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空间]重生之悍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已变酸
陈立维接着道:“其实镇上和村里有什么区别,随时还不是要回来做田地,住在镇上还麻烦些,要不是因为镇上的生意,我和你妈还乐意住在村上,省心省事,不像如今三天两头就得回家来干农活。”
张玉兰跟看笑话似得看着陈立维和王美芳找着托词,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既然这样,她就成全他们,“这样吧,我张玉兰可是个坦白人,再怎么说,我们平白用了爸妈的棺材本,哥哥嫂子怎么着心里都会念些亏欠,那就把分给我们的那些田地,除了柴山,都给哥哥嫂子吧。”
张玉兰的话让所有人再一次惊愕。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在农村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土地。这要是不种田不种地,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
天天买菜买米那是居民干的事,打从高家人搬走后,这钟鸣镇上可还有谁是居民。话说这农民其实还看不上住在农民堆里的居民。
小地方的人,大多勤快,闲不住,这没有田地的人可都是求爹爹告奶奶才能在别处找点地来做,土地还不怎么样,多少眼巴巴的红着眼看着家里有几亩田地的人。
这张玉兰一句话就把分家的土地拿来送人,要知道,当着父母的面这么说,要是再黑字白纸一写,那就妥妥的失业户了。
其他人能不惊能不心里吐槽张玉兰傻么,就连现在压根不敢和张玉兰对着做的陈世修也是一脸的不支持,只是碍于张玉兰淫威,动了动嘴,没敢吼出声。
陈立维扫了扫张玉兰胸前,叹息了一声,心道,这媳妇怎么如今胸大无脑到这么拎不清了呢。
张玉兰对上众人复杂的眼神,无动于衷。她当然清楚当下土地的价值,就像她清楚空间那些药材的价值一样,可是她更清楚,种地发家致富难于上青天,何况后来经济飞速的发展,谁还愿意守着这一亩三分田,每日每夜的操劳,而且她前世闲了几年,人的确对土地也没什么感情。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一是不愿意回到青良村了,专心从商。另外一个自然是,陈世海和杜云不是爱田地如命嘛,她就顺手推舟的送给他们。
前世杜云和陈世海一直在青良村种地,种了好几年,陈世海在村上的诊所没开起来,干脆就不开了,专心种田地。
后来因为字写得好,人老实有着个有名望的医生老爹,就选为了青良村的队长。后来外出打工人员逐渐增多,进厂的进厂,做生意的做生意。
这陈世海到好去了东北种人参,还不照样是种地么,一年到头的工资的确高是高,比搞建筑的来钱稳妥多了。可那一年四季温差大,冷起来能冻死一头熊,热起来能烤香一头猪,老林山上,比青良村山大山深,野猪野熊经常出没,老板安排下来的活儿,可比自己在家做的这点田地更是要苦上好几倍。
张玉兰记得陈世海原本遗传王美芳白皙的皮肤,在青良村日晒雨淋也没见黑过多少的皮肤,去了一年东北老山,二十多岁就跟一小老头儿似得,脸上手上的皮肤就像枯树木枝,比陈立维还要老上两分,看得人心惊。
因为陈世海人老实肯干,很得那边老板器重,这一干就是十几年,一年到头才回一次家。杜云是后来才跟着一起去的。
那个时候,孩子们都大了,陈世修虽然赌,却没有以前那样疯狂任性。
张玉兰永远记得记忆中老实憨厚的大哥模样,一脸鄙夷的挖苦着陈世修和自己的孩子。
“你们以为住在镇上就是居民?以为和爸开了一样的诊所就是子承父业光宗耀祖了?你们以为有了一个万把块钱就是钟鸣镇上的富翁了?以为你们孩子上了重高上了本科大学就了不起了?这都算些什么呀,只有有了钱万事足!”
张玉兰不会忘记当他们不借不贷的一口气拿出二十万修了房子,不多言不多语的好大哥,不屑的对着外人放话。
“他们所有的钱全都拿出来修了房子,以后一家五口都得喝西北风了,到时候来找我这个大哥救济,我绝对不会不管的。”
张玉兰不会忘记陈立维为了有钱的大哥是怎么区别对待自己的孩子,又是怎么总是用一厌恶的眼神大量自己和陈世修,仿佛他们是那跗骨的蛆虫,有种不除不快的恨意。
既然这般爱种地,那就种吧,她让他们一次性种个够。
张玉兰承认自己小心眼,可谁叫她的所有苦痛和悲哀都源于这些可恨的陈家人呢。
……
怕这些人操心自己,张玉兰继续道,“至于我们,我有手艺,陈世修有手艺,不可能白学了这些手艺,鱼和熊掌不可兼顾,既然要好好发展手艺,那自然而然田地就顾不了,容易荒废,还不如给哥哥嫂子种,一举两得,怎么样?”
“成啊!”陈世海第一个发话,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激动,他清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陈世修小声道,“这事也得世修答应了才算啊。”
张玉兰笑,前世都当陈世海是个傻的,现在看来他也不笨嘛,一句话自然的划开了陈立维,只问陈世修,只当没他们两个老的没什么事。
张玉兰也看向陈世修,询问意见,“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同意……”那你自己回来种好了。
陈世修看到张玉兰不动声色的脸,虽然觉得好看,但总觉得阴恻恻的,忙脱口而出道:“玉兰说什么就是什么。”
气得心疼二儿子的王美芳在陈世修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陈立维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点头道:“这是你们兄弟之前的事,你们自己商量,不过避免以后闹事,你们还是黑字白纸写着,是借还是送,都一字一句写清楚,一式三份,我帮你们保存一份,要是以后真扯筋撩皮,还歹有个证据。我这不是偏帮谁,就事论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乍听陈立维的话倒没说错,若是按照张玉兰开始的那句话,可不就是偏帮了陈世海,不过也提醒了张玉兰,送什么,借吧。
虽然不稀罕这些土地,可她要的就是陈世海和杜云那份住着别人的田地不踏实的那份心,这样才能报答这两口子三番五地的在背后使阴招的功德。
找来笔纸,张玉兰自己写。
当按手印的时候,张玉兰看着陈世海看着那个借字,明显手抖了一下,和杜云相似的那一眼包含了不甘心和遗憾。
等这件事折腾完,陈立维和王美芳准备起身回钟鸣镇。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23章
第二天公鸡一打鸣,张玉兰就一把把枕头重重扔向在地上睡得酣畅的男人头上。
陈世修偏头迷糊道:“干什么呢?”
“起来,离开青良村。”张玉兰下床穿上鞋子。
陈世修坐起来搓着眼睛,又抹了一把脸,顿时清醒了几分,“也太早了吧,去钟鸣镇也不用这么心急啊。”
张玉兰看了都不看他出了堂屋。
陈世修看见女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揉了揉腰酸背痛的身体,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跳,窝进了被子里,想要再眯一会儿。
昨晚陈世修跟着张玉兰回来,满怀欣喜的想要重归旧好,就一脚被张玉兰给踹下了床,陈世修有经验,闪得快,擦了边也疼了他半天,陈世修暗暗观察张玉兰的神色,见她明显不悦的样子,心里就直打颤,也不敢去招惹她,可去睡其他屋他也不愿意,就拿了被子枕头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了一晚上。
地上又咯又凉,饶是沾床就睡着的陈世修也没睡好。一大早又被张玉兰给弄醒,小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窝床上继续睡。
张玉兰收拾完,进来看见鼾声连天的陈世修,二话不说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然后淅淅淋淋的从陈世修脸上到胸膛肚脐一点点往下淋,随后就看到男人那处以迅雷之势撑起了小帐篷。
张玉兰动作一滞,脸上顿时出现了红晕,收回继续淋水的姿势,一时僵在那儿。
震耳的鼾声跟着停止,陈世修下意识摸了摸被水袭击了的身体,然后抓了一把脸,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来。
“下雨了?漏雨了?”
看着拿着水瓢站在床前面无表情的女人,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水,和沾湿的棉被,陈世修带着炸药弹的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又咽回了肚子,抬头朝着张玉兰咧嘴一笑,露出俩酒窝,“我不是眯一会儿么,这就起了。”
身体一动,那处又勃发了几分,陈世修身体顿时一僵,白脸皮一红,不过也是几秒,陈世修用委委屈屈的眼神看向女人。
张玉兰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转身离开。
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步伐有些慌乱。
吃过饭,张玉兰就要动身,陈世修疑惑,“不收拾东西,不和哥哥嫂子打个招呼么?”
“不用。”张玉兰言简意骇,“今天早去早回。”
陈世修脑子混乱,没明白张玉兰的话,见她有些不耐烦,不敢多问,锁了门,跟着张玉兰就上了路。
一路上张玉兰都和陈世修保持一米的距离,不管陈世修说什么,张玉兰都保持沉默,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陈世修却相反,脾气好了不少不说,一路上像是打了鸡血似得,话说个不停,东拉西扯的尽是鸡毛蒜皮的事。
张玉兰耳朵都木了,想到前世陈晓晓说的陈世修是什么双子座,满嘴跑的火车八卦、话唠、小心眼,还别说挺准的。而且张玉兰一直觉得陈世修比自己女人,爱美、话多小家子气。
羊肠小道,青山绿水,巍峨的重山间,朝阳缓缓升起,橘色的光照在人的脸上,暖暖的,耳边一直是男人不停歇的话语声,张玉兰看着那由残缺到完美的日出,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有种展翅高飞的豪情,因为和聒噪男人同路的心情完全开阔起来,脚下的部分更加轻快,和男人拉出了更大的距离。
陈世修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好不容易张玉兰停下,一脚没刹住,差点撞到路人。
汽笛声一片,到处都是排着队的人,张玉兰扫了一遍整个汽车站,找到售票口,排队买票。
陈世修连忙扯着张玉兰的胳膊,随后松开,问道:“来这儿干嘛呢?不是去我爸妈住那儿么?买票干什么?”
劈里啪啦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张玉兰被陈世修念了一路的经,此时听到他声音就觉得脑门抽一抽的疼,恨不得拿个鞭子抽这丫的一嘴巴让他彻底闭嘴。
陈世修的性格就是典型的小孩脾气,一会儿雨一会儿晴,来得快去得快,有一定好处可又没脑子、不成熟不稳重。
前世陈世修性格稍稍稳重已经是36岁以后的事了,想到若是自己一定要来调教,也不知道这块朽木能不能成才,不过她不会轻易放弃……
“谁说要去那儿?”张玉兰道,“我们今天去源城办点事。”
“办什么事?”陈世修狐疑道。
张玉兰笑得不怀好意道,“去了就知道了。”
陈世修摸了摸阴风阵阵的后脑勺,有点想回青良村。
“我不想去!”
“行啊,你走吧。”
“你走了不会不回来吧?”
“……”
“你究竟去干嘛”
“……”
“那我还是去……”
……
从钟鸣镇到源城,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全是之字形道路,需要翻越两座大山。张玉兰晕车晕的厉害,一上车鼻子前就是那股子难闻恶心的味道,把窗户开得老大,闭着眼就想睡觉,耳边灌着强劲的山风。
陈世修见她晕车难受,心里有一肚子疑惑,也没多话去打扰,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陈立维跑了不少地方,可很少带陈世海和陈世修两兄弟,在陈世修的记忆里,只去过县城两次,一次是十七岁那年考卫校的时候,一次是跟着陈立维去禹城进药。
他记得,那时候年纪小不经事,禹城是个繁华的城市可是地盘小,又是山城,乱得很,小偷扒手摩肩接踵,且猖狂的厉害。
那一次陈立维进了四五箱药材,两箱重叠着,陈世海和陈世修哥俩一人坐在一个箱子上面守着药,陈立维去买车票,等陈立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方向一个小偷拖着箱子跑,陈世海在后面追,另一个方向,小偷连带着趴在箱子上的陈世修一起拖走。
陈立维两头追了半天,哥俩是给拉了回来,药只保住了一箱。
打从那以后,陈世修就再没出过钟鸣镇,对于他来说,外面的世界是比洪水猛兽还要恐怖的存在。
今天莫名其妙的被张玉兰诓出了钟鸣镇,陈世修有欣喜却更多的是害怕胆怯。
张玉兰的头发被山风吹到陈世修的脸上,像八爪鱼一样蒙住他的眉眼,痒痒的,还没来得及拨开,睡着了张玉兰一头就靠在了陈世修的肩上,让他瞬间僵住,一动不敢动。
女人的发香和身上淡淡的香气往鼻孔里直窜,搅得他内心一片柔软,心里默默的感叹着他们有多久没这么和谐安静的相处过了。
好像是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不不,是结婚的当天,他记得他和张玉兰还是挺和谐的,那时候张玉兰很温柔很温柔,像一只小绵羊,忍不住让人咬住了就不放手,可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越发证明那一晚就像做梦一样,美好的不真实。
他动手打人,张玉兰还手,把他打趴在地,也像是梦,可却是无比真实的梦,后来孩子掉了的那一晚,更加证实这一些的真实。
原本以为温柔贤淑的女人成了人人畏惧的母老虎,可不知道之前喜欢张玉兰的那种感觉和现在喜欢张玉兰的感觉明显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陈世修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如今的张玉兰让他又爱又恨,让他不愿意放手。
看着女人紧蹙的眉头,陈世修很想帮她分担一点,早知道要坐大巴,他怎么也得给她配点晕车药。
车晃得厉害,张玉兰的头在陈世修的肩上起起伏伏,时不时差点滑落,一点也不老实,陈世修伸出手小心翼翼将她的头固定在自己的肩上,不让晃。
严重晕车的人最忌睡觉醒来还在车上,准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世修做得好,张玉兰到了源城的汽车站才醒,虽然心里还是难受得慌,有点想吐,走出车站,被没有汽油味的冷空气一吹,感觉好了不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灌了半瓶矿泉水,张玉兰带着陈世修去了江南街。
江南街是源城最大的杂货市场,东西齐全,全国各省的人也齐全,来源城做生意的特别多,消息灵通,张玉兰想先去踩踩点,打听打听有人搞收购没有。,
源城是个小县城,不大,江南街一条大直道出头就没了,不过店铺多,人流杂。张玉兰到源城已经是是九点半了,只有小半天时间还得赶回去,所以时间紧迫,张玉兰给陈世修分配了任务,两个人一人走一头挨着挨着去问。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24章
满目琳琅的江南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张玉兰想到自己要干的事,就忍不住激动,心情大好,交代了陈世修,就一头扎进了人流里。
这地方三教九流,消息灵通,张玉兰很快就有了眉目,根据人家给的地址,张玉兰很快找到一家收购中药材的地方。
离江南街很近的一个菜市场口子边,门面又小又旧,里面就摆了一张桌子和凳子,门口挂着用毛笔写的收购中药材几个大字的纸壳,其中购字还是个错别字。
张玉兰上门问了两声有没有人,随后从里屋的门就走出来一个有啤酒肚的男人,眼睛很小,面相却很和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玉兰,问道:“有事?”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所有中药材都收吗?”张玉兰道。
男人点了点头,“对。”
张玉兰有些失望,所有中药材都收,意味着这个男人不是大买家,需求的量就不大,按照空间里的货量,估计人家不会要也要不起。
“那我能问一下枣皮是什么价格吗?”张玉兰道。
男人提了一张凳子递给张玉兰,不答反问,“去年的货?多少?”
这才到四月,最早的枣皮也是五月多才堪堪成熟,所以今年的新货还没出来,男人故此这样问。张玉兰也清楚其他的药材都不是这个时候,空间的药材成熟是一个月后,无论是新鲜还是晒干后,只要是经常干这一行的,是陈货还是新货一目了然,所以张玉兰问得谨慎。
坐在凳子上,张玉兰道,“今年枣皮还不是还没出来,我是想提前来问问价。”
“货量很多?”男人看见长相秀气水灵的张玉兰,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上他这儿问价的,一般都是源城周边家里栽种了一些药材的农民,量少,他开多少价那些农民都接受。眼前的女人和那些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可要说是专门搞这一行的,看着年纪轻轻细胳膊细腿的模样也不像。
张玉兰试探:“我是钟鸣镇的,货量的多少我得看看这价格……”
男人立即会意,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样吧,你到时候把货留着,鲜的一块五一斤,剥皮晒干的五块钱一斤,有多少我要多少。”
说完从抽屉里找出笔纸,递到张玉兰面前:“你把你家地址姓名告诉我,六月份的时候我会去钟鸣镇,到时候就去找你那拿货,你看成不?”
时间久远,当游魂的时候也没注意这茬,张玉兰早就忘记枣皮最开始的价格是多少,只记得枣皮后来炒得老高,鲜的都是十几块,现在才刚开始,收购枣皮的买家一时又难联系,所以张玉兰一时无法判定这男人给的价格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市场价。
而且这男人能从自己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有大货,三言两语就快把事给定了,也是个生意老手。
不过她好歹活了一世,念了一辈子的生意经,倒不惧男人这点心思,她今天来本来就是试一下水。
探男人口气,现在这药材生意已经开始抬头。自己货到时候拿出来,这男人却不一定能拿出足够的资金来,上头肯定还有大鱼。枣皮生意要持续火热好几年,直接和大老板谈,其中利润要翻好几倍不说,眼界自然也会不一样,说不定还有更好的际遇。
心下有了谱,张玉兰也不拒绝和这男人打交道,反正她也是要做些面子功夫,在镇上大量收购那几样药材。写下地址,交换了姓名,张玉兰起身离开。
和陈世修约好了在江南街街头的路标处聚头,张玉兰老远就看见陈世修双手抱胸的倚在路灯上,抖着腿四处张望,一张清俊的脸看起来简单干净。
张玉兰的脚步微停,这一次这一生她再不会心慈手软。
陈世修转头看见张玉兰,就一脸得瑟,等着张玉兰问。张玉兰理也不理,在旁边的摊子上买了两个油饼,扔给了男人一个,抬脚就走。
陈世修性子急躁,半天等不到张玉兰问结果,正准备说出来主动邀功,被一个油饼砸过来,肉葱的香气瞬间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肚子跟着响亮的叫了几声,忙把饼子的塞嘴里,一口就吃掉了三分之一。
等一个饼子下肚,打了牙祭,肚子还空着,陈世修转眼却改了主意。张玉兰不问,他就不说,等他赚了大钱,才好好在女人面前得瑟得瑟。
去车站,张玉兰买了两张票,给了陈世修一张,另外给了他五十块钱。“我还有事,你先回镇上。”
原本看见钱眼睛大亮的陈世修瞬间紧张的看着张玉兰:“你上哪去,我陪你?”
“不用了,你跟着又帮不上什么忙。”张玉兰看了一眼远处的车站,“你车来了。”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那你要去哪?还有,我怎么帮不上忙了,你一个女人四处跑,要是遇到什么坏人怎么办,好歹得要个男人保护啊……”迎着张玉兰鄙夷的目光,陈世修想想女人的武力值,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了一下,他又道,“好歹有个照应,怎么着也是个女人,我不放心。你去做啥我不反对,得让我一起吧。”
张玉兰懒得跟他废话,又给男人扔了五十块,冷声威胁:“不走,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票你也不用要了,自个儿叫你爸妈来接你回去?”
陈世修咽了咽口水,他绝对相信张玉兰说道做到,把钱赶紧往兜里塞,然后紧紧抱住,“行,我先回去,你可早点回来,保护好自己。”
回钟鸣镇的大巴启动了,售票员吆喝着还没上车的赶紧上车,陈世修正想再嘱咐两句,转头就没了张玉兰的身影,郁闷的抓了抓头,就赶紧往快开走的大巴跑。
张玉兰看见陈世修上车的背影,进了另一站,她要去江市。
比起源城这个小县城,张玉兰更熟悉江市。前世和陈世修刚搬到钟鸣镇上的那两年是做的百货,每次去江市进货都是张玉兰一个人,背着装得鼓鼓的麻皮口袋走南穿北。
九十年代初,沿海改革,大西南还是被祖国忽视了孩子,穷地方多,自然乱,小偷扒手遍布大街小巷。张玉兰对于婚姻虽然软弱,但是在外面可是一个女汉子,很少怕事。
其实也不能说在婚姻上软弱吧,除了有根深蒂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她对陈世修也没少动手动脚再动口,只是自己身手比不上一个男人,所以吃亏的总是自己,这才导致了一出又一出悲剧。
要不然上一世自己怎么就有了悍妇的名声,那也是和陈世修打架打出来的,其实张玉兰的性子骨子里就是个泼辣货。
上了去江市的车,走的是国道,路平缓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点难受,可比起坐盘山道的大巴要好得多。说起来,张玉兰突然觉得自己晕车的毛病似乎好了许多,以前坐大巴上盘山道,张玉兰哪一次不是吐得昏天暗地,这次来竟然没有呕吐,跟破天荒似的,还有就是此刻,只是心里闷的慌,难道又和空间有关?
胡思乱想的大半天,张玉兰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梦里有人在摸自己,那种感觉越来越真实,张玉兰眼睛还不急睁开,手就已经伸了出去,擒住了那只贼手。
1...89101112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