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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重生之悍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已变酸
不应该啊——
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脖子滑落到心窝间,冷得刺骨,像刀子一样戳着她。
她彷佛能听到不远处陈家人在饭桌上酒足饭饱热闹喧嚣的模样,没有人想起她,没有人想起她的孩子。
此刻,孩子的动弹也比之前也弱了许多,嘴巴张合也没有之前有力,张玉兰无声的呜咽着,像是受伤的母兽,哀恸的神色爆发出巨大的悲伤。
她就那样看着孩子,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青紫的身体,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看清楚孩子有双大大的眼,有酒窝,有圆嘟嘟的脸。
他是个男孩。
是陈世修日思夜想想要的男孩儿,是王美芳整日念叨的男孩儿,是她寄托了下一份爱的宝贝。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陈家人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她只看到,明明总是一副忠厚老实模样的陈世海,一只大手摊着她的孩子,嫌弃的说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去扔了。
她只看到孩子的身体最后小小的动弹了一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一块木头疙瘩,僵硬成一团,就被陈世修一把从窗口扔到河边。
所有人把这一切都当作稀疏平常。
所有人都没有对孩子对她有一点半点的愧疚。
所有人心安理得的依旧支使着她。
而孩子的离去换取的只是,由张母大闹整个钟鸣镇,迫使陈立维让她和陈世修离开了青良村,在这个充满着她永远的噩梦的老房子、阁楼里住了那么长那么慢的时间。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18章
眼前的小男孩不是那副青紫垂死挣扎的模样,但是在孩子里清澈依恋的瞳孔里,张玉兰百分之百能确定他就是她那个孩子。
来,妈妈抱抱。
她的心里这样说,重生后一直冰冷凉薄的眼里含着盈盈水光,此时满是殷切。
无声胜有声,其他三个孩子都安静的站在一边,小男孩微笑的看着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玉兰的眼泪顷刻间就像发大水一样倾泄而出,屏着气呜咽着,就像当时眼睁睁看着孩子在她眼跟前失去最后一丝气息的样子,那样无力那样无助。
这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孩子们特特给她投的梦?
孩子们不会原谅这样无能的母亲,才对吧……
张玉兰想要问问,看起来明显四五岁大模样的孩子,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怨不怨她,可是孩子只是笑,笑得无暇,笑得温和。
可越是这样,张玉兰心就酸疼得厉害,由开始抿着嘴咬着舌隐忍的哭着,到后面放声大哭。
妈妈错了,妈妈不该软弱,不该让你们来承受我造的孽啊……
孩子们像是能体会到她此时的心情一样,一个一个走到她面前,亲亲她的脸,擦掉她掉落下来的眼泪。
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那一片白雾中。
一切重新回归黑暗,遁入混沌之中。
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素白蚊帐,枕头也湿了大半。
刚才的一切果然是一场梦,一场让张玉兰做出另一个决定的梦……
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肚皮依旧平坦,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孩子的消失。
四周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鸟叫声,和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空气里传来雨后特有被阳光照射充斥的那种淡淡花草香,沁人心脾。
张玉兰看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绿意葱葱的外面很久很久,在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之后,她才回神,穿了厚实的衣服,带了一个帽子,然后去了鸡圈。
前世小产过那么多回,知道不好好生养,年纪大了后遗症一大堆,特别是不能见风碰冷水,所以张玉兰捂严实了自己,把火生好,烧了热水,开始杀鸡。
这是家里最肥的那只母鸡,还下着蛋,平日里上山下山的到处找地方下蛋,上一次张玉兰跟踪它去了后山树林边上的一个丛林里,里面安安静静的窝着十几来个蛋,估计是要孵鸡仔了。
要是之前,张玉兰一定舍不得,可是现在嘛……
手起刀就割了鸡喉咙,顷刻血对着大瓷碗喷涌而出,张玉兰逮着母鸡死命蹬着的鸡腿,直到它一动不动,然后用沸腾的水脱鸡毛,三下五除二搞定,她将雪白的肌肉架在火上彯了两下,然后在菜板上将肚子剖开,再清理鸡肚子里的五脏六腑。
宰成较大的肉丁,和着姜蒜到了酒爆炒闷墩两下,掺了水开始细火慢炖。
然后又在另外一个灶台上生了火,做了一大碗鸡蛋红糖醪糟垫了垫肚子。
因为做得慢,张玉兰倒不觉得累,只是小产过后的身体还是有点虚,出了点冷汗,赶紧坐到火炕边,将汗水烤干。
困过一觉,鸡汤差不多好了,张玉兰把鸡汤煨在火边,然后又做了些饭菜,才开始吃。
黄灿灿的鸡蛋熬得很浓郁,香气扑鼻,张玉兰喝了好几大碗才放下碗筷,抬眼就看见了推门而入包扎得像个木乃伊的男人。
陈世修看了一眼桌上鸡汤和饭菜,咽了咽口水,沉默着走到张玉兰面前,把一叠东西扔到桌上。因为两只手被刚刚接好又吊在脖子上的原因,他的动作小心又笨拙。
张玉兰不愿意多看眼前的男人一眼,把视线投放到那叠黄色的信封上。强劲有力的钢笔字整齐的排列着,在第二栏写着她的名字——张玉兰(收)。
重生后被她故意漏掉这些东西,没想到还是会出现在陈世修手里。
高文君,她的初恋。
张玉兰记得那是一个暑假,她在钟鸣镇学裁缝手艺,从县城里回来了一批朝气蓬勃的高中生。那个时代在农村,初中生都很稀奇,更不用说高中生,简直是国宝级。
钟鸣镇不大,家家户户的事儿多多少少都知道那么点。加上周围姐妹的刻意关注,自然就知道其中最高的那个少年就是镇上唯一的一户居民的儿子。
什么叫居民?就是拥有城市户籍的人。八十年代那会儿,城乡户口严格的很,农村户籍想要改诚城市户籍比登天还难,钟鸣镇也就高家那么一家人。
张玉兰学手艺的裁缝店和高文君家很近,一来二去很容易就认识了,并产生了情愫。高文君总是偷偷溜到裁缝店里玩。
那个时候的人相当纯情,两人就静静待着说话已经很满足了。可不知道高文君的母亲怎么知道这回事,盯高文君盯得紧,每次找不到高文君就会来找人。
常常高文君左脚还没踏进门,就听见高母响亮的咳嗽声。
不过就算高母不同意,但是两人情投意合,逮着机会就会约会。
张玉兰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怕被人发现,夏夜里,天刚黑,两人约定在河边,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像做贼似得扑通扑通跳,还没说上几句话,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声吆喝,吓得两人静若寒蝉,顿了两秒,两人撒腿就跑,慌乱中也不知道谁牵了谁的手。
那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
后来感情升温以后,胆儿也肥了不少,经常会在周末的时候约在镇上的中学操场。总是穿着白衬衣的高文君会骑着大单车来,教张玉兰骑。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次,张玉兰去给给一家人送布料,高母正在窜门,看见她来了狠狠剜了她一眼,扯着嗓子道,我死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那农豁儿在一起。
农豁儿在钟鸣镇是很难听的词。张玉兰听到这话,哪能不明白高母是指桑骂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屈辱难耐。
她张玉兰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父母能干知礼,自己也是出了名的勤快人,喜欢自己的人也不少,和高文君在一起,除了文凭比不上,她重来没觉得自己哪里配不上他,再说了,也是高文君先喜欢上她的。
张玉兰越想越委屈,自尊心一上头咬破了唇不说,心里下了决定不再和高文君来往。
这厢高文君随后就来找她,见张玉兰不理不睬的模样,讨好追问了半天,就被张玉兰一句“以后不要再来往”给砸昏了头。
细问下,才知道是自己妈给惹得祸,好说歹说也不见张玉兰回心转意,后面找了张玉兰好几次,也都是避而不见。
那个年代人的感情单纯而脆弱,就像张玉兰年少气盛把自尊心看得比命还重,就像作为知识分子的高文君深如海水的爱恋。
最后一次,高文君拉着张玉兰的手,死命不放,含着泪求着张玉兰原谅他的母亲。可铁了心的张玉兰想到高母那张总是带着鄙夷的脸,就觉得心底难受,无论怎样也不答应和高文君再好。
后来高文君被高母给拉走了,张玉兰就再也没见过他,只是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信。
很久以后,张玉兰听人说,高中毕业本来分到县城里工作的高文君拒绝了国家单位的任职,回了老家,在张玉兰结婚的第三年也结了婚,开了一家馆子,只是高文君一直和他母亲关系很不好。
那个时候,高文君给张玉兰写的所有信都被陈世修一把火给烧了。
张玉兰是真喜欢过高文君,可是也架不住岁月的流逝,上辈子嫁给陈世修二十多年,最初的爱恋早就被生活和家人消磨得一干二净,就算有遗憾,也仅仅是遗憾而已。
重生以后,张玉兰也压根没去想这些事,看到陈世修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张玉兰只觉得恍如隔世,愣仲了一会儿,回神就看见陈世修不顾手上的疼,灌着鸡汤。
张玉兰的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看着举止滑稽的陈世修,这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无波。
等陈世修吃饱喝足用手直接抹了嘴,抬起头,张玉兰道:“陈世修,我们离婚吧。”
陈世修手一抖,原本满足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离婚?离什么婚!”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陈世修各种陋习屡教不改的根本原因,更何况,被绷带包扎了满头满手,伤疤还没好。
张玉兰的声音很飘忽,看着陈世修的眸子黑漆漆的一片,“结婚一个多月,我们已经打了几场架,每一次都伤筋动骨……”默了一下,她继续道,“现在连孩子都没了。”
原本她是想好好过的,想在自己缓过来,就好好改造这个男人,毕竟曾经是夫妻,有怨有仇可也有亲情了。
可是她忘记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改不了□□,就算棍棒之下出孝子,可是对于一个冥顽不明的成年人来说,她的想法简直是一厢情愿异想天开。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19章
陈世修一脚狠狠踢在了旁边凳子上,身上的伤痕火辣辣的疼,气急败坏道,“我就知道你从嫁过来就没安心过,从结婚第一天就看我们家不顺眼,处处顶撞爸妈不说,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对我你什么时候有过好脸色,结婚一个多月,你就冷了我一个多月,还对我动手动脚,把我伤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装着高文君,想和我离婚就去找他?”
原来他这个时候就知道高文君的事,并且把这些信件都拿了。虽然这些信她一直保留着,可是她打从和高文君分开以后就重来没拆开看过,更没有回过信,保留只是为了保存曾经美好的一段过去。
重生以后,张玉兰就没记起过这回事,陈世修不知道从哪搜出来的,现在拿来兴师问罪,想要让她理亏?
冷眼看着倒打一耙的陈世修,张玉兰只觉得可笑,深呼一口气,道:“陈世修,你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大人了,拜托你想问题的时候能够客观一点,顶撞为什么顶撞,打你为什么打你,你不要总是找别人的原因,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结婚三天你就开始动手打人,你爸妈百般嫌弃我俩,你不争气也不争取,孩子也被你打掉了,我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我也受够了,离婚吧。”
“除了这次,我哪一次伤到你了!孩子的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们年轻,以后还会有,而且你看,我都已经这样了。”过于激动的陈世修,反复牵扯到伤痕,疼得呲牙咧嘴,许是因为孩子的事情,也有些心虚,火焰也笑了不少。“再说,那是我爸妈,再不对,我能说什么,况且他们那儿大多时候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没怎么亏待我们……”
原本平静的张玉兰听完陈世修的话,已经完全不想和这个愚蠢的男人说一句话了,闭了闭眼,她道:“我现在连看你一眼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还过得下去?我刚嫁进来,你爸妈把我当阶级敌人一样的斗,还过得下去?不,我要离婚,马上、立刻!不管你们同不同意!”
张玉兰的态度十分的强硬。
陈世修这一刻有些慌乱,心里又急又怕又生气,“我不会离婚,绝对不会离婚,离了让你去找高文君?我这脸往哪儿搁,我不会同意,我爸妈也不会同意,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就我就……”
一时找不到恐吓对方的话,陈世修卡带了,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起伏很大,加上身上的伤,竟然感觉呼吸困难,开始大喘气,然后咳嗽,缓了半天,陈世修哑着嗓子道:“玉兰,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要是我再打你,你就把我的手再这样折了,或者把我打惨,不不,打死也成。”
陈世修不错过张玉兰一丝表情诚恳的祈求着。“以后要是我爸妈再说你,我就是拼了命也护着你。咱们别离婚好么……”
见张玉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陈世修突然站立来,扑通一声跪在张玉兰面前,两只受伤的手放在张玉兰的腿上忍着痛摇晃着,“玉兰,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我都听你,我再也不偷懒,再也不在爸妈面前不帮你,再也不动手打你,成不成……”
张玉兰愣愣的看着态度大转变的陈世修,决心几乎差点动摇。
前世,陈世修偷了她藏着的钱出去赌,张玉兰喊打喊杀的要结果了这个屡教不改的臭东西,陈世修也是这样跪着地上求她,让她原谅他,她总是架不住心软的去一次次原谅,可是呢,管不到几天,又恢复了原样。
日子就这样无止尽的重复啊重复……
张玉兰敛眼,浓密微翘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她错开了腿,让陈世修扑了空,听见男人痛苦的嗷呜了一声,张玉兰好不怜惜的起身离开去了堂屋。
刚才的情绪波动,让她有些气虚身乏。
再次起来的时候,以及是傍晚,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打在瓦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昏暗的灯光照得陈立维和王美芳两人黑沉沉的脸色更加晦涩。
陈世海把柴扔进火里,让火烧得更旺,杜云和陈世修坐在小板凳上,看见张玉兰出来,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陈立维和王美芳,然后低头看着橘色的火光。
陈立维用火石子点了一根烟,吸了两三口,见张玉兰坐了下来,才道:“你们俩口子怎么回事?结婚才多久,就整天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缺胳膊少腿的,正事没见干成一样。多大的人了,还当是过家家?我看就是太闲了!”
陈立维和他两个儿子不一样,陈世修是脾气暴躁粗笨的牛,那陈立维就是又狠又辣的老虎,逮着机会,就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一击致命,让人难以招架。
张玉兰前世被陈世修磨得脾气暴躁,虽然对自己这个公公不喜的很,但是重来也没和他有过正面冲突。
除了因为是长辈之外,还主要是他的狐狸功夫比陈世修要高深的多,倒打一把牵强附会那是玩的炉火纯青。要是来硬的,张玉兰完全没把握完胜陈立维。
前几次,张玉兰是知道陈立维忍功也不是一般的好,才敢肆意妄为。
这一次,张玉兰铁了心,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她对陈立维的厌恶可超过了王美芳。
夜里,陈立维两只爬有多条皱纹的眼炯炯有神,带着摄人的光,加上一贯不重不轻的语调,常年累积的威严,让人很容易产生胆怯。
张玉兰直视陈立维的视线,“我和陈世修已经说了,我要离婚。”
“砰!”话音刚落,陈立维的烟管就被扔了出去,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王美芳全身一颤,狠狠的瞪了张玉兰一眼,等着陈立维教训。
“我看你是反了天!”陈立维第一次失态,提高了嗓门,“结婚两个月不到就离婚,你当婚姻是儿戏还是过家家,想怎样就怎样,没有半点章法!从你进我们陈家的门,我们哪一样没依你,你看看你把这个家撑成什么样,整个村上是怎么说你的你知道,说你是母老虎是悍妇!刚结婚就把老公打在地上没爬起来,现在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又把世修打成那个样子,你爹妈是怎么教你,当初和你们家结亲,就是知道你们家虽然人口杂,一直待在月牙村,可风评一直不错,加上世修死皮赖脸指名道姓的要娶你,我们才上门提的亲,可你呢,媳妇不像媳妇,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一天一个花样,现在又出这样的幺蛾子,我们家是欠你的还是你的仇人,让我们不得安宁!”
陈立维一口气不停歇的嚷了一通,王美芳在一旁义愤填膺的只差没拍拍鼓掌。
张玉兰点点头,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陈立维见状,心里满意,当她是听进了耳朵里知道自己的错误,只当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可谁知张玉兰一句话和那态度让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既然你们觉得我这个儿媳这么糟糕,我也觉得你们这个婆家也很糟糕,那就干脆点一拍两散,离婚。”张玉兰悠悠道。
“混账话!越说越离谱。”陈立维压下心中的火气,换了一副语重深长的模样道,“你们才多大点,两口子打架吵架那多正常,我和你妈年轻那会儿也没少打架,现在还不是照样子过日子,孩子都这么大了。离婚是一句话的事吗?离了婚你张玉兰的脸往哪搁,你父母的脸往哪搁,好,就算你和世修离了婚,你以后怎么办?我们家虽然不说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还歹在钟鸣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去哪还找得到我们这样的?”
“世修。”陈立维指了指角落的陈世修,道,“他年纪比你小,的确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可男人结了婚到后面自然而然就懂事了,你看看你哥哥嫂子不是相处的很好吗!孩子的事,我们当爷爷奶奶的难道不难过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让孩子爹来抵命?再说世修的伤很严重,你就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情了,人要往前看,才能有好日子过。”
棍子加糖,张玉兰无动于衷,也不想和陈立维去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前世这么多年,她还不知道陈家人的品行,永远不会彻彻底底的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只是一味的站在他们认为她应该怎么做的角度,现在依旧如此。
无论陈立维的话有多少对错,张玉兰不想再去辩白,只是认真的询问道:“如果我坚持要离婚呢?”
“我坚决不同意!!!!”陈世修急急道。




[空间]重生之悍妇 第20章
没人理会陈世修,屋内安静得犹如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着陈立维如何发作。
火炕里原本窜得老高的火势在久久没有新柴火的支撑下,火苗逐渐消頹了下去,吃饱喝足的依偎在陈世海脚边的两只小奶狗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时不时发出轻哼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陈立维将最后一口烟吸掉,扔掉烟头,在脚下狠狠蹂躏成渣,看着一直看着他的张玉兰反问:“那我坚持不同意你们离婚呢?”
张玉兰依旧一动不动,只是无悲无喜的看着陈立维。
她早知道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陈家人好面子,不可能轻易的让人平白看了笑话,就算她铁了心也要和陈家人撕破了脸皮,不在乎什么名声,陈家人也不会轻易同意离婚。
本来当初陈立维和王美芳同意这门婚事,也有陈世修沾上官司不好说亲的缘故,要是离了,年纪轻轻就二婚的陈世修更不好找让陈立维和王美芳满意的老婆了。
和陈立维眼神对峙了几秒,张玉兰倏的一声笑了,清丽的脸上顿时如夏夜里青莲绽开一般,夺目绚烂,让整个古旧的老屋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陈立维心里却一沉,打从这二媳妇进门就一直清清冷冷,笑的时候少之又少,让人莫名生出不妙的预感来。
果然,张玉兰道:“这样吧,我记得当初结婚那会儿,您答应我妈,我和陈世修结婚必须住在钟鸣镇,当时您和妈也是答应了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做了我们结婚三天就分到了青良村,我也不管为什么,可要我不闹离婚的话,就必须得遵照你们和我父母当初的约定,我要立刻、马上搬到镇上住,并且是单独住。”
前世,那个孩子没了,张玉兰伤心欲绝在鬼门关打了转儿,张母张父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张玉兰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虚弱的身体,平日里看起来良善和气的张母心疼女儿,陪着张玉兰掉了不少眼泪,一时气急攻心,和陈立维在钟鸣镇上破口大骂,嗓子都哑了。
死活要让张玉兰搬到镇上住,就是为了赶集的时候能够随时照应一下,不像在青良村,山高水远,交通闭塞,一个消息如果没人传达,一年数载都可能得不到消息,用张母的一句话就是,人被陈家欺负死了,他们兴许还会被蒙在骨子里一辈子。
那时,张玉兰才算走出了穷山恶水的地方,可是因为穷,又或者是天生农民心态,依旧没有摆脱青良村,把青良村的田地依旧做的,但因为隔三岔五就要从镇上回到钟鸣镇,比直接在青良村还要累,特别是他们又做起了百货生意,除了农活和一些干货药材生意,随时随地得进县城去进货。
一提到那些心酸的日子就容易扯远,可张玉兰这一世不会像上一世那么愚蠢,任由陈立维和王美芳摆布,和陈世修离婚是必然的,就算现在不离以后也得离,如果现在不离她怎么也得讨回一些她的东西。
现在孩子没了,牵绊张玉兰的东西也随风消散了,她给陈家人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今天他们就这样放手,说不定她大发慈悲,可以放弃报复,如若不放手,那他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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