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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哎呀,真是可惜了,若是此时她没有败在咱们手上,只怕这位带着王氏血脉的皇子就多半会成为日后大越国的太子了……只是,她墨贵妃怎么舍得放下这么大好的前程?”
七娘闻言也是直皱起了眉头,她问道:“墨贵妃若真是诞下皇儿就当真会被立为太子吗?可是即便墨贵妃诞下皇子,也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罢了,如今年长的皇子有好些,为何一定是这位黄口小儿?”
祺灵望着头顶的梨花白月影纱道:“这你就不知了,王家可不是咱们表面上瞧着这般普通,当年还是圣祖在世时王家祖宗为了庇佑圣祖皇帝而英勇牺牲,是以之后圣祖皇帝才会那般器重王家之人,王家至今已出过两任皇后,三位丞相,我听府里的老人说皇祖父就是王家皇后之子,她们还说大越的皇后不出王家必出穆府,你说若是墨贵妃生下带有王氏血脉的皇子可否被立为太子?”
七娘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想不到王家还这么大有来头,难怪王二娘那狐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原来真真还是有些底气在的。
“那为何而今的皇后却是出自肖家?”
“肖家可是穆舅奶奶的娘家,虽说不是帝都豪门,比不得穆府和王家,可却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皇祖母说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才更能做好皇后这个位子。”祺灵解释道。
“哎呀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你就别问了,方才我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祺灵急了,打断苏七的思索直接问道。
七娘赫然,她这个人就一点不好,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容易分心跑题,她想了想道:“我觉得突然冒出的假孕争宠之事不像是墨贵妃自己捅出来的,你说若是她只想着要此时此刻将自己假孕之事闹出来分散皇帝陛下的注意力,那大可在什么合适的场合将自个儿肚子上那个假东西掉出来便是了,那最多就是落个欺瞒君上假孕争宠的罪名,照你方才说的王家历史,只怕也就是夺了名分降降位份了事了,而今却将她在皇宫外私藏孕妇之事都闹了出来,那这件事情的处置就可大可小了!”
“你说若这是墨贵妃自己的手笔,怎么会傻傻的将自个儿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这定是另有他人所为了。”
“那……这人是谁?”祺灵一把抓住七娘的雪白色中衣袖追问道。
“我不知道。”苏七认真道,“为今之计只能去问烈焰司的冰魄大人了,昨日可是他临时改变主意没有在皇帝陛下面前说出墨贵妃刺杀我之事的。”
祺灵点点头,接着却又摇了摇头,道:“烈焰司向来公正严明,更何况左都御司冰魄大人,他可是有着“办案鬼手”之称的,整个大越国谁不知道他此人最恨包庇窝藏,许是……许是另有隐情,要不然他……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
七娘闻言仔细打量起祺灵来。
那丫头小脸一红,别过头闷闷道:“苏七你盯着我干啥?”
“不干啥,就只是想瞧瞧咱们郡主红脸的小样子!”苏七打趣道。
“你,真是……”祺灵气急败坏道,偏生又被苏七说了个正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辩解才好。
“是不是另有隐情,明日咱们去问问便知道了。”七娘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这个人也向来是公正严明的,自不会将这怨火发到那位冰魄大人身上去……”
说完自个儿就闷闷的笑出了声,祺灵先是一愣,接着那小脸就红得更为厉害了。
她咬牙切齿道:“苏七,你眼睛好毒……”
说完,祺灵郡主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兰汀院小小暖阁里笑闹不断。
月上中天,虽不是满满圆月,可那明亮清辉却丝毫不逊色于月中满月之时,烈焰司的后门是无望悬崖,偏生在悬崖边建有异精致阁楼,半是悬与空中的阁楼此时却在清辉月色在格外巍峨。
玄武逸城依靠在黄梨木雕花栏杆上,叹息道:“难怪世人都道赏月最佳之地非烈焰司莫属,本王今日一见着实如此,只可惜今儿个的月缺了那么一小块,你说是不是啊,烈焰司左都御司冰魄大人?”(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186 受人之托
月上中天,虽不是满满圆月,可那明亮清辉却丝毫不逊色于月中满月之时,烈焰司的后门是无望悬崖,偏生在悬崖边建有异精致阁楼,半是悬于空中的阁楼此时却在清辉月色在格外巍峨。
玄武逸城依靠在黄梨木雕花栏杆上,叹息道:“难怪世人都道赏月最佳之地非烈焰司莫属,本王今日一见着实如此,只可惜今儿个的月缺了那么一小块,你说是不是啊,烈焰司左都御司冰魄大人?”
冰魄寒着张脸,盯着清辉下的无望崖,目不转睛。
玄武逸城眉尖一挑,未语先笑,道:“本王今日也不与你这冰块人绕圈子了,昨日你为何没有进宫禀报苏家娘子被刺杀一事,却突然捅出墨莲宫那位假孕争宠之事来,本王倒不知了,大越国办案鬼手竟然对那个闹哄哄的后宫来了兴致,竟然连一位宫妃在宫墙外买宅子养孕妇的事都查得这般清楚!”
“冰魄,你向来可不是这样的!”
话落,悄静悠然……
无望崖下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鸣叫,一声一声回荡在崖间,空旷而悲凉……
玄武逸城自嘲一笑,“也罢,自那年后你便已经不再相信于我,今日不知死活得往你这无望崖跑一趟也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冰魄,你变了……可于我玄武逸城而言,也算是件好事……你好自为之……”
话落,不待玄武逸城纵身一跃,冰凉的话语不待丝毫情感地传来。
“世人都在变,你也一样,玄武逸城!”
再无一字半语,玄武逸城眸中寒光一闪,纵身一跃,瞬间如鬼魅般消失不见,放佛方才那一袭玄色长衫的人影只是幻觉般一闪而逝。
冰魄转身,望着身影远去的方向。久久凝视。
“我变了,却还是为了你……”
半晌,叹息般的话语散落下来……
第二日午时三刻,七娘和祺灵在御墨阁的顶层雅间成功堵到了冰魄。
祺灵说了。每隔五日冰魄那厮就会乘着大中午烈焰司午膳时间来御墨阁看望自己的弟弟冰大掌柜,月月如此,无论雷电暴雨,雷打不动。
当时七娘还笑话祺灵打探得可真够清楚的,“是不是冰魄那厮来时走得那条小道。回去时穿过几个小巷子你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有没有在某个小转角偶遇,或是在哪个羊肠小巷口英雄救美的?”
当时祺灵红了脸,却是恼怒着没有回答。
而今只不过是在御墨阁雅间门口成功逮到了要回去的冰魄,祺灵竟然又红了脸。
七娘暗暗翻了翻白眼,随便扫了眼对面那一席冰蓝色长衫的某冰渣渣,冷着声音道:“真巧,想不到在这御墨阁的买卖场所还能遇上烈焰司的冰魄大人,真真是稀奇,不知道冰魄大人是不是来挑墨的,上次七娘拖冰掌柜送去的颜墨。不知冰魄大人用着可好?”
冰魄寒着声音道:“没用,不知。”
七娘闻言,无名之火便“腾”的一下冒了上来,好你个冰魄,好好说话会死啊!整日里寒着张脸,见谁都像是欠你你们冰家几千万两银子似的,偏生那说出的话又难听得紧,你整日里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给谁看啊!
“想请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便是缘分,怎么说也要请冰魄大人进去喝两盏茶才是。”七娘大手一挥。“冰魄大人,请!”
闻言,祺灵第一个瞪大了眼,苏七可真真是胆子大。随随便便就请冰魄来喝茶,要知道……帝都里头至今无人请得动这位烈焰司的办案鬼手,当年宫中寿宴,冰魄正当受重用之时,皇舅父一时间念及手下的好来,就特命毕福全那老东西去烈焰司想请冰魄。可他……他直接以忙为借口,果断回绝了,当日若不是墨莲宫那位在旁边好好劝慰着,可皇舅父的脸色还是阴沉了好一阵,只是往后烈焰司冰魄可就再未曾在宫中任何大小寿宴上,此事还曾被帝都那些个长舌妇们嚼了好一段日子的舌根。
而今苏七却是不知死活。
祺灵焦急的扯着手下的丝帕,想劝劝苏七算了,不要逞强,又想着帮了苏七一把,这样自己就又可以好好的打量打量日思夜想的人了,可是性子直爽如她祺灵,此时偏生一句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来。
“没空!”
冷冰冰的话语果断丢下,冰魄便头也不回去直朝楼梯口走去,七娘这下子就真是气恼了。
她二话不说追上前去,双手一展,直接将去路给拦了住。
“冰魄,你既然没时间喝茶,那更好,本姑娘还可以省一把茶水银子,不过你这话可得说清楚才能走了。”
“我问你,昨日你为何不向仁德皇帝禀报刺杀我苏七之事?到底你查到了什么让向来公正耿直的烈焰司冰魄大人竟然做出这般言而无信之事来,真真是让苏七费解!”
“还望冰魄大人知无不言!”
冰魄却是突然间笑了起来,无声的,嘴角上扬,可那墨色的眸子里却还是冷冰冰一片,七娘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厮笑得也太诡异了,还不如冷着长脸来的正常。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别的,再不能多言!”
还不待苏七听个明白,再一转眼那冰蓝色的影子早已经到了十丈之外,再定睛一瞧,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只是哪还有什么冰魄那厮的身影?
那日一直到了西直门口,七娘还是阴沉着张脸。
祺灵却是好心劝慰,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一直默默跟在苏七身后。
慕容钦还是不在院子里,听守门的说只怕是要在紫云山涧住上一段日子了,今日就是邵公都一大早就带着他的换洗衣物送了过去。
七娘一听,这胸口的闷气就更是浓厚了。
接着好不容易盯着毒辣的日头回了王府,就被王二娘那二货不长眼晴的直接拉到了后院子一处假山旁。
还不待她苏七问出口,那王二娘就劈头盖脸地指责起来,“苏七,如今你可是欢喜了,陛下午时已宣旨降贵妃姑母为嫔,耻夺封号。暂继续紧闭墨莲宫!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小小年纪却是狐媚不堪,而今帝都城里谁不知道,陛下被你这小贱人迷得神魂跌倒。你说要不是你这起子小人在背后作乱,贵妃姑母如何会受此委屈,苏七,你真真是可恶至极!”
“放肆!”祺灵闻言直接冲了上来,厉声呵斥道:“王柳。本郡主还倒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不仅仅心思歹毒,更是个毒舌妇人,七娘与你那姑母王嫔降位有何关联,而今世人皆知是那王嫔不知死活,假孕争宠,甚至在宫外秘密私养孕妇,欺瞒君上,才是罪大恶极,怎么到了你嘴里倒是七娘的不是起来。难不成还是七娘指使那王嫔假孕争宠的?是七娘在宫外私密养的孕妇?还是七娘捅出的王嫔假孕之事的?”
“都没有,王柳你给本郡主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些无耻之事都与七娘没有半点子关系,本郡主劝你嘴巴放干净点,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祺灵一把拉住苏七道:“走,这种人省得脏了咱们得耳根子。”
七娘笑了笑,道:“好。”便头也不回的随着祺灵郡主走远了,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下胡闹的王二娘。
这下子,王二娘就火大了,她气急败坏地叫唤道:“苏七。明明是你污蔑贵妃姑母说刺杀于你,明明是你三番五次地处处与贵妃姑母做对,明明是你哄骗着陛下下旨惩戒姑母,你这贱人为何现如今又都不认了?”
是了。她今年年过十六,若是不出意外再过一个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以王家嫡出娘子的身份入宫,依她的身份以及宫里头嫡亲的贵妃姑母坐镇,少不得一入宫就是贵人了,只怕是嫔也说不定,更何况她王柳要姿色有姿色。要才艺有才艺,琴棋书画洋洋精通,又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母亲私底下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固宠,乘着年轻好生养多诞下几位皇子才是正经,到时候有王家为她撑腰,那她的皇儿就是太子,陛下年纪大了,指不定不出十年自己就会成为贵不可言的太后,想想多么美好的前程,无论是她王柳还是王家,都是景秀般的大好前程!
可是,却冒出个苏七来!
狐媚子般的脸蛋,妖里妖气的身姿,更是长着张伶牙俐齿的毒嘴,一会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不仅仅祖母被这贱人哄得团团转,就是祺灵郡主也被她拉拢过去了。曾几何时,祺灵郡主最是信任于她王柳了,帝都城里哪家贵族娘子公子宴请无不是让她随身跟着,闲聊打发时间也好,还是暗地里为郡主出谋划策也罢,都只有她王柳有资格一直服侍着郡主,可是而今,却突然间就换成了她苏七,这都不算,祺灵郡主竟然事事为那贱人出头!方才她不过是说出事实来,祺灵郡主竟然一下子冲到她面前,对着她王柳厉声指责,却是有意无意地将苏七给挡在了身后!
这两年她跟随祺灵郡主,何曾看到过郡主这般维护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苏七打转,陛下是这般,祺灵郡主更是这般,为什么所有人都为她讲话,祖母是这般,大伯母更是这般,就不要说那眼巴巴赶回来的安庆王妃姑母了!
她王柳有点子比不上苏七这贱人了!
她不甘心!
七娘缓缓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那王二娘气急败坏的嘴脸,实在是觉得丑陋不堪,摇摇头道:“圣人说相由心生,王二娘你这样子真真是不堪入目!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与我苏牧梨相关,还有,别再张口闭口地叫着贵妃姨母,而今大越国可没什么贵妃,有的只是嫔妾王氏!”
说完,七娘再轻弹了弹衣袖上几不可见的灰尘,挽住祺灵直接走了出去。
王二娘呆呆立在假山口,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苏七衣袖的灰尘般,被她轻轻一弹就跌落了悬崖。是了,而今陛下已经下了圣旨,姑母失势已成定局,父亲与大伯父这两年本就不看好姑母,若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要将自己送入后宫了,如今还闹出这么一出丑事来,早就已经急急的将王府撇得个干干净净,此时此刻怎么可能还会伸出手去帮姑母?
陛下已经下旨取消本次选秀,可惜她王柳年过十六了,还没个相看的人家,这往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王柳一个踉跄,扶着那凹凸不平的假山石缓缓蹲下身来,“嘤嘤”哭了起来……
想不到七娘和祺灵前脚回道兰汀院,后脚仁德老皇帝就跟了过来。
又是行礼问安又是上茶上点心的,一时间兰汀院里热闹不已。
外祖母、大舅母她们都急匆匆赶了过来,就是大舅舅二舅舅也都老老实实在大厅里头给这老皇帝行礼问安。
王家原本的贵妃女儿才被降了位份受了处罚,接着仁德皇帝就亲自上了王府,还是穿着那明晃晃的一身明黄色龙袍大步走着王府正门前来。
这个时候皇帝赶过来,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七娘不由得沉思起来。
仁德皇帝却开了口,“朕有事想与国公夫人说说,你们先下去吧!”说着又笑着望了望苏七,方才对着身侧的祺灵道:“皇舅父有正事,祺灵你就和七娘先回暖阁,等会皇舅父再唤你们,可好?”
虽然这话问的是祺灵,可是仁德皇帝那眼神却是时不时地朝着七娘扫来。
不待祺灵出声,七娘急急行礼应“是”,拉扯着祺灵逃似的出了大厅。
无论何事,既然仁德皇帝是来与祖母商议的,那有祖母在场,她苏七有何担心的?
祺灵却是不知道这些,一回到暖阁她就拉着苏七低声问:“现在正是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刻,皇舅父竟然这般急匆匆就来了王府,他还穿着个上早朝时穿戴的龙袍,就是连件衣衫都来不及换,苏七,只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呐,你就不担心?”
苏七笑了笑,抿了口香茶,道:“现在担心有何用,等会就知道了,再说皇帝陛下既然是来找祖母商议的,想来什么事情也都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家祖母可是厉害了,你别急了,喝喝这莲叶露,最是解热消暑了。”
祺灵叹了口气,“也罢,如今事情本来就一团乱了,再乱也不过是多出些事来,横竖我祺灵与你一道,急也是急不来的。”
“这就对了,我的好郡主!”苏七赶忙殷勤地递上莲叶露。(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187 搬家
想不到七娘和祺灵前脚回道兰汀院,后脚仁德老皇帝就跟了过来。
又是行礼问安又是上茶上点心的,一时间兰汀院里热闹不已。
外祖母、大舅母她们都急匆匆赶了过来,就是大舅舅二舅舅也都老老实实在大厅里头给这老皇帝行礼问安。
王家原本的贵妃女儿才被降了位份受了处罚,接着仁德皇帝就亲自上了王府,还是穿着那明晃晃的一身明黄色龙袍大步走着王府正门前来。
这个时候皇帝赶过来,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七娘不由得沉思起来。
仁德皇帝却开了口,“朕有事想与国公夫人说说,你们先下去吧!”说着又笑着望了望苏七,方才对着身侧的祺灵道:“皇舅父有正事,祺灵你就和七娘先回暖阁,等会皇舅父再唤你们,可好?”
虽然这话问的是祺灵,可是仁德皇帝那眼神却是时不时地朝着七娘扫来。
不待祺灵出声,七娘急急行礼应“是”,拉扯着祺灵逃似的出了大厅。
无论何事,既然仁德皇帝是来与祖母商议的,那有祖母在场,她苏七有何担心的?
祺灵却是不知道这些,一回到暖阁她就拉着苏七低声问:“现在正是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刻,皇舅父竟然这般急匆匆就来了王府,他还穿着个上早朝时穿戴的龙袍,就是连件衣衫都来不及换,苏七,只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呐,你就不担心?”
苏七笑了笑,抿了口香茶,道:“现在担心有何用,等会就知道了,再说皇帝陛下既然是来找祖母商议的,想来什么事情也都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家祖母可是厉害了。你别急了,喝喝这莲叶露,最是解热消暑了。”
祺灵叹了口气,“也罢。如今事情本来就一团乱了,再乱也不过是多出些事来,横竖我祺灵与你一道,急也是急不来的。”
“这就对了,我的好郡主!”苏七赶忙殷勤地递上莲叶露。
想不到半个时辰不到。那位仁德皇帝听了毕福全传来的消息就急匆匆赶回宫去了。
七娘心下一松,搀扶着祖母重新坐好,方才问道:“陛下是何事需与祖母商议?”
苏老夫人沉思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想不到陛下这般重视。”
“那到底是何事呢?能让皇舅父重视的即便不是大事也定会成为大事的!”祺灵在一旁补充道。
“郡主所言极是。”苏老夫人叹了口气,接着道:“陛下说王府虽是你外家,可毕竟不是自己的院子,如今帝都将军府基本已修缮完毕,定个吉日咱们得搬过去。”
七娘闻言眉心一皱,什么意识,怎么她与祖母搬家这种小事他老皇帝都要管了?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好啊。好啊!”祺灵却是高兴地拍手道:“帝都将军府可是帝都城里少有的阔大府邸了,就是母亲的长公主府都没有你家这宅子那般大呐!我听说为了你回来住得安心,皇舅父还特地命人选了好些上等的苏杭丝绸过来,说是北边一入秋就有了风沙,你苏七是南方小娘子,只怕是经不得这样的风沙天气,于是便命人在府邸各处挂些杭绸帷幔,一便抵挡那无情风沙!”
“还有墨梨园和翠微湖,那可是全帝都城里最大的湖泊和园子了,本来那繁花墨梨只是春秋二季盛开的花。而今这些年被皇舅父用重金聘用奇人异士来培育这花果,而今繁花墨梨已是四季皆开,就算是这烈日炎炎的翠微湖游人都少了好些,可墨梨园却是繁花盛开呢?”
“再说了王府就是这般丁点大的地方。又是一下住了几家子的人,这就是过个路都是得人挨人的,而今天气又正是热得狠,七娘你即便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苏老夫想想才是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自然是经不得这炎炎夏日的,我听闻你那将军府就建的甚是好,分东西两路,东路是墨梨园,四处宅院依园而建,西路才是翠微湖,好些院子便是傍水而邻,夏来热了便可到三路地带去,凉习习的湖风习习吹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清爽了,到了冬日就搬到东路去,那里不仅仅有个偌大的墨梨园,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清香袭人,还种了好些腊梅,鲜红如血的,鹅黄的,与那鹅毛大雪一般纯白的,近来听宫里头的太监们说,皇舅父还特地寻来好几株罕见的绿梅来,听闻那开出的可是墨绿色的梅花,七娘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苏七想了想,点点头问道:“那祖母可定好了搬家的日子,咱们在王府叨扰这么些日子,临走前七娘也当好好给外祖母行个礼才安心。”
苏老夫人闻言,直夸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咱们在你外祖母这儿可是叨扰了这么长时间,理当应当提前跟她老人家啊好好说说,另外咱们再命兰汀院的厨娘做出些王家三年新颖的美食来,也好乘此计划与你外祖母好红说说这些事,陛下说这搬家之事倒也是不急,而今为参选秀女的各地外来小娘子们已经到了帝都西郊,不出两日就会进帝都了,你可还记得怎门府邸出去的三娘和四娘,陛下的意思,你苏七方才回将军府,姐妹间能够互信互利,团结一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陛下特下旨让苏三娘和四娘与你我同住……”
“苏三娘和苏四娘!”七娘诧异追问道。
是了,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功夫,自己竟然都快把这两人给忘了的,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们还能都在帝都遇上……
只是仁德皇帝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我苏牧梨与苏家这对姐妹要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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