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之患

“很快，列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下一站停了下来。车厢里几乎没有人下车，任小玲向窗外望了望，又看了看她对面的两个人。她对面的男人渐渐睁开了眼睛，把手从头的侧面拿了下来，坐正了位置。她对面的女孩终于搭讪道：你们到哪里呀？她说起话来面带微笑。”
“我们去福州。任小玲干脆地答道，你们去哪？”
“我去南昌，江西南昌。”对面的女孩答道。
“我也去南昌。”中年男人答道。
“这么说你们不是一起的。任小玲又看了看李珊珊，说道，我们是一起的。”
“福州，是终点吧？那要多长时间呢？对面的女孩问道。”
“还要三十六小时吧。”
“那时间可真长啊，我要坐二十四小时，都觉得够长了。现在是晚上，明天晚上我就到目的地了。”
“她们简单聊了一会，任小玲把脸转向窗外，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车窗外间或能看到几家工厂的大烟筒，几座高高矗立的住宅楼，还有就是稀稀点点的路灯。任小玲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她这才想到李珊珊，她把头转回来，看到李珊珊满脸倦意的样子。”
“长夜漫漫，何况是在列车里。不知又过了几站，任小玲强打精神，她的一双大眼睛已经不那么明亮，她的辫子散在一侧的肩上，在她的另一只肩上，李珊珊已经靠在那里睡着了。任小玲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他们一个靠在窗户旁边，一个趴在桌子上，都睡着了。任小玲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还像刚上车时候一样放在上面的架子上。尽管是在午夜，车厢里还是有些青年男人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年轻人总是精力旺盛，但是任小玲却觉得自己的眼皮在一点一点地向下搭，可能是她太累了。”
“列车到达天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凌晨2点半左右，任小玲有意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天津车站是一个很整洁的车站，在这一站有很多旅客下了车，也有很多旅客从这里上车。旅客们上上下下影响到了车厢里的人，很多人象征性的坐了起来，揉揉脸，看看表。等列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原来车里的人依旧进入并不踏实的梦乡，只是刚刚上车的人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凉气。”
任小玲拍了拍身旁一直没有睡醒的李珊珊，珊珊，不要这样睡嘛，在火车里不要睡得这样实。
李珊珊坐直身体，“这是到了哪里，小玲？”
“ 到天津了，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你一睡就是五个小时，只是苦了我的肩膀。”
“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李珊珊揉了揉眼睛。”说。





魅之患 第71章
“那也不要这样啊……”任小玲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李珊珊。
她们的说话声吵醒了对面的两个人，那个小姑娘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她们，然后把头靠在椅子上，向她们后面看着。中年男人也看着她们，勉强做出一点笑容，像是苦笑。
“老先生经常坐火车吗？”任小玲问道。
“经常坐，因为我的工作性质，经常出差。”老先生答道。
“什么工作啊，我能问一下吗？”
“我在天津工作，是做贸易工作的。昨天我才从天津回到家乡鞍山，现在又要坐火车去南昌。”
老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珊珊忽然睁大了眼睛，很认真地听了这句话。
任小玲继续说：“去南昌是为了工作吗？”
“不是工作，是私事，公司那边已经开工十几天了。不瞒你们，我的儿子在南昌。”
“那要你什么时候回天津呢？”
“ 过几天吧，先回沈阳一趟，然后回天津。”
“原来是这样。”任小玲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要去下洗手间。
说着，任小玲站起身，从座位里走出来，向车厢尾部走去。李珊珊回头看了看她，然后重新坐直身体。
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任小玲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里，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她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他们都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小玲此时并不开口，与她前面的表现截然不同，李珊珊有些不解，她歪着头看着她的朋友，又不想轻易开口。
任小玲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跟长头绳，她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把长辫子放在身体的前面，从一侧的肩膀搭过来，她在辫子上选择了与肩齐高的位置，然后把头绳在辫子上缠了很多圈，把自己的长辫子绑得紧紧的。
她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还是像刚上车时的样子，把脸对着窗外。此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稀稀疏疏地能看到几点路灯。
在车厢这单调的场景中，时间过得很慢，总算捱到了早晨，任小玲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还有一天，珊珊，我们就到福州了。”任小玲高兴地说。
但是并没有人应答，任小玲转过头看了看李珊珊，她正睡得香呢，任小玲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等阳光射进车窗，李珊珊才缓缓睁开眼睛。随后她们分别去洗漱，再一起吃点蛋糕作为早点。
中午一过，有人聊天就会觉得时间就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到了傍晚，列车顺利地驶进了南昌站，老先生和那位姑娘要下车了。老先生下车的时候从包裹里拿出一叠百元钞票，直接塞在衣服的内兜里，然后拎着包裹急匆匆走下车。小姑娘还不忘和任小玲告别。
他们两个人刚刚下车，任小玲赶忙拿出手机，先发了一个短信，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并不说话，只是听着对方说什么。
几分钟后，列车再次启动，李珊珊坐到了任小玲的对面，这样她们说话更方便一些。李珊珊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任小玲却打不起精神。
“小玲，你不觉得刚才那位老先生有些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他明明就是到南昌救儿子的！”
“ 您说什么？”
“你没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吗？他下车的时候往内兜里塞了那么多钱，不就为了到时拿钱方便吗？老先生在天津工作，看他的样子是从事体力工作的，赚钱很不容易，也赚不到什么大钱。他先从天津到家乡鞍山是回去取钱，然后片刻不敢停顿地来到南昌，救出儿子再把儿子送回家乡鞍山，最后自己再回天津工作。我想，他的儿子一定是在外地打工遇到了什么麻烦，很可能遇到了骗子，被扣到了那里，这样老先生才十万火急地赶过去。李珊珊虽然紧张，说话却很有条理。”
“天哪，珊珊，你从哪里编出这么一大段？”任小玲吃了一惊。
“不是编的，这是根据事实推断的，你不是经常说推断要切合实际吗？”
“我是说过要切合实际，但是我没让你胡思乱想啊。珊珊，我要睡觉了，今天晚上你值夜！”
“说罢，她把身体侧过来，把头靠在窗户旁边，把腿搭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就要睡觉了。李珊珊一副失望的表情，她自言自语道：天哪，这么明显的事实，难道我也错了？”
“南昌车站。最后一缕夕阳斜照在站台外面。站台有些陈旧，乘客们从里面稀稀疏疏地走出来。那位老先生走在几个人后面，刚出站台就转了一个弯，他已经戴上了一副宽边墨镜，低头含胸，脚下步伐很快。他走到路边，叫了一辆计列车驶进福州站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任小玲从双人座位里坐起来，她眨了眨眼睛。李珊珊正靠在座位里打盹。”
呼哧--一声，火车在站内停了下来，任小玲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座位上，伸出一只手一下把自己的旅行包从上面的架子上拽了下来。旅行包在空中的时候她手腕一转，臂一用力，就把旅行包整个拎了起来，她周围的人看到了她的动作都很吃惊。
她一下从座位里跳下来，一只手拎着旅行包，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朋友，快走，珊珊，出去晚了人会很多。
她们加快了脚步，一会就跑出了站台，李珊珊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们过了一条马路，左手边俨然出现了车站招待所。招待所的大门是一直开着的，她们走进去，发现有两名招待员正在那里等候她们，招待员都穿着警服。
“是几号房间？”任小玲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
“ 是615房间，从旁边的电梯可以上去。”一位招待员答道。
“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这几天房间都没有收拾，而且很少有人进，进去的都是我们的招待员和警务人员。
“这几天当事人回来过吗？”
“没有，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始终看不到他。”
任小玲和李珊珊走进电梯，几秒钟便到了六楼。走出电梯，她们看到对面的一张桌子后面也坐着一名穿着警服的招待员，招待员看了看她们，然后点了点头，同意她们去房间。
她们走到615房间门口，任小玲转动一下门把手，门便开了，显然是没有上锁。任小玲推开房门，向里面望了望，然后走进房间，把旅行包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屋子很大嘛，据说提供空调，还提供洗浴。”任小玲说。
“看来是这样的。”李珊珊跟在任小玲的后面，走进屋，把房门关好。
屋子里不算凌乱，只是床上的被子没有叠，显然是没有经过收拾，李珊珊一下坐在床上。




魅之患 第72章
“珊珊，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被子脏了就换反面，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说罢，任小玲走到房门处，她试着转动把手，然后又试了下门上的挂钩，当挂钩从里面合上的时候，门只能被打开一个比较小的缝隙。任小玲解开挂钩，从外面把门关好，然后一个人离开了。
李珊珊仔细检查着这房间，被子显然是经人盖过的，杯子里还有剩余的半杯水，洗手盆前放着一只牙膏盒，连电视机都有被人打开的迹象。李珊珊重新坐到床上，她一刻也不敢放松，一直审视着这间不同寻常的居所。
过了一会，任小玲转动门把手进来。
看来是这样的。任小玲关好房门，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里，面对着李珊珊。
“是什么样子的？李珊珊不解地问，她的面容有些憔悴，显然是两天的旅途疲劳所致。”
在这家招待所大楼的两侧各有一个电梯，都可以在任何楼层间活动。也就是说这座大楼有东西两个楼门，我们进来的是西面的门，在西面一层的大厅附近还有步行的楼梯，但是步梯只能通到二楼，这是由于这座楼的构造比较特别，最下面两层和上面几层的构造不一样。这座大楼的每一层无论日夜都有招待员把守，招待员坐在楼层的西侧，从他坐的位置是看不到东面电梯发生的事情的。任小玲说话很有条理。
“ 到底出了事情，小玲，你还没和我解释事情的原因和经过呢。”李珊珊着急地问。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有人从这间房间里失踪了。几天前我接到陈局长的消息，他给我介绍了这里的情况，让我帮忙查一下这件事。
“失踪？这么大的事情！”李珊珊惊得差点叫起来。
失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人带走了，另一种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我觉得是前一种可能吧。房间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有人曾在这里过夜，然后还来不急准备就离开了，所以很可能是被人带走的。”
“ 如果是被带走的话，那么当事人不会叫吗，每一层都有招待员把守，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如果是乘东面的电梯，到达一层的时候也会被守在那里的招待员发现。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管是当事人还是作案人，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 没有一个招待员看见过他们吗？”
“西面一层和六层的招待员都见过当事人，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当事人，是在当事人进入招待所的时候，而且在两层楼见到的时间吻合。不过似乎没什么价值，因为他们最后一次不是见到当事人出去。如果是当事人一去不返，那自然涉及不到招待所的问题了。”
“当事人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从外地来打工的男青年，叫做乔逸。第二天他的房费到期的时候，招待员到房间里来找他，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 是这样！”
“还有，据一层西侧当天晚上值班的招待员说，那天夜里有几个人来找过他。”
“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位老先生和那位小姑娘与失踪这件事有关吗？”
“ 关联嘛……也许很蹊跷。”
“将近中午的时候，任小玲去弄午餐，李珊珊侧身躺在床上，她静静地思考着这一连串事情。房间里静静的，想着想着，李珊珊渐渐地睡着了，……”
“ 两个女孩子到达福州的第二天早上，天空已经放亮，只是没有放晴，福州的天气总是阴雨绵绵的。福州是一个热闹的城市，街边挤满了各种商铺，街头巷尾行人不断，早上更是有许多卖糕点的、卖小吃的在那里吆喝不断。任小玲和李珊珊在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里简单地吃了点早餐，从餐馆走出来的时候任小玲一只手拎着旅行包，另一只手拿着在附近买的一把塑料雨伞，她边走边和李珊珊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下雨了，每天都是这样。”
“所以你买了把雨伞，看来我们今天要去很多地方啊。”李珊珊说。
“要去一家工厂，就是失踪事件中当事人工作过的那家工厂。”
“哦，原来你认为那家工厂里有玄机。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那家工厂工作过的？”
“是他自己在招待所的登记中填到的呀。”
“她们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正有一辆公共汽车驶到站点。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公共汽车在福州郊区的一个站点停了下来，任小玲从车上跳下来，把包裹放在地上，四下望了望。李珊珊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郊区景象和城里不同，这里不显得拥挤，也不显得喧嚣，而是很清雅、很宁静，道路很宽敞，附近没有太多可以观察到的景物，只是稀稀疏疏地能看到几处住宅楼，远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高山。
这里够偏僻的！很多东西实际的内容要比看到的复杂得多。我们去工厂吧，工厂就在前面这条路走到尽头向左转的地方，我们去的时候就说去应聘。任小玲对他的朋友道。
她们很快到达了那家工厂，在院门的一侧赫然写着公司的名字，福州塬潢管材有限责任公司，工厂院子不大，西面是办公楼，东面是生产车间。她们以应聘的理由和保安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办公楼。
办公楼里面的装潢很是气派。到达二楼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任小玲把包裹放在地上，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进的一声，便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把旅行包拎了进去，放在门口，李珊珊跟在她后面。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单人办公桌后面，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身材微胖，脸宽宽的。
“ 你们好！你们是来找我吗，我姓张。他站起身，一副很客气的样子。”
“你好，我们是来应聘的。任小玲把房门关好，然后说。”
“ 最近来应聘的人不少，你们是从哪里了解到我们公司的招聘信息的？他重新坐下，说。”
“ 是从学校里得到的。我们今年7月就要毕业了。”
“ 所以提前找工作？”
“ 是的，如果等到7月，会很被动，在工作选择上有点被迫接受经别人选择过的工作的意思。”任小玲微微一笑。
“ 你们在哪里读书？”
“ 在苏州。任小玲干脆地答道。”
张总经理想了想，说：“这里现在最缺的是工人，但以你们的条件一定是不适合了。技术部门、业务部门以及管理部门都会适合你们的。能不能介绍下你们所学的专业，以及你们掌握的技能，最主要的是英语。”
“ 我们是本科师范专业，中文系的，我的英语水平是四级，珊珊的英语达到六级。”
“ 六级，这是个不错的水平！”张总经理看了看李珊珊，道。




魅之患 第73章
“只是在学校学习的时候认真了一点，在以后的工作中不一定能发挥太大的作用。”李珊珊谦虚地说。
“ 学历和证书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张总经理道。
“但是工作中还存在着很多其他因素，比如环境、压力，能不能适应这些其他因素才是能否完成好工作的关键。”李珊珊继续说。
张总经理点了点头，然后提了几道比较特别的面试题。任小玲的智慧加上李珊珊的学识，应付起这些题显得有些轻而易举。
张总经理起身递给她们每个人一份简历表，你们把简历填一下吧，公司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然后你们先去宿舍吧，就在出公司大门左转的方向，你们去那里找工作人员，让他们给你们分配一间寝室。祝你们在这里工作愉快！
出了院门，过了一条南北向的马路。这一带本就是郊区，又是生产场所，平时很少有外人过来，所以显得静悄悄的。任小玲和李珊珊来到宿舍楼前，任小玲抬头看了看，这楼有十几层高。
这时从楼道里走出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黄色工装，两位朋友，你们好！你们就是张总经理刚才电话里说的两名新来的女员工吧？我是这里的生产主管，我的英文名字叫贾森。
“英文名字？”任小玲觉得有些奇怪。
“是的，因为我们经常要直接和外商对话洽谈业务，所以英文名字是我们的常用名字，甚至这里的很多人，他的中文名字别人都记不得，所以我对你们的中文名字不感兴趣，请问怎么用英文称呼你们？”
“啊……这个嘛。”任小玲一时有些犹豫。
“我叫安妮，她叫艾比。李珊珊临时弄出了两个名字。”
“ 哦，好的。两位小姐，楼上703房间是双人间，目前没有人住，你们就暂时住在那里吧。”
“七楼--”李珊珊惊叹道。
“七楼就七楼吧。”任小玲说，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生产情况很不了解，贾森先生能不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
“恩，好吧。塬潢管材公司是圣龠集团下属，圣龠集团是国内著名的生产管材的企业集团。塬潢公司生产情况一直非常好，几百名员工在总经理道森的带领下，工作非常卖力。生产管材的流程大致是这样的：先对回收来的废铁进行加工，然后把它们铸成空心管形状，再进行焊接和处理，就成了各式各样的管材，生产过程中工人们多使用机器操作。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的。”
“ 总经理道森？”
“是的。”张总经理的英文名字叫道森。
“ 哦，你很喜欢这家公司，以及总经理道森这个人吗？”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仅仅通过我的几句话，就能判断出我对这家公司的感情。不错，我来这里五年了，从道森经理来到这里开始。五年前，道森还不满三十岁，他的创业历程简直可以编入教科书。”
“ 也就是说道森经理很赏识你，你也很敬佩他。”
“不错！随即，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房门的。”
宿舍楼的楼梯很高很宽，任小玲拎着旅行包，一口气走到七楼。李珊珊不敢落在后面，便也一步不停地走上了七楼，累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她们进了房间，发现房间里很简陋，只有前后两张单人床，连柜子都没有。
“好艰苦的环境！”任小玲说道。
“在外地打工本来就很辛苦嘛。”李珊珊说。
幸亏我们不是真的来这里打工！一会我和陈局长联系一下，他应该就在附近。
“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失踪的人？”李珊珊压低了声音说。
“ 不仅仅如此，还有另外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李珊珊顿时愣住了。
任小玲继续说：“如今的社会中存在着很多矛盾，比如失业人口的增加与私企外企的大规模创办之间的矛盾。不管是外商，还是国内的投资者，他们看重的只有利益，只有金钱。当他们在经营上、管理上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些人采取一些违法手段也是有可能的！当然，我不是指一些简单的不正当行为，比如苛扣员工工资，……真正算得上违法的，有两种手段很常见，一种是非法集资，另一种是走私。”
说到这里，任小玲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然后走到窗前，她边向外望边思索着。李珊珊坐在床边，也努力思考着她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但是始终思考不出结果。
海边城市的气候受海洋影响很多，日温差较小，降雨量受季节影响较小。中午刚刚下了一阵小雨，任小玲和李珊珊从食堂走出来，她们边走边聊着。
“温暖的海洋型气候，湿润多雨，天气阴沉，少见阳光。任小玲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道。
“这里和苏州的气候还有些不同。”李珊珊说。
“这里和台湾的气候都不太一样，何况是苏州，苏州离这里那么远。”
“现在已经将近4月，天气仍不见热，在海风的作用下，甚至觉得有些冷。”
这里四五月份的时候气温不会很高，一般都在15度以下，这点和伦敦类似。伦敦位于英格兰东南部，跨泰晤士河下游两岸，是英格兰最大的港口。伦敦气候冬暖夏凉，据资料介绍那里的夏天温度在二十几度，这点和福州不一样，福州最热的时候能达到四十几度。
伦敦，那是个让人向往的城市！
“对了，珊珊，刚才在食堂的时候我们看见有很多十几岁的孩子，有的甚至只有十一二岁，你看见这附近有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