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七娘惊得目瞪口呆!
妈呀,传说中深藏不露的高手?
玄武逸城?!
七娘顿时两眼放光!
紧接着,凉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响起。
“七娘,难不成你顶着那双鱼泡眼去见皇祖母?”
额……什么鱼泡眼,明明是金鱼眼……
额……
我滴个娘亲啊!她怎么忘了这么件天大的事!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七娘咬着自己的小拳头。急得直打转转。
玄武逸城瞧着,心里头的笑意越发明显,他觉定再加把火。
他道:“另外,这件月华白的锦袍,大越国只此一件,七娘怕是要赔才好!”
啊!
还要赔偿?
只此一件,怎么赔?
七娘哭丧着脸,这下更是焦急了!
寿仁宫的后院角落里,湘妃竹旁,一位男子长身玉立,眉眼含笑地望着身前娇小女子,眼里心里再容不下其他。
多年以后,玄武逸城站在自己皇城的湘妃竹前,独身一人,心里眼里却仍只有那日那女子的倩影,他那时方知,当初的时光,是那般美好那般不易,那般求而不得!
他才知道,这世间天大地大,可是万千人过了眼,却进不了眼,进了眼的,却再难进心……
可惜,他懂得太晚……
那日,七娘最终也没能逃出玄武逸城那厮的魔掌,只能小媳妇似的跟着他一路左藏右躲的,拐进了他在寿仁宫的暖阁,借着他那些女人留下的脂粉,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那双金鱼眼给遮掩完毕,方才半垂着头,和那厮一前一后地进了太后娘娘的正殿。
等到她去时,殿里的牌桌已经架起,嬷嬷们侍立在侧,祖母、外祖母不会打牌只能端坐在旁喝茶,玄武逸城百无聊奈地在打瞌睡,太后老佛爷脸色有些阴沉。
三缺一,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于是,七娘就被临时叫过了滥竽充数。
她的上家是玄武逸城那厮,下家正好是太后,这样的地理位子当真是不尴不尬!
若是运用得当,估摸着能够让太后老佛爷小赢几把,开怀开怀!若是一个不小心,估计下次太后见着她背影都会脸黑。
所以,七娘很忐忑!
许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玄武逸城那厮竟然还悄悄给了她个安慰的眼神。
在他皇祖母的牌桌上,那厮竟然也敢对她眉来眼去,想想也是醉了!更何况她家祖母、外祖母、王妃姨妈都在呐,这厮也真是胆大包天!
七娘心里头暗暗鄙夷良久。
不过,在走了几圈牌之后,七娘方才知道那眼神的含义!
玄武逸城那厮不愧是在太后牌桌上长大的,对他家皇祖母的牌性那叫一个了如指掌!太后先出哪张再出哪张,他都算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如何来放水让老佛爷赢牌了。
于是,七娘听话的跟着那厮走牌,就只见这着太后这会一个吃,那会一个碰的,竟然连连赢了好几圈,再加上王妃姨妈那张摸了蜜的嘴,打到第五圈时,太后老佛爷望向她的眼神都带着股子热切了,还主动让玉嬷嬷给她满上木水果子。
果然,无论现代古代,牌桌上最好拉近距离!
玩到近晚膳时分,太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了她们出宫,不过临行前却是一个劲地说着要她往后多进宫来陪她玩牌。
七娘望了眼玄武逸城但笑不语的小样,只得硬着头皮连声说“好。”
末了,太后娘娘却道了句,“这些日子为哀家娘家哥哥疗毒,你也辛苦了,三皇子的毒既然还没好利索,你这丫头就再辛苦辛苦吧,哀家也放心些!”
整整一天,各种乱七八糟地闲聊,硬是到了最后您老才来这么关键的一句。
强!
您老太强了!
七娘一面应着“是”,一面心里头止不住嘀咕。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单瞧瞧太后老佛爷这样的忍劲就知道,只怕这满宫里再找不出另一个来!
不过,七娘也还是高兴的。日后,多多少少又可以见见慕容钦,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有了太后今日这话,她再也不用担心日后的流言蜚语了,这也算是为阿钦铺平些道路吧!
只是,日后自己与这风云轨迹的皇宫又得更多的亲密接触了。想想墨莲宫那位贵妃姨妈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想想皇帝老儿打量的眼光,再想想太后人家阴晴不定地样,她还真是头大!
日后,定得越发谨慎小心才好!
当晚,一回到兰汀院的暖阁,七娘便立马关了门,独独留下楚晴侍候在侧。
内室的烛火很亮,七娘裹着条薄毯趴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份颜墨购买者名单。
她仔细琢磨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依她的惯例,既然其中这位塞班洛的娃娃最有可能,那便从他下手即可,只是大越国人多地广的,也不知道该去哪方找寻,还是希望这娃娃也住在帝都吧。
不过,既然这份名单里有近一半的人是她认识的,倒也不如一面试探试探他们,说不定那位神秘人就是这中间的呢?
只是,又该如何试探呢?
这么多人,估计一次性试探是不可能的,那一个一个试探又太过麻烦,况且,如今她身份特殊,鬼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暗中盯着自己,若是这件事被他人知晓,若是一个不小心落到祖母耳中,那可就麻烦了!
她不是怕祖母知道,而是怕她老人家知道后为难、伤心!
看来,她得好好筹划筹划了。
最好是大方自然的,又不经意地透露出来,这样既不刻意引起他人注意,又可以钓出大鱼,当真两全其美!
让她好好琢磨琢磨……
七娘歪着个小脑袋想得越发入神,竟然不知不觉中头一歪,就睡熟过去,楚晴轻手轻脚地抱起她放到雕花红木大床上,拉过云锦桐花蚕丝被盖好,指尖一弹,同时灭了两盏明灯,然后悄无声息地隐没下去。
第二日进宫为慕容钦医治时,她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慕容钦仔细为她斟了茶,认真听她唠叨完。末了,他才问道:“阿七,我可以问你原因吗?”
七娘一愣。(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139章 反常
“你一回帝都便想法设法托楚晴带密信于我,后来又多次催促我名单是否找全,如今有了名单又计划筹谋如何试探他们,我先是想着那些字符只怕对你很重要,如今看来还是我低估了。”
“阿七,你要找到那些字符的书写者,到底所谋何事?”
越听到最后,七娘的头垂得越发低。
她……该怎么说?
说自己来自于另一个时空,说自己本不过是这异世时空里的一个孤魂野鬼,碰巧苏家牧梨遭遇不测,自己就便宜地白捡了这么具好肉体,说自己……一心一意地想回去,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嫡亲祖母的性命?
她该如何说自己?
自私自利?
薄情寡义?
七娘宽大的浅紫色云锦缎繁花墨梨下的葱间般指尖死死扣在一起。
半晌,她低沉道:“阿七不知道该如何说,阿钦可不可以不要问吗?日后到了那个时间那个点,阿七定会细细告知的,可好?”
慕容钦瞧着七娘躲避排斥的神色,眉目一暗,叹了口气,应道:“好,不过阿七得时刻顾全自己,不可贸然行动,阿钦不问为什么了,阿钦帮你便是。”
七娘猛地抬头,微红的眼圈里黑白珠子清亮清亮,满满都是喜悦。
慕容钦的心口一痛,仿佛被人捶打一拳似的,闷闷的,沿着四肢百骸胀痛开来,他清贵俊郎的眉心一动,眼里嘴里苦涩开来。
阿钦的阿七真好,简单的,听话的,好哄的,黑白分明的,就如同那繁花墨梨的雪白、洁净、美丽,他的阿七是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念及亲情。硬生生容忍下了苏家长房二房,顾念病患,三番五次不请自来诊治,见着岑山寺小和尚孤苦无依。竟然连芝麻佛士茶的密方都可全部告知!
阿钦的阿七,如同一个不被俗事污染的小孩,心眼纯净,心地善良。
若是哪天,阿七知道了自己手上曾多次沾染鲜血。曾一举杀人,她会怎样?
想到这,慕容钦浑身一颤,硬生生避开了七娘亮闪亮闪地眼光。幸好那丫头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之中,尚未回过神来。
她一直知道阿钦身后有一个神秘组织,类似于东厂那一类的,专门为他打听消息手刃仇敌,她想阿钦这般不受待见又无根无势的皇子,若是身边没有半点家底子,只怕在吃人的皇宫里熬不到今天。
这些日子。阿钦没少帮助自己,而她自从背后有了这位的帮助更是事半功倍,如今在这样一件大事上有了他亲自应答的帮助,对于找到字符的背后之人她越发有信心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将“塞班洛”的名单交了过去,道:“我要这个人的详细身家背景,要尽快!”
慕容钦浅笑道:“好。”
那日的诊治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名义上是为清毒,实则不过是扎扎针。再弄个排毒强身的方子,苏牧梨又特地大着嗓子仔细交代了日常饮食起居注意的事项,什么定要多加营养,什么静心休养。什么人参燕窝不能断之类的,弄得慕容钦咧开嘴笑得更甜。
交代好这些,又定妹三日前来换一次药方,七娘方才不紧不慢地离开四书门,守在外边的太监立马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行礼。
他道:“苏家娘子辛苦了,墨贵妃娘娘特命奴才在此恭候。娘娘已备薄酒特邀娘子前去品用。”
贵妃姨妈?
这般等不得了,到底所谓何事?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从自己身上榨取些什么,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可以说并非是她家贵妃姨妈迫切想要得到的,要不然第一见面也不会专门来挑她的刺了。
品酒?
笑话,她不过是得了太后娘娘的恩准为慕容钦诊治,哪有那起子闲心和你喝着小酒虚与委蛇?
七娘面上滴水不漏,她笑着道:“姨母盛情,七娘岂敢推却,只不过入宫为三皇子医治乃是太后娘娘的旨意,七娘怎么说也该去寿仁宫请个安才是,听闻贵妃姨母最是在意礼仪宫规,七娘就更不能在这方面有所怠慢,公公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一席话,只见那位公公面本红润的面色顿时苍白一片,额角细密的汗珠子清晰可见,豆大的眼珠子焦急地转来转去。
七娘冷哼一声,没再理会他,随着楚晴往寿仁宫方向去。
她还得早些回去去趟御墨阁,可没闲功夫陪你们耗着。
却不想,太后并没有在寿仁宫。听守门的嬷嬷说,太后方才去了小茹寺,只怕是要到晚膳时间方才回宫。
也是,太后如何今病情都好了,也不能再赖在自家宫里日日抹牌,出去烧烧香礼礼佛很正常,是她想得太少了。
七娘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随那小公公去了墨莲宫。
可到了墨莲宫,七娘才发现不是她想得太少,而是她想得太过简单!
大气豪华的殿宇,见过礼墨贵妃亲自扶着七娘落座,方才挥手散了随侍。
虽有孕五月余,可她家贵妃姨妈这浓妆艳抹地可真真是一点都找不出破绽,瞧那纤细纤细的柳叶眉,魅紫色晕开的眼影,纤长浓密的睫毛,坐在对侧的七娘甚至可以看到根根眼睫毛上刷过的碳粉,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涂着厚厚粉底的脸颊。
啧啧,她家姨妈也太拼了了!
话说,这皇帝老儿今儿个还不定会到您宫里来了,大中午地捣鼓出这般浓艳的妆来,只为见见她这个嫩得出水的小侄女,真的好吗?
七娘心里嘀咕着,面上却是保持着一味的惯笑。
墨贵妃端坐一侧,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
五官还未完全长开,可这鹅蛋脸,大杏眼,挺立娇俏的小鼻头,远山黛眉,樱桃小嘴,还有浅笑时两颊浅浅的梨涡。
标准的王家美女,与她母亲当年竟然有七分的相似。
可这丫头大眼黑白分明,清亮清亮,眼眸里总是若有似无的萦着水,里头仿佛落着一潭秋水,随着她一颦一笑折射不同的光芒,竟然有亮闪闪的错觉,可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清,甚至清晰可见眼里的倒影。
墨贵妃想到了一个词。
……潋滟波光……
……不过如此……
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心口出一阵刺痛。
不怪皇上会连下三道圣旨催她来帝都,不怪玄武逸城到了岑州就动不了脚,不怪宫里人人传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言论。这丫头如今尚未及笄,就有这般屈指可数的姿色,若是待日后长成,只怕会出落得更加明艳,到时只怕是整个中土大越都难找出一个与她匹敌的美人来!
可偏偏,那般明艳的脸庞是这般纯净的眉眼,娇艳而又不失纯真,再加上那般娇弱的身量,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她活的如今,与各色美人争宠多年,如何不懂男人,如何不懂皇帝,越是这般清纯的小丫头,他们征服的**越是强烈,更何况还是个与王语霖七分相似的青涩美人,皇帝如何不会下手?
墨贵妃心头越发忐忑。
七娘倒是不知这些,她大大方方地坐好,又取过红木桌边的牡丹金瓷酒樽,仔细为她家姨妈斟了半杯,再为自己斟满。
墨贵妃冷眼瞧着,眼里闪过疑惑。
七娘笑着道:“姨母盛情,七娘不敢推却,只是如今姨母怀育龙胎,不宜过度饮酒,是以七娘自助主张了。”
不想,她的语音刚落,对侧就传来“嘤嘤”哭泣声。
还不待七娘诧异地抬头,就见自己闲放置桌边的手被拉过去拢在怀里,接着就听到贵妃姨妈哽咽地声音。
“你这孩子,叫姨母说你什么好,瞧着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却不想心地却是这般的细腻体贴。与你母亲又是那般的像,姨母那日见了还一时错以为自家那位苦命的妹子回了呢?这些年流落在外,也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头,前些时候还听说你病了,如今可还好?还有哪里不舒服?姨母这别的没有,人参燕窝倒是不少,等会给你带些。”
七娘止不住黑线,心里却是耻笑连连。
那日还明着暗地说她贪吃,冷眼冷光的,如今竟然拉着她的手向她哭诉,这风头转得太快,真的好吗?
正所谓,反常既为妖!
只不知道她家姨妈是何方妖怪了。
七娘依旧稳稳端坐,等到那位哭得缓过气方才道:“七娘多谢贵妃姨母关心,前些时日不过是偶感风寒,在启程来帝都前就已经好彻底了,七娘身子骨向来挺好,姨母多虑了。”
墨贵妃听了一愣。
语速不急不慢,语气温和平缓,竟然对她的关心与哭泣没有丝毫反应!
好像……她墨贵妃哭得理所当然……哭得自作自受……
墨贵妃顿时周身都感觉不好了,她清咳了两声,缓了缓道:“那就好,如今你才回来,可别因常年在外落下什么病根,你年纪小,不知道这女人一生最为重要的就是自个儿的身子骨,特别是到了生孩子这时候,身子不好的不知道要多遭多少罪。”(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140章 没门!
说道这,墨贵妃叹了口气,挤出两滴泪,接着道:“外人看你姨母是千般恩宠万般风光,只到女人做到你姨母这般也算是到了极限,可谁又知道本宫心里的苦楚。”
七娘听到这微微蹙眉,什么叫“女人做到你这份上就算到了极限”?那皇后呢?太后呢?怎么这话听着像是你自个儿当了皇帝一般,想想中华五千年中唯一的女帝武则天都未曾有过这般狂妄自大的言论,你一个小小贵妃这样想,真的好吗?
墨贵妃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中,道:“女人怀了孩子就是这般受累那般受苦,本宫倒不是怕这些苦累,能够怀上龙子本宫和皇上都很是高兴,只是随着生产的日期越发临近,本宫这心里头就越发不安。寻常百姓家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进一趟鬼门关,更何况是皇宫内院。你年纪小是不知道,后宫里能怀上孩子的女人多,可要平安生下且好好带大那却是比登天都难。就说这两年,丘淑妃怀胎三月小产,许美人怀孕四月小产,易贵人怀胎八月了,结果早产不顺母子俱亡,还有岑州来的……”
七娘听得头大,不由得摇了摇头,问道:“姨母,您有何吩咐尽管直说,宫闱之事七娘年小,听得胆寒。”
什么这个小产那个死的,有完没完?宫里头那些伎俩她苏牧梨如何不知道!无外乎就是红花、麝香、意外情况之类的东东,她还知道,红花最有效果的是藏红花,色泽特红,材质最好,在后宫里也最受欢迎。至于麝香,当然是原始的雄麝香最佳,不过那东西难得,若是以此炼成相应的手串珠子,或者掺合到胭脂水粉里头。那才是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呐!意外情况那就多了,什么崴脚、跌倒、落湖,还有更狠些的罚跪、杖责。反正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你全知道的。
不过,这些她实在不想听。
来帝都前,她总结了三条活命经验。
远离宫斗,从远离宫中生孩子开始!
这是第一条。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条!
前世多年的宫斗小说经验和各大类似宫斗电视剧总结出的血的教训。宫里的女人无外乎争宠、生孩子,然后利用自家的娃娃提高地位,继续利于自己争宠继续再生孩子,再然后争权报仇,哪个风头最强哪个怀有身孕哪个看不顺眼,就从哪个开始下手,最后联合外臣扶持自家娃娃上位,享太后尊容!
所以,争宠争权,孩子最关键!
墨贵妃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却是哭得更厉害,“你不知道你家姨母的苦啊!被你外祖父选派入宫,偏偏是年近二十方才进来,当时地位低下,虽说有娘家撑着,可后宫里的女人谁没个好出生?你姨母初来乍到,心地又淳厚,不知道明里暗里吃了多少苦头,后来终于蒙得皇上恩宠,一步步才有今日这般尊容。却不想当年遭石妃妒忌。服用红花长达一年而不知,尽管后来一直不断用药调理,终究还是落下难孕的病根。要不是这次本宫在送子观音娘娘前诚心求了许多年,岂能再奇迹般的怀上龙子?”
“七娘。你姨母年纪大了,人老色衰,恩爱也是迟缓了,若是不能借皇子再更上一层,只怕此生都要熬在贵妃之位等老了。可你知道吗?本宫尚且怀着龙胎,太医都说很可能是一位健康的小皇子。可你家大舅舅,竟然在筹谋着选派新的王家女子进宫,说是说为本宫固宠,以免圣上雨露六宫均沾,可谁不知道,你家舅舅是信不过本宫能成功诞下皇子,信不过本宫能继续蒙得盛宠,故而借此三年一选的选秀之机,重新选为素善生养的王家女子进来,争本宫的恩宠,夺陛下的心,来怀育皇家子嗣,抢夺本宫的尊荣!”
七娘听得目瞪口呆!
王家舅舅竟然还有这般打算,当真是深谋远虑,只是不知道王家哪位表姐有此良机了?
王家长房现如今及笄的只有两位娘子,大娘子王蕊,年十九了,一直没嫁,不知是何缘故,难不成就是等选秀契机,可三年前的大选她就已经到了年龄啊,为何不早些进宫?二娘子王柳,年十六,正是选秀的最好时机,何况人也足够美,与这位贵妃姨母倒是有六分相似,入宫为妃最恰当不过。
哎,还真不知道王家舅舅的候选人是哪位!
七娘这头自个儿在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那边墨贵妃继续泪眼汪汪地唠叨,“若是本宫保不住这孩子,若是本宫难产而亡,若是这胎只不过是位公主,那本宫日后的日子定会江河日下,岌岌可危!”
“七娘,你我虽只是第二次相见,可自小你母亲最是亲近于姨母,本宫那日一见着你就觉得万般的喜爱与亲切。”
“七娘,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舍不了的。”
“……七娘你可得帮本宫!”
这一连串的长篇大论说下来,不止墨贵妃累得够呛,七娘听得也累。
真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您也知道咱俩是第二次见面啊,就好意思这般开口要人家帮你,真不知道您老怎么有脸开这个口?还有,第一次见面什么特别亲近啥啥啥的,都是狗屁!那日是谁说她嘴叼来着?是谁话里藏刀,句句带刺来着?是谁一副人家不好她就开怀的贱贱样来着?
今儿个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她帮忙,没门!!
七娘面不改色地道:“七娘不过是小孩子一个,常年待在乡野之地,初来帝都见什么都是新鲜都是惊讶,祖母常常教导七娘,言行举止要有大家风范,可说实话七娘至今都不明白何为大家规范。七娘人小,也不聪明,陪太后娘娘打牌就不仅出牌慢,还老是出错牌,幸好太后娘娘大度,若不然七娘也不能今日这般与姨母谈心了。姨母的苦心恕七娘真心不懂!”
“七娘,无能为力……”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贵妃姨母也该是个明白人了吧,七娘暗暗想到。
却不知她话音放方落,怀里的手一紧,七娘竟然被重重拖过去几分,她一个踉跄,若不是楠木矮桌横隔中间,只怕她早已经倒在她家姨母身上。
那位可是怀育龙子的,若是因她而出现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七娘惊出一身冷汗!
抬头,却见她家姨母泪如雨下,神情万分急切,“七娘,好孩子,姨母知道你是不敢,可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家,姨母怎么会要你照顾生产?不过是要你帮姨母做一味药罢了。你可听说过南蛮的换花草,乃是迷情鬼蜮中的圣仙草,一草两茎,青为换子草,黄为换女草,听说药效神奇,曾有人于怀孕九月服用此药也将附中女娃换成了男娃,姨母这些年费劲千方百计方才弄到五两换花草,却不敢让宫中太医来治药,陛下最是厌恶南蛮邪术,本宫……乃是万般无奈之下……方才……请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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