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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之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休斯顿
这场面实在壮观,仿佛是在一个已逝的英雄的故乡,他的乡亲们为他的英魂而祭拜。然而古庙中什么都没留下,连塑像,甚至连一点信物都没有。庙旁的池水在冬季已经干竭;庙后的树木也已经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一阵微风袭来,树枝随风轻轻摇动,几只麻雀忽然从地上飞起,叽叽喳喳地叫着。
此刻,树林中传来沙沙的声响,在远处是听不到的,这显然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树林的地势比古庙要高些,所以这更像一处山林。在山林深处,一个城里装扮的男孩子正俯身向庙前观望着。刹那间,一个女孩子从他的侧面向他慢慢地靠近,他终于察觉到有人,忙侧身望去,绝望般地惊叫道:是你!
李青阳,我们又见面了!这女孩子正是任小玲。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青阳一脸惊愕的神情。
除了这么盛大的场面,在村里是找不到你的。
我在学校里听说过你的事迹,如今我知道,这周围一定有埋伏,我是逃不掉的,所以我根本不会选择去逃。李青阳镇定下来。
任小玲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去逃?一个自以为救世主的人,我来只是想和你谈谈,而且这周围并没有埋伏。”
和我谈谈,你了解我的事情?
任小玲又向前走了几步,佛之心在于修炼净土,哪里有佛心,哪里便是一片净土。故有人念佛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然几世辗转,教徒数众,竟也有人起了私念。从那时起,教内变得复杂起来,经过几朝更迭,教众更是遍及大江南北,从此有关教众的传说便渐渐多了起来。不过从历史上看,这些传说多数是真的。教众既已杂乱,或正或邪,是非曲直,总得有个说法。
李青阳呆呆地站立了几分钟,然后说:“先前的事情我不管,我父辈已亡,留下来的只有那些财产,我要利用他们来帮助村里的人。”
“你本是个善良的人,你寄给刘若溪母亲的医疗款为她们解决了很大的难题,然而在你的心中充满了仇恨。”
“ 是又怎么样?他们捣毁庙宇,等于清灭了我们的祖宗,此仇不共戴天!”李青阳激动地说。
“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历史渊源,你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你说这样的话叫我怎么理解?”
“这个世界本是丰富多彩的,人们用眼睛看到的也许只是事物的其中一个方面。宗教本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然而过分沉迷于宗教思想的话,会做出一些不自觉地破格行为,比如宗教之间的争斗,各个宗教的起义,而作为不同的历史时期,那些行为的发生是必然的。”
“ 是否必然是前辈们的事!”
“这个世界需要用心去体会,乐善好施总会得到人们的赞赏,这才是最初的教义。而如果沉湎于一些宗教之间不正当的思想矛盾,其结果往往是背离教义。”
“我一直在帮助村里的人!”
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起了风,风吹在窗玻璃上沙沙直响。还是在李河山家的一间后房中,里面灯火通明,陈局长聚集了一些人,有警局及随行的一干人,还有李河山、王华、刘若溪、李青阳。
陈局长简单地讲了讲案子的起由和严重程度,然后就把时间交给了任小玲。
任小玲还是那身白色的羽绒服装扮,把辫子绑得紧紧的。她在屋里踱了两圈,然后开始将事件的真相娓娓道来:
这个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就像太阳的七色光,也许我们靠视觉分辨不出,但是我们可以用心体会到。宗教本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宗教观念代表一群人的信仰,然而狭隘的宗教观总会使人产生错误的判断,直至发生错误的行为,所以善良的人总该学会把持自己的观念,以一种平常心、平等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人,正如教义中所讲的‘修炼净土’。
事情要从百余年前说起。清光绪年间,清政府饱受帝国主义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山东、直隶等地一些农民、小手工业者自发组织起以练拳术、枪棍为主的团体,后来团体声势不断壮大,便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义和拳,后又更名为义和团。义和团运动在华北一带兴起,后又发展到东北地区,其实在当时的江浙一代也有不少群众响应义和团运动,其中也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首领,只是史料中忽略了他们。
在历史上,义和团一度被认为是很复杂的组织,很多人认为它同白莲教、八卦教有源流关系,于是义和团的行为目的就变得复杂起来,像它们提出的口号,有‘反清复明’,‘抚清灭教’等,这其中存在很大的矛盾。所以对于义和团的行为,我们要分而视之,在义和团对待外国侵略者的凶狠上我们持赞同态度,但是在他们对待宗教问题上,尤其是对待庙宇无论大小类型一律捣毁等行为上我们要持批判态度。而正是前义和团将领在本地肆意捣毁庙宇,才引发了如今的惨案。
苏州城北有位义和团的吴姓将领,在当地的史料中还是略有记载的,不过我了解到其人还是在吴桂芝娘家的家谱中,我昨晚去过她的娘家,仔细询问了有关她的祖上的事情,还借来家谱一阅。据家谱记载,吴桂芝确为吴将领的直系后代,她家中堂屋墙壁上所挂的几张画像中的人物正是当初本地义和团起义中的几位将领。我又向她娘家人打听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人知道,她的娘家人告诉我,她的丈夫李河山知道此事。我还从中了解到,吴企中当年留有一笔财产,按照他生前嘱托,这笔财产要一点点分给他的每个后代,供一世生活所用。在窗玻璃上沙沙直响。还是在李河山家的一间后房中,里面灯火通明,陈局长聚集了一些人,有警局及随行的一干人,还有李河山、王华、刘若溪、李青阳。
陈局长简单地讲了讲案子的起由和严重程度,然后就把时间交给了任小玲。
任小玲还是那身白色的羽绒服装扮,把辫子绑得紧紧的。她在屋里踱了两圈,然后开始将事件的真相娓娓道来:
这个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就像太阳的七色光,也许我们靠视觉分辨不出,但是我们可以用心体会到。宗教本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宗教观念代表一群人的信仰,然而狭隘的宗教观总会使人产生错误的判断,直至发生错误的行为,所以善良的人总该学会把持自己的观念,以一种平常心、平等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人,正如教义中所讲的‘修炼净土’。
事情要从百余年前说起。清光绪年间,清政府饱受帝国主义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山东、直隶等地一些农民、小手工业者自发组织起以练拳术、枪棍为主的团体,后来团体声势不断壮大,便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义和拳,后又更名为义和团。义和团运动在华北一带兴起,后又发展到东北地区,其实在当时的江浙一代也有不少群众响应义和团运动,其中也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首领,只是史料中忽略了他们。
在历史上,义和团一度被认为是很复杂的组织,很多人认为它同白莲教、八卦教有源流关系,于是义和团的行为目的就变得复杂起来,像它们提出的口号,有‘反清复明’,‘抚清灭教’等,这其中存在很大的矛盾。所以对于义和团的行为,我们要分而视之,在义和团对待外国侵略者的凶狠上我们持赞同态度,但是在他们对待宗教问题上,尤其是对待庙宇无论大小类型一律捣毁等行为上我们要持批判态度。而正是前义和团将领在本地肆意捣毁庙宇,才引发了如今的惨案。
苏州城北有位义和团的吴姓将领,在当地的史料中还是略有记载的,不过我了解到其人还是在吴桂芝娘家的家谱中,我昨晚去过她的娘家,仔细询问了有关她的祖上的事情,还借来家谱一阅。据家谱记载,吴桂芝确为吴将领的直系后代,她家中堂屋墙壁上所挂的几张画像中的人物正是当初本地义和团起义中的几位将领。我又向她娘家人打听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人知道,她的娘家人告诉我,她的丈夫李河山知道此事。我还从中了解到,吴企中当年留有一笔财产,按照他生前嘱托,这笔财产要一点点分给他的每个后代,供一世生活所用。





魅之患 第59章
“介绍完吴桂芝,我再来介绍另一个人,是李青阳。我初次了解到这个人,是听我的朋友刘若溪谈起的,所以我们还是先来了解另外的人。刘若溪当初和我讲,她遇到两个奇怪的人,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却不知什么原因一定要分居,至于妻子要住在乡下。丈夫并不了解这其中原因,他们原本在苏州城西开了一家美食城,借着妻子高超熟练的烹饪手艺,短时间之内招徕了不少主顾,生意一下子火起来,在这期间丈夫和妻子学了不少厨艺,由于丈夫很细心,甚至把妻子说的每句烹饪技艺倒背如流。这夫妻俩丈夫叫崔英,妻子叫王华。前些****去过崔英的超市,有意和他谈起做菜中一些调料的用法,他的确把王华教给他的每句话都记得一字不差,可见他对妻子的爱之深。”
若溪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又爱装扮,于是很惹他们夫妻俩喜欢,时间久了若溪就常在课余时间去店里玩,有时也做帮工。直到突然有一天,两夫妻闹起了矛盾,美食城竟关闭了,妻子王华去了乡下,丈夫崔英独自在城西开了一家大型超市。若溪与他们俩仍然联系着,而且成了他们俩沟通信息的桥梁,然而用若溪自己的话说,丈夫特别关心妻子,而妻子却对丈夫只字不提。若溪起初来乡下,到王华的家里住几天,实际上就是替崔英了解王华近期的情况;后来若溪从王华那里了解到这个村子里每逢节日都会有项活动叫‘鬼祭’,在‘鬼祭’中得到祝福的人往往会在现实生活中获得金钱的援助,适逢若溪的母亲染疾,若溪便借去年中秋节之机来村里古庙祭拜,说出了自己的困难,哪知鬼神真的显灵,若溪在自己家中收到了没有署名的寄款,从此若溪便迷上了‘鬼祭’,每逢节日前夕都来村里古庙祭拜,然后在王华家中住上一两天。
“现在我们来讲李青阳,他在城里读书,但是他生在乡下,他是白莲教徒的后代,他的先祖对待教义忠贞不二,他在先辈的教导下自然继承了这种传统。初次听到李青阳这个名字我就想到了白莲教,白莲教认为,世界分为青阳时期、白阳时期、红阳时期。还有一件事,我听陈局长说起村北有祭坛,虽以古庙为掩,但古庙很可能是后期修建的,祭坛旁有池,池边有白莲。因为教中人不想张扬,所以没有在池边种白莲花,而用白色和黄色的纸片做成白莲的形状藏在池旁的山林边,以供祭祀时用。”
“ 前天晚上,我和珊珊住在吴桂芝家的偏房中,夜里珊珊睡得很沉,我却睡得很轻,当我听到房外有异样声音的时候我一下惊醒了,那声音似鬼叫,显然是有人利用变声器发出来的。我壮了胆,耐心地听了其中一些话,显然是在说白莲教与义和团之间的渊源和矛盾。记得其中有一句话‘我逝去的灵魂来向你索命,因为你始终忘记了我教的宗旨,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作为我教的分支,你却不顾一切地捣毁自家的庙宇和祭坛,先祖的灵魂不会原谅你,即使你每次都去古庙祭拜’。就是这样的一些话,加上阴森的语音,吓得吴桂芝魂飞魄散,精神恍惚。”
的确,在当初义和团起义之时,这一带的很多庙宇和祭坛被捣毁,也有部分人因此而丧生。然而正像村中老人谈起的,这个村子由于地处偏远,与世隔绝而被起义军忽略,所以村北的古庙和水池幸存了下来。据李青阳讲,白莲教中一个很有名的教士,其去世后留下一笔财产,藏在一些祭坛边水池的池底,很多已经遗失,而这个村子中由于水池幸存,财产保留完好,他继承父辈的遗志,把财产分给需要帮助的人,于是才有了‘鬼祭’,才有了传说中祭神可获得保佑,可获得财富的传说。
“说到昨天下午的惨案,那是有人策划的阴谋。在案发时间,除吴桂芝以外,一共有四个人到过古庙,就是现在在场的四个人,那么凶手就在他们之间。可能是两天前下了大雪的缘故,前两天古庙里没什么人祭拜,下午古庙更显得冷清。李青阳昨天下午第一个到达古庙,他路过村中心路口时被坐在那里的村中老人看见。他进入古庙后在祭台桌子上放了一个茶壶,里面柒好水,并搀入一种叫做‘紫花’的由草磨成会使人昏厥的药,在茶壶旁边放上一张纸条,以教义的名义让吴桂芝喝下去。李青阳本想折磨吴桂芝一下,并不想害她的性命,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者说是他的行为受了那个人潜移默化的驱使。这些都是李青阳后来自己说的。”
“吴桂芝到达古庙以后,发现桌上的字条,已经精神恍惚的她不假思索地喝了茶壶里的水,她立即昏厥,茶壶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水。吴桂芝倒在地上的样子被随后赶到古庙的李河山看到,据李河山自己讲,他并没有理会昏迷的妻子,而是一个人迅速地离开了。然后刘若溪到达古庙,她和李河山在前往古庙的路上被两名警员看见。据刘若溪自己讲,她当时刚刚到达村子,只是想去古庙看看,她见古庙很冷清,于是并没有进去,只是向古庙的方向望了望,然后便向王华家方向走。古庙去王华家的路她是记得的,王华的家在村头第三排房子,第二家,距离古庙很近,从王华的家去古庙甚至不用经过村中心的几个路口,所以王华在我和珊珊离开她家以后,迅速出门赶往古庙。在若溪远望古庙,我和珊珊从村口向西赶往古庙之时,王华恰在古庙之中,她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厚垫子之类的东西将已经昏迷的吴桂芝闷死,然后将作案工具,以及茶壶一起带出古庙。”
“我和珊珊到达古庙时听到的有人脚踩雪地的‘吱吱’声正是王华离开时发出的,虽然我和珊珊没有看到王华,若溪和两名警员也没有看到她,但是站在庙后山林中的李青阳却看到了她。关于王华的谋杀动机,当然是吴桂芝从娘家分到的那份可以享用一世的财物,只要吴桂芝一死,她的财物就会归她的丈夫李河山所有,然后王华再嫁给李河山,这样财物就归李河山和王华两人所有了。起初王华在城中与李青阳相识,李青阳是个愤世嫉俗的人,遇到王华这样花言巧语的人便以为遇到知己,将自己的身世、村中的秘密如实相告。王华对李河山和吴桂芝夫妇颇感兴趣,于是来了村子一次,哪知李河山对王华一见钟情,后来又将吴桂芝娘家有财产的事相告。”
李河山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他一直想找到一个让自己钟情的女人,但是一直没有遇到,所以他结婚很晚,后来他娶了吴桂芝,但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合,一直没有生子。李河山认为吴桂芝是个形式主义的人,这最明显地体现在吴桂芝的做菜方式上,也许这与遗传因素有关吧,当初的义和团起义也是很注重形式,否则也不会因为反对洋教而把见到的庙宇全部毁掉,鄙视一切和‘洋’字沾边的东西。村口向西赶往古庙之时,王华恰在古庙之中,她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厚垫子之类的东西将已经昏迷的吴桂芝闷死,然后将作案工具,以及茶壶一起带出古庙。”
“我和珊珊到达古庙时听到的有人脚踩雪地的‘吱吱’声正是王华离开时发出的,虽然我和珊珊没有看到王华,若溪和两名警员也没有看到她,但是站在庙后山林中的李青阳却看到了她。关于王华的谋杀动机,当然是吴桂芝从娘家分到的那份可以享用一世的财物,只要吴桂芝一死,她的财物就会归她的丈夫李河山所有,然后王华再嫁给李河山,这样财物就归李河山和王华两人所有了。起初王华在城中与李青阳相识,李青阳是个愤世嫉俗的人,遇到王华这样花言巧语的人便以为遇到知己,将自己的身世、村中的秘密如实相告。王华对李河山和吴桂芝夫妇颇感兴趣,于是来了村子一次,哪知李河山对王华一见钟情,后来又将吴桂芝娘家有财产的事相告。”
李河山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他一直想找到一个让自己钟情的女人,但是一直没有遇到,所以他结婚很晚,后来他娶了吴桂芝,但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合,一直没有生子。李河山认为吴桂芝是个形式主义的人,这最明显地体现在吴桂芝的做菜方式上,也许这与遗传因素有关吧,当初的义和团起义也是很注重形式,否则也不会因为反对洋教而把见到的庙宇全部毁掉,鄙视一切和‘洋’字沾边的东西。




魅之患 第60章
李河山终于见到了可以让自己钟情的女人,于是她为了得到这个女人,在除夕之前按照传说中提到的去村西树林里寻找白月花。乡下人是很朴实的,他并不会想到害人,而只把希望寄托于迷信。既然‘两情相悦’,王华就想除掉吴桂芝,然后和李河山一起远走高飞。于是她以和丈夫有矛盾为由独自来到这座乡村居住,她在潜移默化中给李青阳灌输一种复仇的思想。终于时机成熟了,李青阳快要把吴桂芝弄疯了,王华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下手。
今天傍晚,王华自知罪行已经败露,想伺机逃走,却被警员小王等人捉个正着,她供出了自己和李河山将吴桂芝的财物藏匿的地点。
王华已经被小王等几个警员押了起来,带上了手铐。李河山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李青阳在低头忏悔。
过了一日,警局里的人便要离开村子了,最后时刻他们不忘去古庙中祭拜,是为了缅怀那些曾经为中华民族流过血的人,也为了一些宗神教义,希望它们永远为正义而存在。
又是夏天,和煦的微风吹进校园,一派暖融融的景象。时间是下午,这是苏州本地的一所师范大学,校园里,宿舍楼前、体育场里、小凉亭旁、石铺路中,集满了学生,三两成组,十几成群,也有习惯寂寞的人独自在一旁打发着悠闲的时光。
任小玲和李珊珊走在一条石铺路中,树枝树叶映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枝叶在风中轻轻摇动,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微微晃着。任小玲穿着一身校服,白色的半袖衣身,粉色的宽宽的衣领,领边和袖边带着白色的细纹,衣领下面用蝴蝶结打着粉色的领巾,领巾边是她柔黑的长辫子,下身是粉色的带着一条条厚厚的褶皱的短裙。李珊珊穿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袖口捋起一点,下身是浅黄色长裤,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在风中摇曳的枝叶,眨眨眼睛,似乎风也吹到了她的脸上。
“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任小玲缓缓地道。
“绿阴生昼静,孤花表春余。”李珊珊毫不示弱。
“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哪有下雨?任小玲看着李珊珊。”笑着说。
“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了。”李珊珊腼腆地笑了笑。
“这条小路很长,是绕着这片小树铺的,她们喜欢边走边聊,谈论些事情,交换下心情,有时还说笑一下。”
两个男生和她们对面走过,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会偷偷地看她们几眼。刚刚走过,他们便开始议论。
你刚才一直看着那个女生……
哪个?
就是中文系那个。
怎么,你不喜欢她吗?
谈到她的时候好像没有人会说不喜欢,除非是违心的。
我还留着她的档案和照片呢。这是上次元旦联欢时大家一起照的,有人给她单独照了一张,洗了很多张,我有幸要到了一张,当时那种愉悦的心情难以表达。
说着他把档案从衣兜里拿出来,又看了一遍。档案上写着:任小玲,身高160公分,体重45公斤,生日2月1日,星座水瓶座,血型a型,……
他又把照片拿出来仔细看着,喃喃地道:真是个完美的女孩!
学校里很多男生都喜欢评论这个漂亮女孩,羡慕她美丽的容貌,赞赏她聪慧的天资。
“任小玲和李珊珊回到了宿舍楼,刚刚进了走廊,就有一个女生迎面走过来。”
“小玲,临班的男生托我送封信给你呢!他说……那个女生笑着道。”
“ 任小玲不听她继续说,接过信,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对送信人微笑致意。”
任小玲和李珊珊回了寝室,她们的寝室在四楼,403号,李珊珊忙着去处理舍务部的事情,任小玲坐在李珊珊的下铺里,她看了一眼信封,颜色很鲜艳,上面的图案也很丰富,但是她没有兴趣看里面的内容。寝室里住四名学生,有两台电脑,还有一套柜子、一张长长的饭桌。学校的宿舍楼里设施很多,有厨房、自习室,还有办活动的房间。
任小玲从床里站起身,走到柜边,打开自己的格子,把信扔进去,她的格子里面已经推满了信封,还有礼物,各式各样的,她从来都不看。她刚刚把格子的门锁好,坐在电脑桌前的同班女生孟瑶回头看着她。
“小玲,又收到信了啊,好让人羡慕啊!你连看都不看,可惜了……孟瑶笑了笑。”道。
“有什么可看的呢。任小玲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事,我想问你。最近听说有些同学在勤工俭学,让人羡慕呢,我也想找份工作。”
“ 这样的事我没经验啊!”
“你不是擅长思考的吗?”
“这是两码事……”
“有人说从网络里可以找到工作。”
“那你就试试看吧!任小玲说了这句,准备到自己的上铺里去休息。”
晚自习之前这段时间,学校体育场里热热闹闹的,聚满了人,有比赛的,有围观的。李珊珊忙完了宿舍里的事情,和任小玲一起到体育场里散步。她们到了足球场,那里正进行一场比赛,场地里吵吵嚷嚷的,不时传来哨声,场地边还有两方的拉拉队,各站一侧,鼓劲声响成一片,还有喇叭声、敲锣声。
比赛双方都很投入,足球被踢得咚咚直响,很快,一方发动快速反击,球传了下,禁区内一名队员得球,一脚低射踢入远角。进球队员兴奋极了,跑到场边与拉拉队一起庆祝,这一刻他仿佛成了英雄,受到身边人的景仰。
任小玲和李珊珊在场边看了一会,体验了一下热闹的气氛,然后她们继续散步。足球场旁边是篮球场,有几块场地,靠边的一块场地里正进行比赛,周围围满了旁观的人。哨声,场地边还有两方的拉拉队,各站一侧,鼓劲声响成一片,还有喇叭声、敲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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