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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事出有因,身不由己!
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如此?
日头开始偏西,方才还是夹带着暖意的微风,此刻吹在身上便多了几分凉意。
时间有限,尘素婆婆便是简要的将往事说了个大概。
原来,当年长风将军在七娘未满周岁便挂帅上了战场,此番对阵的正是南蛮与西域的十万联盟大军。后来敌军不敌将军神勇,便使出奸计从岑州盗走了七娘以此威胁,虽然后来夫人成功救下娘子,可长风将军却是惨死沙场。
然而,王夫人在扶灵回岑州的途中意外收到情报,说将军之死其实是被朝中奸人所害,她愤恨至极,一路追查线索到了帝都,后来因为南蛮与西域又进犯我国,夫人报仇心切便是不顾劝阻的再次上了战场,然后……..便是再也未能活着回来……..
“这也是夫人生前留下的遗物。”尘素从怀里掏出了个手帕递了过来。
七娘一层一层地打开,如同抽丝剥茧般,最终藏于里面的只是片碎玉,确切的来说是半块玉扳指。
“看看上面是否有字?”慕容钦提醒道。
七娘依言仔细查看,内面果然有字。
“珺亿?”七娘疑惑地抬头,试探地询问,“谁是珺亿?”
慕容钦神色一暗,“废太子慕容祁,字珺亿。”
也就是说,她母亲身前已经查到了废太子身上,也就是说杀害她父亲的真的是另有他人,也就是说,慕容钦与她苏牧梨之间并无不共戴天之仇!
七娘不知为何的心里头一松,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公子此番大费周折,难道便只是向七娘道明真相?”
慕容钦舒心一笑,“此番,一是向娘子道明真相。”他停了停,眼角闪过坚定,“二来,便是希望日后娘子能与我一起查明长风将军的真正死因。”(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206 赛马
苏七望向了一侧苏三娘。
何时苏三娘竟然与阿钦有了联系的,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苏三娘却是浅笑依然,她遥望着前方整装待发的大越男儿,眼里似有光在闪耀,她道:“七妹不必忧心,慕容钦三皇子找上我,不过也是放心不下七妹罢了,我的身份七妹是知道的,那件事虽说被祖母及将军府瞒得死死的,可三皇子是怎样的人,七妹应当比我这个姐姐更为清楚才是,七妹放心,三姐能有今日全靠祖母与七妹相助,姐姐虽愚钝,可知恩图报还是知道的。”
说完,苏三娘立马敛了笑容转过身去,再无只言片语。
苏七愣了神。
祺灵却是跑过来一把挽住了苏七的手,横扫了眼身边雕塑似的苏三娘,不悦道:“苏七,你怎么在这?这儿离得太远了,我带你去前头瞧瞧,玄武哥哥今儿个可是一身红装,完全将诸国其他公子们硬生生压了下去,那什么扶风羽虽一身白色武装,可瞧着却是越发娘气起来,走,咱们快去好好瞧瞧,不然等下就出发了!”
七娘笑了笑,知道祺灵这丫头是个闹腾的主,而今知道了阿钦的心意,多日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觉得眼前的阳光都亮了许多,她爽朗道:“好,咱们快去吧!”
祺灵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苏七兴奋得直往前冲。
可惜了,她们俩还没跑开几步,前头便响起了“铛”的一声震响,接着便是穿透而来的马鸣声以及震天欢呼声。
祺灵眼瞧着那些绝尘而去的马匹,脚一跺,懊恼道:“哎呀,到底还是迟了,我说了要玄武哥哥等等的!”
苏七却是心情很好,“你的心意你家哥哥定是知晓的。”
祺灵的小心思她如何不懂,只是不想说罢了。她与玄武逸城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现在偶有交集也不过是一时的事罢了,在这个异世里,她苏七不过是一缕游魂。即便来日她不能得偿所愿的与祖母一道回去,她想她苏牧梨也不会与那位玄王有什么关联了,他是玄武国未来的王者,她只不过是大越国的普通仕女,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苏七一不能助他回国夺权,而不能辅助他登上王位,三不能昧着良心去喜欢他,所以,她现在得适当回避。
祺灵却是皱巴着小脸,道:“哎呀,我的心意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你苏七的心意才是最最重要的!”
“七娘,要我祺灵说你什么好,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自那日你亲自前去为什么鬼苏四娘向我玄武哥哥提出嫁娶请求,你可知这几日玄武哥哥是怎么过的?”
“日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日日不是灌酒就是昏睡,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苏七,你知不知道从你嘴里说出的话有多伤人,玄武哥哥那般高傲、潇洒之人竟然会沦落到以酒麻痹自己的地步!昨日玄武哥哥问我,哪种颜色最为显眼,即便是在百米之外都能够被人一眼瞧见,我说红色,大红色。我还说七娘喜欢红色!”
“方才你瞧见没,玄武哥哥竟然就真的是一身大红色,将皇舅父赐的玄色骑装丢掷一旁,连夜命人赶制出的大红骑装!”
“方才玄武哥哥总是回头望向这边。他说今日阳光很好,大红定是显眼的。我听了心里难受,方才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你苏七亲自前去瞧瞧,哪怕是一眼,想来玄武哥哥也不会笑得那般艰涩了。”
“可惜。还是迟了……”
苏七站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向来是情难求,意难却!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苏七都已经跟玄武逸城说得再清楚不过,只可惜人家根本还是一厢情愿。
苏七叹了口气,“祺灵,有些事,你不懂……”
说完,苏七转身离去。
祺灵却是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冷声道:“苏七,你敢不敢和我赛马?”
苏七转身,满是疑惑。
这又是要闹什么?
祺灵盯着苏七,坚定道:“我若是赢了,你前去与玄武哥哥好好说清楚,玄武哥哥退婚,不要被你苏七娶什么鬼苏四娘,若是我输了,我祺灵日后再不过问你与玄武逸城间的纠纷!”
“苏七,你可愿意与我祺灵赛马?”
这样的话让苏七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堂弟们,也是这般,若是有什么闹不清的,小堂弟总会拉扯着她到赛马场去,一较高下。前两年,她总会心软的防水,渐渐的却是甘拜下风,小堂弟只比她小两岁,男儿到了青春期总是长得快,个头比那雨后春笋还长得快些,力气自然也是一日不比一日,到后来她一听到赛马只得苦笑连连,好在小堂弟也日渐成人懂事,不再动不动就闹着要与她一较高下了!
而今想来,仿如隔世!
时间真是个残忍的东西,也不知道俊朗非凡的小堂弟而今是否还会不会在赛马场英姿飒爽一番?
换了个时空,唤了个马场,唤了人和景,可依旧还是勾起了苏七心底里压抑的情愁。
也罢,来一场便来一场,就当是纪念那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的过往!
换服、挑马,那都是偷偷进行的,大越国虽没有明文禁止女子赛马,可却也是一向不许的,何况还有太后娘娘在此,祺灵身份地位特殊,不要说即便是皇帝老儿点头同意她们俩小娘子玩闹一场,想来太后娘年定也是不让她们胡闹的。
所以,只能是暗地里偷偷着来。
为了遮掩,苏七建议祺灵和她都带上了头盔。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苏七与祺灵扬鞭驰骋而去。
太后娘娘正让穆九陪坐在高台,瞧着下面突然冒出的马匹,不由得问道:“不是已经开始好一会了吗?怎么哀家瞧着下头又出现了马匹呢?”
这会子苏四娘也跟在一侧,她好奇地望了望,笑着道:“许是哪家的公子方才迟了,而今只能匆匆出发。”
太后不以为意,“皇家赛马向来都是整装待发的,上至皇族下至公卿从来未曾有迟到耽搁一说!”
说着太后扫了苏四娘一眼。满身满眼的粉红,美是美,却是太过娇气,她不禁皱起了眉。冷声道:“苏家的娘子也是公卿之家,这等见解还是要有的。”
而今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那日之事她立马派人前去探查了,玄儿醉酒是真,苏四娘醉酒也是真。只能两人残存的酒杯却是再也不见了踪影,玄儿是什么性子她如何不知道,如若是换成别人家的娇娘子,玄儿酒醉情迷之下乱了分寸她倒是有几分信,可这苏家的姑娘,她却是怎么也不信的!
玄儿那般的喜爱那苏七,如何会因酒醉就对苏四娘下手?
苏四娘可是苏七的亲堂姐!
玄儿怎么能够对得起苏七那丫头?
怎么会辜负自己的一番情意?
所以,这中间必然有鬼!
还查出是这苏四娘自个儿遣散了随从提着个八角美人宫灯就直接跑去了猎场行宫的东边,也是这苏四娘亲手推开了玄儿的房门……
她太后此生什么样的苟且之事没见过?
当娘先皇的后宫,光嫔妃就要数十人。还不用说那些个整日想着如何爬上龙床的采选秀女们,这些个勾引男人的法子她见多了,什么下药、熏香,什么偶遇、崴脚、装病,什么天异星象、装神弄鬼,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太后娘娘此生才这般憎恶这些个阴谋手段!
更何况还是用在她放在心尖上疼爱的玄儿。
她是看中了苏家的姑娘,可也不是这矫揉造作的苏四娘,而是那低调内敛、乖巧的苏三娘,只不过派去岑州打听的人还未回来。却想不到就这几天的功夫竟然还让那苏四娘有机可乘了!
想到这,太后更是黑了脸。
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先皇最得宠的齐贵妃在世时,也姑且不是她的对手。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个方才及笄的小姑娘着了道,真真是可恨!
太后更加冷了声音道:“哀家跟前向来不喜人多,穆九乖巧,甚得哀家欢心,其他的都退下。”
先前的一番话早已经让苏四娘红了脸,而今再公然被太后赶出来。苏四娘咬着牙挺着,直到出了凉亭,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还是摔倒。
她早就会料到太后娘娘定会不喜她这样突然冒出的孙媳妇,可想着老人家嘛,不都是喜欢乖巧孝顺的,当年苏老夫人不也因为母亲的缘故不喜自己,还不是她日日前去请安问好,春来采摘花儿朵儿的送去,夏日里送些绿豆冰水,秋来亲自熬煮冰糖雪梨粥,冬来就陪着祖母围炉烤火说着笑话,不出一年,苏老夫人还不是将她捧在了手心里,将军府里谁不知她苏四娘才是最得老夫人心的孙女!
而今,太后也是老人,也是一个喜欢花儿朵儿,喜欢漂亮小姑娘的老人家,她苏四娘自诩貌美、聪明,玄王殿下都能着了自己的道,更何况是对付一位老人,只要她多费些心思,多下点功夫,平日里嘴巴再甜些,想来时日长了,定会有奇效!
更何况,寿仁宫里大太监福禄海已经收了她送去的金子,慈嬷嬷和玉嬷嬷虽然推脱了,可那说话的语气却是与前些时候大有改观,还有穆九,而今祺灵郡主与那苏七有多好,穆九便对她苏四娘有多贴心,这些人都是太后娘娘喜欢或是信任的,假以时日能够为她所用,想来太后娘娘就是再不喜欢她苏四娘也不得不认了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孙媳妇!
只是想不到太后娘娘竟然不是不喜欢,而是憎恶!
该如何是好?
苏四娘一时间慌了起来。
大热天里,她只觉得后背冷汗淋漓。
穆九却是乖巧地给太后垂着腿。
太后眉心还是皱在一起。
穆九想了想,道:“慕容钦哥哥已经到了紫云山涧,今早来信还说昨日与祖父一道去登山看日出了,说是紫云山涧的晨景很是美……”
“九儿想着祖父而今身子骨越发好了,前些时候就开说说起江南水乡的美景,而今慕容钦哥哥陪着,就怕祖父哪日心血来潮要闹着出游,九儿和母亲虽然焦急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九儿想,祖父这一辈子出了祖母的话,就最听姑祖母的话了,您老人家又是这般的关心祖父与九儿,是以……”
太后闻言笑出了声,“你这猴头,哀家往日瞧着你可是乖巧老实得很,而今怎也学祺灵那丫头般滑头起来?”说着爱怜地摸了摸穆九的鬓角,慈爱道:“你放心,你那祖父向来是个收不住心的人,姑祖母自然会全力劝说,只是成与不成还不能定,不过九儿放心,即便你祖父想把钦儿带走,姑祖母定也让你与你家慕容钦哥哥完婚了,方才让皇军放他出城!”
话未落,穆九已然红了脸。
太后娘娘的笑声就越发爽朗起来。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太后算是看清了,穆九可是真真喜欢钦儿的,也好,有了这未来妻子的喜欢,来日钦儿的路也能走得更加顺畅些,那孩子受得苦已经够多了,日后是该定下来好好的安安稳稳过日子。
两桩婚事,自小钦儿这一门是她满意的。
想到这,太后不由得叹了口气,玄儿日后是要回玄武国的,而今玄武内部权力三分,却是一分也没落到皇族手里,玄儿回去定是凶多吉少,何况玖能国师还曾断言,玄儿未年满二十又四回玄武定有血光之灾,是以还有四年时间,到时候在细细为玄儿挑个满意的王妃好了,等过些时日也可寻个由头将这苏四娘给捏了,如此,她才安心。
太后打定主意,方才松了紧皱的眉头。
方才派去打听的人却来报:“不好了,太后娘娘,马房的人说一刻钟前祺灵郡主与苏家七娘子各自选了马匹换了骑装出去的……”
太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厉声道:“你……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207 出事
“铛——”
紧接着雄壮的号角吹响起来。
寿仁宫大太监福绿海满面欢喜的跑了进来,“太后老祖宗,咱们玄王殿下得胜归来,咱们玄王殿下得胜归来!”
太后娘娘眼角闪过欢喜,手一挥便制止了那位小公公的话,道:“立刻着人去寻!”
说着,由穆九虚扶起身,扬声道:“让哀家好好瞧瞧,咱们玄儿的飒爽英姿!”
王帐前,玄武逸城与扶风羽两人却是争执不下,八角雄鹿头仍在滴着鲜血,却被固执地挣扎在两人手中,不分胜负。
仁德皇帝不禁皱起了眉。
今日的狩猎场里,仅有雄鹿一只,谁得了这雄鹿王的八鹿角便是得胜,却不想玄武逸城与扶风羽一同得了。
雄鹿王的尸体随后被抬了上来,红色羽剑与白色羽剑一支直插胸腹,一支直射入脑,皆是射中要害可至雄鹿王而亡。
是以,胜负难分……
周遭已有窃窃私语之声。
太后娘娘赶来时,五国朝贺的使臣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闹。
北宜使臣扬声道:“……我北宜六皇子白色厉羽直射入雄鹿王脑门正中,不偏不倚直中要害,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自然这射鹿当以射头为佳,在下以为扶风羽皇子得胜乃是实至名归!”
南蛮国使臣摇着五彩鸟兽的羽毛扇子,笑着点点头道:“北宜使臣大人说得好,在下以为胜者自然是北宜皇子。”
说着,侧身问向了身边的碧蓝色衣袍男子,“阁下,怎么看?”
连日相处,众所周知这位留着美须鬓角的中年美男子,正是玄武国派遣过来的使臣——玄武国左相,而今玄武朝堂上真正的掌权人。
仁德皇帝也将视线扫了过来。
太后娘娘不经意间捏紧了手中的上等丝绸锦帕。
玄武左相却是笑而不语,半晌未置一词。
北宜使臣“哈哈”大笑起来。“我北宜皇子射中头颅乃是实至名归,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雄鹿角自当是归我家扶风皇子所有!”
“放肆!”太后厉声道:“我大越朝内岂容尔等杂人胡言乱语,胡乱定夺?”
太后娘娘转向玄武逸城及扶风羽二人。道:“扶风羽皇子英雄气概,自当不凡,而玄武逸城皇子却是男子气概更甚,两人同时射中雄鹿王自当是喜事,至于这胜负如何。八角雄鹿王鹿角归何家所有当由我大越国皇帝认定,又岂是阁下尔等杂人所言?”
底下的议论纷纷顿时停了下来,仁德皇帝暗自松了口气,笑望着一人提着一只角的雄鹿头,道:“两位贤侄皆是少年好儿郎,朕心甚慰,玄儿乃是朕最为倚重的侄儿,扶风皇子乃是我大越最为需要的少年的英雄,两位今日同获这雄鹿王之头,朕高兴之余亦倍感无奈。向来是一山不容二虎,两位贤侄自当明白此间道理,朕不能偏帮不能不公允,而口舌之争不过是妇人之法,沙场男儿当是以实力说话,朕以为,两位贤侄不容再赛马一场,得胜者自然可得今日雄鹿王之角!”
“各位,意下如何?”
话已至此,无论是五国使臣还是大越国朝臣皆是纷纷拱手称“是”。玄武逸城斜斜扫了眼扶风羽那小样,亦拱手相应。
不想寿仁宫的大太监福绿海却急急赶来,二话不说跪倒道:“太后娘娘,娘娘。不好了,祺灵郡主受伤归来,而苏家七娘子失踪了……”
出来迎客的是长房陈氏,她见着这么套金光闪闪的头面,眼睛都直了,欢喜得立马叫了婆子给老夫人送去。可送到长风堂后却被原样退了回来。
“老夫人说了,七娘子这是在积善行德,是收不得如此贵重礼物的,还请王家夫人都收回。”王婆子笑着传了话便退了出去。
陈氏听了脸色很是难堪,方才她可是没有任何推迟便私自做主将这些礼物都收下了,如今老夫人一口回绝这便是直接打了她的脸。
她笑得很是尴尬,“母亲说得是,还是请王家姐姐不要为难我这做媳妇的了。”
王夫人很是惊讶,早就听说了近几年将军府老夫人向来不理这些闲事,却想不到府里头的人情往来她老人家还一一管着,更让她惊讶的是,长房的媳妇在她老人家面前如此不得看重,当着她这么个外人,竟然把话说得如此不留余地。
她望向陈氏的眼光便多了几分随意,“还是妹妹考虑不周,只知道送些金啊玉的俗物,倒是让国公夫人笑话了。”
陈氏嘴边的笑越发牵强,原来这些俗物只入得了她一人的眼。
陈氏的脸色越发不自在,可是也没法子,她只能老老实地陪着王家夫人在厅堂品茶,七娘正在内室给王家媳妇诊治。
近日来,这些外面的人情往来都是她一人在打理,二房的尤氏一直在忙。
不出十日便是四娘的及笄之礼,老夫人一手交由二房打理安排,还特地强调了,三房七娘才回府,此次宴请一定要办得隆重热闹些。
陈氏心里头一酸,想到当时尤氏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就更是来气。
去年他们长房三娘的及笄之礼,因为考虑到府里开支,大老爷是一再强调节俭的,可如今轮到了二房,却是还没开始着手准备,银子已经拨了好几千过去,你叫她如何不气!
一直东拉西扯地陪着客人聊到巳时三刻,陈氏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位王家夫人,刚想回轩宇堂静躺片刻,不想又被叫着赶去长风堂。
七娘也感觉有些劳累,昨夜本就未能好好休息,今日又是早起,早膳刚喝了碗粥便被告知王家媳妇前来求诊,她便是匆匆地赶了过去。
毕竟不好让病人久等,更何况还是为怀胎八月有余的孕妇。
诊治完,她刚回霖语阁换了身裙衫便又被王婆婆请来了长风堂。
还刚刚走到厅堂门口,里头便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七娘一愣,祖母向来喜欢礼仪得体之人。这是哪房哪院的如此的不知礼数。
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快来见见,这是你六姐。”刚跨入厅门,老夫人便唤着她过去。
左下手正坐着位面生的娘子,着一身粉色绣桃花的束胸百褶罗裙。发间别一支素银百花簪,余的便再没有什么首饰了。
可这女子却是笑得一脸灿烂,咧开的嘴角还挂着尚未擦干的茶水水迹,虽然坐在红木雕花椅里,可却是一个劲地扭动着身子。穿着浅粉色绣鞋的小脚不停地蹬着地砖。
七娘瞧在眼里愣在心头,脸上虽是挂着笑,可嘴角却是强忍着抽动,倒还是面色如常地行礼唤了声“六姐安好。”
“好,好,好着呢!”六娘听了更是高兴,一个劲地拍着手笑着闹着站了起来。
七娘眉心不由得微蹙,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可不想她这六姐尽然一把上前抱住了她,嘴里还是一个劲地说着“好。好啊!”,嘴角的流出的口水不停地往她身上擦。
七娘手脚一麻,硬着头皮强忍着冲动的尖叫。
这下,屋里头的人都不由得“哎呀”一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一直站在六娘身边的妇人,她立马拉过疯疯癫癫的六娘,脸色难堪,不停地给老夫人和七娘赔着不是。
老夫人脸色阴沉,担心地又仔细看了看七娘,“你先去换件衣裳吧。”
七娘立马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她重新换了身浅碧色的织锦绣花裙衫回到正厅。嬉闹地六娘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位面生的妇人还在回话。
七娘坐到了四娘身边,四娘回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止水庵的情况一切都好,六娘子还是住在庵堂后的独立别院里。多谢老夫人挂心。”妇人恭敬地回答,言语间难掩感激之情。
“那就好,倒是苦了温姨娘。”老夫人安心地点了点头。
温姨娘?
七娘疑惑渐深,她还以为只是位常年照顾娘子的奶娘婆子呐,怎么会是位姨娘?难道是六姐的亲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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