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见此,苏牧梨右手一挥而就,半香再一看,老夫人身上已无半根银针,整整七百二十根银针已经整齐排列一旁,有的针头仍有异常紫色液体滴落。
半香见时机正好,立马抱起老夫人放入早备好的烫浴里,刚刚还是淡黄色的一大锅药汤浴瞬间变成了墨汁般的黑色。
她未见丝毫诧异,赶紧拧开白玉的水源龙头,看着汤浴渐渐由深黑变成灰色再到颜色进一步变浅,直至汤浴又恢复了淡淡的黄色,她才心满意足的叹息。
她高兴地去向娘子汇报,不想隔壁内室里牧梨娘子却是发丝凌乱双目紧闭地昏倒在地,小巧消瘦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而那些尤带紫光的数百银针散落四处……
“娘子!娘子!”
半香连声惊叫……
贵女噬约 第二十八章 记 忆
如此熟悉的场景……
另一个自己穿着简单的牛仔裤搭白衬衫,正坐在病床前与消瘦异常的老人谈笑。
“奶奶,我和景明的婚期定下来了,就是五月初八,您的七十二岁生日当天。”女子满脸幸福,言语里洋溢着兴奋与快乐,“您说好不好?”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枯瘦如柴,女子心领神会,赶忙把头靠了过去。
“好!好!奶奶一定要亲手为沐沐披上婚纱!”老人宠溺地抚摸女子乌黑发丝,满脸沟壑的脸上是病态的暗黄。
“奶奶一定要看到沐沐幸福!”老人言语坚定,望了望病房外,“景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陆景明,她的未婚夫,也即将是她的丈夫。
“他呀,去香港出差了,为腾出接下来的蜜月时间,最近工作忙着呐!”女子如实回答。
“这样啊!”老人言语略有失落,“景明是个好孩子,懂事、孝顺又能干,咱沐沐的眼光真好!”老人又忍不住夸耀。
女子勉强笑笑,并未应承。
陆景明,年二十九,某上市公司总经理,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的确是能干,不过这也与她伯父有着不可密分的关系。
她伯父,是程氏集团公司ceo,景明所在的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子公司罢了。
“可惜,你父母看不到这一天!”老人低声哀叹!
她父母……早已过世!
两年前,双亲前去非洲补祝结婚二十年的蜜月,却惨遭恐怖分子的挟持与杀害!
为此,她至今不敢收看任何国际性新闻。
为此,她出入都是保安相随。
为此,她夜夜噩梦缠身……
其实,她与陆景明是仓促结婚,一则是伯父主张,二则是男方催促,最为关键的……却是因为奶奶!
奶奶已经是结肠癌晚期,医生说时日无多!
就算是为此冲冲喜吧!
于是,她昨晚未半分犹豫的就答应了陆景明的求婚。
于是,婚期今天便定好了,算算日子,就是一周之后。
想想,当真是仓促。
不过无妨,对于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婚纱、钻戒、嫁妆都是早早备好的!
特别是嫁妆,那可是程氏集团40%的股权!
程沐一直陪着奶奶用完晚饭,方才在保安护送下回了程氏老宅。
伯父又是在客厅等着,一看到院子外的车灯,便赶忙丢下手中报纸迎了出去。
“沐沐,用过晚饭了吗?”他慈爱接过程沐手里的雨伞。
“嗯,刚刚陪奶奶吃过了。”程沐一脸微笑。
父母过世后,伯父伯母便成了她的“父母”,不仅仅肩负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那件事情突发后,伯父连夜开车十多个小时从临城将她接回老宅,之后又是一再为她请心理医生辅助治疗,支持她从事中医为她安排工作。
还有,帮她觅得佳婿!
她对这位年过半百的伯父是尊敬、喜爱、感激,更是依赖的。
她不敢想象,父母过世后若没有伯父伯母,她将会如何以泪洗面的度日。
搀扶着伯父进了大厅,美丽贤惠的伯母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沐沐,伯母新炖的雪燕百合水果粥正给你温好了,快,快来尝尝!”她一面说着一面拉过程沐。
她这位伯母最爱捣腾美食,不过厨艺那绝对是一流。
程沐很有口福。
“哎,我也要尝尝!”伯父也笑着跟了过去。
于是,程家老宅里头又是和乐融融……
婚嫁那日很快便到来了,当天从梳洗装扮、新郎迎亲、婚礼主持,到最后的婚宴及晚间的婚礼party都是格外的热闹顺利。
夜间十一点,护送奶奶回了病房,两新婚夫妻方才回了市中心的婚房。
程沐内心忐忑。
她是老实守旧的女子,虽然之前也多少谈过两次恋爱,可是却从未有过进一步的亲密发展,今夜是她的**。
新郎景明已经进了浴室,的水声传来,而程沐穿着大红色真丝吊带睡裙侧卧在床。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久,陆景明仍是没有出来,家教良好的她是做不出催促这种很不矜持的事的。
于是,劳累一天的她便昏昏沉沉的在大红刺金婚床上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看到的却是陆景明狰狞恐怖的脸。
“说,你是谁?快说,你到底是谁?”他额间鲜血涌出,双目充血肿胀,双手正死死掐住程沐脖颈!
“啊……”程沐面部充血,异常惊恐地尖叫。
疯了似的陆景明松了右手,狠狠一巴掌拍了过来,打得程沐两眼昏花双耳轰鸣。
“我是……我是程沐啊!”她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眼。
“程……沐?”陆景明疑惑。
程沐称着他这迟疑的瞬间,用力一把推开身上男子,风一样的往大门口跑去,边跑还边大呼“救命!”
可是婚房很大,伯父说不能委屈他家沐沐,所以特地给她挑的是双层复式楼房,仅他们的婚房就有百余平米,装点布置又贵气优雅,就是这长长的红木楼梯上都摆满了上等瓷瓶。
程沐终于一路磕磕绊绊地逃到了楼下,刚准备着跑去拿手机,就被尾随而来的陆景明推翻在地。
“程沐,你就是程沐,我的杀父仇人!”他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什么?
杀父仇人?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仇人?
还有,他父亲刚刚还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婚宴上,怎么这会就被杀了?
关键是……被她杀了?
荒唐,当真是荒唐!
“陆景明,景明,你疯了!”程沐大声呼叫,他一定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杀父仇人,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要杀了你!!”陆景明一把抓起黄梨木精雕镶金茶几上的瑞士军刀就狠狠刺了过来!
“啊!救命!”程沐这会更是慌了神,她用力翻身一躲,危险地躲过一劫,她马上一把抓起旁边拍卖下的清朝八角凤凰宫灯,猛地向眼前的疯子砸去。
陆景明虽是发疯,却是眼明手快,手一挡,再一抓一挥,“嘭”的一声,雅致精巧的宫灯便被摔个粉碎,里面添满的煤油倾倒而出,借着燃着的灯芯,火势“啪啦啪啦”的直往上冒。
“呵呵,看你往哪跑!”陆景明阴笑出声,跪坐在程沐身上,双手再次死死掐住她细白修长的脖颈。
程沐拼命挣扎,可奈何力气悬殊太大,她怎么也逃离不出疯子的魔爪。
她开始感觉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两眼昏花,周围火舌吞噬烟雾弥漫,陆景明兴奋的双眼充血诡异,他额间破裂的伤口,鲜血仍然不停地直往外冒,“滴答滴答”的流得程沐满身满脸。
她开始神智恍惚,眼前闪过奶奶宠溺的微笑,伯父伯母关爱的眼神,闺蜜甜蜜的祝福,同事朋友羡慕的夸赞,还有……父母依依不舍的告别……
然后,她昏死过去……
“啊!”
她猛的从床踏上坐起,她拍了拍“扑通扑通”乱跳的胸口,狠狠大呼吸几口空气。
天知道,她刚刚快要被那疯子掐死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真好,终于没有那双该死的大手。
苏牧梨一顿,身子一僵。
疯子……刚刚?
对,明明就是刚刚。
她环顾四周,精品红木雕花凤牙床,桃粉色繁花墨梨月影纱,浅碧色桐花锦缎被,还有春色满园的黄梨木精雕屏风,五彩岑州贡品茶盏,以及雅巧精致的子牙素琴。
这是……长风堂……霖语阁。
那……刚刚……难道只是一场梦?
可她分明看到了奶奶,还参加了自己的婚礼,她还记得陆景明发疯时狰狞恐怖的脸。
对,还有他死死掐住自己细长的脖颈。
怎么可能只是梦?
她记得程沐的家庭背景,记得她早逝的父母双亲,甚至连她初恋小男友的姓名特点爱好都了然于胸。
这不可能只是梦一场。
对,她记得,可……她怎么可能记得?
她苏牧梨怎么会有记忆?
她……不是失忆了吗?
牧梨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诧异!
难道,她不是苏牧梨,她是程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穿越……
此时,端着百合鹿肉糜粥的半香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一看到坐于床踏的牧梨,顿时喜上眉梢,“娘子,娘子,你可醒了!”
牧梨蹙着眉抬头,入眼的便是半香兴奋喜悦的眉眼。
她认得,这是……半香丫头。
她一把抓住半香手腕,焦急的询问:“半香,半香,我是谁?”
“哐当”
烫手的肉糜粥盒倒翻在地,顿时浓香四溢。
半香颤抖着手回握住苏牧梨,哭喊着道,
“娘子,你别吓我!”
说完,便一把抱住牧梨嚎啕大哭……
苏牧梨更是不知所措……
谁能告诉她,这又是神马情况?
贵女噬约 第二十九章 心 事
春季,正是个气候多变的时节。
连日来的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让那些个娇羞的花儿朵儿争相绽放,沉睡一冬的湖边垂柳也是绿衣加身摇曳多姿。
然而,不期而至的北风一夜倾袭倒变成了如今这般风雨飘摇!
寒风细雨,烟雨朦胧,一把油纸伞,一段青石小巷,一场命运的邂逅……
这是程沐眼里诗意般的江南!
“娘子,春雨寒气重,小心别伤了身子!”尘素小心地换下苏牧梨手边放凉的清茶,又添了一碟香酥脆藕的小食。
苏牧梨,临风窗下,未曾应答。
如今,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到底是程沐,还是苏牧梨?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晨起梳妆,她眼不眨地盯着棱花镜里另一个自己,熟悉的五官,相似的眉心嘴角,同样的梨涡浅笑,甚至连左眼角尾芝麻大小的黑痣也与程沐一摸一样,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大小!
她是程沐?
她是穿越过来的程沐!
她莫名其妙地轻易穿越,是不是因为那一世的程沐死了,才有这一世的苏牧梨?
还是说,她还有机会做回程沐?
她能离奇地穿越过来,可不可以又突然地穿回去?
她……很想回去……想做回程沐……
她要回去……
她要回去,要回去查明陆景明新婚之夜谋杀自己的原因,她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就死去,关键是她不能死啊!
程家现在本就是非常时期!奶奶癌症晚期,伯父冠心病加高血压三级,伯母常年眩晕,父亲母亲过世,堂兄堂姐驻扎海外。
要是此时她再突然身亡,奶奶会不会又大出血无法止住?伯父会不会胸痛、气喘以致冠心病复发?伯母会不会哭天抢地昏迷不醒?
那些,可都是她至亲至爱之人!
她……一定要……尽快回去!
苏牧梨拳头紧握,盯着窗外,沉吟不语。
尘素瞧着眼窗外,担忧不已。
精雕红木窗外只种有一株芭蕉,却是叶满中庭。宽大厚实的芭蕉叶层层叠叠,青嫩的叶尖微微下垂,弯折出一个个优美弧度,宛若徐徐盛开的花朵,而心窝子中才新发的嫩叶甚是娇小玲珑,这会子正身子柔弱的随风飘摇,更平添了几许韵味。
细听窗外芭蕉雨,遥知廊下燕归来!
原来,时光易逝,却不知红了谁家樱桃,绿了哪府的芭蕉?
牧梨轻叹,仔细算来,从霁州病发到现在已经是半月有余,这样说来自己其实已经穿越过来半个多月了?
只是她一直混沌不清,一直到昨日梦境重现方才让身为程沐的她完全苏醒。
当然,这还是多亏了她的祖母,那位与程沐奶奶长得一摸一样的老人。可以说,是她的出现方才完全唤醒程沐隐藏的记忆。
“娘子……”尘素关切地再次提醒。
娘子守在老夫人床前熬了三天三夜,昨日突然劳累昏厥,醒来后就成了如今这般冷淡,仿佛总是心事重重、神游天外。
现如今,老夫人昏迷不醒已经四日,阖府上下的气氛就如同眼前这天儿,料峭春寒、阴沉低糜。下人们个个诚惶诚恐、静若寒蝉,更别说大房二房的主子们整日阴沉的脸。
不过,唯有一人例外!
二房……苏青鸾,苏四娘。
她没有对老夫人的病重哭闹,没有对大夫们的素手无测谴责,更没有对娘子医治数日毫无见效的谩骂嘲讽,她日日晨起侍候老夫人梳洗擦浴,协助娘子针灸治疗直至深夜,从未有过半句抱怨。
尘素可是知道的,长房远嫁帝都的二娘和最小的七娘年少无知算不得数,可嫡出的三娘和庶出的五娘却只是每日准时点个卯便匆匆离去,二房除了四娘,还有位庶出的六娘,听说自小便是体弱多病,一直寄养在外也是算不得数。
现如今日日守在“长风堂”的就只有娘子与这四娘了!
难怪四娘子如此得老夫人喜爱,她,的确不错。
有着尤氏的花容月貌,小娘子的乖巧懂事,大家闺秀的端庄淑德,最是难得的还是她这份孝心。
倒是不知道老夫人醒来后会更喜欢眼前的哪个孙女了,娘子是将军独女,按理说当然更得爱重,可多出这么个懂事孝顺的四娘就难说了。
不是尘素她多想,而是事实如此。
在这种豪门大院里,长辈的喜爱很是关键!女子们自小养在深闺,日子过得好与不好全在于长辈们的看重。
现在,咱娘子与大房二房的主子们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若是再不得老夫人青睐,那这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关键问题是,老夫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娘子每日给老夫人布针、药浴、推拿,日日重复,可是人至今未醒,请来无数位大夫,他们除了一味地摇头叹息便再无对测,就是连老夫人到底是何病症都未诊断出来。
已经是第四日了,现如今谁都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何病症。
看来,病来凶险,老夫人怕是难醒过来了!
没有了老夫人,那……她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怕是……性命都难保!
该怎么办?
尘素忧心忡忡,慕容公子母家便是因长风将军之死而被株连九族,此时如何能露面!娘子外祖家虽然家底雄厚,可却是远在帝都,这会子怕是连娘子这号人的存在都还不知道呢,又如何能帮?
再说了,远水解不了近火!
那么,就只剩下……四公子了!
尘素见娘子仍是立在窗口愣神发呆,叹了口气便轻身退了下去,嘱咐半香好生侍候,她撑着伞悄悄地离开将军府赶去了春满楼。
听说,四公子可还是留宿在春满楼的。
未时一刻,三娘与大郎前前后后地进了五娘的青离院。
庶出地位低下,更别提庶出的女儿了!就如五娘这种,是没有资格享用独门别院的。
三娘早遣了小丫头引开婉姨娘,方才叫了大郎一道赶过来。
五娘正靠在窗下做女红,一见着这么两位稀客,倒真是愣了神。
“五妹,该不会是做女红做傻了吧,怎么见着我和大哥连话都不会说了?”三娘冷嘲热讽,毫不客气地自个儿进了正厅坐下来。
倒是大郎盯着慌了神的五妹也愣了愣,五妹出挑得越**亮,眼前呆愣的小模样就更是惹人爱怜。
五娘赶紧扯着裙边小步跑过去,“大哥、三姐恕罪,小妹一时失了礼数。”
熟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位怕是来者不善。
“好了,坐吧!”三娘颇为不耐烦,她还有正事,可懒得和这庶出丫头计较。
丫鬟上了茶,便都被打发了出去,连着大郎、三娘身边跟过来的下人。顿时,五娘简单素朴的房子里就只剩他们三位了。
五娘暗暗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这三姐素来心狠,大哥更是荒唐,她……不能不怕。
“五妹,祖母现如今病危,还真是多亏了你这丫头的馊主意!”
三娘“嘭”的一声重重放下手中茶盏,滚开的茶水便溅出一滴到五娘手背,她吃痛,赶紧俯身跪下。
“三姐,妹妹惶恐,不知三姐所言何事?”
此时装傻充愣才是上策。
贵女噬约 第三十章 逼 问
三娘却不吃这一套,她猛地挥袖一扫,茶几上刚送来的茶盏极速飞了过来,滚烫的茶水连同尚未泡开的茶叶,一股脑儿的飞溅到五娘瘦小的身上。
“啊!”
“三妹!”大郎痛心急呼。
“什么叫不知道?还跟我装傻不是?”三娘并未理会大郎,接着追问。
五娘眼里委屈的泪水哗啦哗啦的流个不停,她缓缓抬起头,“三姐,妹妹平日里头就是再不懂事,也断断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啊!”
今天,就算是受再多的委屈,她都不能屈服。
谋杀祖母,那可是天大的罪过!应了这罪,她与婉姨娘便是死路一条!
“再说,就算妹妹有这份心思,也没这个能力为非做歹啊!”五娘接着哭诉道。
她这么个不得爱重的庶出女子,就是平日里出府买点零嘴,都得提前和长房夫人请示,她又如何有这神通去谋杀祖母呢?
她仔细想了想,这两位既然能说出祖母病危与她脱不了干系,那定是有人以她当日的计谋为之,而那个人很有可能便是眼前这两位。
如今紧要关头,他们定是害怕事发,方才来她做替罪羊。
“强词夺理!”三娘气急败坏,举起玉手对着五娘挂满泪珠的小脸挥了过去。
“三妹!”大郎立马抓住三娘的手,“那事是我一时糊涂,你别怪五妹。”
一见着五娘梨花带雨,他便又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夜抄手游廊里的相遇,那滋味很是诱人,他禁酒两日的身子便一下热了起来。
三娘听此更加气恼,“三哥!”
五娘愣了愣神,方才委屈的哭出声。
她就知道,毒害祖母这样没良心的事,只有他们胆大无脑的两位才做得出手。
“五妹快快起来。”大郎疼惜地亲自扶着五娘起身坐好。
“是我一时糊涂,只一味想着要祖母晚些回来,却不想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他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好妹妹,你一向点子多,快想想办法帮帮大哥吧!”
三娘听到这,翻了个白眼,她这大哥,一个字……傻!
五娘断断续续抽泣了好一阵方才止住,“大哥,祖母病危至今病因未明,又怎么能和你扯上关系呢?”
大郎被问得一愣神,“妹妹不知,大哥……大哥派遣的人至今未回。”
三娘也不由得叹息。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了,大哥的的确确是遣派了人前去阻拦祖母,而祖母又恰巧是那几天落下的病,更让人担忧的,还是前去的两个心腹至今下落不明。
“这两天,我又派人前去寻找,可是一路上都没打听到任何消息,就是连他们尸首都不见半个影。”大郎接着补充道。
尸骨都不曾找到?
五娘听到此也是柳眉紧蹙,这事倒是奇怪。
屋子里头便是这样安静了下来,外边“沙沙”的春雨下得正是热闹。
五娘轻轻拭干眼角残留的泪珠,嘴角微扬,“大哥莫急,妹妹倒认为没有消息并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这话一出,大郎顿时一脸诧异,就是黑着脸沉默的三娘都绕有兴趣地看了过来。
“没有他们的消息,也就说明祖母病危很有可能不是他们害的!”
“胡说!”三娘大声打断,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这狐媚子定是哄骗他们!大哥派了人去,祖母才得的病,现如今祖母病危,那两个心腹又没回,不是他们干的还能有谁?
“三妹莫急,且让五妹说来听听。”大郎赶紧安慰住三娘。
五娘见此,恭恭敬敬道了声“是”方才接着说道:“大哥虽然派遣心腹前去,可他们至今未有消息传回,妹妹想着这无外乎以下几种可能。”
“一来,他们怕惹火上身,根本没有听从大哥吩咐,而是直接逃离将军府,隐居避世。”
“二来,他们已经按吩咐行事,只是听说祖母病危了,为保小命趁机逃离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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