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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慕容钦眼角满是温情,“想不到,一路穿花而过,竟然白了头……”
闻言,苏七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岑州墨梨园里也是这般的场景,只是当时笑说这话的是自己,而对面却是玄武逸城那厮愣了神。
她那时候还暗自嘀咕,不过是落花沾满发端罢了,为何玄武逸城听到这戏谑的话竟然会愣神,只可惜后来一连续的事情接踵而至,便一直忘了问他,直到今日想起。
可是如今他们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这陈年旧事不问也罢,更何况自己今时今日也问不出口了。
七娘笑了笑,有意转移话题道:“近来穆老帝师身子骨可还好?夏日炎炎,紫云山涧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慕容钦眉尖一挑,阿七竟然会刻意回避此事,难道是因为玄武逸城?
他面色如常地回道:“你上次去探望他老人家的药丸还在用着,身子骨说不上强硬,好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头也没见着舅祖父有什么不适,紫云山涧依山伴水。又有天然的汤泉池子在旁边,倒真是不觉得炎热。”
“阿钦临走前舅祖父还让带了礼物过来,说是恭贺你与国公夫人乔迁之喜,我已经放到了礼品库里。等会你留心好好收了,那东西可好得很!”
七娘闻言就来了兴趣,拉着慕容钦的衣袖一个劲地问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慕容三皇子都夸赞一句好,想来定是什么稀奇宝贝了。走,你带我一起先去瞧瞧。”
慕容钦却是宠溺的笑了起来,道:“瞧瞧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可让阿钦拿你怎么办才好?”
苏七却是笑得越发灿烂,道:“不过是阿七好奇穆老帝师的礼物罢了,阿钦却也要这般笑话我……”
说着,脚一跺,竟然快步走到了前头。
慕容钦眼里的宠溺之色就越发浓厚了。
一句话都说不得,还真是个孩子!
他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前去,随手便拉住了苏七。劝慰道:“阿钦不过是随口一说,还望阿七不要往心里头去才好。”接着又俯下身,轻声道:“我今日前来可是隐秘而来……”
闻言,苏七神色一凛,瞧着慕容钦认真的神色,心里头就又是一颤。
现在这时刻,阿钦尽然是悄悄而来,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了。
苏七不放心地回头扫了眼四周,随处可见的繁花墨梨,纯白一片的落花。只是耳边偶尔传来一两声娘子们的欢声笑语。
于是她便拉着慕容钦快步朝着前头走去,转弯,穿行,直到再听不到一丝半点的外人嬉闹之声。她方才焦急问道:“阿钦前来可是为了何事?”
方才一路走来,慕容钦任由苏七拉着,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而今又瞧着她急切的小样子,就知道她的小丫头理解岔了,只是瞧着阿七这般为着自己焦急。慕容钦眼里的柔情越发浓厚起来。
他喜欢这般被自己心慕之人关心惦记,就像是小时候每每出宫前,母妃也是这般关切的嘱咐自己:定要事事留心处处留意。那关切的眼眸也是如同阿七一般。
慕容钦心下一暖,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苏七紧紧抱住,将头放在小丫头的肩头,嗅着阿七特有的温暖体香,哑着声音道:“……想你了……所以丢下舅祖父就一个人过来了……”
七娘的心,在这一刻已经软成了水,她只觉得像是小时候喝了蜂蜜水般甜,心里欢喜不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双手缓缓环抱住阿钦,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风起,落花“簌簌”而下,纯白花雨里苏七幸福地闭上了眼。
相拥的背影是那般的温馨,可落在身后玄武逸城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
他想起了岑州墨梨园里苏七第一次陪自己逛园子时的场景,虽没有拥抱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可在他玄武逸城的回忆里也是那般的温馨,而他贪恋这样的温馨!
玄武逸城凤眼一闭,转身,点地翻飞,瞬间便消失不见……
苏四娘追望着那决然离去的身影,面上的欣喜顿时僵住,又扫了眼不远处花树下相拥而立的身影,眼里便多了几丝愤恨,她转身当做没看到般悄然离去。
慕容钦拉着苏七的手随意地穿行在墨梨园里,他嘴角上扬,心情难得的愉悦,他道:“当我知晓冰魄进宫并没有道墨贵妃刺杀你一事时已经迟了,只可惜当时父皇正在气头上,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在宫外查到墨贵妃私养孕妇想来个狸猫换太子之事给抖出来,想借着父皇的气恼狠狠打压一下墨莲宫那位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让她给逃过一劫。”
“阿七,父皇向来是个顾念旧情之人,墨莲宫这位这么多年来相伴父皇左右,一时间要父皇痛下杀手只怕是难,更何况假孕争宠之事也罪不至死,所以才有了今日这般不轻不重的处罚,你别太忧心……”
苏七却是宽慰一笑,道:“这样的处罚也算是可以了,既然没能将刺杀我一事与墨莲宫这位扯上半点联系。仁德陛下也是不会痛下杀手的,更何况我苏七本意也并不想要了那位的性命,退一万步讲,她怎么也是我母亲一母同胞的姐姐。是我苏牧梨这辈子的亲姨母,她若是因我而死,无论对错只怕都会伤了外祖母的心,外祖母年纪大,如何再能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剜心之痛?”
“如今这般。只要那王嫔不再作怪处处想要了我苏牧梨的命,也就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了!阿钦放心,阿七还是知道分寸的。”
慕容钦闻言,眼里的闪过赞赏,却是仍不死心般问道:“那阿七就不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最怪?”
苏七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便品出了慕容钦的话外之意,她一把抓住那飘飘然的广袖,焦急道:“阿钦可是知道什么,阿七这些时日正一直在苦苦想着这事呐!”
不想要了墨莲宫那位的性命,那是她苏七心地宽厚。不愿亲眼瞧着外祖母伤心,可是被他人这般突然地摆一道那便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她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就放过了那人?冰魄那冰渣渣只道是受人所托,别的再没有吐出半个多余的字来,她这段时日虽说是在忙着搬家之事,可私底下却一直和祺灵东奔西跑的追查这正相,只可惜阿钦这头没半点子消息传来,她与祺灵这边就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乱怀疑,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有收获。
“这段日子我与祺灵几次去了西直门,就是为着这事而去找你的。可惜你一直被穆老帝师留在了紫云山涧,怎么,邵公没有跟阿钦说起?”苏七赶忙接着说道。
慕容钦眉心一跳,面色如常地接着道:“有。他说了,我才今日来的。”
邵公怎么可能没说,西直门虽然他慕容钦人不在,可那些隐藏着的暗卫却是不少,若不然如何隐瞒自己的暗地里的动作,这些时日也是匆忙去了紫云山涧。一来是想着怕此事闹大,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二来却也是为了躲避苏七……
很多事他慕容钦而今不能明明白白的告知,却也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欺瞒,他怕自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软犹豫,怕聪慧过人的阿七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他怕那些被自己粉饰过后的太平被阿七赤裸裸的撕裂开来,他怕……
所以,只能躲……
而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慕容钦方才有勇气出现在此。
“不知道阿七可知近来有人想保全南派人?”
南派人?
那可是刺杀自己的凶手,而今冰魄已经将确凿证据呈上给了仁德皇帝,据抓获的南派人道是因为自己父母当年杀害南蛮一族的族人,所以才有了今日南派人隐藏帝都三番五次刺杀自己一事!
她可是知道的,仁德皇帝当场震怒,命烈焰司将此事追查彻底,凡事抓获南派人,一经确认身份便可即刻格杀勿论!
而今却有人试图保全南派人?
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苏七赶紧追问道:“何人,到底是何人?”
望着那迫切渴求答案的水墨般眼眸,慕容钦心内暗暗叹息,道:“不知阿七可知玄王殿下与烈焰司冰魄大人交情非浅一事?想不到冰魄那般耿直之人也有被说动的一天,阿钦实在是佩服!”
此话一出,苏七顿时瞪大了双眼!
是了,冰魄那冰渣渣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即便是仁德皇帝的话也都是当作耳旁风的,若说真个帝都城里,只怕出了御墨阁冰掌柜是他弟弟外,就只有玄武逸城那厮与冰魄交情好了,祺灵只说他们是自小相识的好友,别的却是再不愿多说一句,可是放眼帝都城里,又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般敢出手保全南派人?
除非,玄武逸城!
七娘那日一回到霖雨阁里,便散了随侍拉着祺灵的手盘问起来。
而今,她还是住在霖雨阁,祖母住在长风堂,苏四娘是青鸾阁,苏三娘是青凤台,一切布局和院落都是比照着岑州将军来的,只不过比岑州那院子要宽大、华丽许多。
“祺灵,而今你说说帝都城里还有谁的话能够说动冰魄大人?”
祺灵郡主不明所以,想了想道:“御墨阁那位冰掌柜说是冰魄大人的弟弟,可是我瞧着向来都是那位乖巧的听着冰魄大人的话,只怕要去说服很难,若是论交情,那……只有玄王哥哥了……”
说道这,祺灵顿时停了下来,瞪大眼,不敢相信地道:“难道……难道是玄武哥哥?”她又连连摇摇头道:“不可能,玄武哥哥是真心喜欢你,一心想着要保护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帮墨莲宫那位贱妇?苏七,我对冰魄也是知之甚少,许是他有其他交情很好的人也未可知,你不能单凭这一点就怀疑玄武哥哥,他可真的是一心为着你好的!”
七娘瞧着祺灵郡主焦急不已的神色,叹了口气,将今日慕容钦告知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祺灵顿时僵住了。
是了,不要说祺灵不相信,就是当时听了阿钦那般说,她苏牧梨也是不信的。玄武逸城那厮虽说手段隐秘,爱背地里使用些手段,可是对她苏牧梨还算得上是真心关心的,那日自己迷路墨梨园,那般大的暴雨,也就只有他玄武逸城不顾仁德老皇帝的命令冒雨前来找寻自己,知道自己葵水来了,也不嫌脏的紧紧抱着她脱离墨梨园,一直护送到祺灵的长公主府。
一路上,大雨瓢泼,可是躲在他宽厚臂膀里的自己却是衣裙干爽,源源不断的真气从后背输入她体内,初潮的疼痛与不适顿时烟消云散,那时她想,这样的玄武逸城也是令人心动的……
只可惜,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不堪……
阿钦给了她一封书信,玄武逸城吩咐南派人如何行事的书信,她认得那字,龙飞凤舞,潇洒狂妄不羁,正是玄武逸城那厮张扬的字迹!
那一刻,她苏牧梨不得不相信!
“我定要当面去问个清楚明白!”苏七咬牙切齿道。(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190 几番心思
只可惜,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不堪……
阿钦给了她一封书信,玄武逸城吩咐南派人如何行事的书信,她认得那字,龙飞凤舞,潇洒狂妄不羁,正是玄武逸城那厮张扬的字迹!
那一刻,她苏牧梨不得不相信!
“我定要当面去问个清楚明白!”苏七咬牙切齿道。
西直门入夜便亮起了宫灯,是八角的美人宫灯,守院子的老妇人还是当今太后娘娘为家中娘子时身边服侍的,后来因缘际会便被派来了西直门这,听她说这是太后娘娘的习惯,入夜了总得在各方各院外点一盏八角美人宫灯。
就是慕容钦的小书房外也不例外。
邵公一直瞧着那位老妇人离去的身影出了小院子,方才关紧了窗户走过来,他接着道:“近来帝都城里风声渐紧,官府道是五国朝贺在即,陛下有意加紧帝都巡卫,而据老奴所知,帝都巡房营除了日夜换防由先前的每三个时辰一次换成了而今的每两个时辰一次,余的人数、布局均未有任何调动,西山大营就在近郊,御前服侍的来报咱们陛下却并没有任何举动,可烈焰司最近的动作却是频频……”
慕容钦面色入水般沉静,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细瓷汝窑茶盏,随口问道:“那邵公认为父皇此举是何意?”
邵公却是被问得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老奴……老奴愚钝……只知道有异常……”
言辞闪烁!
慕容钦将手中的青花细瓷茶盏放下,不轻不重的举动,可杯底碰到杯盏,“叮”的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夏夜里格外刺耳。
“何时起邵公也这般词不达意?”慕容钦冷冷问道。
邵公“扑通”一声跪下,却没有急急求饶告罪,而是挺直着腰板沉着声道:“主公近来插手后宫之事太多,老奴认为极不妥当,墨贵妃刺杀苏家娘子一事乃是因前一辈的恩怨纠葛而至。老奴以为此事既然证据确凿,烈焰司左都御史冰魄大人亲自审理,自当由陛下来决断,主公何必横插一脚去帮墨莲宫那位深宫妇人脱罪?宫墙外私自藏养孕妇想狸猫换皇子。岂乃欺君灭门大罪,可现如今暗卫还尚未完全掌握王府与此事的关联,为何主公那般急切的将此等重要线索抛给烈焰司?王府向来与前太子交情匪浅,当年与咱们霍府更是水火不容,此事若是能借墨莲宫那位假孕争宠一事将王府脱下水。岂不是更好?”
“更何况今日乃是国公夫人和苏家七娘子搬回帝都将军府之日,前去贺喜的贵族命妇和娘子们络绎不绝,更是有祺灵郡主相伴左右,将军府虽宽大、忙碌,可那些前去的命妇们哪一个不是人精,主公这般急匆匆地敢去又是何苦?万一若是被认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老奴以为,玄王殿下无论身份、地位及才华无一不是帝都城里最为出色的贵族皇子,与苏家七娘子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主公为何要这般费尽苦心的离间二人?”
“恕老奴说句不好听的。主公与苏家这位七娘子有缘无分,既然注定今生无法结成连理,主公何不成全他人……”
“放肆!”
一声怒吼,紧接着“哐当”一声脆响,上等青花细瓷汝窑茶盏碎裂一地。
慕容钦面色苍白,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邵公面色一暗,轻叹了口气道:“老奴遵命,九叶七花已经文火熬了一个时辰。老奴这便去给主公端来。”
说着,邵公轻步出了小书房。
慕容钦长舒一口浊气,徒然倒在楠木雕花大敞椅上,一脸灰败……
今日一听闻玄武逸城会在午时三刻前去帝都将军府。他便再也坐不住了,满脑子里都是阿七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场景,那般的清晰、深刻,他更是连可信的借口都来不及找便匆匆出了紫云山涧,穆舅祖父的话犹在耳边,
“这般放不下。又是何苦……”
此刻,他慕容钦也正想问问,自己这般的放不下,倒底是何苦?噬魂引已修炼至第五层新月,一切进度如旧,只要再修炼两月,自己定可以如破第六层破晓,到时候便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受魂者,再不必受这噬魂之情苦,可为何自己近来却是迟迟不肯再进一步修炼,为何自己那般的害怕突破第六层破晓?
难道,也是放不下?
邵公说的话也不对,那玄武逸城除了生来一副好皮相,别的哪还有一点子入得眼的,身份、地位,他虽是名义上玄武国未来储君,可而今在父皇多年来的捧杀之下,玄武逸城花花公子日日风流快活,哪还有半点子未来储君的样儿!再说了,日后他玄武逸城能不能回到北玄武尚且还是个未知数,现如今这般只怕他这辈子都很有可能就留在大越国做一个闲散富贵王爷了。
才华横溢?
更是可笑,他玄武逸城除了在大陆五国各地有名青楼留下些不入流的歪诗婬句,难道还有别的?
更何况,他们玄武皇族身中鬼婳丽姬咒杀之术尚未得解,即便日后阿七下嫁与他,岂不是今生今世都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儿?
阿七那般喜欢小孩,若是此生不能为母亲,岂不伤心欲绝?
玄武逸城到底哪点子配得上他的阿七!
慕容钦面色一沉,良久方才痛苦闭上双眼。
而此刻,不同于西直门的犹疑愁绪,玄王府绿蚁楼顶层里却是面红耳赤!
苏七猛地甩开玉瓷骨酒坛,“嘭”的一声响,在玄武逸城脚边溅开一地,青绿色的苏杭直棰顿时染就成了深深浅浅的绿。
“殿下!”
谷壁担忧的唤出了声。
玄武逸城大手一挥,谷壁以及另一位随侍不得不轻声细步退了出去。
直到金丝楠木雕花大门“吱呀”一声闭紧,苏七方才恶狠狠地瞪了过来,气恼道:“连南人派的人头你都想保,玄武逸城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难道就不怕我苏牧梨去告知陛下?”
玄武逸城闻言,邪魅轻笑,悠然道:“请便!”
听到这话。苏七倒是笑出了声,是了,这才是他玄武逸城的狂妄劲,他这厮向来这般自大。又岂会是一个仁德皇帝能够压制住的?
“好,很好,我苏七今日这般漏液前来也不过想讨要一个说法罢了,既然你玄王殿下手眼通天,为何又要借用墨莲宫那位之手来杀我。又为何要南人派在祺灵的寿辰上使出一粒玉石珠子那般拙劣的手法,直接一根毒银针不久完事了?还有你那般假惺惺的跟着跳下去,到底是在演给谁看?难不成是让借此刺一刺仁德老皇帝,让他老人家提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位出色的情敌?”
说道这,苏七的笑意越发灿烂,“原来近来三番五次历经生死不过都是戏一场,玄王殿下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若不是七娘近来探查到一二,只怕还不知道自己这般被玄王殿下玩弄于股中。殿下不必这般为苏七入宫之事煞费苦心,既然想要借苏七这幅脸蛋和身子讨好仁德老皇帝。怎么说您也该好生好气的对待本姑娘才是,又是官船谋杀又是寿宴刺杀的,弄得七娘胆战心惊,如何还能够乖乖听话?殿下复兴玄武帝国的霸业未成,这美人计只怕是还得用上一段时日才行了!”
“既然如此,玄武逸城就看你如何来讨好本姑娘了!”
说完,苏七冷冷一笑,一甩衣袖再不迟疑转身便走。
此时此刻,多呆一秒,她苏七都觉得万分不自在。
身后却是有轻笑传来。接着便是熟悉的声音,带着一惯的漫不经心。
“苏牧梨,你不过是有一张与你母亲七分相似的容貌,余的却是毫无用处。本王的美人计再如何也无需求到你这丫头面前!”
“南人派的人头本王是保定了,至于要论杀人凶手,你还是找墨莲宫那位去算账吧!”
语落,一袭绿衣身影闪过窗外,转眼便消失不见。
苏七不敢置信地转身,哪还有什么玄武逸城的身影。不过是一地碎瓷,一屋子酒香罢了……
那日,夜半子时,祺灵惊醒于梦中,眼一睁便瞧见了内室青莲织金软榻上醉卧的绿衣身影,她吓了一跳,赶忙一把坐起,正欲高声尖叫,屋子里却恰好响起了声音。
沙哑,低沉,放佛是从喉咙里头憋出来的声音。
“祺灵,她恨我了……”
祺灵闻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那醉卧软榻上的人影。
“玄武……哥哥?”
半晌,没有回音。
“玄武哥哥?”祺灵又接着唤了出来。
待瞧清了那绿衣身影的真实面容,她再坐不住,一把跳下床,抓起一面蝉翼薄被仔细为玄武逸城盖好,一面皱着细眉问道:“夜深了,玄武哥哥前来可是有心事?”
长公主府金鳞正院里机关重重,即便是烈焰司全数而来只怕也是不能安然闯入,是以江湖中传言此院里藏有万贯金银珠宝,奈何夜半贼子甚多,却是至今无人能够闯入,而玄武逸城却是个例外。
小时候,具体是几岁开始祺灵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玄武哥哥总会不时的乘着夜色到她的院子里来,开始是因为玄武逸城不善岐黄六甲之术,总是会磕到这碰到那的,后来这种现象却是越来越少见,只偶尔玄武逸城酒醉过深,连站都成问题了方才磕磕碰碰地进来,然而无论玄武逸城醉得有多深,只要他心里难受就会跑过来。
有时是为了躲避皇舅父安排的蛇蝎女人,有时是为了躲避江湖追杀,可更多的是为了祭奠父母……
在仁德皇帝面前不能,在太后娘娘面前不能,更是在大越国万千朝臣面前不能,所以只能到她祺灵这来,诉苦,亦或静坐流泪……
只是今日,明亮灯火下,玄武哥哥的眼角却是红了。
他喃喃道:“祺灵,她恨我……”
祺灵手一抖,面露惶恐。
好在接下来再没有其他只言片语传来。祺灵再一瞧,玄武哥哥已然闭眼安睡。
她仔细为玄武逸城盖好薄被,方才叹气道:“玄武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嘴上说着喜欢。可却是行动背道而驰,七娘她是否心中有你我不知,可她眼中容不下半粒沙子却是真的,你救下南人派,便是硬生生在她眼角植入一粒沙。她如何不恨?”
“玄武哥哥,你还是不要执着了,这般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祺灵转生重新钻进被窝,她没看见一滴清泪滑落青莲织金软榻,转瞬,已不见……
刺杀帝都将军府苏牧梨一案最终有了定论,墨莲宫那位喜嬷嬷追其身世其母族竟然是南蛮后人,因日前被南派人指派刺杀任务而行动,喜嬷嬷被施以凌迟处死之极刑,王大老爷也因识人不清被仁德老皇帝特意唤去御书房狠狠训斥一顿。听御前服侍茶水的姑姑说,那位王家大老爷最后可是一脸灰败的逃离而去,只是墨莲宫那位却是因全然不知而未曾有丝毫牵连。
假孕之事最后也水落石出,墨莲宫原旧宫人全然撤换,即便是太医院也被重新洗牌,那位被墨莲宫王嫔所救的草根太医早已经消失不见,至于宫墙外私养的那些孕妇,依旧被好生照料着,有家的早被毫发无损的送回,没家没根的则继续留在院子里待产。一应婆子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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