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破九重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流浪的蛤蟆
王崇脑中盘算,嘴上却答应的爽快,道:“此事便是师父不说,我亦要帮忙到底,必不会让师父失望。”
令苏尔点了点头,随手袖袍一卷,满室清风,已经走了个无影无踪。
酒楼中的客人伙计一切如常,似乎并不曾觉察,有个中年乞丐方才出没,由此可见这位丐王剑术之高明,已经到了无形无迹的地步。
令苏尔一走,王崇心头一松,险些瘫在地上。
“他怎么对我一身峨眉心法无动于衷”王崇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演天珠就送了一道凉意,在眉心化为短短一行字:“他以为你在峨眉山学的。”
王崇顿时愕然,半晌才哑然失笑,暗忖道:“原来如此,是我当惯了贼,心头有鬼,竟然念不及此。”
他心思活泼开了,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自己身上的几件宝物。
“亏得我谨慎,把太浩环和元阳剑都撸在手臂上,用衣袖遮住了。若是垂在手腕上,被令苏尔看到,岂不是就露了马脚我一个连仙道入门都还未的小子,如何能够这么多宝贝”
“这等好运气,哪里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这两件东西,我该先藏起来,不能让这个师父发现。”
“这些宝物
二、一朝收宝货,骑牛下扬州(十一)
王崇做了这番安排,思忖十之,令苏尔不会再去旧宅,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在七日后,妥善安排冥蛇出缸之事。
忽忽过的几日,杨拙真这边气氛越来越是紧张,偶尔还有陌生的江湖客在道观外出没,显是有为而来。
老道士杨拙真师徒三人,每日加紧修炼,为对敌做准备,王崇却并不在乎,一派轻松自若。他知道自己就算失手,也有丐王令苏尔在旁帮衬,绝不出来大问题,只是会影响他在师父心目中的位子罢了。
王相这一日正演练降龙真气,忽然心头火热,一团暖流起自丹田,须臾就冲破了无处大穴,转会阴,过命门,入夹脊,冲上脑后玉枕,聚于头顶百会。
他本来修习降龙真气,久无寸进,心浮气躁。
这几日,却因为时时都要担心有敌人来犯,反而沉静了下来,忽然就有了突破,降龙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王相双掌一拍,使出了降龙八掌。
这套掌法乃是配合降龙真气的招数,共有八招:青龙出海,火龙贯日,飞龙乘云,神龙见首,龙战玄黄,鱼龙百变,风虎云龙,盘龙卸甲!
王相直打的虎虎生风,每把这套掌法打过一遍,似乎就有许多感悟,筋肉血脉都似乎在脱胎换骨一般。
就连王相自己,也不知把一套降龙八掌打了多少遍,忽然一声长啸,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却是降龙真气耗尽,涓滴不存,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道观又不大,早就惊动了所有人。
王崇见他演武的如醉如痴,也不去阻拦,任他一直耗尽了真气摔倒,这才走了过去,塞了一枚丹药,喝道:“快些吞了!”
这枚丹药,还是花飞叶临下山的时候所赠,若非王相此时参悟武学,将要油尽灯枯,王崇也舍不得给他。
王相此番演武获益非同小可,从此便算是踏上了武学正途,只要继续勤修苦练,迟早能内外功合一,功成混元,晋升武学大宗师!
王相吞了丹药,只觉一股暖流入腹,瞬息就散至四肢百骸,全身似乎都
都有了力气,刚要站起来,却被王崇伸手一按,喝道:“好生躺着,运转降龙真气,莫要浪费我一粒灵丹。”
王相不敢违拗主人的命令,躺在地上,运转降龙真气,不知不觉,就是几个时辰过去,待得他心头一激灵,猛然跃起,却已经是天黑了。
他才跳起来,身边的杨尧就叫了一声:“王相哥哥,莫要闹出动静来,公子和道长他们都去安歇了。”
王相看到杨尧在旁边守护自己,也不由得感动,一面舒展筋骨,一面说道:“亏得公子的一粒丹药,不然我怕是要大病一场,这次可能就帮不得忙了。”
杨尧笑道:“哥哥倒是有运气,居然一时突破,武功反而在我之上了。”
王相颇为得意,他年纪比杨尧大,修习武功却输给了这个表弟,心底本来就憋闷,如今却轻松许多,笑道:“你修炼的是金刚劲,进境一直都比我快,说不定再有数日,你又会追到前面去。”
杨尧倒也并不艳羡自家的表哥,“唐惊羽公子”对他们兄弟一并看待,都传了降龙金刚手的功夫,只是先练后练的区别,日后自己也会修习降龙真气。
杨尧悄声说道:“我们手下的小乞儿打探得最近城里来了一个长大凶恶的道人,听说见人就问杨道长住哪里,必然就是杨道长的大敌了。我们可要去探个消息好让咱家公子知己知彼。”
王相正是武功初成,欲报恩的时候,闻言思忖了一会儿,就说道:“我们不可惊动旁人,正好趁夜色去看看那边都约请了什么人物。”
两人知道这会儿没准有人盯着道观,故而也不走正门,从后面翻墙而出,便去那道人的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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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朝收宝货,骑牛下扬州(十一)
王崇做了这番安排,思忖十之,令苏尔不会再去旧宅,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在七日后,妥善安排冥蛇出缸之事。
忽忽过的几日,杨拙真这边气氛越来越是紧张,偶尔还有陌生的江湖客在道观外出没,显是有为而来。
老道士杨拙真师徒三人,每日加紧修炼,为对敌做准备,王崇却并不在乎,一派轻松自若。他知道自己就算失手,也有丐王令苏尔在旁帮衬,绝不出来大问题,只是会影响他在师父心目中的位子罢了。
王相这一日正演练降龙真气,忽然心头火热,一团暖流起自丹田,须臾就冲破了无处大穴,转会阴,过命门,入夹脊,冲上脑后玉枕,聚于头顶百会。
他本来修习降龙真气,久无寸进,心浮气躁。
这几日,却因为时时都要担心有敌人来犯,反而沉静了下来,忽然就有了突破,降龙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王相双掌一拍,使出了降龙八掌。
这套掌法乃是配合降龙真气的招数,共有八招:青龙出海,火龙贯日,飞龙乘云,神龙见首,龙战玄黄,鱼龙百变,风虎云龙,盘龙卸甲!
王相直打的虎虎生风,每把这套掌法打过一遍,似乎就有许多感悟,筋肉血脉都似乎在脱胎换骨一般。
就连王相自己,也不知把一套降龙八掌打了多少遍,忽然一声长啸,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却是降龙真气耗尽,涓滴不存,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道观又不大,早就惊动了所有人。
王崇见他演武的如醉如痴,也不去阻拦,任他一直耗尽了真气摔倒,这才走了过去,塞了一枚丹药,喝道:“快些吞了!”
这枚丹药,还是花飞叶临下山的时候所赠,若非王相此时参悟武学,将要油尽灯枯,王崇也舍不得给他。
王相此番演武获益非同小可,从此便算是踏上了武学正途,只要继续勤修苦练,迟早能内外功合一,功成混元,晋升武学大宗师!
王相吞了丹药,只觉一股暖流入腹,瞬息就散至四肢百骸,全身似乎都
都有了力气,刚要站起来,却被王崇伸手一按,喝道:“好生躺着,运转降龙真气,莫要浪费我一粒灵丹。”
王相不敢违拗主人的命令,躺在地上,运转降龙真气,不知不觉,就是几个时辰过去,待得他心头一激灵,猛然跃起,却已经是天黑了。
他才跳起来,身边的杨尧就叫了一声:“王相哥哥,莫要闹出动静来,公子和道长他们都去安歇了。”
王相看到杨尧在旁边守护自己,也不由得感动,一面舒展筋骨,一面说道:“亏得公子的一粒丹药,不然我怕是要大病一场,这次可能就帮不得忙了。”
杨尧笑道:“哥哥倒是有运气,居然一时突破,武功反而在我之上了。”
王相颇为得意,他年纪比杨尧大,修习武功却输给了这个表弟,心底本来就憋闷,如今却轻松许多,笑道:“你修炼的是金刚劲,进境一直都比我快,说不定再有数日,你又会追到前面去。”
杨尧倒也并不艳羡自家的表哥,“唐惊羽公子”对他们兄弟一并看待,都传了降龙金刚手的功夫,只是先练后练的区别,日后自己也会修习降龙真气。
杨尧悄声说道:“我们手下的小乞儿打探得最近城里来了一个长大凶恶的道人,听说见人就问杨道长住哪里,必然就是杨道长的大敌了。我们可要去探个消息好让咱家公子知己知彼。”
王相正是武功初成,欲报恩的时候,闻言思忖了一会儿,就说道:“我们不可惊动旁人,正好趁夜色去看看那边都约请了什么人物。”
两人知道这会儿没准有人盯着道观,故而也不走正门,从后面翻墙而出,便去那道人的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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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朝收宝货,骑牛下扬州(十二)
抵律识更改自身记忆,不怕被搜魂,是极高明天魔秘术。
摄魄这等附带的小手段,王崇平日都不屑使用,也就是图个便利,才拿这个小道童开张。
这个小道童虽然也有些修为在身,哪里经受得住天魔秘法
小道童只给王崇瞧了一眼,都来不及叫嚷,就自迷糊,被他补了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上,顿时就昏了过去。
王崇也是胆大包天,把这个小道童拖到僻静角落,换了他的衣衫道袍,手托茶盘,从容闯入了孟兮航和年轻公子的住处。
孟兮航也是神魂不属,只顾得胡乱吹捧年轻公子,居然没觉察这个小道童换了人。
王崇送了香茶,理所当然的就旁服侍,他听了几句两人交谈,不由得心头诧异,暗暗思忖道:“原来杨拙真老道师门的符本,居然是天蚕丝编造,这可是好宝贝。”
王崇出身魔门,眼光见识不差,这世间能够号为天蚕的灵物,最少也有九种,但不拘哪一种天蚕所吐之丝都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宝,最合适用来祭炼旗幡一类的宝物。
逍遥府的都天烈火旗,就是一种天蚕丝编造,水火不侵,更能吸附天地元气,转为滔滔法力。
秦旭饮了一杯葡萄美酒,被身边的美人儿逗的哈哈大笑,冲着孟兮航挥了挥手,说道:“你且下去吧!明日若是不能把符本拿来,我就要亲自出手了。我若是亲自出手,答应你的那门法术,也就不会传授。”
孟兮航大是惶恐,叫道:“我明日必然说服那个不成器的师弟,把符本献出,让公子祭炼宝物。”
秦旭得意洋洋的说道:“若是我能炼成花神扇!便是正邪各派之中也算一号人物了。”
王崇听得花神扇之名,不由得微微愕然,他进来的晚,没听到孟兮航吹捧之语,只听到天蚕丝的事儿,还不知道秦旭出身云台山。
“这花神扇的名目,叫人好生熟悉。”
王崇遍搜记忆,忽然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花神扇的名目,他暗暗忖道:“东方鸣白的道书之中,不就记载了这件宝物的祭炼法门”
“花神扇乃是云台山不传之秘,难道这个一脸煞白的浪荡公子跟东方鸣白老师艺出同门,也是云台山一脉”
“瞧这个小子酒色过度,法力也不见得多强,就算夺了杨拙真的符本,他也未必有本事祭炼宝物,只怕还是要去求他师门长辈。”
王崇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嫉妒之心,肚内暗暗骂道:“这厮如此不堪,居然也能拜师云台山,当真叫人气愤!我若是让他得了符本,祭炼成宝物之后,再顺手夺了,岂不是美哉”
王崇那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就算知道年轻公子出身云台山,仍旧不惧,他峨眉山的五灵仙府都混进去过,哪里还怕什么云台山的传人
云台山山主九烟上人道法之高深,并不输给正道三宗两派一府的宗主掌教。
只是九烟上人性子喜怒无常,收徒糜烂,门下有正人君子,也有邪祟小人,算是介乎正邪之外的一个大门派。
云台山比之峨眉也许稍逊,却比王崇出身的天心观强盛不知几许,由不得王崇不肚内暗生嫉妒,他心底细细盘算,如何让这个一脸惨白的家伙摔一个天大的跟头。
孟兮航这老道士,也是常年学道炼法,读书不多,吹嘘拍马的手段并不精
二、一朝收宝货,骑牛下扬州(十三)
秦旭的法宝囊中,除了红线剑之外,还有银票一叠,黄金锭子数十,以及无数珍珠古玩,还有些华丽的衣衫,十来口江湖豪杰所用的刀剑。
如论功力,东方鸣白好歹也是修成大衍的人物,远远胜过秦旭这位红线公子,但如论身家,东方鸣白就远远不及了,这位散修还有些修行人的模样,秦旭却是滚滚红尘,富贵修仙的路数。
王崇随手把一应事物都塞入了太浩环,忍不住暗暗沉吟起来:“孟兮航老道居然请了云台山的人,却是有些麻烦了。秦旭不过是外强中干之徒,他这位红线公子被我偷了东西,没了随身的宝贝,十成本事应该都去了九成半,不过是一头没爪牙的老虎,不足为惧。但秦旭可是云台山的弟子,若是吃了亏,就呼朋唤友,叫来许多同门帮手,就不好打发。”
“一旦惊动了云台山的人,莫要说杨拙真那老道,我和杨拙真捆绑一块,只怕也不过凑个拼盘。就算我新拜的师父都未必顶得住,他老人家不过是一介散修,如何能斗得过云台山我当想办法通知老师,让他老人家来拿主意。”
王崇转一个念头,就能生出来无数的鬼主意,他微微一笑,跑去跟杨拙真老道求了笔墨,在道观中挑拣最醒目的墙壁上,胡乱书写了:“有云台山之人助拳,请师尊明示!”这些字样。
杨拙真老道本来还不知道他讨要笔墨作甚,待得见到这些字,顿时脸色突变,再也镇定不能。
他几次哆嗦着,想要问一声:“该当如何是好”
杨拙真不过小门小户的旁门杂修,如何不知道自己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得云台山的高人
他甚至有些暗暗后悔,不如早些交出去符本,也可以免去此祸。
王崇绘了七八面墙,就听得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这小子,倒也诡诈,我才不过去找老朋友喝个酒,你这边就弄出了事儿来。”
王崇一回头,果然见自家师父正笑吟吟的站在院子当中,左手中还捧着酒壶,另外一只手里还有吃了一半的肥鸡大腿。
王崇慌忙拜倒,叫道:“此番争斗,弟子想知己知彼,就去了来福客栈探查个究竟,却发现孟兮航老道请了云台山的一位弟子,叫做秦旭。我在峨眉山的时候,听峨眉弟子说起天下修道门庭,以正邪十二大派为最,云台山于正邪之外,独树一帜,也不差这十二家大门户多少。弟子不知该如何着手,倒也不是怕,只是担心给师父招惹麻烦,故而才胡乱画上几笔,思忖师父必能看到,能提前拿个主意。”
丐王令苏尔搔了搔头,转过头,对身后说道:“这小子果然如你所言,有些小聪明,居然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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