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苏四娘一边擦着眼泪珠子,一边道:“穆九姐姐说的对,是四娘想多了。”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祺灵郡主身上来。
穆九疑惑道:“郡主虽往日不与我等亲厚,可也向来是有礼相待的,近来不知怎地,郡主甚是恼怒穆九,穆九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竟然惹得郡主这般不快,妹妹近来日日与郡主一道,可是知道缘由?”
这件事苏四娘也是疑惑,只是现如今拉拢穆九乃是重中之重,是以“不知道”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不知道可以,只是也得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四娘拉着穆九道:“郡主日日与我家七妹一道,什么事也是与七妹商议着,我虽在一旁却也只能是看着。”
闻言,穆九叹了口气,“是了。”
苏四娘接着道:“虽说不能完全知道,可日日在一处到底还是能够看出些端倪来的。”
穆九顿时眉眼一亮道:“好妹妹,你快说说吧可是急死姐姐我了。”
苏四娘掩着嘴笑了笑,方才道:“姐姐不知,我家七妹在岑州时便与慕容皇子走得密切,皇子的病大半也是七妹在调理,一来二去两人间便更是相处得好了,我听闻此次七妹来帝都,慕容皇子相随也是七妹像陛下请的旨,若不然怎会那般凑巧?”
穆九却是没听懂,“这我知道,苏七妹妹心思醇厚,又那般乐于助人,不计较上一辈的恩怨,就是我家祖父都对她夸赞不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苏四娘却是急了,“姐姐,即便是诊病,日日几次跑了去是不是也太勤快了?还有,你是不知道七妹对慕容三皇子的病有多上心,最初我家祖母怕惹了是非不许妹妹前去,甚至禁了她的足,可七妹倒好,竟然与慕容三皇子联手欺瞒祖母,以外出为一官吏母亲诊治为由偷偷见面,姐姐,难道这在你看来还是正常的?”
闻言,穆九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事?”(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203 挑拨
瞧着穆九目瞪口呆的样子,苏四娘的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她拉过穆九的手,附到耳边接着道:“七妹是祖母的心头肉,此事自然是死死瞒着的,只是慕容钦皇子的诊治离不开七妹,是以渐渐的祖母也就不再那般苛求了。”
“此次慕容钦皇子与七妹一道回帝都,我还想着祖母是同意他们的事了,不想……”
后头的话,苏四娘巧妙地隐了下去。
穆九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皱着眉头问道:“他们……的事?国公夫人是默许的?”
苏四娘闻言笑着干咳了两声,道:“我……不过是一时胡说八道罢了,穆家姐姐当不得真的,祖母的心思我这做孙女的如何猜得出。”
“听闻慕容钦三皇子还曾前去祭拜三叔父,祖母向来心有隔阂,此番想来她老人家是高兴的……”
那日穆九直到夜半三更方才吹熄了内室的烛火,可却是再也没了睡意,等着大眼盯着黑漆漆的屋子,耳边回旋着苏四娘的话。
“我还想着祖母是同意他们的事了……”
“听闻慕容钦三皇子还曾前去祭拜三叔父,祖母向来心有隔阂,此番想来她老人家是高兴的……”
慕容钦三皇子与苏七一道回帝都,她就觉着不对,母亲说是巧合,祖父说是慕容钦三皇子的病离不开苏七,可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她穆九内心里头都是不高兴的。
没有人知道,包括最疼爱她的祖父,包括喜爱自己的太后姑祖母,甚至包括慕容钦三皇子自个儿,她穆九喜欢慕容钦,已经许多年了……
自小一处长大,她性子弱,年纪又是最小的,虽有太后娘娘一路护着,可宫里头的皇子公主们都一向不喜欢她。祺灵郡主更是对她不屑一顾,玄武哥哥自小就爱欺负她……
她自小就胆子小,爱哭,每每受到委屈总是不敢说出去。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掉眼泪。那次,而今已记不得为了何事,她坐在假山石洞里摸着泪,一心盼着天色快点黑,好赶快随母亲出宫回家。是以有人进来时她都没察觉。
“你为何一个人在假山洞里哭?”
清亮的声音带着关切,如同一道美妙的音乐般传来,穆九猛地抬头,瞧见的便是月华白的慕容钦,大红色的璎珞子挂着个明黄盘龙玉佩,秋日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照来,形成一圈光晕。
穆九现今仍清楚记得慕容钦哥哥的笑容,亮亮的眼眸,俊郎的眉,晕染开的光圈。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神专程来守护她穆九脆弱的心……
日后,她依旧常常受欺负,可她掉眼泪的次数却越发的少了,因为慕容钦哥哥说,
“眼泪是女子的珍珠,掉多了就不珍贵了”
“哭泣是弱者表现,你若是心里难受就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若是祺灵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
“哥哥在,别怕……”
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学会了珍惜自己的眼泪,已经学会了将不开心的事化解,已经学会了自己坚强,可是她的慕容钦哥哥却离开了帝都……
她日盼夜等。母亲开始为她亲事着急,开始四处打听豪门贵公子的事宜,开始为她备着嫁妆……
可她的慕容钦哥哥没有回来,她……要去嫁给谁?
而今,终于等回来了……
而今,终于要嫁给慕容钦哥哥了……
而今。终于如愿了……
可是穆九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难怪祺灵郡主近来越发的讨厌自己,难怪苏七那般刻意的疏离与客套,原来如此!
左胸口传来针刺般的锐疼,那般的清晰,一阵高过一阵,穆九忍着**,大口大口地出起气来。
她的心疾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发过了……
第二日的狩猎场上便少了穆九的身影。
“四娘晨起去探望时,守门的婆子说已经出了行宫,说是身子不适,穆夫人不放心就请了太后娘娘的首肯,带着穆九姐姐回去了。”
苏四娘对着苏七解释道。
苏七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身子不适了?可请过太医诊脉了?为何今早她离去我们都未听到丝毫动静?”
放眼瞧瞧这将军府里,哪房娘子不是多翻费着心思穿着打扮,就是如今尚未年满十岁的八娘也是天天换着花样穿金戴银的,昨日四娘子别出心裁带的那套细银青玉花钿便是得了老夫人的欢心,她当场就赏了一对青玉月牙耳坠给四娘。
可她们娘子,每日发间仅别一根素银簪子,未免也太寒酸。
“那就带那支月下雪梅的紫玉银簪吧,四姐一番好意岂可辜负。”七娘醒了神,赶忙说道。
尘素脸色微霁。
近日不知祖母是怎么了,突然规定着她们孙辈准时准点地过去问安,而她和四娘每日还需与她共进三餐。
其他倒还好说,可这早膳未免也太早了些。
近几日,她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每日陪祖母用完早膳,便是得给她老人家针灸,然后再得赶去轩宇堂给大伯诊治,午时回长风堂又陪她用膳,下午跟她老人家唠嗑一阵睡个午觉,又得给她药浴、推拿。
晚间好不容易回了霖语阁,常常还有各房各院的管事下人求她把脉诊治,忙得好似她这成了专职医馆。
反正,从那日她被禁足将军府起,她就整日忙得不知所云。
好似这府里头突然冒出了许多身体不适的人,这个腿疼要来扎两针,那个腰疼要来推拿两下,昨日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二房尤氏竟然向她讨要瘦身美容的方子,她也是醉了……
可是再忙,她心里头藏着的事却也没有因此忙碌而消散,反而是更加深刻更加让她难安。
那日,半香带回的信里仅有一句感谢和一包晾晒搭配好的竹叶花茶,余的再没有什么了。
这些天来,她每每闲下来便想提笔写信,恨不能长篇大论问个清楚明白。
可是。每次提笔她便是不知道如何开头如何下笔,总是一不留神便又神游天外了,待到笔尖墨汁无声落下,层层晕染开来。她都未曾写下一字。
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这么多天了,四月初的时日已经接近尾声,就是三娘、五娘那日受罚挨得板子,伤口也快好全。可是,他们却是再无任何联系,她没有写信去,他也没有再写信来,是不是随着时日远去,他们便会这般淡了下去?
七娘不由得心头一颤,无奈与不舍莫名地涌上心尖。
她这是怎么了?
不舍,怎么会?
细数这一年来,她与慕容皇子仅有数面之缘,合并起相处的时间尚不足十二个时辰。并且他们相处期间不是在诊治疗毒就是品茗聊天,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也没有过多的沟通,可为何她一想到他,心头便是漫起千丝万缕的情愫,想不清道不明呢?
为何她却没有对玄王四公子有过这种感觉?
仔细想想,她这些天与玄王的相处时间比慕容皇子多多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过酒后吐真言的经历,可是,她除了对玄王不迟而别的好奇疑惑。以及对他平日妖冶服饰的无语, 当真再无别的任何情愫。
然道,这就是传言中,真正的……..喜……..欢?
七娘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得不轻。抓在手里喝百合燕窝粥的勺子“叮”的一声脆响,便掉落地砖上顿时碎成了数块。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不悦地扫了过来,见到的便是七娘魂不守舍的样子。
“七娘?”她关切地询问。
正优雅品着百合燕窝粥的四娘也疑惑地望了过来。
侍候在侧的半香急得红了脸,“娘子,娘子?”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娘子成日里心不在焉的。一有时间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可却既不看书也不写字,就是前些日子爱翻阅的《大越史文》,她都好些天没翻开过了。
七娘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她眼前的百合燕窝粥尚未喝几口。
老夫人蹙眉,她向王婆子使了个眼色。
王婆婆立马会意的呈上一把新的陶制金边粥勺,她小心地给七娘放置好,又不着痕迹地碰了她一下,“娘子,方才有没有烫着?”
七娘方才回神,立马敛了自己慌乱的神色,“没有没有,多谢祖母关心。”
她咬着下唇,愣是迟疑着不知道如何解释,“方才…….方才是七娘失了礼数。”
老夫人皱着的眉头未见松散,“可是近日累着了?”
“没有没有。”七娘忙摇头否认,她可不想祖母又担心,“我好着呐,不过是昨日二婶问我讨要美容瘦身的小方子,刚刚正想起看到的一个偏方,偏生又记得不是很清了,所以一时想得入了神。”
她满是歉意地笑笑,“倒是让祖母破费了这么好的一个粥勺,是七娘不是了。”
坐在一侧品粥的四娘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倒是,你不知道这勺子多稀罕多金贵呐,不过要我说,也轮不到要七妹你来赔偿,你是若是写了妙方,让我母亲美容养颜了,那就是让她赔十个这样金贵的勺子给祖母,她都会很是乐意!”
这话倒是把在场之人逗得开怀一笑,老夫人笑得都眯了眼,“你这猴头,就数你狡猾,好好地帮你母亲讨方子便是讨方子,扯到我这宝贝的勺子干啥?小心我老婆子等下向你母亲讨要这一整套餐具!”
四娘笑得开怀,听了此话又佯装害怕,“呀,不带祖母这样的,您老这是明目张胆地敲诈啊,可是府里头谁不知道您老这套餐具是珍藏的稀罕之物,就是有心有这银子也是买不到的啊!”
她起身笑着赔罪,“祖母祖母,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四娘再也不敢了。”
此话一出,饶是心事重重的七娘都是被逗笑得出了声。
屋子里一扫方才的尴尬静谧,言笑晏晏间溢满温情。
七娘不着痕迹地给四娘投去感激之情。
早膳后,四娘陪七娘一起为老夫人施了针,方才一起去了轩宇堂。
王婆子试图搀扶着老夫人起身,却被她老人家一把推开了。
“再去瞧瞧,她们俩可都出了长风堂?”老夫人探着头往窗口外张望,又不放心地说道,“可别落下什么又折回来拿啊。”
王婆子会心一笑,“老夫人放心,方才老奴可是看着四娘子她们去往轩宇堂的,直到再看不到了方才回来向您回报。”她拿来薄薄羊毛毯给老夫人仔细盖好,“院门口的婆子我也嘱咐好了的,一看到什么会立即通报的,您老就放心吧。”
老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她一把掀开刚刚盖好的毛毯,竟然自己轻巧地站了起来,“热,她们不在就不用这劳什子了!”
“快,快,去厨房瞧瞧,可还有什么吃食,方才可没吃上两口。”老夫人眼神急切。
王婆子笑而不语,您老这段时日辛苦扮戏,每次用膳都道自己口味不佳,对着一桌子美食硬是忍着没动几筷子,若不是日日用膳时有这话多的四娘陪您闲话,看您如何能熬过这些时日。
“好,好,老奴这便去拿。”她笑着躬身退下。
“方才的百合燕窝粥可事先留了点,还有那碟百子五味果、什锦豆腐糕,我瞧着很是诱人,你也给我多拿些过来。”老夫人赶忙嘱咐道。
“都有都有,老奴按照您的指示每样都留着的。”王婆子笑眯了眼。
“那便快去吧,老婆子我现在可正饿得慌!”老夫人拿起桌上放凉的茶水便又灌了一口,实在是饿得厉害,姑且先喝点垫垫肚子。
“是。”王婆婆立马退下。
老夫人围着屋子转着圈,时而踢踢腿,时而挥挥手,连日来装病,她躺得身子骨都酸了,还是赶紧趁现在七丫头不在多活动活动。
她这也不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禁足将军府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她一向便懂七娘的心思,那丫头认定的事便是再难更改,如若她哪日乘机溜出了府,她老婆子也是没有法子的。
所以,只能多给她找些事做。
但愿这样,可以让时间慢慢消散她的执着。
老夫人轻声叹息,府里现在本就是一团乱,上次她虽然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大郎他们,也收回了三房的产业管理权,可这些天她一直“病着”,自然不能进一步处理这类杂事,看来等过了这段时日,是得好好捋一捋府里的财政大事了。
老夫人眼里闪过精光,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204 鹿角争夺1
祺灵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她自小就是个药罐子,许是天气热,她受不住,苏七你就少管这些了,人家有母亲有祖父的,你放心,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说不定养养几日就好了。”
“听玄武哥哥说今日有鹿角争夺赛,走,咱们去前头瞧瞧。”
说着,祺灵拉起苏七的手跑了过去。
昨日夜半三更祺灵方才回来,一进屋直接就跑到了苏七跟前,二话不说将苏七给摇醒了过来。
她笑眯眯地道:“玄武哥哥说要不是那女子姓苏他岂会管她死活,玄武哥哥还说他对你苏牧梨的心意没变,可以纳几百上千个妾室,正妻却只会是你!”
“苏七,我家玄武哥哥说要娶你回家做正妻,你听到没有?”
“哎呀呀,快起来,我还有话没说完……”
一直闹到天边发白,祺灵方才笑着睡着了。
苏七却是睁着眼开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是谁说过,你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是唾手可得,阴差阳错间总是万般无奈……
鹿角,被大越国视为“上天的礼物”,入药可为大补,入府可谓大吉,得之我幸!
是以,大越国禁止猎杀鹿,除了天子出行狩猎。
祺灵笑着告诉苏七,“这鹿角若是送人,乃定情最佳信物,当年皇祖母就是在皇家狩猎场上接了皇祖父的鹿角,那可是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呐!”
苏七心中有事,跟着点头附和。
穆九这般突然离开,总让她觉得心里不安,得空了还是带些好药材去瞧瞧,自相交以来从未曾听说穆九有什么隐疾,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
扶风羽却走了过来,他依旧笑得那般的美,阴柔中带着妖艳。苏七不由得想到了四个字,
“阴魂不散!”
他上前歪腰行礼,接着方才笑道:“本王定会夺下鹿角,献与苏牧梨娘子!”
说完。那厮竟然掉头便离开了,再无多言。
祺灵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抓着苏七的手跳了起来,“怎么办,若是等会那厮真的夺了鹿角前来。你是接还是不接?”
接,代表着接受异性情意,不接,却是对神明大不敬!
左右为难!
这个可恶可恨的北宜皇子!
苏七却是不以为意,“他扶风羽有没有这个能力夺得鹿角尚不明,我们何必着急。”
祺灵一听,顿时露出了笑容来,“是了,我怎么没想到,今日皇舅父说了。一应男儿皆可参与鹿角争夺赛,玄武哥哥身手不凡,定不会让你苏七失望的!”
什么话?
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七沉了脸。
此时,激荡的鼓声传来。
祺灵顿时兴奋得尖叫,“开始了,苏七,开始了!”
清一色的汗血宝马,一字排开,明黄色的锦旗迎风招展,劲装男儿高坐马上。个个神采飞扬,血气方刚,看台上一众姑娘间窃窃私语里难掩兴奋的尖叫。
自古美男得芳心,此话。放哪都是不假的!
苏七却还是一眼扫了过去,没有慕容钦的身影,她诧异,又不信地扫了回来,还是没有阿钦的身影,一时间。她心里急了起来。
祺灵说皇帝陛下的旨意,一众男儿都应参加,阿钦不可能不上场,除非不在或是病了。
苏七想到这就越发急了。
可此时此刻祺灵那丫头已经兴奋地跑去前头看热闹去了,行宫里只带了尘素婆婆前来,近来消息自然是闭塞的。
“七妹,可是身子不适?”
身后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苏七回头,是苏三娘。
“无妨,只是被日头晒得有些头晕。”苏七摆摆手。
苏三娘却是走过来挽住苏七的手,将她带到阴凉处又递上一盏冰镇的酸梅汤,方才拿起苏杭绸扇不急不缓地打起扇来,
“七妹别急,慕容钦公子带话,七妹放心,定不相负!”
“叮”的一声脆响,苏七抖着手放下了茶盏,抖出的酸梅汁染上了手心。
苏七顾不得擦拭,不敢置信地问道:“三姐说什么?”
苏三娘却是笑了笑,道:“慕容公子定不负七妹相思之意!”
“加油,加油!”
前头是惊天动地的喧闹声,可苏七却只听到了那一句“定不相负!”
她便红了眼眶……
“这…….近日母亲身体尚未痊愈,又才得了这么个孙女,更是宝贝得不行,如今我家七娘吃睡都与她老人家一处,母亲怕是…….离了她一刻都不行。”大老爷言语间歉意满满。
这些人都是岑州地界上各行各业的领头人物,他虽有着将军府的威名在身,可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王掌柜有些急了,“在下保证诊治一完,即刻将苏七娘子送回,保证不让国公夫人担忧。”
他又想到什么接着补充道,“在下会派王家护卫二十人,一路接送神医娘子,保证不会在途中出任何差池!”
刘景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掌柜考虑周详。”他又望向苏大老爷,“不知大老爷可否帮个忙了?”
此话一出,大老爷却是再不好推脱,“那就容在下回去告知一声。”
王掌柜听得此言,立马向着大老爷狠狠地行了好几个大礼,又对着县老爷刘景行了几个大礼,倒弄得苏大老爷更是不安,七娘能否前去诊治尚未有定论,如今成了这样场面,可如何是好?
他眉心蹙得更紧,轻叹出声。
刘景看在眼里,却是脸色微霁,希望此番谋划有效,要不然他也是不好交差。
晚膳过后,一家人都聚在长风堂里闲话。
大郎、三娘以及五娘还是没得老夫人允许,在自己房里用的晚膳。
陈氏和尤氏殷勤地给老夫人端茶递水,又捧来时令新鲜水果。
四娘紧挨着七娘坐着,两人正在说着刺绣之事。
四娘上次派人去打听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原来玄王是在帮七娘的丫头半香描画水中锦鲤。而那丫头却是为着刺绣。她的人一直查到自己铺子誉锦坊方才得知“双面绣”的事。
于是,从那日起,她对这新回府的七妹更加热心友善了。
双面绣可是失传已久的神秘技艺,七娘可以轻而易举地调教身边丫头。想来到时候也可以同样教会自己。
四娘想到这,眼角里的精光一闪,嘴边的笑意便是越发灿烂。
“今日听父亲回来说,县老夫人寿诞的酒宴上大家伙说得最热闹的可是七妹神医娘子之事。”四娘得意地拉着七娘转了一圈,“祖母您瞧瞧。原来被外间说得出神入化的神医娘子在这啊!”
七娘被闹得好笑,“四姐快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担不得这些个虚名的。”
四娘挑眉,“啧啧,在姐姐面前就别谦虚了,现如今整个岑州城里就是三岁小孩都知道,长风将军的嫡女乃是妙手神医。”
陈氏也赶忙补充道,“是啊是啊,这些日子多亏有七娘为咱老爷诊治。如今不都快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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