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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重生之悍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已变酸
[空间]重生之悍妇
作者:茶已变酸
结婚三天被分家,为了一件事陈世修就对她大打出手怀着第一个孩子八个月的时候,陈世修一耳光扇晕自己怀着二女儿六个月,陈世修在田坎边骑在她肚子上对她拳打脚踢还有一个孩子……被陈世修被陈家人给活活害死,自己差点因此丧命!……女主带着仇恨重生新婚当天,一大波糟心事和渣渣们重新接近,是重蹈覆辙,还是逆袭人生?什么,还有空间!不对,空间里有东西……周一入V,三更,求多支持!这绝壁是一篇爽文!!文案废,作者意志不坚,希望筒子们多支持多收藏多留言★☆★☆★☆★☆★☆★☆★☆★☆★☆gt;新文求包养!专栏求包养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1章
犹如野兽背脊骨般绵延起伏的山脉,盘曲于天际四面,形成巨大的天然屏障,隔绝了改革开放带来的一*浪潮。
金乌西落,凉风习习,带动着葱葱郁郁们簌簌作响。
橘色的余晖穿过张玉兰46岁的魂魄,洒向不远处的农房,洒向小山坡,将下面的人身影也拉得格外长。
“先生,我大女儿刚定了婚,您帮我算算成不?”张母将刚满十八岁的张玉兰,推到远负整个钟鸣镇盛誉算八字的余先生面前,殷切的问道。
余八字在丈夫的搀扶下,转动了一下比常人明显要小一倍的眼球,没有焦距的视线,在一脸好奇的张玉兰脸上逡巡的一会儿,这才朝着张母的方向缓缓道:“这一起不会成,接下来几起将也不会成。”
张母闻言大惊,慌忙追问余八字:“咋的?”
余八字没有回答张母,继续道:“缘分自有天定,你女儿的对象,在西南方,一手执笔,一手持锄头。”
说完,余八字转动眼珠,将虚无的视线放到清秀稚嫩的张玉兰身上,意味深长道:“你千挑万选,也不如前一个……”
十八岁的张玉兰对着一脸高深莫测的余八字有些悚然,但心里却十分的不以为然,随后就将这段日常插曲给抛到了脑后。
而蓝天下的那抹透明魂魄,在二十四年后,以死魂的形式听到这番话,却是心神如钟震,悔不当初。
当年被她视作迷信骗子的余八字,字字应了验,其中暗藏的深意结合二十四年来的日日夜夜,不正是那样吗?
从记事以来,她张玉兰是钟鸣镇月牙村,出了名的俏姑娘,不仅歌唱得好,长得好,人也勤快孝顺,刚满十八岁,上门说清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最后敲定下来的是镇上一个教书的老师周一华,无论家庭还是身份职业,对于处在农村的张玉兰都是高攀了,村里哪一个不羡慕。不过她却不大中意这门婚事,只因为两家相看的时候,她不喜欢周一华的瘦弱长相,仗着自己年轻,不顾张母的强烈意愿,果断退了婚。
随后就去了镇上学裁缝,十九岁那年和林业局的职员向天国订了婚,因为嫌弃他年纪偏大,做了一件让张玉兰觉得特别没经济头脑的事儿,再次不顾反对退婚!
之后又说了两三起,张玉兰都不满意,直到遇到高文君。
八十年代那会儿,城乡户口严格的很,镇上是居民户口的就只有高家一家。而上高中的高文君是从城里回来过假期的。高中生这个名头,听着都让人眼热。
张玉兰喜欢上高文君,却不是因为他处处高人一等的身份,而是因为高文君真真实实的对她好,而且很会玩,年轻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不过这段恋情却在高母的一句话中流产,年少气盛自尊心又强的张玉兰,果断与高文君分手。
那年她二十岁,张母整日气急败坏的念叨着她熬成老姑娘了也不嫁。
最后张玉兰实在忍受不了张母的责骂,一边学艺一边任由张母安排相亲。不过张玉兰因为心里还有着高文君,总是不满意。
没过多久,在镇上学艺的张玉兰遇到了一朵特别难缠的桃花。
她在镇上两年,现在还是在师傅的裁缝店里,却已经出师,经常帮着师傅接一些生意。钟鸣镇的混混多,有不少中意张玉兰的,不过好在张玉兰性子烈,全都强势挡了回去。
不过这朵桃花,却不和其他混混不一样,他叫陈世修。
陈家是钟鸣镇上的首富,不过不是做生意,而是开诊所的。陈世修的父亲陈安寿在钟鸣镇上,医术不错,还是个端公。所谓端公,就是捉小鬼的。
陈世修个子不高,但是五官生得端正,左边一个小酒窝,笑起来露出小虎牙,让人觉得是个脾气好的男人。每天给张玉兰不是送花就是送吃的,不管她怎么生气,总是嬉皮笑脸,骂走了第二天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照来不误。
张玉兰二十一岁那年秋,陈世修退了家里刚刚安排的一门和远房表妹的婚事,让陈母王世芳上张家说亲。
巧的是,这个远房表妹刚好和张玉兰关系不错,和陈世修成事之后,张玉兰才知道表妹这回事儿,不过已经无法挽回了。两人关系自然也因为这件事而形同陌路。
张玉兰不仅无数次假设,要是那表妹能透点口风,她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嫁给陈世修的。
不过更巧的事还在后头。
王世芳上门说亲的时候,张母刚刚相看了邻镇的一个小伙子,各方面都不错,因为路途远,说是过段时间就上门来看看。
陈家这样一来,张母见那边又没什么动静,想着保险,然后就答应了陈家。
十二月份的时候,张母带着张玉兰上了陈家相看,两方家长很快达成一致。随后陈家一再挽留张家母女在陈家玩几天。
对这门亲事没反对当然也不怎么中意的张玉兰,其实想和张母回去,哪知陈世修耍赖的将张玉兰锁在房里,不让她走,这才不得不答应留下来玩了三天。
待到两母女回去的时候,张父才无奈道,三天前他们前脚刚走,邻镇的那个小伙和他父亲后脚就来了,因为没有通讯工具,张父没办法联系张母她们,只得让那小伙和他父亲等一等,这一等就是三天,然后人家刚走,张玉兰后脚就回来了,路上也没见碰到过。
那个小伙是张母托人看了很久的,没想到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虽然可惜,但是好歹还有陈世修。
次年二月,陈世修与张玉兰结婚。
结婚三天,张玉兰的噩梦之门正式打开。
前尘往事因为余八字的话,再次翻腾出来,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张玉兰看着脚下再次变换的场景,正巧便是她和陈世修结婚的当天。
虽然家境算不上怎么样,但是母亲父亲还是为她准备了十里红妆,上好的梨花木做的大衣橱、大衣柜、梳妆台,复古的圆桌圆凳,还有张母自己做的崭新棉絮棉被几大捆,系着如血的大红花,贴着艳红的双喜字,从月牙村几十公里的山路一直送到钟鸣镇上。
鞭炮震天,长街上的流水席还没开宴,就已经座无虚席,两边的长凳上还坐着等候吃喜酒的亲朋好友,挂情的地方更是人□□满,一边的肥大蹄髈和其他人情堆了小半山。
张玉兰噙着冷笑,看着地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的结婚酒宴,尽管这已经是第四十九次以旁观者的姿态目睹着这一切,心里依旧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不甘与悔恨。
她已经死了……灵魂却依旧得不到安息,竟然还要来一遍又一遍回顾二十几年前她的愚蠢与无知!
依旧像之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后面自己所吃的苦,张玉兰心里彷佛有把重锤在心头猛砸。
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作为游魂的张玉兰形态有些不稳,整个惨白的面目狰狞而模糊,看起来万分可怖。
不!
她绝对不要再去看那些噩梦一眼!
就算魂飞魄散也不要!
张玉兰红着双眼,张扬的五爪,怒视着下面,这时画面却一转,她来到了新房。
二十二岁的张玉兰头戴红发红绳,身穿大红布衣棉袄,脚上穿着一双绣着牡丹的布鞋,坐在新房和一群三姑六婆们正聊着天。
白净的脸上带着艳丽的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满含对以后生活的期盼与向往。
漂浮在天空中的张玉兰,看着那样熟悉而陌生的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沁骨的悲戚却从心底蔓延开来。
殷红的唇缓缓启动,张玉兰唱起了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歌。
烟花那女子
叹罢那第一声
思想起
当年的坏呀坏心人
花言巧语他把奴来骗
到头来丢下奴
只成了一片恨
咿呀呀得儿喂
说给谁来听
为只为家贫寒
才卖了小奴身
烟花那女子
叹罢那第二声
思想起
当年的坏呀坏心人
花言巧语他把奴来骗
到头来丢下奴
只成了一片恨
咿呀呀得儿喂
说给谁来听
到头来丢下奴
只成了一片恨
烟花那女子
叹罢那第三声
思想起
何处有知呀知心人
天涯漂泊受尽了欺躏
有谁见
逢人笑暗地里抹泪痕
咿呀呀得儿喂
说给谁来听
有谁见
逢人笑暗地里抹泪痕
……
凄婉幽怨的吟唱隐隐于天穹之间。
新娘张玉兰在七姑八姨谈笑间似有所感顿住,偏头看向满是新绿初乍的窗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雨,一股淡淡的哀伤袭上心头,让她有落泪的冲动。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2章
第二章
天朗气清,青山绿水都被暖烘烘的阳光覆盖,张玉兰蹲在清澈见底的溪边洗着衣服,流水潺潺的声响和着鸟语虫鸣有种说不出的悦耳,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这时她听见身后的声响,停下动作转头看见,便被飞来夹杂着男人味道的衣物盖住了整个脑袋。
“你这个婆娘,洗衣服只洗你自己的,老子的你就不洗?”
张玉兰扒开衣服瞧了瞧,抬眼对着居高临下怒火冲天的陈世修皱眉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没看见你这件衣裳……”
话音未落,完全不听解释的陈世修,拳头就直冲张玉兰面门,力道强劲,张玉兰来不及痛呼,整个人就后仰,掉进了凉凉的溪水中。
明明很浅的溪水突然变得深不见底,浸没了张玉兰的全身、头顶,感受着窒息带来的痛苦,张玉兰怒目圆睁,无比愤恨的看着狰狞却越来越模糊的男人脸。
随后黑暗袭来,画面一转,零散的记忆像电影般快速闪过。
在赌桌上输红了眼的陈世修;与自己小吵大吵的陈世修;自己怀着第一个孩子八个月的时候,一耳光扇晕自己的陈世修;还有在田坎边骑在自己怀着二女儿六个月肚子上拳打脚踢的陈世修。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旧阁楼里,脸色惨白的张玉兰倚靠在床头,视线无力的看着床尾一片血污里,巴掌大的早产婴儿,*的身体一片青青紫紫,四肢无力的动弹着,小小的嘴像失去水的鱼,张张合合,奄奄一息。
张玉兰用尽全力想要呼喊人来救救她的孩子,可是嗓眼就像被人堵住了,失血过多加上生孩子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头晕眼花,眼前阵阵泛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还有一丝气息的孩子彻底的失去声息……
所有的痛苦都及不上这一刻,就像一把刀,一遍遍凌迟着她的心。所有的恨都比不上这一刻,心头像是有头叫嚣着要毁天灭地的野兽,想要撕破胸腔跳出来,去杀死陈家人。
眼泪从眼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出来,耳边彷佛能听见陈家人在饭桌上吃香喝辣的热闹喧嚣。
她恨,是王世芳,看着她大着肚子还称自己脚痛,让她背着几十斤重的粮食走了十几里山路!
她恨,是陈世修,冷漠的在家看着她背着那么重的东西,还责骂她让他在家久等!
她恨,是陈家所有人,在她早产的时候,全都在好吃好喝,不顾她的死活!在孩子死掉后,无情的将孩子的尸体随意扔掉!
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张玉兰逐渐清醒,猛的睁开赤红的双眼。
大红色帷帐下,一大片男性气息浓重的背部肌肤顿时映入眼帘。
出乎意料的场景让张玉兰有些茫然,梦境里带来的恨如潮水般退却。
在空中漂浮了很长时间,她很清楚眼前的一切和她作为游魂时看到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如此真切,就像是许久以前她作为人类一般无二。
张玉兰不敢置信的将手从温暖的被窝里抽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碰了碰沾满温度的被子、枕头,纯棉的质感让她的指尖发颤,平复着呼吸,她将手指伸向那片起伏的背脊。
就在即将碰到肌肤的那一刻,男人突然翻了一个身,一张闭着眼的脸正对着受到惊吓还来不及反应的张玉兰。
顷刻间,张玉兰如遭雷击,还来不及欣喜的心在看清楚男人那张脸时,被仇恨的浪潮给袭卷湮灭成灰。
陈世修!竟然还是他陈世修!
虽然眼前的男人,比那个严重发福加啤酒肚的陈世修要年轻要纤瘦白净很多,但是那刻在张玉兰骨子的五官,她永远也忘不了!
张玉兰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看着男人,视线从男人饱满的额头滑至那随着呼吸起伏的喉结处,张玉兰缓缓的伸出手,然后曲卷手指……
只要用力用力再用力,就可以杀了这个害苦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这样的念头在张玉兰脑子里拼命的叫嚣,并且撕扯着她。
张玉兰赤红着眼,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断之际,手指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电光火石间,张玉兰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成爪状的手指中便空无一物,自己则赤身站立在一片褐色的井字形状的土地上,四周完全被白雾笼罩。
这是?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有触感有痛感,不像是做梦。
刚才她明明真切的掐住了陈世修的脖子,也不像是做梦,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张玉兰疑惑的打量四周的时候,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木制边框形似指示牌模样的东西。
张玉兰走近一瞧,黑色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红色的大字——激活。
激活?怎么激活?激活什么?
已经完全被好奇和疑惑占据心思的张玉兰,尝试的伸出手指点了点激活两个字,却没有任何反应。
尝试了很多遍都没有反应的张玉兰,最终放弃,无奈的抱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玉兰眼前白光一闪,睁眼再次躺卧在了床上,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让她心潮犹如火山爆发的男人脸。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捂住男人的口鼻,就在男人即将难受到皱眉开始挣扎时,白光再次出现,张玉兰又出现了在刚才那儿奇怪又陌生的空间里。
依旧是白雾环绕,成井字排列的几方土地,以及显示着激活两个字的指示牌。
张玉兰惊愕!
等到第五次想要杀陈世修而来到空间里的张玉兰,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杀不了陈世修。
每次在杀陈世修的时候,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待上很长时间才能出去。
痛苦的蹲下身体,张玉兰只感觉身体被满满的无力和绝望充斥撕扯。
就在这时,小腹一阵疼痛,一股热流从某处流出,张玉兰垂头看着地上,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她大姨妈来了!
褐色的土地上几滴鲜红的姨妈血迅速被吸收,不见踪迹。
紧接着,那指示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原本只有激活两字的黑色屏幕上炸出五彩的烟火,显示出“激活成功”四个大字。
张玉兰嘴角不自觉有些抽搐,什么鬼?激活的办法竟然是姨妈血!
没有任何东西让张玉兰去处理姨妈,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到和电脑显示器一样的指示牌前,看到荧屏上完全和自己玩过的qq农场没有多大区别的工具栏界面,张玉兰尝试的点了点种子那栏图标。
弹出一个显示稻谷的图框,张玉兰点了点播种的按钮,抬眼便看见褐色的土地上种满了稻谷苗子,郁郁葱葱与现实中的稻谷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哔——”的一声响,张玉兰朝荧屏上看去,上面弹出提示框——一天零两个小时,可收获到稻谷。
看着那几方散发着幽幽香气的植物,张玉兰疑惑,是收获真的稻谷,还是像qq农场那样,只是一堆数据?。
眼前的一切像是做梦般不真实,可是一想到陈世修,张玉兰感觉回归到现实,她要出去,外面的事情她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要怎么才能主动出去?
在荧屏上捣鼓了半天也没什么其他发现的张玉兰,看着左下角有个“退出”的按钮,犹豫的点了点,眨眼她又回到了被窝里,而手上莫名多了刻着藤蔓暗纹的银色古朴镯子。
张玉兰惊诧,按下心中惊疑,抬起脸看着还在熟睡的陈世修,瞳孔猛缩,几番强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起床,将身体处理干净。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3章
九十年代的钟鸣镇,一条街是清一色的上一辈人留下来的木砖混搭的老房子。褐色年轮的木墙木门,踩在上面总是发出咯吱咯吱声音的楼板,两人抱粗的大石水缸,以及个个年轻了二十多岁模样的人。
包括自己。
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张玉兰,看着自己此时浸泡在水里的那双手,绵软白嫩的肌肤如玉般的光滑,透着年轻的气息。她抬起脸,与镶嵌在洗脸架上的小菱镜里的女人四目一对。
光洁饱满的额头下杏眼俏鼻,肤色如瓷。
这是二十二岁的她。
没有披星戴月干过繁重的农活,没有被贫穷的生活和烂赌的丈夫折磨,也没有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小产。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弯弯,如墨的瞳孔像是黑夜里折射在水池里的星空,莹光点点。张玉兰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血液都在沸腾,经历那四十九次的洗礼,她无时不刻不在希冀,如果上天让她重活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是那个愚不可及的张玉兰。
虽然现在她依旧还是嫁给了陈世修,可是一切不是不是都还没有开始吗?
想到陈世修那些让她深恶痛绝的习性,张玉兰紧抿着唇。
她重生在和陈世修结婚当天,如果不重蹈覆辙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婚,和陈家人撇得干干净净,凭着前世的记忆找一个品性不错的男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办?改变历史,那么她的三个孩子不就会不存在了吗?不行,她不能这么自私!况且现在离婚,不说所有人不会同意理解之外,就算真的离婚了,她二婚的身份以及败坏的名声又怎么可能嫁到好人家去,更不要说她心中藏有对陈家人食肉寝皮的恨意。
握紧了拳头,已经冷却的水带着微微沁骨的凉意,张玉兰就那冷水重新洗漱了一遍。
既然还是嫁到了陈家,直接杀不了陈世修,那么就是老天的安排,就算是前世的所有磨难再来一遍,她不会退缩半分,更不会像前世那样任人□□践踏自己的人生。
她要活得精彩,她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与痛苦以牙还牙给陈家人。而陈世修,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惩罚教训那个懦弱却又暴戾的男人。
整理好情绪,嫂子杜云已经张罗好早饭,饭菜是昨天办婚宴剩下来的食材做的,很丰盛,满满的一大桌。
张玉兰上桌的时候,陈家人都已经到了。
“爸,妈。”张玉兰向陈父陈母打了招呼。
虽然恨陈家人,可陈立维和王美芳毕竟是公公婆婆,前世叫了二十几年,这辈子叫起来自然也没那么艰难,可是看向陈世海和杜云,张玉兰那句“哥哥嫂子”却迟迟叫不出口,前世他们俩家人可是闹得不是一般的僵啊。
不过好在陈家人规矩不多,也没人在意,只当张云兰害羞,王美芳正巧接了话头。
“玉兰,你刚嫁到我们家,世海和杜云以及凤儿你之前都见过,别拘着自己,多吃些。”凤儿是小姑子陈世凤,年龄与张玉兰相差将近十八,是张玉兰唯一不恨的陈家人。
一旁衣冠楚楚的陈立维拿起筷子对着她也温和道:“你妈说得对,想吃什么自己挑啊。”
张玉兰闻言答了声“好”,低头就看见陈世修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猪蹄儿,随后就感觉到头顶几道带着戏谑的炙热视线。
心里冷笑了几声,前世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只觉得陈家一家子皆是慈眉善目,不愧是医药家庭,都很亲和好接触。谁知第三天就给她当头一棒,让她一个新妇应接不暇,更不要说以后那冗长的日子里,见识了这家人一个个如蛇蝎的真面目。
与陈家虚以为蛇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在王美芳的催促下,张玉兰由陈世修陪同着回门。
从钟鸣镇到月牙村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打从出门后,张玉兰就没理过陈世修。不过大多时候缺根筋的陈世修压根就没发现张玉兰的冷淡,一路上话匣子打开就没停过,都是零零碎碎的事情,张玉兰压根就没听,思绪早就飘远。
因为之前当游魂的缘故,张玉兰根本不清楚自己漂浮了多长时间,在一遍遍目睹自己不堪的人生后,她心里除了对陈家人的恨,就是对父母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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