌。待现在清醒后回忆起来,她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思及玉岑那丫头,东陵馥心生担忧正欲起身去打探她的下落时,房门却忽然被人开启,走入了一名端着汤药的婢女。
眼见东陵馥已醒来,婢女目露一丝惊讶之色后,便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了圆桌上。
“夏姑娘是何时醒来的?现在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目含担忧的看向她,婢女开口问道。
闻言,东陵馥已是微挑眸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女子的穿着,与寻常的北胤婢女装束不大相同。北胤婢女的服侍虽也宽大,却会有束腰缠在腰间,让女子在行姿坐礼中尽显一份凝练简洁之美。
而这个婢女却穿着类似唐朝时期的那种高腰花裙与锦绣罩衫。
瞥了眼桌上的黑浓汤药,东陵馥淡淡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姓氏的?”
闻言,这个名唤忍冬的婢女忙解释道,“夏姑娘别误会,是与你一道的钟琳姑娘告诉奴婢的。”
将汤药缓缓推至东陵馥面前,她继续道,“这汤药是钟姑娘为你煎熬的,原本她是要亲自送来,但我家主子有事找她,这才由奴婢送了来。”
见她说话间,东陵馥还本想拉着她问问关于玉岑的事,可这丫头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独坐在圆桌前,东陵馥转念一想,钟琳一会定是要来,问这女子也是一样。顺便,她心头还有许多疑问需要这女子来解惑。
果然,不消片刻钟琳便匆匆推开木门走了进来,而她见到东陵馥的第一句话便是,“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你知不知道之前大夫诊断,说你身体曾几度受过重创,一下又被湿寒入侵,病情堪忧。昨晚,你还一直发着高烧呢。”
闻言,东陵馥已是略有好奇的问道,“那大夫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子,居然能妙手回春,这么快就让我好了起来。”
“而且,我现在除了有些头晕以外,并无任何不适反应。至于这个头晕,想来也是因为躺在床上睡得太久,再休息几日便会好了。”
看了眼圆桌上正盈着淡淡轻雾的汤药,钟琳见这女子似乎并不打算喝下,便浅笑道,“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想必你也知道,我除了会功夫以外,其他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
“我不知道那大夫是如何操作的,只是记得他在你身上扎了几枚银针又开了药方,并说你只要坚持服用数日,定会有极好的效果。”
言语间,钟琳已将圆桌上的汤药端了起
来。放至鼻端轻轻一嗅,她继续道,“你看,就是这碗汤药了。”
“我可是按照大夫的吩咐,煎了两个时辰,将三碗水熬成了一碗药。”
话语刚落,她便就着药碗的边沿浅浅地尝了一口,而后皱眉叹道,“真是极苦。不过,还是老话说得好,良药苦口。你就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会更苦。”
“这温度我已经帮你试过了,刚刚好。”
东陵馥向来是个甚懂察言观色的女子,亦心知钟琳并不如所表现出来的这般粗枝大叶,这女子心思极深。
方才,钟琳已察觉出来自己对她有所怀疑,所以才借着替自己尝试温度来喝了碗中的汤药,只为证明她并没有在汤药中下毒做手脚。
此时,东陵馥甚为懊恼自己的沉不住气,更没想到的是,她只是这样小小的试探,钟琳便已有所察觉。
忽的撇了撇嘴,她佯装生气的模样,叹道,“真是没意思。”
闻言,钟琳一个机警,便问道,“怎么了?我方才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言语间,她的眼中存了抹一闪而过的探究之色。
此时,东陵馥却忽然轻笑了起来,并顺着她的话继续道,“真没意思,我的那点小心思这么容易便被你看破了。”
“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最怕喝的就是汤药了。之前,我是因为人在昏睡中,所以感觉不到也就罢了。如今,你要我一股脑将这些都灌进去,还不如让我一直病着好了。”
说着,东陵馥已接过钟琳手中的汤药,作势便要起身去到花盆一旁,将其倒掉。
见得这般情景,钟琳即刻便道,“夏姑娘万万不可,你若这样做了,岂不是要让他伤心了。”
忽然敏锐的转过身看向她,东陵馥问道,“噢?你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谁?”
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恐怕是引起了她的误会,钟琳立刻补充道,“我说的她,是指玉岑。她这几日一直在为你担心着,还非要来你床前伺候。”
“怎么?”东陵馥轻凝了眉,问道。
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钟琳继续道,“那日木船沉没后,我们都掉入了江水中,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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