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之患

我去了经理的办公室，经理和我聊了聊，简单看了看我的作品，就同意录用我。我回到那女孩的办公室，坐在她对面的位子里填履历，她一直看着我填，笑着，特别开心，甚至有快要撒娇的样子。我填了一会，她还提醒我，电话号码漏掉了。然后她忽然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你最近忙吗？’我赶紧说，‘不忙。’等履历填完，她说下周三还要来，还问我到时是不是来不了了，我说可以来的。然后我和她说，‘这个任务即使我不能完成的话，我也会找别人来，一定完成！’她很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完成啊？’我说，‘如果经理对我做出来的成果不满意呢？’她说，‘要是别人做出来的成果经理也不满意呢？’我说，‘那不可能，我可以找朋友来帮忙完成，我有的朋友是一流水平！’她说，‘要是找人的话，我们经理也能找！’我说，‘我说的是万一，总之这项任务呢，一定保证高质量完成！’看出她有些不高兴，我赶紧起身和她告别，临走那一刻，她生气地说，‘你不想做的话可以不做！’我连忙说，‘我会做的！’她还和我说了‘拜拜’，我应了句‘拜拜’。
啊……霍青燕睁大眼睛，半张着嘴，我觉得你的表现还是很差，她经不住你的信息，开始想你了，好像是想给你机会吧……她又笑了笑，是不是想让你去追她呀？
哎……我后来想想可能是这样，只是我当时一点都没想到，就因为她明确说了那句，‘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





魅之患 第111章
她没有直接同意，才让你去追她呀！女孩都是口是心非的，呵呵……霍青燕的眼角都笑弯了。
她当时有些生气了，我觉得她还是希望我来做那份工作。而且，她还问我最近忙么……一个月前我们分开就因为这件事……
人家女孩对你有意思嘛……
纪乔亦摸了摸通红的脸，是我太不自信了，觉得不会有女孩喜欢我。
你们约会那天，散步时她问你，是看重生活质量，还是看重两个人在一起的感情--
纪乔亦抢着说，后面那句话她没说呀！
她是那个意思，呵呵……人家挺看重你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想说这些？
因为生活质量属于物质，和物质相对的就是精神了，两个人在一起，精神方面当然是指感情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点都没明白她的意思，纪乔亦摸了摸后脑勺，那她是看重生活质量，还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情呢？
照她那样问法，当然是看重两个人在一起的感情了！很多女孩都是看重感情的，不过也有一些女孩很现实，看重生活质量。
这时，任小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有趣啊！
纪乔亦看了看任小玲，继续讲道：那天从她公司回来，我一直想着她的样子，还有她说过的每句话，我就是忘不了她。而且，想起她生气的样子，我心里就很不安。晚上回到家，我赶紧从网上给她留言，说找别人做只是万一情况，其实是不太可能的，还说我一定尽力把任务做好，自己说了摸棱两可的话，容易让人误会，以后不会那样说了。她依旧不回复。
到了下一周的周三，我满怀兴奋地又去了她的公司，时间略有些晚，我怕她着急，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在路上。到了她的公司，我看见她和一个同事站在门口，她真漂亮啊，眼睛那么大。我进楼门的时候，她和我说了句‘直接上三楼’，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楼。我真是到得有些晚，有间屋子里已经在开会了，我敲门进去，站到后边。会议没多久就结束了，就是简单介绍一下，发了一页文件，然后留个电子邮箱，签个到。我去签到时发现自己的名字下面已经划上了，显然是有人替我划的。开完会，我又下楼和那女孩打了个招呼，她很关心我，还问，‘谁给你们开的会呀？’我离开以后，反复想着有人替我签到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公司里认识我的人也就那女孩了，应该是她替我签的到，那张名单可能是她送到楼上的。想到这些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开心。
霍青燕已经把双手攥紧，放在胸前，真美好啊！你们应该继续发展下去啊！
纪乔亦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讲道：那时是去年7月，我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依旧是隔两到三天就发个短信，到周五是必发的，因为我们唯一一次约会就在周五，晚上也是经常从网上给她发信息。这些信息的内容都是在夸她，在哄她，有时也发一些文学和历史的知识。她有时也会回复，会说‘祝你顺利完成任务’，‘感谢夸奖’等话。我自然很开心。
有一次，我和她说，‘你这份工作前景不错，环境也不错，应该把握一下，能创造点事业。’哪知过了几天，她回复，‘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应该不适合搞事业，因为那样太累，我不希望太累！’我当时就傻眼了。
啊--这么严重啊！霍青燕道。
怪我多说了事业那半句，我本来没有让她搞事业的意思。
漂亮女孩的心思真难猜！
我伤心了一个晚上，想了想，然后又去哄她，说了一大段好话，说真的喜欢她，在结尾处问她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说，‘如果你还没想好，或者觉得我们还不了解，你可以先不回复。’我等了几天，她真的没有回复，我又开心了一阵。过几天，正赶上她的公司召我们这些兼职人员开作品研讨会，我又可以顺便去见她了，非常高兴，前一天晚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第二天，我又到得有些晚，所以直接去了楼上。会议开了一上午，快十一点才开完。我下楼去看她，看到她已经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我敲了敲门，她才坐起来，我走过去，看到她难为情的样子，一直在笑。我和她简单说了句。她问我，‘你几点来的呀？’我说，‘八点多，会议已经开始了，所以直接上楼去了。’她又问，‘又给你们安排任务了啊？’我应了一声，然后和她告别。她还是和我‘拜拜’，我也和她‘拜拜’，每次都是这样。
呵呵……她对你很有好感嘛，想你的时候都已经睡着了。经历过学校生活的人都了解，在课堂上睡觉是希望时间赶紧过去。
是这样啊！
你去见她的次数太少了，应该隔两三天就去一次啊，最好是天天去，呵呵……
我怕常去她不高兴。
她怎么会不高兴呢？你真笨！我给你讲……霍青燕眼珠转了转，在做情人之前，她应该先是你的朋友。在成为朋友之后，她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才可能认识你，了解你，知道你的长处，而对你产生好感，进一步发展为感情，变成恋人。世界上的颜色并非只有白色和黑色，它们之间还有很长的灰色地带。只有多相处，才能发现对方的优点，产生好感，这是发展感情的自然过程。
可惜我现在明白这些已经晚了！纪乔亦低下了头。
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任小玲终于说道，她在那家公司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办公室的门上挂着‘人力资源’的牌子。纪乔亦道。
原来她是管人事的。霍青燕道。
在那之后，有一次，我收到她从网上的留言，她说，可以把我以前在北京做的成果拿到她的公司继续做，这样就不至于使那些成果荒废了。我收到留言后，给她回复，她还和我聊了几句。她说，公司觉得我的业务能力不错，是个有前途的人，应该好好发展自己，她也这么认为，她还希望新的电脑工作方式能真正被开发出来，这是在为人类社会造福。我想了想，然后答应了她。过几天，我又去了她的单位，把那张存放成果资料的软盘交给了她。纪乔亦讲道。
哦？任小玲轻轻地叫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纪乔亦，有些惊奇的样子，但很快恢复常态。
把产业成果拿去继续开发，这是好事呀！霍青燕微微笑了笑。




魅之患 第112章
纪乔亦耐心地继续讲：然后我还是用短信和网上信息和她交流，她依旧不肯回复。转眼就到了11月，我给她送了点礼物，两串手链和一串项链，是通过邮递，她收下了。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了解得差不多了，于是想把她约出来，再想办法和她确定恋爱关系。我约了她，说第二天中午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里等她。第二天中午之前，她没有回复。到中午的时候，我就去了那家餐厅，在靠窗的一个座位里等她，点了些东西，我是一直望着窗外的，一直在期盼着，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来，在我眼中，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点点地变暗，失去了任何色彩。我等了她一个小时，只能离开了。
回到公司，我给她发短信，说一直等她，但是没有见到她，没关系。她马上回短信，说不知道我去啊，抱歉了。我说前一天晚上给她从网上留言了。她说没收到，然后说我们做朋友吧，有时间联系，以后不要破费那么多去买礼物了。我当时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赶紧去洗脸。然后我继续给她发短信，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到底哪里不合适。她不肯回复。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在问她，可她就是不回复。我干脆和她说，‘你能说说我们为什么不合适吗，然后我就不缠着你了。’我还和她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希望你能回复下，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不合适的话，只能到此为止了，都怪我没经验。’又等了两天，她还是不回复。那天上午，我鼓起勇气拨她的电话，第一次铃声一直响，她不接。然后我发了条短信，说问些工作上的事。我再拨她电话的时候，她很快就接了，第一次出声音的时候怯怯的，我笑了起来，说想把她公司后面的一些任务承包下来，她说那些不是她管的，不用和她说，她声音特别小，很不开心的样子。我借机和她说，以后不会忙自己的事情了，只做她公司的任务，她问我为什么呢，我说忙自己的事情会占用太多的时间，她说应该换个方向，然后说，‘我看看吧！’
哇！她会不会是要同意了？霍青燕睁大眼睛，半张着嘴。
任小玲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我也以为自己很有希望，那一周的周五我又和她通了电话，她挺开心的，还会笑，笑声很迷人，我问她周六的时候经理是不是有时间，她说应该有吧，她还说让我和经理说，她去说不方便。周六那一天，上午，我去了她的公司，找到了经理，经理比较忙，我和他简单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他不同意我这样做，因为他对我的能力不是十分认可，紧接着他要去开会，所以这次没有说成。我到了那女孩的办公室，告诉他经理没同意，她很认真地问，‘他怎么说的呀？’我说，‘他不相信我！’我们说了几句，然后她皱着眉，有些不高兴地说，‘办公呢，有事打电话说吧！’我只能和她告别，临走的时候她没和我‘拜拜’，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回到家里，我买了两瓶饮料，上面有中奖信息，我就从网上给她留言，把验证码发给她，还讲了怎么去网上领奖，发了第二次信息后，她回复，‘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自己研究吧！’说到这里，纪乔亦揉了揉头发。
啊……霍青燕半张着嘴，表情有些凝滞，这女孩好任性……
我想了想，可能是任务的事没说成，她着急了，所以生气了。于是我又发信息哄她，说任务的事我还要和经理说。下午，我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不接，铃声一直响。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缠着经理，下决心一定要把任务承包下来，而且把情况随时通过短信和网上留言告诉她。到12月的时候，我终于说服了经理，把后面的一些任务承包了下来，如果能顺利完成的话，将获得不菲的收益。我和那女孩说，会保证春节的时候完成。就这样，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一直不分昼夜地忙着，也会抽出时间给她发短信和网上信息。
现在春节刚过呀……
到春节前夕，我终于把任务完成了，送到经理手中，经理说要审核，于是这件事就压了下来。刚刚过了春节，我就从网上给她留言，说再给我个机会吧。她第二天一早回复，‘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看到这句话，我彻底崩溃了……
啊……霍青燕的表情彻底凝滞了，怎么会这样啊？
任小玲抚了抚长辫子，陷入了沉思。
纪乔亦用双手捂住脸，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我去问她，她一直不肯回复，我想见她最后一次，去她公司门口等，去了三次，她都不肯出来。
霍青燕的头向两边歪了歪，有点绝情啊，怎么会这样呢……我们都看不出问题。她眼珠转了转，也许她的态度已经转变，从是是非非的暧昧，到明显不理，就是说她不肯再给你机会了；或者，综合考虑，你是适合交往的对象，是理智的选择，但是她又遇到了一个让她看一眼就动心的人。
去年平安夜的时候我还约过她，她没有回复，也许她有男朋友的事是在今年1月。
好可惜呀！你不是很主动，她希望你常去的时候你没有去，她希望你和她步调一致，你却没完全顺从她的意思。她一次次给你机会，你却不努力争取，至少方向不对，是你没有创造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啊？纪乔亦的眼中已经含满泪水，我不知道，我以为她一直不肯给我机会呢。我要怎样做才算努力争取？
常和她见面啊，多说好听的话给她，不时送些小礼物什么的，七夕情人节的时候送一束鲜花，她过生日的时候送一份蛋糕，有可能的话再陪她逛逛街，请她吃饭，……
哎……送礼物我怕她不收……
她怎么会不收呢，你真笨！霍青燕笑了笑。
都怪我！纪乔亦用双手抱住头。
爱情需要经营，不是自然而然存在的，两个人只有常在一起，才能体会到爱情的甜蜜。眼前你都没有做好，她怎么会考虑和你长久在一起呢？
我以前真的不懂……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这时，任小玲微微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他完全陷进去了……
霍青燕看了看任小玲，脸上带着些难过的神情，真的好遗憾啊……听得人替他伤心……




魅之患 第113章
纪乔亦把头埋在双臂中，低声啜泣起来。
屋子里变得沉静很多，霍青燕不声不响地掏出手机，放了一首音乐。婉伤的乐曲声很快响了起来，在这样充满悲伤的气氛中，每一声都触动人的心弦一样，……音乐中传来了歌手略带忧伤和沉静的声音，是梁静茹，你走了太久一定很累，他错了不该你来面对，离开他就好，就算了，心情很干脆。他其实没有那么绝对，远一点你就看出真伪，离开他不等于你的世界会崩溃，转个弯你还能飞，……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感伤，纪乔亦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成了失声痛哭，要将音乐的声音淹没了，……音乐的声音一直不会停，就别再为他流泪，别再让他操控你的伤悲，就算有一点愚昧、一点点后悔，也不要太狼狈。他不值得你的泪，把那遗憾留在大雨的街，你曾在迷失的旅途中盲目追，以后为自己醉，……
霍青燕手里捧着手机，表情有些呆滞，眨着眼睛，眼睛里也有些湿润。任小玲抚着长辫子的手已经停了下来，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摇了摇头，她微皱着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屋子里的音乐声不知响了多久，也许真的被痛哭的声音淹没了，……哭泣声似乎一直没有停止，表达出的是无尽的悲伤，还有创伤……
晴朗的一天，天气已经回暖了，空气中弥漫着春的气息，虽然还不是太浓，但是已经能带给人们足够的欣喜和向往。任小玲和霍青燕并肩走在街上，她们刚刚过了一个圆形广场。
就是这里，那家肯德基餐厅。任小玲向一边望了望。
我好期待这里呀，我想体验一下里面的气氛究竟有多浪漫！霍青燕微微晃了晃头。
我也是想感受一下这种气氛，这对于寻找灵感是很有帮助的！
她们进了肯德基餐厅，果然看见里面门把手边写着明显的‘推’字，任小玲向窗边最后一个座位瞧了一眼，那张座位是空着的。她们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找到窗边的第二张桌子，面对面坐在外侧的椅子里。霍青燕把双肘拄在桌面上，她微微笑了笑，这个姿势真的很舒服。
简单交谈了几句之后，任小玲下了楼，不一会就用一个托盘端上两杯果汁来。她坐回座位里，在杯子中放入吸管，自己拿过来一杯，又放到对面一杯。
就是这个样子了！任小玲向窗外望了望。
霍青燕端起杯子，用吸管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嘛……
餐厅里一直放着浪漫的情歌，让人感到很温馨，还能体会到一份柔情。
坐到这里就有恋爱的感觉！霍青燕把杯子放回桌面上。
一次不成功的恋情……任小玲把双臂放在桌面上。
是呀，那个男孩子太机械化了，缺少点情调。恋爱嘛，霍青燕眨了眨眼睛，不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那么绝对。和煦风中她靠了你的肩，花前月下你牵了她的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不是先要以一句‘同意’作为基础的。
那个男孩子很单纯，那个女孩子的表现嘛，是很会迷住一个人的。
可怜啊，他们反反复复那么久，他的心一定伤透了！
你没有仔细观察，昨天他在我家里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
他们彻底没有希望了啊，所以他就绝望了。
我一直想让他把自己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我觉得他眼中的绝望，带着一种对生活的绝望。
确实有些搞不懂他，来报案，还要见你，却不谈案情，只谈失恋。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情怀抒发给漂亮的女孩吗？
我在想，他一定是有用意的，只是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吗，‘我想你们迟早会明白的！’还有，他如果想找我谈，不用大张旗鼓通过警局，我是那种会把客人关在门外不理不应的人吗？
霍青燕点了点头，但他的用意着实让人很难猜啊！
她们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几乎把果汁喝光了，轻柔的音乐一直萦绕在耳边，她们的心情变得很放松。
你饿吗，要是不饿的话，我们就绕着走一圈。任小玲微微笑了笑。
我当然不饿，我们走吧！
她们出了餐厅，顺着餐厅前的人行路向前走，过了一个路口，前面是音像店、婚纱摄影店、饭庄，然后马路对面是商贸大厦。任小玲拉住她的同伴，向对面指了指。霍青燕应了一声。她们一起过了马路，从一个门洞进了大厦，里面很热闹的样子，两边都是摆摊的，主要卖生活用品。她们从一侧的楼梯上了三楼，三楼是露天的，其间是横放的‘8’字形的过道。她们边在其中散步边看着旁边办公室的牌匾，有卖工艺品的、有卖婚纱的、有卖手机的、……
这里没有卖化妆品的呀，那个女孩起初不是和当事人说她在一间卖化妆品的办公室里工作吗？霍青燕还在向两边瞧。
这个嘛……任小玲想了想。
也许是这一家，霍青燕指着前面的一个牌匾，卖工艺品的，当事人不是说他没听清吗？他把工艺品听成了化妆品吧？
任小玲看了眼牌匾，并没有说话。
她们从过道中走了一圈，然后离开了商贸大厦，过了马路，继续绕着那片建筑物散步。前面有理发店、水果店、文具店、……果然有一家餐厅叫‘南亚风情’，她们继续向前走，……
我一直在想，霍青燕道，那个女孩子到底喜不喜欢当事人？
我在想……当事人说过的每句话。任小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女孩都有心上人的，漂亮女孩也不例外！
呵呵……也许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是次要的。
她们过了第三个直角形的拐角，快走回圆形广场了，这边路上行人很多，旁边的马路上车辆来往也不少。
我们走了多久？任小玲道。
有半个小时了吧。霍青燕取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没有太大收获，但是找到这种感觉是很重要的，这次真的比较费神。
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任小玲站在窗边，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又想起了前一天来自己家里的人，他一定是渴望帮助的，无事生非地报案会被追究责任的，然而已经不可能发展下去的爱情又有什么值得帮助的呢？案子和爱情究竟有什么联系？她总觉得他眼中带着一种对生活的绝望。很多事情不能仅仅观察它的表象，因为表象是具有迷惑性的，而且这种迷惑性有时是被刻意制造出来的。如果真是刻意制造的，是谁在制造假象？
想了一连串的问题，她转过身，走到茶几边，拿起写满招聘信息的资料，年后她准备找一份新的工作，她的面试无一例外地取得成功，然而她总是想换新的工作，也许是她很任性吧。她仔细看着资料中的信息，看到了当事人提到的那个女孩的公司的招聘信息，因公司人力资源部人员缺乏，在处理一些杂乱的事情时显得人手不够，所以特招聘临时人员，要求女性，25岁～30岁，身高165公分以上，文雅大方，秀气漂亮，……任小玲不禁笑了起来，这像是在严格地挑选文秘人员，很多公司都愿意招收年轻漂亮的女员工，说白了就是在某些场合中装点门面。
任小玲微微摇了摇头，把资料放回茶几上。她想到前天当事人临走时是留了自己和那个女孩的工作地点、电话号码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去那女孩的工作地点看看，最好能与那女孩见一面。




魅之患 第114章
这时，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中的号码后四位还是熟悉的4000，她笑着拨通了电话。
小青--
小玲，我们要不要在出去走一走啊，我很关心你那边的事情呢，呵呵……有头绪了吗？电话另一边霍青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